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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契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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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馨不敢放慢步伐,在他后头追得气喘吁吁,顿时很后悔为何要得罪自己的救命恩人。

    “喂,等一下!”路经一条弯道时,她稍稍停下来,有些迷惑地打量右侧的街景。“我认得那块餐厅招牌!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好像从它底下走过去。小鬼,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你很烦耶!”小男孩失去耐性地回头。“那种商业招牌城里起码有两百个。如果信不过我,咱们在这裹分道扬镳,你自己想办法走回去好了,顶多我再去找其他外快。”

    瞧不出这臭小子派头端得还满大的!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她啐了一口,再度踏上跟着“灯塔”跑的艰辛路途。

    两人左拐右弯地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停在一栋陌生的建筑物前面。

    “到了,就是这里。”小男孩顺利完成任务。

    宁馨细细打量这栋三层楼的建筑。虽然它的外观堪称坚固乾净,然而她敢拿自己的荣誉打赌,假若这儿是“圣麦地亚会馆”,她愿意拜小男生为终生的导师。

    “小鬼,你真的以为我连自己的落脚处都认不出来?”她蹙起燠恼的柳眉。

    “你懂不懂规矩?这裹是后门。”小男孩彷佛很遗憾自己高估了她的聪明程度。“一般观光旅馆禁止我们这种赚外快的小孩出没,我能把你往前门正厅带吗?”

    “噢。”他的说法满有道理的。宁馨不得不颔首赞同。

    他们身处的街道还算乾净,然而人烟并不稠密,斑驳的柏油路也坑坑洞洞的,感觉起来确实很像一般建筑物的防火巷之类的。

    她谨慎端详着标的物,以及眼前一扇油腻腻的黄铁门。

    “你打开门进去,里头是厨房,只要交代厨师一声,他们会派手下送你回房间。”小男孩讲得老气横秋。

    “了解。”她试探性地推开一道缝隙,浓烈的肉糜香气扑鼻而来,可见里面确实是料理间,心头不由得多信了几分。“那就谢谢你了……咦?”

    她才一转身,小男孩居然便跑得老远了。动作戌也真快!上面那一个『戍』应该是一个心再加上戈,念ㄙㄜ但是注音打不出来!

    “嘿!你叫什么名字?”她遥遥朝着远去的小影子大叫。

    “阿--齐--”答案立刻回覆。小男孩转个弯,失去综迹。

    阿齐。听起来类似打喷嚏的声音。

    “算了。”她摇摇头,打算在最快的时间内回房梳洗,尽快睡个好觉。

    铁门推开,一股厚实得几乎呛鼻的食物气息熏向她。宁馨忍不住打了个货真价实的喷嚏。

    蓦然间,一把大锅铲从正前方挥过来。

    “喂!女人不能进来这里!”一位胖嘟嘟的师傅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宁馨吓了老大一跳,赶紧后退抵着铁门避过。等她离开中东半岛,她会找个距离最近的女权组织,申诉这些日子以来所遭受的不平等待遇。

    “我在街上迷失方位,有个小孩带领我从后门进来。”她强迫自己发挥耐心,与这群异类周旋。

    “小孩?后门?”所有工作人员停下手边的炊事。

    仔细算了一算,厨房内约莫有两位穿着厨师装的男性,以及四、五位帮忙的手下。

    “对,小孩。”她勉强挤出浅笑。“他自称『阿齐』。”

    “哦--”大家显然非常熟悉这个名字。“你是阿齐介绍来的。”

    “不是『介绍』,是『带路』!”宁馨下意识纠正。“我本来就住在这问旅馆。”

    男人们怪异的咧笑令她产生异样的不自在。

    “OK!OK!”他们笑呵呵地安抚她。

    胖厨师回身向角落的下打个手势,宁馨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被一个手长脚长、相貌似黑猩猩的雄性哺乳动物拎起来。

    “嘿!懂礼貌一点,我是客人!”她拚命拍打黑猩猩的手臂。

    两造当事人的体型实在相差太多了。黑猩猩根本视她的花拳绣腿如同蚊子叮,随手一捞将她顶在肩膀上,搬运面粉袋还比扛她来得更具挑战性。

    “你想干什么……喂……”粉拳像鼓槌一般,咚咚地敲打在肉墙上。直到今日,宁馨才真正体会到“蜻蜓撼石柱”的中滋味。

    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误会,可以想见的是,那票男人漾露出来的笑容透着淫猥的意味,情况绝对比她预料的更加凶险。

    壮硕而且散发体臭的身躯阻碍她一切视野。异发突起的状况非但让她感到心惊,外加三分的泄气!好歹她攻击得千万分辛苦,这头黑猩猩居然连步伐也没颠踬一下,太不给面子了!

    头顶下的地板改变了面貌,不复庖厨内的油腻和腥泄气。俗的鲜红色地毯覆盖了她的整片视界。

    黑猩猩踩踏上一条笔直的长廊,两侧廊上交错着核桃木雕门。每一扇门内究竟上演着什么戏码,她不得而知,但从缝隙间流荡出来的呻吟,想也知道剧情绝对排得上限制级中的限制级。

    廊内的灯光亮得足以看清室内的装汉,却又暗得幽幽晃晃,完全搔到人心混沌的痒处。半亮半暗的明度彷如回到中古世纪的沙龙或酒吧,空气闲飘浮着淡淡的熏香,烟草和雪茄的气味交错在其间。不知从哪个角落播放着三○年代的幽怨情歌。一切的一切在在令她越思量越心惊。

    宁馨不敢想像自己究竟沦落进何处,即使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我被骗了。”她喃喃自语,受骗的愤怒暂时取代了畏惧。“堂堂台湾T大考古系的高材生,居然被一个十岁不到的小毛头骗了!”

    黑猩猩呵呵呵地蠢笑起来,犹自不客气地拍拍她的翘臀。

    “不错!很好,一级棒!”

    “嘿!你放客气一点!”她险险气晕了。

    他的步伐终止在长廊的底端,一扇金、红漆相间的木门微掩着。黑猩猩随手敲了几下,迳自走进去。

    『老大,新货到了!』

    砰地一响,宁馨被粗鲁地扔在地毯上,闪闪发亮的星星夺走她短瞬的视觉和听力。

    『这娘儿们是谁?』沙哑的男声从右侧角落飘过来。

    大房闲裹也是幽暗朦胧,四周的布置只能一言以蔽之--俗丽得四肢无力。传统的中东帷帐遮掩了墙璧的真面目,正中央一张四柱大床被轻纱笼罩着,偶尔顺着中央空调流动的气息而泛起波澜,看起来万分的诡异奇情。触目所及的颜色,除了红,仍是红。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各种不同色系的红。

    这间特种营业的头头包准是红色的头号拥护者。

    据说,酷爱红色的人,本质上具有隐藏的暴力特质。

    除了床辅,室内另一张大家具就属角落的四脚桌。中东风情搭配着法式的家俱,气氛说有多不搭调就有多不搭调。

    『阿齐钓她来的。』两人以叽哩咕噜的阿拉伯语交谈,让她鸭子听雷,有入耳没入脑。黑猩猩咧开大嘴邀功,『听说今天晚上要招待重量级的客人,咱们正好进个东方妞让客人尝鲜。』

    宁馨不耐烦了。

    “两位绅士,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进行交谈是一种极端失礼的行为。”即使他们想谋财害命,也得让她当个明白鬼。

    『这女人没几两肉!』书桌后的男人隐在黑暗中桃剔着。『而且嘴巴也利得像刀子,我可不想让她乎白得罪了姓韩的,坏了我的大事。』

    『可是,老大,她的容貌长得标致。』黑猩猩急急地探出足尖,顶高她的下颚。『您看,东方女人很少长得像她这么清秀娇媚的。您瞧瞧她那身白钿钿的肌肤,还有那对胸脯也丰润得恰到好处……』

    “你干什么!”她嫌恶地怒斥,挥开那只油臭味横溢的烂皮鞋。

    “这种上等货,男人一抱进怀里骨头都酥了,哪里舍得不沾几口!”黑猩猩拚命推销她出去,希望换得几百块赏残。“反正老嬷嬷那儿有药可以让她乖得像猫咪,在床上够劲得像……嘿嘿嘿……”

    两个男人一起发出淫秽的笑声。

    “好,带她到贵宾室准备准备。”书桌后的男人挥了挥手。

    宁馨再度被扛回黑猩猩肩上。全身血液迅速逆流向脑部,从眼前望出去的世界犹如经过哈哈镜的折射,开始膨胀变型,耳朵也响起嗡嗡的异响。

    “故我下来!”她的脑袋快爆炸了,空胃被他的铁肩顶得几乎穿孔。“放开……”

    他们重新回到长廊。黑猩猩打开某一扇门,接着,她像袋垃圾般被扔进软绵绵的缎。厚重的木门又喀答关上。

    “我的头……”她呻吟一声,轰隆隆的耳鸣挑战脑神经的极限,脑部的充血随时可能从耳道迸发出来。

    她还未来得及端详新牢笼的一切,房门又被另一伙恶客推开。一个老得看不出年龄的婆婆带头,身后跟随另外一位肌肉横生的雄性保镖。

    “你们想做什么。”宁馨拚命往床里头缩。她不会傻到以为他们是来救她出去,或者聆听她被绑架的经过。

    老太婆向保镳示意,他马上走向前,运用全身的力量将她紧紧压陷在床垫上。

    “不要!你们听见没有?救命呀!”

    男人压根儿不理会她的叫唤,偏头吩咐道:“老板吩咐,只要用寻常的迷药就好。”

    『我刚调配出一款春药,你们不拿她试试看吗?』老太婆蠕动没有牙齿的嘴巴。

    男人大摇其头。“老板说韩伟格的传说虽然多,可是谁也不晓得他在那方面管不管用。如果替这女人下了春药,他临时支持不住,可能会恼羞成怒,到时候反而坏了老板的生意。”

    『知道了。』老太婆从随身的锦盒里倒出几样粉未,和着清水调匀了,绶缓移近床垫。

    “不要!求求你!”枯瘦的鹰爪突然捏紧宁馨的鼻端,她不得不张开嘴巴喘气。“不”

    一碗水朝着她的嘴内硬灌下去,强烈而恶心的甜味几乎冲昏她的意识。她试图挣扎,力量却无法与彪形大汉匹敌。药水梗在喉咙裹硬是不肯吞下肚。老太婆使劲扳住她的下颚,看似秋树枯枝的手臂竟然使出惊人的巨力,她不由自主地放松喉头肌肉,咕噜咕噜几声,整腕甜水霎时奔窜进空胃。

    惨了!

    『可以了吗?』大汉问。

    『我的迷药药性既快又强,几秒钟内即使一头狮子也迷得倒,这年轻丫头挡不住的。』老太婆乾瘦的容颜充满了成就感。

    头好晕!宁馨软软地瘫在床上,甚至使不出一点力气举起手,支扶着有如走马灯般旋转的头颅。所有的景物在她眼前扭曲、扭曲、扭曲……

    『成了!』老太婆乾扁的唇浮起得意的冷笑。『走吧!』

    两人对床上呻吟的女人不再多看一眼,直接离开房间。

    ※※※

    根本不该来的!

    韩伟格的表情隐藏在氤氲的烟雾后头。

    红金两色又错的帷幔,遮掩了墙角悬吊的薰灯,这就是白烟薄雾的来源。酒宴真正的客人和主子总数只有四位,而四人各自偎躺在传统的阿拉伯软帐里。

    约翰仍然和五年前一样,永远认定越鲜的颜色就越美丽有格调。俗不可耐;韩伟格嫌恶地想。这家伙的人和他的品味一样糟糕,只适合在纸醉金迷的世界,经营一、两家窟、赌场。地下道里的老鼠再怎么奋斗,顶多只能移民到街道上头,却永远逃脱不了猥琐和缩藏的宿命。

    就像豹翰这种人!

    今晚若非一时无聊,他根本不可能拜访约翰的销金窟。

    “时间差不多了。”淡然的语气由严苛的唇间吐出,听起来毫不经意,低沉的嗓音却传达出无庸置疑的威权。

    这种声调专属于对自身极端有信心的男人,深深知道每一个由他口中吐出的字眼都会完美地被人执行。

    不会有人以为他在开玩笑,因为无情而森冷的字句缺乏笑意。也不会有人认为可以和他讨价还价,因为谈判只可能导致一个结果:己方全盘皆输,后果超乎一切想像。

    “韩先生,您累了?”约翰简直像被乌兹枪扫射一样,火速从软卧裹弹直了胖躯。

    悠扬的乐音嘎然停止,舞者无助茫然地停下姿,其他两名同伴持杯的手僵在半空中。

    “里那!”韩伟格无视于主人的问题,朝合掩的门唤了一声。

    音量并未抬高,门外的贴身随从却立刻接收到讯息。

    “韩先生。”无声无息的黑影闪进来。“您准备离开了?”

    “先生”是韩伟格命令大家对他的统一称呼,听不出尊卑区分,因而使得很多不明内情的西方政要栽了跟头,日后再也不敢藐视如此简洁的称谓。

    “可是,韩先生,我已经为您打点妥了今晚的睡房。”约翰万万料想不到东方美人连秀出来的机会也没有。

    “你自己慢慢享用吧!”他缓缓直起身,伟岸的体格完整地暴现在众人眼中。

    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让所有在场者下意识的转开视线。他很高,约莫六二寸,相较篮球选手的个头却又矮了一点。他的块头也很结实壮硕,比起相扑或摔角选手的夸大体型又稍稍逊弱。然而从他身上源源散发一股森猛的锐气,利度超过有形的刀枪剑戟,根本无法容人直视。

    韩伟格,名义上为游牧民族的首脑,实际上却是中东半岛的地下君王。他拥有属于自己的权力核心,势力范围广及中东半岛的政治、经济、军事各领域,甚而影响国际间的互动。

    伊拉克由海珊统治,巴基斯坦为阿拉法特的天下,伊朗、科威特、阿富汗每个国家各自拥有它们的统治者,这些大头头彼此之间或许友好,或许断交,但黑幕后统归由一个专有名词主导:韩伟格。

    他就是他!不是企业,非关组织,更有别于他特意昭扬的“游牧民族”幌子。韩伟格代表着一个庞大的私人王国--首脑和他所属臣民的关系。

    威权、专制是韩氏帝国唯一的处事原则。在这片地下权力磁场,他拥有绝对的掌控力,任何人妄想与之对峙,只会丧失在中东,乃至世界舞台立足的能力。

    约翰脑中浮起一个全然无关的疑问:过去曾经承受韩伟格恩泽的女人,究竟要花多少心力才能说服自己别在他身下颤抖?

    “韩先生,关于我提到的那笔生意……”

    “上一回拨给你一百颗飞弹的时候,我记得曾经听你提到过,是要转卖给法国的。”冷冷的弧度勾上韩伟格的嘴角。“结果货物却出现在南非,你--怎么解释?”

    “那……那是……”约翰紧张的程度足以脑溢血。“一切都是误会!我的手下弄错了意思,以为飞弹交给价码出得高的国家就成了。我拿生命担保,这回绝对不会再出错。”

    “误会?有道理。”他深思道。“或许,我最大的误会是以为一个妓院老板适合搞军火买卖,你说呢?”

    约翰的嘴巴张了又合,完全作声不得。

    “还是管好你的老本行吧!”他经过约翰身畔,顺手拍了拍主人肩膀,笑意如冷冽刺骨的刀。“起码这一行稳稳当当,用不着拿生命出来担保。”

    冷汗从约翰的汗腺如泉水般涌出来。没出声,半因为面红耳赤,更多数的原因则出于他不敢。

    真正有权势的男人,一言足以定江山,因此韩伟格不轻易谈笑耍玩。从不!再玩下去,他真的会连老命也保不住。

    “是,韩先生,谢谢您……原谅我。”约翰的脸孔已转为土灰色。“店里新来一位东方姑娘,保证还是处女,没让其他男人沾过。我遣人送到门口让您随车一起带回去,请您不吝笑纳。”

    韩伟格懒得停下来多谈。妓院中的女人他不感兴趣,然而带回去也好,总有地方或者功臣可以赏赐的。

    他随便摆了摆手,离开酒宴房间。空气中的肃杀随着他的身影移向娼馆正门口。

    室内回复正常的大气压力,身后的宴会客人偷偷喘着气。

    专用宾士车停靠在俗庸丽的大门口,司机恭恭谨谨地立在驾驶座外头待命。

    “韩先生,请。”贴身保镖里那拉开后座车门。

    韩伟格欠了欠身,正打算坐进去。

    娼馆内匆匆忙忙赶出三道人影,一左一右的硕大男人搀押着虚柔的女红妆。

    “韩先生,我家主人说这个礼物是送给您的。”

    他络于表露出一丁点超乎淡然以外的情绪--不耐烦。

    “日后我会派人过来载……”微愠的语气在他瞥见“礼物”的娇型之后,无声地化为轻烟。

    被龟奴挟住的“货色”缓缓转动无力的颈项,速度犹如放慢了十倍的录影带。全然呆滞的反应透露出她被下过迷药的事实。

    清秀。这个形容词首先跃人韩伟格的脑海。然而诱引住他目光的原因,却不仅仅出于东方女孩的眉清目秀而已。当她的脸孔转向微仰的角度,星眸半睁半闭之时,精巧的五官像绝了古中国的仕女图。

    他一直以为艺术作品中,东方人黑白平板的技巧并非最特出的,没想到一旦画中人儿真正化为实形实体的模样,看起来出乎意外的优雅可爱。只不过,她那身俗的粉红色沙龙减低了灵秀的气质。八成是约翰亲自挑选的!这家伙对女人的品味或许有长进,其他方面仍旧不能冀望太多。

    东方女人对他而言是全新的体验,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来上一道清淡小品──鲜也好。至于新鲜感褪去之后该如何处置她,则是以后的问题。

    “里那,送小姐上车。”斥退的话中途转了口。

    里那显然没料到主子会看上阿里的示好礼物,却聪明的不加议论。

    安顿好迷眩的乘客后,宾士引擎启动,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中。

    远方的命运,依然未知。

    ※※※

    欧阳宁馨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被痛醒的。

    起初,她以为那股痛觉来自大脑乱烘烘的迷障。

    “喔……”轻虚的柔夷下意识支住额角,勉强凝聚起来的微力让她成功地睁开眼睑。

    望出去的世界渐渐凝聚、定形,蠕动曲张的线条硬化为实质影像,而后,混沌的神智稍微恢复侦测能力--她正坐在一辆行驶中的车子里。而且那种隐隐的痛感与量眩的头部无关。

    事实上,嗅醒她的力量并不是具体的存在,反而有若一根无形的细针,一点一点地钉砭着她的侧脸。

    有人坐在她的身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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