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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她!
他一路跟她走到柜台旁,看她结帐,她一脸臭,显然情绪非常不好,“你真的变了,才短短的两个月,为什么呢?”
她掏钱付帐的手微微一顿,接着看向他。
“因为你没变。”
“我没变?什么意思?”
“就是你……”她正想说理由时,却发现好奇的王妈妈在一旁盯着。
所以,她深吸口气,“反正就是这样,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叫做不要再见面?”他愣了下,随即紧张起来,正想靠近她时,却被她举起双手挡在胸前,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
同时又比向柜台,他的东西刚结完帐,但他还没付钱。
“人家等着你付钱呢!古先生。再见!”冷冷的撇下这句话后,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超市大门。
哼!这该死的男人,见面就只想到上床吗?
两个月不见了,她好想他,他不会说句想你吗?
真是……唉,他就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人啊!她还能要求什么呢?只能要求自己不要再这么伤心了吧……唉……
但他要是想来找她上床?哼!不要说门,连窗都没有了。
“可恶!多少钱?”
他着急的问着柜台的欧巴桑,想赶快去追秦蔓恩,因为她走出超市大门的脚步又快又急。
“你认识我们蔓蔓喔?先生。”
不料,柜台的王妈妈却没说价钱,反而一脸好奇的问着古谕震。
古谕震掏钱的手停住了,他望向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嘴碎的欧巴桑。
“你也认识秦蔓恩?”
他忍住了去追秦蔓恩的冲动,突然想到,也许从其他人身上,可以多了解一点秦蔓恩的事情,更有助于他厘清事实。
那时在纽约,他没想过要问她为何离去,但现在,因为她那亟欲不想跟他有所牵扯的意图,让他突然有种冲动,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当然啊!我从小看她长大的呢,我是说,在她去美国之前,她都是来我这买东西的啊!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王妈妈又问。
“在美国认识的。”他含糊带过,“对了,你知道她为什么回来台湾吗?”
“唉呀!”王妈妈挑了下那没纹好的青色眉毛,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现在是不太清楚啦!但最有可能的……你看她胖成那样子,就知道可能是做了什么坏事,跟当年她那个妈一样,偷偷回来住的罗!”
“当年她妈?你是说……她母亲?”
“对啊!”
王妈妈突然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要说国家机密的兴奋样,“你不知道她是那个政党大老郭直尉在外偷生的喔?十多年前,她妈还带着她上门去讨名分啊,那时候好多人来采访喔!我还记得她出生的那年年初,她妈就是像她现在这样,怀孕时都好爱喝醋,害我最近进了好多箱不同的醋,因为我怕被她一个人喝光,而且啊,我跟你说……”
“怀孕?”
听了王妈妈说的一大串话,只有这两个字,一直回荡在古谕震的脑海中。
古谕震向来不是个喜欢思索的人,他喜欢清楚明快的答案,不浪费时间。
所以,他从好事的王妈妈口中,问出她住的地方之后,就立刻开车前往。
想当然尔!她说谎,她住的地方根本不是美溪村,而是另外一个位在深山里的小小村落——溪来村。
古谕震开着迷你奥斯丁停到一扇破旧木门的前方,然后下车,走上狭小的石阶,绕过葱郁的灌木林,终于看到了王妈妈口中那间古老的三合院落。
而就在那飘着绵绵细雨的三合院落前,他看到了她。
那栋红瓦灰墙的老屋子前方,架起了一个看来跟屋子一样老旧的木梯,而她则穿着粉色毛衣和灰长裤站在木梯前。
她手里拿着电灯泡,一脸认真专注,显然正要举步攀上那个木梯。
而这次望着她,他并没有急着开口唤她,因为他心正浮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那略显臃肿的身体里,真有他的骨肉?
他缓缓地穿过细雨走向她,看着她笨拙的拿着灯泡,一步步的攀上木梯,而那木梯看起来似乎有点……
突然间,他想也不想的就丢下手中拿着的纸袋,直接冲向她。
“小心!”
他低沉的吼声响起的同时,她脚下踏着的那木条也跟着应声断裂。
“啊……”她尖叫着,一手抓着灯泡,一手紧紧的抓着木梯,企图稳住自己,但她的努力却徒劳无功,因为不到一秒后,她就掉进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
“放开梯子。”那吼声吓得她立刻放开木梯,而木梯接着就砰地倒在院子的正中央。
“啊!你……”
她错愕的睁大眼,看着眼前那方正好看的冷峻下巴。
这是怎么回事?
“先检查木梯能不能用,是攀梯的前置动作。”那冷冷的低嗓隐带着怒气说。
他方才一看就看到那木梯的主架跟木条之间的连结显得摇摇欲坠,幸好他人在这里,也幸好他冲过来,不然她可能……
他猛然煞住自己的思绪。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错愕过后,秦蔓恩眨了眨眼,“你在这干嘛?”
他低头望着怀里的她,那森冷的黑阵里掠过—丝似笑非笑的光芒,“目前是在抱着你。”
她又眨眼,接着嫩脸染上一抹红晕,终于搞懂了,他救了她,而现在,他正把她抱在怀里。
“谢谢你啊!我没事了,放我下来。”
不等她挣扎,他轻柔的放她落地。
落地后,她深吸口气,拍平了裤子,才挺起胸膛看着他,“请问你来做什么?”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这里是溪来村,距离美溪村可不近,是在更深的山里。
而且,她外婆的房子可是在村落外围,这里的路非常难找,尤其是这种阴雨绵绵的冬季。
他望着她,久久都没说话。
因为心底的震荡依然存在着。
他讨厌臆测,但那臆测的景象就这么在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上演,他仿佛看到她重重摔落地面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脸生气盎然,美眸闪闪,带着怒火的神情。
她……差点受伤了。
“你……”她眼一眯,不懂他现在杵在这,一脸深思的神情是在想什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浓眉一扬,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担忧她的思绪之中,而更糟的是,他向来不喜欢浪费精神去臆测任何事情。就算是可能失去她……
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他的心脏又是一缩。
可恶!他到底在恐慌什么?
“你是打算站在这里一直瞪着我吗?如果你没事的话,麻烦转身……”她没好气的指着他背后的院落尽头,他刚才来的方向,“出口在那,不送!”
他顺着她的指尖回眸看向院落的石灰地,想起了不久前被他抛在地上的纸袋,于是就转身往回走。
秦蔓恩愣愣的看着他回头,简直不敢相信!
这人是头壳坏了啊?竟然叫他走就走?那他来这是干嘛的,就为了把她吓得掉下梯子,然后救她吗?
“等等……”不自觉的开口唤出声,她又懊恼的咬住丰润的下唇。
她没事叫他干嘛?她并不希望他再度出现在她生命中,再度引起……心底这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不是吗?
而当古谕震捡起纸袋,一回头,看到的就是她脸上那向来能引起他征服欲望的性感神情。
他最喜欢看她懊恼的咬着下唇的模样。
那神态,让人忍不住想扒光她的衣服,取代她的贝齿,吞占她的唇舌。
但可惜……
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深眸浅浅一眯,他拿着那纸袋走向她,“我没要走,只是要捡这个而已。”
“这是……”她看着他把纸袋递过来,不自觉的就接下。
“你爱吃的。”他边说,边抬头看向上方,看看刚才是什么原因要让她爬木梯的,接着,他看向木梯的另一侧那完好的踏脚木条。
“我爱吃的?”她十分错愣,看向纸袋中,那真的是她的最爱奶油泡芙,“你知道我爱吃什么?这味道是……啊,美溪村的那家面包店吗?刚出
炉的耶!”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伸出手,拿走她握在另外一只小手中的灯泡。
“我来换。”
“咦?”
她讶异的看着他定到木梯旁,扶起倒地的木梯,直接靠在墙上,然后三两下的爬上木梯,就换好了在那高高的前檐下方,已经坏了很多天的灯泡。
他这是在干嘛?
秦蔓恩站在那,呆呆的看着他爬下阶梯,把旧灯泡递到她面前,“这放哪回收?”
“那边……”
她本能的指着一旁通往厨房门的边门,那里的角落有好几个回收桶。
古谕震点点头,把木梯拿离正门口,靠在一旁的墙上,然后才走过去,把那灯泡用回收桶里的旧报纸包好放好后,才又回头走向她。
她一直看着他,等到他那矫健而从容的身影又走到她面前不到一公尺处时,她才一震。
不对!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她在发什么呆?
这男人莫名其妙地跑来送她一袋刚出炉的香甜泡芙,又救了她一命,然后又帮她换灯泡,又懂得做资源回收,然后又走的像个超级模特儿般,那样的优雅敏捷,又这么帅……不不不!这些都不该是让她看他看到入迷的原因。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口冷空气,把纸袋当成盾牌一样抱在胸门,好遮掩自己怦跳过于剧烈的胸膛,然后故意用着疏远的语气问:
“请问……古先生,你来有何贵事?该不会是特地来叫我摔下木梯,然后救我,又帮我换灯泡的吧?”
他走到她面前,古怪的看她一眼,“你认为我会未卜先知?”
她脸红了,这家伙听不出她的讽刺吗?她当然不是说他事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她在心底轻叹一声。罢了!这家伙从以前就是这样,很难开玩笑,开了玩笑他也不懂。唉!
所以,她只好直说:“不,其实我只是……我只是不懂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望着她,视线从头到脚,把她看了好几遍,像在确定什么事后,他才开口:
“我没事做!”
第四章
没事做!?
这是答案吗?
太过分了!
秦蔓恩气呼呼的泡好了一壶花茶,然后端进了客厅。
走出隔间门时,她脚步一顿,愣愣地看着客厅里,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
真没想到……
古谕震这标准的ABC,竟然会跟她家这古意盎然的老客厅、老沙发、老茶几……这么的相配。
她吞了口口水,又一次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震荡。
不行啊!这太没用了。她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
这男人的冷情跟绝情她比谁都清楚,她绝对不能一时心软,又放任自己对他的情感淹没理智。
其实,当她发现自己爱上他后,就一直非常的害怕。因为她清楚,他不是个会一生都陪伴在她身旁的男人。
所以,她一直想离开,却又一直无法真的下定决心离开他。直到怀孕后,她才明了,是到了该痛下决心的时候了。
因为她清楚,像他这种人,一定会负责娶她,但仅止于负责而巳,除此之外,她再也得不到其他。
而她并不想让自己的一辈子葬送在一个无情无爱的婚姻里,更不要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中出生,所以她才决定跟他分手,跟他从此再无瓜葛。
所以,招待完这壶茶后,她一定得彻底地赶走他。
“这是德国进口的花茶,你要加糖吗?”
“花茶?”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栋屋子的刚毅脸庞,一听到这词时,终于有了点反应,“我喝咖啡,你知道。”
“这里没咖啡。”
“你爱喝咖啡。”他记得早上没咖啡她不起床。
“我……”她说了个字,顿了下,才又说,“我换口味了。”
“是吗?”他望着她,“你是怀孕了吧!”
她扬眉,一点都不讶异他会这样问。
毕竟,他既然问得出这里的地址,就一定问得出她的现况。
小村子就是这样,谁家的猫抓了几只老鼠,大家都一清二楚。
她深吸口气,端坐在他对面的雕花木椅上,拿起花茶喝了一口,才好整以暇的说:“你若是听信那些三姑六婆说的话,那你就不是我认识的古谕震
“我现在暂时改名叫古雨辰。”
“古雨辰?为什么?”
他耸肩,没回答。
她眯了下眼,“好吧!反正那是你的私事,不关我的事。”她又啜了一口茶。
“那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我都不管。反正我现在请你喝花茶,是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但那并不代表你可以把我家当成你消磨时间的地方。”
他嘴角微弯,没回答她,反而环顾着周遭,“我看这屋子老的可以,几乎所有的管线都该重新整理过了。”
“你这什么意思?”她突然有所警觉。
“我的意思是……”这次他转眸看着她,露出了那个在梦里会叫她哭又叫她笑的温柔笑容,“这里可以让我消磨不少时间。”
“你别想!”她吓到了,撇开那心中对他笑容的怀念,连忙阻止,“你不是要忙着执行什么案子吗?”
“我的案子啊……你记得我堂弟这阵子相继失踪的事吗?”
“记得啊!那时你很忙……啊!”
她突然有点搞懂了。
她记得她离开他之前的那半年多,他一直非常的忙,因为他两个弟弟陆续失踪,他得协助他们的集团处理事情。而她也隐约的知道,他跟两个堂弟打算说服老人家释出股权,接受集团合并的事,难道说……失踪是假的?说服才是真的。而现在……是轮到了他失踪!?
“你的意思是……现在轮到你失踪?”她在脑中又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没有错。
他笑而不答,只是用一种赞许的眼神凝着她。
蓦地,她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
真讨厌!这男人总是一个眼神就可以叫她心头小鹿乱撞,就算是她再了解他也一样。
“好吧!”她举双手投降,“我想这附近很多我家这种老房子,你若是爱去换灯泡或换管线什么的,尽管去,但不用来我家。”
“你为什么这么坚决不让我来你家?”他问。
这次,他眼神中的赞许不见了,变为令人感到恐惧的凝视,似乎要穿透到她的心中。
她有点不自在的转开眼,耸耸肩,“我认为分手的两个人,不该再有任何牵扯。”
“不该再有任何牵扯?”
“没错!”
“但那不该包括孩子。”
“当然包……”惊觉到自己差点间接承认怀孕这件事时,她连忙改口,“我没怀孕,根本没有。”
他凝着她,一点都不喜欢她那双美丽的眸里的神情。
他看过她在想恶整客户时,那种闪烁在眼底的光芒,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你有可能怀孕。”
“胡说!我没有。你一直有避孕,忘了吗?”
“我记得那天没有。”
“你记得?”她错愕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她以为他总是在发泄完之后,就不会在乎任何事。
“我当然记得,那天我忙得很晚,后来又跟我父亲通了电话,然后我酒也喝多了,忘记那天该买保险套,接着我到你家之后,我们又继续喝,那天你也醉了……所以依照时间推算起来,我想……你要求分手,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他虽然最后一句是用疑问句,但他的眼神却再肯定不过了。
这臭男人!她真讨厌自己爱上的是个记性这么好,又这么聪明的男人。
她决定来个打死不承认,“抱歉!你弄错了,我真的没怀孕,分手只是我想回来,我想……”她顿了下,临时想出个理由,“我想在台湾创业。”
“如果你是想创业的话,那你要的不会只有八十万美金,而会要一百三十万美金。再说,你也不喝花茶,你会喝咖啡或是香槟。”他指着一旁的柜子上,有她远从美国带回来的两瓶高级香槟。
那是他买的,他记得。
她瞪他,深吸口气,强忍住想跺脚的冲动,说:“你凭什么说我会要一百三十万美金?”
“因为你说过你想在台湾盖个旅馆,我记得总数换算成美金的话,大约是一百三十万。”
她脸红了下,一丝感动窜入原本已经巩固好的心墙。她没想到他会记得。
“我说的创业不是那个,不一样!那只是我随口说说的梦想而已。”
“但养小孩的事你也说过。”
“……”她呆掉了。
她说过吗?什么时候说过的?
“这很好推算。你也曾说过,如果某天你要养小孩的话,你认为一年大概四万美金就非常足够。你也说过,孩子养到二十岁,父母就算仁至义尽了,所以这样一算下来,答案非常明显,那天你跟我要的不是分手费,而是养育费。”
他边说边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材让他像个巨人一样俯视着她,轻声的说了结论,“所以,你……怀孕了。”
她瞪着他,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男人……她实在是太小看他了。
没想到那些她以为他都睡着了的夜晚,她在床旁的那些自言自语,他竟然会记得这么清楚?甚至还会推算?
天!她该怎么办?
她闭上双眸,深呼吸好几口气,这一吸一吐之间,充斥在鼻间的,净是那熟悉又叫人心悸的味道……
不行!她不能再沦陷下去了。
又一次的警告自己后,她才缓缓睁眼看着他。
“好吧!就算现在我肚子里有小孩,你也不能确定他是你的。”
深眸一黯,他顿了几秒才说:“现在是不能。”
她眯眼,懂他在打孩子出生后,可以验DNA的主意,“就算是你的,我也不要你负责。”
“我已经负责了。”
“嗯?”
“我付了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