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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噜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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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过去的那种狂热,已悄然被现在的沉稳隽永,所而取代之。如果硬要将其说成是痛的话,那么前者是阵痛,而后者便是绵绵不绝的隐痛!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宁可看着娃噜哥他们幸福地生活下去……” 在你心底的承诺,会不会动摇?
上次自己和娃噜嫂的事,被娃噜哥发现,自己就一直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太苦了!记得那是春天的一天下午,自己无意中推开娃噜嫂家房门,一眼见到娃噜哥和娃噜嫂在炕上亲昵,那一刻自己的心在剧烈地疼痛……此时此刻,老大无法肯定自己,是否已沉沦在这无限迷惘的海洋之中,只是觉得自己思维就像一只贪吃的蝼蚁陷入糖浆中那样的,难以施展。
算起来自已已是二十三、四岁的人,如此年龄若置放到山里年轻人的身上,怕是早已结婚,抑或生有一男半女亦不足为奇,可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忽然间,老大想起比自己大三岁的姐姐。姐姐从小聪明伶俐学习优秀,读完初中后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县高中。那时家里五六口人,仅爸爸一个劳动力。无论是爸爸怎样拼死拼活地干,每年连口粮均挣不出来。恰在这时,自己又考上初中。就捉襟见肘的家境而言,根本不可能供两个学生上学。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姐姐将入学通知书悄然撕毁,第二天便含泪走在上工的社员中间。

娃噜嫂 第三部分(27)

姐姐比自己大。城里有许多女同学,她们经常给姐姐来信谈及城里的事。自己知道姐姐一直向往城里生活,时时刻刻都在做回城的梦,然而无情的时光,一步一步向她迫近。终在二十六岁那年,她扛不住命运的作弄,凄然嫁进一个人连人都难以行走的深山里。唯一能给姐姐悲凉的婚姻带来一丝安慰的是,婆家也是从城里被赶出来的下放户,这也许就叫物以类聚吧!
永远也忘不掉姐姐出嫁那天,她那麻木而又绝望的神情。那情景即便是现在忆起,仍会令自己生出一股透彻心骨的寒。不可否认,姐姐悲惨的命运就象瘟疫一样在蔓延,已无情地向自己逼来……
停下人生的脚步盘点一下自己,老大方觉举步维艰,远没有与高高他们喝酒闹腾时,那样轻松。思来想去,老大最后觉得与其沉沦在这“欲为之,则弗为之”的痛苦中,莫不如先跳出这个圈子,给自己留有足够的时间空间去想它,岂不大善!
“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如果这场戏的导演真是关爷的话,老大知道关爷是想把自己从娃噜嫂的爱河旋涡中拉出来,用心良苦!多好的人啊!
最后老大决定,去阿布达里水库赴任……
决心一下,老大便大步流星地朝家奔,他想把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内告诉爸爸妈妈,至于……
其实,在老大尚未到家之前,关爷早已将此透露给他父母,所以老大一到家爸爸妈妈自是笑脸以对。修水库有一届排长,被人打残,现在还拄着棍子,这事老大的爸爸妈妈是知道的。故他们在为老大高兴的同时,也在担心着,难免多出一些叮嘱的话语,自不必说。
……
当天,老大和爸爸妈妈睡得较晚。等老大刚一钻进被窝,他就听见嘈嘈嚷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大,致使老大不得不爬起。当老大迅速穿好衣服一推开房门,眼前一片红光,紧接着一股焦味就钻进他的鼻子。不由老大的心猛地一抖,“不好!失火了!”。然后老大就听到有人在喊“救火啦——”。
不容分说,老大一把抓起自己家的水桶就随人流跑去。赶到现场,老大一瞧知道是富二嫂家的房子和柴火垛着了。山里人建房子皆用木头,厚厚的房顶亦乃草苫,复加屋里屋外四处均为柴火之类的易燃品,故火势猛烈。熊熊烈火劈剥作响,将阿哈伙络的上空映得通红……
十万火急,老大迅速加入救火的行列中。还好,富二嫂家南院外就有条小溪,赶来救火的社员们立刻排成两队,于是水便通过水梢源源不断传至着火处……
后来,老大发现是关爷的身影爬上房顶,看样子,关爷是想将已着火的房盖与未着的断开,以便控制火势继续蔓延。看明白后,老大顺手抓起一把镢头,也随关爷冲了上去。爬到房顶,面对近在咫尺的烈火,老大方体会到热浪的冲击和烈火的灸烤,是何等的难受,直觉自己的脸疼得几乎要炸开……
经过一场激战,火被老大和关爷断住。富二嫂家三间草房保住一半,而另一半已被烧落了架。自己脸部的毛发已被火燎了,是老大从房上跳下来,睁不开眼睛时感觉到的。
从房上跳下来,老大一眼就瞧见富二嫂坐在地上,搂抱着孩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一会,富二嫂突然寻死觅活欲撞自己家门口的索罗杆子,被她的大女儿和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拦住……
那一刻,老大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挺可怜啊!就在老大怜天悯地之时,高高在人群中钻了半天寻到了他,遂一把将其拖到外面,对老大说了几乎和救火同时发生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着火时富二嫂家只有几个孩子在家,而她却和贾老二在一起鬼混。很晚富二嫂家才吃晚饭。饭后她收拾一阵碗筷,又把做酸汤子(满族食品)的苞米碴子用水透了两遍,见天色已晚就安顿孩子睡觉。当孩子们一一都睡下后,富二嫂便偷偷拧出家门。天这么晚,富二嫂还往外蹽,是因为她和贾老二有约。

娃噜嫂 第三部分(28)

打今年三月初,富二嫂荣幸出席县优秀基干民兵表彰大会后,自己丈夫的病情就开始恶化,所以她只好守侯在家里。丈夫走了,富二嫂悲痛一阵后,心慢慢又恢复了平静,故而又和贾老二勾搭起来。
靠堡子东头的南侧是生产队堆积稻草的地方,那便是富二嫂和贾老二近些日子媾和之处。富二嫂这两天身上刚走,下身特难受!一整天心里就缭乱着,因此她摸着黑径直奔草垛而去。先于富二嫂到达的贾老二,已等了近半个时辰,心里直冒火。两个驾轻就熟的男女,一见面根本不用缠绵悱恻,婉转细腻,太多的铺垫。揉搓一会,再啃两下自是直奔主题,于是他们就分别脱掉衣裤,进入那疯颠状态……不一会女人就跟头小驴似的嗷嗷叫起……
孰料,恰在富二嫂和贾老二办完事抱在一起,欲充分享受其美妙的挡口,突然!两束雪白雪白的手电筒光,射在他们赤裸裸的身体上,同时有人喊起,
“搞破鞋——”
紧接着就上来人,将贾老二和富二嫂的衣裤俱敛走。霎时间,贾老二和富二嫂便清楚眼下所发生的事情,于是两人就跪到拿手电筒人的脚下哀求。拿手电筒的人根本就不理那份胡子,挥起手中的木棍子照贾老二的后背啪地一抽。随着贾老二的一声惨叫,富二嫂自是不敢再出声。几乎与贾老二的叫声同步,拿手电筒的人愤然呵道,
“起来!往堡子里走!破鞋篓子——”
无奈,光光溜溜的贾老二和富二嫂慢慢腾腾从地上爬起。爬到半道,富二嫂猛地抓起一捆稻草抱在腹前。贾老二见状也要去抓稻草,后背又挨了一下棍子,于是他不得不勾勾着腰,用双手捂着下身。就这样,贾老二勾着腰,富二嫂抱着稻草被押回堡子。
刚一进堡子,富二嫂曾两次欲逃均被棍子抽了回来。又走几步,富二嫂说啥也不走啦!坐在地上放赖,且哭号不止。富二嫂的哭号自是引来观者。观者见罢无不掩面惊讶,心说他俩咋弄到一起去啦!好在众人皆去救火,观者寥寥。恰在这时,高高赶到定睛一看,直接冲拿手电筒人吼道,
“把衣服还给他们!”
原来,捉奸的并非哪级革委会或造反派人员,而是知青邓恒、田亮还有青年点的韩洋洋。
青年点的人皆知,半天和杨佳佳有点那个!前两天的一个夜晚,半天和杨佳佳出去溜达。当他们行至草垛处时,险些未踩着贾老二和富二嫂的后背。由于当时贾老二和富二嫂“激战正酣”,所以不可能发现他们。于是半天和杨佳佳两人,迅速躲到大树后面看个清楚!半天深知,这两个狗男女忒坏,一直在整老大,故将此事如此这般说给邓恒。邓恒听罢顿时亢奋不已,遂做出对其报复的方案,于是就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高高见邓恒人等还在迟疑,便又喊了一句,
“目的已达到!赶紧把衣服还给他们。她家的房子已经着火啦!知道不!”
高高指着蹲在地上的富二嫂说。这时抱着衣服的田亮瞅了邓恒一眼,将衣服扔给了他们……
老大从房上跳下来见到的富二嫂,已是穿好衣服的富二嫂。听罢高高的叙述,老大声色俱无,只是用烧得满是大泡的手捂着脸说痛;于是高高便往青年点拉老大,因为高高知道自己有烫伤药膏。在来到青年点门口时,高高又对老大说,
“老大,你知道吗?不仅捉奸的事是为了你,就连富二嫂家房子着火也与你有关。”
“和我有关!”
老大惊愕了!
“进屋,你去问问半天就全知道啦!”
高高指着房门说。因为时间太晚了,故老大未进青年点屋,而是让高高把半天叫出来。不一会,半天就从里面钻出,将高高给的烫伤药膏,塞到老大手里。接过药膏后,老大上去一把薅住半天的衣领,将其拎到院子外面,然后压低了嗓音狠狠冲半天问道,
“你说!今晚着火,到底是咋回事!”
“咋……咋回事……火是我放的!”

娃噜嫂 第三部分(29)

“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老大,我听高高说了,富二嫂这个女人,明里暗里没少整你。现在她每天都在堡子里讲你坏话,还说你和逃荒盲流的老娘们搞破鞋,还说你和关爷玩一个女人。为这,你和关爷还动刀动枪地打起来,还有比这更难听的哪!所以我和邓恒、田亮、李杰等就想为你出出这口气,教训教训她。没想到,火着这么大……”
还没等半天把话说完,老大重重的一拳早已落在半天的脸上。同时老大吼道,
“我们满人!绝不做这暗事——”
……
贾老二和富二嫂的事,第二天就在堡子里炸开了。众人除议论其丑外,更多人均不大相信富二嫂会跟着贾老二。此事老大足足对关爷说了三遍,可关爷依旧将信将疑。
一整天,富二嫂眼睛哭得跟桃似的,和孩子偎在半截房下不露面。众人火是帮她灭了,可无人再走近她家一步。此刻的富二嫂,已非胸佩大红花从县里归来的样子,似乎她绝望了。在太阳落山那会,将自家做豆腐的半碗卤水倒进肚里。于是乎,她便口吐白沫在地上翻滚。
富二嫂的大女儿见状急急跑入关爷家。在大队开了一天会的关爷刚一迈进家门,就得到这个消息,因此他拔腿就往富二嫂家蹽。风一般,关爷来到富二嫂跟前。关爷首先寻到卤水碗知道她不会毙命便抄起水瓢在茅坑里舀了半瓢大粪汤,接着就捏着富二嫂的嘴往里灌。被灌了粪汤的富二嫂,一下子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呕出……
该说,人都有他的二重性。“半是天使,半是野兽”是法国的哪位哲学家说的这句话,老大已记不清。
翌日天蒙蒙亮,关爷就挨家挨户召集人帮富二嫂修房子;可答应归答应,真来者仅寥寥三人。关爷一下子傻啦!心说,此人咋如此没人性!无奈关爷又追到地里,去找老大。看罢满头大汗的关爷,老大二话没说就跟关爷往回返。几个年轻社员,见老大回去给富二嫂修房子,也都跟了回来。下午,又一批社员和知青出动,最后就连娃噜哥和娃噜嫂也都赶来……
去水库赴任之事,是老大在临起程的头天晚上才告诉娃噜哥和娃噜嫂的,那也是和他们分别的日子。
吃过晚饭,家里人就像为自家格格(满语,女孩)远嫁蒙古漠北草原一般,为老大答对行装。就在家里人忙得热火朝天时,老大悄然推开了自己家门,准备上山与娃噜哥和娃噜嫂辞行。
迈出家门的那一刻,黑暗迅疾从四面八方一层一层地向老大挤来,而且一层浓似一层。粘稠的黑夜,仿佛作茧自缚一般裹缠着老大。黑夜粘稠得几乎让人连步子都难以趟开。此时此刻,老大的心也如同这无尽黑夜一样,在一步一步收紧。“就要与朝夕相伴的心上人离别啦!”老大在心里默念着,不觉一阵阵酸楚在他心底泛起。虽说阿哈活络距阿布达里水库仅三四十多里之遥,可那绝不同于朝夕相依相伴的日子。自与娃噜嫂相识以来,尚未分开过。老大心里明白,自己走后充其量一年能回来那么一两次,日后留给自己的必将是绵绵不断的思念。
“再见了……我亲爱的嫂子……”
想到这老大的鼻子顿时一酸。
不知是咋啦!当老大推开小草屋门的那一刻,抑制不住的泪水哗地涌出,人也早已泣不成声了。娃噜哥和娃噜嫂被老大的泪水给弄懵了,双双惊异地视着他。如同孩子般的老大抽泣着,最后他坐在地下的木凳上和着泪水说,
“娃噜哥、娃噜嫂……我要走了……要离开你们啦!”
“你要去哪?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娃噜哥吃惊地问。紧接着,娃噜哥突然想起老大要去黑龙江的事。
“不是的,娃噜哥你想错了!是这样,大队领导让我带队去阿布达里修水库,一去至少三年!今后我就不能常在你们身边了啦!娃噜哥你身体底子不好,不要太恨活。另外这山里实在是太背啦,早晚别把娃噜嫂扔得太久。家里有什么大事和不好办的事,就给我捎个信。好吗……”

娃噜嫂 第三部分(30)

听罢老大的话,娃噜嫂扭过脸涕里秃噜便哭起。坐在炕沿边上的娃噜哥,将老大拉到自己身边也哽咽了。过了一会娃噜哥问老大,
“怎么……这么,突然?”
老大没有回答娃噜哥的问话,接着对娃噜哥说,
“娃噜哥,明天上午你到大队去,他们给你们落临时户口。”
“真的?”
“是真的!你就去吧,这是我答应他们去水库带队的唯一条件。另外,我和关爷也说好了,让他批给你们一点好松木。秋天由他负责召集社员,帮你们在堡子里盖三间草房。地点也定了是在堡子东面靠刘四家。下山吧!结束这里的一切,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啦……”
……
浓浓的夜色中,娃噜哥和娃噜嫂一直把老大送到路口。娃噜哥依依不舍抓住老大的手说,
“要常回来,看看我们!”
娃噜哥呜咽了。黑暗中的娃噜嫂不管不顾地扑到老大身上痛哭不止。那会老大知道,她早已说不出话了。娃噜哥伫立在他们旁边,也在默默地流泪。
“娃噜哥……娃噜嫂,你们要保重……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老大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后,一把推开怀里的娃噜嫂转身就跑开。老大的身影迅疾便消失在黑漆漆的夜里……
是爸爸、妈妈、关爷、高高、半天、杨佳佳等人在次日清晨时送老大上路。背着行李老大回头望了一眼堡子,立刻有一丝丝悲凉从他心头掠过。因为老大没能见到何平,自打上次何平出事回沈阳后,就一直未回来。
当天大队派出一挂马车,将老大送往阿布达里水库……
第三章
阿布达里树下
神情暗然的老大,靠着装有草料的麻袋坐在马车上,木然地视着山道旁的青草和山溪里面的石头,缓缓向后移去。此时老大觉得自己的思维是前所未有的空泛,仿佛自己是从天而降,压根就不曾有过昨天也不会有明天,就连今天马上要面对的事情,也好像与己无关似的。
马车走得格外慢,慢得让人怀疑车伙子(赶车人)是否睡着了,对此老大却毫无怨言,反而觉得走得越慢越好。呼拦哈达山下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一样,在牵扯着老大的心绪,因为那里有自己的娃噜嫂!走了一程,恍惚中老大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即将要走出这个世界,行将要去往宇宙间的某一个地方……
一路上,老大很想和送自己的车伙子说上几句话,以示谢意,可他又实在打不起精神,只是一个人沉默着。
马车足足逛荡三个多小时,终于在下午一点钟左右时到达了连部所在地——腰堡。腰堡是个有三十几户人家的生产小队,地处水库工地下面,距离工地不过两里路之遥。
连部设在堡子东侧的三间低矮的草房里,与之毗邻的乃是连队的食堂。老大跳下马车,谢过车伙子。看上去,今天老大特精神,因为救火把头发燎了,所以他剔一球头,显得极干练。拎上行李,老大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裤兜里的介绍信,然后推开连部的房门。
进屋后,老大略感屋里有些压抑,故抬头望了一眼头上的房梁。老大发现房子的举架实在太低,低到几乎伸手就能摸到房梁的程度。由于房子低矮,室内光线自是显得有些黯淡。
三间屋子是打通的,没有间壁墙。北面是一铺贯通东西的大炕。靠炕的西侧,在炕墙处直接挖出一个长方型的灶脸。灶脸周围已被烟火熏得黢黑。灶脸上面的炕沿也被燎焦一大块。
四张破旧的办公桌分两组摆放在东墙和南面靠近窗户的地方。看上去,窗前的那一组明显要比东面的两张桌子利落许多。除了桌上的东西略微整齐外,好像还有几样女人的物件。看得出来,那一组桌子定是与女人有关啦!
老大的目光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踅了一圈后,便停落在北炕上。因为老大瞧见,北炕上有一个人,正背对着脸,佝偻在行李卷下睡觉。拎着行李,老大站在地中间重重咳嗽了一声。大概是由于自己咳嗽的声音重了一点,那人被惊得一骨碌(满语,翻身)便坐起,然后顺势出溜到炕沿边上,揉起眼睛来。

娃噜嫂 第三部分(31)

眼前的人,看上去大约是个五十几岁的小老头。小老头身上着一皱皱巴巴的黑色便服夹袄。小老头脑袋长得活像老榆树上鼓起的榆木疙瘩一样,细小的眼睛枯陷在榆木疙瘩里。看样子小老头的个子矮小,因为他两脚短得只能悬于炕墙中间。人似乎还有些驼背。
老大将行李撂到炕上,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介绍信,递给那个小老头。小老头接过介绍信,放至鼻子上闻了半天后,又把眼睛挪到老大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咧着嘴嘿嘿嘿不停地发笑,同时嘴里还不住地得咕(满语,自言自语)着,
“不赖,真不赖!好小伙子!!”
见过眼前这位奇貌不扬的小老头,老大在心里纳闷,不知此人是否为自己要找的人。小老头得咕完后,向老大挪近一步,实实惠惠抓住老大的手。当老大的手被小老头抓住之时,他立刻感到自己的手仿佛被满是结子的木棍夹住一样的难受。老大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小老头的手,老大发现那手指奇短,骨节就跟大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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