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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爷?谁是小小少爷?”李震源的好奇心被挑得好高,看着一桌子的婴儿用品…… “我也不清楚,小少爷已在三天前吩咐将楼上的书房改为婴儿房,而且什么用品都是准备双份的,就连床也是两张。我也问过小少爷,但小少爷却只是笑笑而不回答,要不是他刚才又打电话回来,我也不知道有小小少爷要来。”
一阵汽车声打断了王妈的话;王妈认出是李哲襄的车子,便三步并两步冲过去开门。
“王妈,快过来帮忙!”李哲襄向她招着手。
王妈一走近,才发现一名娉婷的女子和李哲襄两人都各抱了一个娃娃。李哲襄将其中一个抱给王妈。
“小心!”他细心地扶着羽霓下了车。
“小少爷,这……”王支看着怀中的小婴儿,眼睛竟没来由的湿润了;这小婴儿一看就知道是李哲襄的翻版。 她来李家帮佣时,李哲襄也正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大,长得和这婴孩十分像,所以她一眼就可以确认孩子是李哲襄的。
再瞄一眼羽霓怀中的那一个,她开心的嚷道;”天啊!是双胞胎!我得马上去告诉老爷子,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羽霓可没有感染了王妈的喜悦;相反地,她一颗心显得好沉重。
她无法想像自己再踏入别墅时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突然间,她觉得将无法面对未来的日子;她觉得自己好脆弱,她在医院里所伪装出来的坚强全部都粉碎殆尽了。 她异样的神情令李哲襄驻足。
“现在才反悔已经太迟了。”他冷冷的口气几乎又将她推入更无情的冰窖中。
“我别无选择了,不是吗?”她消沉地道。
“能认清那是最好的;这一切全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羽霓莫名的心痛起来。
她不明白此刻的李哲襄怎么和在医院中的李哲襄判若二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等他再说任何伤害她的话,她挣脱了他的手,抱着孩子,坚强地走向屋内。
李哲襄微张着嘴巴,但终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能说什么?他也不想伤害她,但不知为什么总是克制不了自己;看着她受伤,同样令他感到心痛,其实他真正想做的是呵护她、保护她。 但一想到她的欺瞒,所有的罪恶感又马上被报复后的快感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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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面对李哲襄已经是她最大的难题,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更大难题在等着她——李震源。
王妈正兴高采烈地把孩子抱给他看。
在羽霓走进屋内时,他脸的笑意马上被冷酷给取代了。
李震源脸上的震惊和不悦全都明显地看入李哲襄的眼底,但他依然是那副表情。
“她——”李震源指着羽霓问道:”她是谁?” “爷爷,她是倪羽裳的妹妹,倪羽霓。”他是故意的吗?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开场白?
羽霓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几乎快要窒息了。
李震源那鄙视的眼光令她忍不住想落泪,但她极力忍住了。
孩子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所以不耐烦地动了动,接着哭出声。
由于是双胞胎,一个哭,另一个马上接着哭。
“爷爷,这件事我等一下再向您解释,现在孩子需要休息。”其实他想说的是羽霓需要休息,但一脱口马上变成了孩子,真是混蛋加三级!
“你最好有个好理由!”李震源冷冷地哼了一声。
“会的!”他信心十足的。”王妈,我们上楼。” “走好啊!”王妈亲切慈蔼地对羽霓说。
乔楚《感情游戏错中错》录入&校对:amanda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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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显然,李哲襄的办事效率是一流的;不过短短的三天,书房已布置成了一间洋溢着温馨可爱气息的婴儿室。
一屋子粉蓝色系列的婴儿用品,连墙都漆成淡蓝的,上面还贴满了迪斯耐的卡通人物。
王妈小心翼翼的把怀中的孩子放入婴儿床,又接过羽霓怀中的另一个,安放在另一张婴儿床上。 婴儿床边的音乐玩具起了安抚作用。
两个孩子不再哭泣,反而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孩子睡着后,王妈迫不及待的问:”小少爷,我以后是不是要称呼她为小少奶奶?”
“就叫她倪小姐吧!”李哲襄的回答令王妈睁大了双眼。
但羽霓一点儿也不讶异。
“可是……”王妈似乎替她抱不平。
“少罗罗唆唆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哲襄的话又刺伤了羽霓一次;她僵在原地——好一个霸道的人!
但他却又更霸道的说:”在保姆还未找到之前,王妈会帮着你照顾孩子,现在你跟我回房间去休息。” “不!我要留在这儿照顾孩子,我哪儿也不去!”她虽然感到疲惫,但仍表现得十分坚决。
“这儿是婴儿房。”
“孩子会需要我的!”她此刻不打算让步。
李哲襄面如寒霜,眼睛却在冒火。
王妈的眼珠骨碌碌的在他们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我说叫你去休息,你就得去休息!”他是怕她累坏了。
她非但不接受他的命令,反而自顾自地走到李哲襄原本预备用来让她哺乳的摇椅上坐了下来。
“我在这儿休息也一样。”
李哲襄不悦的拧紧了浓黑的眉,盯着她半响。”王妈,去叫老张把客房的床搬过来,顺便看缺少什么都给我补足。” “呃,我马上去!”王妈可不想多待片刻,否则自己到时候如何阵亡的都不知道。
但是她为羽霓的勇敢喝采。
至少她跟以前来过的女孩都不一样;这次鹿死谁手都还不知道呢!
真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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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哲襄才走下楼梯,李震源就迫不及待的问。
“她叫倪羽霓,她有了我的孩子,就是刚才那一对双胞胎。”他的回答再简单不过了。 “倪羽霓?倪羽霓?老天!她不是你表弟的老婆吗?怎么她会有你的孩子?”李震源人虽老,但一点也不迷糊。
“她的事一言难尽。”
“那你就给我长话短说!”
于是李哲襄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
“你是鬼迷心窍了,还是中了那妖女的魔法?”李震源失去耐心的咆哮着。
李哲襄冷静的纠正他,”爷爷,她不是妖女,她是我孩子的母亲。”
“这种女人休想成为李家的媳妇!我也不会准你娶她的。”
“我并没有说我要娶她。”
李震源惊愕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什么意思?” “我有我的打算。”
“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只有一句话——不许你娶她!”
“爷爷,除非我不想娶,否则没有人能更改我的想法。”
“连我也一样?”李震源气得青筋暴露。
但李哲襄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一字一句地说:”没错,连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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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震源和李哲襄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进了羽霓的耳中。
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痛得她连心也疼了起来。
他和李震源所说的每一个字,一遍遍地在她脑海中回响、回响,冲击着她。 李哲襄到底在盘算什么?
也许当初她不该答应代羽裳赴约,但是整个事件中,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而他究竟是要如何对待她呢?
其实他早已挑明的说了。
他要的只是孩子!所以他不要她。
而为了孩子,纵使他不要她,她也得留下来,这是个多么可悲的世界啊!一个如此可恶、冷酷的男人,又怎么值得她为他生下孩子?
看来,她当初的决定根本是个错误!
然而这个错误却是由她一手造成的,她怨得了谁呢?
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
现在,她终于明白这个滋味有多苦了。
♂♂♂♂♂♂♂♂♂♂♂♂♂♂♂♂♂♂♂♂♂♂♂♂♂♂♂♂♂♂♂ 黑夜再度笼罩大地。
羽霓因产后十分虚弱,再加上哺育母乳的关系,显得特别容易疲劳;她好不容易把孩子都喂饱了,坐在摇椅上便昏昏睡去。
就连房门被打开来她都不知道。
李哲襄放轻脚步,看见摇篮中的两个孩子都睡得好熟,不禁俯下身去给他的儿子们一人一个亲吻。
羽霓睡得很不安稳,不断由口中发出连串的呓语。
“不!我不是羽裳!我不是羽裳……”
她的头随着梦呓而不断地摆动着。李哲襄离开了婴儿床,来到摇椅旁,发现她原来是在作梦。
“不!我不是羽裳!我真的不是羽裳……” 难道——
他见她睡在摇椅上不舒服,伸手要将她抱起,不料她反而将身子缩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碰我!”她仍是在梦中。
“是我!羽霓,是我!”他轻声地唤着。
这次她没有再拒绝,反而乖乖地任由李哲襄抱起她。
他轻轻的把她安置在床上,正要拉过毛毯为她盖上,才发现她刚才哺乳时忘了扣上扣子,露也了雪白的酥胸。
李哲襄的身躯逐渐的紧绷起来,体内更是翻腾着复杂的情感。
想到两个小家伙可以自在地吸吮着羽霓的乳房,他就难以控制地嫉妒起儿子来。 他想移开自己的目光,却不能克制,反而将双手覆上了她那柔软、细致的胸脯。他的心狂跳起来,一股强烈的电流窜遍他的全身。
他忆起那一晚,他疯狂地占有她,当时她像个无助的小孩……
他的抚摸令她的乳头挺立,甚至发出了嘤咛声。
那纯真又妩媚的模样令李哲襄忘了一切,他俯下头,用唇沿着她的乳晕轻轻的游移。
朦胧间,羽霓有了强烈的反应。
他也感觉到她的需求。他的下体因亢奋而疼痛;他需要她,然而在这一瞬间,他想起她刚才生完孩子没多久,他不该对她有需索,所以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让自己的唇离开她的胸部。像怕再被挑起了情欲似的,他连忙为她覆上了毛毯,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快步离开了房间。 ♀♀♀♀♀♀♀♀♀♀♀♀♀♀♀♀♀♀♀♀♀♀♀♀♀♀♀♀♀♀
他用冷水不断地冲浇着自己炽热的身体,但仍无法浇熄他体内熊熊的欲火。
他简直快要爆炸了!
他迅速地穿了衣服,抓起车钥匙便往外冲。
他不是圣人;即使在英国,他身边的女人也没有停止过,但是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使他如此疯狂。
他需要解放自己,更需要渲泄自己一身的欲火。
但他却选择了一个令他感到啼笑皆非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死党兼最佳损友郭威君的住处。
天哪!他需要有的是女人,可不是找个人来嘲弄他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也许他可以和郭威君畅饮一番;不醉不归,这也是一种渲泄的好方法。
按了门铃。他听到脚步声夹还着抱怨的咕哝咒骂声;郭威君来应门了。
“谁啊?”火气满大的;显然是他打断了郭威君的好事。
“我。”
没有第二句话,郭威君打开门,像看着外星人般的看着他。
就如同李哲襄所预想的,郭威君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大毛巾,显然是有些仓促。
“Andy?怎么会是你?”他叫的是李哲襄的英文名字。 “打扰了!”李哲襄唇边挂着笑。
“算了!”郭威君认识他也不算短了,两人除了是从高中到大学的好朋友之外,也像兄弟般一起疯、一起玩,有什么都是”好康A斗相报”。
“Gorden,你怎么了?到底是谁来了?”
李哲襄才一进门,就听见又嗲又娇的声音传来。
宾果!果真被他给料中了,他打扰了郭威君的好事。
房门打开来,一个长相妩媚、身材极棒的”波咪”走了出来;跟郭威君一样,她身上也只围了一条大毛巾。
“波咪”乃是他们两人对自己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的代称。
郭威君看了看李哲襄,伸出手作了个”拿点钱来”的动作。
李哲襄把整个皮夹子丢给他,径自从酒柜中拿了一瓶白兰地和一个酒杯,坐在酒吧台上喝起酒来。
郭威君从他的皮夹中抽出二张大钞塞到”波咪”的手,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做了个”走吧”的手势。
很干脆!反正银货两讫。波咪拿走了钱,扭着头就进房间;没多久,已一身整齐地走了出来。临走之前,还故意向李哲襄抛了个媚眼、挺挺大胸脯,仿佛深怕没人注意到她有叶子楣的身材似的。
乖乖!”波咪”这个动作不但引不起李哲襄的兴趣,反而令他感到作呕。
真是怪哉!刚才他还欲火焚身,怎么这时候却冷静得不能再冷静了!
“怎么?没‘性’趣了?”这句话应当是对自己说的吧!
他的话引来郭威君大笑两声。
“哈!有了你这种最佳损友,在我最后冲刺关头冒了出来,你以为我还能有多大的兴趣?况且,我会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吗?”说着,也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喝起来。
“刚才那个波咪,身材还真不是盖的!”李哲襄作了个男人之间才懂的表情。
“女人嘛!玩玩可以,认真不得的。”郭威君可是个标准的不婚主义;凭他的家世背景和出众的相貌,令不少女人趋之若鹜,但是他的风流也伤透不少女人的心。
好一个玩玩可以,认真不得!真该给他一个诺贝尔创作奖。
其实。这曾是他自己的至理名言,没想到一遇羽霓,他就没这么潇洒了,而且还因此而差点栽在她们姐妹的手中。
“喂!你心情很不好喔!干嘛?又是哪个波咪让你丧失了理智不成?”
李哲襄听得出他的话中的嘲弄。
当他在决定要向倪羽裳求婚时,第一个反对的就是郭威君,为了这个,两人还差一点翻脸。
“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要一副死了最好朋友的样子行不行?我可是想长命百岁喔。”他就是这种为了让朋友开心,即使咒骂自己都无所谓的人。
“我遇见倪羽霓了。”李哲襄的话,显然郭威君没听明白。”你见鬼啦?倪羽裳不是翘头了吗?”
李哲襄没好气的又喝了口酒。
“是倪羽霓;倪羽裳的双胞胎妹妹!”
“她妹妹?!她妹妹又干你何事?”他还是不明白。
“她是我两个孩子的妈!这样干不干我的事?”李哲襄烦躁的掏根烟点上。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郭威君还是没搞清楚,以为他是在寻开心。
“是不好笑;因为它是事实,不是笑话!”他的表情和口气都让郭威君收起玩笑的脸,摆出一副相当正经的表情。”嘿!兄弟,怎么你说的话我越听越糊涂了?”
“我自己也和你一样糊涂!”他现在心情乱得犹如被猫咪弄得一团乱的毛线,该死的是这只猫咪正是倪羽霓!
“把事情的始末清清楚楚地说一遍,好让我帮你拿个主意吧。”
从头到尾,这句话最中听。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他又斟满一杯酒。
“OK!”他拉拉自己耳朵,摆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没有遗漏,没有添油加醋,李哲襄把所有的事全说了出来。
“哈!我就说嘛!倪羽裳那种女人根本是满肚子坏水,当初你还不听我的劝呢!”郭威君自知现在不是嘲笑的好时机,因为李哲襄的眼光像是要杀人似的。
“我要听不不是这种废话!”
“那你要听什么?”郭威君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
“你刚才不是说要替我拿主意吗?”他讥诮道。
“这种事太突然了,简直太过戏剧化了;不过”郭威君顿一下,一脸的疑问。”你真的确定那两个孩子是你的儿子?你不怕在你之后,她又有其他的男人?”
“她是结婚了。”他刚才并未把羽霓嫁给陈朝绰的事说出来。
郭威君马上露出一个“你瞧”的眼神。
“她嫁给我表弟,但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他前些时候出车祸死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意外,郭威君吹了个口哨。
“天啊!这是小说还是连续剧的情节?Andy你还真是他妈的走了好运!”
“狗屎好运!你少在一旁说风凉话,快帮我想个办法。”他又仰头把酒杯中的酒喝个见底。
“喂!这是酒,不是水,你这么个喝法会醉的。”郭威君将白兰地抢了过来。
“我快烦死了!”李哲襄伸手要抢回来。
“我也快被你烦死了!”他干脆把酒放回酒柜,又像记起什么地问:“你真的确定你表弟是个同性恋?不是双性恋?”
“他从小对女孩子就没什么兴趣。”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虽是表兄弟,但却一直合不来的原因。
“你有请医院为你和孩子作检验吗?”
“作了!全作了!是我的孩子没错;那对双胞胎的确是我的孩子。”他的口气不好,仿佛郭威君再有所怀疑,他就会一拳挥过去。
“那既然一切都肯定了,你还有什么好烦的?”
“如果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烦,我会如此烦吗?”他烦得用手耙了一下头发,样子的确很烦。
“我知道你在烦什么了。”郭威君自作聪明的说:“你是不是怕倪羽霓心中有其他男人,或者她已有了要好的男人。”这应当是症结处了吧?
怕?他字典里好像找不到这个字;但是除了这个解释之外,难道还有别的理由吗?
“哼!”他没有回答,只是哼了哼。 宾果!郭威君暗暗佩服自己的聪明,但他更聪明的把话题转移了。
“听说你和日本东麦要开发高级别墅区,进行地如何?土地收购还顺利吗?”他知道李哲襄对工作和女人的热爱是相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