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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为红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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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的眼眸恶毒地瞪视他们。“我回去了,燕龙回来要他和我联络。”她命令式的语气彷拂他们是下人。
伍研沁怒瞪她离去的身影,咬着牙骂道:“八爪女!仗着自己的美貌和人尽可夫的身体就随意侮辱人实在可恶,我就不相信老板真的会娶她,除非瞎了眼。”
谢秩恒拿着建筑设计图在空气中扇着,“她的香水会毒死人。”他受不了整个室内溢着浓馥的香水味。
他的一句话引得办公室的众人哈哈大笑。
此时,坐在五楼的禹燕龙从监视系统中把郑曲伶和伍研沁、谢秩恒的对谈都听进耳中,他冷冷地笑着,阴鸶的眼眸射出寒光。曲伶对自己自视太高,更低估他的能耐,她想凭什么收服他呢?美色?或是金钱?哼!他倒想看看她能耍什么手段。
坐在禹燕龙对面的两位建筑师都被他阴沉的表情给吓到,这样的禹燕龙令他们不寒而栗,更往椅子里缩,生怕扫到台风尾。
沈蝶衣伫立于安辉精神疗养院外,迟迟提不起勇气按铃进人院内,眉睫间净是哀伤地注视宽广的疗养院。
她静然呆立在门外多时,引起守卫的侧目,毕竟精神疗养院一般人是不会轻易涉足的,因为怕被人当成疯子看待。
守卫打量门外的女孩,穿着白色洋装、凉鞋,脂粉未施,乌黑闪亮的披肩秀发,清秀美丽的脸蛋,虽然稍嫌瘦弱些,但是位清秀雅致的佳人。
守卫打开侧门走出来,“秀,你有事吗?”
沈蝶衣乍闻问话声,猛然转向发声处,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人,她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别人靠近自己都不自知。
“我想探望我的姐姐。”她呐呐地说。
守卫从她眸低看到浓浓的哀愁,暗叹她那双乌黑日莹的大眼盛满哀愁,破坏就有明这灿烂的光芒
“为何不按铃进来呢?”他从她的神情得知她的畏缩、不安,“进来吧,我叫工友带你去医务室,你不曾来探病嘛。”
“我刚回国,才知道姐姐在此疗养。”沈蝶衣怀着改惶惶不安的心跟随守卫进入疗养院。
守卫招来一位工友,托他带领沈蝶衣到医务室。
一位女医生接见她,“我是这家疗养院的主任,小贵姓,想探望哪能位病人?”
“我叫沈蝶衣,我想探视我姊姊沈采桦,可以吗?”一路走来沈蝶衣不敢相信在花园草坪上的男男女女都是精神异常者,他们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两样。
女医师翻阅病历卡,“沈秀,令姊的主治医师是周贤民医生,我请他带你去见她,顺便了解她的病清。”
“嗯,谢谢。”
等了一下子,一位身穿医师白袍、斯文俊秀的男士走了过来。
周贤民露出亲切和煦的笑容。“沈秀,请跟我来吧。”他已从内线电话中得知她是沈采桦的妹妹。
两人沿着长廊前进,沈蝶衣轻轻地问:“周医师,我姊姊的病严重吗?”
“她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有自虐的倾向……”他把沈采桦的病情大致告诉她,“或许你回国了,对她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帮助,她非常思念你,亲情的抚慰比任何药物治疗还有效。”周贤民从邬建良夫妇的口中得知沈采桦一切的遭遇,以及沈蝶衣的种种。
“那我可以带姊姊回家吗?”
“不行,她受的打击太大了,导致她精神崩溃,然而,最大的打击来自于她的流产。她把全副的心力投注于腹中的胎儿,胎儿没了,她自责得非常厉害。一年的时间里她仍幻听到小孩的呼唤,责骂她不是好妈妈,没有保护他,所以她想寻死去陪伴她的小孩,绝不能让她拿到尖利的物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了。”沈蝶衣红着眼眶,她可以想像姊姊那痛苦的哀嚎,只求能和死去的胎儿相聚。
“到了,就是这里。”周贤民拍拍她的肩给予勇气、“沈采桦最近幻听的情形较少了,自虐的次数也比往常少很多,你安心地进去吧,她就像正常人一样。”
“谢谢你。”沈蝶衣感激地说道。
他示意护士为她打开门。
沈蝶衣迈着沉痛的步履进入病房内,终于,在房间窗台前看到睽违已久的身影,决采桦正趴在窗口看着花圃,蝴蝶的飞舞吸引她的目光。
沈蝶衣想哭,却又不得不忍住泪水,发热的眼眶令她难受,双手捂住嘴巴强咽下哭声,想用笑脸拥抱她最爱的姊姊。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姊,我回来了。”
熟悉的嗓音让沈采桦僵住了,午夜梦回她都听到她最疼爱的妹妹撒娇腻着她的嗓音,可是一回头张开眼,妹妹的踪影就消失了,她才想起妹妹在德国哩。现在才下午,她也没睡觉,为何会听见妹妹的声音呢?
“姊,不回头看看我吗?难道你不要我了。”沈蝶衣颤抖着发出声音。
沈采桦霍然回头一看,泪水迅速淹没双眸。“蝶衣,真的是你?”她颤巍巍地问,生怕是南柯一梦。
“是我,我学成归国了。”沈蝶衣任由重逢的泪水流下,投进姊姊的怀抱“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沈采桦抱紧沈蝶衣,“我天天盼望你早日回国,每天我都拿着你的照片端详,好怕你不要我。”在她封闭的世界里她仍然惴惴不安,生怕遗弃她的世界也会带走她最爱的妹妹。
“我永远爱你,怎会不要你呢?”沈蝶衣好心酸,一向精明能干的姊姊变得宛如迷失的小孩,上苍为何如此对待她呢?
第二章
    傍晚时分,沈蝶衣向守卫领首,步出疗养院。她沿着坡道踽踽独行,心头沉甸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陪了姊姊整个下午,姊姊恍恍偬惚地诉说自己的婚姻,讲到流失胎儿时,姊姊激动地掐住她的手臂,整个人陷入疯狂状态,不知道已在无意中使她受伤。
安抚住她激动的情绪,姊姊又陷人空洞的冥想里,忽略她身旁的妹妹,直到许久后再度宛如正常人般清醒,才发现蝶衣两只手臂净是她的抓痕……
沈蝶衣回想下午的相处,再也隐忍不住泪水,为姊姊的不幸哀痛,她干脆蹲在路旁,掩脸哭泣。她实在无法坚强面对邃变的姊姊,她就像菟丝花般攀爬姊姊这棵大树依附着,如今……
她不愿邬建良夫妇看到她软弱的一面,因此她独自来探望姊姊,而事实证明她是个软弱、没有勇气的人,承受不了时,唯有用哭来逃避一切。
禹燕龙驾着吉普车前往安辉精神疗养院,这家疗养院是他外公开办,现在由他继承。
“咦?那女孩蹲在路旁干么?”
他脑海中迅速掠过几个问号、心想,莫非是追求他的女人所耍的花招,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的行踪没有人能掌握,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安辉幕后的老板。
他轻哼,不想理她,反正,最近他对女人失去兴趣,女人大都是贪婪的,一旦对她好点,就希冀得到他的人、霸占他全部的爱,烦死了。
他踩下油门加速越过路旁的她,当车子超过她五十公尺,他的手不由自主地转动方向盘把车掉过头驶回方才减速的地方。
他停下车,懊恼自己反常的举动,用手指梳爬额前的刘海,自嘲自己以冷硬、铁石心肠出名,居然会为蹲在路旁的女孩浪费宝贵时间,天要下红雨了!
下车,他走近女孩身边,见她纤瘦的肩膀抖动不已,整张脸埋在双臂中。他揪见她雪白的手臂有明显的抓痕,令人怵目惊心,而且每一条抓痕都渗着血丝。
“秀,你受伤了吗?”他温声问道。
见她没有回答,没有耐心的他,冷笑着想掉头就走,不再搭理她。可是,他的心再次背叛意志,促使他半弯下腰,伸手去摇她的肩胛,“秀,你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他手掌的温热透过衣衫传到沈蝶衣的肌肤,她震了一下,缓缓抬起头,侧看肩膀上温热的手掌,顺着手掌向上望,她看见一张浓眉、五官分明帅气的男性脸庞。
后知后觉的她,瞪视眼前的陌生人,防备的神情表露无遗,“先生,有事吗?”她扫掉她肩上的大手,想要站起来,可是脚麻得差点站不起来。
她完全不晓得双眸因哭泣太久,而肿成核桃般大,脸色苍白的这副柔弱样子都落人禹燕龙的眸底。
“我问你怎么了?你却问我有事吗?”他觉得这情形还真好笑,“难不成我方才的问话你都没听到。”
沈蝶衣摇摇头,把落在颊边的发丝拨向耳后,掏出手帕擦拭脸上的泪痕,“对不起,我要走了。”她急忙想要离去。
“等一下,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禹燕龙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一跳,他心想,今天下午自己是哪条神经不对劲,变得如此鸡婆、好心肠,也许是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由想保护她吧。
沈蝶衣注视着手臂上的伤势,那皮肉之痛远不及心痛,“不用了,谢谢你。”她漠然道谢后,朝着公车站牌走去。
“奇怪的女孩。”禹燕龙点燃一根烟,睇睨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莞尔一笑,自语道:“难得八百年才发一次好心,结果得了一个闭门羹。”他觉得那女孩挺有个性的。
他捻熄香烟,告诉自己,算了吧,他还有事要处理,可没空再去理那不相干的陌生女郎。
阮秋红站在沈家的门前叹息,蝶衣回国也过了两星期,可是这段日子蝶衣避不儿面,说是要想想未来的事,想通了自然就会去见她,可是快半个月了都没消息,她实在担忧蝶衣会想不开,于是她迳自跑来沈家。
阮秋红伸手按门钤,为好友的遭遇感到心痛。这种与债务为伍的日子很难熬,都是那个陈森郁王八羔子的错,她咒他不得好死。
门一开,沈蝶衣看见是好友阮秋红,心中原本的惶恐不安才退去,她害怕下楼开门,怕再面对那些来讨债的人。
他们的消息好灵通,她回到家的第二天就陆续有人打电话来讨债,说什么姊债妹还是天经地义的事,甚至还挖下狠话,若她不还钱就要给她好看。唉!还有人是登门要债……
“蝶衣,你看到我好像松了一口气,怎么了?”阮秋红仔细地瞧着她的神色她的眉宇间有着浓浓哀愁,这些哀愁进驻她眸底,她知道吗?“你消瘦许多,你知道吗?”阮秋红伸手抚着她明显消瘦的脸蛋。
“进来吧。”沈蝶衣握住她的手拉她进门,关上大门,“秋红,抱歉我不让你来的无理要求,我需要让自己去面临残酷的现实,不然,我不知如何存活。”
“我懂。”阮秋红留意到墙脚停放一辆脚踏车,“那辆脚踏车不是你高中时骑的那辆吗?”
“嗯,我重新上油、整理一下,现在它是我代步的工具。”
两人进人客厅,沈蝶衣上前抱住阮秋红,“我真的非常高兴你来看我。”泪光浮现她眼里。
阮秋红一手抱着她,一手揉揉她的头顶,故意逗她开心,“我还以为我冒失地来,你会把我臭骂一番,再轰我回去哩。”阮秋红用手指拭去她的泪水,“我就知道,总有人见到我会喜极而泣的。”
沈蝶衣露出多日未见的笑容,“你和三年前一样都没变,还是那样乐观,喜欢开玩笑。”沈蝶衣退出她怀抱,倒杯茶给她,“阮爸爸、阮妈妈,还有你两位哥哥近来好吗?”
“他们都很好。”阮秋红喝着茶水,“晚上到我未婚夫开的店里来,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好呀,我期待着,能擒服你这位泼辣女的男士,一定拥有特异功能。”
“啧,什么特异功能,好像我是人见人怕的魔女似的。”阮秋红笑得好温柔、幸福,“尧忠只是一个沉稳、体贴、有担当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爱我,我也爱他。”
“恭喜你。”沈蝶衣为好友找到幸福而开心,她在桌前坐下,拿着奇异笔在红纸上写字。
“咦?你在干么?”阮秋红好奇地拿起一张写好的红纸看,随即惊讶道:“你要卖房子?”
“嗯,趁房子尚未遭到拍卖的命运,我先把它卖了,偿还银行的钱,剩下的还可以还些债务。”沈蝶衣整理着红纸。
“你舍得把你父母遗留下的房子卖掉!”
“不卖行吗?”她反问。
阮秋红哑口无言,她比蝶衣还清楚采桦的遭遇,蝶衣在后面临的窘境,她也比谁都清楚,这幢房子是保不住的,银行的利息太重了。
“抱歉,我不该说此言。”她知道自己一句无心之言无疑是在蝶衣受伤的心口撤盐。
沈蝶衣轻轻摇头,在客厅内缓缓绕着走,双手依恋不舍地抚摸着墙壁边缘,“我永远也忘不了这幢老房子,它的一传一瓦会永远在我的脑海里,卖掉它是不得已的,爸妈在天之灵定能谅解。”
沈蝶衣走近阮秋红,把头伏靠在她肩,幽幽地说:“房子没了,家就不存在了,我为此难过好几天,但是我又想,只要和姊姊在一起就是一个家,能偿还所有债务,姊姊的病又能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阮秋红被她幽幽的语气,宛如没有生气的气息揪紧心房,任何安慰的语言都说不出口,只想替她大哭一场。
“秋红,不要为我哭泣,不然我会想再哭的。”沈蝶衣两手捧着她的脸,露出凄凉却坚决的笑,“我连续哭了三天,这三天里,我顿悟一件事,流泪不能改变什么,只代表我的软弱。于是我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虽然,以往的我软弱,但是我要坚强起来,姊姊需要我的照顾。虽然,以往的我不擅理财,但是今后我要变得精明能干,这是我未来生活的目标。”
阮秋红吸吸鼻子,硬吞下泪水,“我会帮助你的。”她的手覆上捧着自己双颊上的手背。
“谢谢你!你对我的帮助大多了,姊姊在疗养院的费用都是你帮我先出的,以后我会还你的。”沈蝶衣感激地说。
“我们亲如姊妹和我还客气。”阮秋红拉着她一起坐下,“老实说你要不要去找陈森郁那个王八蛋讨回公道?”
“你想,他会乖乖待在冢里等我吗?不会的。唉!那种人也不值得我去见他,见了只会令我作呕,为姊姊不值。我相信老天有眼的,他一定会遭天谴、受报应。”沈蝶衣摇头说道。
“真想狠狠甩陈冢每个人一巴掌,为采桦姊泄恨。”提到陈家人,阮秋红登时义愤填膺起来。
沈蝶衣敲她的头,“你还是秉持暴力主义啊,不好哦!”
“哪像你,永远都是一副善良纯静,人家都踩在你头上还不反扑。”阮秋红回她一弹指,“学学我,有仇必报的个性绝对不会吃亏的。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可是至理名言哦。”
是呀,自己就是最佳的写照。沈蝶衣黯然神伤地想。“秋红,这幢房子能卖到一千五佰万吗?”她转移话题。
“很难,毕竟现在房地产的景气并不是很好,除非有财团要炒作这附近一带,否则……”阮秋红面露难色。
沈蝶衣点头说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试卖这个价钱看看。中国人喜欢杀价,价位高,杀价空间弹性会比较大。”
“看来你在这方面有下功夫研究哦。”阮秋红讶然于她的分析。蝶衣被采桦保护得太好了,生活里除了音乐还是音乐,对金钱的运用一点概念也没有,可是这回说得头头是道,看来她正在蜕变中。
沈蝶衣羞赧道:“我买书看和请教季穗姊的。”但她其实也忧心仲仲。“三个月内,我若无法卖桌这幢房子,法院将进行拍卖,那时候就糟了。”她担心自己要如何筹到一千万还给其他的债主呢?
“我们尽量张贴红纸,也许很快就把房子卖掉了。”阮秋红打气道。
“希望如此,陪我到公布栏贴红纸吧。”
“没问题。”
钢琴酒吧里,禹燕龙慵懒地啜饮着美酒,一副颓废、凡事不关己的态度。
郑曲伶牙着一套暴露的中空装,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红唇磨蹭他的颈窝,挑逗着他。
对美人的挑逗,他不为所动。除非他要,否则没有女人能勾起他的情欲,他对自己的绝佳定力很自豪。
“曲伶,你找我有何事呢?”在公共场合,郑曲伶大胆的勾引引起其他酒客的侧目。禹燕龙诡谲一笑,觉得对她卖力的演出不配合一下,是有点对不起她。
他手一勾,揽住她的腰,低头狠狠吻住她的红唇,手指像是充满魔力地抚摸她的身体,点燃她的欲火。
郑曲伶更攀紧他的身体,唇畔逸出撩人的呻吟。她暗忖着,燕龙的调情技巧、吻技都是一流的,没有其他男人能比得上他,她是他情欲下的产物,她不能没有他,相信他也有相同感受,惟有她才能满足他。
“燕龙,我们回家吧。”她手伸进他衣襟内,爱抚他的胸膛,她急需宣泄情欲。
禹燕龙低低一笑,放开她。她不满地轻呼一声,无法满足情欲令她坐立难安。
他若无其事地端起高脚杯,呷一口酒,“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他闲散的模样,彷佛从没发生火辣辣的热情场面。
郑曲伶厥着唇呻道:“你太恶劣了,勾起我的欲火,再丢下我不管,任由我欲火中烧无法抒解……”
“可以啊,就在此你敢吗?”他深沉的黑瞳里有着恶意,唇角往上勾,漾着流里流气的笑意。
她一肚子的火,尖声地说:“我还没有豪放成那样子,众目睽睽下和你做爱,你是故意要羞辱我的吗?”
禹燕龙微眯着眼,耸耸肩,“我行事的标准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也没有任何评断,只有我高兴就好,若你认为我是羞辱你,也可以啊!”
郑曲伶深吸一口气,气愤自己无法抓到他的心,“我永远弄不懂你究竟有没有心,只是玩弄女人于股掌中,我甚至无法分辨你的话是真是假。”
“我早就告诉你,我无心。我也没要求你来认识我的本质,我们之间只有肉体的关系。”他斩钉截铁地说。
他毫不留情的话刺伤她的心,心虽受伤但她还是不愿离开他、他有种邪魅的力量,让女人心甘情愿地匍匐于他的脚下,乞怜他的爱怜。
“我找你的目的是要问你,究竟要不要娶我?”她挑明了说。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不会和你结婚的,而且或许五年内结婚的念头都不会在我脑中闪过。”他点上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郑曲伶脸上泛着毁灭般的笑容,“我再带你一星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结婚,若你的回答仍是不的话,那我就要和别人结婚,而且我还要毁掉你的事业,让你痛苦、后悔,然后哀求我的原谅。”
闻言,禹燕龙狂笑,“你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试试你真的有呼风唤雨的通天本领吧。”他倾身靠近她的脸,用着非常轻柔的语调说,“活了三十几年,我什么滋味都尝过,就是没尝过哀求的滋味,我倒想试试。”
接着他撑住她的唇瓣重重吮吻一下,离开她的唇,眼神带着阴惊、噙着狂妄的笑意离开座位去买单,留下她一人。
他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突然有位艳丽的女子上前搭讪,禹燕龙和那位艳丽女子随即相偕走出酒吧。
郑曲伶神色嫉妒地目送他们离去,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禹燕龙跪地求饶。
“老师,再见。”学生收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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