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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身影在绿丛中飞身闪逝,突然,一道闪光在黑衣的弦身边闪过,随着‘嘎叻’一声,弦脚下的树干被切断。黑色身影迅速跳到另一颗树上,立定后抽出一把泛光的中长刀。白影随即又至,同样是将其站立的树干一削而断。黑影转身朝白影扑去,两个身影在树丛中急蹿,互相挥舞的武器。古怪的蠕动声以及冰凉的细雨伴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和时而闪起的火花,诡秘的境况让旁观者感到仿佛置身莫名的世界。
“该死,被咬了。”其中一个赏金猎人突然低吼,手上甩着一条青黄的蛇,抬起枪,对着那蛇扣下扳机。
“没用的。”恩刹嗤笑,“快把我老爸给你的药吃了吧。不然,两个小时之后,你的体内就会冒出许多的小蛇。”
“有这么厉害?”杨戬摸摸手上的鸡皮。
“闭嘴!他过来了。”洛司雨突然推开杨戬。于玛倒出粉末,嘴中念念有词,然后让恩刹将其它瓶中的液体倒出,跟粉末混在一起。恩刹镇静地混好粉末,将其抓成块状。
“好,蹲下。恩刹,快。”于玛分别对着洛司雨和恩刹吼着。
机灵的恩刹将手中的湿粉块飞快地扔到冲过来的弦身上。在于玛的咒语声中,弦摔到地上。想要翻身而起的他突然痛苦地双手抱住脑袋,滚落在地上。
恩刹拿过父亲袋子中的瓶子,朝弦身上泼油状物,于玛则反复在他身上洒粉末,口中念出的咒语越来越繁杂拖沓,声量越来越大,仿佛要压制住弦体内蠢蠢欲动的东西。弦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身体,在地上抽搐。恩刹以最快的时间在他身体周围的地上点了一圈火,圈子的图形仿佛一只怪异的野兽。
伴随着于玛一声大吼,弦的嘴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嘶哑刺耳,就如电影中的鬼怪声。
杨戬头皮发麻,悄悄躲到洛司雨身后。而洛司雨的额头也渗出了汗,他庆幸没有让叶蕾跟来,这样的情形会把她吓晕也说不准。
折腾了好一阵之后,弦的头部突然向后昂,嘴猛然张大,从口中飘出一缕黑雾,当黑雾在半空形成人形后,呼地向建筑所在方向窜去。
仰躺的弦大口地喘着气,眨着双眼,眼瞳逐渐清晰。他望扫视了两旁站立的人们,疑惑道:“怎么回事?”
“你绑架了灵。”洛司雨蹲在他旁边淡淡说:“给我们带来不少的麻烦。”
弦一脸愕然地注视着眼前陌生的美少年。
见弦的神志已经恢复,洛司雨也并不打算费时将事情来龙去脉讲给他听。留意到靖已经朝建筑的方向飞身而去,他转身问于玛,“对方的降头师会怎么样?”
“不知道,反正不会好受。”于玛收拾着剩余的材料,招呼儿子在地上的水洼里清洗掉手上的污物。
“那个人大概需要帮忙。”洛司雨对跟随的人下令道,“按照原计划进行。”
潜入建筑内的靖被眼前的景像刺痛了心肺。小小的,可爱的灵灵被关在一巨型玻璃箱中蜷缩着,箱里灵的身上,爬满了各种类型的蛇。灵捂着脸,全身都在颤抖,小嘴中不断哽咽唤着‘爹地,爹地’。
“灵灵。”靖忍着怒火和心疼,轻轻唤着女儿。
“爹地,爹地。”灵没有抬头,仍然失魂般轻喃。
靖飞扑上前,欲将灵救出玻璃箱,可是,在距离灵不到一米时,从箱子旁各个方位发出‘倏倏倏’的声音,机警的他瞬间弹起,在半空做了个后翻动作。然而,声音并没有停止,仍旧从各个方向传来。没有着地机会的靖弹出无影刀,闪着寒光的长软刀在他的挥动下翻卷飞腾,挡住了飞射来的子弹,瞬时,火星四溅。
靖眯了眯眼,单手挥着刀,另一手运掌,将掌气向正对的墙壁推去。
伴着一声爆破声响,一个巨大的洞出现在墙上。破洞另一方,站了一群全身武装的人,个个举枪对准了他,正中一张背对他的靠椅。
椅子缓慢地转了过来,上面坐着纤瘦如女人的男子。长长的头发,套了假面具的脸上,紫色的眼眸闪着阴狠的光。靖冷眼看着似曾相识的眼眸。
艾瑞斯!
“靖,靖——!我真想你呀。想你们给我带来的这些。”阴柔的声音让人听了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想不到,你连女儿都这么大了。不过,那小家伙的性子到是狡猾极了,不像你。不听话的小人儿,我只好给她点教训了。至于你,我等了那么些天,终于等到你了。”
艾瑞斯弹了弹手指,他的手下马上包围了靖。更有的人去把灵灵揪了出来,枪口抵在灵的头上。
“爹地。”灵终于有了些许清醒的意识,看到父亲,大喊起来。
“灵灵,不要怕。”靖眼睛盯着周围的景况,边安慰的小女儿。
“唔!”灵灵只点头,不出声。
“把你的刀放下,不然,你的女儿会头脑开花。”艾瑞斯冷酷地命令。
靖爽快地将刀抛在地上。
“这样吧,我会记得把你美丽的头送去给你的妻子的。”艾瑞斯狞笑起来。他掏出一把枪,对准靖的头,扣下扳机。
子弹飞出,在接近靖身前时突然糟到反弹,伴随着刺眼的光反转飞弹到艾瑞斯的眉心。面具碎裂开,露出一张划痕满布的脸。一缕鲜血从眉心上滑下。艾瑞斯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瞳孔逐渐扩张。
“杀了他,杀了他。”有人大吼,刹时枪声四起。翻身踢起刀,,靖的脸上是报复的阴鸷肃杀。寒光阻挡了子弹的攻击,屋中不断涌进对方的人。
“爹地——”灵灵在哭喊。
灵的声音让靖神色一凝,原朝敌人四肢去的刀该挥掉他们手上的枪。
“快住、住手,不然,杀了她。”抓住灵的人朝靖大吼。
靖寒冰一样的眼神落到他身上,那人打了个冷战,搂着灵向后退着,还未到门口,后脑突然遭受敲击,昏厥过去。站在他身后,是弦,成刀形的手掌还未收回。
“不要在孩子面前。”他提醒靖。
“带她离开这里。”靖闪着子弹道,“到安全的地方。”
弦抱了灵出去后,靖马上运起掌。
出了建筑,敌方的人正和洛司雨等人搏斗。于玛去了找寻给弦下降的降头师。恩刹看到灵,眨着闪亮的金黄眼睛奔跑过来。
“恩刹。”洛司雨大呼,击倒了向恩刹挥刀的马来西亚人。
“你看好灵。”弦将神色有些呆滞的灵塞给恩刹,飞身到洛司雨等人旁边帮忙。恩刹马上抱起灵躲到树的后面。
“有蛇。”灵神经兮兮地说,摇头不肯在树的旁边。
恩刹愣了一下,抓开灵的袖子,发现了蛇咬的痕迹。他同情地将那衣袖拉好说:“放心,只是被一般的蛇咬到了。不会中毒。”
“有蛇。”灵还是抓住他胸口的衣服,雪白的小手仍旧有些抖。
恩刹挠挠后脑,想了一阵,拍拍灵的肩膀说:“这样好了,只要你和蛇做朋友,你就不会再怕它们了。”他从脖子上取出一条项链,从项链上系着的一个树叶小包裹里取出一颗弯弯的蛇牙形的东西,然后拉过灵的右手,念着咒语,将那物品按在在她的手腕上。过一阵子,灵的手腕上方飘起淡淡的金黄色雾气,等恩刹停止念咒,那东西已经镶进灵雪白的皮肤中,在手腕上显现出金黄色弯曲的蛇形图案。
“还怕么?”恩刹自信地问。
“怕什么?”灵打了打哈欠,仿佛非常地困,迷惑地看了恩刹一眼,问:“你是谁?”
“我是恩刹。”恩刹接住已经扑倒在他怀中的灵,端详了她一阵才低声说:“现在有蛇王的灵魂保护你了。”
当于玛将开始全身起了肿块的术师揪了出来时,屋里屋外的打斗也结束了。为了不惹麻烦,洛司雨这边的人大多将对方的人打成重伤或打晕后捆绑起来。赏金猎人们已经开始在数在场有多少个通缉犯,他们可能得多少意外之财了。
靖从建筑中出来,搜寻着女儿的身影。
“她在这。”恩刹抱着灵站了起来,迎视靖的眼睛,想要探究靖的身份。
靖没有多看他,轻柔地接过女儿,搂在怀中轻拍着,俨然慈爱的父亲,他转身对正在擦枪的洛司雨说:“谢谢帮忙。我会记住这次的事。”
“不客气,我并不是为了你。”洛司雨并不太热情,他只想着快些离开,回吉隆坡和叶蕾见面。事情解决了,她会非常高兴吧!她最疼这两个小女孩了。见到她们都平安,她一定会笑得像个小傻瓜一样吧,有时笨笨的却非常可爱的家伙。多希望他并没有病痛,多希望能够和她一起回新加坡念书,一起去做好玩的事情啊。洛司雨淡淡扯开嘴角。抬起眼,无意中发现门口弯身站起的男人抓起旁边一把枪,对准他们的方向。没有多想的,他伸手扣下扳机,子弹在靖的手臂旁飞过,击中目标,敌人应声倒下。子弹将那个人的眉心开了个洞。
靖转身扫了一眼,回过头赞赏地挑眉说:“好枪法。”
洛司雨不语,把枪收好,招呼其他的人,打算将摊子留给警方。
杨戬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抢过洛司雨口袋中的白色电话,按下洛家号码,打算第一时间通知叶蕾和净这个好消息。
洛司雨狠狠瞪了他一眼,伸出手,示意他把电话归还,却发现杨戬瞬间变了脸色,张开的嘴仿佛被塞了鸵鸟蛋一样。
“怎么?”洛司雨抓过电话,放在耳边轻问:“蕾?”然而,对方的声音话语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他脑中炸开,让他浑然间,无法作出任何的反应。感官知觉麻木起来。世界突然离他好远。明明知道朋友在身边,眼睛却无法抓得稳视线范围内的任何东西;耳朵在嗡嗡作响,外界的声音似乎被扭曲过,变慢又走了调。体内的血液被凝固一般,心底窜起的疼痛震动了每一根神经,连呼吸都无法顺利进行了。
“什么事?”恩刹推推杨戬。弦也关注地望着异常的洛司雨。
杨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即将离去的靖,艰难开口:“有人绑架净,被截住了。可是,可是,叶蕾她,因为保护净和她母亲,身上中了枪。正在医院抢救,之前休克了半小时,生命危殆。”
靖猛然回过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快回去看看。”杨戬唤着洛司雨,不见他有回应,于是上前拍他的肩膀。在惊呼声中,洛司雨缓缓倒在地上。惨白的面孔毫无表情,睁大的眼睛直直瞪视的天空。冰莹的紫罗兰和幽深的绿闪着绝望与悲恸。
此刻,他的脑袋突然清晰起来,自己曾说过的话不断的脑中回饶。
‘我向天主祈祷,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第三十三章 奇异恩典
黑漆漆的天时而闪着亮光,雨沙沙地落个不停。
特别护理室内却安静而冰冷
消毒水的味道萦绕不散,让他不安的气味,让他感觉临近死亡的气味。从十岁第一次进医院治疗开始,他就对这种气味产生莫名的抗拒感。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一旦置身在这气味中,就意味着他的生命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了。那个观测了他十多年的主治医生曾断言,他活不过十八岁。二十岁的生日早过了,这生命力也即将透支殆尽了吧?他一直在想办法让自己在这几年能活得自在,活得随心。年轻人做的事情他都尝了一遍,包括积极的、消极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像人们空腹时摆在眼前的饭餐甜点,每一样品味起来都是滋味无穷的。而遇到蕾,是他意想不到的,难得的人生丰宴。恋爱的感觉自然而然的发生,让他既感甜蜜又觉痛楚。从来没有想过爱上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贪心而恐惧。让一向相信天堂存在的他宁愿推翻这种信念。因为,他是那么害怕死去,怕无法和她同在一个世界。于是,他不只一次向天主祈求,祈求不要让他们的爱情像昙花那样短暂,祈求赐赏他们永不分离的机会。
奇异恩典?
是谁?谁唱起这首歌?蕾,是她么?
“哎呀,都说了,这么晚,不要在医院里听这样的歌。”陌生女人甲的声音在不远处低低响起。
“哇,你的耳朵这么厉害?我戴了耳机耶。”女人乙低叫着。
“谁让你开那么大声,,况且,你个耳机几乎没有什么隔音作用。让护士长见到,你吃不完兜着走。”甲低嚷。
“好嘛。人家见这么晚还要值班,找点事消磨一下时间而已。”乙似乎已经把耳机摘除。
“是呀,说不准你还能把这病人吵醒。”甲调侃道。
“哼,谁说不是。这家伙都昏迷了两天了。能把他吵醒倒好。不过,他真帅呀!家里又多金。可惜,却身患绝症。啧,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呀!”乙叹息着。
“赞同!你见过五楼深切治疗部的那个女孩没?多可爱的青春少女,却只能靠机器拖延着生命。真可怜,你知道吗?她的来头也不小,那天送她来的那两个帅哥美女你知道是谁么?”甲的声音显然变成八卦调子。
“男的我知道。罗氏企业的独生子嘛。哎,他给那个叫叶蕾的女孩输了大量的血,以致离开的时候,都无法行走呢,这是真的么?”
“还有假?我当时在手术室负责这个呢。眼见着那帅哥被抽得脸无血色,可他还不许停。那个叶蕾不会是他女朋友吧?”甲说话没了顾忌,声量了大了起来。
“那么地担忧,那神情就像他才是伤者,让人看了都感动。如果女孩醒来,肯定会对他铁了心。啊,如果有男人肯对我这样,让我死了也无所谓。”乙仿佛在念舞台剧台词。
“做梦吧你。”甲损她,“人家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吧,这女孩抢手着呢!当天就有另一个绝美俊男提出给她输血,天呀,这样美的男人,我是第一次见。”甲陶醉道。
“胡扯,这我比你清楚。听说女孩是为了救那个美男的老婆孩子受的伤呢,他理所当然地要贡献自己的血啦!”乙K她的脑袋。
甲摸着脑袋叹气:“不只是血的问题。女孩中了三枪,三枪都差点击中要害。子弹取出来了,可人到现在都还没有过危险期,说不定挨不过今晚。即使好了,说不定会有后遗症呢。还这么年轻,怪可怜的。她的家人在医院要了间病房,不敢离开呢”
“真是!我们医院尽是接受了这样不幸的人,这个人也是。”乙也是惋惜的语气,“无端地昏迷。说来还真巧,他也是同一天被送进来的呢。一来就进了特别治疗部。你见到他母亲了吗?还是个大美人呢。”
“还是不要长那么俏的好,容易遭上天的妒忌呀。”
“同意,不过,也不能长得像你那么抱歉。”
“要死了你。快查病房去吧。”
脚步声渐去,周围安静了下来,静得让人觉得可怕。仰躺在病床上被称做不幸的人睁开了无神的大眼,在昏暗的光线中,直直地盯着天花扳,嘴唇紧抿,似乎狠狠咬住了牙根,呼吸近乎抽搐的声音,胸口的起伏幅度逐渐大起来。
‘不知好歹,讨厌鬼!’
‘别这样嘛。在外靠朋友,有的时候别人的话肯定有参考的作用嘛。’
‘这样好了,我请你吃午餐。第三街有家福记,那里的猪手面很好吃,你肯定没尝过。’
‘玫瑰是爱情花’
‘如果你敢抛弃我,我会诅咒你下地狱。我是说真的。’
‘就算死,我也不要离开你。’
‘我说了陪在你身边呀。我的父母可能不会同意,不过不用担心,大不了我私奔。’
放在身侧的双手用力紧抓身上的衣服,半晌,仿佛下了非常大的决心,洛司雨吃力地撑起身体,拔去手上的针头,忍着头部的昏眩感,依靠着墙的支撑一步一步朝电梯走去。
深切治疗部的走廊上,灯光柔和而暗淡,幽暗的无菌室内,各式仪器红的绿的电源灯是唯一的光源所在,生命探测器发出滴滴的声音。病床上被固定侧卧的躯体一动不动,仿佛室内无生命的摆设之一。
僵立在玻璃墙外的苍白少年双手成拳,转过身,靠着墙缓缓跌坐在地上。低垂头,嘴中颤颤低语:“蕾,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寂静中,蜷缩着、抱膝而坐的少年惶恐不安地倾听生命探测器的声音。
有规律的滴滴声在临近天亮时发出不定的节奏声,警报灯在室内亮起,不远处的医生休息室内面容疲惫的医生们奔跑而来,另一间病房,一年轻女子扶着一对中年夫妇也急跟了出来。隔离室内灯光大亮,所有人都被阻止在外头。急虑中的人们没有留意到玻璃墙边瘫坐的洛司雨瞪大双眼,交合的手在抖动。
“滴————”探测器无情的发出另人痛彻心肺的声音。
室外的人惊呼哭泣起来。
洛司雨默默站起来,仿如游魂般,蹒跚地慢步离开。
从电梯走出来时,迎面而来的人将他撞倒在地上。
“哥?”
“司雨?”
两把声音同时响起。洛思雨惘然地抬起头,对上司琪和杨戬的眼睛,嘴唇僵硬地抖了抖。
“司雨,你上哪儿去了?害我们好找。伯父伯母在其他地方找你呢。”杨戬着急地扶好他。
“找我?”他幽幽道,“找我?”
“哥,你怎么啦?”司琪担忧地夹住他另一只手臂。
“蕾不见了。我要找她去。”仿如梦游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安到极点。
“蕾不见了?怎么可能,她在深切治疗部吧。没听她家人说要给她转医院呀!”杨戬不解地问:“你刚才上去过了?”
“我要去找她。”洛司雨仍旧像在自言自语。
“说什么呀,先让爸妈见见你,他们都担心死了。妈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准备送你去美国治疗呢。”司琪给杨戬打着眼色,打算把他夹回病房。
“我哪儿也不去,我要找她。”洛司雨挣扎着,无奈浑身无力,无法抵抗两人的力量。
杨戬没意会他话中的意思,只道他见不到叶蕾心中着急,于是说:“放心吧,如果她没在深切治疗部,那必定是转到普通病房了。那证明她已经过了危险期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找她。”
“一起?”洛司雨突然全身轻颤抖起来,“一起?”
“哥,你究竟怎么了嘛。叶蕾她命大,一定每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