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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黑衣将领终于追到巷口的时候,黎末已静立多时。
她一身烈烈的红衣,虽在暗夜,其光辉依然不掩,灼灼夺目。站在远处望她的人,甚至能看到她身周围着的火焰,像一层美丽而危险的保护膜,将那个窈窕纤美的女子牢牢包裹住。
眉目细致幽微,夺人魂魄。
置其立在巷子口,心里霎时间竟有些怯弱。
“又是蛊体?”
正怔忪间,对面的女子发话了。秋水般清冷的语调,在耳畔微微漾动。
了yao唇,张绪武强迫自己打起jing神来。方才的怯弱肯定是中了那妖女的摄心术,对狐族,万不可轻易服输。
对了,她是狐族的!!
强烈而炽烈的怒火毫无缘由的擎天而起。
狐族,该天谴的一族!不,不仅是狐族,所有阻挡了犬族领地扩张的种族都该下地狱,一个不留。
犬族,犬族才是万物之王。
暗夜里,巷口的黑衣将领脸上忽然绽开了一朵极大,极妖邪的莲花,几乎覆盖了他的整张脸,枝叶相缠,扭曲着kai放。
巷里的红衣女子面色当下就是一寒。
“果然是蛊体,呵,锦独的狗还真是不少啊。”
说完轻轻笑一声,对着巷子外墙的某个方向又念了一句,“上次让你跑掉了,这次不如一起来,王启?”
话音刚落,墙下就飘下一个人影,果然是王启。
“你找死,妖女。”莲花全开,巷子口的人一身死亡之气,慢慢逼近来。
黎末微笑,“不,我活得很好,暂时没有那么打算。”
边说,火铃上就吐出了烈焰,迅速在黎末身周一绕,绕成结界,火舌不断往外飘动。
“先从你开始吧,王启。”手心冒着火光,黎末目光冷然。
迅捷,灵巧,如同鬼魅。
王启只看见那道妖冶的火焰瞬间消失,遍寻不见,等再看到的时候,那火已燃到了自己xiong口。
一只游鱼般美丽的手,直直切入他的心脏。
王启瞪大眼,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面容,嘴边鲜血长流。
他甚至还没有机会动用莲萼子的力量!
“替你母亲问候你,再见。”黎末轻声说,取回右手。
在她食指和中间间,赫然夹着一朵莲苞,见了空气立马枯萎成一团。
王启瞪着眼,沉沉的倒在地上,尘土微扬。
黎末收起手,握紧,指甲几乎要抠进血肉里。她会慢慢习惯洞穿别人的心脏这件事,并且再也不犹豫。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最承受不起的牵挂,会因为这些残忍而扭曲的蛊体受到伤害。她不许那样的事一再发生,不许。
所以她愿意成为暗杀者,愿意游zou在血腥和腐烂的气息里,帮他扫平一切可能出现的障碍。
若是,不能跟你相伴,那便用最大力气,助你成就帝王的传奇。
黎未,我想你能够比父王黎昀更伟大。()
正文 64。 荆棘加身
置其倒地的时候,黎末身上至少有十处以上的伤口,大小不等。
距离狐族血气太近,她力量本就受限,况且置其并不好对付,他毕竟是统领百万大军的将军,自不可小觑。
拖着疲累的身ti,黎末有些乏力的软倒在巷子里。手里两枚枯萎的莲苞,硌得手心生疼。
“子焓子焓,你若还不来救我,就要准备好为我收尸了……”微微苦笑着,黎末仰首靠在湿冷的墙上。
到处都在流血,神经突突的跳,疼得她简直要吼出来。
自暗杀开始,好象还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啊,那个置其也太狡猾了,不,应该说太能拼了,搞不清楚那个莲萼子究竟有什么力量,竟然可以让蛊体对狐族这么深恶痛绝。只要一嗅到狐族的血就兴奋,眼睛闪光,命都不要。
自手臂不小心被置其划伤之后,就一直伤口不断。对方拿命拼,她也是舍着一个肩膀不要硬顶上去的。好在,肩膀终究保住了。
腕上火铃的光芒越来越弱,被巷子里的风一吹,就发出叮叮零零的声音,清脆,纤细,像一首招魂曲。
挣扎着撑起身ti,黎末皱眉。
她原本应该等气力稍回的时候施展治愈术,但是时间紧迫决计拖不得,指不定锦独的人什么时候就寻来了。
扶着墙勉强走了几步,黎末便顿住了。
不知道是否重伤的原因,她竟然丝毫未察觉到来人的气息,甚至让对方逼至眼前。
“圣女,别来无恙。”阴冷的声音,不是锦独是谁。
黎末微微抽气,忽然想起一句话经典名言:怕什么来什么!以她现在的身ti状况,能打得过锦独简直有鬼。
漫不经心的朝着巷子里瞄一眼,锦独眸子暗了暗。
“圣女好身手啊。”锦独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黎末。
黎末没看巷子,不过还能想到那两具尸体xiong口正汩汩流出的血,“一般,不稀奇。”
“哼。”重重的冷哼一声,锦独蓦地出手,掐住黎末的脖子,“我看你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是吧?在我的地盘也敢这么撒野?”
脖颈上那只手冷得像冰块,力气至此,全然呼吸不得。
不过好在黎末也算半个行动派,晚上火铃一震,手心一把轻薄鲜红的匕首就斜划而上,丝毫不凝涩。
手过,血涌。
“你……”锦独猛地缩手,怒瞪着黎末。
黎末一手扶着xiong口,气息紊乱,轻轻的笑溢出唇齿,尽是嘲讽,“锦王爷怕是忘记了上次的痛了吧,黎末可是毒蝎子,你怎么敢靠近我白白的让我蛰?”
上次?锦独脸色一变,显然也是想起来了。
轻薄她不成,反而被她重伤,亦让沉暮逮着机会,荆棘加身,修养了整月才全好。
“现在没有了沉暮和古狼,本王量你也嚣张不起来。”
“莫非你还想试试?”殷红的舌伸出来,tian了tian嘴唇,“试一下我这次蛰不蛰的到你?”
“你……”
顿了片刻,锦独忽然又笑了出来,“我不碰你,照样可以逮住你。”
黎末面色立马就是一凝。没错,不碰她他照样抓得住她。
“来人。”锦独拍拍手。
黑暗中,几条黑影利落的跳出来,跪在锦独身边,“王爷。”
锦独冷笑,手一指,“立刻把她给我捆起来。”
说完又面上带笑的补充一句,“不用绳子,用荆条。”
黎末本还无畏,听得后面一句立刻倒吸冷气。
“是。”黑影低首领命,团团围上黎末。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空无一物的手上立马就多了一条荆条,细软纤长,条上的尖刺即便是在夜里都看得分明。
身ti不由的就是一颤。
“动手。”锦独发号施令,他手下的狗们立刻就实施。
“轰——”脑带霍得轰鸣,剧痛汹涌而至。
硬刺穿破血肉,破体而入,一根接一根的尖刺深深埋入血肉之下……黎末嘶声惨叫,身ti猛然无法控制的抽搐痉luan。
几乎可以听见血肉被刺穿时候闷重的声音。
“捆紧一点,越紧越好。”锦独说。
然后狗崽子们果然越发用力。
黎末狠狠的yao唇,血腥气冲鼻而起,浸入肺腑,一阵灼痛。
五脏六腑如在燃烧,痛到极致,黎末死死的闭着眼,差点以为回到了血祭之日,那剜心到恨不能即可死去的痛苦。
破了唇,也没yao出痛苦的哼声,嘶哑破碎的响在夜里湿冷的空气里。
黑影们退去,黎末微微睁开眼,缚住自己的荆棘层层绕绕,血丝一点一点的从伤口渗出来。看来之前的伤完全可以忽略。
神智被那么剧烈的疼痛撕扯的分崩离析,视线也渐渐的失去了焦点。
“带回去。”
隐约的,只听见锦独说了这么一句话,黎末就已痛得晕厥。
临近昏迷的前一刻,黎末微微勾了勾唇角,表现不俗,如此怕疼的体质,竟没有疼哭,看来疼痛太多也会成习惯。
在黑暗中醒来,好半天时间眼睛才能勉强视物。动也没动,除了呼吸就是吸气声。
他X的锦独,要是老娘这次没被你弄死你就等着被老娘裹成粽子吧。
其实她现在也比粽子好不到哪儿去。
疼得钻心,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肩膀疼,xiong口疼,肚子疼,手疼腿疼。万幸的是她用法术抵挡着,尖刺没有刺破内脏,不然现在她肯定翻白眼儿。
正皱眉调整了呼吸吐纳,一折子火光忽然亮起来。
黎末一看到火光就来了力气。
等到火光走进,才看清楚原来是犬族的一名士兵,或者狱卒。端着饭菜,估计是送吃的来的。
眸子微微一弯,黎末忽然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那狱卒看见黎末的脸,本来就是一愣,现下黎末一笑,指不定那狱卒魂儿都没了。
黎末抿了抿唇,轻缓道,“运气不错啊,没曾想给小女子送饭来的小哥竟然生的这么好看?”
说完又是一笑。
到底是狐啊,不刻意为之都不得了,这下一刻意勾,狐媚之气谁能挡得住。
那送饭的狱卒当即就傻了。
黎末抿唇,眉眼荡着笑,纤白的手指一如青葱,轻轻勾了勾,“你过来。”
狱卒傻笑,端着饭菜又是雀跃又是紧张的就去了。
待到狱卒蹲下,黎末微微靠近狱卒的xiong膛,媚气横生的眸子轻飘飘的往上一瞄,“小哥,锦王爷说要把我送去充当营ji呢,你说狠心不狠心?”
狱卒虽然被惑,但是一听到锦王爷三字,立马就是一惊。
“小哥?”见对方呆愣,黎末又轻轻唤了一声。
放下手里的饭菜,顺手灭了火折子,那狱卒忽然就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也亏黎末那一声锦王爷,把狱卒的魂儿喊回来了,男子本性顿时爆发无疑。
伸手握住黎末纤瘦的下巴,狱卒笑得何止猥琐那么简单,“这张脸啊,当个营ji不把军营弄得乌烟瘴气的,那咱们犬族士兵还怎么打仗啊,净想着跟你快活去了。”
邪邪的一笑,黎末tian了tian舌,声音濡糯的像在催眠,“我有那么美么?”
狱卒点头,“美,当然美。”
“我不信,真那么美为什么你还能坐怀不乱?我自动送上门你都不要,哪里美了?”
“坐怀不乱?”狱卒一阵气短,死盯着黎末的脸,深呼吸一口气,“看清楚这跟坐怀不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手忙脚乱跟赶投胎似的,狱卒开始解身上的衣带。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爷爷我就满zu你。”边说还边在黎末脸上重重的啃一口。
黎末脸上媚笑没变,心里可是恶心的酸水都要冒上来了。
要是被子焓知道她在这儿干这档子事,她就可以准备别回去了,不然皮就没了。
“小哥,你动作快点儿。”看他tuo得揪心,黎末忍不住催了催。
那狱卒本来就全身火燎,被黎末那ruan绵绵甜腻腻的一催,火苗蹭的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别急,你急爷爷我还急呢,这该死的带子,那死娘们儿怎么系得这么紧?娘的,不tuo了,”说着转过头,看向黎末,一脸急切,“先帮你tuo了。”
说完,狱卒就伸手开始解黎末的衣带。
黎末当即一声痛呼,狱卒一顿。
“娘诶,这是谁绑的?”狱卒吓得不轻。
“你说呢?”黎末笑。
“锦王爷?”狱卒答。
黎末笑得jiao媚无双,手指在狱卒腿上抠了抠,“你快点儿嘛,我全身疼得慌,就指望着找点儿快活事儿做,好把这身疼忘了。”
说完又刻意tian了tian唇,“况且你忍着也难受。”
狱卒听得倒吸一口冷气,特别是黎末那个she头,一滑一滑的,滑得他yu火难耐恨不得一口给她yao掉。
“好吧,看你这副sao样,爷爷怎么说也该满zu你一下。”说完就伸手去解黎末身上的荆条。
那荆条本是特制,非犬族血脉根本碰都碰不得。
黎末强忍着痛,豆大的冷汗一颗一颗的往地上掉。
也不知弄了多久,终于全部解开了。黎末痛得脚趾都弓成了一道弦。
“娘的,累死我了。”解开之后,狱卒粗声一骂,一pi股坐在地上直抹汗。
黎末呼吸沉缓,一点一点的调试。气力恢复了不少,治愈术便也暗暗发动。
狱卒歇息够了,蓦地猥琐一笑,窜过去,“小娘们儿,现在好了,来吧,爷爷早就忍不住了。”
黎末闭着的眼睛缓缓掀开,明澈的光芒慢慢荡开来。
“小哥,你说要是我不愿意你也是要强上的对吗?”
狱卒粗鄙的笑着,“说的不是废话,爷爷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怎么可能让到嘴的肥肉跑了。”说完就笑着直扑黎末而去。
黎末一个不慎就被狱卒压在身下,上下其手。
眉头一皱,火焰腾空而起。
狱卒惨叫一声,跌了老远,已被烧得面目不堪。
轻薄鲜红的匕首从腕上火铃里跳出来,轻巧灵快的插进那具惨叫的身ti,眨眼,惨叫消失。
黎末捂着xiong口,皱眉看了看方才被那狱卒撕破的衣服,强忍着再去踹他一脚的冲动,飞快闪出了狱门。()
正文 65。 战乱
黄昏时分,天边残阳如血。
紫云境东边,狐族xue白的军帐因着斜晖的照射,呈现出萧索的金灿色。纵是修养待战时候,狐族士兵军容也丝毫未乱,整齐严谨,风气绝好。
在最大的那顶军帐边,一名青衣男子正长身而立,望着西边斜阳,清俊的脸平静无澜,唯一抹淡淡的遐思。
“王,您重伤未愈,还是先回帐里歇息着吧,外面有右将军久青监督着,出不了乱子。”随军军师有止见黎未在外站了足足一个时辰,忍不住出来劝道。
青衣王者听闻臣下的话,微微侧过头来,神色淡淡的。
“犬族有多少人马驻在紫云境里?”黎未问。
有止微微思索了片刻,“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在这边了,另外还有他族的盟军,总共可能近百万。”
青衣王者轻轻点头,“我族士兵较之犬族,是否需以一比五?”
有止点头,“是的,兵力悬殊实在很大。”
“若要在三日里拿下紫云境,你怎么看?”
“王,”有止一惊,“这样做是否太冒险?我们可以静下来想想更好的计划?”
黎未摇头,“就三日,三日内我必须拿下紫云境。”
“那王,是否考虑从王城调后援?”
“不用,”黎未淡淡道,“就仅用二十万大军足矣。”
说完就起身要往帐里去,“传久青来我军帐,你也一起。”
有止躬身,“是。”
待青衣背影消失,有止才直起身来,微微一叹。有这样的王,他这个军师还真是当得胆战心惊。
刚要往右将军军帐去,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人影。有止反射性的一凝,手里蓝光立即蓄势待发的抓起。
然后未细看清楚,那人影就已消失不见。
有止一惊,霍得看向黎未的军帐,脸色立马就是一变。
好快的身手,凭他怕是根本挡不住,但是……
不好!
暗咒一声,有止飞一般冲入黎未的军帐。若是让敌军突袭了王,狐族必定士气大跌。这是关键时候,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
掀开帐恋,手里的蓝光绷得像yu离弦的箭。
“王!”有止低hou一声,顿时怔住。
帐内一丝杀气都没有,青衣王者正淡然端坐正位,端起手边一盏热茶。
头也没抬,“有止,你先出去。”
有止回过神来,低了低头,“是。”
退出军帐的那一秒,有止还是忍不住斜瞥了来人一眼,胜雪的白衣,俊美的容貌,妖冶的紫眸。
淡淡的喝一口热茶,黎未面目不惊道,“怎么,好久没看到你纯人类的样子,特意变过来让我看看?”
白衣紫眸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邪气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里的书卷。
好半晌,“你还挺刻苦的,什么书都看得进去。”
黎未动也未动,看样子也不准备搭理人。
“对了,”放下书卷,白衣人忽然敛起神色,蓦地严肃道,“我听说这几日锦独回了紫云境,亲自指挥战事,是不是确有其事?”
黎未搁下茶盏,点头,“是。”
“ma的,”一声低咒,白衣子焓倏地站起身,“他想干嘛?”
“怎么了?”黎未皱眉。
虽然子焓变成纯人类之后性情是会有些变化,但是这情绪似乎不怎么对。
“末儿留话给我,说要找她就去‘紫云境’。”
“什么?!”这下黎未也站起身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会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子焓脸上凝怒,却也不得不解释,“我那时在为你准备攻打犬族老巢的军队,让龙殊看着她,结果龙殊被她耍了一道,她就跑了。”
黎未脸色不善,微微想了片刻,忽然朝着帐外吼了一声,“画戟,你给我进来。”
画戟一直守在帐外,听得传唤,立刻快步走进军帐。
“王有何吩咐?”画戟躬身。
“你是不是去找过末儿?”黎未冷声问。
画戟一愣,看来黎未一眼,“是的。”
“你给她说了狐族与犬族的战事?”
“是的。”
黎未原是不轻易发怒,但是此刻……画戟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
“自去左将军处领五十军仗。”黎未冷冷道。
画戟一怔,低头,“是。”
刚走两步,子焓忽然伸手拦住画戟,但是话却是对着黎未说的,“发什么疯啊,这五十军仗等战事结束后再罚也不迟,何必急在现在?”
黎未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先退下。”子焓对画戟道。
画戟没动,依然垂首立在原地。
“下去吧,惩罚日后再论。”黎未开口。
“是。”画戟领命,退去。
“现在你要怎么做?”冷冷看着子焓,黎未竟有些没好气。
子焓微微冷笑,紫色的眸子不由眯起来,“看来我需得亲自去紫云境一趟,把那只调皮的狐狸给捆着抓回来。”
“我也正有此意。”黎未不诧异,反而淡淡附和。
镇定了下心神,又坐在软榻上,眼也没抬,“要走赶紧走。”
好笑的抱起手臂,子焓看着黎未,“你又不担心了?”
黎未面目未动,“末儿哪怕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自然会跟你算账。”
“好吧,”耸耸肩,子焓懒懒的往帐外走,“你可别嫉妒我。”
说完帐内平地起风,等黎未再抬眼时,人已经不见了,空留漫不经心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