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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船长那家伙估计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底细，不过人生中难得押注了一次正确的人，可惜，遇到欧阳奶奶，她那十两银子今天注定是收不回来了。
欧阳奶奶原名欧阳秀儿，是千门中辈分最高的几位前辈之一，但和其他千门高手不同，欧阳家三代都是经营赌场生意的，耳濡目染之下欧阳秀儿从很年幼的时候起就已经崭露了极高的千术天赋，不到十二岁就已经能坐镇赌场，和来往各路牛鬼蛇神交手，并且胜多负少，到了十六岁后欧阳秀儿千术大成，连败数位千门成名高手，一时名声大噪，再加上她模样俊俏，欧阳家又作拥十几座大型赌场，千门中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为她相思成疾，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千门明珠欧阳秀儿后来却嫁给了一个没人听说过的无名小卒，直到十年之后，梁思远这个名字才在千门中逐渐被人知晓……又过了十年，梁思远这三个字在千门中成了无敌的代名词，众千门高手闻之色变。
那是另一个传奇的故事了，这位千门第一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是赌桌上超攻击流的开山鼻祖，而与之相反，他的妻子欧阳秀儿却是防守反击流一代宗师，两人都是千门中的顶尖高手，梁思远死后欧阳秀儿为了寄托对亡父的哀思开始尝试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流派融合起来，因为年岁已高，她也已经很少再在江湖露面。
彩云和彩月一对儿双胞胎算是她的徒孙，之前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这次她来凉州看望友人，选择坐王家的船并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因为王家的船最舒服，看到船上的棋牌室，一时手痒坐下玩了几把，没曾想在牌桌上竟然碰到了两个晚辈，这俩人换牌的手法还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在她眼里勉强算是二流高手吧，年轻一点的那个有点天赋，至于老道已经没什么发展空间了，这俩人或许能够在彩云这样的新人面前耍耍花样，可到她这里就只是班门弄斧了，但她身为一代宗师自然也没兴趣去欺负两个晚辈，童心未泯的她干脆装作一只肥羊让这俩人薅羊毛。
直到宅男出现，他的换牌方式非常特殊，与其说是千术但却其实更偏向于空门手段，欧阳秀儿不由眼前一亮，这人的动作真的好快，即便是她全神贯注下竟然也没法捕捉到那双手的运动轨迹，从某种意义上将这已经超出了传统千术的范畴，她终于忍不住想要亲自出手试试这人的成色了。
第284章那你倒是快亮啊！
欧阳秀儿笑眯眯的道，“我先来？”
三人点头，这笑容可掬的老太太从始至终一直在不停输钱，没人对她产生过任何怀疑。
于是欧阳秀儿亮牌，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双天？年轻人失声惊呼，这是巧合吗？还是说这人也是高手？一旁的老道同样惊疑不定，双天是整副小天九中第二大的牌，除非遇到传说中的至尊宝，否则无人可挡，他俩本来已经打算向宅男服软认输，没想到途中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人生果然比电影还离奇啊。
老道暗中打量起欧阳秀儿，嗯，无论是衣着服饰，还是举止神态都只是个很普通的老太太，除了她的那双手外，没什么出奇的地方，这时宅男也注意到了牌桌上的那双手，那双手和它的主人一样布满了皱纹，第一眼看上去很普通，可越看你就会越惊讶，它的灵巧和稳定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身上，实际上即便是京城中最有名的裁缝，也没有这么稳的一双手。
这是一双所有赌徒都梦寐以求的手。
众看客惊叹，“诶呦，这人运气不错啊，虽然手背了一晚上，可最后一把竟然全都能赚回来了，只要不出至尊宝，她这把就算赢了啊。”
至尊宝？老道摇头，恐怕已经没有可能了啊，他是最整张牌桌上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宅男那张丁三现在在他的手上，也就是说余下几人手中都没有二四，老太太那对儿双天一亮，其实已经宣告了这把牌的提前结束，对面那人根本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
他这么想着，却发现自己手中那张丁三居然又离奇失踪了，老道抓狂，妈蛋，人艰不拆，留点面子好不好，自己这边已经完全被对面那个贱人给当作储物戒指在使用了。
宅男抽回丁三，略一思考，他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硬着头皮去凑至尊宝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选，输了这把，钱还是小事，大不了他回青阳后再还船长，但宝物的问题就比较麻烦了，尤其在所有权比较混乱的情况下把这东西给输出去，搞不好最后组委会还要追究他的责任。
张大镖头叹气，这次真是大意了，主要也是这老太太先前伪装的太好，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等到所有人都对她失去了警惕，却冷不防来这么一下，某人如果能提前预知到要发生这种幺蛾子，绝对不会放任她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亮牌，到时候就凭他的妙手空空，肯定把她换的连她妈妈都不认识，嗯？她这个年纪大概妈妈也不在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倒也没像老道所想象的那么绝望，既然那张二四不在三人手中，那就一定在没发完的那堆牌中喽，不过那堆牌旁边还站着一个彩月，这……完全不是问题啊，先前那把他没执着于至尊宝，所以直接从老道那里换了双天和双地，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直接从牌堆里换牌的能力。
彩月的千术甚至还不如对面那对师徒，唯一比较麻烦的是骨牌一共三十二张，除去四人手中的八张，还剩下二十四张，他一次只能换一张，汗，这工程实在有点浩大。
好在老道和年轻人都比较有眼色，轮到他们亮牌的时候故意磨磨蹭蹭，为张大镖头争取到了不少时间，欧阳秀儿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
好不容易轮到宅男掀牌，此刻张大镖头的心底却是一片哇凉，尼玛？！见鬼了，剩下这堆牌被他换了个变，里面竟然没有那张要命的二四！冷汗开始顺着他的额头流下，看着手里两张一模一样的丁三，某人简直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狠，这老太太究竟是何方神圣？不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了一对儿双天，而且竟然把牌堆里唯一一张二四给换成了丁三，直接封死了他最后一线生机。
荷官彩云不耐烦，“你到底亮不亮牌啊，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
宅男一咬牙，“亮，为什么不亮。”
“喂，那你倒是快亮啊！”
“好啊好啊，那我可亮了啊。”张大镖头一边装模作样的喊着口号一边却在耍赖，手上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彩云大怒，二话不说上去一把掀开了他的底牌。
众人伸过脑袋来，一起惊呼，“卧槽！真是至尊宝！！！”
老道和年轻人险些惊的直接坐到地上去，身后一群围观党全都眼红无比，“有没有搞错！这小子今晚开挂了吧，四把牌里有两把都能摸到至尊宝？！简直不给别人活路啊。”
彩云脸色一变，不会吧，这小子竟然赢了师祖？不对不对，千门中现在没人是师祖的对手，这把肯定是师祖放水了，没好意思欺负年轻人，不然他绝对输的死去活来，这么想着她偷偷往师祖的方向瞄了一眼，却发现欧阳秀儿的脸上同样带着无比惊诧的神色，似乎根本没有料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逆转。
那张二四现在还在她的果脯盘底静静躺着，这小子果然有点意思。欧阳秀儿脸上的惊讶之色只是一闪而过，不到片刻又恢复了原先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她这一辈子见过各种各样的大风大浪，早已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如果是她年轻的时候，估计八成还会拦着这人再比一把，一分高下，但现在这种心思早就淡了，然而不可否认，她的确对宅男最后一把的逆转很感兴趣，因为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那张二四是从哪里来的，老千毕竟不是魔术师，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张牌。
就在欧阳秀儿低头沉思之际，张大镖头也从年轻人手中接过了那只包裹，没有任何犹豫，把桌上那堆银子直接分成了两堆，指着其中一堆对船长道，“合作愉快。”
“我的？”船长惊讶，连忙摆手，“这太多了，我只是借了你十两银子而已。”
“不用客气，没你的十两银子，这些钱我同样一分也拿不到。”宅男这话倒的确是发自肺腑，今晚这条船上肯借钱给他的估计也只有船长这个冤大头了。
第285章我和贵圈不太熟啊
张大镖头收起桌上剩下那堆银子，起身准备离开棋牌室，这时却听身旁一直笑眯眯的老太太突然开口道，“有空陪我去甲板上走走吗？“
宅男大惊，您老这年龄我们不太适合吧，结果又见欧阳秀儿对老道和年轻人点了点头，“你们两个也一起跟过来吧。”
师徒二人面色疑惑的相互望了一眼，没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他们身后，彩云过来想要搀扶欧阳秀儿，老太太摆了摆手，“我这边没什么要紧事儿，只是随便和这几位小朋友聊两句，你忙你的去吧。”
彩云无奈，自从祖师上了船后她就一直在积极的表现自己，希望能给祖师留下一个好印象，就是为了能哄的祖师开心，随便传授给她一两招小手段，从此以后她和妹妹就能驰骋赌桌，日赚斗金，不必再做荷官，整日穿着暴｜露的周旋在一群男人间，抽取那点少得可怜的佣金，然而祖师对她俩的态度却一直不冷不热，似乎并未怎么注意到她们，反倒对这三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赌客更感兴趣，不禁神色黯然，只觉得心中充满委屈。
欧阳秀儿叹气，这对儿双胞胎的心性的确有些不太成熟，难怪梓蓉会派她俩来这船上的小牌室历练，可惜两人显然并没有体会到师父的一番苦心，这么几个月下来不但没有任何进步，反而开始自怨自艾，欧阳秀儿对两人有些失望，但她们两的资质不错，而且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她的徒孙，她实在不希望眼睁睁看着两人将来走上歧路，只能出言再提醒她们一下。
“你们两个小妮子的心思太杂了，在牌桌上想的多并不是一件坏事，但前提是你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当前的赌局中，而不是三心两意的想着其他事情，我知道你们希望能从我这里学到更厉害的千术，更强的手段，将来好出人头地，一路往上爬，这想法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千门中每位厉害的高手都有颗永不服输的心，我当年除了思远外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让我感到失望的是你们竟然让这件事情完全占据了你们的脑海，分散你们的注意力，其实以你的实力，就算今晚在座四人全部都是高手，也没可能一点异常都察觉不到，但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我这里，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揣摩我的心思，因为忽视了牌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这是一个赌徒的大忌。”
“记住，孩子，在牌桌上最厉害的不是高超的技巧或者各种花哨的小动作，真正决定胜负的永远是灵活的头脑，百分百的专注还有那么一点点运气。”欧阳秀儿说完后没有等姐妹俩回答就推开了棋牌室的大门，走进了门外的黑暗中。
宅男挠头，这老太太到底是谁啊，不过她说的那番话却蛮有道理的，他虽然不是千门众人，但却是在场诸人中对这段话领会最深的人，因为四人这最后一把正是对这段话最好的佐证，老太太从始至终都没有展露出什么厉害的手段，可仅仅只是依靠着无比冷静的头脑就差点完成了最后的绝杀，面对宅男近乎无解的换牌手法她先前一直在示弱，放松几人对她的警惕，从头到尾她只出手了三次，换到三张关键牌，却一度将注意力有些不够集中的宅男逼入绝境，如果不是最后关头差点运气的话，她就是今晚当之无愧的赢家了。
张大镖头提起灯笼，和老道师徒二人一起追上了前面那位的老太太。
老道犹豫了一下，恭敬问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四个老千能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坐上同一张牌桌，这也算是种另类的缘分了，更何况这三人都还挺对她的胃口，当然这其中她最欣赏的还是宅男，欧阳秀儿笑了笑，没有继续隐瞒身份的意思，“亡夫梁思远。”
老道闻言虎躯一震，失声惊呼道，“竟然是欧阳前辈。”一旁的年轻人的神色也激动了起来，呼吸急促，两眼放光，有种脑残粉儿得遇失散多年亲偶像的感觉。
两人一起望向旁边毫无反应，正在东张西望的某宅，差点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了，尼玛！这货怎么可以这么平静！！！这可是欧阳前辈啊！千门中硕果仅存的几位传奇人物！天，能亲眼目睹到这种活化石一样的存在是简直就是千门中人毕生的梦想啊啊啊啊！！！！
要知道自从梁思远死后，千门并没有一个所有人都公认的第一高手，但欧阳秀儿绝对是最接近这个位置的几人之一，她本身就是前辈大家，更何况这些年又潜心研究梁思远留下的千术技法，同时努力与自身的流派相融合，现在千门中对她的呼声已经越来越高，有越来越多人开始相信她就是下一个梁思远。
老道师徒二人都只是千门中不入流的小角色，说起他们的流派来，也算是欧阳防守反击流的一个分支，可惜师承并不完整，老道只学会聊聊几式换牌的手法，但靠着这一手这些年流窜在各个赌坊牌室间倒也和年轻人赚了不少银子，只是完全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够遇到欧阳秀儿这样的千门巨擎，两人一时间都是心潮澎湃。
相比之下张大镖头那边就比较尴尬了，什么梁思远，欧阳前辈的这货一个也没听说过。
欧阳秀儿反倒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你果然不是千门中人吗？”
宅男揉了揉鼻子，“呵呵，那个……我和贵圈其实不太熟。”
老道和年轻人只觉得他们这一晚已经听到了太多劲爆的猛料，可即便如此再听到某人这句话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有没有搞错？！这人在牌桌上这么牛逼，杀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欧阳前辈都不小心输给他，可他竟然不是千门中人？
欧阳秀儿颔首，“之前你那种独一无二的换牌的手法的确不像千术，到有点类似空门的手段，可我看你的样子又不像下九行的人，冒昧问一句，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个……目前来说咱只是个参赛者啊。”
第286章冲我来，这不关他的事！
“参赛者？”欧阳秀儿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护宝大会？”
“咦？前辈也知道这个吗？”
“当然，这也是凉州武林一大盛事嘛，我虽然久居青州，但亦有所耳闻。”欧阳秀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某宅，“如果不是腿脚不便，我倒也很想很想近距离领略一下这盛会的风采。”
“这个……前辈的愿望估计马上就能实现了。”
“纳尼？”三人大惊，这是什么鬼？！
张大镖头汗，“实在抱歉，因为我的缘故，这两天船上估计不会太安宁，为你们的人身安全着想，没什么事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出房门。”
虽然比赛规则上明确表示不能伤害普通人，但刀剑无眼，万一有人失手伤到花花草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总不是什么靠谱的选择。另外，这事儿抽空也应该和船长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可怜的姑娘现在还不知道她这豪华游轮即将沦为一片血雨腥风的异域战场。
欧阳秀儿笑了笑，心中略微有些遗憾，有一点彩云没猜错，她将宅男三人喊出来，的确是起了爱才之心，尤其是眼前这小子，他身怀空门传承，如果再学会了思远和自己的那些千门手段，另外加上本身的心性又是出类拔萃，将来的成就恐怕难以限量。可惜，看这人的样子却是志不在此。
欧阳秀儿也不勉强，主动转移了话题，“将来如果你有机会去到青州，不妨来我这里做做客，随便找家挂着欧阳名号的赌坊，让他们带你来找我就成，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
“张小夕。”张大镖头答道，青州吗？自己未来到还真少不了要去那里转一圈，他可是立志要刷遍全地图的男人，青州自然不会被他拉下，欧阳家看来在那里的势力范围也颇大，将来大燕移动要进驻青州，少不得也要和当地一些本土势力打交道，欧阳家世代都在经营赌场生意，倒是和他的镖局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双方有今天这层关系也为将来的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础，他自然不会拒绝欧阳秀儿的邀请。
老太太点头，表示满意，越看眼前这小子越是喜欢，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继承她的衣钵，爱屋及乌之下，连带着再看老道和年轻人也顺眼了不少，略一犹豫，开口问两人，“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师徒闻言一愣，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掩盖不住的喜色，两人混迹市井这么多年，哪还听不出欧阳秀儿话语中隐藏的意思，顿时拜倒在地，“全听欧阳前辈吩咐。”
欧阳秀儿也不跟两人绕圈子，直截了当道，“那你们回住的地方好好收拾下东西，等我办完事就跟着我一起回青州吧，想拜师学千术的话我可以介绍给我的几个徒弟，不想拜师的也没关系，就在赌坊里帮忙吧。”
她最后那句话是说给老道的，老道年岁也不小了，可塑性没有年轻人那么强，不过单凭他那手换牌绝技倒也足以在一家中小赌坊里坐镇，至少不用再颠沛流离，赌坊的薪水不菲，足够他下半辈子的吃穿用度，另外将来还有年轻人供养他，这对他来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师徒两人都什么异议，他俩之前做老千，为了避免露出马脚，自然没法在一个地方久待，基本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不会在一地置办什么田产，所有身家都带在身边，反倒给他们省了不少麻烦，这次听说要跟着欧阳秀儿去青州，只要直接回船舱打包行李就好。
欧阳秀儿在船头和几人又随便闲聊了两句，老太太因为年岁已高，没过多久就显得有些乏了，老道和年轻人连忙扶她回舱，临走前欧阳秀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的疑惑，“少年，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你那张二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吗？”
“哈，这个啊……”宅男没想到这老太太居然还在纠结这个专业问题，果然越是专家什么的就越较真儿吗？他没有隐瞒，何况这事儿和技巧什么的也没有关系，纯粹只是运气，“还记得先前牌桌上少的那张牌吗？”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