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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白又露出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手指从我耳旁擦过将安全带帮我系上:“你不仅丑,还很自恋。”
他重新点火:“坐稳了。”
我一路上在他耳边陈述我的同学、同事、亲戚朋友是如何如何夸我漂亮的,是如何如何夸我谦逊的,我是如何如何有美德的。。。。。。
尚白只是偶尔来一句:“我快吐了。”
或者再来一句:“好好好,全宇宙你最美。”
在我的言语暴力的攻击下,尚白总算是缴械投向,于是我算是安稳的准备好好享受一下骚粉跑车中软糯舒适的座椅。
可谁知我刚刚靠下去尚白就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说累了就准备睡了?”
我立即起身,伸脖子朝车窗外望去。
这才发现他带我来了一处很火的酒吧,而穿着包臀小短裙的晴朗正风情万种地朝我们走来。
我愣了愣神:“晴朗怎么也在?”
尚白一边跨出车门一边说道:“为了给你压惊,特意叫的。”
我回头看他:“我是说,你是怎么认识晴朗的?”
尚白此时已经替我看了车门,递给我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拐杖:“想认识,自然就认识了。”
我撑着油亮笔直的拐拐杖下了车,没办法,右小腿被纱布包裹的很厚,剧烈运动会把刚刚缝合的伤口撑裂,得不偿失。
晴朗此时已经迎了上来,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冼朵一,没看出来啊。”
她抱着胳膊看着我。
我冲她笑笑:“我没事儿。”
我以为她是说没看出来我伤的不算轻。
她却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邵公子的?怎么连我也瞒啊?”
我下意识地看向尚白,尚白邪笑着抬了抬眉毛,我便知道不是他说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疑惑地问。
晴朗掏出手机打开**:“你瞧瞧,热门话题全是邵氏少总力捧新人,二人交情匪浅之类的。你看看,你这张照片照的多做作啊,你为什么要那样抿着嘴笑啊?跟个绿茶婊似的。不会露出你的小虎牙笑嘛?难道你不知道你全身上下就那对儿小虎牙长的最好看吗?”
晴朗嘴上的功夫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
我竟无力还击。
“同感。”
很好,尚白也开始了火上浇油。
我哀怨地看了他俩一眼:“送我回家,你们俩自己玩吧。”
晴朗捂着嘴笑:“哎呀我们小朵朵生气了。”
没等我发表意见,尚白又抢言道:“原来不止我一个叫你朵朵。”
他双目含光地看了一眼晴朗,自称情场杀手的晴朗居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羞。
我扬了扬声音道:“尚白,要么你快些带我去玩,要么你就送我回去睡觉!我好累!”
尚白笑着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儿,他也许认为他用了很小的力气弹了我的脑门儿,可是他忘记他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吸血鬼,他认为的很小的力气立马将我的脑门儿弹成了一小块儿的青紫。
我怒道:“尚白!你跟我有仇是不是?”
尚白耸耸肩:“你上辈子欠了我很多钱。”
35 你是死人()
我想潜若知道我偷溜出医院,坐在这里看着晴朗跟尚白眉目传情的话,他一定会骂我的。
于是我拍了拍屁股起身准备走人。
晴朗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顺便给我也叫一杯。”
我抬抬眉毛:“叫什么啊?”
晴朗放开手腕,单手托腮:“你难道不是坐久了很闷,于是想叫一杯白开水吗?”
我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说道:“好。”
晴朗冲我甜甜一笑,又转过头去娇滴滴地跟尚白说道:“我很会看手相哦,可以看出你交了多少女朋友呢。。。。。”
尚白轻轻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一眼搭在靠椅上的拐杖,于是淡淡地道:“你还是别喝了。”
晴朗见尚白对我说话,才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后知后觉的埋怨我:“你腿都成这样了还是别动了,待会儿我看完尚白的手相帮你去要吧。。。。。”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我也不急着要。”
我木讷了几秒,才算是理清了我为什么要站起来,于是冲他们两个吼道:“明明说是给我压惊带我散心,可你们两个在那卿卿我我,家长里短的!我无聊死了!我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
晴朗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姨妈前期综合症吗?”
尚白则含着笑不语地看着我。
我负气抄起拐杖准备离开,晴朗忙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堆起一脸媚笑:“我的好朵朵,再多坐一下下,就让我给尚白看完手相就走好不好?”
这句话,她是眼含春风声音娇弱地说完的。
接下来,她又道:“老娘好不容易见着一个来电的,妈的别扫兴。”
这句话是她咬着牙帮子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的。
我痛苦地朝她撇了一眼,用眼神表示你怎么这么重色轻友,然而她并没有get,然而就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被晴朗按了回去,只得泄气的滑进宽大的座椅里。
晴朗毫不矜持地一把扯过尚白的手,用指尖轻巧地滑过他的手心。
这是她惯用的魅惑招数。
晴朗眼角含春地道:“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尚白噙着笑答道:“因为冷。”
晴朗扑哧一笑:“大热天里还怕冷?”
尚白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毛。
晴朗将尚白的掌心摊开,低头浅笑道:“你想让我知道你一共交了多少个女朋友吗?”
尚白依旧不咸不淡地笑笑:“无所谓。”
晴朗抬眼娇嗔的剜了他一眼:“我可以看得出来哦。。。。。。”
“就怕你数不清。”尚白倏地将手抽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现金。
“走吧。”
我犹如被解救的难民一般欢呼雀跃,就差抱着尚白的脖子夸他英明神武了。
可惜晴朗不高兴,不过她很快就掩盖了她的不高兴,大方的起身拿起包包,朝我道:“你还是住我家?”
我摇摇头,想到既然潜和尚白都回来了,我也没必要躲着夜卓跑到晴朗家去。
晴朗微笑点头,婉约可人地又冲尚白道:“那就麻烦你送送我们?”
于是尚白先出门取车,我和晴朗在酒吧前厅等候。
我拢了拢头发,将长发堆在脖颈处。
晴朗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干嘛?”
我瞅着她穿着前露胸后露背的小短裙也不自觉地嫌弃了一把:“都立秋了,是会冷的,你再不穿厚点,小心老了一身的病。”
晴朗撩了撩耳后的头发:“老娘不怕,只要当下是风华绝代的就行。”
我早已习惯她风、骚的样子于是转了话题:“看来你对尚白很有意思?”
晴朗挤挤眼睛:“不是很有意思,是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对一个男人有意思过。”
我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还没等到我说,晴朗又开始处于癫狂模式:“第一次有男人对我冷笑!第一次有男人不看我的眼睛!第一次有男人拒绝我给他看手相!”
晴朗砸了砸嘴:“实在太可贵了。”
我脑后三条黑线:“你是有受虐倾向。”
晴朗扬了扬眼睛:“这叫征服。”
当夜色正朦胧,人们都沉浸在梦中,尚白将晴朗送回家后才慢悠悠地开着车朝我家走。
我看着操控台显示的20码时,我深深的醉了,于是我强撑着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问道:“你把跑车开到了20码,真心暴殄天物。”
尚白冷冷一笑:“我开200的时候只是你没看见过。”
我翻了个白眼:“那你有本事十分钟内把我送回家啊。”
尚白沉下脸来:“没本事。”
我蹙眉:“可我很困。”
末了,我觉得这三个字并不能表明我的疲倦以及困意,于是换了口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道:“我们人类在夜晚是必须要休息的。淋巴排毒是晚上9点,肝脏排毒在晚上11点,而凌晨1点到3点是胆排毒的时间。我现在只剩下脊柱造血的时间了,你要是再不让我睡觉,我会少十年寿命不说也会老的很快。”
尚白愣了愣,缓缓转过头看我,半晌他才道:“原来你一身的毒。”
我撑着的最后一丝希望终于放弃,既然他油盐不进,愿意开20就20吧,姑奶奶我睡了。
打定主意后,我将靠椅斜躺下去,用长发搭在眼睛上,开睡。
等我一觉醒来,是三个小时后。
尚白将车开到城外的一座山头上,地平线微弱的青白色提醒着日出的来临。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坐的笔直盯着远处的尚白,一个激灵醒了神。
“你干什么?”
“看日出。”
“你疯了吗?你会被烤焦的!”
我完全不能理解尚白的做法,提了声音想将他骂醒。
可惜尚白依旧不为所动,仍旧定定地望着远处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远方是南山的南边,入海口的尽头。
远处有天水相接的美景,和冲破黑夜的朝霞。
我不知道尚白为何要做这般危险的事情。
我只知道我必须要保护他。
他不能死。
于是就在天空瞬间变色的一刹那,我突然探起半个身子朝尚白扑去。
我牢牢地搂住他,用我单薄瘦小的身子试图替他阻挡几分天光的骚扰。
“你还是会关心我的。”
他淡淡地在我耳畔呢喃。
我抬头,正欲责备他如此这般玩火之际,突然一阵机器运作的细微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车内所有的玻璃都被一层特殊的黑色薄膜机械性地覆盖住。
我愣了愣,抬头看着他,试探地问道:“这个,可以遮住阳光么?”
尚白不语,只是顺势将趴在他身上的我轻柔的环住,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里,低声呢喃道:“所以,你还是在乎我的。”
我想要挣扎,却又觉得此刻的他很可怜。
说不上哪里可怜。
只是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孤寂。
于是我选择不再动弹,大方地让他再抱抱我。。。。。。
良久,我险些又要跌回梦乡中,却听到一阵突兀冷漠的声音。
尚白放开了我,野蛮地将我放回副驾驶的座位上:“我累了,回去睡觉。”
话音刚落,一个类似行车记录仪模样的电子屏幕开始显示前后方360度的路况,尚白打火启动,将骚粉跑车果断跑到了160码。
我在内心无比的鄙视他,十分不悦的呛声道:“我要睡觉的时候你开的比乌龟还慢,你自己要睡觉却是不要命的开。。。。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尚白一改方才的柔软,又一副嘴贱体附身,他理直气壮的回我:“我不是人,我是死人。”
36 红心焰火()
尚白跟我说,作为吸血鬼最大的坏处除了不能在白天出没之外,就是必须睡觉。
当黎明乍现的那一刻如果不睡觉的话,轻则会流血泪,重则就是精神恍惚失去力量,要缓很久才缓的过来。
换言说,他们不睡觉就没了闪现和瞬移,以及融铁之力。
所以尚白带着我从地下停车场偷偷摸摸爬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倒在已经入睡的潜的旁边闷头大睡。
我虽对他的人品颇有危言,但也算是能够理解。
毕竟种族差异嘛。
当然,我也是要补觉的,但是补觉前不能忘记敷个眼膜再说。
因为经验告诉我,邵连赟这家伙一定会不定期的将我抓去发布会或是电影拍摄的现场。
毕竟,谎言就需要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去圆。
于是我深深的觉得,白天被邵连赟拖累,夜晚被潜和尚白这两个祖宗拖累,人生已是黑漆漆的一片。
不过还好,再拖累也是眼睛的享受。
毕竟当我想跟这三个男人发火的时候,我只需要看一看邵连赟的笑容,尚白的眼睛,和。。。。。。一整个的潜,我的火气就会瞬间被浇灭。
没办法,白羊座的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
当我洗完脸敷完眼膜后,睡意就如同洪水猛兽一样将我吞噬了。
就在那一刻我觉得,什么颜都不如睡觉来的踏实。
睡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门铃声叫醒。
脑袋昏昏沉沉,也记不清楚到底做了什么梦,于是糊里糊涂光着脚丫,顶着一头胡乱的油发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三个我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们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我于是问:“你们找谁?”
其中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和小马甲,梳着小辫儿的中年男人龇着牙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道:“大妈,请问冼朵一小姐在吗?”
我的灵台原本还不甚清明,但听到“大妈”这两个字眼时,虚掩着的眼皮立马撑得老大。
我盯着他:“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大妈?”
辫子小哥愣了片刻,随即堆上无比谄媚的表情:“天呐,冼小姐素颜还真是让人看不出来呢。。。。。。”
我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我就当你在夸我。”
辫子小哥尴尬一笑,于是介绍了他们三人的来历:“冼小姐您好,我是keith程,你可以叫我老k,邵先生派我来全权处理你的演艺事宜,也就是说,以后我就是你的经纪人。。。。。。”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身后的一男一女:“他叫开开,她是小米,今后就是冼小姐的私人助手了。”
他咧开嘴爽朗的笑笑,一撇说话时的阴柔气息:“我们,可以进去说话吗?”
我从“大妈”那两个字时已经清醒,所以听他后来的说辞也并没有提出太多的疑问,只是家里卧室躺了两个人,不方便请他们进去。
可我又没有洗漱,将他们拒之门外总归是显得我刻薄了些。
于是我侧身邀请他们进门,并且幽幽地嘱咐道:“不要随便开卧室的门哦,我养了一只很凶猛的大藏獒,怕伤着你们。”
三人窃窃地齐齐点头。
我给三人倒了果汁后,就匆匆的洗漱。
随手捡了一件宽大的卫衣再套上小短裤,将头发高高的扎成马尾荡在脑后,对着镜子又细细地化了淡妆才又重新见客。
毕竟“大妈”两个字,我还是十分介意的。
果然,所有人在色相这一方面是无比的有共性。
美就是美,丑就是丑。
老k见我收拾的清新,不禁砸起了嘴:“你这样子,很有芝芝拍学生电影时的清秀和灵气,不愧是邵先生钦点的艺人。。。。。。”
芝芝是曾经叱咤一时的港星,美艳绝伦。
他的话里虽然没有明显的赞美之词,但我听起来十分受用,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人嘛,尾巴一翘就会得瑟。
于是我冲他哈哈一笑,又毫不顾忌地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k就是会夸人!”
老k的笑容僵在嘴角:“但是行为习惯有些太过女汉子了,公司给冼小姐您的定位是清纯可爱,您的笑声还有动作都得注意一下。”
我一听,立即乖巧的“哦”了一声,毫无兴致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
老k和缓的笑笑,从助理开开的手提包内拿出一份合约拍在我面前:“这是经济合约,冼小姐您看看,如果没有不妥的话就签了吧。”
我点点头。
老k抱着胳膊上下扫了我一眼:“艺名嘛,我在来之前想好了几个,你挑一个,冼仙子,冼白莲,冼处子,冼。。。。。。”
我实在听不下去,出声打住:“那个,我能不能不改名字?”
老k为难的耸耸肩;“sorry,这是公司开会的决定。”
我耸耸鼻子,难以置信地问:“冼白莲这种名字邵连赟也会同意?”
老k忙摆手:“不不,我们哪有资格跟连少开会啊,是我们。。。。。”他指了指在旁边傻笑的开开和小米道:“我们三个人。”
我心下松了一口气。
就说平时看邵连赟品味很不错,怎么着也不会给我安上这么难听的艺名。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故意端出一幅架子道:“既然邵先生没说,那我就不改名了,如果以后有什么麻烦,就说是我说的。”
老k看了我一眼,满脸都是八卦我与邵连赟之间的关系的影子,于是他满口答应下来,再拐弯抹角的问道:“我本来手上带了好几个不错的艺人,但连少出重金把我从诚谊传媒挖过来就专门带你一个,还嘱咐我了很多,我认识连少很久,从没听过他要进军演艺圈,也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呢。。。。。。”
老k的声音实在太过女性化,跟他一幅粗犷爷们儿的形象太过不符,以至于他银铃般的一笑,笑的我落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连少和你在谈恋爱呢。。。。。。”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两个小助理的苟同,齐刷刷地看向我等着我回应。
我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是在考验我回答记者提问时的反应吗?”
老k的笑容又一次僵在嘴角,很明显的抽动了几下后,将笑容落下来,换上一幅严肃的样子:“非常好,我就是在考验你的应对能力,如果有记者这样提问你该怎样回答?”
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道:“这个问题就由我的经纪人带我回答吧。。。。。”
我的话音刚落,老k和其他两人不约而同的抖了抖身子。
他缓了缓心情,才又道:“没关系,以后我慢慢教你,但是今天你得进组了。”
我莫名:“进什么组?”
老k抬了抬眉毛:“《红心焰火》今天开始开拍,你是女一号所以第一天就得进组!”
我不得不佩服邵连赟的手段,他能在几小时就处理一个大事故,也能在几小时就找到导演,剧组以及剧本,更能在一夜之间就将资金到位,抢到场地的档期开始开拍。。。。。。。
我着实佩服的很。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而后问了实际的问题:“可是我不会演戏,怎么办?”
老k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啦,连少早已想到这个,于是把女主的身份定义成了记者,冼小姐您的职业就是记者对吧?那么本色出演也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何况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