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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她恨恨地冷哼了声,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车,用没受伤的那一只脚撑着,将一边的重量都放到年轻人身上,让他搀着她。
她可不是要去见他,而是这个年轻人太有诚意了,所以她是给他一点面子;况且,她应该不会那么简单便和他碰头才是,毕竟他忙得连去见她的时间都没有,不是吗?
她是这么想的,然而当那个年轻人往后退了一步,要将她自座位上搀起时,他的长腿却不小心勾到后面经过的行人。
很悲惨的,三个人跌撞在一块……
老天啊!天见犹怜,她的手伤还没拆线,脚便又被车撞到,孰知人生之险恶不只是在马路上,连在这停车场里也会发生人祸!
天啊!她的脚真的好痛哦!
“对不起、对不起!”
年轻人简直快要疯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笨手笨脚的人,忙不迭地对洪逸婧道歉,将她搀坐起之后,又对着他身后的男人道歉,只见他的头都快要垂到地面上了。
“没关系。”支震宇虽是有点微怒,但看在他身旁的女伴受了伤的份上,也不便发作,随意点了点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往停车场另一边走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啊,还不赶快扶我起来?”
洪逸婧傻楞地看着支震宇离开,突地发现他很像某人,然而脚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却强将她被勾去的心魂拉了回来。
“好。”他认命地将她扶起,只觉得真是衰神罩顶。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子的吗?”被他搀着往停车场的出口走,她嘴里仍是不饶人的喃喃自语着。
倒霉透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霉运了,就算她待会儿进到急诊室里突然发生大地震将她埋在里面,或者是发生大火把她烧死在里面,她也不会感到意外。
然而等在她面前的情景,却比地震和大火还要令她错愕。
就在急诊室的门口,她见到支庆宇对着一位长发美女笑着,那神情是恁地满足而深情。
她一慌,随即闪身到柱子后头,睁大双眼,努力地想再看清楚。
她有没有看错?
是他,真的是他!?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对着她笑,而那一种笑意与他见到她时一点都不一样。
呃!洪逸婧蓦地弯下了身,心痛得让她站不直身子。
“你怎么了?”难道他撞的不只是脚,还有其他地方?
“我要回家。”她闷声低喃着,细碎而颤抖的声音,全然没了方才狂焰的气势,反倒是虚弱得像是随时会在风中飘散的羽絮。
“为什么?你还没有看到医生,你不能这样回去,我会良心不安的。”
“我自己负责行不行?反正我又没有备案,你怕什么?”她拉着他的手,艰涩地想往回走,然而却又倔强地想要转过头再确定一次。
她怯怯地转过头,突见身旁一辆车子驶过,她慢慢地转动几欲失焦的眸子,顺着车子的方向看往急诊室的门口,见到走出急诊室外的支庆宇,突地对那个女人烙下一吻,也在她心底烙下了不可磨灭的背叛。
背叛?
洪逸婧突地笑了出来,笑自己到底是凭什么说他背叛。
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太帅的男人总是容易搞怪,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那种男人的话是信不得的,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为什么到了现在,她却又发觉自己被伤害了?
望着镜中的自己,洪逸婧突然感到有点凄凉。
洪逸婧哭笑不得地看着镜子中面容扭曲的自己,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她是该笑还是该哭;还是笑吧,她觉得自己哭得很累了,仿佛全身上下的水分除了血液以外,全都流光了。
到底过了几天,她已经忘了。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回来后,是惊慌失措的幼 带她去医院治疗的,然而她却坚持手指上的线要自己拆,因为她想把这些线留下来作纪念,当作一个警惕,告诉自己别再那么轻易地任人伤害。
反正,她的男人运就是差到了极点,而他却是到目前为止,让她伤得最重的一个;或许是因为他的条件特别好,在她女人虚荣的心底,总是有一抹希冀和骄傲,等着他用甜言蜜语将她包围,孰知当真相来临时,这一份希冀和骄傲却化为最折磨人的煎熬。
“可恶!我长得一点都不差,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爱我?”在这隔音设备一流的休息室里,她终于忍不住地大吼。“还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爱,只是我在幻想而已!”
该死!那个女人虽然长得不错,可她也不差啊!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那个晚上,那个女人轻摇着头,那头乌黑的长发便像是拥有自主的生命力般地跃动着。
于是,她也对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地摇着头,却发觉自己那一头厚重的短发在前几日烫过又打过层次、上了发胶后,已经笨重得飞不起来,反倒有几分像田埂边错乱的杂草。
没关系,女人的输赢不一定在发的长度。
她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甜笑的模样,微眯起明显深邃的双眼皮大眼,看起来十分迷人而惑魂。
于是她开始对着镜中的自己笑着,却被镜中的自己吓得退避三舍;她的眼睛已经肿得看不见双眼皮,一笑起来,感觉上和日本妖怪童话里的女鬼没两样。
可恶,她简直没有一个地方赢得了那个女人!
而最可恶的是自己,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要赢过那个女人!
他既然选择她又来调戏她,这就代表着他是个玩世不恭、对爱不忠实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要念着这种可恶的男人?
没关系,她放下的感情不多,趁现在还不是很痛的时候赶紧清醒,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洪逸婧,拿出你的魄力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甩了,有什么好看不开的?难道你没听过百炼成钢、久病成良医?习惯就好了,那么痛苦做什么?”她不禁对着镜中的自己怒骂。
“这是最新型的游戏吗?对着镜中的自己骂一骂,就可以改变自己了吗?”
丘幼 讪笑的声音冷不防地窜进她的耳中,吓得她噤若寒蝉。
“你怎么进来了?”她不禁心虚。
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了。这几天来,她几乎天天逼问她,如果不是她口风紧的话,定会被她问出口,再被她狠狠地耻笑一顿。
可惜的是,尽管她什么都不说,幼 依然可以猜出她的心事。
“外头忙得人仰马翻,你倒是闲得很。”她将双手交叉在怀里,好整以暇地睨着她那一双肿胀如核桃般的眼,心底又暗暗叹气。
“我的手伤还没好。”她噘起嘴,努力地将悲伤放在丘幼 看不见的地方,自以为是地表现出神色自若、甚至比以往还要好的可爱表情以博取同情,顺便欺瞒她那一双利眸。
“虽然还没好,但是已经可以碰水了,既然你不做复建,至少也要动一动手,要不然你的手都不动,手指还不是跟废了没两样。”
“我的脚还没好。”她扮出另一个可怜样。
“没关系,你可以坐着洗碗盘、杯子,我特别允准的。”她是铁了心地要把她拐出这间休息室。
惹恼了她,改天她便将这间休息室封起来,看她要躲到哪里当鸵鸟。
“可是……”
先不论她的眼肿得跟日本女鬼没两样,现在的她一点工作情绪都没有,她真的笑不出来;光是刚才和幼 对话,都快耗去她全部的力气了。
“干嘛!病原体不来,你身上的病毒又骚动了?”她不客气地冷讽,明知道她哪里痛,她偏是要往哪里扎;有人说过,要下对药,还得要敷在痛处上,要不然伤怎么好得起来?
“我已经免疫了。”她闷闷地说着,努力维持正常的脸色,可一下子又掉入深渊,黑了一大片。
“免疫?你什么时候有抗体了?”她才不信。
“哎呀!你别管了,算我跟你请一天假行不行?”她已经哭了好几天,依照她以往的经验推算,大概只要再让她躲在这里哭个一天的话,应该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不行,你明知道外面的客人都是冲着你来的,你把自己锁在这里,岂不是摆明了要我关店?”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钱,谁敢挡她的财路!
“喂,好歹我也是半个老板。”
“我也有一半的股权。”
“你!”
人家不是都说,真正的知心好友会在最痛苦的时候给予安慰和帮助的吗?为什么她的好友却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对她落井下石?天,她怎么会跟这种人成为好友,进而成为工作伙伴?
“你什么你?还不快一点?”她要真再窝在这个地方,不生病都有鬼。
洪逸婧蹙紧柳眉、紧扁着粉嫩的唇,丢下了怀中的抱枕,放下手中的镜子,百般不愿意地离开温暖的沙发,拖着仿似被镣上千斤铁球般的腿,一步步地往前走,速度大约只比蜗牛快了一点。
“我好累,好想去旅行。”洪逸婧喃喃念着,双眼无神地瞅着喧哗不已的人潮,耳里听的是摇滚乐,心底却是墙上那片最纯粹的蓝。
当初是谁说要开店的?呃,好象是她自己。
她不想赚大钱了,赚大钱好累,就算真的赚到了大把钞票,她也没时间去玩,去看看许久不曾见到的蓝天大海,去看看国外的风光,去看看……可是一个人去玩好孤单。
她开始讨厌蓝色了,看见里头透不过气的蓝,只会让她想起那个可恶的男人;他跟蓝色没有什么关联,但是他却让她的心底化为无边无际的蓝,让她只能在蓝色的泪海里泅游,把自己浸蚀成日本女鬼,这全部都是他害的!
“嗨!”
“嗨什么嗨?我的心情烦透了!”
她走进吧台里,根本不管到底是谁在唤她,连眼都不抬便吼了回去,却又突地感到这声音很耳熟。
洪逸婧猛地抬眼。
“看来你的心情不是很好。”
支庆宇有点苦笑,毕竟他真的没想到阔别半个月没见,她竟然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唉!亏他还为了她,把所有的工作赶在一个星期内完成。
第七章
“哼!想不到咱们的支大院长这么忙,还可以拨冗前来,让小店蓬荜生辉。”
洪逸婧轻睨了支庆宇一眼,随即走到吧台的另一头,跟一旁的客人聊天去。
可恶,在这当头,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不想见到他,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他为什么偏要在她准备好好地把他遗忘时,却又不要脸地登堂入室?
“你怎么了?”
支庆宇将她的冷落看在眼底,却不以为忤,只是觉得有点意外。
他不敢奢望她会对他很好,更不敢认为两人之间的进展可以突飞猛进,但是不进而退,倒是让他有点诧异。
“我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冷漠一点。
气死人了,他居然还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他到底是把她当成什么了?想拐人也要有点道德吧!他居然一点都不心虚,仿若是家常便饭似的,他到底骗过多少女孩子了?哼,真是不要脸至极!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你所说的那个样子。”
支庆宇想要进一步求证,却见到她撇过脸去,强抓着她面前的客人,半带着强迫的气势让对方动弹不得,他更是感到狐疑。
她在生气?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太久没来,所以她生他的气?可是看起来,又好象不是那么简单。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了吗?”他不禁又问。
该死!他感到自己开始不耐烦了,他厌恶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他要就是要,要得义无反顾,要得理所当然;他要她心甘情愿,要不便是彻底撇清,而她这样半是娇嗔半是怒焰的气势,是他最不能够容忍的。
倘若对他有什么不满,她若不说,他又怎会知道?他是学医的,但他对于心理学可没学得那么透彻,光是用看的便可以猜出对方的心情。
“哼!”
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努力地和眼前欲逃的客人制造出和乐融融的假象,彻底冷落他。
“你……”
支庆宇原想要站起身问个清楚,却突见眼前摆上了一杯酒,他顺着那杯酒的方向探去,却见到丘幼 正扬起一抹笑。
“你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丘幼 笑得狡黠,挑了挑眉,蓄意地卖着关子;说真的,她对他就是很投缘,就是很顺眼,否则她不会吃饱撑着硬要把逸婧送到他身旁。不过话说回来,他让逸婧哭得那么伤心,她总也要整他一下,算是替逸婧讨回公道,代表她仍是站在逸婧这一边的。
但是逸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她只好找他下手,套点口风。
“发生什么事了?”他耐着性子问。
“你是不是忘了她的手要拆线?”事情的起因太遥远,她只好慢慢地抽丝剥茧,从头聊起。
“我这一阵子太忙了,我以为她会到医院找我,哪知道却等不到她的人。”说到这件事,他不禁有点恼;方才他看见她手上的线早就拆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替她拆的,光是看到上头留下来的疤痕,就够他恼的了。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他永远不懂她们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以往接近他的女人,有哪一个会像她这样端着一张臭脸对他的?是现在的他不再拥有以往的魅力了,还是她在拗性子?
说真的,他无法理解。
“她那时候一直等不到你,所以晚上一个人想要去拆线,结果……”
“丘幼 !”
丘幼 很义气地准备替洪逸婧诉苦,哪知道在一旁与人聊得仿佛很开心的洪逸婧却一把冲到她身旁,捂住了她的嘴。
“喂,我在替你说话耶。”她模糊不清地说。
“我不用你替我说话。”
洪逸婧捂住她的嘴,硬是不让她多嘴。
拜托,她现在对他说这些话,那不是摆明了她在耍脾气、拗性子吗?她才不是这个意思。她是真的不想理他、不想看到他,所以什么都不用多说,反正他不过是口头上说要追求她,而她现在决定不让他追了。
虽然他那一天厚脸皮地吻了她,但没关系,她可以大人大量地不跟他计较,但是往后……甭想她会再理他了。
他要来可以,但是别想她会再像以往一样对他;从此以后,他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客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支庆宇叹了一口气,对于眼前的混乱感到无奈,几欲压抑不了随性惯了的脾气。
“不关你的事!”洪逸婧怒吼一声,晶亮的眸子里,有着连她自己也意外的薄怒。
“看来好象不可能不关我的事。”他又做了一次吐呐,成功地压抑住几欲冲出口的怒气。
“我说不关你的事就是不关你的事!”唉,有点像是恼羞成怒,又好象带着点撒娇意味,但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语气;自那一天起到现在,她好不容易又度过了一个星期,如今一见到他,她怎么可能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好吧,她承认,她对他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有那么一点点的情不自禁,那是因为他的条件真的很棒。他简直是零缺点,很难会有一个女人能对他不动心,但是,现在的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爱上那种玩世不恭、只想游戏人间的差劲男人。
“是吗?”他挑了挑眉,突地站起身。
她的话语显得如此生疏,然而听在他的耳里却恍如是一把火,点燃他体内的导线,让他压抑不了的怒气瞬间奔出。
“你想干嘛?”洪逸婧不解地盯着他吊诡的神色,不禁拉着丘幼 退了一步。
他不会打女人吧?
不过也很难说,人心隔肚皮,她哪会知道他的外表这么斯文,肚子里到底有没有一缸坏水?
“幼 ,休息室是不是往这边走?”
支庆宇再一次地深呼吸,抬起他修长的指头指向他右侧的通道。
“往这边走到底,再向右边拐进去,有扇小门就是了。”尽管被捂住了嘴,尽管迎着洪逸婧警告意味浓厚的视线,她仍是努力地发出足以让他听见的声音。
“谢了。”
支庆宇挑了挑眉,突地以手撑着吧台,敏捷地跳过吧台,一把擒住洪逸婧的手,不由分说地照着丘幼 方才所指的路线走去。
当众人锁定的焦点掩入幽暗的门板之后,小吧内起了阵阵喧哗……
“吵什么,人家是男女朋友,想要聊聊天,你们叫什么叫?”
丘幼 没好气地吼着,然而却是心虚得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好不好?不知道逸婧到底会不会恨她?
“喂,你到底要做什么?”
洪逸婧像是一只小鸡似地被支庆宇拎着走,她只能强忍着脚上的痛楚,咬着下唇不让眸底的泪水淌出。
支庆宇不发一语,倏地开门、丢人、关门,一气呵成的动作中,令他不禁自责自己怎会像个毛头小子般浮躁,不禁令他有点微恼地靠在门板上,借着深深的呼吸和缓他如熔岩爆动般的热焰,然而洪逸婧却放肆又狂獗地再三挑战他的极限。
“我警告你,你如果对我动用暴力的话,我会告你,而且外头的客人全都是人证,你不要以为你逃得掉!”她缩在沙发上头,很努力地找寻防身的器具,却突地想起幼 前几天怕她胡来,遂将里头的危险物品都丢出去了,所以她现在只找得到一只抱枕和一面小镜子。
呜,她会害死她啦!如果她被扁,或者被奸杀,她头一个找她算帐。她竟然让这个杀人犯把她带到这密闭空间里,成就他的歹念。
“我看起来像是会打女人的人吗?”
支庆宇闷吼了一声,大手不自觉地敲向墙壁,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洪逸婧更加缩紧了身子,扁起粉色的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仍是倔强地瞪着他,大有与他争个你死我活的气势。
他看着她,不禁又叹了一口气,有点颓然地走到她的身旁,却见到她如惊弓之鸟,不由得自责。
该死,他到底是在恼什么?
明明是念着她的,为什么一见到她,感受到她过分的冷落时,他反倒是燃起一阵难遏的怒火烧烫着胸口?
“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你!”她用最后的力气挤出这一句话。
男人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动物;他明明看起来很斯文、很纤瘦,但是刚才紧抓住她的手,却宛若铁链似地让她挣脱不开,而他方才捶墙的模样更是令她胆战心惊,然而最令她错愕的是他的神情。
他总是带着一抹浅浅的笑,不管她如何消遣他,他总是一派斯文有礼,从不曾露出一丝不耐烦或者是恼怒的模样。
“你!”
他一把擒住了她纤细的手,将她压制在沙发上,暴戾地吻上她那张喳呼的嘴,那张只会吐出伤人字眼的粉嫩唇瓣,带点严惩的意味和怜惜的温存,如狂雷般地探入她惊慌的口中。
如掣雷、如疾雨,却又不失温柔的如微风吹拂,他放肆地吸吮着渴望中的甜美慰藉,然而却尝到了她眼角滑下的泪。
“你……”他错愕地盯着她迷蒙的眸。
“人家的脚好痛。”她哽咽地说。
然而,真的让她感到痛的不是脚,而是心;他的身边明明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很不道德的吗?
长相吃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