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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德?”宁馨险险瞪掉了眼珠子。青梅,和,布雷德?
“为什么。欧阳小姐还活生生地站在你身边不是吗?”布雷德或者青梅,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没错。”韩伟格顿丁顿,突然叹了口长气。“可是我中枪了。”
“韩--”宁馨惊骇地撑扶住他的肩,却触到满掌热腾腾的红血。
天!今夜还有没有其他意外等着发生?
第十章
阿拉伯沙漠的私人绿洲,景物依旧,炽毒的烈日被中央空调打败。
宁馨又沦陷了!十日前,韩伟格吩咐里那,押解百般不情愿的她回到绿洲城,名义上说是“陪伴她脆弱且受伤的恩人”,实则又被那天杀的韩伟格给软禁了。
他脆弱?开玩笑,只不过肩膀破了个小洞,隔天还不是照样生龙活虎地投入他的经世大业。
“小姐!”娇娇脆脆的嗓音从廊道的另一端响起,一路呼传到她的所在位置。
宁馨迳自沉浸在黄昏的柏树中庭,享受芬多精的滋养,而且拒绝回应那个叛徒的呼喊。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我一直叫你,你怎么不回声呢?”小女生俏生生的步伐进入她的私人天地。
“抱歉,我没听见您的召唤,布雷德。”她冷冷地道,依然合着眼。
“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青梅』。”布雷德叹息。
“为什么?”她终于按捺不住,瞪大圆怒的俏眼,被欺骗的愠怒从声音里表露无遗。
“我继续称呼你『青梅』,正好提醒我曾经被你们主从俩诳得死死的,就像脑壳罩住布袋的呆头驴?”
“小姐,你不要这么凶嘛!我也是听命行事呀!”布雷德垮着可怜兮兮的小脸博取同情。
“哼!”她冷嗤了一声。“什么『我家住上海』、『过来韩先生这里帮』。”
“我的本籍真的是上海。”布雷德一脸无辜。“只不过我打小待在韩伟格手下做事,从没回过家乡而已。”
“还有什么『专人教我学阿拉伯语和英语』。”她毫不留情地抬出布雷德曾经说过的介绍词,以其人之道还塞其人之嘴。
“您甭说,我被派到你身边之前,真的苦练了两个多星期的语言课耶!否则哪可能把上海腔的普通话学得这么活灵活现。”布雷德眼巴巴地寻求奖励。
宁馨瞪她一眼。“您到底几多岁了”就不信这么鬼灵精怪的厉害角色才十六岁而已。
“二十二。”布雷德惭愧地承认,随即又赶快邀功:“可是我能把十六岁小女孩扮演得天衣无缝,也是很不容易的,对不对。”
宁馨又哼了一声,脸儿一撇不理她了。该死的青梅兼布雷德!骗得她好惨。最气人的是,她明明知道布雷德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可怜无辜,犹有甚者,一肚子骗人同情的把戏更不知有凡几。可是,这丫头就是能表演得如此逼真自然,害人无法不心软,不忍心再过度诃责她。
“小姐,你就别生青梅的气了。”布雷德机灵得紧,眼见女主人有软化的迹象,立刻跳演回旧时的小女侍身分。“青梅发誓,以后不敢再欺瞒小姐了。”
“算了吧!”她才不信。“韩伟格为什么称呼你『布雷德〔Blade〕?”
“因为我本姓『刀』,全名叫『刀青梅』。”布雷德皱了皱俏皮的鼻尖。“怎么样,这个姓很罕闻吧?”
“你喔!”她受不了地点了点小女生的额头,笑骂的语气却已表透出原宥。虽然青梅--宁馨还是习惯叫她青梅--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可是言谈举止仍然清俏可人,博人疼惜。
“韩先生正在找你呢!”青梅终于想起来意。
“我才不要见那个大骗子。”无名心火重新又蔓延开来。姓韩的超级卑劣,居然暗中安插他的心腹在她身旁。她就说嘛,难怪!难怪她人在台湾,韩伟格也能掌握她的行综。
“好吧!那我回他房里传话罗。”青梅故意磨蹭地走回去。“顶多叫韩先生亲自过来找你,反正他只是肩上中了一枪,腿部又没什么大碍,走几步路不会死人的!即使绷破了伤口,城里也有专属医生,随便缝一缝也就得了。”
宁馨恶狠狠地瞪住她。
这个该杀的小骗徒!
他们主从俩根本就是一丘之骆!
※※※
宁馨蜷卧在他怀中,一如以往,倾听着令人安定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魔咒似的悸动,暂时抚平了万般愠火。以往总爱偏怪他贪欢,其实她自己也高明不了多少,无论事前多么坚持,到头来仍然无法抗拒他调情逗诱的威力。可是,该表明的立场终究得划分清楚,她不愿下半辈子屈就于黑市情妇的生活。
“我想回台湾一趟。”她昂起螓首,透过半合的眼睑觑量他的反应。
“嗯。”韩伟格淡淡哼了一声,也不晓得听进去没有。
“喂,我正在跟你说话!”她气恼地翻了个身坐起来,重重敲了他的胸膛一记。
“哦?”他终于睁开眼睛,慵懒餍足地扫视她的晶莹肌理。
那双眼露骨极了,贪婪吞噬她暴露出来的每一寸粉肤。眼底深处一抹纯男性的满足感,提醒了她大半个下午两人交缠磨的旖旎。宁馨紧紧抓住掩护裸躯的床单,感觉自己从骨子里羞红到骨子外。
这男人!肩膀的轻微伤势可没有阻挠他寻欢的决心。
“我说,我必须回台湾一趟。”她耐心地重复一次。
韩伟格眼底的慵足立刻转换成警戒。
“不准!”他想也不用想。
“是吗?”高压的口气惹毛了她。“咱们走着瞧好了。”
宁馨跳下卧塌,开始捡拾散乱的衣物。
聪明的男人从不犯第二次相同的错误。过去一个多月,韩伟格已经掌握到她微妙的女性心事。欧阳宁馨排斥太专断横行的手段,因此,除非他打算再玩一次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否则最好更改与她互动的方式。
“你又想回台湾做什么?”他探长手臂揪回逃走的爱人。
“我的家在台湾,我的亲人在台湾,当然我也应该回台湾。”宁馨的心情有些烦闷,索性也气气他。
“了解了。”他慢条斯理地吮咬着她的香肩,直到清晰的红吻印浮现,宣告他的所属。“我会派人把你的亲人接过来,再依样画葫芦地盖一座你的家,保证你不会得思乡病,这么做你满意吗?”
韩伟格自有他一套解决问题的方法,她又好气又好笑。
“不满意。”她咕哝。
“好吧!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才肯留下来?”久违了的问题再度被提出来。
“任何要求你都答应?”
“我曾经让你失望过吗?”他反问。
的确,就连她当初提出离开他的要求,他也变相地应允了。
“好。”既然有人卖大方,宁馨乐得狮子大开口。“首先,告诉我你是谁?”
他的身分之谜已经困惑了她许久。
“嗯……”韩伟格并未直接给与回答。
“我就知道你只是嘴巴说说,哄着我好听的。”姑娘她翻脸想走人了。
“等一下。这么没耐性。”他立刻将逃妻抓回原位,舒舒服服地安置妥当。“我正在揣想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如果要论出身的话,就我印象所及,我是由五位特殊人物秘密抚养长大。”
“哪五位?”她眨了眨好奇清亮的杏眼。
韩伟格吐露五个名字,她着实倒抽了好大一口寒气。这五位大人物分别居住在全世界的五大洲,正好一洲一个。他们的共同点则是:都曾担任过该洲陆最强势国家的元首。
宁馨错愕透了天。不可能的!没有证据显示这五位重量级人物彼此相识,更别提共同培养一名男孩成人。
“总之,这五个人等于拢断了全球的政治势力,再加上他们各自拥有庞大的金钱背景,当我长成之后,自然而然接收了五人集合出来的精萃。”韩伟格轻描淡写的,彷佛陈述一个单纯的床边故事。
“他们暗中进行这项抚成计画的目的是什么?”她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那种老而不死的怪物还能想出什么好事?”他冷笑,眼眸深处一抹残酷又野蛮的闪光几乎吓住她。“中国历史中曾经出现慈禧太后与宣统皇帝的垂政关系,他们打的算盘不外乎如此。”
举凡一个人爬到最顶层,尽了权力的美味,要能舍得放手的人只怕微乎其微,非但如此,往往还渴望更上一层楼。而比“国家”更高一层的权力地位,当然就是放眼世界了。宁馨直觉联想到亚维斯塔的夺权野心。如果权势欲比亚维斯塔强烈的人产生“帝天下”的妄想,所造成的后果足以影响全人类历史。
可以想像得到,当年这五个人必定是互相牵制,谁也不信任谁,却又缺一不可。因此折衷的方法就是培养出一位优秀的傀儡,供他们使唤而成就王天下的大业。
显然,他们终究没有成功。深沉的“傀儡”最终反噬了主子一口,登上胜利者实座。
这么看来,凭韩伟格个人区区之力,居然斗得倒五大强权的幕后主人,他才是最可畏的强中手。
宁馨只要遥想到这场权力斗争包含了多少惊心动魄的谋术,彻骨的冷颤不由自主地浮上水肤。
“你又怕我了!我就知道不该把内幕故事告诉你。”他密切观察着沉默不语的东方美人,突然叹了口气。“不过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继续!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
就是这种颐指气使的口气最惹她反感。宁馨瞪了瞪眼,没好气地提出:“第二,你必须答应将我视为平等的个体,就像事业合伙人一样,不许再对我呼来喝去,日后对我的家人也必须同样尊重。”
“可以。”他忽然暧昧兮兮地浅笑。“可是我有一个原则:不跟合作伙伴发生关系。你确定还想当我的『事业合伙人』?”
汹涌的红哗啦淌满她的薄嫩脸皮。“第三点,不可以贫嘴!”
“多么特殊的要求。”他咕咕哝哝地笑着。“成。你还想要什么?”
“第四,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再碰其他红粉知己。”
“嗯……”他故意装出一脸苦思的表情,然后抢在佳人翻脸之前开口。“好吧!你还想要什么?”
第五点提案,宁馨顿了一顿,突然垂下眼睑,思索着应该如何开口。羞怯的小女儿娇态宛若朝露,明明净净的吸引人。
他的心中情动,忍不住拉过她,索求密密实实的吻。
“第五点……”她柔音低低的,俏脸红红的。“我想听你说……说『你爱我』。
还以为她打算谋求什么难以启齿的大事呢!
“我爱你。”他满足地拥着心爱佳人,倾躺在床上。“再给你最后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
宁馨抬眼扫量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俊伟和傲慢、他的温存和体贴。一直以来,她只想要一样东西,却不曾真正开口向他索讨,以前是担心她得不到,或者留不住,而今,终于可以求取。
“你。”
韩伟格轻笑,深深切切的柔情在他眼底,回汤成缠绵。
这才是他一直等待的答案。
跋
不能免俗的,小女子也得来上一段岁末纪事,才能真正为本年度画下句点。回思整个九五年度,凌某人终于完成了几件心愿。
第一,犹记得前年“歌剧魅影”在香港公演时,我因为事忙而没有法子前去聆赏,当时简直遗憾得想打晕自己,最后只好自我安慰,反正我已经在圣路易市欣赏过一次了。而去年四月,“悲惨世界(孤星泪〕”同样也在香港举行巡回公演,这一回,爱好音剧乐的凌小女子无论如何也不愿再错过。当下约妥了好友小孟,两个人兴匆匆地飞到香港,只为了赶赴这场音乐飨宴。
终于,让我听见喜爱已久的歌剧,让我瞧见号称“舞台布景最壮观”的雨果名作。
第二,凌某人在(禾马)混吃混喝居然也届一年多了。很感谢(禾马)的詹姊、淑华给我的发展空间,让凌淑芬努力耕耘之后获得一片宽广的天空。更感谢所有读友的来信支持,即使是批评也铭感于心。虽然我看不见你们,却可以感受到你们总是站在我身边,随时为我打气鼓励。(虽然很多来信只是为了催新书、催续集、催回信、催摧摧催……〕
第三,今年凌某人的“朋友宫”可能特别旺盛,除了认识几位有趣的新朋友,连许久未曾联络、或者以为无缘再会面的朋友突然都冒出来,事隔经年,昔时的友情却没有降温,真的很令人感动。
我想,以上三点,应该就是我今年最大的收获了。
接下来,凌淑芬想留话给一些特定对象。
周XX,你的率直爽朗让人感觉贴心,真的很高兴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不过工作起来请别太心无旁骛,省得有人老是在我面前鼓吹你是好宝宝,眼裹还挂着那副“凌淑芬,没事多学着点!”的暗示。
高雄的蕙,努力加油吧!别再想东想西了,沿途处处是花香。
日本的盈姊姊,算了,你远在番邦异国,不留话给你了。替我向你的倭寇丈夫问好,告诉他吃饭不要噎到,走路不要跌倒,下次拜访台湾时,麻烦带一份钓鱼台的士产过来!
还有永和的珍,你再混好了,我等着看看你会不会破纪录,用超过八个月的时间拗你下一本书。
中和的丽华,我不是偏心,而是你写得太快。珍每年的作品只有那几本,起码我可以花几个月的时间慢慢消化。请考虑一下我偷懒的天性,谢谢!还有漏掉谁吗?
对了,最后一位,台中的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过我对咱们俩常谈到的那位“林小姐”更感兴趣,麻烦你想点办法吧!求求你……
至于(禾马)的工作人员们--
詹姊,偷懒不是我的错,请想想全年度的工作量,我也算很努力的。鸣呜……还有,麻烦转告那位先生,我不要把他的名字写出来,因为听说他知道后会非常不好意思,并且要求你们把作者写出他名字的部分删掉。重点是,他喜欢集袜子实在不算坏习惯,请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再让他天天偷偷摸摸买袜子了,毕竟人家可没有禁止你集毛巾。
淑华,你和周已成为我的漫画启蒙者,谢谢你借我的漫昼,可惜我仍然没找到尾崎南的作品。为什么?为什么台湾没有出版社愿意发行她的合法版权?她的漫画人物这么漂亮!即使题材耸动了一点,仍然很赏心悦目呀!淑华,说真的,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有没有意思给它发行一套试试看?我会是你的忠实订购者。噢,对了,《来自远方》第七集上市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秀卿,辛苦你了。要把整本“阳德是动物系研究生”的部分,一一校订回正确的“法律系”,想必花了不少时间吧?还有,《月老的恶作剧》裹,把整本书的“七楼”改成“十二楼”,又是一番工程。多谢你的细心,呈现在读友面前的作品才得以成为正确的版本。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令人扼腕的事,台中的老吴鸡重里挑骨头,居然无巧不巧给她蒙到一个小地方:一开始的“黑衣白裙”写到后来变成“白衣黑裙”。不过没关系,咱们别理她,她嫉妒我!
最后,好酒沉泄底,来到最最亲爱的读友身上。三个月不见,你们好吗?
去年,可爱的目May寄来她们班上“十大男主角”的票选,今年不知读友们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排行榜可以看?若有,捎一份来分享分享,OK?
愿接下的三百六十五个日子--
新作家,新风貌,新人叱刹
老前辈,老经验,老手纵横
无论是新作家还是老前辈,大家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