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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麦可什麽都不是,根本还没开始,像麦可那麽帅的男人,可能每天沉醉在温柔乡,吻吻女人摸摸女人对他来说根本跟喝咖啡一样平常,一天要喝好几杯。
她正式的回答曼莎,「我在最后一秒钟改变了主意,我让亚伦去处理教堂里的宾客,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走下坡,没一样事顺心。」 「如果你要搬到白来蹲那种地方,那妳;就一辈子回不到坡上。」 曼莎的早餐是柳丁,她一边剥皮一边说,「妳;干嘛要搬走?」
「因为我说过我要搬走。」雅妮扮出一个她还没跌到谷底,还笑的出来的笑容,「妳;应该知道我们的房东不是泛泛之辈。」唉!她如果必须常常这样假笑一定老得快。谁知道呢?说不定她活不到老,过几天就饿死了。麦可会来参加葬礼吗?不!他已经忘了她了,他明知道她只能住到今天,却连个再见也不说就失踪了,没良心的人,狼心狗肺的东西。她竟然还以为他是个大好人、大善人、大恩人。见鬼! 「对呀!」曼莎把柳丁吞进去才接着说:「我们的房东,妳;和我的房东。」
雅妮不得不苦笑,她真拿曼莎没办法,她会想念曼莎的。喔!她自然不会想念那个借她羊毛拖鞋的人,现在就要开始把他忘记。她决定搬家时一定要没收他的羊毛拖鞋,当然不是当纪念品,当作是……当作是他不够朋友的处罚。好歹也是邻居,连一声再见都不说,太过分了。
「雅妮,我有个建议,我们既然都住在这里,何不彼此利用一下?我们可以一起住分担房租,对我们两个都有利呀!反正有两个房间。在我接到下一个牙膏广告之前,我的荷包也不充裕,我们不必签约,采取自由心证,这样我可以节省房租,妳;可以先专心找工作,找到工作想搬家的时候再搬,妳;说怎麽样?」 「我不知道,我没想到……。」雅妮眼睛一转蹙起眉头,「妳;怎麽知道我在找工作?」她不记得她对曼莎透露过。
曼莎犹疑了一下,「我猜的。那不关我的事,不过我想妳;如果有固定的经济来源的话,也不用考虑要住到白来蹲那种地方。雅妮,我们的处境相同,也可以彼此做伴。」
雅妮认真的考虑,考虑了三秒钟后就认定这是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别的路好走。曼莎很友善,很容易相处,虽然她喜欢强调她不爱伤脑筋,但从一些小地方看得出来,其实曼莎人满聪明的,她出了这个主意就再好不过,暂时解除雅妮明天要露宿沙滩的危机。 「妳;真的想这麽做吗?」雅妮问,「我知道妳;原来并没有打算要一个室友。」
「我喜欢朋友。」曼莎真诚的说,「算妳;帮我一个忙,我们可以节省彼此的开支,房租伙食一律对分,好不好?」
「好。」雅妮笑着伸出手和曼莎相握,「妳;不知道妳;帮了我多大的忙。我本来以为明天我就要睡到公园的凉椅上用报纸遮住脸。」她真的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从来不那麽悲观,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别急,慢慢来,妳;现在找到房子了,也很快就会找到工作。」 「嗯!」雅妮苦笑道:「如果我去应征公车司机的话可能就会快一些,我看了三天的报纸了,没人要广告撰稿员。嘿!我刚刚想到,我们可以算是同行哩!都和广告有关!说不定我写的广告稿由妳;做过广告模特儿过。」
「对呀!」曼莎高兴的拍手,「值得庆祝,庆祝我们同屋同业。」
她们决定吃黑草莓庆祝,曼莎亮出一口被草莓的汁液染紫的牙假装在做广告。她们的笑声停歇就听到敲门声。
雅妮擦了擦手跟了凯弟走到门边,她没先从门洞看看来客是谁,一打开门胃就像被打了一拳般的缩紧。 「嗨!」麦可穿着海军蓝的短裤和白色运动衫,头上札了一条白色的防汗带,想不去注视他矫健的肌肉和汗湿的脸太难了。
该死的麦可,杀千刀的麦可,他怎麽可以突然又光鲜灿烂的冒出来,她一点戒心也没有,真想死命槌他几拳才甘心,但她又必须竭力稳住自己别昏倒。完了!死了!她就算一个月不见亚伦也不会有像这种和麦可重相逢的悸动、震撼。
「妳;的嘴唇是紫色的,」他轻声说,「妳;想念我想念得这麽厉害吗?」
鬼才想念你。她想大叫,可是即时想起屋里还有别人。她清了喉咙一次,两次才能发出声音,「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你今天早晨好吗?」她一辈子还不曾如此虚伪客套过。 「我好渴。」他低下头盯着她的唇,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吻她,「小迷糊,妳;的嘴唇为什麽变成紫色?」
「我们在吃黑草莓。」她用食指把他的下巴推远一点,保持安全距离,「你要喝杯饮料吗?我有开水、柳丁汁、牛奶和茶,我们现在永远有一壶茶。」
「我们是谁?」麦可一手叉腰盯着她问,一副归来的丈夫在询问太太是不是偷人养汉子的模样,「我希望我没有打搅『你们』?」他特别加重你们的语气。
他凭什麽那样质问她。雅妮正要发火,曼莎出现在客厅的一角,露着一半大腿和全部的小腿。雅妮注意看麦可的表情,果然,他非常「友善」的对曼莎微笑,把曼莎晨起未妆的娇慵状全纳入眼底。 「我听到了一个迷人的声音,所以出来看个究竟。」曼莎亮着眼睛对麦可微笑,「哈啰;,帅小子,我希望我没有打搅你们。」
雅妮站在一对眉开眼笑的穿运动装的希腊男神和穿睡衣的美国女神之间,她突然觉得她的洋装过于正式,「谁也没有打搅谁。」她当裁判说,「曼莎,这位是麦可·;海耶,我们的邻居,麦可,这位是曼莎·;摩勒,鲍尔森先生的新房客,我的新室友。」
「太好了。」曼莎欣喜的说,「现在我知道要向谁借一杯糖了。」曼莎没有露出一丝在陌生人面前服装不整别扭的神色,仿佛麦可已经是几十年的老邻居般自然。 「欢迎,我会记得多买一些糖以备出借。」麦可脸上还带着笑看向雅妮,「室友?妳;是说妳;不会被赶到街上去了?」
雅妮设法挤出一个笑容。哼!难得麦可还记得要关心她,「我想我有个落脚处了。你很失望吗?我知道你很想摆脱凯弟。」和凯弟的主人,现在有个漂亮的金发女郎新邻居,他是不是会嫌她碍事?
「我还是摆脱得了凯弟。」麦可诡谲的笑,仿佛读得出她的心思,「妳;知道意外随时有可能发生。」他转移注意力,「嗨!曼莎,很高兴认识妳;,妳;喜欢猫吗?」 「如果我说我喜欢会不会伤了邻居的和气?」曼莎笑着耸一下肩膀,露出一片裸肩。雅妮真想扑过去把曼莎的衬衫拉好。该死的麦可,他不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吗?
「没有人十全十美。」麦可对曼莎甜甜的微笑,「看在妳;可人的巧克力大眼睛的份上,我原谅妳;的小缺点,妳;还是可以随时来借糖,我最喜欢巧克力色的眼睛。」他露出一口白牙又眨眨眼加强语气。
他这会儿看起来像个海盗,专门诱拐美女存心不良的海盗。哼!他还说过他百分之九十九可以信赖。雅妮气得想狠狠的咬他一口,就像他踩了凯弟的尾巴那样,务必要咬得他鲜血淋漓、鸡猫子喊叫,才能泄她心头之恨。当着她的面他就调戏起别的女人来。太过分了! 从他见到曼莎一对色眼就被曼莎的曼妙身材和巧克力色的眼睛吸住,竟然几乎忘了她小迷糊的存在。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那刚才他一进门时给她那个深情款款的注视又怎麽说?那也是骗人的吗?他也会那样看曼莎?好没良心的东西。
「麦可,」曼莎盈盈微笑,「我好像听到你说你渴了,你要喝什麽?」曼莎立刻以女主人兼老朋友的姿态招待。
「我也饿了。」麦可把眼睛看回默默不做声的雅妮,「女士们,我有个好主意,为了庆祝新邻居曼莎的到来,我们今天晚上上街去吃一顿,妳;们可以穿上妳;们最美丽的衣服,我也会换上我没有洞的新袜子。小迷糊,妳;可以穿妳;的白纱礼服,把尾巴剪掉就好,妳;一定花了不少钱定做,不穿太可惜了,妳;说怎麽样?」 「我说,」雅妮咬牙切齿的说话,气得险些把一口玉牙咬碎,他为什麽就没想过要带新邻居雅妮出去吃饭?「你可以穿着你的骚包袜子……。」
曼莎打断她的话,「麦可,你尽管穿你的骚包袜子,我们会换上漂亮衣服。」
麦可诡异的微笑,「那说定了,我七点钟来接妳;们。再见。」
「麦可,」曼莎上前一步留他,「你不是又饿又渴吗?何不跟我们一起吃早餐,我泡了一壶茶,还有一些很棒的丹麦酥饼。」 「谢了,我一身的臭汗改天再来打搅。」他摸了一下他汗湿的头发,「我规定自己必须要再跑几哩才能坐下来吃一顿丰盛的早餐。小迷糊,我想妳;也应该跑步运动一下增强体力。要不要跟我一起跑?」
如果她想增强体力的话,那是因为想把他揍扁,「运动太痛苦了。」雅妮没兴趣的说,「我不喜欢虐待自己。」
「看来我必须慢慢纠正妳;的观念。」他看向曼莎再看回雅妮说:「吃过饭后妳;们想去看场电影吗?富丽宫在演『摩登浪荡女』。」
曼莎低声笑。雅妮看着地上,如果她的脚勾得到麦可的影子的话,她会把他的影子踹死。他真的喜欢看摩登浪荡女那种电影吗?她必须对他的形象重新打分数。 「下次吧!」麦可得不到反应识趣的不再提,「小姐们,晚上见。」
「嘿!等等。」曼莎把转过身的麦可叫回来。雅妮不是滋味的吃醋,曼莎可真舍不得放麦可走。曼莎说:「麦可,你不是很渴吗?喝杯饮料再继续跑嘛!」
麦可感激的微笑,「我还是等回家再喝好了,忍耐的坚持到底才能战胜自己。」
「你常常战胜自己吗?」雅妮半好奇半讽刺的问。
「小迷糊,从见到妳;开始我就必须常常和自己作战。」他笑得很乐。一幅乐于和自己作战的样子,「我喜欢这种具有挑战性的新生活。」 他的话是什麽意思?雅妮怔忡的想。他的临去秋波又是什麽意思?一声不响的一去三天,一回来又拿那样的眼光勾人魂魄是什麽意思?贼,偷人家心的贼。
※※※
雅妮不想停下来问自己为什麽。也没什麽嘛!女人的虚荣心罢了!哪个女人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尤其是有另一个女人在旁边做比较的时候。虽然她不是特意为麦可打扮,但顺便让他见识一下也无妨,让他知道当她刻意打扮的时候是什麽样子。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才唏哩哗啦哭完好几场,正是最丑的时候,今天晚上她可不一样了,镜子里的那个雅妮连她自己看了都满意。 她挑了一件迷你丝质礼服穿,那原是她预备在度蜜月的时候穿的,最适合与爱人在月光下散步时显出摇弋生姿的美态。天蓝色的礼服没有肩带,展示她整个光洁圆润的裸肩,腰间有一条细细的带子,勾勒出她纤柔的柳腰,带子一拉整件衣服就会松开,对在度蜜月的人来说很方便,但是要和麦可及曼莎去吃大餐可能就有点危险,雅妮特地把带子打了两个结,以防万一穿帮。
麦可七点钟准时到,穿着灰色的三件式西装,英挺俊逸得就像个活生生的男模特儿。他轻松的对曼莎微笑,赞美她鹅黄色的礼服正配合她晒得很漂亮的淡棕色肌肤。然后他转向雅妮,笑容在他脸上冻结,他的眸子从她脸上往下溜,裸肩、隆胸、腰上的结、园臀,再回到她脸上和耳边的卷发。 雅妮读不出他的表情,他到底喜不喜欢她这个样子?怎麽变得痴痴呆呆的,连礼貌都忘了。她紧张的开口打招呼,「嗨!你很准时。」
「是吗?」他望着她肩上浓密的黑发,目光再停驻到她诱人的乳沟。
他不喜欢吗?雅妮在心里纳闷。他至少应该礼貌的赞美她一句呀!怎麽像个木头人不吭声,连个微笑也没有。她试着打破僵滞的沉默,「你说对了,你真的适合穿三件式的西装。」 「是吗?」他摸一下领带,眼光又飘回他胸前,「就这样吗?」
雅妮不解的眨眼,「就这样?」
「妳;的衣服,就那样吗?妳;不加一条披肩或是毛衣?礼服外面是不是还该有一件小斗蓬之类的?」麦可认真的问,「妳;是不是忘了放在哪里?我帮妳;找。」
「我不相信。」曼莎喃喃道,「我不相信有这种事。」
麦可抛给曼莎一个「妳;别管」的眼光,转向对雅妮说:「外面有点凉,妳;光是穿着这样会太冷,我可不希望妳;感冒,餐厅里有冷气,所以妳;最好还是加一件衣服盖住肩膀,才不会着凉。」 「我很好,我不怕冷。」雅妮快哭出来了。她花了三个钟头洗头、冲澡、全身擦乳液、精心打扮,他没有一句赞美还想把她密密包裹起来,她的身材那麽见不得人吗?她的礼服并不见得比曼莎暴露,只是少了两条肩带,他怎麽不去管曼莎,他怎麽不叫曼莎加一条披肩?他就那麽受不了看她的裸肩吗?她肩上完美得连一颗雀斑也没有,为什麽不能亮相?
雅妮说,「亚伦陪我买这件礼服。」她摸摸臀部上的衣料,「他是个相当保守的人,他并没有反对我买这件衣服,事实上我选了两件难以决定,他建议我买这一件,他说我穿这一件满好看的。」她委屈的噘起嘴。麦可难道宁可看她穿旧运动衫破牛仔裤的样子? 「我没说妳;不好看。」麦可松开领带,「妳;看起来很漂亮,我不反对妳;穿这件衣服,我是怕妳;感冒,礼貌的要妳;加一件外套。」他仍然没有笑容。
「麦可,你真体贴。」曼莎微笑道,「如果你也要礼貌的要求我加一件外套的话,我的答案是—;—;谢谢你,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今天挺热的。」
「我正要开口要求妳;,」他毫无表情的说,「既然妳;们两个都不怕着凉,我自己又穿得够暖和了,我们走吧!」
※※※
麦可选的是一家当地著名的大餐厅 ,就在海边,十墙木墚,独具风味,「是的,海耶先生,三位,这边请。您定的位置是最好的。」侍者领他们到面海的桌子,为他们点燃桌需。天花板坠下一些朦胧的纸灯,轻音乐悠扬悦耳,给人宁静放轻的感受。 蔡也好像很棒,闻到邻桌的香味使得雅妮觉得胃口大开,她和曼莎讨论十五分钟才决定点海鲜大餐。麦可招来侍者,侍者建议他们点三人份的什锦大餐,这样他们每样都能尝一点。
「太好了!」曼莎说,「我每样都想吃,可惜只有一个胃。」
「我也是。」雅妮说,「我喜欢海鲜,虾、龙虾、牡蛎、螃蟹等等,反正所有海里头长的东西我都喜欢,我已经怀念了一年了。」 「为什麽?」麦可问,「因为亚伦王子不准妳;吃海鲜?」
「他很怕腥,对所有海底长的东西强烈的过敏,所以他拒绝上供应海鲜的餐馆,他怕汤里说不定会掉进一片鱼,或是沙拉里加上虾片,会使他猛打喷嚏,严重的时候他还会起疹子必须送医院。」雅妮啜一口柠檬汽水,今天晚上不喝酒,当她穿着一件一不小心就会穿帮的衣服时,必须随时保持清醒,「雅伦喜欢吃墨西哥菜,常常把我辣得直掉泪。」
麦可轻嘘一声口哨,一边眉毛扬得老高,「我还以为亚伦王子无所不能,原来他也有弱点,健康状况不佳。」
「那不是他的错。」雅妮为亚伦辩护,「他会过敏,除此之外他健康得很。」 「或许他看起来健康。」麦的抬杠道,「可是过敏是个火山,可能引发很多疾病,对他的肝脏、胰脏、消化器官都有影响,会过敏就表示他体内的解毒功能不佳……。」
「够了。」曼莎给麦可一个白眼,「麦可,亲爱的,我们现在在餐厅吃饭,请你不要破坏情调,讲一些愉快的事情好不好?」
麦可马上浮起微笑,「对不起,曼莎,要再来一杯饮料吗?」
麦可亲爱的。雅妮的胃口减低了一半,缄默的静听麦可和曼莎的谈话,他们谈得好自然好热络,有如多时不见的老朋友,让雅妮觉得她是个电灯泡。 麦可并没有忽略她,他尽心的做个好主人,但是他更热衷于和迷人的曼莎谈话。他的态度不同,对曼莎讲话时他就是轻松的麦可亲爱的,对雅妮讲话时他就是彬彬有礼的麦可·;威廉·;史坦福·;海耶二世,穿着三件式西装的麦可·;海耶二世,礼貌得生疏的麦可·;海耶二世。
他的眼睛不时飘向雅妮的肩头,好像她裸着肩是极为不雅的丢脸事,最后麦可·;海耶二世坚持雅妮冷了,硬要把他的西装套上她肩膀。
雅妮刚进餐厅的时候心情还满好的,觉得她是个美丽、性感的女人,但等到上甜点的时候,她已经被麦可搞得像个石像,不只有她不习惯于跟她同桌吃饭的男人没有被她迷住,这还牵涉到荣誉问题。 麦可看过她最失意最糟糕的样子,今天她足足花了三个小时彻底的打扮,她相信今晚可能是她有生以来最漂亮的一晚,她希望麦可对她的印象改观,可是她的努力白费了,他跟另一个女人谈得好愉快,唯一关心的只是她裸着肩膀会不会感冒。
开车回家的三十分钟里,雅妮静悄悄的一句话也不说,她一出口的话说不定会冒出三字经。曼莎请麦可进她们家喝咖啡,雅妮也不搭腔。
曼莎进厨房泡咖啡,麦可安然的在客厅坐下除掉领带打开电视,好像在他自己家里一样舒坦。雅妮仍僵直的站着,肩上套着他的西装,不想让她的裸肩冒犯他。 电视上在演一部旧片子,麦可惬意的把脚搁到咖啡桌上,打开两粒衬衫的扣子,「这部电影不错,妳;看过没有?」
雅妮恨恨的眼光刺进他后脑,「没有。」
「我以前每个礼拜五的晚上都跑去看电影,现在的电影没有以前的有意思,妳;看过『蜡像馆的秘密』没有?」
「没有。」她希望用声音杀了他。
麦可转过头来看她,她假装忙着检查她的盆景,「雅妮,我今天得罪妳;了吗?」
「没有。」她拔掉一叶死叶子,以拔掉麦可·;海耶的心情。
他清了清喉咙,「那麽我为什麽觉得妳;今天晚上很讨厌我?」 她的植物快枯死了,这三天来她在忙什麽?怎麽忘了浇水。他又在忙什麽?和洛杉矶某个不裸肩的女人约会?「讨厌你?那怎麽会。」她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