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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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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杀了她,但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伤著夜雨一根寒毛,这辈子你甭说是取到了,连见都见不到『冲霄剑』!」恭云起冷著脸,目光锐利,不接受申正道的威胁。
「你要如何阻止老夫动她?」申正道嗤笑他不自量力。
「我是无法阻止,可是你也别忘了,你同样无法阻止我自残。」恭云起要申正道别小看他的决心,他绝对不是说著玩的。
「张大哥……」眼见他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不惜要伤害自己,她感动地红了眼眶,内心激动不已,恨不得马上紧紧地抱著他,再也不放手。
申正道闭上眼想了好一会儿,为了得到「冲霄剑」,他只得豁出去了。「看来你是吃定老夫了?好!老夫保证你与华姑娘的安全,而你则要带老夫找到剑!若敢耍花样……你晓得你们会有啥下场,不需要我重复是吧?」他不得不同意大伙儿一块上路,这一路上只能尽量低调再低调,竭尽所能地摆脱旁人的追踪才行。
「那就有劳申掌门了。夜已深,我与华姑娘都累了,先行告退。」恭云起也不等中正道同不同意他们离开,迳自拉著华夜雨的小手走了出去。
感动萦怀的华夜雨将他的手抓得好牢、好牢,借由温热的掌心让他知晓她内心的感受,也感受到她的激动。张渊飞回首望著她,掀唇一笑,笑容似在告诉她——只要他在,就不容许有人伤她!
情意绵绵的两人走出申正道的房门,见到「快枪门」的弟子们严密地把守整间小客栈。
*****
由于「富贵客栈」小得没有足够的房间提供所有人住宿,所以按辈分排,辈分高的才有房间可睡,辈分低的只能打地铺,或是在下方厅堂并桌睡,而他们俩是受到良好待遇的人质,自然拥有各自的睡房。
「你去吩咐小二哥烧热水上来,华姑娘想沐浴。」恭云起对著一名「快枪门」的弟子命令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吩咐?」他又不是小厮。
「因为我是贵掌门请来的上宾。这个理由够充足了吧?」恭云起笑眯了眼回道。
「……我知道了!」他气闷地前去吩咐小二烧热水上楼。
「对了,我也想沐浴,所以小二哥若是忙不过来,你就帮他烧热水吧!」恭云起得寸进尺地说道。
其他人听了莫不恨得牙痒痒的,偏偏没师父的允许,不能动他一根寒毛,只好生著闷气。这一路累积下来的闷气已经多到快爆了,唯有暗暗告诉自己,他嚣张不了太久,总会让他们找到机会报仇的!
华夜雨见「快枪门」的弟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禁在心里窃笑。
思及张渊飞备受申正道威胁,却仍与申正道讨价还价,她是既感不舍,又觉佩服。自和他相识以来,她一天天地发现他不同的样貌,常常会想,究竟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抑或所有的面貌都是真实的他?
他神秘得让她的目光不断追逐著,想要将他牢牢地抓住。
察觉她若有所思的目光,恭云起对她扬眉一笑。
「夜雨,你今晚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可又会是累人的一天。」他把她送到房门口,轻声说道。
两人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若是有什么事,他会马上知晓的。
「好。」想到又要在马背上度过一天,她就开心不起来。
「别垮著脸,虽然面对这么多讨人厌的家伙确实很难开心得起来,不过也犯不著为了这些家伙而不开心,是不?」他柔著声安抚,抚著她柔细的发丝,心疼她陪他一块儿受苦。
「嗯,我知道了。」她柔顺地应著。
讨人厌的家伙究竟是谁?他们才是最不开心的人好吗?耳尖地听见他们对话的「快枪门」门徒,心头皆不约而同地响起这两句话来,而且非常恼火。
恭云起与她四目相接,实在不舍得就这么和她分手。前些日子,两人同行时一路走走笑笑,培养了不少感情,现下他们身陷危机,他发现了她更多美好的一面,比如肯奋不顾身地救他、愿意与他同生共死、笑起来灿烂得有如春天里绽放的花儿般……她使他的心跳因她而失控,使他的血.液因她而沸腾,使他的呼息因她而错乱,他的一切一切皆因她而变得非常不一样,仿佛他的魂魄多了点他不知道的东西。
「都已经看了一整天了,你们可以不要再这么含情脉脉地注视著对方吗?」拜托!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又是孤家寡人的,可受不了这种刺激。「你们不腻,我们都腻了!」既然没办法用拳头报仇,就只好动口了。
「快枪门」门徒们酸溜溜的话语.让依依不舍的两人终于移开了难以控制的双眸。
给予对方一记足以甜到心头的微笑后,华夜雨才恋恋不舍地开门进房。
「很可惜,你们感受不到这种醉人的滋味。」目送华夜雨回房后,恭云起面对的是众人嘲弄的目光,但他不在意地耸肩回讽,然后进房。
张渊飞的话宛如一把利箭,射进众人心口,射得他们哑口无言。
他们长这么大的确是不晓得与姑娘家含情脉脉是啥滋味?又有何醉人之处……
可恶又可恨的张渊飞!又多了个让他们讨厌的理由了!
这笔帐再记上!
非记不可——
第七章
    南下的路愈来愈热闹。
华夜雨再迟钝,也很难不发现不管她何时抬头看,就会看到该是杳无人烟的小径上,却一再地出现农夫、樵夫、驼著背的长者等各式各样的人出现在前后左右。
这和他们刚被申正道一行人带走时遇不到人烟的情况完全不同,且人数还有与日俱增的迹象,看得她啧啧称奇,不晓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突然同时出现在荒郊野外。
恭云起则是很乐,他坐在马背上不住地吃吃发笑,知道谣言已随风传遍江湖了。当日他被申正道逮著时,在大街上一再大声谈及「冲霄剑」,果真一传十、十传百,使得许多人都晓得他落入了申正道手中,因此一掌握到他们的行踪,就易容变装,一路跟踪监视,就怕「冲霄剑」真落入申正道手中。
那么多双眼睛看著,目前横竖是跑不掉了。既然申正道对他有求必应,他又可以和华夜雨一搭一唱,气得孙存仁等人蹦蹦跳,不如就静观其变,让申正道等人继续当他和华夜雨的保镳,等待逃跑的好时机。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华夜雨听见他的笑声,发现好像人愈多,他就愈高兴。
「他乡遇故知,我当然开心口罗!」恭云起对怀中的人儿咧嘴一笑。
除了第一天外,他们两人一直是共乘一骑,尤其出现了许多虎视眈眈的人后,申正道等人更是加强戒备,让他们两人共乘一骑,方便集中看守,免得被人抢去。
「你遇到朋友了?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附近只有几名农夫、樵夫与路人各自忙著,她东看西看,就是不见有人同他打招呼。
「喏,就在那儿。」他伸手一指,指向在一旁草丛中忙著伐树的樵夫。
「他?你唬我吧?如果他是你的朋友,怎么好像一副不认识你的模样?」半路认朋友也不是这种认法。
「唉,那是因为他不好意思认我。嘿,夺命书生,你这樵夫扮得不错」他笑著大声打招呼,拆穿假装忙碌的樵夫的底。
恭云起没说的是,他与夺命书生的交情并不好。
正忙著伐树的夺命书生浑身一僵,恼恨张渊飞大刺刺地喊出他的名号,这树也不知该不该再伐下去。
「横扫千军前辈,您的背是不是更驼了?要不要我介绍个大夫给您啊?」又一个被他喊出名号的人蓦地僵住。
「黑蝙蝠,许久不见,你变白了。」他如在街市逛般逍遥自在,还一一唱名。
一个个被恭云起喊出名号的人,皆脸色大变,定在原地,不再动作。他们并不急著抢人,之所以会一路跟踪,图的是关键时刻出现,奋力一搏。
申正道的脸色也随著恭云起的呼喊而变得愈来愈难看,有些他没能认出的人物,皆被恭云起认了出来。
该死!他们遇到的麻烦大了!想要摆脱这群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不仅甩不开,甚至还会引来更多人!这下该如何是好?他可不想刚拿到「冲霄剑」,就有一群人一涌而上地与他争夺。
「咦?你真的都认识耶!」华夜雨听他一一喊出对方的名号,虽然人家都不予以理会,不过看他们突然僵住自叮身形,就知道他真的认识。
「我总是在江湖上走动,见过的人自然不少。」其中还包括他叫不出名号的人也出现了,他吹了声口哨,这下可精彩了。
「不过……他们怎么都不理你?」这是她最大的疑问。
「因为我和他们的交情不怎么好。」他不介意让她知道。
「那一定是他们太难相处了。」胳臂往里弯的华夜雨立即做出评断。
「哈哈哈!说得好!」她护己的行为,使恭云起更乐了。
孙存仁以受不了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心头乱得很。这么多人在明处、暗处里跟踪他们,他一路神经紧绷,压根儿就笑不出来了。
被华夜雨指称难相处的人们,脸部又是一僵,但既然已改装易容了,当然不好大声怒吼,要她小心说话。
「停!咱们在这里休息,歇歇腿。」行至一大片无人能藏身的空地后,申正道突然勒马停步地宣布。
*****
这一路上,申正道一直在隐忍。身后跟了一大串粽子,简直是招摇过市,与他预想的低调迅速地抵达扬州截然不同。他完全没有与旁人分一杯羹的意思,因此一直苦思著该如何解决身后那群阴魂不散的苍蝇。
恭云起乐得能休息,翻身下马,再将华夜雨抱下马背。可惜申正道怕遭突袭,让他们连遮日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坐在大太阳底下。
华夜雨无聊地席地而坐,看著尾随而来、经过易容改装的大批江湖人士。泄了底的江湖人士们不再遮遮掩掩,干脆光明正大地跟了起来。
她的眸底有著掩不去的兴味。离家前,她一直期待能见到众多江湖人士,今日不负她的期望,果然让她见识到了,因此虽然置身在风暴中心,依然不减她的兴奋。
「肚子饿了吗?」恭云起坐在她身旁问道。申正道为了小心行事,怕不小心中招,现下根本不敢进客栈休息用餐,皆是派弟子就近打猎烧煮,而饮用的水也是确认无毒后才敢就口,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使得恭云起与华夜雨再也无法吃好睡好。
「有一点。」赶了大半天的路,加上早上只吃了一块肉,她的确是有些饿了,但更多的是疲累,因此她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倚靠在他身上休息。
反正这几日两人朝夕相处,人人早当他们俩是一对儿,若育什么亲密的举动出现,众人也都会当作没看见,所以她也就益发不在乎他人怎么想,只管照著自个儿的心意去做了。
「申掌门,我们饿了。」恭云起扬声,当申正道是家中厨子般吩咐看。
申正道看了他一眠,今儿个跟著他们的人太多了,假如此时派出几名弟子去找食物,恐怕会遭到围攻……他在心里想著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抿唇犹豫不决。
「想看人打架吗?」恭云起轻声问著怀中半垂著眼眸,快要睡著的人儿。
「你要打架?」不会吧?打谁?听见有人要打架,她精神倏地一振。
「当然不是我打。眼下有许多人正满身怨气,随时都会打起来。」
他轻笑,这么多人苦无出手的理由,他才不会傻得浪费力气和众人搅和。
乘机想利用美食拉拢张渊飞,只消张渊飞一句话,他马上挥舞手中的菜刀,将张渊飞和小姑娘抢到手!
「我这人一听到美食,就想举双手投降啊!」恭云起一副大受诱惑的表情,鼓动花厨子抢人。
「申掌门,张少侠的话你可听到了。你自个儿不会做人,还好意思怨我?」花厨子受到张渊飞的蛊惑,已蠢蠢欲动,准备进行抢人大业。
「花厨子说得没错,申掌门未以上宾之礼对待张少侠,确实不该。」草上飞也加入搅和。
瞬间,隐身易容的多名江湖人士纷纷跳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申正道的不是。
人人皆打著如意算盘,想要借此让张渊飞认为自己是站在他那边的,这样一来或许会因此而夺得「冲霄剑」也说不定。
「瞧,吵起来了。」轻松挑起战火的恭云起低低笑著,与她一起看热闹。
「你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吵成一团了耶!」倘若他再多说几句,大伙儿岂不是要打起来了?她无比崇拜地看著他。
「待会儿,你就会看到期待已久的大场面了。」恭云起估计要不了多久,这群看彼此皆不顺眼、想要独得「冲霄剑」的人就会打起来,毕竟他们的忍耐力已达极限。
「真的?」她挨在他身畔,兴奋得双眸熠熠发亮。
「看了就知道。」他轻点了下她挺俏的鼻尖,不著痕迹地护著她,免得待会儿大家打起来时,她会遭到池鱼之殃。
*****
申正道与其师弟、弟子们待恭云起与华夜雨为上宾,满足他们诸多要求,受了一肚子鸟气,早失了耐性,一路上又被这群人跟前跟后,现下还受到言语上的奚落,大伙儿吵成了一团。
此时,只要一句轻蔑的话语、一记不屑的小动作,就足以使星火燎原。
草上飞率先出拳打了孙存仁一记,气忿不平的孙存仁马上还手;花厨子手中的菜刀狠劈向申正道,申正道也子以凌厉反击。
于是,事情果然如恭云起所料,所有人皆陷入混战之中。
「真的打起来了!」华夜雨对他的料事如神更加佩服了。
刀光剑影、飞来高去,看得华夜雨目不转睛、啧啧称奇,小脸因兴奋而泛著瑰丽的光泽。
这就是武林!
她彻底地满足了好奇心,随即发现,大伙儿打得是精彩,但是被说书人轻描淡写带过的血腥场面也出现了!
她忘了真实的打斗,一定会有人受伤,一看见有人受伤,她就吓得别过脸去,不忍再看,将脸埋进张渊飞怀中。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在心里将江湖打斗想得太过美好,也太不真实了。其实她一点都不想有人流血受伤。这不是她想要的,过去的她真是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他们的选择。」恭云起轻抚著她的发丝,要她别在意。这样的场面迟早会发生,说不定还会更为惨烈。
「如果没有这些打打杀杀,江湖会更有趣。」她闷声道。
「如果没有打打杀杀,如何称之为江湖?」他轻笑,对那些眼底尽是贪婪光芒的人,丝毫不同情。
「我讨厌这里……不,我不喜欢他们这样。」她抱怨。
「夜雨,你相信我吗?」望著打得正酣的那群人,他轻问。
「当然啊!我不相信你要相信谁?」他真是问了个傻问题。
「好,那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记住,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此刻没有人再有心思留意到他们,而这正是他要的。
「好。」她不晓得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不过诚如他所言,有他在她身边,她不会害怕的。
他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亲吻了下她的发丝。
怀中的华夜雨感受到他的爱怜亲吻,全身一颤,双颊红滟滟的,嘴角噙著快乐的笑花,他的亲吻让她忘却周遭的紊乱,也听不见附近的嘶吼咒骂,耳畔只容得下他沉稳的心跳声,嫩颊只感受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暖。
她想,她是喜欢上他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经深深地为他著迷。
恭云起迅如捷豹,单手搂抱著她纤细的腰肢,飞身上马,一上马后,趁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连续扔出多枚烟雾弹与迷魂烟,让人无法立即反应追上。
华夜雨初觉身子整个腾空,便被他抱上了马背。听见身后传来数声巨响,她还来不及惊慌尖叫,马儿便扬蹄驰骋,载著两人逃离此地。
*****
众人受到密布的浓烟与迷魂烟牵制而动弹不得,功力差的已颓软倒下,功力深厚的则呛咳不已,咒骂连连。
恭云起快马加鞭,催促马儿快跑。
华夜雨坐在他身前,轻风迎面吹拂,她的心情也跟著飞扬了起来,忍不住逸出一连串的笑声。
「你很开心?」甜美的笑声感染到他,使他的嘴角也扬起一抹开心的微笑。
「是啊!终于不用再和那些讨厌鬼大眼瞪小眼了。」闷了许多天,他们总算找到机会摆脱「快枪门」那帮人了。
华夜雨漾著甜蜜的笑容,偏头看身后快意奔驰的男人,眸底盛满柔情密意,仿佛正在无声地告诉他:我喜欢你!
恭云起感受到她的喜爱,搂抱著她自马背跃起,藏身于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右手摘下一片树叶,射向马儿的臀部,马儿吃疼,扬蹄继续往南狂奔。
顾不得身后追兵追上是否会发现他们就藏身于树上,他听从体内的渴望,低吼一声,狂猛地吻上渴望已久的樱唇。
唇舌交缠,天旋地转,他吻得火辣狂热。
华夜雨因他的热吻,脑袋瓜糊成一片,四肢发软,只能紧紧地攀附著他。
恭云起初尝朱唇,便立即上瘾,一发不可收拾,炽烫浓烈地席卷她的呼息,诱哄她与他追寻欢愉。
两人忘了天、忘了地,恭云起的唇始终末曾自她如**般娇嫩的**上离开,饥渴且贪婪地撷取著她的甜美。
此刻两人眼里,心里仅有彼此,他们只想好好地品尝对方,体会这一刻唇舌交缠的缠绵悱恻……
*****
受烟雾弹与迷魂烟影响较小的江湖人士随后循著马蹄印,一路追踪张渊飞与华夜雨的下落。由于心急如焚加上怒火中烧,以至于无法发现他们中了声东击西之计,一伙人拼命地往南追去。
待在树上的恭云起与华夜雨不动声色地看著一群人自下方急掠而过,直到滚滚土尘不再飞扬,恭云起这才抱著华夜雨若翩鸿般飘然而下。
她像根羽毛般依附著他轻飘而下,唇角噙著喜悦的笑。虽然已让恭云起以轻功挟带了好几次,可每一回还是能令她笑逐颜开。
「这才是我想要的。」打打杀杀她可不爱,还是飘来飘去的好。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嘴角一扬,挽著她的手往北走。
他明白她喜欢的是能飞上窜下的轻功、行云流水的武功招式,以及惩奸除恶的肝胆侠义,对于贪婪逐利、性命相搏的江湖人士,她则敬谢不敏。
「你怎么往北走?咱们不去扬州吗?」大伙儿都往南跑了,如果藏在扬州的「冲霄剑」真被那群利欲薰心的人取走,该如何是好?她可不想为了那柄剑,让江湖闹得腥风血雨。
「不去。」他笑著摇头。
「为什么?如果剑被找著了怎么办?」她都快急死了,他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不会被找著的。」他自信满满。
「怎么说?难道……剑不在扬州?」她倒抽了一口气。这是她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说谎骗了申正道!
「你猜对了。」他笑著窃了个吻,轻如蝶翼,算是奖励。没办法,自吻过她后,他好像上了瘾,无时无刻都想吻她。
「你怎么……突然又吻我!」她害羞地小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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