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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
她开启大门,领先经过小花园,打开楼下大厅的门。
“你在这儿等一下,”她说。“我几分钟就下来。”
“不急,慢慢来。”
她很快地上楼,一边想着所有要带去“夜风楼”的东西。她到达楼梯顶,转身进入走廊。她停在自己的房门口,将钥匙插入锁中。
她身后那扇前往垃圾弃置间的门突然开启。她受惊吓地转身,准备面对某个刚丢完垃圾的邻居。
当那人从小房间大步冲出、一把抓住她时,她才发现对方根本不是邻居。
是朗文。
“逮到你了,贱人。”
他伸臂箍住她的脖子,截断她的空气并且捂住她的嘴,她根本没有机会大叫警告辛格。
另一个男人从左侧没有人住的公寓门口出现。
朗文所到之处,阿尼必定会跟随。
“把她弄到里面,”阿尼小声说。“快一点。”
“别紧张,”朗文将她拖进她的公寓。“邻居都不在。”
她挣扎着,企图抓住门框的边缘。在她视线所及尽是黑暗。
“有个人在楼下大厅。”
“针筒拿了吗?”朗文质问。
“当然,但是先要把她弄到可以私下处理的地方。”
她这时突然注意到手上抓着的钥匙圈,和吊挂其下的黄铜门钮,它使她的精神立刻集中起来。她拎着这玩意儿到处跑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提醒自己。她的脑子立刻清醒了些,而一些她在自我防卫课程里所学的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她几乎能够听到教练给自己的指示:思考而后行动。
她尽力把手臂往后甩,将门钮对准朗文的头,并祈祷她不会打到自己。
她不是很确定目标,不过她确实打到了朗文身体的某个部分。
“该死的!”他猛地反身一扭,短暂地松开对她喉咙的箝制。“她手上有东西。”
“辛格!”她出声叫道。
朗文再次箍紧她的喉咙,把她弄得好痛。她摆动了第二次,要不是阿尼即时闪开,应该也会中镖。
“小贱人,”朗文在她耳边说。“等我们把你带回烛湖庄,绑到那张床上,你再等着瞧。”
“你抓紧她了吗?”阿尼紧张兮兮地问。
“我抓紧了。你快下手,快点!该死,有人来了。”
阿尼迎过来,手上拿着一枝针筒。
乔依又狂乱地甩了一次门钮,想要打阿尼的手臂,好把针筒从他手中撞掉。
公寓的前门砰地打开,辛格吼叫着冲进房间。
“放开她!”
他抓住阿尼,拖着他绕一圈,然后揍了他一拳。阿尼撞到墙壁。
“滚出去!”朗文凶狠地对着辛格大叫。“她疯了,我们来带她回医院。我们是医务士。”
“对,她很危险,老兄。”阿尼抓着下巴爬起来。“我们必须带她回医院。”
“一派胡言。”辛格说。他转向朗文。
“我们是医疗专业人员。”朗文咆哮。
乔依再次甩动门钮,打中了某个坚硬的东西,可能是阿尼的肋骨。
“你这疯女人。”
朗文突然将她放开,她因此而跌倒,膝盖落地。
“我们走。”朗文对阿尼大叫。
阿尼没有回答,自己朝门口冲去。辛格一把将他拉回来。他撞上朗文,两个大汉像保龄瓶一样连续倒下。
“我们出去!”辛格抓住乔依的手,拉她站起来。
他们一起跑到走廊。辛格转身用力把门关上,还把门钮拉了两次,确定门已紧闭。
“打九一一,”他大声喝道。“然后打给艾森。”(译注:九一一是美国的紧急专线。)
她从掉落的包包里挖出电话,开始敲入数字。
◇◇◇
他们在泳池旁的露台吃冷掉的披萨和沙拉。杰夫和席奥在艾森送乔依和辛格去警局做笔录时,已经先用过晚餐。他们回到“夜风楼”时,两个男孩已经躲在小戏院,用大萤幕看电视。
艾森的心情不大好。
“我们听到警笛的时候,他们已经从我的卧室窗户逃了出去。”乔依告诉邦妮。“但是辛格和我看到他们进入一辆车,我们向警方报出车型和汽车牌照。”
“朗文和阿尼才开上街,警察就到了。”辛格又拿一片披萨。“他们在两个街区之外被抓到。”
“他们从监狱打电话给贺亚昂,”乔依用力吞了口红酒,站起身,开始在泳池前的露台来回踱步。“希望他跟警方说他们是受过训练的医务人员;如果你能相信。他们要他向警方解释,他们是受他指示来带我回去的。”
“贺亚昂当然否认一切。”辛格津津有味地嚼着披萨。“他立刻告知警方,清楚地声明朗文和阿尼早就不是烛湖庄的工作人员。”
“是这样吗?”邦妮盯着乔依,然后转向艾森。“他宣称他已经把他们开除了?”
“据贺亚昂所称,”艾森缓慢地说。“那两个医务士是自己行动的。”
“要是没人付钱,他们何必这样大老远地跑来抓乔依?”
“好问题。”艾森说。“贺亚昂的官方解释是说,乔依和另一位不具名的病患逃跑时,跟他们结下了私人恩怨。贺亚昂说他们想报仇。”
“是吗?”辛格充满兴趣地问。“你们俩突破重围、冲出烛湖庄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依停了下来,望进池底。“我用灭火器重击朗文的头,莉雅则替阿尼注射了高剂量的镇定剂。”
“真酷。”辛格评论道。
邦妮微笑。“的确很酷。”
“没有任何人控告任何人,那次事件也不曾报警,因为贺亚昂不想让他的客户知道莉雅和我已经不再受制于他。”
“了解。”辛格说。
“但是现在你要提出告诉了,对不对?”邦妮问。
“噢,没错。”乔依吞了另一口酒。“例如攻击、破坏和擅闯家园。”
辛格看着艾森。“你认为朗文和阿尼是自己行动的吗?”
“起先不是,”艾森说。“我挺确定贺亚昂在找到乔依的去处后,的确派他们来带她回去。但在知道她已经结婚而不会被限制在烛湖庄后,他可能也曾试着和他们联络,要取消计划,不过那时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那时朗文和阿尼已经到了轻语泉,而且满心渴求报复?”辛格问。
“你不要用‘渴求’这个词,好不好?”乔依抗议道。
“抱歉。”辛格充满歉意地看她一眼。“但是这才足以解释为什么他们用这么,呃,私人的方式威胁你。”
“这──”她暂停了一会儿,然后对艾森皱眉。“你想他们有可能是杀害葛雷恩的人吗?”
艾森把手肘靠在铺着粉红色海绵垫之海滩椅的扶手,伸长了双腿,沈思这个问题。
“有可能,”他说。“警方追查过他们的行踪。他们抵达轻语泉的时间和葛雷恩死去是同一天,可是他们似乎并不知道他也在镇上。他们订了一间汽车旅馆的房间,然后监视乔依的公寓,等她出现。那显然是他们唯一有的地址。等了她一下午之后,那天晚上他们去酒吧放松休息。隔天他们回到乔依的公寓,闯入她房间隔壁的空房。他们似乎没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除非贺亚昂也曾指示要他们除去葛雷恩,因为他形成问题。”辛格说。
艾森摇头。“就像我说的,他们那晚在酒吧喝酒。我有预感他们的不在场证明不会有问题,他们唯一的目标看来就是抓到乔依。”
乔依浑身一颤。“可恶的家伙。他们会被判刑吗?”
“应该会,”艾森温和地说。“也许要好几年。雷警官告诉我,他们都有攻击他人的前科,而朗文几年前还曾因为强暴罪嫌而被捕。”
“正是贺亚昂会雇用的正直员工。”乔依咬着牙说。
邦妮畏缩了一下。“我甚至无法想像你和莉雅在那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们离开了,”艾森平静地说。“再也不会回去。”
邦妮点头。“了解。”
他们在静默中解决了剩下的披萨。夜晚轻柔的虫鸣唧唧和啼叫由山谷传来;在有段距离的地方,一只郊狼嗥叫着。上方,星星以一种只有在沙漠天空才可能出现的方式闪耀。
过了一会儿,邦妮看看她的表。“嗯,很晚了,我该带孩子们回去休息了。”
她起身,开始朝落地窗走去。
“我也该走了,”辛格也从粉红色海滩椅中站起来。“好好享受披萨,艾森。”他朝现在已在客厅的邦妮看了一眼。“还有同伴。”
“没问题。”
艾森和乔依跟着辛格走过屋子来到门口玄关。乔依停下脚步,等待邦妮和两个男孩。
艾森和辛格走到前院,站着看停在车道上的车。
“我欠你一次。”艾森说。
“不,你没有。”辛格把他的大手塞进口袋。“你雇用我当临时保母,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该死的!认真而论,我甚至没有做好。乔依上去拿东西时,我应该和她一起上楼的。”
“你及时赶到,那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吧!”辛格格格一笑。“我应该要告诉你,她用那个大门钮把那两个家伙修理得好惨。”
“二比一的情况下,她也只好拚命。谢了,辛格。”
“应该的。”
他们身后的门打开来,跟在邦妮身后的席奥和杰夫一脸的不情愿,拖着脚步走出来。
“我们一定要现在回家吗?”席奥嘀咕着说。
“是的,你们必须回家了。”邦妮说。
杰夫看着辛格。“妈妈说你今天打败坏人,救了乔依。”
“乔依自己也有功劳。”辛格告诉他。
“妈妈说你是英雄。”席奥宣布道。
辛格的眼睛在镜片后眨了眨,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哪有!”
“是啊!”邦妮说。“你是英雄。”
“她说得没错。”艾森说。
乔依从通道中出现。“他的确是。”
“酷。”席奥说。
“你会告诉我,你是如何救出乔依的吗?”杰夫兴奋地问。
“我该回家了,”辛格慢慢地往后移向他的车。“晚安了,各位。”
他猛然转身,匆匆进入车内,立刻发动了引擎。
“我们让他不好意思了。”邦妮说。
第二十九章
你能从一个人的脚步声得知他或她的很多事情。艾森听着楼梯上那沈稳而坚定的足音,心想。女人走路不会这么沈;这应该是一个体能状态良好的男人,总是予取予求,惯于掌控一切。
他听到最外面的那扇门开了又关。里面这间办公室的门则像往常一样,略开三分之一。他看向镜子,研究着刚进入另一个房间、高大且衣着讲究的男人的倒影。五十出头的岁数、昂贵的西装、精心修剪的发型,花费甚多的、亮晶晶的鞋;没有明显携带武器的迹象。
这是他把书桌放在这个角落的原因,也是镜子被放置在对面窗户旁边的道理。或许以风水的理论判断,这样的摆设对能量流是不好的,可是对他的生意却大为有利。由这个角度,他可以在访客或顾客见到他之前,先看到他们。
“有人在吗?”在另一间房间的男人用大而恼怒的声音唤道。
“在这里。”艾森说。
门开得更大,那人探头进来。“杜先生吗?”
“是的。”艾森向前靠,双手在桌上交握。“你是柯佛瑞吧?”
“你怎么──算了。”
柯佛瑞走进办公室,好像这里是他的地盘,挑了那张乔依非常不喜欢、但对柯佛瑞来说似乎大小适中的椅子。
“是贺亚昂给了你我的住址吗?”艾森若无其事地问。
“的确是他提供了你可能住在轻语泉的资讯,因为莎拉似乎住在这里。我从电话簿里找到你的地址。”
“花钱在电话簿刊登广告总算有了点价值。”艾森评论道。
“我们需要谈一谈。”佛瑞说道。
“谈你想要买通我的事?”
佛瑞沈默了几秒,研究着他的对手。艾森感觉到他正在调整原先已有的任何想法。
“我想我们可以达成协议,”佛瑞说。“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莎拉被送回烛湖庄,那里才是她应该生活的地方。同时我也要确定她的那一部分股份,将以对柯氏实业最有利的前提来投票。”
“她的名字是乔依,”艾森说。“杜乔依。”
“她可以用任何该死的名字称呼她自己。不过,杜先生,你似乎还没有发现,她的精神有问题。”
“在我看来,她很健康。”
“她听到墙壁发出声音,”佛瑞严肃地说。“她宣称那些声音告诉她,是我杀了我的堂弟培登。”
“你有吗?”
“当然没有。”
“只是问问。肯定有个人杀了他。”
“如果你曾在涉入整个情况前,先作过调查,就会知道当局的结论──培登是被闯入他家寻找钱财和贵重物品的窃贼枪杀的。”
“一个要寻找贵重物品的窃贼会把花丢得到处都是、还故意踩坏一台昂贵的相机,而不是把它拿去卖钱?”
佛瑞僵住不动。“她把打碎的相机和那些花都告诉你了?”
“当然。”
佛瑞慢慢地站起来,走到窗边站着,往下看向街道。
“那她也告诉过你,是她发现培登的尸体?”他问。
“是的。”
佛瑞转头凝视着他。“你是私家侦探,杜先生。你一定理解我堂弟的死有另一种可能的解释。遗留在现场的相机和被踩碎的花,就是很明显的愤怒。”
“你是否在暗示乔依可能是凶手?”
“警方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但又否定了,这我没有意见。然而事实上,在培登被害的那天,她的不在场证明颇有疑问。”
“怎么说?”
“她当时应该是去参加一场由私人艺术机构在旧金山举行、为期三天的会议。那是一个大型场合,她可以在无人留意的情况下轻易地离开。”
“有明显的动机吗?”
佛瑞转身背对着窗外的风景,他的手在背后紧握。“最古老的一种,嫉妒。”
“培登有外遇?”
佛瑞迟疑了一会儿。“也许。”
“状况变得有点暧昧了,柯先生。”
“我不知道明确的答案,但这可能性依然存在。”
“有任何证据吗?”
“没有,”佛瑞很快地说,再次转身。“而我希望不会被找到。”
“因为它可能提高对乔依的怀疑?”
“我宁愿不要发现我的堂弟是因为妻子的嫉妒与愤怒,而被射杀。”
“你不要她坐牢,是这样吗?你宁愿她被关在烛湖庄。”
“那是对她最好的地方,”佛瑞快速说道。“贺医师会帮助她。”
“我相信你花了不少钱让他合作。”
“是的,我宁愿她待在医院,一个她至少能接受治疗的地方,而不是在监狱里。”
“如果她在烛湖庄,要控制她的股份就比她去监狱来得容易多了,不是吗?囚犯比非自愿被送入精神病院的人拥有更多的权利。”
“我们就谈最基本的事情,”佛瑞踅回来,站在桌前。“我知道你为什么跟莎拉结婚。”
“乔依。”
“好吧,乔依,你跟她结婚是因为你可以经由她而掌握大笔的金钱。”佛瑞很快地扫视了办公室一下。“一笔你从未见过的最多的钱。”
“你不认为我们之间有可能是真爱吗?”
佛瑞的嘴毫不幽默地扭曲起来。“不,杜艾森,我不这么认为。来这里之前,我对你作了一些调查。看来这是你的第四次婚姻。一年前你的生意失败,付清贷款和给第三任妻子的赡养费之后,你就彻底破产了。你目前的财务状况仅勉强收支平衡。你认识乔依──或随便你怎么叫她──的那天,你认为自己找到了迅速致富的方法,立刻跳了进去。”
“你要提出建议了?”
“是的。”
“我想也是。”预测正确总是值得得意的,艾森想。
“如果你够聪明,就会接受。”佛瑞说。“我承认如果公司被购并,你能拿到的会更多,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的抵抗。如果我能保住柯氏实业公司,以目前的不景气,莎拉的股份起码得二到五年之后才可能有现金分红。可是要你跟一个疯女人维持那么久的婚姻,其中的复杂性,你不一定面对得了,也许你们挨不到那个时候就分手了。”
“我了解你的想法了。”
“如果你现在接受我提议付给你的金额,你所需要做的只是帮我把乔依送回她所属的地方,然后办理离婚。我把钱给你,你便自由了。”
◇◇◇
乔依拿着相机的手垂了下来,表情惊骇地瞪着艾森。
“你说他提议给你多少钱?”她低语。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
他们正站在通往“夜风楼”下、那道峡谷婉蜒山径的顶点,夕阳低低地挂在天空,黄昏深浅不一的紫色影子在沙漠上闪现。
艾森几分钟前到她的办公室找她,说有话必须跟她谈。但一直拖到他们抵达这里,他才开口。
她知道不管他要说什么,都不会是好消息。所以她才带着相机,开始对着仙人掌拍个不停。那让她在等他开口说话时,双手有事可做。
“是的,”她说。“我听到了。”她吞咽了一下。“那是一大笔钱。”
“才不,那只是一笔还可以的金额,不是很多。”
她看着他,觉得他已沉入他内心深处、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一个他寻求模式和追寻答案时,可能去的相同所在。
“那是一笔大数目,”她嘲讽地说。“就你现在的财务情况来说。”
“好吧!相对而言,那是一笔大数目。”
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峡谷,吹绉了她的衬衫。她抬起手,心不在焉地拨开吹拂到眼前的发丝。“对他来说,柯氏实业是全世界最重要的。”
“看得出来。”
“你确实说过他会试着收买你,所以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柯佛瑞不只提议给我钱,他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
她看着他,艾森那太过平直的声调让她担心。“什么事?”
“他暗示了一个可能性──培登去世的时候,可能有外遇。”
她太过震惊了,一时之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可能。”她说。
“我想要引他说得更为精确,但他拒绝透露细节。”
“他当然拒绝,因为根本没有什么细节。培登没有外遇。”
“你很确定?”
她的胃扭绞在一起。“绝对肯定,培登永远不会欺骗我。”
“如果他有呢?”艾森问,安静且显得无情。
她开始明白他正像警察那样地质问她。这大概就是他想得到答案时,对待嫌犯或任何人的方式。她很不喜欢被当成质问的对象。
“我不明白,”她僵硬地说。“你想将话题带到哪里去?”
“佛瑞暗示培登的外遇,可能形成谋杀的动机。”
她的内心转为冰冷。“他说是我杀了培登,对不对?”
“他没有直接说出口,只是让可能性悬宕在半空中。”
她转过身,怒气使揪住她的冷意蒸发掉了。“但那不是事实。我没有杀培登,我不可能开枪杀他。”
“即使你发现他和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即使我发现他欺骗我!”她已经肯定自己的想法,因此觉得比较镇定。“你必须了解,培登是个温和的人。我们所拥有的、我们的爱,是非常温和的感情。”
“温和?”
她耸肩,找寻字汇解释。“即使我们其中一人发现对方欺骗,反应也只会是伤心和失望,也许还有悲痛。但不会是愤怒,更不可能诉诸暴力。”
“你会怎么做?”
“你一定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