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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以眼角的余光偷觑着身旁静静听着她发牢骚的支庆宇,又不自然地调回视线;她的心又在骚动了。
唉,都是他啦!没事干嘛天天到这里报到?
原本是打算彻底漠视他的存在,然而当他天天到她的身边,摆出再寻常不过的神态,压根儿不像是之前他所说的要追求她那般时,反倒是让她期待了起来……哎呀!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连她自己都不懂为何这一个才刚认识的人竟能够轻易地进入她的心底,引起了连她自己都抑制不了的狂风暴雨;是因为刚失恋的女人总是比较脆弱、比较抵抗不了另一份教人心动的追求吗?
可……他是真要追求她,还是开玩笑的?
呜,她一点也看不清楚,又没有勇气开口问他,然而日子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她觉得她快要被自己的想望给逼疯了!
真是奇怪耶,明明是他说要追求她的,为什么到头来他反而老神在在的,而她却像是个欲求不满的花痴?
“不然我去帮她的忙好了。”瞧她不吭一声的模样,支庆宇以为她是在替丘幼 担心,只好为情牺牲、为爱奋不顾身。
为情为爱吗?
他是没谈过恋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的滋味,但是只要把医院的事情办好之后,他便想要往这里来;这全然是下意识的行动,不只是为了逃避家里小恶魔的摧残,更是因为他很想见到她,迫不及待、刻不容缓的。
或许这样的情愫不是情爱,但是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是不可忽视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如今她有难了,他自然是要为她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喂,你说真的还是假的?”瞧他站起身直往厨房走去,她不禁也跟在他的身后,不懂他进厨房是要做什么。
“你们进来做什么?”一进到厨房,便见到丘幼 叨着卤味,俨然像是在泄愤一般,汗水也沿着她的鬓角淌落。
“里面的事交给我,你到外头去吧。”他把领带扯松,将衬衫的袖子往上卷,轻轻地将丘幼 拉到一旁,把她手中的刀接了过来,看似有模有样地开始切着卤味,又手脚利落地将之拼装上盘,不禁令在场的两个女人咋舌。
“呃,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出去了。”丘幼 看着他,虽然觉得有点古怪,然而战况如此混乱,哪里容得了她再多想?她端起摆饰特别的菜,转身拉开帷幔,连忙投入外头人声鼎沸的战场之中。
“怎么了?”支庆宇专注地看着搁在流理台旁的单子,顿时发现洪逸婧灼热的视线正大咧咧地烧烫着他的脸,心里不禁窃喜着她总算不再以眼角余光偷觑他。
“你真的会做菜吗?”她蹙紧眉,心底五味杂陈。
他未免太万能了吧?多金,又是一家大型医院的院长,然后又会做菜,倘若竞选年度新好男人的话,他铁定会拿下冠军宝座的。
“当然会,而且还是二十五年的品质保证。”支庆宇说得淡然,很高兴她总算问了一些有关他的事;虽说天天到小吧来,只为了见她一面便觉得满足,然而这样毫无进展的恋情,似乎也有点乏味。
遂她愿意主动在意他,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个好消息?
况且,尽管她不说,他也看得出来她对他有所抗拒。不过无妨,他不相信她能够对他抗拒一辈子;只要让他逮着一点机会,他便会化身为病毒渗透她的神经,让她自动靠近他。
“二十五年?”她真是震愕不已。“先生,请问你今年贵庚?”
“正是而立又三年。”他浅笑着,洗净双手,正准备要大显身手,让她开开眼界。“我从八岁开始学煮饭烧菜,到现在为止,资历已经有二十五年。”
“八岁?那你的父母呢?”她不知道该不该问,毕竟这么一个问题总是有点诡异,但她偏偏又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父母怎么会放任一个八岁大的小孩子学煮饭烧菜?这太奇怪了吧?
“那是因为我父亲早逝,我妈必须扛起我父亲的公司业务,忙得不可开交,遂我只好负起责任照顾我的两个弟弟。”他说得轻描淡写,压根儿不以为杵。“如果你会觉得我的手艺好的话,那一定是被我两个弟弟给磨出来的。”
其实那也没什么不是吗?人在这世上,都是背负着自己该尽的责任,而两个弟弟是他的责任,他一点也不觉得苦,现在释下了这些责任,他反倒还觉得空虚。这样说来的话,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闲不下来的劳碌命,否则他怎会自动来到她的面前等待她的青睐,好把她拐回家呢?
现在的他,要的不只是恋爱的滋味,更深切渴望一个安定的家,一个可以让他用尽一切呵护的家庭;他已经过了毛头小子躁动的年代,只是一段感情已经安抚不了他的空虚,他要更多。
“真的?”洪逸婧傻楞地看着他双手利落地切菜、下锅,那一连串的动作,仿佛可以让她见到一个小男孩拿起矮凳子垫在过高的瓦斯炉前,拿着锅铲不甚灵活地炒着菜的模样。
真是让人看不出来,他曾经拥有这样子的一段人生。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的性子也未免太好了,各方面皆无可挑剔,这样子的他怎么会喜欢她?而她怎么配得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你以为我需要编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偷取你的同情吗?”他笑着转过身,放下手中杀风景的铲子,深情地睇着她。“我不需要掺着同情的感情。”
“你干嘛突然说这个?我听不懂啦。”看见他眸底显而易见的深情,她哪还镇定得下来?耍赖比较快,就当作她什么都看不懂、什么都听不懂。
“真的不懂?”他低低地笑着,不断地逼近她。
她甚至可以见到他的喉结正隐隐颤动,莫名地吸住她的目光,诱她浸淫在他惑人的低笑声中。
然而这样的失神却不能持续太久,只见他的大手不安分地锁在她的腰际上,而她则傻气地抬起粉脸。
说时迟那时快,霸气却又不失温柔的吻,放肆地碾舔着她柔软的唇瓣,趁着她微愕之际,湿热且带着侵略性的舌倏地探入她的口中,恣情地翻弄她青涩的情潮,追逐着她羞涩的挣扎……
他、他是来真的?
可是,她刚刚才发现自己配不上他,他却这样待她!好象有听人家说过,刚失恋和生病的女人最脆弱,而她现在可是具有双重身份耶!要她如何抗拒他?
但是不抗拒也得抗拒呀!
他太好了,而她不够好;他的条件那么好,她无法确定他对她到底是不是纯粹只是玩玩罢了,所以她……
咦!他在做什么?他、他、他的手是摆在哪里?
啐!真的不是错觉,他真的在……
她眯起半醉的水眸,想要像往常那般偷觑着他,孰知一张开眼,却看见了他深情的漆黑眸子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那湿润的眸子仿似正在召唤着她,对她下了令她挣脱不了的咒语。但她的心着实不安,她在畏惧。
“喂,两位!”
丘幼 在外头忙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心里正纳闷着厨房的菜为何迟迟不端出来,孰知他们竟然……唉!这哪里是在帮她,根本是假藉帮忙之义行苟合之私,要她怎么忍受?
可恶,难道他们不知道她快要被客人给骂到臭头了吗?呜,他们居然比她还忙,忙着拥抱、忙着亲吻、忙着宽衣解带;她要不要好人做到底,干脆叫他们到休息室去忙算了,省得在这里碍她的眼、挡她的工作。
“幼 !”
意乱情迷、脑际一片混沌不清之际,洪逸婧却耳尖地听到了丘幼 蓄意压低的嗓音,惊得她像是偷情中的男女被人捉奸在床般,尽管矢口否认,却反倒是显现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窘境。
她涨红着脸想要挣脱这窘境,却发觉支庆宇将她擒得死紧,俨然将她当成所有物看待似的,眼中根本没有丘幼 的存在。
想不到他竟会如此热情,这感觉和他的外表一点都不符合。
“你们去休息室好了,这里交给我。”丘幼 淡淡地道。
这是她的极限了,别再逼她。
人潮是一波接着一波涌入,他们不帮她便罢,居然……算了,念在她失恋在先、手指受伤在后,她也懒得跟她计较;现在只希望他们把她的工作环境还给她,毕竟她可不想把厨房移到休息室去。
“不用了,你跟逸婧到前面去,这里交给我吧。”支庆宇保持一径的浅笑,轻轻地松开对洪逸婧的箝制。
“她?”这是什么意思?丘幼 不解地睇着他。
要她把逸婧带到外头去,难道他不是想要跟她……
“她在这里会让我分心。”他仍是笑着,迷人而惑魂。
洪逸婧闻言,俏丽的粉脸羞成一片霞彩,忙不迭地往外冲去。
可恶!他怎么可以把话说得那么清楚?
恼归恼,然而她的心里却漾起前所未有的暖意,温柔地荡入她的心头,产生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有人中毒了。”冷不防地,她的背后响起了丘幼 的讪笑声。
“你在胡说什么?”她打死也不承认。
“唉,多可怕的毒啊!当事者竟然连中毒的症状都出现了还不知道。”丘幼 只是一径地笑着,回到吧台边洗着她的杯子。
“什么跟什么!”洪逸婧娇嗔了一句。什么中毒不中毒的,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怎么了?”
一进入蓝色小吧,每个客人都极有默契地朝丘幼 问上这句话。倒也不是客人狗腿,而是会来蓝色小吧的人,通常都是老客人;如今一踏进店里,感受不到前几日的热络,看不到洪逸婧的笑脸,又少了一个不该少的人,也莫怪个个都这么问起。
“病发啦!”丘幼 对于客人的问话,皆投于一句暧昧不明的话语,也不管他人听不听得懂,然后再接受洪逸婧微恼的一记白眼。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没一天正经的。”
洪逸婧盯着自个儿手上的伤口,记着今天要拆线,然而说要替她拆线的人,到现在却还不见人影。
可恶,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那一天到今天都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却不再出现在蓝色小吧,害她像个疯子般、花痴似地天天望着门口,简直跟个怨妇差不多。噢,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幼 ,逸婧到底是怎么了?”有个客人无法接受丘幼 扑朔迷离的答案,不禁又嘴痒地问。
“她生病了,病名是支庆宇病毒,一旦染上这种病毒,只要一日见不到带原者,潜伏期便开始倒数计时……等等!”她开了一瓶啤酒,看向一旁的月历,接着又说:“算算也有一个星期,该发病了。”
“喂,你有完没完,老是拐着弯损我!”洪逸婧没好气地吼着。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是要把她最在意的事情挖出来,她怎会把她当成知己看待?
“我说错了吗?”丘幼 非要激她不可。“有人老是这个样子,一段好好的姻缘不懂得珍惜,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又开始后悔。唉!我都看腻了,偏偏有人演得正尽兴,简直是爱上了这一成不变的戏码。”
“喂!”可恶,她真的以为她很笨吗?她真的以为她什么都听不懂吗?
她也知道支庆宇不错,可就是因为他很不错,她才会退怯啊!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要她怎么配得起他?
更何况,他从那一天起就不见人影了;他莫名其妙地进入她的世界,又莫名其妙地离开,她又能如何?难道要她跟他讨个承诺吗?可是她和他之间根本什么都不是,她凭什么要求?
“如何?”丘幼 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我、我要去看医生了。”懒得理她,反正她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害怕再被伤害,尤其他伤害她的机会太大了,所以她会抗拒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每受一次伤害,在她心底便留下了一道他人看不到的伤痕;伤害愈多,伤痕愈深,她知道只要再受一次伤害,她便会溃决得再也撑不起笑脸。
算了,世界这么大,她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一个平凡又懂得爱她的男人!
“找支庆宇?”
“不是!”
她抓起外套,拿起车钥匙便往外冲去,将丘幼 戏谑的讪笑声尽抛脑后。
洪逸婧走着走着,浮在眼前的,是支庆宇那一张浅笑的脸。
噢!他真的就像幼 所说的病毒,而且还是神经性、可以在瞬间致命的那一型。
她叹了一口气,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才想要用遥控器开锁,却听到自远处传来汽车急驰的声音;心里才暗斥着是哪一个笨蛋竟在巷子里开这么快的同时,她突然感到身上有一股剧痛,一种灵魂快要被撞弹出肉体的疼楚,而眼前是一片看不清楚的黑暗……
“小姐,你没事吧?”
一道年轻且急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不禁不耐烦地睁开双眼,瞪视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是谁说没事的!”她怒吼了声,在对方的搀扶下坐起身,却突地发现自个儿的腿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而血液仿似在瞬间逆流,不断地压缩着她无力的心脏。
“你的脚在流血,我……”
“我什么我,还不赶快送我去医院!”她简直快要杀人了。
她手上的伤还没有拆线,想不到她的脚……天啊,她未免太带屎了吧!
老天到底要磨她到什么时候?
都是他啦!全都是因为他,她才会打算自己去医院拆线的;全都是因为他音讯全无,否则她怎么会在晚上去医院,如今才会被车撞!
好极了,这笔帐真的是有得算了!
第六章
叩!叩!
“列传嗣,你不要太过分了,别把所有的工作都推到我这边来!”支庆宇头也不抬地望着手中正快速翻阅的文件,向来深邃迷人的眸底,竟是令人触目惊心的血丝,在在显露他的不耐和疲惫。
“大哥,我不是列传嗣,我可以进来吧。”
支震宇轻笑,拉着夏宇辰走进支庆宇个人的办公室。
支庆宇无力地抬起幽暗的眸,微蹙起眉,直觉支震宇找上他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果然,夏宇辰一走进来,他便见着了她手中仍在熟睡中的小恶魔。
“现在都已经几点了,为什么把翔翔带来这边?”
他神色不悦地敛眼看着手腕上的表,发觉已经晚上十点多。
该死!看来今天他一样没有办法到蓝色小吧去了。
“翔翔好象发烧了,我带他到医院看医生。”支震宇走到他的身旁,拿起公文夹扇风,将缭绕在支庆宇身边的浓厚烟层扇散。
“那还不快带他回家睡觉?”他简直快要被逼疯了。
他真是快要被他们打败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小婴儿的抵抗力极差,若是带入公共场所,是很容易二次感染的吗?
“他已经没事了,而且我们是想说顺便到这里来看你啊!你一个礼拜都没回家,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我们自然会担心。”支震宇不禁吼着,感觉像是被人泼了一大桶的冰水般,让他气得猛打颤。
“放心,如果有事的话,列传嗣会通知你们的。记得,如果我出事的话,一定要对列传嗣提出告诉,因为死因绝对与他有关。”支庆宇不经意地点上一根烟,但想到翔翔在这里,不禁又捻熄了刚点上的烟。
呼!他真的快要累死了,医院里头的病患却没有减少的迹象,每到晚上总会有因车祸送进急诊室的伤者。该死!他们未免太不尊重生命了,居然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造成社会资源的负担,更重要的是,还让他没有办法拨空到蓝色小吧去,真是罪加一等。
“怎么,他又得罪你了?”
支震宇一把搂住他的肩,努力地展现出弟弟对哥哥的关怀。
“他会得罪我?”他哼笑了一声,把他的手拿开,径自站起身活动快要生锈的筋骨,再敛眼睇向堆积如山的文件,有一股冲动想要放火烧了那些碍眼的东西;只要是挡在他和洪逸婧面前的东西,全都该歼灭。
他真的好累。突然发现见不到洪逸婧的人生有点空洞,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走过这段空洞的人生。
以往为了母亲、为了弟弟,他所努力建立的是一幢可以遮风蔽雨的家,而后追求的是让家人不虞匮乏的生活;这些都是他该做的,因为这是他所背负的责任,所以他用他的青春换取这些,他并不觉得后悔,只是觉得有点空虚。回首过往,他突然觉得他的记忆中只有家,再无其他。
有股冲动想要抛下一切转身便走,但是身为长子的使命感与责任感,又让他放不下这一切,所以他得赶紧想办法将洪逸婧掳到他身边来,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先把工作完成才行。
“大哥,你最近是怎么搞的?”支震宇睇着他,突地发觉他的眸底闪过一道教他不寒而栗的光痕,不禁连退数步。
“我们先走了。”
不对,每当大哥露出这种神色时,便是他在算计他和宁宇的时候,这种感觉仿佛被蛇盯上一样,他在刹那间变成了快被他吞入肚子里的青蛙,让他恨不得赶紧逃离现场。
“你们要走了?那我送你们吧。”顺便活动一下身体。
“啊?”
“啊什么啊?你先去停车场开车,我和宇辰散步下楼,顺便当她生产完后的运动。”支庆宇斜睨他一眼,推了他一把,转身看向夏宇辰。“真是的,都已经当爸爸了,还一副楞头楞脑的模样;宇辰,你当初怎么会看上他?”
“还不是他来阴的。”夏宇辰挑了挑眉,看着支震宇的背影,再看着手中睡得安祥的儿子,漾在脸上的笑,甜柔得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是吗?”
依他看来,压根儿不是那么一回事。
世间的恋人都是如此的吗?总是舍不得将满腔的爱意告诉最爱的人?那岂不是浪费了在胸臆间翻滚的爱意?
不说,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知道他不会那么愚蠢的。
“喂,干嘛带我来这里?”
车子一停进医院附属的停车场里,洪逸婧哪管得了脚痛得像是快被截肢一样,劈头便破口斥骂。
“这一家医院的服务最好了,又离案发现场最近,不来这里要去哪里?”那位年轻人自认倒霉地被她轰了一整路,孰知来到医院了,她还有意见。
“我不要来这里,我要去别家。”她偏过头,硬是不下车。
真是可恶透顶,她才不要来这里哩!这里头有个可恶的色狼院长,光会欺骗女孩子的感情,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哼!把她当成什么了?
吻她、抱她,全然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看待,而后却又把她丢弃。就算是养只宠物,身为主人的他也该供给宠物养分的,怎么可以想玩便摸个两把,腻了又随意丢弃,这岂不是太没道德了?
唉!她这么想,不等于是自贬身价吗?
不管他了,虽说她洪逸婧长得不是一等一的美,但至少还没倒追过男人,她是绝对不会厚着脸皮去找他的。
“小姐,你下车吧!反正我都已经把车开到这边来了,你就下车,让我搀着你到急诊室去。”年轻人都快要大唱三声无奈了。他知道他开快车错了,知道他撞到她错了,但是他现在只想把事情搞定。
“哼!”
她恨恨地冷哼了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