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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可站在灯掣旁观看她,他的衬衫上面有沙粒,胸毛上也沾到了,两眼如探照灯似的,焦距对准雅妮。他胸臆间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然后脸上倏然变化,突然爆出笑声。
雅妮很遗憾手边找不到东西可砸他。笑,笑,哈哈!真好笑,可笑的雅妮·;柯特在她结婚那天却被另一个男人抱进他的厨房,听他讪笑,她盯着微波炉看,眼皮一眨豆大的泪珠就滚落腮边。
「嘿!对不起。」麦可无措的搓搓手,「我不是有意笑妳;,如果妳;看得见自己的样子……。」
「我看得见。」雅妮愤然叫道,「我可以从你该死的烤箱玻璃看见,我的脸有泥沙和睫毛膏的黑色泪痕,我的头发像鸡窝,我正适合演杜鹃窝逃出来的疯婆子。」
他来到她身边轻语,「没有那麽糟,只是因为很少有人穿着新娘礼服会有妳;这种滑稽相,呃,我的意思是……,妳;懂的。」麦可急忙转移雅妮的注意力,「啊,妳;的头发里有个可怕的东西。」
「可怕的东西?」收到效果了,雅妮一动也不敢动,头皮发麻。
「没什麽。」麦可摸一下她头发,似乎抓出什麽来丢掉,「只是一根海草。好了,收收妳;的洪水吧!我不想被妳;的蓝眼睛淹死。」他挤个眼睛逗她,「我们今天已经谈够淹死的话题,恐怕我会做噩梦,在下很诚恳、谦卑的向妳;道歉,我不该嘲笑妳;。」他夸张的弯腰鞠躬,「我是一只笨狗。对了,妳;看过狗笑吗?」
雅妮尴尬的破涕为笑,她掩饰笑容的低头看她花了不少心血订做的白纱礼服,可怜的礼服下摆又是血迹又是泥沙还有咸湿的海水,「不必道歉,是我自作自受,可怜的亚伦,我不敢想像我怎会对他做出那种可怕的事来。」
麦可拿了一个塑胶容器放在地上,他提起雅妮的礼服尾巴来拧水,「谁是亚伦?」
「被我陷害的那个倒霉鬼,亚伦是我的未婚夫。喔,一直到今天早上他还是我的未婚夫。」雅妮咬咬牙。如果亚伦骂骂她,她会觉得好过一点,偏偏他还谢谢她,教她不知道该不该生气,再怎麽说亚伦才是受害者,她没有理由生气。
麦可放下她的裙摆向她靠拢来。雅妮畏然一缩,他耐心的解释,「我必须抱妳;坐到流理台上,让妳;把脚放进水槽里将沙子冲干净,才能料理妳;的伤。」
雅妮又一次感到麦可温暖的身体,她已经对麦可的身体有熟悉的感觉了。天呀!好恐怖的女人,别忘了妳;身上为别的男人穿的结婚礼服还没脱下。
「今天早上发生了什麽事?」麦可温柔的握起她的脚冲水。
再回忆一次逃婚记实在痛苦,雅妮还是莫可奈何的说了,在她叙述完时麦可已经帮她上好消炎药裹好绷带,雅妮相信即使亚伦也不会比麦可做得更细心更温柔,恐怕亚伦遇到敌手了。
「可怜的家伙。」麦可评论道。
雅妮已经十二个小时没吃东西,所以麦可提议她吃个鸡肉三明治时,她真是感激不尽。哭泣的新娘也理应有权吃东西。看来她的运气还不算太背,幸好还有一颗吉星高照,能遇见麦可这个贵人。想想她刚才还以为他是个酒鬼、神经病,而他却救她免于淹死、流血过多致死和饿死。能有个麦可这样的邻居真不错,上帝怎不安排他们早点见面?她趁他在忙碌的时後用纸巾整顿脸上斑驳的残妆。
不过他实在不是个做鸡肉三明治的高手,可是雅妮饿坏了,只要有东西能填填胃就该谢天谢地,不敢多挑剔。她狼吞虎咽的吃完两个三明治,向第三个进攻。
麦可脸上虽然没有变色,但带了不少惊讶,「告诉我,」他忍不住说,「是罪恶感使妳;的胃口这麽好吗?」
雅妮对他皱眉,他不懂吃饭第一吗?在她吃得正起劲时泼她一盆冷水,她叹口气,「唉!你必须现在提吗?」
「噢!我不知道妳;已经打算忘记他了。」麦可温和的微笑,似乎有嘉许的意味,但也有嘲讪的味道,「我今天上了一课,原来女人不喜欢太体贴、太冷静的男人。」
「我干嘛要有罪恶感?」她解决掉第三个三明治,真的饱了,「我救了他,一个干过这种糗事两次的女人当然不配亚伦那麽好的男人。」雅妮越想越有道理,亚伦谢她还真谢对了。
麦可执咖啡杯的手顿在半空中,「两次?」他无法掩饰他的震惊,反正雅妮不喜欢太冷静的男人,「妳;是说妳;已经那样整过那个家伙两次?」
「喔,不。」她摇摇手郑重否认,「我怎麽会对他那麽坏,一次已经够糟了,亚伦是世界上最好的……。」
「我已经听够了亚伦王子有多好。」麦可厌烦的插嘴,「妳;刚才不是说已经干过这种糗事两次了吗?」
安顿好了胃,现在雅妮心情好多了,可以应付任何问题,「我没说是对亚伦那样做,我另外指的人是查克。」她吃干净盘里剩下的生菜。
「查克?」麦可昏然回应,「妳;是说在亚伦之前……?」
雅妮悲伤的点点头,她又何尝希望发生潜逃事件,「查克是个网球选手,我第一眼看到他漂亮的蓝眼睛就全身发软,我本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可是我们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一下子就打得火热,我们认识三个礼拜后他就向我求婚。」她干嘛向他说这麽多?招供似的,但她的话就像瀑布的水流个不停,她还没搞清楚麦可·;什麽的·;海耶二世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望着他顿了一下,「麦可。」
「嗯?」他贪恋的看她脸上淡淡的红晕, 谁会想到一个敢如此整男人的女人竟会敢做不敢说。只有一个解释,她并不赞同她自己的行为,但身不由己。
「你是不是在咖啡里放了东西?我通常不会这麽滔滔不绝,我觉得有点奇怪。」她的头开始轻微的打转,他是不是在咖啡里放了迷药?他想干嘛?他有什麽企图?天!他该不会是要……自荐为新郎的替身吧!
雅妮倏然睁亮眼睛,其实麦可的外表一点都不比亚伦差,何止不差,麦可还多了几分男人味道,他的邋遢相竟充满男性魅力,而亚伦身上除了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外,只有一种味道—;—;律师的味道,随时保持冷静以备答辩。
「我加了几滴威士忌让妳;暖和一点,妳;刚才说到哪里?」如果他早知道威士忌能使雅妮的眼睛罩上美得奇幻的薄雾的话,他会多加两滴。美极了!他从未见过这麽美的眼睛,蓝色的眸光绽放出朦胧的光彩,如梦似幻。
她不禁被他的目光吸引住,他为什麽这样看她?她的头本来有点昏,现在被他看得更昏,他有以这种凝注感情的眼睛看女人的习惯吗?还是他难得见到一个专门做糗事的女人而觉得很好奇?
雅妮不安的摸着她腰间的珍珠饰品,「我不记得我说到哪里了,喔,对了!查克。我们决定同居,我走到他门前……。麦可,你要去哪里?」
「拿阿斯匹灵。」他站起来推开椅子,「我的头开始痛了。」
「哈,还说你没醉。」她聪明的找到他的病因,「麦可·;海耶,你必须为你的罪恶付出代价。」
他吞下阿斯匹灵后拉开嘴角对她做了个假笑,「雅妮·;柯特,妳;不觉得妳;该对我的头痛负点责任吗?」
第二章
雅妮喝了两杯咔啡才发现她的脚趾头麻木了。
「喔!别再倒咖啡给我了。」她用手掩着咖啡杯口,「我已经不能动了。」
麦可放下咖啡壶坐回椅子,他一手捏捏后颈,一边仔细的研究雅妮,「我不知道咖啡有这种副作用,妳;为什麽不能动?」
「我的脚趾头不能动,我总是从脚趾头开始醉起。麦可,你到底在咖啡里放了多少威士忌?」
「我说过了,只有几滴,不至于多到醉倒妳;的脚趾头。」他莞尔的靠上前,手肘搁在桌上,手掌撑着下巴,「我对别的事比对妳;的脚趾头感兴趣,告诉我,查克和亚伦王子一样善体人意吗?」
雅妮的思绪回到那个风暴的十二月天,「不,」她拉下嘴角做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不谅解。」
「喔!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有亚伦王子那样伟大的修养。我同情妳;的网球选手。妳;可能是个游泳好手,可是妳;不敢跳水。」
查克也做过类似的比喻,雅妮悲哀的想,只是麦可分析得太快,似乎不到一个晚上他就把她看穿了。
麦可懒洋洋的微笑看着她,「妳;到底有什麽毛病?通常逃婚的人是男人,男人被女人逼急了才会同意结婚,就我所知有一些男人一想到将来可能要付离婚赡养费就会夺教堂的门而出,妳;可知道有多少男人是灌了老酒硬着头皮才步上红毯的吗?」
「就当我是个例外好了。」雅妮耸耸肩低下头看她左手上绽着蓝白光芒的钻戒,「哎呀!我忘了把戒指还给亚伦,我必须尽快还给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麦可就两脚一弹,「什麽鬼东西咬我的脚?」他把脚搁在桌上,再低头去找罪魁祸首。
「凯弟。」雅妮呻吟道,「呃……,一分钟以前我看到它在你的脚下徘徊,我忘了警告你它喜欢咬男人的袜子,亚伦有几次被它咬得差点失去冷静。」
「呵呵!看不出它有这麽大的本事。」麦可瞪着伏在雅妮裹了绷带的脚边的臭猫,「妳;找过兽医心理大夫看过它没有?它叫什麽名字?如果我必须开始恨它,我必须知道它的名字。」
「凯弟。」兽医心理大夫?雅妮迷糊地想,她真的醉了吗?有兽医心理大夫吗?有会通动物的话语或是动物行为语言的心理大夫?她想问麦可是不是诓她的,哪有兽医心理大夫,但又怕果真有的话他会笑她孤陋寡闻。
「哪有猫儿叫这种名字,」他撇撇嘴角颇不以为然,「猫应该叫做雪球、爱咪之类的名字。」
「我的猫叫凯弟。」雅妮以拥有专利权的态度置词,「对我来说它取这个名字再合逻辑不过了,你给你的狗取什麽名字?」
「我的狗?」麦可愣了一下,慢慢的想起,脸上跟着浮起微笑,「喔!妳;是指妳;想像中的那只拿猫当早餐吃的黑色怪物?雅妮·;柯特,恐怕要教妳;失望,我没有一只会灌啤酒的狗。我平常住在严禁养四脚宠物和两脚儿童的高级公寓里,我衷心赞成这个规则。」
「原来你讨厌宠物和孩子,有没有人怀疑过你是没有爱心的男人。」雅妮抬起脚趾头抚摸凯弟的毛,斜睨麦可一眼,「请原谅我的好奇心,你对婚姻有何看法?」
他大剌剌的笑,笑得她差点心虚的脸红,见鬼,她可没有一点又诱他结婚的意思,她刚刚才从教堂逃出来,恐怕没有人治得了她的婚姻恐惧症。
他啜了口咖啡才回答,「一想到结婚就会使我冷汗直流,事实上我今天傍晚抱着威士忌酒瓶的时候,还在想一个新婚女人的心态。」他棕色的眸子盈彩流动,「我是为了她喝酒。」
「喔!」她的脚刺痛了一下,凯弟的毛很柔软不可能使她刺痛,她的头也在抽痛。麦可的女人长得什麽样子?他为什麽抓不紧她?因为她要结婚而他不肯结婚,所以她只好去找一个肯结婚的男人,而把麦可丢下来酗酒?
雅妮试着放轻声音问这个可怜的借酒浇愁的男人,「某个女人想在你的脖子上套个圈圈,可是你拒绝了?所以从洛杉矶逃到你的海边别墅,藏在铁丝网大门里面?」
他不置可否地微笑,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不像是个失恋的人,倒像中了头奖彩券,「我很高兴我买下这间别墅。还要咖啡吗?我另外泡一壶治酒精的。」
「不!谢了,我已经一肚子水。」加上苦水。雅妮扶着桌子站起来,但脚一碰地她就呻吟出声,她背上的肌肉也发酸,僵坐了几个钟头吹海风所致,「天!」她低声自语,「我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个二十五岁就开始老化的人。」她的腿肌也僵硬,「麦可,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载我回家?」水路行不得也只好必须绕一圈的陆路,「如果我再不洗个热水澡的话,可能就要变成化石了。」
麦可把盘子、咖啡杯收到水槽去,「妳;应该多运动,才爬一小段坡就使妳;累成这样。」
「我的工作是写广告词。」她迟疑的扶桌走了两步,如同小孩学步,除了脚踝的伤外,她赤脚爬石头时,脚底也被尖锐的石头刺伤,两只脚都上了绷带,「唉!我原来是个广告稿撰写员,但为了跟亚伦结婚而辞职,现在我是个无业游民。我每天坐在办公室桌前写赞美词,从自动刷牙机到微波炉,你想得到的东西我大概都美言过。做那种工作不需要运动,脑子运动就好,我的体力差劲应该可以原谅。我想……。」她眯了一下眼睛承认,「基本上我有点懒。」
麦可靠着流理台看着她裹着绷带不敢使力的脚,在心里嘟囔:妳;是怎麽保持身材的?游泳?他的眼睛转回她上半身美好的曲线,雅妮瘦不露骨,胸部浑圆有劲,腰肢纤细,下半身则被蓬裙遮住,只露出葱白的脚丫,她可能都是在上班前下班后游泳,才没有晒黑。他清楚的记得抱她在怀的奇妙感觉,如果不是怕吓坏了她,他会现在就抱她上床。他咽一下口水,竭力咽掉冲动。
「能请你送我回家吗?」她的心陡然一颤差点昏倒,天!没有人这样看她过,他好像想把她……把她一口吞下去,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能变成那麽亮,只能用目射精光来形容。他……噢!他当然不会对一个喜欢逃婚,双脚又缠着绷带的女人感兴趣。
他摸摸牛仔裤的前后口袋轻皱一下眉头,「我一定把车钥匙留在楼上了,等一下我去拿。」
「麦可。」
他转身以眼睛询问她什麽事。她舔舔唇,喉头痒痒的,「我还没谢谢你。」她看着他的眼睛想微笑,可是笑不出来。
四目交接空气变得异样,雅妮听到凯弟在桌下骚动,在抓她的绷带,但是她没有办法把目光自麦可眸中挪开,被定住了,被牢牢吸住。那是一对温柔的眼睛,温柔得教人沉湎,温柔得教人想把一切托付给他。即使他一头暗金色的卷发乱乱的,一、两天没刮的胡髭微冒,也丝毫不减他眼中似水般的温柔。
她打了个哆嗦,突然意识到冷,意识到危险。脚下的瓷砖凉凉的,但麦可的眼睛多温暖啊!温暖她的心窝,有什麽危险的?有一对那麽温柔的眼睛的人绝不会伤害人,他不是连猫也不肯伤害,不忍心坐视他讨厌的猫淹死吗?温柔、温暖的眼睛底层有火,令雅妮莫名颤栗的火,她不敢去撩拨,不敢去一探究竟。
他的嘴角向上弯一下去除紧张,她才得以重新呼吸。
「妳;今天晚上还不必谢我,」他顽皮的一笑,「不过记住,我先让妳;挂帐,说不定我以后会加倍索讨。嘿!妳;没事吧!」
雅妮张开眼睛,讶异的发现她刚才居然闭上了,「喔!我的天,我好像站着睡着了,我本来以为只有马才会站着睡觉。」
「去吧!睡美人。」麦可自然地搂她的肩,让她把身体的重量交给他,他领她离开厨房走进客厅,「我有一张舒服的长沙发大小正好适合妳;,可以使妳;免于和马一样站着睡觉,来,躺下。」他轻轻推她躺下,拿椅垫给她当枕头。
「我会永远爬不起来。」她呻吟着呢喃,头舒服的在垫子上动一下,「我身上的每一束肌肉都在哀号,麦可·;海耶二世,你应该让我在海边淹死的,噢,你的沙发是软糖做的吗?」
他坐在她腰间的沙发上,牛仔裤抵着她的腰,他一手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倾下脸。他的脸和她的离得相当近,使得她害怕的往沙发靠,希望沙发能下沉几吋;,「睡美人,睡吧!」他轻柔的对她催眠。
他的鼻息吹到她额头上,她紧张的闭上眼睛,但一闭上眼睛瞌睡虫就全来报到。朦胧中感觉到他的唇在她唇上轻刷,她颤然发出低吟。好温柔好温暖的唇,就和他的眼睛一样。
他也发出一声低吟,应和她的呻吟,他的唇再盖上她的,这次不仅是轻刷,而是实实在在的吻,真真实实的探进她唇内索取、吮吸,把他眼底的火灌进她唇内、心内,热烈的舌搅动她的饥渴。这是他在帮她洗涤伤脚时她就想做的。当他终于抬起头来时,她仍闭着眼睛重重的呼吸,没有人曾给她这样的吻,查克的吻比他粗鲁,亚伦的吻远比他冷静,只有他的吻是温柔热情兼备,他的舌和她的水乳交融,好似他们曾多次排演而一炮成功。
她有点失望,有点若有所失,他不想再来一次吗?说不定他们的第二个吻会更臻完美。噢!她一定是在做梦,梦里有一张柔软的唇炙热的吻她,害她胸中胀满了火。
她转一下头把脸颊贴上枕头,她不会睡着,只是趁亚伦去取车钥的当儿闭一下眼。喔,不是亚伦,亚伦的吻没有这种爆炸力,亚伦的吻爆不出她心中的火花。亚伦在教堂里等她,他们要飞到夏威夷度蜜月,她还躺着干嘛?别睡着,别睡着……。
※ ※ ※
雷声惊搅她的梦。雅妮抬起头,有一会儿不知身在何处。她的白纱礼服躺在地毯上,她急忙往身上一摸,幸好毯子下的她不是赤裸的,内衣裤完整的存在。她顿时口干舌燥的羞红脸,他帮她脱掉礼服?天!她睡得可真死,没有一点知觉,不知道他有没有偷吃豆腐。 她动了一下脚,在心里呻吟,脚上的绷带使她想起一切,天亮了,本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的,而她居然在麦可·;海耶的沙发上熟睡。
她浑身酸痛的坐起来,睡一顿饱觉并没有使她觉得好过一点。她用毯子裹着自己,扶着沙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角来看。天空灰蒙蒙的,大海也是灰蒙蒙的,她又听到一声干雷,似乎是暴风雨欲来的前奏,天上的云朵移动得很快,风起云涌,老天爷发怒了吗?因为她把亚伦丢在教堂? 不管会不会有暴风雨,她这个客人都太过分了,居然在一个陌生的邻居家过夜。潮水退了,她可以跨上礁石回家,不必打扰麦可送她回去,他可能正在楼上睡得香甜。
凯弟不晓得躲到哪个角落去了,雅妮没心情在这个时候搜索全屋寻找它,而把主人吵醒。她匆匆穿上白纱礼服,预备尽快逃之夭夭,免得面对主人不得不邀请她吃早餐的尴尬情况,她可以等到她梳理干净了再回来接凯弟和谢谢麦可。
门边有一双男用的地板拖鞋,她犹豫了一下双脚套进去,一套进柔软的羊毛拖鞋,她的脚就出不来了,踩在羊毛上多舒服。麦可·;海耶既然大德大量的收留她一晚,当然不会介意她暂时借用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