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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女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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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有这么饿吗?」老天!她看起来像是吃得下一整条牛般饥饿!

狠狠地咬下鸡腿肉,甄孝齐漂亮的眼里满是怨恨。「你管我!?」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就算他是她的顶头上司又怎么样?天皇老子来都管不了她!

「妳在闹什么别扭?」闭了闭眼,窦嗣丞直想叹气。

「我哪有闹别扭?」她睁着眼说瞎话,其实她气得快得内伤了!「肚子饿犯法啊?那你叫警察来抓我啊!」

可恶!还不都是他害的!

刚才不小心看了眼菜单上的价钱,每一道菜后面的阿拉伯数字都令她感到反胃——像她盘里的炸鸡腿,平常自助餐店里七十块就买得到,还附三样青菜和免费的汤,想不到这家店是黑店,一份鸡腿餐加上服务费就要七百七,足足可以让她吃十一个便当!

要是不吃个精光怎么够本?她可不想落个暴殄天物的罪名,更不想走在雨天的路上无端遭雷劈!

这样还不叫闹别扭?窦嗣丞简直是哭笑不得。「好,算我说错话可以了吗?」

结果甄孝齐赏了他了面「本来就是」的白眼。

「真看不出来妳的食量这么大。」就他记忆所及,她好像每天都带便当,可那便当并没有很大啊,难道她的便当是聚宝盆还是无底盒?真教人匪夷所思。

「不是我的食量大。」事实上她已经快撑不下了,可是她就是气不过,气不过自己白白被这餐厅坑了这条钱!「难道你不知道这只鸡是镶金子的吗?」边说还边小心地注意,有没有一让一旁的服务生偷听了去。「不把它吃光我不甘心!」

实嗣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因她咬牙切齿的理由而失神了将近一分钟;回神后,他又忍不住笑了。

「你还有时间笑?」发觉他盘子里的餐点几乎没动到,甄孝齐对于他的浪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快吃啦!你妈妈没教你不能浪费食物吗?」何况是这么贵的食物!

摇了摇头,窦嗣丞总算专心地拿起刀叉切肉。

「没有,都是我奶奶教我的。」

「嗯?」刚含进一口油腻的炸鸡肉,她将那块肉挤到口腔右侧,争取说话的空间。「怎么可能?妈妈怎么可能没教这种事?你是她儿子欸!」她一副逮到他在说谎的样子。

「真的,我妈没教过我这些道理。」优雅地叉起一块牛肉,他凝着甄孝齐的眼很是清明。「他们打理事业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管我?」他彷佛事不关己地陈述着。

挤在口腔右侧的鸡肉一直停滞在那个地方,直到口腔受不了刺激而分泌出唾液,她才惊觉地抽了口气,将逼近嘴角的口水吸回嘴里。「你……」

「我是奶奶带大的。」或许是父母不似爷爷那般深具生意头脑,因此管理起「另类」庞大的事业体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他等于是被放逐了。「还好我奶奶闲得很,全部时间都花在我身上了。」他慢条斯理地将肉块合进嘴里。

「啊?」怎么可能?他奶奶可是老董事长的夫人欸!有钱人家的夫人据说不是那么好当的,她真有那么闲吗?「闲得很?你开玩笑的吧?」

细细吞咽下牛肉块。「我很少开玩笑。」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

「呃……」甄孝齐语塞了,她的确很少听见他说些五四三、没营养的话。「那你不就很寂寞?」

虽然她的生活很清苦,也没过几年太好过的日子,可是至少父母、哥哥都很疼爱她,在他们都还在的时候;即使是现在,也还有母亲和小薇围绕身边,至少心灵上她是富足的。

「寂寞?」他讪笑,没做正面回答。「我为什么要告诉妳?」

「嗄?」也对,他没必要告诉她这种私密的事,毕竟他们之间只能算同事,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是你自己……提起的嘛!」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喔~~

「嗯,没错。」这回他倒是没再笑她,大方地承认了。「不是不可以告诉妳,只是我有条件。」

「什么?」她不过是好奇,再加上有那么点软心肠作祟,顶多也只不过是听他倾倒心灵的垃圾而己,这样还得答应什么条件?她都被他搞胡涂了。

勾了勾手指,将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他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可以告诉妳任何事,但先决条件是,妳得答应做我的女人。」

第四章

当事情超过设想的范围太多的时候,下场通常是一团混乱。

甄孝齐在听完他「惊世骇俗」的条件之后,当场狠抽了口冷气,她几乎是直觉反应地乍然起身站直,结果在没计算到椅子与桌子之间的活动距离之下,腰侧因这急躁且不经考虑的大动作而撞上桌缘,导致整块桌子强力晃荡了下,并发出不小的杯盘碰撞声响,让附近的服务生脸上明显浮起忧色,却踟蹰地没上前观看。

窦嗣丞连忙稳住遭受撞击的桌子,较担心的其实是她受创的腰部;单凭想象,他便不难猜到那个部位明天肯定会青紫一片。

「不必这么激动,妳可以慢慢考虑。」她该感谢现在不是在路边摊的小吃店,不然经她这么一撞,可能桌翻汤倒、杯盘狼藉。

「你疯了!」几乎是咆哮,甄孝齐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失控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根本不需要考虑了。」

由于是高级餐厅,大厅里除了细细的轻音乐之外是全场安静,甄孝齐的失控已经引来附近食客好奇的目光,并低低地窃窃私语起来。

「哦?」可怜的甄孝齐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引起的骚动,但冷静的窦嗣丞却已经发觉不安的空气隐隐流动。「我倒想听听妳的决定。」他很好奇她接下来的表现,即使他很清楚这个丫头的答案绝对跟他想要的不一样。

「我就算会好奇到死,也不会为了那穷极无聊、愚蠢到不行的念头,做这种出卖自己的事,你、休、想!」她恼火地吼完后,拉起挂在椅背上的皮包,无视于众人惊异到不行的眼光,由皮包里抽出一张仟元大钞,猛力拍平在桌面上。「再、见!」

虽然她很想对他吼「永不相见」,可惜她理智的脑袋仍残留着正常运转的功能;即使她现在争一口气又怎么样?她可禁不起丢掉工作,然后再找一份稳定工作的空窗期……

哎~~果然人为财死!

这段插曲显然为沈闷的餐厅注入新的生命力,几个附近餐桌的食客忍不住笑出声音,就连难听的讪笑也跟着出笼了——

「欸,那女的是不是在作白日梦啊?」

「现在是晚上,哪来什么白日梦?」

「哎哟~~你看那个男的多帅啊!看看那个气质、那种动作,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结果那女人竟然卖弄清高,说什么不屑出卖她自己?哼,要是我,不用钱我都肯倒贴!」

「别这样讲,那个女人长得也不错啊……」看起来是有被包养的本钱。

「不错还有个「错」。光看到她那身沈闷的衣服就令人倒胃口,真不晓得那个帅哥看上她哪一点?」

甄孝齐气红了眼,陡地在那桌爱嚼舌根的餐桌前顿了下脚步,凶狠地瞪了那多嘴的女人一眼。

「这位「美丽」的小姐,妳与其有空在那边往自己脸上贴金,不如到洗手间把那张臭嘴洗干净,恐怕受他青睐的机会会多一点!」她正好将火气发泄在这陌生的蠢女人身上,然后很跩地甩头离去。

那女人惊讶地张大嘴,脸上青红交错,而坐在她对面的男士却忍不住低头闷笑,更让那女人羞窘得无地自容;她心火一上,正想拔腿追上那个无礼的女人理论之际,陡地一道好听的男音阻止了她的愤怒。

「抱歉,小姐。」窦嗣丞很快地又丢了一张仟元纸钞夹进账单夹里,快步跟上甄孝齐的脚步,适时地阻挡了另一场战争的发生。「我女朋友太任性了,我替她向妳道歉。」

一见到窦嗣丞优雅俊美的笑容,女人纵然有天大的火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消融了,两眼冒出花痴般红色的爱心,微赧地低下头。「呃,我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可是……」

「别可是了。人家早追他女朋友去了,妳犯得着跟空气谈情说爱吗?」坐在那女人对面的男士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几声闷笑令女人羞恼地坐回座位,而这段插曲便在极短的时间内被遗忘了,毕竟在这分秒必争的时代,谁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插手人家小情侣的小恩小怨?

还是填饱肚子来得实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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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餐厅没多久,窦嗣丞凭着笔直的长腿,很快便追上如疯牛狂奔中的甄孝齐。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猛一施力地将她搂进怀里。

「啊!」甄孝齐根本来不及看清楚是谁抓了她,鼻尖便迅速传来男人的气息,小脸甚至还直接贴在那个人的胸口,令她心头的惊恐指数扶摇直上。「救命!非礼啊!该死的,放开……」不知哪来的神力,她揪着皮包直往那男人身上捶。

「孝齐!」连续避开她好几次攻击,窦嗣丞仍难免被她K中几次。「是我!妳看清楚是我!」他从不知道失控的女人,力气会有这么大,还好她的拳头全落在衣物覆盖的部分,他还不至于得在隔天戴墨镜上班!

甄孝齐吓得两腿发软,怔愣地对上他的眼,并在看清他熟悉的俊颜后,小手下意识地攀附着他的手臂以支撑身体的重量。

「呜……」太过紧绷后的放松令她情绪崩溃,忍不住哽咽出声。

心口一缩,他的心情因她的哽咽而沉重。「我以为我的条件够好,没想到妳看不上眼。」凝着她头顶的发旋,胸口五味杂陈。

「哪里好!?」脱口的声音太过凄厉,她吸了口气,清了清声带,并试图稳住虚软的身躯,可惜却徒劳无功。「我不知道你会是这么这么下流的男人!」

他一声哼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认为自己哪一点够得上「下流」这么严重的罪名。」

「你还不承认?!」她又气又急,偏偏双腿不听话,使不上半点力气,若不是有他支撑着重量,她恐怕早就瘫坐在地。「我是好心当你的心情垃圾桶,结果呢?结果你竟然还敢提出这么不入流的条件,我真是错看你了!」

不知怎的,说到这里她好生心酸,或许是因为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可是她不懂,自己与他并没有交情,为何会因为看清他的本性而感到悲哀?

蹙眉发觉她的肩抖颤个不停,他脱下身上的西装为她披上,依旧体贴且小心地撑住她虚软的身躯。「妳会不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你都说得那么明白了,我还有什么好误会?」虽然她念的是会计科系,但她的中文程度可不差,他可别错估了她的内涵。「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恼火地打断他的话,她此时就像头固执的蛮牛,半点和解的机会都不给。「从现在开始,你只要离我远远的,我就很感激你了!」

「妳这个样子,要我离妳远远的恐怕有困难。」他指的是她瘫软的程度。

「我可以叫出租车回家!」可恶!这男人到底要她浪费多少冤枉钱才甘愿吶?刚才她已经多付了两百多块,再加上待会见的出租车费呜!?好心痛啊!

「我不认为一个单身女人适合在晚上独自搭出租车。」他蹙起眉,完全不认同她的率性而为。

或许心疼那花费掉的钱,也或许是受不了他的纠缠,她完全不经思索地反驳道:「至少我认为出租车司机比你安全。」

他也跟着恼了,除了骄傲的自尊被践踏不说,更重要的是,她全盘否定了他这个人的人格。「妳讲讲道理行不行?」

「哈!」她嗤笑一声,以犀利的言辞武装自己的脆弱。「我都不知道色狼还跟人讲道理……唔!」

尾音消散在他极其攻击性的唇瓣里,她不敢置信地瞠大眼,感觉双腿更为无力!?他以为他在做什么?难道他听不出来,她说的色狼指的就是他吗?他竟然还敢色胆包天地当街强吻!?

真该海K他一顿或赏他一耳光,如果她还有残存的力量的话……可情她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更别说是「行凶」了。

原想惩戒她那双满口不中听言语的红唇,不料碰触她的滋味竟是如此柔软而美妙,窦嗣丞不由得加深这个吻的力道,强硬地撞开她微颤的牙关,执意吮过她每一份甜蜜的肌理,直让她那甜美的小嘴再也无法口出恶言。

他管不得有没有人看见他们热吻的画面,有力的健臂支撑着她越加无力的腰肢,彷佛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她,还有这个甜蜜得令人不忍结束的吻……

好不容易松开她被吮肿的红唇,在她忙着吸进氧气的当口,他沙哑地澄清。

「我想要妳当我的女朋友,只是这个意思!」不想让之前含糊的语意彻底毁断两人可能的未来,他还是认为自己有解释的必要。

女朋友?她狐疑地抬头瞪他,借着不甚清明的街灯想看清他眸底的诚意。

「不是妳想的那样难堪,我只是想要妳花点时间陪陪我,听我谈谈心事罢了。」他从来没有跟别人分享心事的习惯,也从不曾表现出如此需索的态度,唯独对她,这些话语竟说得如此自然,好似他早就在心头说过千百回。

她玻Я瞬'眼,神情更显戒备。「你?」

「我爷爷有两个老婆,一个是我奶奶,另一个就是别人所说的狐狸精。」也许是为了挣得她的信任,他开始释出一些些关于他自己的私事。「这就是为什么我奶奶能将所有时间和精神全留给我的主因。」因为爷爷大部分的时间全留在那个狐狸精那里。

甄孝齐抽了口气,着实很难想象如此复杂的故事情节。「那……」

「妳说的没错,我确实很寂寞。」他的眸黯了黯,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博取她的同情。「而妳,是头一个发现我寂寞的人。」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以往认为「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在微微倾诉过后竟感觉肩上的压力松懈了起了至少心头不再那么沈郁、厚重;他几乎是立即就爱上这种难以言喻的骚动感,也因此更加不愿放弃说服她。

「我……」她震了下,不敢再凝视他闪动着她所不懂光芒的眼,逃避似地将他推离几吋。「我可以当倾听你心事的朋友,可是女朋友……」

「别跟我说什么配不配的蠢理由。」对她的逃离视若无睹,他微微施力便又将她扯进怀里,伸出拇指按压住她红肿的唇,他竟察觉身体燥热起来。「我们家可不流行身家背景那一套。」

他奶奶和母亲都不是什么豪门淑女,自然不会在意世俗那套门当户对的俗气心理,这是他从小就明确体认的事实。

「不……不可能!」他可以不介意,但她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忽略两人之间的差距,即使经过刚才那个吻,她已然察觉了自己深受他吸引的事实……

「为什么?」他无法接受这种答案,她怎能还没踏出第一步便全盘否定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除非妳的理由可以说服我。」他霸道地不肯放手。

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垂首咬了咬唇,一时间莫名地感到鼻酸。「如果……如果我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当他的女朋友。他如何能要求一个只会拚命赚钱、省钱,却不知道怎么花钱的女人来当他的女朋友?或许就像花钱一样,她根本不知道当女朋友该有的「窍门」,又如何能做到心安理得且称职?

「感觉可以慢慢培养。」这个理由根本构不成理由。「妳休想随便找个答案来搪塞我,我不接受。」他表现出难得的坚持。

她心动了,面对如此强势且优秀的男人,要女人不心动几乎不可能,但是……

「我不认为我们适合。」

「适不适合得等交往过后才知道。」这还是他破天荒地主动追求女人,她应该感到无限尊荣。「我准备好了,妳呢?」

她呆愣地眨了下眼,紧绷的心情竟顿时烟消云散,并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那笑声感染了他,让他的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妳知不知道,妳笑起来漂亮多了。」他开始相信她拥有被推选为美女的资格。

「少胡说!我只是不晓得那种事还得做准备。」娇嗔地瞪他一眼,她觉得身体有丝颤抖,却不再是因为之前的不安,而是带点说不出的悸颤?

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跟男人交往过密的经验,只是那彷佛是该自然而然进行的情事,却让他说得好似得做好各项准备才能为之的谨慎,听起来就是觉得……怪。

「哪种事?」他明知故问。

她胀红了脸,更提不起看他的勇气。「呃……没、没事。」她怎么好大面神地重提他的意图?再怎么说她都是脸皮薄的女孩子啊!

抬高她的下颚,让她看清自己眸底的真诚。「小驼鸟!谈恋爱当然得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啊,这表示我已经准备好,好好地疼妳、宠妳,而不是怎么虐待妳。」他似笑非笑地挪揄道。

她不敢置信地膛大美眸。「后!原来你之前都在虐待我!?」

佯装认真地思索了下,他下了最后定论。「嗯哼。严格说来也不算虐待,只不过是「苛求」了点。」他聪明地为自己的罪状写下较为轻缓的判决。

「为什么?」不平衡吶!凭什么她得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而且为什么是我?」她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吸引男人的条件,因此对她而言,这是个重要的盲点。

窦嗣丞扯开优雅的笑,细长的眼见也弯了起来。「嗯,或许就是为了那五块钱。」

「五块钱?」她更迷惘了。

「别想了,我送妳回家。」

就因为那个调皮的五块钱,贪玩地滚离她小手的掌握,牵起一条隐形的红线将她带至他身边,所以他们相遇了——

感谢那枚五元铜板。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考虑给它「安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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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可不可以麻烦妳,过来帮我看看这些收据明细?」拿着一迭厚厚的单据,甄孝齐的眉心拧成一线。

林素月瞟了眼吴淑丽,两人交换暧昧的眼神,然后才起身走向甄孝齐的座位。

「怎么了吗?组长。」其实女人们的年龄都差不多,如果能撇开心结不提,或许可以成为交心的朋友;但林素月可不这么想,刻意以职位头衔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更是蓄意提醒自己失去的「江山」。

「这是这个月的公关收据。」每个部门都有所谓的「交际费」,不论是客户或厂商,甚至「另类」旗下的明星、歌手,公司都有负责招待的责任和义务,然后每个月底会全数汇集到会计室报公帐,统一处理。「呣……比前几个月多了一倍有余,是不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会计助理的工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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