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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朗苦笑,这真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没想到,这么点属性饰品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虽然做了一整晚加一白天,废品率无数,成品有,但大多都是那种让人看不上眼的属性,比如防御加一,敏捷加一之类的小极品。那种东西自己戴戴就算了,王小朗还真不好意思拿来送给师父。到今天也就弄出这么两件可以拿出手的东西。
但,和别的事比起来,这真不算什么难事。
于是,这一夜,王小朗也没机会睡觉了。在睡意朦胧中,压着在这儿磕个头,在那儿磕个头。总之一直磕头,甚至还当着几个兴奋的智字辈师叔的面前又做了三个手串。
王小朗专家级的手艺惊呆了师叔们。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十几二十岁的小丫头,竟然象个老手艺人一样,娴熟而充满了美感!
最让迷迷瞪瞪的王小朗开心的是,师叔手中很有些好料,不象王小朗可怜巴巴的,给师父做的手串中只有一块玉,其余全是木头,还是合成的木头!
有好料支撑,王小朗做起活来,特别有感觉。本来材料越好,成品率越低的,可这一晚,竟然都成功了!虽然属性有好有坏,但这成功率,就足够王小朗开心的了。
总之,到了天色微熹的时刻,师叔们才心满意足地散去。
给师叔位干活,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不说别的,最少,王小朗包裹里装了好几块水头不错的玉,还有王小朗从来没见过的象牙!
不过,王小朗此时完全被困意征服,睡在僧房里,来不及惊喜。等她醒来,智真师父与方邢师兄已经开跋非洲了。
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转头,就看见枕旁放了一本线装小册子。
拿起来一看,册子下还压着张纸,是师父智真毛笔写的留言,一手行草行云流水。
“觉深:
为师观你体态轻盈,行动矫健,是块练武的料子。本门虽不以搏击之术见长,但也有所备。此莲花掌很适合女性练习,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多多练习,回来为师要检查。
另:你昨日入睡前,一再请求为师,到了非洲要照顾你哥哥唐涛,为师记下了。你尽管放心。
以上。”
落款是智真二字。
王小朗看着,就笑起来。师父一定知道以她当时的迷糊状态是不会记得请师父关照哥哥这件事的,没想到师父还这么体贴,特地写下来让自己放心。
想着,王小朗拿起手机,给已经到达非洲的唐涛发了条短信,告知他有事可以找师父。
两个亲人可以顾守相望,就算打架了,应该问题也不大。
王小朗安心了。至此,此事就完全放了下来。
于是,当天,小何就载着王小朗重回上湖村。
走近奶奶的家,王小朗和小何都大吃一惊。院内传来电锯刺耳的滋滋声,才走没两天,这屋子就开始大动土木了?!
王小朗可知道奶奶对这青砖大瓦房的宝贝,不然也不至于想认自己这个孙女。而且,村里别家都建的是两三层贴白瓷砖的小楼,只有她一家一直保持着这个古旧外形,想来不是因为没钱,只是因为舍不得吧?
可是,怎么认下了自己,又突然舍得了呢?
王小朗带着惊讶走进院子,院子里有两个工人正在锯木头。王小朗正想问,里屋就走出一个男人,笑呵呵地迎过来:“是王小朗同学吧?”
这倒是个知趣的,没叫自己小姐。
王小朗微笑,点了点头:“您是……?”
来人赶紧递上一张名片,王小朗一看,是个什么装修公司的什么施工队长。
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母亲柴女士叫来的?
“是唐涛先生的嘱咐,和柴老太太商量过了,不损坏原房外形的状况下,主要改造一下电线线路,还有浴室厨房和卫生间。别的也没做太多改动。如果您还有什么要求,直接跟我说,我们商量着修改。”
王小朗一愣:“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大前天,唐先生给我们的要求就是速度与质量都要保证。”
这么说,就是王小朗刚给唐涛打了电话,他就做了这个安排吗?
王小朗抿着唇,说不出什么滋味。
做为亲生母亲的柴女士住了这么久没想到的问题,法律上的哥哥只需几秒钟就自动安排妥当。
又酸又涩,又暖又甜。
交杂难言。
“谢谢你,张队长,我们一起进去吧。我先去看看我奶奶。”
其实,说起来,农村生活和城市生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
城市有繁华铺张的街道,农村也有绿意盎然的山野,各有各的趣味,很难说哪一个更好更强。
唐涛担心的只是王小朗是否住得习惯,倒是不担心王小朗这个有随遇而安个性的女孩子是否会寂寞。她父亲过世后,她一个人生活,不也好好地过了这么些年么?再说了,有网络在,游戏宅女是不会寂寞的。
关于住处的改造,唐涛想得很到位。王小朗最可能不习惯的确实是不能小觑的厨房浴室与卫生间。其它的都好说,卫生习惯很难改。尤其是,上湖村并不富裕,柴奶奶家更是保持着原始农村的状态。这三方面确实很不方便。
“柴老太太在后院呢。”王小朗和张队长一起进了屋,张队长没再跟着王小朗,而是指了指方位,就直接转身进屋,工程他还要跟进呢。
后院长满丝瓜和苦瓜的凉棚下,柴奶奶坐在躺椅上,身上还搭了个牡丹花的大红色薄毯,正一针一针勾着毛线,看着气色比上次见好了不少。
“奶奶,我回来了。”王小朗过去,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你看着气色真不错。对了,母亲和小海呢?”
“小海吵着要摘莲蓬,你妈就带着他划船去摘莲蓬了。”听柴奶奶的口气,就知道,她这气色好,肯定是有小淘气唐小海的功劳。老人家,还就是跟小孩子投缘。
“母亲会划船?!”王小朗大吃一惊。
“又不是什么难事。”柴奶奶脾气很好地斜了王小朗一眼,觉得她大惊小怪:“你外公外婆家以前就住在江边,那时候还有不少人工船,小孩子见多了,谁不会两手?”
对于外公外婆印象不深的王小朗只是努力回想了一下,并没有深究。
“奶奶,你怎么会同意他们对房子动工啊?你不是一直说舍不得这个房子吗?”顿了一下,王小朗又加了一句:“如果是顾忌我,那完全没必要,奶奶,怎么样我都住得惯。”
“可不是顾忌你。”柴奶奶放下针,揉了揉王小朗的头发:“反正房子又没拆。外面看,还是那样啊。他们这次做得很实诚,还给加固了呢。几十年的老房子,被他们这么一弄,又能住个几十年没问题了。而且,能把厕所改一下,我真是开心啊。这厕所,一直在户外,我都郁闷几十年了,你这丫头过来可解了我这心头之恨了,哈哈。”
听奶奶这么说,王小朗顿时放心下来:“我带了点烟酒保健品什么的回来,落户过来,总得跟村长打个招呼,奶奶你看送什么合适?”
“随便送点就成,村长吴三叔是个老好人。”柴奶奶突然站起来:“我看这样吧,施工队今晚就能完工。趁他们人都在,咱们祖孙俩把全村都请来一起吃个饭,顺便介绍你给大家认识。”
“啊?!可是,家里有那么多吃的吗?”王小朗一看,这都中午了,就算现在下山去买,来回五六个小时,时间哪里够?
“咱们村里人,要吃的,随时都有。”柴奶奶看着瘦,这行动力却非常强大,直接拉着王小朗就往院外走:“先去给你吴三叔送礼,让他用喇叭通知一下,晚上都到咱家来吃宴。再去找刀爷,请他来杀猪!还有五婶,三嫂子,桂花婶……来帮忙做饭……”
“啊啊啊,不会太麻烦了吧?”王小朗听得一头大,这些名字,还有,请这近百号人吃饭的事,怎么能说干就干呢?不带一点准备的?
不过,身体不好的柴奶奶兴冲冲地在前,王小朗心里再觉得不靠谱,也只能堆着一脸笑,提着烟酒在村子里窜过来窜过
71村宴
在村里转了一圈;王小朗才发现,所谓的吴三叔,其实应该叫吴三爷,刀爷倒真是刀爷;但五婶;三嫂子;桂花婶等等妇女们;在王小朗的年纪看来;都应该叫奶奶。
就是说;这个村里极少年轻人,到处转悠的,除了嘻嘻哈哈的小朋友之外,都是老弱病残。虽然精神头一个比一个足,但年纪确实已经在那儿了。
“咱们上湖村路不好走,种出来东西也运不出去,穷啊。年轻人都下山了,到市里打工的,搬家到镇上县里的,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搬走了。这剩下的都是走不了的,要不就是祖祖辈辈在这儿,舍不得走的。当年我来的时候,村里可是有七十几户呢,现在……就剩下这二十几户了。唉……”
听见奶奶这么解释,想想那条上山的泥巴路,王小朗就明白了。于是,跟着奶奶,叫着各种叔,婶子,各位头发都花白了的老爷子老太太都答得开心,一点也不觉得被小辈王小朗占了便宜,和乐得不行。
也许是因为这个村里穷,远离了尘嚣,少了利益争夺,意外地保留了淳朴。王小朗虽然因为不习惯,笑容有点僵,但心里还是快活的。她好久没感受到这样不被排斥的氛围了。
刀爷的杀猪刀,很有些年头了。不知杀过多少头猪,一拿出来,别人没反应,勉强算是铸造师的王小朗却下意识一哆嗦。
盯了一秒,飘出的信息框,一看,王小朗忍不住啧舌。竟然是锋利+2的小极品!更牛B的是,后面还加了一条,对敌人震慑+1!
用国人的话来说,就是煞气重。没看奶奶家的猪一见就直嘶嚎,还没开杀,就跟已经放血了一样。
村里杀猪是件大事。尤其是这没年没节的,更是难得。各家没事的老少爷们都来围观,顺便帮忙。十几个爷们人人带着喜意,连猪凄惨的叫声也被当成了欢乐的背景音。
“刀爷,好久没掌刀了啊。”刀爷好象名字就叫刀爷,无论老少都叫他刀爷。连在一旁流口水的小娃娃也刀爷刀爷地叫,他也不恼。
“可不?我这刀都老了!”
村里的猪如果想杀了卖钱,就得赶到山下的屠宰厂去。没那个检疫的蓝章,是不让卖的。所以,刀爷这杀猪刀真是很久没露面了。
这次,柴奶奶家的猪不打算卖,才请到刀爷出场。
做为一名屠子,刀爷长得并不彪悍,甚至可以说有点瘦小。不过,面对近两百斤的猪,却是完全压制性的气势。
和村民们打了招呼,又按照村里的规矩接了柴奶奶的红包,不用多言,唇边还带着点笑意,下刀却毫不犹豫,快准狠。不经意间,蹭的一下,刀就没了柄,猪遏然没了声,脚蹬了两下,终于死透,血一点没浪费地流入了旁边的血桶里。
这利索劲,哪怕是杀过人的王小朗都觉得背脊梁直冒冷气。
刀爷接下来解猪的过程,就象个艺术家一样,根本没有野蛮的剁呀切呀之类的动作,只觉得他轻飘飘地划拉几下,猪就规规矩矩地被分解了。摆在一起,还能拼成个完整的猪。这技术,王小朗和其他的人一起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虽然刀爷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王小朗知道,他还是开心了。眼神比刚才来的时候温柔多了。
“晚上大家来吃宴!庆祝我有了个亲孙女。”柴奶奶一路上被王小朗偷摸又施放了好几个净化术,自觉精神头超好,豪迈地吼了一嗓子,得到一串带着笑的回应。几个婶子也都自发地跟在柴奶奶身后,一边问王小朗那些不好回答的私话,一边笑呵呵地互相打趣。
王小朗应酬不行,遇到没法说的只会傻笑,但婶子们觉得是这娃害羞文静,倒落下了个难得的好印象。更何况,接下来的厨房活,王小朗更让婶子们大开眼界。
这么个弱弱小小的丫头,一干起活来,完全象变了个人!
不但力气奇大,厨房的活还门清!除了不会烧柴灶,什么都会,无论是打理材料,还是亲自上灶,很有自己的一套。比她们这些掌了一辈子勺的老娘们还熟练。出来的菜,更是让人不敢置信的美味。
“比那些个饭店里还好吃呢!”
王小朗没管那些目光,拖着半片猪,跟没事人一样,随随便便地就能丢在大台子上,摆好,开始倒腾。
一门心思地准备,也免了和人聊天被问得哑口无言的尴尬。
村宴,不讲究精细,讲究的是汁浓味重肉多量大!对王小朗来说,也是个新奇的体验。掌小勺,王小朗经验足,这种大锅菜,用铁锹大小的锅铲翻炒,才是真让她觉得有趣有经历。
除了新杀的猪,还有湖里钓上来的鱼,家里养的鸡鸭,过年留下来的腊味卤味,地里的时令菜蔬,蘑菇木耳等山珍更是家里的常备货。
如同柴奶奶所说,村宴的事虽然决定得仓促,食材却丰盛得很。一点也不寒酸。
院外的空地上,摆了十几桌,本村男人们和施工队的小伙子们都在桌上喝酒侃山,女人们上了年纪的都跟着柴奶奶一桌,边吃边说着家长里短。年轻点的,上菜的上菜,在厨房里忙活的忙活。倒是几个学龄前的小子丫头们最快活,各桌乱窜,也没人叫他们早早睡觉了。
上湖村一晚上灯火通明,到了大半夜,天都凉下来了,醉醺醺的划拳声还不绝于耳。倒是王小朗忙里偷闲,得空就给早早睡了的柴奶奶施些个净化术,让她睡得更香些。
让王小朗满意的是,宴上最受欢迎的一道菜竟然是荷叶粉蒸肉!连上了两趟,才算让几个爷们停了筷子。
“这味儿,和以前做的不一样啊!好吃!”
王小朗听到这样的评价很开心。腌渍肉片的酒全让她换成了她自己酿的果酒。吃起来鲜肥软糯,不油不腻,除了有荷叶香,还有种特别清新的极淡的果香。连她自己吃着都觉得满意极了。
不过,王小朗一路做下来,最爱的却是那道当凉菜用的风味烤茭白。酱汁是王小朗自己调的,清爽却不清淡,够味。其中的酒,自然还是用的自家果酒,这一弄,茭白哪怕烤了,也脆。
做了一晚上荦菜的王小朗本来多做了些,准备晚上当零食吃呢,谁知道唐海带领着几个流着鼻涕的小家伙却守在烤箱边不挪窝,最后都被他们给连盘端了。可恶啊!
总之,这一晚在非常成功。
王小朗为自己塑造了一个勤快能干沉默寡言的文静女生形象,并得了个外号——柴家妹子。直接把王小朗姓“王”这件事给忽略了。
王小朗以后再也不用嫉妒各位婶子们的难以记忆的称呼了,她现在的称号,也并不比她们强多少。
这个热闹的开始,是平静的乡村生活的开始。
家里被唐涛送来的施工队改造得非常舒适。
除了厅和通往后院的走廊,其它房间都铺了温暖的木地板。里墙的墙面重加了保温层,窗子和门都上了新的,气密性非常好,想来冬天不会冷了。
至于厕所浴室,更是比照唐家小别墅的水准重新装修的,虽然不豪华,却非常有质感。浴缸很大,这是王小朗最喜欢的。
至于厨房嘛,只是就功能上的方便性微微做了下修整,并没有把柴灶拆除,气灶是本村早就有的沼气灶,只是换了个新的。灶台拓宽,贴上瓷砖,配上压力井,比王小朗在城里的家还要方便不少,最少,不用交水费。
一大早起来,赶鸭子进塘,赶鸡入林,由着它们自己妥食运动。给院里的地和自留地里的菜浇了水,家里的猪已经杀了,就省了做猪食的麻烦。
做了早饭,一家人团团坐在院里吃了个离别早餐。然后,王小朗和柴奶奶一起,送母亲柴女士和窝在柴女士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唐海上车回家。
虽然有点舍不得跟自己生活了近一个月的小唐海,但面对新生活,王小朗还是微微笑出来。
回到家,在后院站定,开始打师门所传的莲花掌。
王小朗现在记性很不错。拿着掌谱从头到尾翻了几遍,套路就记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慢悠悠打起来,外人看着还是零零落落,好象残障人士复健。不过,这只是个开始,王小朗倒不心急。一掌接着一掌,不管好看难看,都非常认真地一路打了下来。直练了五遍才罢手。
收式,慢慢站定。王小朗发现自己竟然在喘粗气!
真意外。自从改造过身体之后,王小朗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锻炼到位的感觉了!没想到师门的莲花掌看着不起眼,竟有如此功能!
王小朗心中一喜,对这名字不讨喜的掌法又多了几分兴趣,决定每天早晚都练五遍,相信等师父智真回来,她一定能练出个模样来。
转身回屋,就见柴奶奶在吃药。王小朗连忙过去,一边和柴奶奶聊天,一边趁着给她按摩的机会,偷摸再施几个净化术。
“奶奶,现在该干嘛了?”王小朗真不知道农民生活是怎么样的,一时有些无措。
“现在地里没什么事。你想干嘛就干嘛吧。去地里捡些午餐要吃的菜。不想动的话,反正厨房还有昨晚剩下的,睡觉也成。”柴奶奶笑眯眯地享受着孙女的按摩:“过两天开始收稻,就忙了。到时你别喊累就成。”
“不累不累。”王小朗知道自己的体力,不比一般大小伙子差。再说,收稻这种事能提升她的种植术熟练度,王小朗就算累点也愿意啊。顿了一下,王小朗好奇地问:“咱们村不用收割机吗?”
“前两年倒用过。”柴奶奶叹口气:“自从路上塌方过之后,收割机就上不来了。村长去联系也没用。这一两年,都是自己动手收。”
说着,似乎是怕王小朗对农活产生恐惧感,连忙又解释了一句:“咱家地不多,嗯,说实话,咱村里,种的地都不多,好多地都闲着呢。没力气种。够吃就成了。再说,咱们在山上,收割机也就这十年,以前还都不是用手割的?都习惯啦。”
原始农耕吗?王小朗在脑中迅速地回顾了下种植的知识,发现这里头的学问还挺深。农民不是那么好当的。
“那咱们种地打农药吗?”
“以前卖粮卖菜的时候都打,现在村里都是些老家伙,都懒得搞这事。打农药的话,还得每年下山去买,反正是自己吃,谁还费那劲?”
“这是好事啊。纯绿色有机粮食,可比外面的粮值钱多了。”王小朗笑起来,不卖的话,他们根本不在乎值不值钱了。转念一想,王小朗纳闷:“那这又不卖粮,又不卖菜,村里的钱从哪儿来?电什么的,总要花钱的吧?”
“这山上的树现在政府都不让砍,但林下做什么却是不管的。乡上前年来了技术员,教大家种木耳蘑菇什么的,一年下来,能收三四茬,这些东西晒干了,都轻得很,每年都有人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