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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清皮笑肉不笑,“我是无所谓,只不过如果让人知道楚家的新任少夫人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你想丢人的会是谁?”
楚天碧躲在角落窃笑。玉清从来就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尤其头脑清醒时更是强悍得可怕,她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现在大哥正在步上她的后尘,心头浮上的却是幸灾乐祸,毕竟有难同当才是一家。
楚天寒眉毛轻皱,意味深长的看着温玉清,“那是不是说,如果我给的少了就显得特别小气。”
“楚大少果然不愧是个成功的商人啊。”她笑得很假。
“那你总得自己走过来拿吧。”晃晃手上的金卡,他笑得邪气。
温玉清干笑两声,“那当然。”拿个卡总不至于会出事,她做着心理建设。
当她的手就要碰触到卡的时候,猝不及防间金卡落地,她不得不弯下腰去,起身而又未站稳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扯向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怀抱——商人果然都是奸诈的。
在她惊惶失措的时候,双唇已被狠狠的吻住。下次一定要跟他保持两公尺以上的距离,恍惚之间她不忘提醒自己。
长达五分钟的麻辣热吻,让温玉情严重缺氧,一张脸红得犹如深秋的枫叶。
扬着满足的笑容,他温柔又牢固的环着她的纤腰,不让她有机会再次拉开距离。
“大哥,安可,你的吻功让人叹为观止。”从头欣赏到尾的楚天碧给予自家人热烈的掌声。
“谢谢。”楚天寒有礼貌的点头回礼。
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怦怦乱跳的心,温玉清几乎以为自己刚才会晕倒。
“老婆,走吧,咱们买衣服去。”
她不想去,一点儿都不想,尤其在她的唇被他**得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或许你很想去试试我房里那张床究竟牢不牢固?”含笑的声音带着热气吐入她耳中,让她的脸也热了起来。气愤,羞怯……
她恨恨地、不甘心的瞪着他,“买衣服。”她一定要努力刷卡,否则就太对不起他的“好心”了。
“你放心,想花光我的财产并不容易。”他笑得悠闲。
他会读心术吗?居然连这个也猜得到,再瞪两眼。
花光他的钱不容易,但还是要用力花!
看着她像抢劫一样的在百货公司的名牌服饰专柜疯狂采购,楚天寒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温文的笑容,甚至可以说是愉悦的。
“这一款。”指着一套性感内衣楚天寒很坚定的表示,笑容中染上一抹无法忽视的欲念。
温玉清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双眼暴睁地瞪着那套内衣。太清凉、性感了,她这辈子都没打算也不会穿这样的内衣,于是语气比他更坚定,“我不要。”
“老婆,你要知道你的内衣关系到我的福利,这个一定得听我的建议。”他笑得不怀好意,低头在她耳边吐着热气,爱极了她窘迫又强自镇定的反应。眸子的颜色倏地转深。从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诱人的乳沟,放在她腰侧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温玉清疑惑的扭头看他,却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情欲吓到,急忙将目光投向另一专柜,琳琅满目的衣物架。
“老婆,我们回家去吧。”低哑的嗓音透出压抑的情欲。
回家?她傻了才会回去,现在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要继续买衣服。
“那款衣服不错呢。”佯装惊喜的看向某款衣服,她技巧的挣开他的钳制。
躲到试衣间内,她拍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平复攻势紊乱的心绪,却懊恼的发现自己很难抵挡楚天寒无意间展露的温柔。
她怎么会一时糊涂的签下那张合同?即使报酬再怎么丰厚,也不应该签的。她郁闷的看着手上的时尚新装。试衣服?她一丁点的心情都没有。
叩叩……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来人相当的执着。
“老婆,你打算在里面过夜吗?”
“快好了。”温玉清忍不住低声诅咒。这个人一点耐性都没有,不晓得女人换衣服需要时间吗?
当试衣间的门被缓缓打开时,楚天寒呆住,目光惊艳又难以置信。
纯白的无袖窄腰上衣,领口样式简单中带有设计感;剪裁合身的天蓝色直筒长裤,腰间搭配一条纯银饰链,链坠呈流苏一状散开,带出几许俏皮;脚上穿了一双米白色细带高跟凉鞋,整个人洋溢着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
嘴角不自自主的上扬,全身的细胞都在跳跃。他果然是捡到了宝,在她的身上永远可以看到令他惊奇的一面。
“好看吗?”问得有些小心,虽然自己挺满意,但还是想听到他也认同。
“美极了。”他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顺便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她恼怒地瞪他一眼。这头狼,时时刻刻想着占她便宜,真是下流。
“你是我老婆嘛。”他笑得惬意又放肆。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犯下的错误。”想到那纸合同她就痛不欲生、悔不当初,如果那天不去楚家,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她还是能平平淡淡的过自己的日子。
“这是对我的侮辱。”他挑眉,不太喜欢她这番说辞。他可是黄金单身汉,商界大老们中意的东床快婿,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温玉清抿了抿唇,不轻不重的咕哝了声,“那也是你自找的。”
他笑了起来,“说得没错,确实是自找的。”不过,他很满意自己当时的英明决定,她带给他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乐与幸福感觉。
看着车上的大包小包,温玉清悄悄扮个鬼脸。她好像有点过分,买这么多东西,而且她十分肯定里面有一大半根本就不会派上用场。浪费是罪恶的,她在心中向上帝忏悔三秒钟。
“咱们去喝下午茶,想喝什么?”
“我要回去,很累。”她揉揉眼。
“女人逛街不是都不会累的吗?”他笑,有些取笑的看着她眉头微蹙的模样,就像一只玩累了的波斯猫,慵懒迷人。
温玉清白他一眼,将脸扭向一边,“我穿不惯高跟鞋。”都是他害的,非得坚持要她穿那双新买的高跟鞋,六寸高!简直像踩高跷,虽然身段看上去修长,但是——太痛苦了。
“你们女人不是为了美丽什么都肯牺牲的吗?”
“那得看牺牲的对象是谁。”她奉送一记白眼过去。
“哦?”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
“没听过女为己悦者容吗?”
“恕我孤陋寡闻,好像只有女为悦己者容。”
“哼,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以为我们女性不会进步吗?”
“有道理。”
“事实嘛。”她看着车子驰入市中心,俐落地停在一幢几十层的豪华办公大楼前。
她眸光闪了几闪,不动声色的扬起一抹浅笑,“你最近有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吗?”
“没有。”
“那就难怪了。”她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了解的点头。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话中有话?”而且绝对不会是好意。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笑容很怜悯,“我只是替你可惜。”
“可惜?”这回他是真的感到雾煞煞了。
“对呀,”她很认真的点头,一脸诚恳,“年纪轻轻什么病不好得,得老年痴呆,真是天妒英才。”末了不胜感慨的叹口气,加深遗憾之情。
楚天寒眼角开始抽搐。老年痴呆?她还真敢说。
“瞧你一脸气不过,可是如果你不是痴呆,怎么会把车开到这里?”
“这里怎么了?”
“这是楚家吗?”
“不是。”
“那就对喽,我们明明说好是回你家,你却把车开到公司,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她挑眉质问。
“你怕到楚氏露面啊?”他笑得玩味。
“楚大公子,需要我提醒你那份合同的期限吗?我可不想在两个月后在娱乐版看到‘楚家下堂妇’这个耸动的标题。”会气到内出血。
“我记得自己的行情一直不错的,怎么你却像躲瘟疫一样?”摩挲着下巴,他有些困惑。
温玉清停下关门的动作,很认真的看着他,“就某种程度而言,是瘟疫。”话一说完,用力甩上车门,转身就走,她疯了才跟着他进楚氏。
“不需要这么直接吧。”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身影,楚天寒颇感无力。她果然够特别,像他这样英俊多金、才貌双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丈夫人选,她居然不屑一顾?虽然他向来不喜欢被女人纠缠,但被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屑,就真的不是很舒服了,而通常让他不舒服的人,下场也一定不会太舒服。
第三章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希望夜晚不要来临。她是一个文字工作者,夜晚才是她灵感如潮的时候,她一向最欢迎它的到来的,但是此刻她却希望永远不要天黑。
沮丧的趴在书桌上,温玉清无神的盯着电脑萤幕。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赖在书房里吧,而且她可不敢以为楚天寒会好心的放过自己。
“老婆,今天你打算睡书房啊?”
果然!才想到他,他的声音就从门外飘进来。
“我要赶稿,出版社催得紧。”慌乱的爬起,然后才想起自己将房门反锁了,心口略定。
“看不到你,我睡不着啊。”
嗯!居然让她听出撒娇的味道,他睡不着?看到他,就会换她睡不着了。秉持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精神,她绝对不会开门。
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她的神经立时紧绷起来。
楚天寒打开房门,晃晃手中的钥匙,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你忘了这是楚家。”
温玉清撇嘴。她现在就是忘了祖宗是谁也不会忘记这一点的。
“那又怎么样?即使是楚家,我身为目前居住的一分子也该拥有私人空间,借用一下书房会死啊。”
“说得有理。”楚天寒欣然附和的态度反而使温玉清为之愕然。
“借用书房当然不会有问题,但是如果你打算借用两个月,就有很大的问题。”他一脸事态严重的神情。
“我想你断奶够久了吧,不需要母亲哄着睡才是。”明嘲暗讽。
“事实上……”楚天寒语音一顿,慢条斯理地接着道:“我没有恋母情结。”
“是吗?那我怎么会有种听到你在撒娇的错觉。”
“老婆,你不要一直试图忘记我们已经结婚的事实好不好?”他笑得有些痞、有些无赖。
温玉清头皮开始发麻,力持镇定地道:“楚天寒,你也不要忘记这个婚姻是假的,期限只有两个月而已。”谢天谢地,她的声音没有颤抖,没有让他发现她其实怕得要死。
他嘴角扬起一抹狡诈的笑,“老婆,可是,外人并不知道这个婚姻是假的啊。”
“我们有合同的。”
“我记得。”眸光闪了闪。
“门在你身后,不送。”她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请他消失。
“虽然是有合同,可是你这样坚持不同房,会不会太过明显了?那我要怎么跟我的父母解释?”
“他们又不在家。”当她是白痴吗?谁不知道楚家二老常年旅游在外,在家的时间还不如住饭店的多,至少她跟天碧成为朋友这么多年一次也没遇上他们,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轻咳一声,他略有迟疑,“他们听说我结婚的消息后,已经连夜搭机赶回家了,最慢明早一定能到家。”
温玉清傻眼。不是吧?!谁那么多事啊?
“乖,回房去睡吧。”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热气吹拂着她敏感的耳垂,让一圈圈的涟漪在心头荡漾再荡漾。
楚天寒满意地看着她恍惚的神情。这个不乖的女孩,明明心里就有他,偏偏一直使劲排拒。
当腰畔多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时,温玉清陡地灵魂归位,用力拍开他的手,一脸的阴沉,“我一会儿自己会去。”她开始唾弃自己不坚定的意思。照这样下去,不用多久她就会主动爬上他的床,然后两个月后拎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去……她不要。
“你真的会去?”他挑眉,不太相信她的话。
“你放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收了你的钱没道理让你穿帮。”
“但愿哦。”他笑得意味深长。
“现在可以让我安安静静的撰写我的稿子了吧?”
“你得先做一件事情我才离开。”
“什么事?”怎么看他脸上的表情都只能用一个“色”来形容。
“晚安吻。”
果然,一头色狼。
晚安吻应该就是在额头或颊畔印上象征性的一吻,这是温玉清的理解,但是显然地有人的理解跟她的不一样。
温玉清甚至来不及抽身就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来个缠绵悱恻的法式热吻。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努力调息着呼吸,试图让心跳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这种法式热吻太激情,她亏大了。
楚天寒气息不稳的轻拥着怀中的人。天哪,一个吻而已,他差点无法控制泛滥的情欲,不顾一切的就在这里要了她。她果然是他的克星啊。
“晚安,老婆。”
温玉清的心颤动一下,为他那深情的眼神与宠溺的语气,呆呆地望着他离去时拉上的房门……完蛋了!她沮丧的将脸埋入桌面,这下子两个月后她一定会舍不得走,她到底让自己陷入怎样一个圈套里啊?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折射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意,望上一眼,便心慌意乱,犹如千百只小鹿在心头乱跳,明亮如黑色宝石的眼瞳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吸引着她—步步走向毁灭……
删掉、删掉,怎么会打出这样的文字?满脑子飞的都是楚天寒那张引人犯罪的脸庞,连带的敲出来的文字也像是在描述他一般,这本书的主角明明是个冷酷到底的人哪,天!这什么跟什么啊?因为楚天寒,她这两天的进度已经龟速到让她想撞墙谢罪了,不是写不出来,而是写出来的都删掉了,她的心血啊。
美色害人,害人不浅哪!不论男女,只要长得太好看,都是件让人痛心疾首的事,她现在就非常非常之痛苦……
双眼无神的盯着闪烁的游标,温玉清脑中一片空白。
写稿子?屁也写不出来了,她简直是欲哭无泪。
一纸根本不在计画中的合同,彻底颠覆了她的人生,破坏了她追求平静恬淡的生活理想。
仰头瞪着天花板那盏华丽的琉璃灯,幻想着它适时的砸下来,让她挂上适度的伤痕,顺利入住医院,于两个月后圆满出院……真是超级美好的想像,可惜也只能是想像。
当当……当书房的古老座钟发出十二响时,温玉清飘散的神思慢慢回笼,看看晃着一颗大西瓜的电脑萤幕,她将目光移向房门,犹豫挣扎,最后以壮士断腕的神情咬咬牙、定定神,阖上笔记本,抱起手提电脑走向门口。
做人是要讲信用的,温玉清不想做个背信的人。所以她强迫自己出现在避之唯恐不及的卧房,怀里紧紧的抱着电脑,紧张到十指发白、双腿发颤。
床头的台灯亮着,楚天寒半靠在床头看着文件,听到开门声,笑着抬头。
“不写了?”
“我习惯爬到床上写。”温玉清回以僵硬的一笑。她以为他会睡着,结果太令人失望了,他的精神饱满到不行,让她的心顿时跌落至谷底。
他拍拍大床空着的另一边,“我看合约,你写稿子,互不打扰。”他明白不能逼得太紧,他挺享受跟她斗法的乐趣。
“好。”她走过去,脱了鞋子上床。
“你不冲个澡吗?”他善意的提议,巧妙地隐藏眸底的期待。
“不了,我不太习惯。”她还有理智和智商,这种时候任何可以让人产生遐想的事情都不可以做,尤其当浴室就在卧室内的时候更是要加倍小心。
盘膝坐好,打开手提电脑,继续创作。
纸张翻动的声音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奇异的和谐,气氛温馨而隽永,就像一对相处数十年的夫妻般契合。
身边多了个楚天寒,她的文思反而像疏通了一般,泉涌而至,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飞动,敲打出一行行飞扬跳跃的文字,犀利幽默的对话……
不知何时,楚天寒的目光从文件移到专注打字的人身上,眸中盛满深邃的情意与无尽的宠溺,满足悄悄盈满心房。原来只要她待在身畔,他就会这样满足啊,轻轻的喟叹划过心坎。感情果然毫无道理,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晃晃酸痛的脖颈,揉揉困乏的双眼,伸手捶捶僵硬的脊梁,她满意的阖上电脑。
好累啊,又是一夜无眠。
目光移到熟睡的楚天寒身上,睡着的他少了白昼时的精明干练,让她不再那么随时警惕自己。他很帅,她一直都知道的,年少时心动不就是因为那俊美的皮相?虽然后来她刻意淡忘那份情感,但是发生过的事永远不可能当作船过水无痕。
眼皮愈来愈重,晃晃脑袋依旧无法晃去那浓浓的睡意,她不得不向睡神低头,一沾忱便陷入深眠。
生理时钟很准时的敲响,楚天寒在每天固定起床的时刻清醒,哑然失笑的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原来他的身体竟然有自我意识,睡梦中都自动的将想抱的人纳入羽翼。
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合身的睡衣不自觉的松掉几个钮扣,将大好春色泄露出来。
慢慢的俯身,他迫不及待的吻上那等待采撷的樱唇,辗转**,极尽缠绵。
气息紊乱的抬起头,看着身下睡死的人,一抹无奈划过眸底。如果这样要了她,真的跟禽兽没两样了……懊恼的替她掩上敞开的睡衣,手指抚上饱受摧残而显得异样红润的唇。有些自嘲的笑着,搞不好睡梦中的她还以为是在啃猪蹄膀呢。
耳力很好的他肯定自己没有听错那一声“好香”,真是个打击啊。
大清早起来冲冷水澡,真的是不太舒服,尤其当他合法的妻子就在外面床上熟睡时,更是让人心里倍感挫败。
走下楼的时候,不意外的看到父母开心的坐在大厅吃着早餐。
“爸、妈。”对于抛下产业,逍遥四海的父亲,楚天寒很难拿出为人子的孝心来,当年他才二十岁,就被迫接下那样一个大摊子,做父亲的良心怎么过得去?
“我们的媳妇咧?”楚爸爸对儿子的态度选择忽视,目光梭巡着另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人。
“还在睡。”
“哦。”两老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
楚天寒撇撇嘴,“她昨晚赶稿子,凌晨才睡。”他一点儿都不想如他们的愿,即使这个老婆他非常满意。
“老公,那我们吃完饭正好也可以去补个眠。”楚妈妈笑着表示。
“好啊、好啊。”楚爸爸附和,两个人完全忽视儿子的存在。
楚天寒迳自用过早饭,扬长而去,一肚子郁闷。
真不知道他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家中除了他以外,每个人都不事生产。为什么外界会那么羡慕身为楚家继承者的他?楚天寒觉得那些人一定是有自虐的倾向。
温玉清是被饿醒的,抬眼看看墙上的时钟,居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天!这一觉确实睡得过火了,难怪会这么饿。
环顾屋内,发现楚天寒不在,她开心的下床去洗澡。
一身清爽的下楼,看到窝在沙发上翻阅八卦杂志的楚天碧,“没睡午觉吗?”
楚天碧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属猪的吗?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