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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看着我:“只是这几千来,并没有人真正遇见过。”
我似乎是懂了些:“直到遇见了我。”
他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会是阳灵之女,但我能确定,你确实是白巫后族。”
我蹙眉:“凭借什么来断定?”
潜说:“你的血。”
我咬了咬下唇,心里慢慢消化着他告诉我的这个类似于神话一样的故事。
我看着电视里接近尾声的歌唱类综艺节目,又看向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
在这样的流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
“那你是因为,要我的血,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我的心痛了一下。
“尚白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心,又痛了一下。
“所以,我并没有去在乎你是什么,并没有想过能不能将自己交给你的这个念头真的很傻了?”
我的心脏一下一下的抽搐,疼的我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
“跟吸血鬼谈恋爱,是这么愚蠢的一件事啊。。。。。。。”
我咬了咬唇,又转过头望向尚白:“我讨厌死你了。。。。。。”
尚白愣了愣,眸子一下变得忧伤了许多。
他对潜说:“你让开。”
然后又对我说:“朵朵,对不起。”
30 大爆炸()
“朵朵,对不起。”
伴随着半朦胧半沙哑的声音,我终于醒来。
此时朝霞漫天,火红热烈。
我看着窗外红透透的天空,摸索起了长袖长裤。
俗话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估摸着在这红彤彤的天色后面,应当有一场大雨降临。
我接到了darcy姐的电话,她说有一个采访我不得不去。
具体情况并没有跟我说清楚,只说事故大,现场惨烈,媒体多,希望我抢到头条。
于是我匆匆起床梳洗,走到厨房准备找些早餐吃。
我记得橱柜里有麦圈,冰箱里有牛奶。
于是我走到冰箱旁,刚刚打开,却兀自觉得脑袋“嗡”地一响。
冰箱的格档上整齐地摆着煎好的鸡蛋和新鲜三明治。
我疑惑地拿起旁边的纸条,上面写着:一朵,一定要吃了早餐再去工作。”
落款是一个龙飞凤舞的潜字。
我偷偷一笑,轻手轻脚推开那间挂着遮光窗帘的房间。
床上的两人睡的很熟。
我歪了歪头。
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回来的?
虽然是一个注定会下雨的日子,可我的心情却晴空万里。
大概是潜做的早餐太过美味,亦或是darcy姐终于跟我说了个“请”字。
总之,我心满意足的坐上了来接我的卫星采访车,有些讶异地问道司机老黄:“黄叔,今天是要事实报道吗?”
黄叔点了一根烟,语气沉重地道:“你不知道吗?开发区的仓库大爆炸。像这种重要新闻当然要事实报道!”
我听的一惊,立即系好安全带:“前几天还去了开发区,唉……”
但凡遇上天灾*,生命才显渺小。
哪怕以前翻越过高山徒步过沙漠,哪怕驰骋过草原攀援过峡谷,哪怕你从前再坚不可摧,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还依旧显得渺小又脆弱。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事故刚刚发生,我们路上速度快一点估计还能拿到独家!”司机老黄将烟头一掐,放下手刹挂好档位,一个油门冲了出去。
我紧张地抓着旁边的扶手,宽慰道:“你就照你平常的速度开,也不会慢多少。”
自然,老司机老黄还是加紧了马力朝开发区赶。但是天总是不遂人愿,哪怕他一路超近道,闯红灯,可惜当我们到时,警戒线外早已候了多家电视台的卫星车。
老黄气急败坏的拍了拍方向盘,骂骂咧咧着招呼我下车。
我见许多记者涌在警戒线外,远方原本是碧蓝如洗的天空被飞灰霸占着。
我望了望远处的蘑菇云,像是死神降临般地笼罩着那一方天空。
看来这次事故,不是一般的严重。
我示意老黄跟上来,自己则拿着话筒挤进人群中。
当我视线稍稍开阔一些时我才顿悟darcy姐派我来的目的所在。
因为原处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铁架灯箱。
虽然被爆炸牵连蒙上了一层飞灰,但还是依稀可见的字样。
这个darcy姐,还是真是会用人!
于是我干干地咧了咧唇,张口问道警戒线后穿着防爆服的警察:“请问的负责人在吗?”
穿防爆服的特警并不理我。
我于是提了提嗓子,朝充满灰尘的破败的废墟处扬声喊道:“邵连赟!”
身旁的各路记者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到了,毕竟太子爷的名讳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而一直跟着我扛着摄像机的老黄则擦亮了眼睛,露出一副洞悉世事的神情。
可惜我喊出声就后悔了,因为我隐隐觉得昨天对邵连赟做了些什么手脚……
到底是什么手脚我也记不清楚……
但是我还记得那条十二万八的裙子和vph的新产品发布会。
也不知道vph是喜是忧,昨天才开完新产品发布会,今天就出这么大的事故。连续两天占据新闻头条榜首估计又能炒热股票。
只不过今天的事故非同小可,邵连赟绝对会在现场处理。
为了我那来之不易的工作,管他三七二之一,将第一手资料拿到再说。
于是我又高声喊道:“邵连赟!”
果然,如我所想,从警戒线左前侧一辆黑色房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合身肃穆的黑西服,脸色凝重的年轻人。
我高兴地朝他招了招手。
可他的眼神却陌生的紧。
他走到警戒线前,满脸冷漠:“你是谁?”
我当场愣在原地。
我几乎都能听到身后那些女记者们尖酸刻薄的讥笑声。
我忽然想到家里那两个睡大觉的家伙,脑海中一直隐隐觉得对邵连赟做的手脚的事实突然蹦了出来……
是不是尚白那家伙又欺负人将人记忆抹去了?
看样子这回是将他对我的所有记忆都抹去了才对。
于是我同情地看着他,唉声叹气道:“头疼不疼?要不要吃药?”
邵连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蹙着眉头:“我是不是认识你?”
我依旧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点头。
邵连赟的眉头皱的更深,他似乎感到头疼,用手按了按太阳穴:“估计老毛病又犯了,你是……”
我温温一笑:“冼朵一!”
邵连赟顿了半晌,柔声道:“你是哪个电视台的?”
我招呼招呼了老黄:“我们是都市新闻频道的。”
邵连赟点点头:“你们进来吧。”
我和老黄在众记者们又羡慕又妒嫉的眼光中进到了事故地。
我们跟在邵连赟和一些安保人员身后朝那片蘑菇云走去。
“是危险品爆炸吗?”我运用专业知识抓紧每一分每一秒问问题。
一直护在邵连赟身旁的带着墨镜的一名安保人员开口:“这里是我公司存放生物制剂的仓库,至于爆炸原因暂时还不清楚。”
我埋头记下,然后又问:“此次事故可有人员伤亡?”
“事故发生在清晨,除了交接班的两名库管人员不幸遇难,其他伤亡数字暂时还不清楚。”
他像是媒体发言人一样回答着我所有问题,而邵连赟则依旧一脸凝重地朝前走。
我又兀自记下来信息和数据,待会儿可是要直播的……
“前面比较危险,建议你们不要再往前了。”
此时我们离爆炸现场不过五百米的距离。
围着我们的有数十辆消防车正争相为爆炸仓库灭火,可火势太旺,浓烟滚滚,不时还传来闷声的爆炸声。
老黄扛着摄影机忘我的前行,我也无奈的朝那发言人说道:“我们找个近一点的位置做个现场直播就撤离。”
那个发言人冷声道:“因为不知道爆炸原因,并且仓库内储存了多种会引起二次爆炸的化学制剂,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离得太近!”
我见老黄以选好了位置,于是尴尬地笑笑:“就一分钟!”
那发言人看了看远处的火势,算是答应:“快点!”
我朝他道谢,又朝一言不发凝望火势的邵连赟道谢。
而后走到老黄的摄像机前,开始准备事实报道。
“今晨开发区突发爆炸,此时我已赶到了事发地!可以看到在我的身后不足两百米的距离外正是发生此次爆炸的仓库,浓烟腾空近十米。我站在这里还能清晰地听到火场内传来不绝于耳的爆炸声……据我刚才了解到,事发仓库正是全球五百强vph公司存放医药制剂的仓库,现在已知的死伤人数……”
因为浓烟呛鼻的原因我将语速放得很快。
只要将这条新闻报完就可以顺利回台交差。
可就在我即将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火场内先是传出一阵闷声的爆炸声,之后我听到老黄大喊一声:“快跑!”
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的火焰袭来。
31 神经病啊()
人生像是一趟诡异的旅途。
偶尔你会深深的记得与你擦肩的人,却记不住与你共赴火海的人。
偶尔你会深深的记得与你针锋相对的人,却记不住为你倾其所有的人。
人生真的是一场很诡异的旅途,遇上形形色色的过客,再忘记他们。
就在火舌将我卷走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邵连赟脸上猛然回神的惊恐神色。
他大声叫道:“一朵!”
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也没有机会去思考他是在不可思议什么。
是突破了吸血鬼的禁锢想起了我?
还是想不到仓库居然会发生这么猛烈的二次爆炸?
我看到老黄被迅速赶到的消防官兵罩在防火罩下,也看到vph的人拉扯着邵连赟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以后你有了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来救你。”
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潜的话语。
可抬头看向虽不是艳阳高照但也天光明朗的天色,想必他也是力不从心。
我感受到周身被一股热浪裹住,几乎要将我甩向空中。
我感觉不到应有的灼痛,只觉得火光刺眼,从而闭紧了眼睛。
特别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点也不怕死。
也不怕火。
更不怕被火吞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就以为我已经死了,灵魂出了窍。
可微微动了动眼皮再睁开却惊讶发现,我居然被一朵艳丽的火云包裹着腾在半空中。
火焰像是被引导了一般源源不断地从我的指尖涌入我的体内。
我的脸色越发红润,眉眼越发艳丽。
我的发色也变成了暗红色,一身白裙居然也被火焰染了色。
我只在小说中会读到这样的场景。
浴火重生的只有凤凰,而人,浴火会尸骨无存。
我无法形容此时愕然的心情,自然我也并无法知晓地面上站着的数以百计的消防官兵和vph公司的人他们看到这一幕的心情。
“你是白巫后族,阳灵之女。。。。。。”
我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地蹦出这一句话,我却死活记不起是谁说了这句话。。。。。
我蹙眉苦想,头开始疼。。。。。
于是我下意识的将火焰化成的暖流全部逼进我的脑袋里。。。。。
就像衣服上的扣子突然崩落,或是像粘住墙面的强力胶挂钩突然松动。。。。。
就是这么突然掉落的一瞬,仿佛在我脑子里打开了一扇被关闭的门。。。。。
我记起了豪华的大酒店和午夜的门。。。。。
我记起了倒在酒店房间里的气若游丝的尚白。。。。。。
我记起了他胳膊上的伤疤和他张嘴说话的模样。。。。。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我试图催动更多的力量去将被封存的记忆找出来,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大声地叫道:“冼朵一!冼朵一!”
我循声望去,是邵连赟挣脱了保镖的束缚朝我和这团包裹着我的火焰冲来。
我蹙着眉头,仍旧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在干什么,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我像是回到了学龄前一般,傻傻地望向一脸急色的他朝我招手。。。。。。
早晨的朝霞总算在此刻快接近正午的时候起了它的作用。。。。。。
在这个夏末的时节最不乏的就是突然变天大雨倾盆。。。。。。
闪电和雷鸣在这一方天空上肆意出没。。。。。。
因爆炸腾起的蘑菇云也因为及时雨疏散了不少。。。。。。
刺鼻的气味随着雨水落在了地上,凶猛的火势在慢慢渐弱,但是爆炸中心点还会偶尔响起闷声的爆炸声。。。。。。
雨水打在包裹着我的云团上,打在我的身上。。。。。。
我感受到一股钻心的冷,而后火光疾速消散,我的发色恢复了正常,身上的连衣裙也恢复了白色,然后我的身体忽然失去支撑急速下落。
还好在场消防官兵众多,他们眼见我从十米高空急速坠落立即连城一排人墙接住了我。
不过接住了我也只能免于我一死,因为巨大的下坠力我还连累了两名官兵一同跌在了地上。
我的右小腿疼的撕心裂肺,那两名消防官兵的胳膊也疼的撕心裂肺。
在现场的救护车将我们很快的拉到了vph旗下最近的一家医院,自然,邵连赟一直陪着我。
我一路上意识清楚,望着邵连赟快要皱成一团的脸笑了笑:“你的间歇性失忆症好了?”
邵连赟蹙着眉头:“都成这样了就不要说话了!”
我轻轻笑了笑:“我刚才是不是酷毙了?”
邵连赟将他那原本帅气的脸硬生生地皱成了沙皮狗的模样:“现在先不要讨论那个,等你好了再说!”
我瘪了瘪嘴:“会不会将我带走去研究?”
邵连赟果断答道:“会!”
然后他又补充道:“还有你家楼下那个自称你男朋友的人!”
我蹙了蹙眉:“你真的想起来了?”
邵连赟问:“我想起什么了?”
因为我对那段记忆也仍旧模糊,心下猜测尚白也一定给我下了催眠术。
我清晰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们时,在那幢别墅里潜曾试图催眠过我,可惜不能奏效。
那如果尚白能够成功催眠我,那潜该多受打击啊。。。。。
我这样想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人糊里糊涂的,可能会更好。。。。。。。
我微微阖了眼,想将方才在空中想起的那段影像再次抹去,可惜我并不是吸血鬼,没有那个异能。。。。。
尚白。。。。。
我在心里默念了他的名字,然后眼前浮现的是烧焦了般的胳膊。。。。。
他为什么会伤的那么重?
“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待会儿等医生给你做完检查,我们就在医院开发布会!”
邵连赟扶了扶眼镜,心急火燎的打断我的沉默回忆。
我抬眼不解地望向他:“什么发布会?”
邵连赟想了片刻,断声说道:“你是我们力捧的新人,因为今天在所在仓库取景拍摄《红心焰火》电影时不慎引发火灾从而发生爆炸,而你在做特技时被重重摔下,幸而没有生命危险。。。。。”
他皱着眉头停了片刻,又接着说:“剧组以及电影投资商将会承担今日的损失,以及你的损失。。。。。还有那四个烟火部不幸遇难的杂工家属的损失。。。。。。”
我目瞪口呆地听着他出出口成章地编故事,质疑道:“那些到场的媒体怎么打发?还有那些消防车?还有,你这么短的时间从哪里去编一个剧组出来?”
我朝他翻了白眼,忽然觉得被固定的小腿又有些疼:“还不如说我是天神降临来的让人更加容易相信。。。。。。”
说完,我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扬着眼睛问他:“诶,你说我是不是神啊?”
邵连赟看了我一眼,一改往日绅士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你是神经病。”
吐槽完后他依旧正经:“剧组和消防支队倒不成问题,就是媒体记者的封口费需要相当大的一笔钱。。。。。。。”
我睁着眼睛乖乖地再不发表意见。
于是他认可了我如此做法,终于算是松了表情露了一丝笑:“你记得我跟你说的就行,到时候回答问题就由我来。”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热热干干的。
于是张了张口道:“那能不能先给我喝口水?”
邵连赟一怔,毫不留情地道:“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喝水。”
32 城里人真会玩()
人的成长是靠无止无尽的泪水堆叠。
我以前不懂,后来才慢慢明白,只可惜我懂得太晚,晚到最后无路可退。
随着雨云的集散又消退,天空总算绽放出几丝像样的光亮。
邵连赟为我清了场,偌大的骨科只剩我一个病人。
“那其他的病人呢?”我剥着山竹,漫不经心地问。
“临时转院到其他医院了。。。。。”邵连赟低头专心的看着手机,声音闷闷地。
我掰开一瓣白润饱满的果肉放进嘴里:“你们还真是财大气粗啊。。。。。那些受伤的消防战士呢?”
邵连赟抬了抬眼:“把他们送到最好的专科医院去了。”
我蹙眉:“那为什么不送我去最好的骨科医院?”
邵连赟提唇笑笑:“你就那么点擦伤,连筋骨都没伤到,倒是可怜了被你连累的那两个战士,胳膊骨折了。。。。。”
说都这里,他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然后眯了眯眼睛:“怎么还会有那么强大的能量。。。。。”他托着腮呢喃:“居然能抵抗强大的爆炸力,还能将其转化成能量。。。。。。。”
他摇摇头:“不可思议。”
他几句话的功夫我已经将一颗山竹吃的精光,伸手拿第二个:“我也不知道。”
邵连赟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儿:“等你伤好了,还真得研究研究你。。。。。。”
我嚼着山竹含混不清:“怎么研究啊?抽血?照x光?”
邵连赟突然阴下脸,乍看之下还有些可怖:“那些都不够。。。。。。”
我顿了顿,也停下来口中的咀嚼动作,看起来像一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