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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钢丝边缘行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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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犯,犯什么,你又没什么错!”王思巧不依不饶。
“错了,我知错,第一条,犯了风来不识罪,第二条,犯了出言顶撞罪。难得思巧小姐那么高兴,那么给面子,还推荐美女认识,我却不识好歹,真是不该,不该!”严臻宇一幅真诚悔改的样子。
“扑哧”,她见到他装出的那夸张得可笑的可怜样终于忍不住笑了。
十一
    两点四十五分,王思巧跟姑妈打过招呼说有同学来一起去逛一逛,晚饭也不回来吃,大概晚上八九点回来,姑妈就千叮嘱万叮嘱她们一定要多加小心,一定要按时回家。
站在校门口注视着公交车的停靠点,几分钟后就见到一个穿着一身时尚牛仔衣身材高挑的女孩向他俩走过来,女孩看清了王思巧,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路飞跑着过来,步履之间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两个女孩笑着、嚷着抱作了一团,挠挠痒痒一大堆寒暄就象洪水决堤一样没完没了,好一大阵才记起旁边还有一个严臻宇存在,王思巧忙拉着吴小洁指着他:“小洁,他是严臻宇,”又对严臻宇说:“这位就是我要向你隆重推荐的本人的小学同学大美人吴小洁,不要看得眼睛都不转了哦!”
吴小洁抬手就给她肩膀上一粉拳:“怎么呢!羞我啊,谁不知你是我们小学一枝花啊!”然后很友好的跟严臻宇打招呼:“你好,不知道多少次从思巧口中听你的名字,不过。。。”她又把头转向王思巧:“你刚才在电话里怎么没说,你们。。。。”吴小洁一脸坏笑。
严臻宇本来一直微笑地看着吴小洁,想等她话说完也跟她打声招呼,但眼看她越说越不对劲,连忙接过话头:“小洁同志,千万别误会,我乃是受老佛爷汤阿姨密旨,身兼监督以及保护思巧公主双重任务而来的,可不是她要我来的!”
“真的吗?思巧。”吴小洁仍一脸坏笑。
“可不,我妈逼着我要他跟来,我才不想要这种傻厘吧唧的人跟来呢!”
“傻厘吧唧,思巧,你没搞错吧,原来你可不是这样评价的。”
眼看王思巧被逼得不行了,严臻宇忙转话题,:“小洁同志,别说那些无所谓的问题了,刚才思巧说你是大美人,我说你还真是大美人,简直就是沉猫落狗,闭花羞太阳,我都忍不住一见钟情,口水直下三千尺!”乱用着成语不知是在调侃她还是恭维她,王思巧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吴小洁也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笑一边就忘了他还是一个刚认识的人,象对一个熟悉的朋友一样在他身上擂了好几拳,一边擂一边笑着骂:“打瞎猫,打死狗,打乱流口水的人。。。”
其实吴小洁真的长得很不错,身材也很好,对比王思巧来说,她的脸更显得青春俏丽,整个脸蛋飞扬着一种神采,把她的美丽与活力散发得淋漓尽致。但在严臻宇的眼中,她的美与王思巧是不可比的。她的美是一霎那的眩目,是一种张扬的现代的美,而王思巧的美是永恒的含蓄,是文静娴雅的美,那种隐然散发出来的魅力,让看得懂她的人更容易心弦震动。
因为严臻宇的搞乱,气氛更加活跃了,三个人站在那儿高兴的聊着,特别是王思巧、吴小洁两个曾经的密友在他乡异地相逢,那心中仿佛有没完没了的话,最后还是严臻宇调侃着打断两人的话头;“我说两位,拜托你们别那么三八了,一次把话都讲完了,下次讲什么呢?”
两个人才停止喋喋不休,却很不满地一人甩给他一个夸张的横瞪,然后两人好象有默契一般都不理他,径直就朝公交站牌走过去。严臻宇跟在后面象是嘀嘀咕咕又象是故意要让她们听到:“哇,这样子暗送秋波,哪象啊!完全就象要人命的铜锣眼,谁受得了啊!”
两个人在前面忍住笑,回过头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就马上如“丧家犬”一样装做要落荒而逃,打个转却又嬉笑着转过身来朝她们追上来。
公交车转了几个弯,经过了几个站牌,就到了位于城东“希望”路中段的街心公园,娄天市一向因居住环境闻名,自然最崇尚城市结构的环保意识和人文意识,街心公园就是这种意识形态下产生的专门提供给市民们平日休闲的地方。
三个人走进公园,便感受到一种格外素净、清淡而又幽雅的气息,整个公园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平面中,人工湖也超乎想象的大,近处的湖水荡漾着含绿的清碧,远处却又朦朦胧胧的在立于平地的人造山峦边挥散着淡淡的烟雾,给人一种湖光山色烟雨蒙蒙的诗意,也给整个公园蒙上了一层迷人的秋的色泽。
没有阳光也许更能够让人感觉出秋的韵味,天空不是很阴郁,游人也不见得特别少,三个人便沿着湖边的石径开始散着步。其实所有公园的景致大都雷同,人工湖、人造林、假山、亭台亦是大同小异,比及自然景观的巧夺天工当然相形见绌,但对一个长久居住在喧嚣中的城里人,公园能够带给他可以深深呼吸的气息,能够带给他一种别样的恬静与幽雅,能够带给他浮躁的心灵一种很平静的安抚,所有踏着缓慢而悠闲的步子在公园里行走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山那水、那林那树带来的清雅与宁静。
三个人没有大人们的那份烦躁与不安,在这静谧而又迷人的公园里,当然更容易生出“风光无限好”的愉悦,走走停停间,时光就欢笑着离人而去,不知不觉中,天空开始了它为夜晚来临的第一轮暗暗的妆影。
五点多时分,三个人一路笑着出了公园门,沿着“希望”路望北步行过去,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娄天市最热闹的“希望路步行街”,而这时,天空涂抹了它最后一道妆,把夜幕完全披在了身上。
华灯初上的步行街显得格外的熙熙攘攘,吴小洁介绍这里是娄天市的夜市,晚上六点半到十点是步行街最为火暴最为热闹的一段时间。
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两旁,林立的大都是服装、品饰之类的店面,三个人当然免不了慢悠悠踱进去浏览一番又悠忽忽走出来,走着走着,熙闹的气息中飘过来一阵浓郁又诱人的香味。“好香,什么东西?”严臻宇夸张而又贪婪地在空气中深吸着,象是陶醉了似的摇晃着头。
王思巧抿着嘴儿笑,吴小洁也毫不客气的调侃他:“干什么,把这里的空气都吸走了,我和思巧都快窒息了!快走吧,我带你去‘小吃一条巷’大搓一顿吧,让你‘口水直流三千尺’!”
三个人紧走几步就来到了大街左边的一条小巷,这就是香味飘散的源发地,小巷向里延伸大约有近两百米,两旁很拥挤的立着各式各样小吃的店或摊。严臻宇很夸张地搓摩着双手,不怀好意的对着吴小洁:“小洁,带了多少银子?等下别让我吃得你破产哦!”“切,放心吧,撑死你都有得剩!”
“串串烧”、“臭豆腐”、“鲜炸鱿鱼”、“东北叉烧包”、“新疆烤养串”。。。。汇集全国各地食文化精粹的风味小吃各自散发着独特的香味混合着弥漫了整条小巷,王思巧和吴小洁还顾着女孩的斯文,慢条斯理的精挑细选,严臻宇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海吃起来,还不断有声有啧的向王思巧推荐他认为好吃的东西,得到她也点头认同称赞时,他就斯斯然觉得自己同她其实有很多品位都是相同的。
从小巷里出来,晚餐的问题顺便就解决了,沿着大街继续前行,走了一阵,就听到两旁店铺里各自为章混乱嘈杂的音响声中忽然传来一阵悠扬而又悦耳的琴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就到了大街的正中央,六七座六七平方米大小的长方形亭子隔不多远的接连排列着,亭子两边的长条椅上坐满着逛累了的行人,第一座亭子里围着一小群人,琴声正是围着的圈子里发出来的。
三个人挤进围观的人群里,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形象苍老而且单瘦的中年人,盘坐在地,说是盘坐也许不怎么恰当,因为他的左腿明显的没有了;一架破旧而又略显古老的琴子摆在他身前;一只破败不堪也许是哪里捡来的人造革旅行袋歪斜着倚在身边;一个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摔打漆皮脱尽的搪瓷钵子盛了些可怜巴巴的硬币零钞孤零零的放在琴子的前面。
中年人脸上透着苍凉,神色却非常平静,仿佛心无杂念,手上也章法不乱的用两根精致的小杆敲打着琴弦,琴音忽缓忽急,抑扬顿挫,忽而如山涧清泉,潺潺流水;忽而如曼妙歌女,莺啼婉转;忽而如壮士断腕,悲不自禁。
严臻宇很专注地看着中年人娴熟的敲打琴弦,看着他脸上被岁月雕刻的皱纹,看着他被伤感麻木的平静,“曾经多少事,黯然心自知。”一种不为人知苍凉悲怆的对中年人的感怀便涌上心头。他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年少的自己会过早的产生一种那么成熟的对伤感的悲鸣,就象此刻,对这个卖艺的中年人他就不自禁地悲悯起来,他并不懂什么乐理,但他听得出那琴音里饱含的沧桑,他掏出了五元钱,凝重的放在那盛钱的钵子里,也再一次看清了那里面的情况,他那张五元的票子,应当是那堆可怜巴巴的钱中间面值最大的,他扭转了身子,扭转身子的同时,王思巧也默默的往那钵子里投下两元钱。
“这是什么乐器?用杆子敲的,好象很复杂,不过声音还好听。”出了围观的人群,吴小洁不禁好奇的问起来。
“这是扬琴,是边疆少数民族的一种打击乐器,演奏难度很高的。”严臻宇也算博览多闻,曾经从一本书上对扬琴略知一二,信手拈来,也算勉强回答了她。
再走下去,在行人渐渐聚拢的街心亭边,或缺手少腿,或蓬头垢面,或骨瘦如柴,或愁眉苦脸的乞丐便象一道不雅观的风景一样突冒出来,有老人,有青年,但居多数的还是哀哀求告的小孩,看着那些凄凄惨惨的表情,王思巧大动恻隐之心,严臻宇的心还渲染在扬琴的悲怆之声里,也毫不犹豫的跟着王思巧尽着自己最大的施舍,虽是杯水车薪,于改变那些人的命运毫无作用,但尽绵薄之力,多少也慰籍一下那些孤独无助的心灵。
吴小洁不以为然还带些挖苦地对严臻宇和王思巧说:“两位真是慈善家、救世主,你们以为这些人真的可怜吗?其实他们是受某些人控制在这里乞讨的,这些讨到的钱和物回去是要如数上缴的!”
严臻宇有些愤然的回驳她:“那又怎么样,那能否定他们可怜吗?当一个人放弃最宝贵的尊严向别人低声下气时本身就是一种可怜,更何况你也看到了,他们有几个是能够自食其力的,他们乞讨又有什么错呢?可恨的是那些不怜悯他们的人,是那些欺压他们的人!”
严臻宇丝毫不留面子颇有些义正词严的反驳让吴小洁一下子无以为对,看似一句无心的玩笑话,想起来却确实让人感到惭愧,是啊,怎么自己也跟着人落入俗套呢?无论背后如何,乞讨者终归是可怜的,面对他们,自己难道真的无动于衷吗?她其实也是一个挺善良的人,只是有时认识难免被社会上普遍的麻木不仁所遮掩,使得她的情感不会象多愁善感的王思巧来得那么宣泄的流露,因此面对严臻宇的指责,她并没有感到不可承受的难堪,反而因此还生出了一种对他的无形的好感,觉得他极富有正义感,也觉得他有一腔与众不同的心事,而面对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四岁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时,她一反常态毫不做作的施舍出她的心意。
在一家专营女孩饰品的店里,王思巧和吴小洁两人挑了几样小饰品,和店主在那里讨价还价,店主是一位容貌清纯显得很有气质的女青年,店里的饰品很独特,也似乎别有韵味。
讲定价准备成交时,王思巧瞥见橱窗的最里端挂着一块黄得很别致的真丝围巾,她一下就喜欢上了,“老板,那多少钱?”
“五十元,你眼光不错,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怎么样,要吗?”
“太贵了,三十元能买吗?”
“最少四十元。”
“三十元能买我就买,否则算了!”
“那实在不好意思,小妹子,那样我就亏本了!”女老板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肯定地拒绝了王思巧的还价。
女孩子的天性总是如此,喜欢逛街购物,更喜欢讨价还价,倒不是百分百的要吝啬那一丁点儿钱,而似乎是还价代表了她们是否精明会操持盘算的能力,其实一个人如果心仪一样东西,本不必计较一点价钱的区别,痛快买下就成了,但女孩的心理偏不,她认定只有在她能接受的价位得到那东西才是真正完美,否则,她会因为物未超所值而认为那东西总是有很多瑕疵的,不但美中不足,而且心中常有芥蒂,其实女孩子对其他事情也大抵如此,总是力求完美,在无法完美时,她甚至会选择为一棵小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严臻宇本想劝她买下,又想自己出钱为她买下,却又觉得唐突会令她难堪,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在出店门时刻意又多看了一眼那块“秋水伊人”的黑木牌匾。
又走了几家店,严臻宇就推说要去寻访一下WC,叫两人在那儿等他,然后掉头一溜小跑又进了“秋水伊人”那家店。
三个人逛了两个多少时,九点钟的时候,准时敲响了王思巧姑妈家的门。当晚,王思巧和吴小洁不知瞎聊到什么时候,反正,第二天上午睡了个大懒觉,直到十一点左右才起来,害得严臻宇闷声不响一个人看了一上午的电视。
在姑妈家吃过很是丰盛的午餐,三个人又逃出去,到吴小洁的学校逛悠玩耍了一下午。生活其实是那么平淡,但在平淡中一样有欢声有笑语,有一种令人回味的东西,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虽然不能产生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但那些并非刻意的经过,把那些点点滴滴平淡的细节串起来,在严臻宇的心中,已经是一串美得眩目的珍珠了。
第三天上午十点,在姑妈以及吴小洁送别的目光中,“娄天蓝源”的中巴车缓缓的驶出了车站。
当车站的影子成一个不显眼的点渐渐淡出两个人回望的视线时,严臻宇别过身子,从自己的夹克口袋中掏出一个很精美的小塑料袋,递给了王思巧。
“什么东西?”她不解的问。
“打开看看。”
打开塑料袋,王思巧马上什么都明白了,一丝红晕倏然掠过秀丽的脸颊,“多少钱?”她连忙掩饰着内心的羞涩问他。
“多少钱很重要吗?我送给你的。”
“但是我想知道啊!”王思巧的语气中含着轻微的娇态。
严臻宇是很乖巧的人,怎么不明白王思巧其实很高兴收到这丝巾,现在她不依不饶的问,他就想让她更高兴。“三十元,如你所愿的价格。”
“怎么可能,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
“是真的,实话告诉你吧!是这样的,我后来跑去那家店,很诚恳的对那女老板说‘姐姐,希望你帮我一个忙,这条丝巾别赚钱卖给我算了。’她起先没认出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后来我跟她讲清楚才明白我跟你们一起到过那,才明白你很喜欢那丝巾,才知道我要买来送给你,她就若有所思的问你是我什么人,我就跟她说,你其实也不是我什么人,只是一个住在我心里的人,住在我心里的人也很多,但是所有人的分量加起来都没有你重。怎么样,你猜她最后怎么样?”
“她说行,看在你一片苦心,那就亏点本,三十元买给你。”王思巧顺着严臻宇的话意笑着说。
“错,她说,没想你对朋友这么真诚,那姐姐就交你这个朋友,这丝巾就免费给你去送给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吧!我说,那怎么行,一定要给她三十元,她硬是不肯要,后来我实在没办法,扔下钱说声谢谢,拿了丝巾就跑了。”严臻宇神采飞扬一阵乱吹,见王思巧没接话,以为她生气了,连忙又说:“不过,我那样讲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按自己的心愿买下那丝巾,你可千万别误会哦!”
严臻宇忙不迭澄清的时候,王思巧其实根本一点都没有介意他如何说的话,她只是突然间在心底有些微微的感动,象有一阵暖洋洋的风猛的吹来,让心灵的湖泛动着喜悦的涟漪,她接过严臻宇最后解释的话头,依然带些撒娇的口吻:“随便你说吧,嘴可是你的!”
丝巾抖落展开,雅致的淡黄色在眼前欢快的晃耀着,王思巧很认真很仔细的把它在膝头上折成一个三角的形状,然后很优雅的把它系在了脖领上,对着严臻宇容颜灿烂地说:“谢谢!”几许随意,几许真诚,无须做作,在所有无意之间生出的种种细节面前,平淡才是最真的。
车子已经行驶了二十多分钟,照例吃了晕车药的王思巧头又开始沉沉的发晕,所有的心理屏障撤却后,心情的舒畅便有如清清的河水浅漫过青青的草地一样,明澈得不得了,连在车上的小憩都显得那么酣然了,王思巧靠住严臻宇的肩头,严臻宇也就不再畏缩的把手从她脑后伸过去轻轻的搂住了她,两个人就象情侣一般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十二
    高二第一学期很快过去,快接近期末考试的时候,严臻宇的扁桃腺炎症又发作了,原来他曾经因为身体虚弱诱发过几次扁桃腺炎,但几次都让父亲几付中药给打发了。然而这次不同,这次服药后不到两三天又复发了,如此断续三四回,父亲也明白中药已经没有多少用,到蓝源县人民医院五官科检查,一经验丰富的中年女医生诊定必须手术切除,否则将会诱发胸膜炎、心脏病之类的重病,后患无穷。
手术要等到扁桃腺炎症完全消除后才能做,术前也要进行观察,于是请了假,住了院,打了三天点滴。这一天的晚上,夜风呜呜的刮得甚是厉害,空气也格外的冷冽,已是寒冬深重时,估计一场大雪就要来临,严颂成冒着冷风到了那位女医生的家中,奉送上一个两百元的红包,虽说是个小手术,但世风如此,更何况严颂成对儿子实在也担心得不得了。
第二天上午,雪果然就在凛冽的寒风陪伴下,飘飘扬扬下起来。手术室开着空调,并不怎么冷,中年女医生很利索的动作着,手术却不是很顺利,一直折腾了近两个小时。在手术室走廊里等候的严颂成一边不住的跺着脚、哈着手,一边焦虑地看着手上的表,侵入肌骨的寒冷和火燎的忧心让他的眉毛紧缩,如一个八字似的向下弯垂着。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严颂成才如释重负的快步走过去。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经积起了一床巨大的白花花的被子,从空调的暖意里出来的严臻宇打着寒战,仿佛寒风正四面八方朝他袭涌过来,他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在心里骂起来,这医院,怕是要倒闭了。原来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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