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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在轻语泉,今天不可能回到烛湖庄。我查过飞机班次了。”
“我懂了,谁不在工作岗位上,你就在轻语泉找他或她。”
“就是这个计划。”
辛格从凳子上站起来。“我去找找这家机构有些什么。你说是一家私人的精神病院?介意我问乔依跟那里有什么关系吗?”
“我的客户希望保密。”
“懂了。”辛格点头。“她曾经是那里的病人。别担心,既然我是你的兼差顾问,我认为自己也应受杜氏征信社替客户保密的约束。”
“我相信你应该会有这样的认知。”
“我只是好奇,乔依是因为病情好转出院的吗?”
“不是,她是逃走的。”
“来自杜鹃窝的逃兵。我说,小杜,你还真会挑选客户和女友。”
“新店开张和新交女友的时候,哪能太挑剔呢!噢,对了,还有一件事,”他拿出笔记本。“乔依从网路上透过一个自称为‘商人’的身分掮客买了一个假身分。这家伙理论上应该是有很高的防火墙才对,可是某个人还是找到了乔依。我想知道他是怎样找到的。”
辛格显然十分感兴趣。“任何防火墙都不可能完美。你知道怎样跟那家伙联络吗?”
“莉雅给了我一个特殊的密码。”艾森打开笔记本,唸;给辛格抄下来。
“我去想想办法,”辛格研究着那组密码。“这应该很有趣。”
艾森走出书店,两阶一步地跑上楼。进办公室坐下后,立刻开始工作。
他拿起电话。
“……有人向我介绍贺亚昂医师……”
“贺医生现在有客人,今天下午也没空。我能请问是谁介绍的吗?”
“是很私人的事,我改天再打电话。”
艾森挂了电话,又拨号。
“……我是修车厂的老包。朗文在吗?我必须问一下他的排气管要怎么修?”
“朗文今天没有排班。这个电话是他给你的吗?他上班时间不能接电话的……”
“……我需要找阿尼,因为他的房租支票跳票了……”
“阿尼今天休假。而且他上班时也不能接电话,请打到家里找他……”
他的运气在第四通电话好转。
◇◇◇
九点刚过,艾森走进她的办公室。他往客人座位瘫下去,伸长了腿靠向椅背,十指交叉放在头的后面。他倒是很快就把这里当家了,她别扭地想。好吧,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有时会很讨厌的。
“你对葛雷恩的了解有多少?”他说。
乔依感觉到一阵冷流冲刷而过。“原来是他?”
“可能是他。你提到的两个医务士,朗文和阿尼因为今天没有班,也不在医院里。他们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葛雷恩最令我有兴趣。他今天早上绝对没有在办公室,那边的说法是他出差去了。”
“他是烛湖庄安全室的主任。”
“你昨天告诉我了。你能不能解释他怎会有资源找到你,以及他怎会知道怎样开锁。你能描述他的外形吗?”
“矮壮,头发不多,衣着很没有品味。”她停下来,回想她想得起来的细节。“我猜他大约五十多岁、快六十。他的工作是直接向贺亚昂报告,我和莉雅逃走后他可能被贺亚昂骂得很惨吧。”
“葛雷恩对电脑很行吗?功力高到足以利用网路找到你?”
她皱皱鼻子。“依他的外表看,我不认为他对任何事情可以很行。不过电脑这种东西莫测高深……我真的不知道。”
“你提过他的衣着。他都怎么穿?”
“平常在烛湖庄的时候,总是穿着便宜的西装,偶尔因为紧急事件在周末出现时,也是低价的马球衫和特多龙长裤。而且他戴着一枚很夸张的钻戒,莉雅相信那是假的。”
“汽车?”
“红色的保时捷,那是他的骄傲和欢乐。我看过它停在停车场,医务士们也谈论过。”
艾森想了想。“他应该不会开过来,太招摇了。戴眼镜吗?有没有疤痕?任何怪异的行为?”
“他戴太阳眼镜,大概是想跟保时捷搭配。我不记得有任何疤痕。”
“好。”艾森放开手指,准备站起来。“我走了,你若再想到什么打电话告诉我。”
“等一下,”她跳起来。“你要去哪里?”
“去找出葛雷恩是不是在轻语泉。”
“你要怎么找?”
“传统的方法,到处打听,知道是谁后就把他找出来。”
他已经走到门口了,转动门钮。她可以感觉到一种控制得宜的精力在运转,一种猎人要出发了的状态,她想。他正在做他天生擅长的事。
“艾森?”
他在门口停住,转身看着她。“怎样?”
“小心。”
他状似惊讶,随即微微地笑起来。
“永远都会的。”他说。
她还来不及回答,他就走了。
◇◇◇
他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话簿。轻语泉及其附近的度假中心、饭店、汽车旅馆很多。这里毕竟是亚利桑那州,是爱打高尔夫球和喜欢太阳的人的天堂。可是在剔除掉高收费的机构之后,剩下的就不多了。以他的感觉,葛雷恩应该会觉得躲在隐密的场所比较舒服。就勒索的本质来说,执行的人也应该力求低调。
就他推测,葛雷恩也不会离他的目标太远。他会想要监视着乔依。
如果你的问题设计得好,人们其实很愿意提供答案。
“……我要找我叔叔,他得了老年痴呆症,从家里走失了。戴着一枚亮晶晶的戒指,头发稀稀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有病。因为记不住自己的名字,老是胡乱称呼自己,我们真的很担心……”
当天早上十一点半,他开车进入“日升汽车旅馆”铺着碎石片的停车场。那儿停了六、七辆车,左边的角落有一家连锁速食店。旅馆的右边有一栋窗户用木板钉起来的旧房子,再过去则是一排显然已经废弃很久的破破烂烂的仓库。
艾森坐在车内一会儿,研究着汽车旅馆的两层楼建筑。大部分窗户的窗帘都开着,或者部分拉开,只有一个房间完全放了下来。
他从休旅车出来,拿出工具箱,从建筑物最边边的户外楼梯上了楼。他沿着二楼的阳台走着,在窗帘深垂的那间房门外停住,举手敲门。
有一阵子的沈默。
“是谁?”
男人的声音。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抱歉打扰你,先生。”艾森故意让声音一点也不抱歉,而是显得很烦躁。“管理室打电话给我们公司,说你楼下的房间漏水了。我检查过楼下的房间,确定水是从你这个房间漏下去的。我必须检查你的浴室。”
“以后再来。”
“对不起,先生,这事有一点紧急。楼下漏水已经造成很严重的损失,我必须赶快修好。”
“真是的。好啦、好啦,马上就来。”
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一个头发稀疏的矮壮男人从门缝里往外看,某一只手指上的确戴了一只很假、很亮的钻石戒指。他仔细地看着艾森身上穿着的灰色工作服和手上的工具箱。最后,他显然是满意了,这才后退一步。
“快一点弄好吗?我正在谈一笔生意。”
艾森从他呼出的气息中闻出用以治疗胃痛那种制酸剂的味道,他走进房里,关上房门。
“这很快的,葛雷恩。”他说。
“那就好,我正在──”葛雷恩猛然停住。他的嘴张开、合起,又张开。“怎么回事?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我代表你想要勒索的那位小姐,她雇用我找到你,并请你停止这种恶劣的行为。”艾森说。
“不可能。”
“你本来就不可能勒索她。你仔细想想我的进度,才半天的工夫,我就找到你了。而这是最困难的部分。至于阻止你继续,那根本是小事一桩。”
“你疯了。”
“这年头疯子多得是。”
“给我听着,你这个狗娘养的──”
“我叫杜艾森。”
“谁管你叫什么,但是我可以免费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是替那姓柯的女人工作,你的麻烦就大了。她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我早就知道了,而你是负责把她关起来的人。”
“你知道她为什么被关起来吗?”
“我知道那是贺亚昂的阴谋,”艾森说。“只要有钱,他可以替你把不喜欢的亲戚关起来。这个行销策略倒是不错。”
“阴谋?她是这样说的吗?”葛雷恩把嘴一撇,一副不屑的样子。“而你居然相信她。狗屎!她要不是给了你很多钱,就是你睡了她。是哪一样?”
“不关你的事。”
“让我告诉你,她的亲戚为什么不要她在他们的眼前出现,甚至想都不要想到她。”葛雷恩说。“她听到声音呢,兄弟。”他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耳朵,然后绕了一个圆圈。“她听到墙壁里面有声音。”
“你应该是烛湖庄安全室的主任吧,我不知道你还兼任精神科的医生。你真的是一个病态的家伙,葛雷恩。”
“我才不管医疗部门的事,我知道是因为离开之前印了那个女人的资料带出来。既然现在没事,我就把那些资料都看了。她会被送到烛湖庄,是因为她指控一家大公司的总执行长杀了她的丈夫,理由是她听到现场的墙壁一直发出尖叫的声音。”
艾森冷笑一声。“嘿,你当真相信贺医生替那些病人伪造的纪录?”
“我相信这个案子的纪录,”葛雷恩越说越快。“她在烛湖庄的主治医生麦凡芮在早期的纪录中也证实了这种事。事实上,麦医生甚至对她做了些私人的研究,宣称这是极其少见的幻听。”
“哇。”
“你一定要听我说,朋友,姓柯的那女人不只是疯狂──她其实很危险。她和另一个病人从医院逃走的时候,差一点杀了两个医务士。”
“让我猜猜,可是你们并没有报警,对不对?”
葛雷恩哼了一声。“贺医生连听都不听,他非常重视一切要尽量低调。他认为他的病人不希望外界知道他们。”
“那两个医务士呢?难道他们不想报警?”
“不,贺医生用钱封了他们的嘴。可是,我说的都是实情。这位小姐是如假包换的疯子,朋友。我如果是你,就尽快放手,降低损失。”
“这就怪了,我也正要给你相同的建议呢!”艾森平静地说。“你才应该赶快放手,降低损失。因为如果你不照办,我就要去报警了。”
“你少唬人了,”葛雷恩很得意。“你没有任何证据。何况,姓柯的那女人也不会让你报警。她知道如果警方知道她原来是精神病院的病人,立刻会联络她的家人和她的医生。她头还没转过来,就会被送回医院去了。相信我,她一点机会也没有。贺医生最会处理这种情况了,他是专家。”
艾森摇头。“她绝对不会被送回去的,我已经替她保了险。”
葛雷恩第一次露出警觉的样子。“我才不信你能有什么计划不让她被送回去,她的家人和医生都迫不及待地要把她放回铺了棉垫的禁闭室。”
艾森说出他将阻止乔依被送回烛湖庄的计划。
◇◇◇
这家伙挺吓人的。杜艾森的阴谋非常地聪明,让人叹为观止。如果他真的可以执行。然而,看着他眼中那冰冷的信心,葛雷恩相信这狗娘养的一定会设法做到。
葛雷恩站在旅馆房间的中央,拚命想着该如何从自己一手造成的困境里全身而退。他不得不向杜艾森投降,他杀出来的角度太过正中要害。而那个姓柯的疯女人很可能会因为完全没有后退之路,只好配合他的计划,根本没有看到柯艾森为她设下的陷阱。
看到高手出招,葛雷恩不会笨到认不出来。他懊恼地从口袋中挖出一个大瓶子,旋开瓶盖,倒出一大把制酸剂。等这件事情办完,他最好去看个医生,他的胃痛越来越严重了。
他把药片塞进嘴里,用力地咬碎。就此看来,他必须尽快变换车道。杜艾森一旦采取行动,一切就分崩离析了。葛雷恩知道自己必须先下手。
他开始在已经磨损而掉线的地毯上走来走去。他必须想出一个备用的计划,而且要赶快采取行动。他握有很有价值的情报,如果不能用来勒索那姓柯的女人,他应该可以找到另一个买主。
他认为至少还有一个人应该愿意付大笔钱来得知那个疯女人的下落。不过,他对于是否打这个电话一直有些迟疑。对付逃跑的病人是一回事,可是跟另一个具有潜能的客户谈判,确实使他担心。
他停下脚步,看向小桌子上面那个大信封。那里面装着她的资料,他离开烛湖庄之前,把卷宗里的每一张纸都印了一份。那个电话号码也在里面。
他走过去,拿起信封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到桌子上。拿起印有他想要的姓名、地址的那张纸看着,然后他打开卷宗,看着贺医生手写的纪录。
……病人坚信她的丈夫为柯佛瑞所杀。她为严重的幻听所苦,宣称她感觉到尸体被发现的小屋墙壁一再地发出“尖叫声”。
病人对柯佛瑞发出很认真的言语威胁,并发誓要毁掉柯佛瑞和柯氏实业公司。病人显然已经具有危险性,在此执迷不悟并有幻听的情况下,会对自己和他人形成威胁……
雷恩放下卷宗,又倒出更多药片吞下。他迟迟不敢跟这位潜在客户接触是有理由的。他对贺亚昂那家疗养院的本质非常清楚,不管贺医生在病历上写些什么,很有可能病人说的话才是真的。柯氏实业公司的总裁极有可能就是杀害那女人丈夫的凶手。
如有可能,葛雷恩实在不想跟一个看见有人挡路、就一枪给他毙命的人打交道。可是,他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杜艾森把他逼进墙角了。
迅速消逝中的不是只有时间,雷恩心想。他的现金也少得拉警报了。他离开之前把存在银行里的钱全部领了出来,可是那也只有几百块而已。
来到轻语泉之前,他用的都是公司的卡,和他自己的信用卡。在那之后就开始花用他辛苦存下来的钱去付这家烂旅馆的房租,和害他一直胃痛的速食。他没有把握贺亚昂什么时候会起疑心,开始追踪公司卡的钱是在哪里消费的。一张从亚利桑那州轻语泉出现的旅馆帐单,等于拉着招牌告诉贺医师,他并没有在洛杉矶寻找病人。
他可以把那个戒指送进当铺,可是它绝对当不了太多钱。
当初开头的时候,他以为这事情很简单的。他只要跑来此地,从那姓柯的女人手上拿到她让他封口的钱,就可以在烛湖庄的任何人发现任何事之前远走高飞。他还曾经想像在贺亚昂发现被骗之前,自己已经住在佛罗里达州、或者加勒比海某个小岛的海边。
可是,杜艾森偏偏杀了出来,把一切破坏殆尽。
这也是他一生的写照,雷恩想着。总是有人迫不及待地要破坏他的如意算盘。
如果他要从这件事赚到任何甜头,他就必须铤而走险。他必须赶紧在柯佛瑞发现杜艾森棋高一着之前,掐住他的喉咙,逼出一点东西来。
胸口的灼痛是前所未有的严重,吃再多的药片好像都没有效。他拿起梳妆枱;上的液体制酸剂打开来,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那火好像小一点了,他总算有办法开始思考轻重缓急的次序。有一件事非常的清楚,既然已被杜艾森发现,这个跳蚤屋似的汽车旅馆也住不得了。
他需要一些钱以便进城去,而且要尽快到手。
第十八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柯琴丽问。
她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佛瑞放下电话。从他脸上可以看出某些事情出了很大的差错。他很少显露出强烈的情绪,但刚才和他通电话的人显然使他非常生气。他的样子变得更加冷酷且自我控制,而那绝对代表了什么。
佛瑞五十一岁,有着臻于巅峰的体能。他拥有那种直到死都能吸引男人目光和女人喜爱的好看的骨架,六尺四寸高的身材是一副完美的衣架子;天生的非凡魅力和权威感令他的董事会,以及长年都在相互争吵的家族,对他言听计从──至少大部分的时间如此。
琴丽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三年前嫁给他时,她把那看来深不可测的冷静与自制误认为是他深具力量的反映。婚后不久,她便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佛瑞不是坚强,而是冷血。
她对他的看法也是错误的。他并不是真的爱她,他跟她结婚的理由,纯粹只是因为她来自恰当的社会阶层、有良好的社会关系,以及她非常具有吸引力,并且──比他年轻了十八岁。
等她到了四十岁,他大概便会用另一个新的模特儿来取代她吧!也许,他们甚至无法维持到那个时候。最近她察觉到他愈来愈烦躁不安,如果他正在发展一段婚外情,她也不会感到惊讶。毕竟他们这一段也是在他和前任妻子离婚之前,就存在了。
“有个男的说,他知道柯莎拉现在的下落。”佛瑞不带感情地说。
她从沈思的状态被拉了回来,瞪着他说:“你说什么?”
“他愿意以一笔可观的金额把消息卖给我。”
“我不懂。莎拉在烛湖庄,她在那里一年多了。”
“根据电话中那个人的说法,过去这半年她并不在那里。”
“但这没有道理啊!我们一直都在付账单,她必定是在烛湖庄。”
“有个方法可以找出她在不在。”佛瑞自脚边窄扁的公事包取出一台小巧的手提电脑。他敲击了一个键,凝视萤幕几秒,再次拿起电话。
他简洁地和某个在烛湖庄接起电话的人对谈。
“我不管她是否正在进行治疗,”他吼道。“把她找来听电话。”
另一段紧张的寂静。
“让我和贺亚昂说话,”佛瑞用他总执行长的声音说。“现在。”
琴丽急促地起身,走向酒柜。她为自己倒了杯随手拿到的第一瓶酒,怀着逐渐升高的惊慌,继续倾听这一边的对话。
“别跟我说那套她精神状态脆弱的狗屎,”佛瑞轻声说。“你们把她给弄丢了,对不对?她失踪多久了?”
琴丽深深地咽下一口酒,视而不见地瞪着旧金山湾的广阔景色。她真正需要的是一颗放在药柜中的粉红色药丸,不过她不敢在佛瑞面前吃药。他会认为这是软弱的表现,即使他正是她必须向医生求取处方的原因。
佛瑞挂掉电话,隔着他第一任妻子设计的房间远远地注视着她。
“她不见了,”佛瑞平直地说。“贺亚昂只肯承认这样。他的说法是她前几天溜了出去,而他们已经掌握到她的行踪。他宣称会派人去接她回来,我们不必担心任何事情。”
“那就没问题了,等她回到烛湖庄就好了。”
“我可不敢那么肯定。”佛瑞站起来。“我会给姓贺的二十四小时,如果他无法在明天以前把莎拉找回来,我就亲自去处理。”
“你要去找那个和你通电话的人?那个建议把她的消息卖给我们的人?”
“如果有必要。无论如何,莎拉必须尽快被找到并送回烛湖庄。我承担不起让她在年度董事会出现的后果。”
琴丽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她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将喝了一半的酒放到漆柜上。“你真的认为她有胆子出现在会议上?”
“她疯了,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