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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认为,为什么?”欧阳俞看似想笑的样子。
“一点现实,一点直觉。”梁琪很自信道。
“很有意思。那我说是,你会怎么样?”欧阳俞慢慢蹲下来,把脸凑到梁琪跟前道。
“你会怎么样?”
“你想我会怎么样?”
“你不敢怎么样。因为你觉得晓风喜欢我,而我是否也是这样自己也不清楚,再则你也没找到什么理由来喜欢我!”
沉默!
欧阳俞呆呆的看着梁琪,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心跳起伏不定。其实,梁琪此刻的内心也何其不是这样的,每次和欧阳俞在一起心中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怎么不说话了?那你慢慢在这里想好了,我要去吃我的鱼了,现在也应该烤好了。”梁琪微微叹一口气站起来,“明天晚上八点,我在网上等你。”说完这句,就朝张晓风走去。
“你。”欧阳俞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他本想问是不是张晓风说的,可觉得又没有那个必要,已经过去的事,你再想怎么样,也不会怎么样;以后的事,谁又说的清楚,所以你能在乎的只有眼前。欧阳俞望着梁琪的背影没有什么表情的摇了摇头想: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梁琪走过来见张晓风正在翻转着鱼身就问:“我的鱼弄好了没有?”
“你怎么知道晓风烤的鱼是给你的?你刚才可没说。”许志不解地问。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有这回事就好了。何谨,听说是很喜欢吃玉米的哦,我想现在她们也应该快要出来了吧,还不快一点?”梁琪呵呵道。
“好了,可以吃了。”张晓风把鱼递给梁琪“你们在那边发现什么了?欧阳俞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
梁琪接过鱼没说话,只怪怪的一笑,紧跟着就是眨了两下双眼。
“笑什么,捡到钱了,还是神经变傻啦?”张晓风傻笑的问。
“呵呵。那你笑什么?再笑还不是那个傻样,有点像猪的味道,就像你前面的前面一样。你说对吧,许志学长。”
“什么?我刚才没听到。”许志道。
“你是说你前面的前面?有点像。”张晓风随手从旁边的盘里拿起一条生鱼。
“是吗?我想和你出去走走。”梁琪突然变安静起来。
“今天你还没有走够?”张晓风看来了一下梁琪。
“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呵!不跟你说了。”说着把鱼放在一边,转身就往铁门方向走。
“帮我烤一下,一会就回来。”张晓风摘下手套起身就跟了出去。
“呵呵。”许志只是笑了笑。
“你不是说不出来了吗?怎么又跟来了。”梁琪和张晓风并肩走在一起。
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安静。两排昏黄的街灯,给人一种祥和,偶尔会有一辆的士从他们身旁经过,在脚下翻起一片片枯叶。
“太晚了,出来不安全,就在旁边坐坐吧,是不是你和欧阳俞说了什么?”张晓风看到路旁的椅子就走过去坐了下来。
“要是我跟欧阳俞好,你会怎样?”梁琪坐在张晓风旁边道。
“小姑娘终于长大了,要谈恋爱了,很好啊。”张晓风笑呵呵的样子,不过心里顿时感到很失落,就像失去了某种东西一样。
“哼!不跟你说了。”梁琪推了一下张晓风,然后静静的坐着。
“生气了?那就好,我不开玩笑了。你真的决定跟欧阳俞好?”张晓风望着对面的街灯默默道。
“只是有那个冲动。我也没有想好。”
“冲动?这也算个理由吗?欧阳俞怎么说?”
“我还没和他说呢,怎么知道他会怎么样?要是我真的和他好了,你不会说我什么吧?”梁琪看着张晓风。
“怎么会?欧阳俞的确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只是性格有点内向,不知道以后是否你们能相处得来。”
“耶~~~我现在还没跟他好呢,再说他还没说要追我,只是喜欢我而已。”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你?你们接触很多吗?”其实张晓风何尝不知道,只是想为自己找一个答案罢了。
“他说的。要是用接触的多少来算,我和你相处是最久的。那怎么我就没听过你说喜欢我之类的话?”
“神经。我喜不喜欢你,你还不清楚?傻妹妹!”张晓风用手捏了捏梁琪的鼻子笑着说。
“晕!谁是你的傻妹妹,你很聪明吗?那怎么就不见你追到一个女孩,还笑!”
“你还不够我受吗?再来一个像你一样,我还能活?”
“豁!原来和我在一起你是受罪啊!那以后就够你受的了,我非弄你个半死不活才行!”梁琪一只脚使劲在张晓风脚上连续踩了几下。
“哇!有人要谋杀老哥!”张晓风也反过来踩梁琪的脚。
“你弄疼我了!”梁琪翻着白眼道。
“哪里,要不要我再踩两下?这样也许就不疼了。”然后装着又要踩的样子。
“你敢!”
“我是不敢!”说着真的就在梁琪的脚上碰了一下。
“啊!”梁琪叫的一声站了起来,小脚就往张晓风的双脚上踩,没踩到。因为张晓风早就猜到了梁琪肯定会来这招,所以还没等梁琪的小脚伸过来,人早就挪到椅子的另一头去了。不过她这一叫倒是把张晓风吓了一大跳,你想想半夜里一女孩在大街上尖叫,你说能有什么事发生?幸好这里没有行人,要不然……
“大小姐你小声点好不好?现在可是半夜,要是让别人引起误会怎么办。”
“好啊。那我就说你要非礼我!然后送到看守所关你两天!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我!”梁琦哼的一声道。
“最毒妇人心!”
“拜托!大哥,我什么时候成妇人了!你败坏我名誉!我非让你那两只臭脚走不了路不可!”话还没说完,两只小脚一前一后就往张晓风的脚上踩!这回张晓风就惨了,脚还没来得急避开就已经重重的被踩了好几下!使得张晓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就一个人坐这里好了,我肚子饿了,刚才我的鱼还没吃呢。”梁琪就转身往回走,可是刚起步就“啊‘的一声蹲下来。
“怎么了?”张晓风走过去扶,“扭到脚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担心的问。
“那么担心干嘛?反正死不了就是了,你不是很喜欢见我这样吗?现在高兴了吧。”梁琪又一个白眼。
“真的扭到了?疼不疼?我背你进去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背!我背你那倒可以。我呢,只有是我认为我爱的人我才会让他背。”肃然的看了看张晓风,“哈哈!这回可骗到你了吧。”梁琪挣开张晓风的手,笑嘻嘻的跳着往回跑。
“真的只是骗我吗?”张晓风静静的看着梁琪那娇小的身影心中默念道。抬起头,天空深暗,没有繁星点点,只是偶尔会发现几颗亮点,再则就是一片浮云在远处缓缓地飘来。不知名的虫子在街灯的周围不停地打转,拍打着,掉下来,然后自飞起来。
张晓风坐下来,轻轻的靠在椅子边,要是梁琪真的跟欧阳俞好我会怎样?是否我们真的还会和以前一样?要是我真的也喜欢梁琪?啊!张晓风心中不觉一颤。我真的是……不会的!她只是我的妹妹,我也只是她的哥哥!说不定欧阳俞照顾梁琪比自己照顾得更好。张晓风笑笑,可是心头总觉得有些什么萦绕着,浮现着,却又捉摸不定,也没有任何的痕迹可以寻觅,好像一种难以言明的失落感,却又不能确定,因为它很朦胧,朦胧到连自己也不敢确定,似乎在这多愁善感的夜里,人也会跟着多愁善感起来。
第二十三章
许久;他站直了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就慢慢地走回去了,推开铁门;就见大家都已经围在一起。
颜青见张晓风进来就喊道;你怎么才进来;就缺你了。梁琪则是向他眨了眨眼;嘴里含着鱼片微微一笑,意外的却见欧阳俞和安娜坐在以便说说笑笑的样子;似乎以前就已经认识。他们不是今天才认识的吗?张晓风心想,应了声就走过去坐到梁琪的旁边。
“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来;这是我的烤的牛肉;试一下味道如何?”颜青伸给张晓风一串刚好烤好的牛肉。
“他不吃牛肉的。”梁琪在一旁说。
“真的?”颜青好像不太相信;“为什么?”
“不喜欢。”
“你不早说;要不然我就不买那么多了;那猪肉你该不会拒绝吧?”颜青笑着问。
“这倒不会。”
“那就拿这两串吧。”颜青伸过来两串猪肉。
“什么时候对我那么好了?难得!”张晓风接过;笑笑。
“说什么话?怎么跟许志一个意思?郁闷!”
“我说的不错吧;你本来就那个样。”许志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说道。对面的李燕只是微微的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慢慢地用刷子在烤架上牛肉串涂料。
“唉;看来某些人真的很难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算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后就让一些人误会到底吧。”颜青说的是那么的委屈。
“我想吐耶!”许志摇了摇头;同时一是手把两个玉米棒拿到眼前;:“恩;再涂一点料就可以了。”从新放回烤架上;然后,另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拿起刷子;先涂上一层油料;再弄一曾配料;翻转几下;再拿起凑到鼻子前闻一闻。“这次一定不错!”
“尝一下;颜青可是说很难吃;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许志一个伸给坐在旁边的何谨;一个伸给对面的李燕。
“谢谢!”李燕;何谨同时说道。
“那里用的着那么客气。”许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过头对身后的欧阳俞和安娜说:“还有两个是留给你们的;我再涂一些料就可以了。”
“谢了。”欧阳俞道。安娜微笑着点点头。
时间一晃就过的好快;没想到在这个城市的深夜竟能听到鸡鸣的声音。怎么现在会有鸡叫?鸡不是快要到天明的时候才会叫的吗?梁琪背靠着张晓风的背斜望着漆黑的天空问。此时;院子里就剩下她和张晓风;其他的人都到大厅里去看影碟去了。本来张晓风也要进去的;可是梁琪非要他陪在外面不可。一般要有三次鸡叫;天才会亮的;现在才是第一次;离天亮还早着呢;是不是困了;那进去躺一会好了。张晓风说。
“是吗?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梁琪道。
“你又没有问,我怎么说。”
“那要是我问你的;你都会告诉我吗?”梁琪低声问。
“为什么这样问;我什么时候不对你说真话?”张晓风反问。
“为什么你没有找女朋友?真的因为找不到自己喜欢的吗?”梁琪黯然道。
“你是不是想问是不是因为你;我才没交女朋友?傻丫头!你哥我才没那么笨;是你哥缘分还没有到了。要是改天有个女孩让我心动了;呵呵;我才懒得理你。”张晓风笑呵呵得道
“豁!你想有女朋友就不要妹妹啊?还真是可以哦。”梁琪马上转过身在张晓风背上轻轻地拍几下。
“有那个想法,要是你跟欧阳俞好了,你还会有那么好的心情和聊天?”张晓风苦笑道。
“我才不要别人来干涉我的自由!要是以后我有了男朋友,我才不让他管我。”
“你现在这样说,以后你就不会了。人是会变的,你会,我也会。以后我和你如同陌生人也说不定。”张晓风有点深沉道。
“那么肯定?你我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你是我哥。”梁琪沉默了一会,“再说两个人从熟悉到陌生总有他们分开的理由,到那时也许对彼此都是件好事。”
张晓风转过身静静的看着梁琪,他没想到梁琪会说这样的话来。
“又开始发呆了,好像很忧郁的样子,电视里就经常这样演:当男主人公出现感情纠葛的时候,就喜欢用这样的眼神,一点新颖都没有。”梁琪叹道。
“也许吧。现在可以进去了,一会可能要下露水了。”
“要是下雨,那就跟好呢。在这个时候能听到雨声,那会多有情调,多有浪漫气氛。”梁琪嬉嬉笑着站起来,往屋里走。走进客厅就见欧阳俞和许志在下棋,颜青在一旁观战。
“她们都到我房间里去睡了。我那张床够大,在两个你也不要紧的。”
“恩。听你那么一说,道还真的有点想睡的感觉。你们不打算睡了吗?”
“和你们睡啊?你们肯吗?我现在带你上去。我家有只懒猫就爱在楼梯上睡,你要是不小心踩到它,它跳起来吓你个半死不可。”
“有些人不是猫她,而是她吓猫。”欧阳俞提起许志一颗棋子道。
“哦。某个人就是喜欢像耗子一样。”梁琪还了一句。
“我不觉得耗子有什么不好的。《猫和老鼠》里面道老鼠挺好的。”
“《黑猫警长》我道经常看,不知道某人看过没有?”
“忘了!不过《舒克与贝拉》我还记得。”欧阳俞又提起许志一颗棋子。
晕!梁琪道了声就和颜青上楼去了。
张晓风和颜青自然是心知肚名,不过许志可就一脸的莫名其妙了,眼看就要赢了的一盘棋,一转眼的工夫就给欧阳俞搬了回来,连声说可惜,可惜。
张晓风坐在欧阳俞的旁边道:“也好久没有和你下过棋了,和你来一盘怎么样?”
“正有这个意思。以前都没有分出胜负来,看来今晚是在所难免了。”
“你们以前下过棋?我怎么一次都没见过。”许志惊讶道。
“你没见过很奇怪吗?不奇怪的,我和他都是在网上下的。”张晓风道。两个人换了一下位置。
“难怪!呵呵,今晚我可有眼口了。我来做裁判。”
颜青刚好从楼梯上下来见张晓风和欧阳俞正在摆棋,就觉得很奇怪,开玩笑道:“看来‘战争’终于要开始了,许志,我和你打赌怎么样?”
“赌什么?”
“当然是赌谁输谁赢喽。一局一瓶啤酒?”
“你有病没有?你能喝那么多吗?”许志张大嘴巴道。
“能不能一会就知道了,就怕你敢不敢了?”
“我会怕你?赌就赌。”
“好!”颜青边说边走到影碟机旁,选了张张国荣的唱片,“就让我们来点音乐,放松一下,张国荣的《沉默是金》。”
次日,当欧阳俞睁开眼睛时,阳光一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弄得眼睛刺痛刺痛的。头有点晕,看了一下四周,只见他们三个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桌上只剩下空空的啤酒瓶,看来昨晚又喝得烂醉!欧阳俞深深吸口气,轻轻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盆景上的枝叶还躺露着透明的露水,枣树上还传出细细的鸟叫声。今天又是个好天气!欧阳俞想。看到石桌上还有几个苹果,才发觉肚子真的有点饿了,走过去拿起一个,坐在一边,慢慢地削起来。等欧阳俞刚吃完就见张晓风几个一起走出来,大家聊了一会,张晓风就让颜青到楼上看看她们醒了没有。可等颜青下来的时候却说房里没人。
“该不会买早餐了吧。”许志道,“那我们昨晚睡的太死了点吧,她们下来我们竟一点知觉都没有。”
“你拨一下李燕的手机不就知道了她们现在在哪了?”
“她手机昨天放在宿舍充电没带来。”
“等一会也许她们就回来了,背包还在屋里。”
可是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还是没见她们回来,他们都已经自己煮好早餐吃完了。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现在都已经十点多了。”许志担心的问。
“说不定她们现在已经在学校了。”欧阳俞看着桌上的棋子。
“我打打看?”
“没人接。”
这时却见张晓风俯下身子从桌下拿起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你们睡的怎么跟死猪似的,要是有人进来把你们都搬到厕所里,我看你们也醒不来。我们几个到安娜爷爷家看花去了,本来也想叫你们一起的,可见你们那么‘死’,那就等以后有机会喽。还有我们的背包就麻烦你们帮拿回学校啦。呵呵~~~。拜拜!
臭丫头!张晓风可那完笑了笑,然后递给他们。
离开颜青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欧阳俞和许志回学校,张晓风回家,欧阳俞睡觉。出门的时候欧阳俞问张晓风以后的几天里还回宿舍吗?张晓风回答,要是没什么事应该回去的。然后就分开了。
一来到宿舍欧阳俞和许志就倒在床上起不来了。虽然平均每人才四片,不过对他们来说已经够呛了。原本是两个人喝,可欧阳俞和张晓风下着下着竟也跟着他们喝了起来。最后四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在说说笑笑中就把整箱酒给喝个精光。酒着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不论是悲伤,失落还是高兴的时候都可以喝上两杯。人们总是说借酒销愁,愁更愁,可就是有那么多人去尝试那种滋味。也许是因为这样人们提到酒的时候往往都会想到佳人,因为自古以来美酒和佳人都是分不开的。因此,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纠葛都会有酒在中间,要不,怎么男人和男人结婚的时候也要喝过交杯酒之后才能进洞房?不然也不会有——酒后乱性。这几个字眼出来。
第二十四章
欧阳俞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见许志还没有醒,说现在想去打篮球,能不能陪他一起去。许志一听满脑子的疑问,因为平时欧阳俞是不打篮球的,就是叫他去看他也懒得去,今天竟叫自己陪他去打篮球,敢情,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问为什么,欧阳俞回答是:只是想出出汗,那样心里会舒服一点。许志觉得也没什么事可干就欣然同意了。等等回来的时候两人都是满头大汗的的,还多了几分笑容,看样子比刚回来的时候精神多了。
“看不出来你打篮球还蛮有一套的嘛,勉强跟得上我的节奏,怎么以前没见你玩过?”
“不怎么想在太多人面前表演。在家时都是一个人打的。”
洗完澡,每人泡了泡面就当晚餐了。看许志吃泡面的样子就给人一种好久没有吃够饭的感觉,连吃泡面都那么有感觉,你说他对什么食物不感兴趣?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些人就是天生爱吃泡面的命,就像猫爱吃鱼一样,只是猫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