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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考北大像上天堂的学校里,我不知道忍受了多少冷眼和嘲笑,多少无法入眠的夜,现在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我似乎已经看见我再次失败了。这时,我女友打来电话告诉我:“你行,你是最棒的!我一直都坚信,哪怕只剩一个月,也足够成就你的成功!”我开始像疯子一样学习,因为跨专业,所有的书都是新的知识,只有抄,一遍一遍地抄,有时一边抄一边掉眼泪。而且因为准备仓促,没有太多的时间复习数学英语和政治,政治只看了一个月,英语只做了几套模拟题,数学大约看了两个月,还是从6月份看到8月份。那时我没有快乐,没有欢笑,只有父母的电话和女友的信件才可以给我快乐。那段日子里我几乎天天想哭,说不清多少个夜晚,我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趴在凉台看天上,没有星星,没有光,100遍地听黄家驹的《不可一世》、《我是愤怒》和《海阔天空》,我记不清有多少次我用手指着天空大骂,记不清有多少次一个人忍着寒冷在路灯下学习,我相信会有回报的,我相信!我发誓一定要让和我一样在黑暗中摸索的人不要经历我的痛苦。我经常活在半疯狂和崩溃的边缘。
也许命运就这样折磨人,在考专业课时我的计算器没电了,一道15分的题虽然会做却没办法,“我明明记得进考场的时候还检查了计算器”,我一遍一遍对自己重复,把计算器从二楼窗户里扔了出去,但是我仍然坚持下来了,到最后一分钟才交上了充满遗憾的试卷。
3月成绩公布了,我考了356分,英语64、政治60、数学(三)144、专业课88,然而,因为专业课的两分,我没法上北大了,那个我做梦都想上的学校。我不停地安慰自己,北大的专业课实在是太难了,这样的成绩对一个外地跨专业的考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我的心,却止不住地在流血!
今天我写下这一切,也许是想发泄内心的郁闷,也许是想赢得各位的同情,也许是想让我心爱的人明白我为她付出的一切。
说到此时,我真想哭,真的。我的女友,我至爱的人,在我失败后,告诉我,她根本就不想让我上研究生,她一直想让我回去陪她,因为她早知道我有这个实力,成败根本不重要,她不屑于一个研究生的名号,她只想给我她的爱。我无法言表对她的感激,是她的支持和爱,让一个男人泪流满面。
我是失败了吗?我一次次问我自己,是,我是失败了。但是我赢得了更多的东西,我的爱,我的经历和我的生命中的传奇。
每个人都会经历无助,经历伤心,考研的朋友经历的会更多,但是我希望你们坚持下去,我经常对自己说,一个男人,就要顶天立地,就要在浑身是伤时依然用带血的身体去保护自己深爱的家人,我不知道这第一次考研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但是我会无私帮助那些后来的人,我不想看到你们再哭泣,再迷茫。
朋友,当你再也不相信自己,感觉无助失落的时候,你就想想我,一个失败的人却可以离北大只有一步之遥;当你经历失败,当你在黑夜中哭泣,感觉被遗弃时,想想你心爱的人,你在折磨自己时她的心碎;当你找不到方向想放弃,当你认为前途没有光明时,想想爱你的父母,你会觉得你有天赋的使命让他们自豪,为有你这个儿子自豪,你除了努力还能给他们什么呢?想想当你成功后他们的高兴,他们的兴奋,你就会觉得,去上天堂,去下地狱,甚至去死,怎么做都值得。
当你感觉周围到处是冷眼和嘲笑,但却没法拿出任何成绩来证明你的实力时,你记住我告诉你的故事:一只小鹰从小生长在鸡窝里,他认为自己是一只鸡,但是他没法发出嘹亮的鸡鸣,没法跳上篱笆,他失落,他放弃,周围的鸡都瞧不起他,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天上飞翔的鹰,而其他的鸡都看不到,他发现这种视力只有能飞千里才有用,于是他顶着嘲笑,顶着侮辱,报定信念,哪怕被风折断翅膀也不放弃梦想。在一个深夜,在经受又一次的侮辱后,他走向窝旁,他走出鸡窝,他明白他从不该属于鸡窝,当他有了高飞的梦想时,他就再也不满足于在地上爬。哪怕饿死,哪怕摔死,他都不再做一只鸡,他要夺回鹰的尊严!就在第二天,当所有的鸡出去寻找他冻死的尸体时,却发现天空中飞翔着一只鹰,一只真正的鹰!而当你发现你就是那只鹰时,别怀疑自己!去飞吧,一定能行,因为你是你!没有别的理由!相信自己!你已经看到,看到那些鹰,所以你也是鹰,你有权利要求新的生活,你是你!
我也许会就此结束自己的学生生涯,也许会错过好的工作机会,也许会被调剂到别的学校,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一个人只要有了信念,就是富足的!一个人只要有了爱,就是无敌的!在这里,我想向我从来不上网的女朋友说些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看到的话,我要告诉她我对她的爱生死不变!对爱我的父母说我爱他们,对一直帮助我的敬爱的老师说出我的感谢!对你们,我亲爱的战友,希望你们振作起来去面对生命中的风风雨雨!虽然是个失败者的祝福,但却是真心永远!
考研,与网恋有关
文/加加
从学校传来复试顺利通过的消息,我长吁一口气,如果没有我的网友,没有网恋,我想,我肯定不会成功。尽管还没有最后拿到通知书,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他—然而,这可能是比考研还要难的事。
决定考研时,我从西北一所重点高校毕业已经7年。本科学的是中文,研究生报考的是北京广播学院新闻广播电视业务这个热门的专业。跨专业跨学校报考的难度有多大,有过考研经历的同学都深有感触吧。
2001年11月3日,我在医院做了眼睛的视网膜复位手术,之后有一两个月根本不能看书,除了奔波在两地医院来回地复查,还因为视力恢复是个缓慢的过程,一般要半年左右。
而11月3日,相信考过的同学都知道意味着什么—10天之后,就是研究生招考报名的日子,而2个月后的1月26日,我与每一个考研人一样,将走进考场。
就是这样的起点,就是这样的遭遇,我考了360分,相对于本专业的390多分的高分来说,我的确没有什么可骄傲的,所以我既不羡慕也不妒忌。毕竟,我可以无怨无悔地说: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痛苦的选择
我毕业后一直不顺利,考入一家小报社后,一直解决不了编制问题,也就是待遇问题。虽然领导评价颇高,各种获奖证书也拿了一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新闻工作的热情也日渐消退。
我的面前的路似乎越来越窄:要么继续重复自己,每天提心吊胆地继续打工;要么费尽周折找人找路子正式调进单位,然而,调进来又如何呢?我身边的老主任老编辑们不就是我的明天—工作了无生气,捱到下班时间就飞速回家……
干新闻的工作好处当然不少,社交面很广,还有很多公费休闲的机会。当初,我对这种生活也感到十分满足,但后来随着对新闻的了解,我发现一切开始变得重复而无聊,有时甚至强烈地感觉到,这样的工作生活无异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向泥潭深处滑却无力挣脱。苦闷中,我只有麻木自己的心,让自己变得更俗气,滑得更快。
上网后我遇到他
1999年,单位安上了网络,我一下子就迷恋上了它。我痴迷其中,一天上网十多个小时,除了工作所有的时间都泡在网上。我在网上漂着,想找到一个欣赏自己灵魂的男人,给自己的灵魂安一个家。大概是在那年底,我的QQ上有了个叫店小三的网友。忘了最初是怎么认识他的,我们后来努力回忆过,却记不得是谁先在网上找到了谁。
后来慢慢熟起来,我惊奇地发现,他也是干新闻的,在北京一家大报工作。我们在网上狂来论剑,怨去吹箫,刀来剑往中不打不相识,我逐渐喜欢上了这个不事张扬,幽默风趣的家伙。了解了我的基本情况后,他对我的处境很担心,鼓励我到北京发展。我行吗?这时我已经28岁了,并且毕业后玩了这么多年,还能看得进去书吗?
这时我最信赖的他对我说:“你肯定能考上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何不试试?我动心了。那时候是2000年3月份。
一进北京
在网上我反复同他论证了很多次,他告诉我,最好趁五一去一次学校,认识几个刚考上的一年级的研究生,买书、了解专业设置情况、要笔记等等。那次五一之行他给我列了一堆在北京要完成的任务,我带着满满的一堆任务踏上了北去的列车。这里我要感谢帮助过我的那几位研究生,我很幸运,他们全都是热心人。
在学校研究生们帮我分析了情况,帮我选择了我报考的专业,并且告诉了我一些必买的专业书—这些可是简章上没有列上,而出题往往涉及的专业书啊。他们告诉我:与专业有关的杂志必须要看,比如《中国记者》、《中国广播电视学刊》,北广自己出的《现代传播》等等。这些对我都是至关重要的信息。
我完成了他交待的任务,在网上反复恳求,要见见他。他说,忙正事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么多的书和资料要用时间消化的,见面等你考上以后吧。
拼单词
英语一直是我的拦路虎。店小三告诉我,英语单词要背到托福的单词量。我总是在C和P上卡住。店小三总是夸我聪明,我也不想让他小觑。只要我一上网,他就会问我单词背到哪儿了,然后随手在网上打出一堆这个字母开头的单词,砸得我喘不上气儿来。我抓耳挠腮,绞尽脑汁,还是十之八九不会,他的单词量实在是大得惊人。我的单词量根本是一瓢水,而他,则是江河。而每到这样的尴尬时刻,我只好面对电脑闪烁的荧屏,偷偷地掏出了商务通。
这样的情形差不多有三四个月,每次我上网他就考我,我如果背得好,就会酣聊一阵;如果背得不好,他就罚我下网去学习,我也不好意思再上网泡着,乖乖离线关机回到书桌旁。
经过几个月的野蛮“考问”,我用商务通的次数一次次减少。不过,我的词汇量离考研的要求远远不够,离他对我的期望也远远不够。
心理战
店小三一直在网上鼓励我,我记得那时跟他最常说的两句话就是:我能不能考上?考不上死了算了。对前一个问题,他总是立刻毫不犹豫地回答:Y,后面一句则很轻松地安慰我说,没必要,你一定能考上。可能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对于一个女孩子的心,却往往是最重要的。
鹰飞过的痕迹……
文/Vera
认识他,网路上演绎着冥冥之中注定的相逢;想念他,电话中倾诉着漫漫考研路上的惺惺相惜;去见他,眼睛里氤氲着四目相对的沉默;忘记他,记忆中只留下一局年轻岁月里的残棋。
他是我梦中高翔于蓝天的那只骄傲的鹰,然而,相见不如怀念。
除了9月,我最喜欢的是4月,4月里晴到极至的阳光,使人们无论是身至幸福还是痛苦,都会感到绝望。
20世纪的最后一个4月,我和阿良分手了,又是一场没有开始的结束,这伤痛却没能熔化我体内对网络的依恋,在阿良过生日那天我鬼使神差的为他和他昔日追求的女孩安用BBS上的私人信箱发了同样的一首《四月的纪念》,这首诗里荡漾着忧郁的爱恋。安在BBS上追问我的来由,我只说,阿良很爱你,你应该珍惜。阿良找到我,轻轻叹气说你太累,这种事情不应该由你来做。我一脸无辜地灿然一笑,仿佛初次约会般深情地对他说,阿良,生日快乐,我希望你幸福。阿良也笑了,但笑得涩涩的,他说就在几天前他下了天大的决心,对远在广西农村的父母说,他毕业后不能回家乡了,他得去北京找工作,因为他的女朋友是个诗人,要考北大中文系的研究生。说完他塞给我一封信说,给你的第一封信就是用笔和纸写的,最后一封也这样吧,电子邮件是靠不住的。
我没有勇气看着阿良的背影目送他离去。天边是酡红的夕阳,我的心在隐隐地痛,一种强烈的预感袭上心头,我苦苦守望的象牙塔内牵手的浪漫终将是一个泡影,梦中那个自信甚至自负的,能够令我仰视的男孩终将是一个幻象。我必须建筑自己的心脏,使空气中的那张脸坚强地微笑,抵御人们对于一个骄傲的女孩形影单只的种种猜测和嘲笑,淡然夜的黑冷和孤单的滋味。
好在我已经信誓旦旦地决定考研,在向物我两忘的境界艰苦跋涉的途中,这一次的放弃也许是扫除了一个羁绊吧。
不是薄雾清寒的早晨,不是艳阳融融的正午,不是暮气沉沉的黄昏,不是夜色无边的晚上,在中规中矩的上午,一天中最缺乏浪漫气质的时候,我一人游荡在人迹寥寥的校园,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我下意识地来到常去的网吧,这个虚拟的世界能够接纳无数漂泊的灵魂,它也许无法做灵魂的安慰者,却可以帮助浮躁的人们度过并非过剩的时间。
为了使自己不会过于自责,我看了新浪的信箱,便打开了“考研加油站”的聊天室,看着那长长的一行ID,我的心中不禁窃喜,呵呵,浩浩荡荡的考研大军中原来“有闲者”远非我一个。
这原本是极平凡的一天里极平凡的一刻,然而当它记录了两个素昧平生的人萍水相逢的欣喜,它就会被这两个人认真地纪念,这一天,是2000年5月27日,星期六,我不知道这个日子会被年轻的自己铭记几年,至少现在,我能够脱口而出。就在这天,在考研加油站的聊天室里我遇到了hawk,这个在未来7个月中影响着我的男孩。
人与人的缘分本来就难以说清,网缘更是如此,一个念头就会改变一切。经历了网路上太多的一见钟情与紧接着的杳无音信,我已经能够做到极不认真地对待屏幕上滚过的种种语言,按马克思的话来说,这叫做“怀疑一切”。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知道了hawk是北科大的大三学生,想考北邮,这时他妈妈喊他吃饭。他说他要下了也许吃了饭就不再上了,留个Email今后常联系。我说好的,再见,又敲上自己的Email表示礼貌,心头唯一的遗憾只是暂时没了聊天的伙伴。
没有食欲没有困意没有学习的动力,我只能在网吧呆着胡乱的浏览一些信息。30分钟后,hawk居然上线了,他惊喜地对我说:“你还在啊?”在后来与hawk的信和电话中我们曾不止一次地谈到这次重逢,网缘如丝,能够拥有这样的缘分,宿命的我们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安排。告别的时候,hawk居然出人意料地打出了他的真实姓名和宿舍电话,我惊得不知所措,不知是他太傻还是太真诚,慌张中我也打给了hawk自己的姓名和电话。那时,我无法预料这是不是仅仅的一次擦肩而过,因为无论ID还是真实姓名,对于相距遥远的人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星期日晚上,我接到了hawk电话,他没有在家里而是在路边的IC上,这说明他至少不是那种在老妈面前就可以把电话打给网友的随便的人。电话里他说一口京片子,有点贫但还算坦诚,话语中透着聪明劲儿,我想这样的网友才配做我的朋友!
后来的日子里,hawk与我通过几次电话,也有过几封不长的Email,无非是同为考研人的彼此关心,我们相约,在考完英语六级的中午一点上网聊天。
这一次聊天我们仿佛有了一种默契,老朋友一般侃天说地,也向对方倾诉了曾经的情感往事。我知道了他过去的女友,知道了他热爱足球和吉他,知道了他只比我大7个月,知道了他是个身高一米七一瘦瘦的北京男孩,知道了他的父亲是个严肃的军人。莫名的忽然有点喜欢他,明明清楚这些不过是一个人的外壳,要走进一个人的心灵还需要太多的时间,但仍然是喜欢他,喜欢他有着远大的理想,喜欢他谈及过去的恋情时痴痴的语气,喜欢他的处世态度真诚不含渣滓,喜欢他把自己的名字取作“鹰”。于是就决定要好好地待他,哪怕仅仅做一生一世不见面的网友,随之就想送他一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我是以文字为生命的,送朋友书籍自然是最真心的表达。同时,我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得到的那一本,那一本阿良送我的,扉页上写着“希望这网络上生出的感情能伴随我们在现实中走过”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我是不会在扉页上写什么,因为我不奢望现实中的结果,而无言恰是最美丽的诗行。我与hawk认真相约,把所有的诺言镌刻在2001年北京的金秋,那时我们才拥有真正的自由。
在济南初夏38℃的高温里,我幸福地奔波于大大小小的书店,不想未来不想过去,只怀着一个纯纯的理由为一份简单的友谊而快乐。我还寄去了照片和一封信,hawk答应我收到信后寄来他的照片,其实青蛙和恐龙并不丑陋,因为我们的心是快乐的。
在长长的暑假里,我和hawk之间有过几封挺长的Email,我们都曾经出现在对方的梦境里,hawk梦中的我也许是我照片上的模样,而我梦中的hawk始终是一个虚像。自从与hawk第一次在网上相遇,我就养成个习惯,每周六我都会抽出点时间上网,即使在考研期间,每周一次的上网也定在周六,只是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有时还会是晚上。整个暑假我们都没能在网上碰到过,但我相信,他会和我一样,只要上网就挂ID在考研加油站的聊天室里,认真地等待。
大四开学那天我收到了hawk的第一封信和他大一时的一张照片,一个人从大一到大四会有很大变化的,但hawk两道漂亮的眉毛透出的男孩子的英武,我想不会变。中秋节的晚上,我抱着朋友送的月饼去给hawk打电话,他居然既没回家也不在宿舍,而是在教室上自习,他的舍友说他晚上要学到一点钟,我只好托他转告hawk他济南的朋友祝他中秋节快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孩子对一群人郑重其事的宣布:“一个说话声音甜甜的小女孩祝hawk中秋快乐!”接着便是一群男生在一起时那种特有的欢呼。我笑着把电话挂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愉快。hawk对考研的认真和学习的努力时时刻刻激励着我不懈地向前向前。
在考研的几个月里,我不知道hawk为我用了多少张电话卡,在秋冬季节寒冷的夜里,他的声音总会造访我的耳朵。每个清晨走在通往教室的桥上,我会对着微明的曙光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