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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神捕(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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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如烟……」
看着还在完成苦刑的搭档,蓝如烟只好一个人去进行今天的巡查,可惜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下了,趁着人员疏散的当口在背阴处拦下他的,除了那个在人前一脸道貌岸然的上司云飞扬还有谁?
不过想想也蛮好笑的,他们俩那叫一个配合默契。
他爱在人前耀武扬威,当他刚正不阿的上司,他却喜欢畏怯含羞,冒充天下第一的乖宝宝。
反过来在人后,他一反那种娇羞无限的伪装,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残暴本质把人践踏在脚下蹂躏得心满意足……那家伙居然也完全呈现一副越被虐待越开心的样子委曲求全,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说,这次你的搭档就换我吧?别跟那傻小子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巡巡街,办办案,顺便还上上床什么的都方便。」
问是问了,可是那种「其实我只不过问问」的语气让人用脚趾想都明白他早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才一上任就这么积极地全员大变动。
一手搭在墙上形成半包围圈儿,脑袋半歪着以斜眼放送绵绵的电波,云飞扬也觉得自己这个姿势真是帅呆了,完全展现出一位风流倜傥、迷死人不赔命的好色一代男的天赋。
上一回在云南的时候他还只是追捕犯人,这个姿势一摆,那人犯就自动投怀送抱了—;—;虽然那是一名在江湖上以艳媚著称的淫娃荡妇。
「我拒绝!」
蓝如烟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儿,横眉怒目深仇大恨,刚才那种羞人答答的甜蜜可人形象全没了。
「你又踩我。」
云飞扬深蹙起的剑眉呈现痛苦的纽纹,口中如怨如诉的轻叹抒发自己遇人不淑的命运。边上有一个捕快出门路过,不小心看到他们俩人呆了一呆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不是错觉,蓝如烟马上已经转换成了一副饱受欺负和惊吓的可怜样儿哀求道:「云……云统领,您容我再考虑考虑……」
那厢,几乎是与他同时,转变的还有云飞扬的一张脸。并且马上就已经恢复了强势的态度、欺男霸女的口吻:「我会等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哈、哈,云统领好!小蓝你还在这儿等马如龙啊?……我先去巡查了。」
好象,刚刚那一瞬间有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吗?
阿弥陀佛!一定是眼花,各路过往神灵有见勿怪,有见勿怪。
目不斜视的捕快快步走远。
蓝如烟吁了一口气,换上一副嗜血的凶狠变态嘴脸,足下加力尽情地大肆践踏了一番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云飞扬提起自己又被踩得扁扁的脚丫子,哀叹回京以来报销掉的第二双鞋。
*
夜。
夏夜炎炎。
在睡不着又神经紧绷的当口,夏虫的呢喃更促进了那一份无言的烦躁。
云飞扬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天花板,已经来回数了二十遍的绵羊。
基本上男人都有一种劣根性,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得不到的最好」。
云飞扬是夜辗转反侧,心想这样也是虚度良宵,不如去看看蓝如烟在做什么好了。
就算他是在睡觉(那几乎是肯定的吧?),得以一窥睡美人的睡姿也不错啊。
想到就觉得心痒难熬,有时候夜袭也是别有情趣的……
如果他的行为不叫采花贼采上衙门自投罗网的话。
清凉的风在身边掠过,在炎热的夏夜里施展轻功真是件快乐的事。
刚刚还满是烦郁的心情也得到了极有效的舒缓,一想到等会儿能见到的人,云飞扬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差点没想在半夜里哼起歌来进行扰民之实。
一路乘风,堪堪将到府衙,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从窗口里跳出个人来,身形还是他牵肠挂肚的想念。
难道是小蓝这么心有灵犀,专程出来接他了?
尽管云飞扬的脸皮很厚,但并不代表他的确自恋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以上论断不可能」这也是他早知道的答案。
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哪呢?
一时间探究真相的好奇盖过了原来的春心荡漾—;—;当然如果能捉住他更多的小辫子让他不得不自动屈服也是很好的。
于是,云飞扬一敛自己之前张扬的羽翼,悄悄儿蹑在蓝如烟身后,看到他从窗子出来后就爬上了院中的那株大榕树,没多久,「扑楞朴楞」一只全身雪白的小鸽子就从浓密的树桠上飞了出来,如果他没认错的话,这是江湖上通用的传递情报方式—;—;这三更半夜的,蓝如烟避着众人向谁传递什么信息呢?
深夜里,赫然闪烁起的晶亮目光让蓝如烟有所察觉,一转头,对上的却是那匹色狼难得的深思面庞。
也许有过不少人说过云飞扬睿智思考的样子让他一改平素给人留下的轻佻、不正经形象,看上去立显莫测高深,貌有哲人假相。
然而蓝如烟看着他的神情,俨然是看见了一头会思考的猪。
「半夜三更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刚刚的事他应该没发现吧?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虽然长得很秀气,但好歹也是一十八岁的正常男子—;—;他就不能用信鸽给人传封情书什么的吗?
一惊之下立刻想好了应对之策,蓝如烟声先夺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感觉,面对云飞扬,尤其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坚决不让自己的气势被打压下去。
「当然是来看你的呀!」
若有所思的神色一闪而没,换回嘻皮笑脸讨人嫌的云飞扬潇洒地斜倚在树枝上,跷起的脚恰好挡住蓝如烟循原路返回的方位。
「信不信我叫一声『采花贼』你第一天上任的形象就会让人印象深刻非常?」
虽然跟别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是件麻烦事,不过受这种人的威胁还不如撕破了脸看他吃鳖。
蓝如烟吃不准他刚刚看到了多少,不过那只小信鸽已经消失在夜空里了,既然云飞扬也没有通天之力截回那封密信,那么他的身份依然是安全的,不会暴光。
想到这一点,蓝如烟吃下了定心丸。
作势运气开声,就准备来一声官兵捉贼的游戏。
「好说好说!蓝弟弟你的亲亲义兄我一直都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男人。但—;—;如果我没看错,刚刚那只鸽子,可是江湖品种第一的长程信鸽白鹞子?二十两银子才能租用一次,价钱可不低!听说只在江南信义堂才能训练出这个品种的鸽子。」
那个附加值二十两的但书成功地截下了蓝如烟即将冒出喉咙的声音,本来要张扬大叫的言语顺着原来的管道咽回肚里,发出有怒火却发作不出、类似水在锅里快要烧沸了却掀不开盖的「咕噜」闷响。
他忽略了这男人的见识多广,或者说因为他揩阁里情报堂黄堂主的油揩惯了,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只小玩意儿居然身价是要命的高!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弄一只出来卖的……难怪上次让这种小鸽子传家书听说黄堂主气得跟什么似的。
不过,二十两银子使用一次的鸽子,的确不象是他一个年俸二十两的小捕快能用来传情书的工具……
瞧着云飞扬指间转捻着一根小小白白的羽毛—;—;应该是他刚才从地上找到的—;—;蓝如烟恨得牙痒痒,不过心下也暗生警惕:毕竟云飞扬是以能力从地方上升上来的捕快,也许他并不象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肤浅,也不仅仅只是个性好渔色的公子哥儿。
与他酷爱装乖含怯以掩饰身份一样,这个男人酷爱以花花大少纨绔子的轻浮来隐藏自己的真实本质。
「哼!」
输人一筹,那也没办法,想个办法打混过刚刚的事最好不过。
「你想怎么样?」
蓝如烟吊起眼角,双手抱胸,等待他划下道来。
「亲个嘴儿做封口费,如何?」
云飞扬当然也不是笨人。
当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听候宰割的时候不把握机会,难道还等他蜕下羊皮时再去找死啊?
有关白鹞子的事不能从他口中套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去查!
关键是能赚到手的便宜不赚,简直枉生为人!
「……」
睢着那人兴奋雀跃的样子就不顺眼,而且要把他这一十八年来处男纯纯的初吻给这样一个人未免暴殄天物。
蓝如烟眼珠转了几转,猛然想到—;—;对了,他小时候老妈经常爱抱着他亲来亲去的,加上因为他在十岁之前的确是表里如一的乖巧可爱,几个大叔大妈大婶估计也占了不少便宜,不能算是他的第一次了。
姑且不论初吻的意义与意味如何,这样一想起码他心里平衡许多。
蓝如烟冷眼一瞥那个看戏看得好乐眼中大现「该不会是他的第一次吧这么犹豫赚到了」光芒的男人,嘴角噙上了一个淡淡的笑,站起身一把将那人推靠在树上,粗鲁的动作少了几许温柔,却多了几分戏谑。
踮起脚将唇凑上他的高度,两人胸膛贴着胸膛,腿贴着腿,干燥的双唇交触,一点也不温柔地侵了进去,软滑的舌纠缠上那因为惊讶而多少而僵硬的舌,恶狠狠地辗转掠夺着,粗鲁而直接,霸道地长驱直入,一直吻到自己快憋死那猝不及防的人也喘不过气来后,这才满意地以狠狠一记啃噬收结。
「真是让人意外的热情啊!」
云飞扬苦笑着抚上自己受伤的下唇,因为刚刚那出乎意料之外的激情一吻而微微带上了喘息。
真是太有意思了!
看他原来的犹豫,还当他打算是蜻蜓点水一样给自己一个贴合的碰触就了事(当然他也已经做好了如果是那样自己就不依地进一步讨便宜),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不用自己开口,就一次下料够猛够足地亲了过来,让他连挑剔的机会都没有。反而是自己因为这般倒错的「受侵犯」而大大吃惊,下不来台。
怎么好象……想占人便宜的人反而给人占了便宜似的?
不过也没差啦,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对望一眼的两个人各自忽略过剧烈运动后过分红润的面颊,对撞的眸光迸射出绝不屈服的火花。
*
「小蓝……那个,我说实话你别生气喔……那个……」
马如龙绞着手指,嚅嚅嗫嗫。
三大五粗的汉子做一副女儿家的欲言又止羞涩貌,别提有多别扭了。
「说!」
蓝如烟最近火气也旺得很,没空跟他继续伪装下去,一声干脆利索的怒吼吓得马如龙的小心肝儿抖抖的。
「云统领是不是看上你了?」
太过直白的大实话换来利箭般的两道目光洞穿他的心肝脾肺肾,已然开始瑟然退缩的马如龙一想到不问明白也迟早是个死,还死得不明不白,索性豁出去了。
「是又怎么样?!」
那种自说自话的个性,他的抗议完全没有起到效果嘛。
蓝如烟一转头又碰上这阵子不管到哪都无处不在的目光,心情也很郁闷。
偏这当口马如龙有话不一次讲完,更是大大地提高了他耐性的磨损度。
「小蓝,我们散伙儿吧……我上有八十老母要养,下有三岁的儿子和半岁的女儿,你一定不忍心看着我就这样英年早逝吧……」
听到了这个肯定答案后,马如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嚎开了。
打从新上司上任,短短一周之内他已经被体罚过七次,几乎是每天都有翻新的理由和借口。刚开始他还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新上司了,后来经明眼人点明,他好不容易才闹明白了他这罪过的由来:匹夫无罪,怀「臂」其罪。只要小蓝还站在他身边,还故意与他把「臂」巡游、开「怀」言笑,他的噩运就不会有到头的一天。
天啊地啊,多冤啊他!
想他马如龙十六岁即奉父母之命成婚,娶了个朴实的乡姑努力增产报国,虽然对娇美可人的搭档蓝如烟曾经产生那么一丝丝迷惑,却从未敢有过非份之想,也不敢在婚姻之外乱搞男男关系,怎么就这么背叫人盯上了呢?
这六扇门到底是哪里的风水不好,近年来怎么尽出些惊世骇俗的不伦之恋?好男人特别擅长把友情变爱情吗?
他没打过几次照面仅是高山仰止的高捕头如此。
这个看起来非常能干的云统领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上任余统领都能跟个男人在一起天天笑得一脸幸福的傻瓜相招人忌妒了,现任的统领在继承他的位子的同时把那种精神也一并领会也不是不可能的嘛!尤其是把目光放到他们的「公门之花」身上也理所当然!
也难怪云统领会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记得自己在追老婆的时候,任何杂草野花接近她一尺范围内都足以引发一场流血事件。
怪了,怎么想来想去,自己反而变成了他们之中多余的那一个?
呜,老婆我好想你!
人家不要被当成阻档在别人蔷薇色的恋情之中被马踢死的悲情角色。
「你耍宝耍够没有?」
蓝如烟笑得分外温柔,却硬是把马如龙笑出了一身冷汗。
「我和什么人有蔷薇色的恋情我怎么不知道?麻烦你解释一下!」
那种头脑简单的莽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真是叫人看不顺眼!看起来下手揍他的时候还是应该再揍重些的,对了,第一回揍他的时候是因为他说自己和余福常象女人……嗯,这是第二回该让他长记性的时候了。
「难……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不乐意,早就揍人了。」
搭档半年多少也培养出了一点默契,马如龙已经立刻抱着头逃窜到远远的另一边,嘴里还委屈地点明他们「哥有情,弟有意」的明证。
蓝如烟的性子,那是他们都知道的外柔内刚。
若他乐意就罢了,大家开开玩笑,语言上吃吃他的豆腐也没什么,毕竟他长得漂亮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若他不乐意,或有人真的误会了想在更深层面对他做些什么,那与外表绝不相同的辛辣性子绝对不是好惹的。
「我……」
咳,不就是因为被人拿了把柄所以才不好发作吗?至于因为他不反抗就等于默许了那个男人「看」上了他的事实吗?
蓝如烟几乎没被同伙那种简单的思想回路给气死。
云飞扬,我们的梁子算结定了!
什么自号风流而不下流,什么从不使强一套都是睁着眼说瞎话!
不对他「用强」却卑鄙地把他身边的人都赶跑,弄得本来很抢手的「公门之花」变成昨日黄花,任何人接近他都会被一种凛冽如寒风般的眼神瞪跑,现在连唯一的搭档也要跟他散伙了,生生逼迫他走上孤家寡人之路。
蓝如烟冷眼横瞟在内堂兀自笑得云淡风也清的人(那闷骚上司见他看过来,趁着内堂没人,心情很好地回了一记灿烂的笑),在心里盘算着在黑巷里给他盖布袋痛扁一顿的计划是否可行。
「真是百看不厌的闹剧啊!」
接收到蓝如烟以眼光传递的绵绵「情波」后,云飞扬在不甚舒适的硬座上伸了个懒腰,趁着这会儿内堂没人,他比较好放松一下表情,让自己绷到极点的神经得以舒缓。
「为人上位者,当行为端检」,当年爹这番训话害他把变脸神功学得出神入化的,其实他向往着刀光剑影的快意江湖而远非朝堂之上的功名利禄,可惜,他有这心却没这命。
真的成了亡命江湖的天涯刀客,怕只怕他那刑部尚书的爹第一个拿他开涮!
现下好不容易当了半个江湖人似的捕快也算勉强得偿夙愿,如果身边有他一同办案,倒是一番令他心向神往的景象。
云飞扬嘴角噙着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番动心不仅动得毫无道理、并且还史无前例地来势汹汹。
不过要是明白喜欢为什么会喜欢,那也许就不叫喜欢了吧?
若硬是要找出会缠上他的理由,那也许只能说:蓝如烟,这个人对了他的味儿。
无论身形样貌,甚至表里不一的性子也一样,太对他的味了。
让他想一点一点地品尝下去,不舍得这么快拆吞入腹,也不舍得轻易放手。
「统领,您要的近段时间南方发生的大小案件的卷宗都在这里了。」
短暂的颜面放松操时间过去后,书记官的招呼拉回他消失了半柱香的正经脸孔。转头看向门口的云飞扬又早已是一副公正廉明,铁面无私的上司模样—;—;谁也不相信有这样一张脸的人会做那些假公济私的恶劣勾当。
「很好,放下吧。」
南方是吧?如果他没记错,那天夜里那只小白鹞飞往的方向的就是南方。
蓝如烟到底跟在那边的什么人有联系,并且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他真是兴趣越来越大了……
与云飞扬一样兴趣很大的还有所有捕快同仁。
「你说,小蓝会什么时候屈服了投入云统领的怀抱?」
他们这一波波暗潮汹涌连带影响了整个金陵六扇门。
不敢涉身其中,却又不甘愿置身事外—;—;生怕漏掉打听第一手八卦消息的捕快们只差没吆五喝六开盘下注了。
自打马如龙为了省回最后一丝精力好回家供老婆孩子压榨,哭求着与蓝如烟散伙儿后,蓝如烟每次任务总是孤单一人的身影真是我见犹怜啊!
不过我见犹怜归我见犹怜,万一不小心招惹上去,可怜的那个人就会变成自己!
而且蓝如烟的本领高明得很,反正风化组通常没什么大案,就算没个搭档互相照应着也还不会出事。
因此,在蓝如烟五步的范围内形成禁区已是所有公门中人的共识。
那个为人上司者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格局的形成,没多久,就听说他要南下办案,征求搭档一名,处理有关海宁县海天赌坊聚众闹事围攻当地衙门一事,直接把这八卦事件的事态发展推向了最高潮。
按刑部的规定,在城里办案的捕快还可以单独行动—;—;毕竟大街小巷都有巡逻的人员,出什么事叫一声接应也方便;外出办案则通常是两个一组—;—;好让彼此间互相有个照应。
而做为搭档的一组人员呢,基本上都是选自己信得过、并且已经形成一定默契的伙伴。
捕快搭档间有着比友谊更深的感情,并且两人还是铁一般过命的交情。因为其中有一个人对另一人的意思领会不够,稍一犹豫迟疑,都有可能在瞬息间产生危险,甚至危及生命。
有一个好的搭档甚至比老婆更重要。
跟老婆吵架、呕气不会要了你的命,跟搭档间产生龃龉却会。
老一辈的捕快们都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珍惜自己的搭档胜过一切。
听说其中情真意切到超越夫妻感情,而情愿终身不娶以求与搭档不弃不离的都有好几对。
不过他们这一批去年才新加入六扇门的菜鸟新人们还不太能体会搭档的重要性。因为除了一加入六扇门就碰到人命案的那个超级福人余福常外,他们都还没有外出办案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云飞扬虽然是有十年役龄的捕快,但他是由金陵之外的省份升上来的外调人员,当然不可能带着原来的搭档来上任,势必要在新人中挑一个。
尽管知道云统领属意蓝如烟,可是别人小蓝未必肯低下高贵的头颅去上这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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