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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走你的,别理我就是。」总之,不管他说什么,她不走就是不走。
「你在我身边晃,还好意思要我走我自个儿的?好好的家不待,你究竟在想什么?」他气急,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我想闯荡江湖啊!」她说得理直气壮。
「那就回家叫你爹带你闯荡江湖去,别跟著我。」她再不走,他就一脚把她踹回城去。
「我爹又不是江湖中人,怎么带我闯荡江湖?」以为她是傻子吗?
「那么随便你要找谁带你闯荡江湖都成,就是别找我。」他可没兴趣陪她闹著玩。
「你为什么不肯带我走?」她无比哀怨地看著他。
「你只会成为我的累赘,我带你做啥?」他很无情地拒绝。
「我会尽量不成为你的累赘!如果有人追来,你尽管丢下我跑就是了,我不会怪你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做贪生怕死之辈?」丢下女人,独自逃跑?这事若传了出去,往后他要拿什么脸在江湖上混啊?
「是我同意你先走的,所以你不能算是贪生怕死的无耻之徒!」她立即纠正他。
很好!经由她的口,他不只是「贪生怕死之辈」,又多加了另一项恶名!好个「无耻之徒」,这四个斗大的字重重砸下,让他呕到快吐血了。
「带我走好吗?我保证会安分守己,绝不给你惹麻烦的。」她无辜地张大眼,期望地看著他。
「不行!回家去!」他严厉地拒绝。江湖险恶,怎能让她跟著他冒险?
除非是失去理智,不然他不会带著她走的。
「带我走嘛!」她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哀求著。
「不!」他冷硬地拒绝,不留情面。
*****
艳阳依旧高挂,老松旁,华夜雨与恭云起陷入紊乱不休的争论中。恭云起决心不理会华夜雨的瞎缠胡闹,想扔下她,施以轻功跑到她追也追不著、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刚立定决心时,突见「快枪门」的门徒一行人朝他走来,而在他尚来不及闪避时,他们已远远地瞧见他了!
「是张渊飞!」昨夜吃了亏的「快枪门」门徒如获至宝,迅速冲上前。
昨儿个夜里不小心让他给溜了,他们师兄弟五人懊悔不已,心想天一亮就要出城请师叔前来助阵,可没想到狭路相逢,师叔尚末见著,倒是再度遇上了张渊飞!
这一回,他们共十来个人,有恃无恐,不怕张渊飞能再次幸运地自他们手中逃脱。
看著怒气冲冲、执枪包围过来的大队人马,华夜雨吓了一跳,脑子一转,随即明了他们所为何来。
「都是你惹出来的!」倘若不是她在一旁胡搅,他早跑了,岂会和「快枪门」的门徒遇个正著?虽然他并未将「快枪门」的门徒放在眼里,可就怕他们会引来更多人,让他想甩都甩不开来。
华夜雨歉然地对他干干笑著,这下可也知道自己惹来了大麻烦,亏她先前还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结果找他的人随后而至,简直像是特地来削她面子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张渊飞,算你倒楣,又再被我们遇上!把东西交出来。」孙存仁威风凛凛地大喊,不见昨夜的狼狈。
「啧啧!你们这几个改用新的雁翎枪了?可好使?」恭云起不著痕迹地以身挡在华夜雨之前,偏头取笑,要他们别忘了,昨儿个夜里,他们手中的龙刀枪就是毁在他的太阿宝刀上。
「好你个张渊飞!我劝你别太嚣张!现下是形势比人强,有我们师兄弟在此,你休想轻易脱逃!」孙存仁听到他的取笑羞辱,一张脸登时铁青得难看。
华夜雨踮起脚尖,透过他的肩头,看著宛如凶神恶煞般的「快枪门」门徒。
「你这么说,真是教我害怕啊!」恭云起话说得轻佻,摆明了要「快枪门」的门徒知道,他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可恶!」孙存仁受不了张渊飞的挑衅,怒吼一声,提起雁翎枪便刺向张渊飞。
其余师弟见大师兄展开行动了,也各自抄起手中的龙刀枪与雁翎枪,齐攻向张渊飞。
「住手!」华夜雨吓坏了,很怕张渊飞会被当场杀了,顾不得许多,冲动地大喊制止。
本要动起手来的双方,瞪著突然出声的女子。
「你……是谁?」孙存仁皱著眉,看著突然冲出、全身金光闪闪的小姑娘,有些刺眼地半眯著眼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以多欺少,有违江湖道义!」她正气凛然地指责「快枪门」的门徒。
「小姑娘别胡说八道了,我们这……这是在替天行道!你不了解就站一边去!」孙存仁想了下,随意找了个借口。
「打劫就打劫,说什么替天行道!」他们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也太无耻了。
「啥?你居然说我们要打劫?」士可杀不可辱!他们来自于堂堂的「快枪门」,岂是低三下四、拦路打劫的盗匪?
「没错!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要打劫了?」「快枪门」的门徒先前被张渊飞出言污辱也就算了,现下连路边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姑娘都能随意污辱他们,事情若传了出去,要他们日后拿什么脸立足于江湖上?
恭云起没想到她会指称「快枪门」的门徒要打劫,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说的何尝有错?他们的确是为了「冲霄剑」而来啊!
*****
突然间,他觉得有华夜雨的搅和也挺有趣的,何况他太了解她东拉西扯、足以将人逼疯的本事了,由著她先将「快枪门」的门徒涮得晕头转向的,他再出手也不迟。
「你们还好意思问我?你们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不是要打劫,何必眼巴巴地追著张大哥?」
「我们……那个……那根本就不是打劫!」只是要张渊飞交出「冲霄剑」而已,不能算是打劫,不过孙存仁反驳得很心虚就是。
不过,也因为她的一句「张大哥」,使孙存仁了解到她和张渊飞是同路的,只是尚且不知这凶悍的小姑娘身份为何?
「现在才否认不觉太迟了?其实说穿了,你们要的不就是钱嘛!好,全都给你们,你们别再来烦张大哥了!」华夜雨一股脑儿地拔下头上所有的金步摇,决定以它们为张渊飞换得清闲。
「快枪门」的门徒瞪大眼见著慢慢聚集在她掌中的金步摇,先是惊愕她的头竟能插上那么多的金步摇,紧接著明了她掌中的金步摇值不少银两。可纵然见了心痒难耐,「快枪门」也算是名门正派,岂能做出向小姑娘「强取金步摇」这种低劣卑鄙之事?
「夜雨,够了。」恭云起不要她为他牺牲,就算是小小的一支金步摇都没必要。
「张大哥,这些金步摇对我来说是身外之物,失去了我一点都不会难过的。」
只要能救他,失去再多金步摇,她都不会感到心疼。
「可是我却认为给这些贪婪的人一点都不值得,收起来。」恭云起可不打算让「快枪门」的人占得她的便宜,即使是一丁点儿也不成。
「可是他们要的不就是钱嘛!」如果有钱能使鬼推磨是真的,她真想丢一大把钱,派一队鬼军队来阻挠这些想要找张大哥麻烦的人!
「给这些无耻之徒太浪费了。」
「好吧。」华夜雨叹了口气,听从他的吩咐,将金步摇收入怀中。
啪嗤!
孙存仁被张渊飞左一句贪婪的人、右一句无耻之徒给骂得额际青筋浮跳,随即一根根迅速断裂,急欲发难。
「你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痛快是吗?」孙存仁一字字危险地问道。
「如果你们不在这里,我们会聊得更痛快。」言下之意,他们碍眼得很。
华夜雨用力颔首,以表同意张渊飞所说的话。
「只要你肯把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师兄弟马上离开,随你们要聊多久就聊多久!」孙存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恭云起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好!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了!」孙存仁可管不了张渊飞身边是否带了位不懂武艺的姑娘家,总之,今天他若没拿到「冲霄剑」,绝不善罢干休!
「来吧!」恭云起自信一笑,迅速将华夜雨推至身后,使她的背脊抵著百年老松,不让旁人有伤著她的机会。
华夜雨再见剑拔弩张的形势,心想,这回再喊住手恐怕是没人肯理会她了。怎么办?对方共有十个人,张渊飞打不过是意料中的事,她要怎么帮他反败为胜呢?
将金步摇当暗器,朝众人兜头撒下?或者找根大木棍拿他们当疯狗打?她努力思索著各种可能性。
孙存仁与其他师弟们互使了个眼色,手中的长枪便分别刺向张渊飞。
「又想玩瓮中捉鳖?」恭云起淡淡一笑。
这回他不再像只大鸿拔地跃起,而是出人意表地取出两柄刀,左右回击,金光闪耀、火花四溅。
「快枪门」的门徒仅知他有两把刀,可没听人说过他双手皆能使刀,他忽然露这一手,杀得「快枪门」门徒措手不及,因惊惧、因疑惑,使得他们的枪法威力锐减。
华夜雨原本害怕血花四溅,因此吓得不敢看,合上眼拼命念著佛号,祈求天上众神保佑,让张渊飞全身而退,但随即又想到她不能闭上眼,不然他若出了事,她怎知是谁伤了他?日后要找谁报仇去?
于是,她深吸口气,勇敢地睁开眼。只见挡在身前的张渊飞双手舞刀,各自形成一团光,看得她目眩神驰。
「原来三脚猫的功夫是这样……」光是三脚猫的功夫已让她崇拜不已,她不禁想,那些名扬天下的武林人士,肯定是更不得了。
恭云起气定神闲地舞著两团刀光,运用巧劲击打周身的龙刀枪与雁翎枪,使之相互纠缠羁绊,无法发挥效用。
「好你个张渊飞,没想到你会留有这一手!」
任谁说到张渊飞,不是摇头说不认识,就仅会联想到他排不上高手的名单里,却很爱管闲事,是到处行侠仗义的游侠,直到今日再次交手,他们方知他绝非泛泛之辈。
纵然身边围了十个人,恭云起在兵器上已先成功地喝阻对方,让自己抢得先机,打得「快枪门」的门徒无招架的余地。
「你们三个,刺向那个小妞!」孙存仁眼见再这样下去,他们手中的兵器非得再被他的刀斩断,因此眼角瞥见让张渊飞紧护在后的女子时,忙命身边三个师弟转移目标。
三名师弟收到大师兄的命令,枪尖立即转向,刺向张渊飞身后之女。
他们转而攻击华夜雨,使恭云起的心漏跳了一拍。尽管有他护著,仍是担心她会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于是他手势一翻,刀锋一转,砍向攻向她的三人!
三人的攻击使他分神,防护不再滴水不漏。
孙存仁趁此机会,枪尖刺向张渊飞的腰际,非要他今日见血,以雪昨夜之耻不可!
银光闪烁,恭云起明了这一刺他想避开的话,自然避得开,只消再转回刀锋劈向孙存仁即可。但,他这一回手,华夜雨就非受伤不可,且极可能香消玉殡!他不想娇嫩的她出事,所以打算由皮粗肉厚的自己代替她承受这血光之灾。
华夜雨眼见孙存仁嘴角咧起残酷的微笑,跟随闪烁著嗜血的光芒,即知张渊飞已陷入危险当中。
「啊!『冲霄剑』怎么会在你手中?」她忽然指著孙存仁的身后大喊,一脸惊骇,仿佛孙存仁身后又多了个人。
她这一惊叫,且又提及众人觊觎的「冲霄剑」,使孙存仁不及多加细想便信以为真,直觉地回头看,就怕「冲霄剑」真落入他人手中。
孙存仁这一回头,枪尖偏了势,堪堪划过张渊飞的腰侧,没深深地插入。
其他人听见「冲霄剑」这三个字也分了神,有志一同地转头看看来者何人,枪尖的去势亦跟著变缓变弱了下来。
恭云起的腰侧受了伤,但眉头却连皱都没皱一下,趁著所有人尚未回过神来之际,太阿宝刀火速划过,将他们的枪全扫偏划断,单手搂著华夜雨纤细的腰肢,施以轻功逃离此处。
待孙存仁及其他师弟们发现身后别说是人,连只狗都没有时,这才意识到被骗,待想要反应时,手中的长枪却不是被斩断就是被扫落,让他们惊愕得再次跳脚,瞪视著手中不堪一击的长枪。
等他们回过神要追上前去时,早已失了张渊飞二人的踪影。
煮熟的鸭子再次飞了,让他们气得捶胸顿足、咒骂连连。
第五章
颓废满布蜘蛛丝的破庙中,传来年轻女子悲伤的啜泣声。一声声,催人心折。
「好了,你别再哭了。」恭云起自挟带华夜雨躲到这间破庙后,她就开始哭个不停,只差没像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般,将这间破庙也给哭垮了。
「呜……呜……呜……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华夜雨哭得双眼红肿,哽咽地不住向他道歉。他差一点就被她害死了,差点她就成了杀人犯,一辈子都要良心不安地过日子。
「你跟我说了不下一百次的对不起,已经够了,我也原谅你了,所以不要再哭了。」他现下光是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就觉得反胃,不想再听见相同的字句像经文一样不断地萦绕在耳边。
「虽然你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我,可是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华夜雨哑著声抽泣,包扎著他腰际处那道令她愧疚不已的伤痕。
他就像说书人口中的侠士,豪气万千地自恶人手中救了她,但如果可以,她真想代替他受伤,也不愿见他因她而淌血。
恭云起被她的哭声弄得疲累不堪,他赤裸著精壮的身躯,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点了她的昏穴,自个儿包扎算了,至少他的耳朵可以逃过她的荼毒。
「我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对你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来……」她太可恶了!瞧著他淌血的伤口,她便无法轻易原谅自己。
人神共愤?没那么严重吧!恭云起挑了挑眉。她习惯夸大的个性又出现了,只要他不开口阻止,她肯定会继续将这区区的皮肉之伤.夸大成致命伤。
「如果我是你,早就将害我的人一脚踹得远远的了,哪还会带著一块儿逃跑。」他果然是不计前仇,心怀侠义的刀客!她的心不自觉地悄悄向他靠拢。
为他包扎,她的视线不免会触及他光裸结实的胸膛,她害羞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直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仿佛刚刚疾速跑了一大段路似的。
她悄然问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心会跳得这么快呢?
难得她说到他的心坎里,恭云起不住地颔首。没错!她说得太正确了!他的确很想一脚将她踹回京去,只是尽量维持住最后的风度,尚未付诸行动罢了。
「你是我姐夫的至交好友,我却这样待你,简直愧对天地,不配当我爹娘的女儿。」她尽量避开他精壮的胸膛,偏又控制不了自个儿的眼,忍不住偷偷瞟去,旋即又拉回,于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可再直盯著他光裸的胸膛看,那太羞人了。
她用力吸著红红的鼻子,歉疚自责著,好不容易终于将他腰际的伤口给处理好了。
恭云起穿起衣衫,她那双哭肿的双眼与真心诚挚的歉意,令他没法生她的气,反而觉得她哭红双眼的模样像只可爱的小兔子,惹人心怜。
当粗布衫包裹住精壮结实的身躯后,华夜雨终于不再害羞,但也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她极力表现出来受影响的模样。
「我说,我人还没死,你哭得这么伤心,不嫌浪费泪水吗?」他笑著逗她。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伤罢了,他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你差一点就被我害死了!」她红著脸反驳。
「是差一点,并没有死。」所以她就无须小事化大、哭哭啼啼了。
「但说到底就是我的错!」她用力吸著鼻子,不逃避责任。
「对,的确是你的错。可是要不是你大叫唬过孙存仁,这下我可真会身负重伤,所以说你救了我,就一笔勾消,如何?」严格说来,她也不是仅会惹麻烦,必要时刻还是很有用的。
「那是我应该做的。」悲伤自责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也不再胡思乱想。
「你已经尽量弥补错误了,又何必再自责?」唉,女人就是这么不干脆!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嘛!」她内疚地瘪嘴道。
「你晓得我最讨厌女人在我耳边啰哩叭嗦吗?如果你真觉得对不住我,就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那我不说了。」她双手连忙挥舞著保证,不想惹他讨厌心烦。
「这就对了,乖乖听话的你多讨人喜欢啊!」恭云起扬著笑称赞她,免得她以为他还在生气,想出一些要弥补他的怪异方法,到时倒大楣的人又是他。
爽朗的笑容,惹来她羞怯一笑,他的赞美,使她心头甜滋滋的,而他的笑容,则使她的心飘飘然,犹如徜徉在云端。
*****
「现下你有什么打算?」他问道。眼下没其他人来瞎搅和,他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我想跟著你闯荡江湖!」虽然历经「快枪门」的围攻、追杀,但她未曾心生惧意,反而更加坚定要到江湖走走看看的决心,因为这等江湖恩情仇她不再只能由说书人口中听闻,而能身历其中,她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打退堂鼓?
「你究竟在想什么啊?况且你可知道,你就这么跟我走,旁人会怎么说?」照理说,现下她应该哭哭啼啼地嚷著要回家找爹娘才是,但她竟一点都不怕,而且跟著他会无时无刻都遭遇危险,性命随时会不保啊!他著实不知该佩服她的勇气,抑或是大骂她的傻气。
「怎么说?」她傻傻地反问他。
「他们会说你跟我私奔了,你的闺誉将全毁在这次冲动的决定上,你明白吗?」真是个傻姑娘,竟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私奔?」她瞪大眼看著他,还真的没想过与他一道儿离开,旁人会认定他们俩私奔。私奔呢!光想就令她又是害羞、又是窃喜,甜沁滋味登时涌上心头。
「知道怕的话,趁现在事情还没被其他人知晓前,快回家去。」天色尚早,她赶回城还来得及。
「我不怕啊!」她摇摇头,怪异地看著他。私奔就私奔,有啥好怕的?
「你不怕?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会不怕闺誉受损?要知道,事情若传了开来,这辈子都不会有好人家肯要你了,你懂不懂啊?」恭云起快气疯了,忍不住对她低吼。
「可是,就算我的闺誉没受损,京里那些公子爷儿也不肯娶我为妻啊!既然受损与不受损皆是相同的结果,我为何要怕呢?」她理所当然地回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生气?
「……算了,当我刚刚没说。」她理直气壮的回答令恭云起受挫。
是的,他忘了,京城的权贵府第有多不愿与华府结为亲家。
简言之,华府千金是乏人问津的。
「那么,我可以跟你一块儿走了吧?」她满是期待地问。
「不成。你二话不说就跟我走,你爹娘会担心的。」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阻止她的理由。
「谁说我是二话不说离开的?在出来前,我已经留了封信放在房里,我爹娘看了信,自然会知道我想跟你闯荡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