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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钢丝边缘行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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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在当中,也自然是一些聪明的想法。但可悲的是这样的睿智居然用在当溜子上面,居然用在这些无聊的损人又害己的事情上。
星期四下午第二节课,306班和315班同时上体育课,一阵“立正”“稍息”后,体育老师宣布自由活动,306和315班按以往习惯开始班级篮球赛。按商定好的部署,315班结义十兄弟的李志远、程鹏、曾展、梁文杰、周雕五个人上了场,另外严臻宇、张纪凡、贺雨彪、童虎林、刘新华五个人分散站在球场四周观望,当然对方的陈列中有他们今天要对付的谭海、李铮、李凌志三个人。
球赛进行到十分钟后,严臻宇看了一下手上的电子表,心里莫名的哆嗦了一下,虽然才重阳刚过,虽然身上穿的也不算单薄,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丝丝寒意抱身,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他把双手用力的环抱在胸前,竭力抑制住内心紧张的情绪,一动不动盯着场上,心里想,应该要行动了吧!
果然,只见谭海一个趔趄,接着摇晃了一下,终于支撑不住,“嘭”地一屁股跌坐在水泥球场上。坐在地上的谭海不知道是疼痛的缘故,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没有马上爬起来,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死死横瞪着借抢球机会把他撞倒的李志远,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门道来一般。李志远没说话,眼睛也挑衅地盯着谭海,对峙了约半分钟后,李铮来拉谭海,谭海才悻悻的起来,又恶狠狠地剜了李志远一眼,才又重新开始球赛。
场外的严臻宇心里一阵寒意掠过,接着又一阵紧张的兴奋,刚才的场面他看得很真切,李志远铆足了劲,象一头发怒的豹子,朝五大三粗却毫无防备的谭海斜撞过去,撞得谭海象一只中枪的北极熊一样笨重地跌在球场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生手用窍门,四两拔千斤”,任是谭海身材明显强壮过李志远,在这种情况下又怎能不中人暗算呢?
但严臻宇知道戏不过才上演,他也愈加紧张的盯着场上,几分钟后,当程鹏出现在谭海身旁时,拿着球的李志远朝程鹏晃了晃,程鹏向右移动了一下,还没等谭海明白怎么回事,“乒”的一声,篮球狠狠地砸在他的额头上。怒火伴随着疼痛在眼冒金星的谭海心中升腾,他杀气腾腾地向李志远奔过去,嘴里凶巴巴的嚷着:“你找死,我要搞死你!”李志远也毫不示弱的迎上去。谭海刚嚷完,背后就中了程鹏一脚,他又一个趔趄,刚勉强站定身体,李志远、程鹏、曾展、梁文杰、周雕都已经冲过来围住了他,不容分说,乱拳乱脚就落在了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上。
谭海在高二年级本来也是有二三十号人马的,但跟他同班的却只有李铮、李凌志两人,当两人发现事态不妙想去帮谭海时,严臻宇等在场外的五人早已经按预定计划冲上了球场,并且目标明确的奔向李铮、李凌志两人,不等他们与谭海会合,几个人就围定了他们,李铮个子比较矮小,严臻宇毫不费力就揪住他并左右开弓抽了他两个耳光,李凌志狡猾,钻个空子,扭身就跑,刘新华、童虎林两人朝他追过去。张纪凡不等李铮还手,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李铮“哎哟”叫了一声,就痛苦的蹲在地上,贺雨彪更不管他,在背上又补了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三个人就象三只猫对付一只老鼠一样,用脚把李铮在地上踢来踢去,踢得他在地上不住的哀号。
谭海不愧是习武之人,虽然被五个人围住攻击,却仍然拼命还手,没有被打倒,李志远甩了谭海一耳光,腿上也中了谭海一脚,他又回踹一脚过去,口中狠狠的嚷着:“狗娘养的,叫你跳得高,在我面前跳,你算老几?”原来蓝源县本地话“跳”就是嚣张威风的意思。
谭海一边还手,一边也回口:“好啊,你记住,你记住!”
但无论他怎样凶狠,无论他体格如何强壮,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手是五个凶悍少年。终于他还是被放倒在地,只是他不服软的又爬起来,又被放倒,又爬起来,反复有十余次,谭海虽然受伤不轻,却哼都没有哼一声,也始终都没有象李铮一样,倒在地上,其实他一直有机会逃跑,但他没有跑,严臻宇后来从这件事上感觉谭海倒是个很有量的人。(有量是蓝源县城里形容一个人气魄的话。)
当两位闻讯赶来场上的体育老师厉声喝止他们停手时,张纪凡又狠狠的踹了一脚早已经蜷缩作一团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李铮,严臻宇用眼神示意他算了,几个人才停止了对李铮的殴打。
但李志远和谭海却象两只红了眼的斗牛牯,两人都不肯轻易罢休,当程鹏和另外几人听到老师喝止后渐渐减缓了对谭海的围攻后,李志远不依不饶又狠劲踢了谭海一脚,谭海当然不甘示弱,也狠狠的回了他一脚,李志远又回踢,程鹏他们唯李志远马首是瞻,于是几人又围住谭海,猛踢狂踹,直到两老师上前来把谭海、李志远一人拉住一个,谭海又就势踹了李志远一脚,李志远也挣扎着回踹,落了空才悻悻的罢手。
这一次十个人对付三个人,李志远他们把谭海揍得皮青脸肿、口鼻流血,把李铮整得死去活来,虽然跑了李凌志,虽然李志远本人和程鹏也在脸上肿了三两处,但毕竟整个来说,他们占尽了上风,不但狠出了一口恶气,而且也狠狠 的灭了一次谭海的威风,至于接下来会怎么样,他们想都没有想。
事件 当然不会这么算了,当晚九点,临下晚自习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初中部跟随严臻宇的小弟曾卓飞神色紧张地找到他,“宇哥,你们今晚要小心,谭海喊了‘铁砣’、‘许猛’他们的人来砍你们,我表哥也被他们叫来了,他知道我是跟你的,特意告诉了我,我刚才去校门口看了一下,最少有三四十人在那里,手里都拿着家伙。”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讲这事,我们有办法的。”严臻宇招呼曾卓飞。
曾卓飞走后,严臻宇心中升腾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曾卓飞是低他一届的初三学生,还是他在初中时就认识的死党,严臻宇和李志远他们结拜后,初中部有人欺负曾卓飞,严臻宇出了一下头,对方一见是和李志远一伙的,马上乖乖地给曾卓飞道了歉。此后曾卓飞就跟了严臻宇,而且对他也很忠心,所以此时,严臻宇知道他绝不会捕风捉影危言耸听。
严臻宇赶紧跟李志远、程鹏说了曾卓飞报告的事情,李志远便要程鹏喊曾展去撬开教室后头的楼板拿家伙,要去跟那伙人拼了。那时侯一中的教学楼还是七十年代的老式两层建筑,二楼的楼板都是复合式中空的木板结构。严臻宇他们班的教室正好在二楼,他们就偷偷地把后面角落处放扫帚、灰斗的
的地方撬开两块,把他们的家伙藏在里面,这样既难以让人发现,又可以随时派上用场,这主意还是严臻宇想的。
听说十个人要拿着刀子去和三四十个同样操着家伙明显要厉害过他们的社会上的溜子拼命,严臻宇心中本来的恐惧马上开始沸腾,他掩饰住内心的情绪刚想跟李志远说要他别硬来时,程鹏开口了:“远哈,这样怕不行,好汉都不吃眼前亏,鸡蛋又何必去碰石头呢,既然谭海喊了社会上的人,我看你还是找你表哥出面一下,看他怎么着,我们就怎么着。”
“是啊,别做没把握的事啊,我记得学校后山那里围墙很矮,我们今晚就从那里爬出去,然后去‘金毛’他们那里,先在那过了今晚再说,然后你明天再去找奇哥,这样稳妥一些。”严臻宇骨子里害怕得很,他根本就不希望发生那样严重的事,他加入李志远他们做了一个溜子,只是为了刺激,为了逃避越来越不感兴趣的学习,而当一个溜子,跟李志远他们团团伙伙,在学校里威之武之,让人敬畏,而那些被他们罩着的人简直当自己是大哥是偶像,时不时还讨好卖乖使些小钱或什么物件孝敬孝敬,倒也不时能够弥补日益空虚的心灵。但要真刀真枪同人溅血干架,他却根本想都没想过,所以,这时候程鹏的话,他马上附和。
李志远最后还是没有坚持自己的主意,听从了严臻宇和程鹏的话。
当晚,谭海和叫来的人在学校捕了一个空,各自散了。
第二天,十个人都没去上学,他们躲在离一中四公里外的另一所学校蓝源县职业中学,职中在蓝源县西郊南角,是一所学风很乱的学校。“金毛”名叫金向民,在职中读寄宿  ,矮矮的个子,为人很凶,又比较讲义气,凭着这些,做了职中一帮溜子的老大。他是李志远从小的铁哥们,和严臻宇他们相识后,久而久之也做了臭味相投的哥们,而职中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以及有金向民他们一帮人就成了李志远他们一个秘密的据点。
中午时分,王思奇骑着一辆“太子”摩托车到了职中,那时侯骑“太子”车是很风光的事,王思奇是蓝源县城拥有那种摩托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当王思奇听完李志远的讲叙后,表情很平静的对他们说:“远哈,你们不用怕,谭海这个人我听说过,还有一点量,‘铁砣’和‘许猛’这两人明里不敢对我怎么着,暗里却有些和我作对,特别‘许猛’这家伙阴得很,我一直都有心搞他一下,但这段时间我有点麻烦事,暂时还不能直接出面,我想你们暂时别去学校,我先委托‘大汉’去说一下,你是我的人,量‘许猛’也不敢明着跟我翻脸,更何况‘大汉’曾经有恩于‘许猛’,再加之过阵子公安局又要搞‘严打’,所有的事,他们都要掂量掂量的。”
“那谭海呢?怎么办?”李志远问。
”你们不是搞赢了吗?除开‘许猛’他们,你们在学校的力量,还怕他动你们吗?”
“那倒不怕,随时放了他。”
“那就行,至于他以后再跳,你们压不住时,我再出面,这次先这样,什么时候可以去学校,我会叫人通知你们的。我现在要走了,”王思奇说着,把眼光转向站在李志远旁边的严臻宇,“哦,对了,臻宇,这段时间你见到思巧了吗?”
“上星期天见到了,她可是很有规律,平时根本不出来玩,就星期天到局里的娱乐室打一下乒乓球,”严臻宇回答着,“奇哥,你问她,有什么要我转告她吗?”
“没什么,问问,那就好,我走了。”王思奇眼光朝向严臻宇,好象是给大伙打了招呼,摁动电子点火,一加油门,一溜烟走了。

    严臻宇其实早就认识王思奇,而且并非因为李志远的关系。王思奇的家在县商业局家属楼三单元二楼,与严臻宇所住的职工宿舍同属一个院子,他妈妈就是严颂成的顶头上司…汤玉玲副局长。汤局长虽说是严颂成的上司,却和严颂成关系很好,严颂成的工作水平和工作业绩令人不敢说半句闲话,每年年终局里评优,纪检办总是名列第一,作为分管领导,汤副局长自然脸上有光。而严颂成在局里人缘也是特别的好,这与他一向忠厚老实,从不与人计较,凡事总是尽可能的帮别人,为别人多着想有关,有句话叫做“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好处”,用在他身上倒也贴切。严颂成除了业务精湛、人缘好之外,还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更懂得一手好中医。就这两样,一样使汤局长的丈夫…同样对字画倍感兴趣的人事局王治为副局长与他一见如故,一样就是处了几个方子药到病除解了汤局长久治难愈的妇科病,这在汤局长心中自然是心存感激的。因此,她与丈夫也从不对严颂成以上下级对待,而是很真诚的称呼他做严大哥,对于严颂成的儿子严臻宇,她也关心备至,视如己出。严颂成本来是极不善于与领导打交道的,要不以他的能力,四十好几还只混了个副科待遇股长实职,因而起先对汤局长的礼遇还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但久而久之,见她也并非巧言令色虚与蛇委之人,言行举止之内, 多是真诚之意,也就不再那么拘拘谨谨了。这样一来,严颂成和儿子在汤局长家走动也就多了,对于她的家人,自然也熟悉不过了。
其实每次去汤局长家,十次也难以见到一次王思奇在,倒是他的妹妹王思巧,严臻宇和她却经常见面,而且,他和她还谈得很来。两人其实早就认识并且相当要好,打初中开始就同校同年级,只是不同班而已,升入高中仍然没有机缘同一个班,一个分在重点班315,一个分在重点班317,却一点没有影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是个非常腼腆却又善解人意的女孩,严臻宇对她印象极好,每次去她家,总是渴望时间慢点过,能同她多说一会话。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刚从外地回来的严颂成带着出差就便购得的一幅《百骏图》去送给王治为局长,严臻宇也跟着去了。那时侯的严臻宇还没有明显的变异,还是汤阿姨眼中那个聪明会读书的伢子。送赠了画之后,王局长兴致勃勃,汤阿姨也弄了几个好菜,执意留下父子俩吃晚饭。
当严颂成和王局长慢慢抿酒的时候,严臻宇和王思巧两人很快先吃了饭,坐到边上嘻嘻哈哈说笑去了。严臻宇自小好学,古往、今来、历史、文学都是他特别爱好的,而王思巧对那些也颇有兴致。这样两人有了共同话题,讲起来就经常没完没了,自然也是开心无比。
当王思巧微笑着听严臻宇在那里天南地北口若悬河胡吹一通时,汤阿姨在边上看着两人的兴致劲儿,忍不住笑着对严颂成说:“大哥啊,你看臻宇和我们巧妹子是不是挺般配哦,干脆,我们以后做个亲家算了!”没容严颂成回答,又笑着转向严臻宇说:“臻宇啊,你可要努力哦,发狠读书,考个清华、北大的,长大了,巧巧给你当媳妇哦!”
严臻宇听得真切,脸一下红了,与王思巧的话题嘎然而止,下意识地看了汤阿姨一眼,却又不敢仔细望她的眼神,只觉得她象在开玩笑,又不象在开玩笑,心里害羞得要命,又情不自禁地有一种莫名的喜悦,王思巧的脸也蓦然红了,她站起来,走近妈妈的身后,伏在她的背上左手窝成拳头,不轻不重却节奏很快的捶打着她的后背:“臭妈妈,坏妈妈。。。。。”王局长哈哈笑起来,汤局长也反过右手去,牵住女儿的小手:“傻丫头,臻宇出息大着呢!”
严颂成待他们笑声渐小时,瞥了一眼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儿子,一本正经的说:“他,他哪配,他哪配。”
严臻宇后来一直都回忆不起到底是怎样结束那尴尬场面的,只是若干年后,汤阿姨说那句话时似是而非的眼神却总能清清楚楚的浮现在眼前。
当王思奇问起妹妹思巧来,严臻宇撒了个小小的谎,其实他天天都见到王思巧,由于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正常的情况下,早晚自习他都会和她同出同归,起先两人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相互等了几次之后,两人之间就象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不管是要去早自习还是晚自习归来,两人都风雨无阻的一定要等到对方。
傍晚时分,王思奇和“大汉”又来到职中,告诉李志远他们可以去学校了。当晚十个人并没去学校晚自习,而是在一个小酒店里陪王思奇和“大汉”喝啤酒。严臻宇不善饮酒,一两瓶啤酒下去就脸红耳赤晕晕忽忽到一边乘凉去了,也不知道后来喝了多久,有谁喝醉了,只隐隐约约听李志远结帐时吧台小姐报出啤酒七件。
后来严臻宇想了想,曾展、贺雨彪、梁文杰、童虎林、程鹏都是不善饮酒之人,当自己晾下去之时,这几人都早已经溜下场了,七件共八十四瓶酒六人充其量喝了十一、二瓶,也就是说,还有七十多瓶让其他六人消灭了。严臻宇咂了咂舌头,江湖人就是江湖人,酒入豪肠不过水,王思奇不愧是王思奇,做人有量,喝酒也有量,李志远呢,其实也不赖,天生一幅江湖人的样子,多少也有些有量的样子。严臻宇就想自己其实跟他们比较不得,这些他不但缺少,就是想刻意培养都非常难,难道自己真的与这些人有一种质的差别吗?
第二天上午,李志远、严臻宇他们一伙连同谭海、李铮、李凌志共十三人被学校政教处请了去,做过单独谈话后,中午就在校园广播中公告了对十三人的警告处分。当然,学校也没忘了对肇事双方主要人物谭海和李志远给予真正的警告,警告他们相互不要再惹是生非,谁先惹事就开除谁,这当然有一定威慑力。李志远暂时更不会主动出击,这次对付谭海明显占了上上风,声名也早已经在校园远播,不服气的是谭海他们。严臻宇看得出李志远的得意洋洋,同时也看出了谭海的不服气和眼光中对李志远的仇恨。但谭海不敢轻举妄动,一是社会上的人劝他暂时避开李志远他们的锋芒,没了社会上人的支撑,他也知道凭自己的势力在校园里扳不过李志远他们,更何况他曾经受过留校察看的处分,这次如果他先动,不管胜负如何,铁定了他会被学校开除。所谓有疾缠身,投鼠忌器,他也只吃得眼前亏了,但仇恨埋在心内,愤慨溢于眼神,被严臻宇看得很真切。
虽然一场血腥事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暂时风平浪静下来,严臻宇的心却茫乱得很,谭海那写满恨意显示决不会善罢甘休的眼神刚从脑海中抹散,王思巧那冷凛的眼神就浮现上来,那不用说话的眼神让严臻宇忍不住想一辈子躲着她不再见面,然而明天不可能不见王思巧了,再怎么样逃避都无法逃避明天不看见王思巧,而事实上,即使逃避了明天又如何,难道自己真的能再也不看到她了吗?一想起王思巧在两个早晨和两个晚上等不到他时那种怨恨与担忧的眼神,严臻宇就忍不住千头万绪都别上心头,他愧疚于王思巧,他畏惧于王思巧,那是因为他早已经把她当成了心目中最珍重的人了。
星期天不用上课,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严臻宇可以心怀坦荡的见王思巧,这段时间本来都是作为一个欢乐的片段,珍藏在他记忆深处的。
以往的星期天严臻宇都是早早就赶到商业局娱乐室去的,这个娱乐室是局里工会搞的,在办公楼四楼上,有一百五六十平方米大小,正中间是一张木制的乒乓球台,窗台下放着一溜木椅,靠窗的墙角立着一个老式的黑木报架,林林总总挂满了夹着各类报纸的报夹。乒乓球台两头的墙下,整齐的立着几个方桌,每个桌下塞着几条骨板凳,桌面上则放着围棋、扑克之类的娱乐工具。这个娱乐室全天候向职工及家属开放,但又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学生及小孩们除了星期天平时对娱乐室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不管是谁,都自觉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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