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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间屋子的人死到哪里去,她喊那么大声怎么都没有人来探视?这里也不像是监牢,没有人睡这么好的床……
“你在做什么?”杰本德斯打开门,看到的景象会以为她想拆房子。
“你……你……”倩儿指着他想破口大骂,可在接近他时,那熟悉的轮廓唤起记忆,时光往前推进三年,他是……“暗。”
“你不是找我来救你。”
“有你在就好了!”倩儿跌坐进缎面椅,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肚子饿了。
对她全然信任的话他觉得奇怪,他做过什么事赢得她的信任吗?虽然不知道,但不否认她的话给他莫名的满足。
“我肚子好饿!”她像只小猫,半敛的眼像猫咪垂着耳朵讨主人怜惜。
暗打了内线,交代佣人送上早餐后,端坐在倩儿的面前。
“你刚才在找什么?”
“衣服啊!我今天期末考。”
“不考了吗?”他挑挑眉。
“当然要,只是麻烦你弯个手指拨电话,用你无远弗届的势力帮我争取补考的机会。”
暗无谓的耸肩,“昨天为什么在警局?你做了什么事?”
“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火,都是你害的,明知道你老婆我美艳照人,不跟前随后保护,害我差点被一个杂碎强暴,真他妈的没种,被我用铁管打得满街逃窜,最后还害我被巡警捉起来,惹了一身霉气。”
“你念哪间大学?”暗怀疑她说话的语气是学校教育所致,或许该转学。
“海德堡大学。”
这所以学术闻名的学校,曾出过几个大师。难道是校方重量不重质?
“看什么看!”此时的她真有点像在中央广场的痞子。
敲门声响起,倩儿知道是早餐来了,灵巧的身形奔下椅子,扰乱了空气对流,扑鼻的茉莉花香让坐在椅上的暗有些神魂颠倒。
打开门,不等佣人的问话,倩儿接过推车,将门关上。
将餐车推至椅子前,环顾四周,果然看见一个阳台,还如她所料的有一对藤椅,她连忙将餐车推向阳台,忙碌地将餐点摆在藤制圆桌上,还匆匆地进屋将角落的假玫瑰拥在怀里,做作地吸着它的香味,好似能心旷神怡。
她朝他而来,“老公,可以陪你的老婆吃早餐了吗?”参照绅士的姿态,她单手向他提出邀请。
在她所经过的每个角落,像洒下了无数星子,全都闪着眩人的光芒,教人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身影打转。
他不禁有种错觉,像……她是他的。
将手放进她的手里,用力一扯,她便随着一声惊呼落入他的怀中。
“吃早餐吧!”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束玫瑰居然真有花香,还诡异得是茉莉花香。
没有将她放进另一把藤椅中,他依然将她搂在怀中,将白瓷盘放进她的怀中,他的身子不可思议地与她融为一庐,毫无空隙。
倩儿也享受着这私密的一刻,靠着他硬中带软的身躯,像钢铁里着丝绒,偶尔用白净的手抬喂他吃片培根,却老被他趁机咬一口,他们之间的默契——怎么看都像是对共享晨昏的爱侣,谁料得到他们分开三年多了。
第03节
稍晚,暗离开去办事,倩儿打电话向罗琳解释了情形,也说了最近要与丈夫住在一起。罗琳鼓励她勇敢去追求所想要的东西。
换了衣服,她也跟着出门,她准备去罗登奥仙,她不打算放弃工作,毕竟在除了可以自食其力,她也喜欢那里的和乐气氛。
一进了酒馆,一反常态,她主动向每个经过她的人打招呼,笑容灿烂的结果,专门扛厨房重物的杰克不小心撞上梁柱,站在酒吧里的奥丝瞠目结舌。
“你……你吃错药不成!”
倩儿的手撑着下巴,摇摇头,“你才吃错药,我好得很!”
“可你的性子怎么——”
“我想开了,不能像你说的胆小怯懦,正值大好青春要努力踏出自己的第一步,跟在你身边吃你的口水,把胆子养大。”
这是奥丝说过的话没错,但是……反正她就是觉得怪异,但那张俏脸又明明是情儿,总没有人能冒充吧,何况她现在的模样像个炙热的小太阳,不少人的眼都不停往这里瞟,看来她以后不只要打苍蝇,还要注意怀春少男心。
“不管了,你快点进来准备上工。”她打开酒吧的入口。
以前是因为她羞怯,所以留在吧台,现在是怕引起骚动,所以依然得留在吧台内。
开始营业,罗登奥仙的小天使变成小太阳,怕“冷”的人全往这里靠,热得奥丝想喊救命。她开始庆幸倩儿不懂狐媚,不然一臂难敌多狼。
可是庆幸的时间不多,她看见妮垒拉宝儿出现后,倩儿的行为举止更是奇怪,像在模仿某人,随着她的视线——老天啊!她不会把她之前的话放在心里吧!
果然,倩儿在指着酒保的胸膛时化为柔掌放在他身上,看酒保如梦如醉的模样……她快晕倒了。
在她还来不及阻止时,有一个身影比她还快,跃过吧台,动作利落的甚至没有损让任何器皿,奥丝正眼一瞧,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老天!她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昂藏的男人,俊俏不流于软弱,只是他的目标……该不会又是狂蜂浪蝶吧!
吧台内的气流纷乱,吸引不少人的注目,就连场外的妮佩吉拉宝儿也注意到,不过她看入眼的可是暗。
“你在做什么?”无声无息,他贴在倩儿背后。
“我学的应该不错!”她有点自鸣得意,注意到酒保的表情。
“你在学什么?学校有要求要选修这一科吗?”
“你不明白,我在做你要求——”奇怪!奥丝的声音什么时候变这么粗哑,回过身时,她的嘴巴大概可以塞进一颗鸵鸟蛋。
“喂!你想做什么?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往后退,退出吧台,快点!”奥丝硬将身子塞进两人之间。
来不及了,啊!随着尖叫声,倩儿人已在他的怀中不停地挣扎,甚至伸出爪子往他的手留下一道道红痕,见手臂的主人固执不肯放手,准备往他的脸报复,抬起头,却被他怒炙的眼给吓了一跳。
“你忘了饲主了吗?小野猫。”
见他有如斗牛,倩儿朝他柔媚的笑,企图以撒娇平息他的愤怒,馨香的身子往他怀中一躺,甚至奉上红艳的唇在他的唇上留香。
“人家又不知道是你!怎么有空来这儿?”
暗字字句句带剌,却又冷凝着脸孔说:“我不知道你喜欢来这种地方发骚。”全然不顾倩儿的感受,有意挑起争端。或许他非常不悦的同时,也希望倩儿与他一样。
倩儿似苏维威火山爆发,想狠狠的咬一口,但见他眼睛深处鉴英,设身处地设想:他八成也想藉此惹怒她,不能让他得逞,慧黠的她拿起一杯奥丝泡好放在台上的“烈情.猎情”,喝民一大口,转身在他来不及反应之际喂给他。
在唇舌的热情缠绵之后,倩儿全身躁热,双颊如桃含春。
“亲爱的老公,你刚刚的话我可以当你在吃醋吗?”双臂圈着他的颈项,倩儿的身子挂在他身上。
“你再继续下去,我会马上吃掉你。”暗说完,狠狠地在她的颈上留下嚼痕,满意的发现这像烙印,属于他的。
倩儿将他推开的速度似摸着烫手山芋,整个人连忙缩回流理台洗杯子。
她的表现像不经人事的小处女,尽管暗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既然她喜欢表演,也就随她了,对于不情愿或喜欢玩小把戏的女人,他向来没兴趣。
“你的行为自重点,别把道恩盟的脸丢光。”他在她耳边说完,转身离去。
他的话带给倩儿很大的打击。可恶!当她是恶女般的提防,既然如此,她当然不可以让他失望,当初先丢下她不管的人是他,这次请轮到他了吧!
奥丝怎么也压不下好奇心,靠着倩儿准备会审。
“乖乖!我真看不出来你变得那么火热之外,还多出一个老公,”注意到她僵硬的肩膀,以为她做贼心虚,“敢做敢当,快点告诉我他是谁?你为什么喊他老公。”
“我们有登记户籍,所以他是我老公,至于他是谁,我叫他老公,别人叫他盟主,也有人喊他暗,或者杰本德斯。”
“暗?”奥丝努力回想,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十六岁结婚,至今三年了。”
“什么——三年?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来找你?”
“我们保密得宜。”
“还防谍咧!快说实话。”
“算我没魅力,所以——反正现在我想证明女人不是弱者。”
“所以?”
“说来话长……”为了满足奥丝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倩儿话说从头,但保留她有双重性格的事。
回到家时,到处找不到暗的人,才知道可恶的他又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以为她是捡回来的小猫、小狗吗?
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在参加完补考后,驯夫记即将上场。
☆☆☆
真可以用落荒而逃形容他的狼狈,早学会不露于外的情绪却让她给看出来。
暗连夜赶回道恩盟的总部,说好听点是事业繁忙,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盟主,时间差不多了,您该准备前往会场了。”
“嗯!”他离开书房。
在大门口与考特会合时,看见他左拥右抱,与那些金发红颜说笑之余,还偷了几个香,双手不安分地在细腰丰臀之间游移,也幸好那些女郎不在意,甚至娇笑的行为与贴近的娇躯显示她们浓厚的意愿。
“凯特、雪佛,这位就是道恩盟盟主,杰本德斯先生。”
“德斯,你好!”凯特是标准红发女郎,随考特的介绍,整个人偎近暗的身体。
暗蹙着眉,“你在哪儿找到这两个女人?”
“今晚的聚会为了消除一些暴戾之气,杜业先生在邀请函上注明请携女伴,当然,依您喜好,我自作主张帮您挑了凯特小姐,她可是德国今年的葡萄公主!”
凯特豪爽的将手放进暗的臂弯里,胸部也贴着他的手臂,“德斯不喜欢我吗?”
不置可否,暗自行步出,他不是柳下惠,也有基本的生理需求,但他习惯银货两讫的买卖,同时喜欢看场合,既然这是客户的喜好,他当然配合。
凯特只能跺跺脚地在后面追,五寸高跟鞋的摇曳生姿让她在追赶之际,不少次差点跌个狗吃屎。
到达会场,或许是铁达尼号的效应,也可能设计师的灵感一致,时空错乱似的,复古式大礼服充斥,唯有珠光不变。
暗在例行的交际言语之间徘徊,与杜业先生谈妥了事宜。
在两方不想多说的情况之下,进行得很顺利,当暗与杜业先生握手时,突然杜业先生惊叹的语气与呆愣的表情,使他随着杜业先生的目光看去。
在入口玄关处,她就站在那儿犹如《木马屠城记》的海伦,希腊式的衣摆随着步伐如波浪般轻灵,金发毫无修饰,只在头上戴着由月桂编成的皇冠,脸上没有任何胭脂水粉,健康的红晕散在颊边,嘴角挂着的笑让人醉了。
看见暗,她越走近他,笑容越灿烂。
不等他从错愕中恢复,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踞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生日快乐。”
“你……今天不——”
“你的生日。”倩儿在心底加一句:你会为我而疯狂的重生之日。
“她是?”杜业先生一脸迷惑地问,听说道恩盟的盟主鲜少近女色。
“你好,我是他的妻子,崔碧倩儿,请多指教!”倩儿礼貌地向他点头,仍倚在暗的怀中。
“哦!原来夫人貌美如花,难怪不曾听闻德斯先生的徘闻。”杜业先生笑得暧昧,也识相的不再当电灯炮。
“你来这里做什么?”因为她的出现,暗的一举一动成了瞩目焦点。
“来给你做面子,听说你需要携伴入场,不是吗?”
“我自然有伴带来。”
“难道她比我美?”女人总是对这问题敏感。
“她是没有你美,但她可以帮我做好公关门面。”
“我就不行?”
“当我的客人看上你,你可以陪他们上床吗?”暗毫不讳言,甚至有些恶意的说。
倩儿不动声色,“如果你需要的话,”观察他的眉峰有些抖动,“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我是你老婆耶!”
“我们没有任何亲昵关系,如果你坚持,可以经由法律诉请离婚。”
“你会爱上我,为了省麻烦,我不要离婚。”
聪明的女人!有谁会放弃他这台连插卡都不用就会吐钞的提款机。暗冷凝着的脸,不屑地嗤笑。
倩儿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两个月后,你不爱我,当然可以离婚,我这辈子还有美好的时光可过,不懂得爱我的男人会让我枯萎。”
他可不把这话放在心中,骄纵的人总认为自己不骄纵,现在一种说法,到时候又反反复复,毕竟女人是善变的。
“你要去哪里?”
“事情办完,当然是回去了。”
倩儿拉不住她,索性赖在他身上,“不可以回去,我还没有吃晚饭。”
暗低头看见她固执的脸,就随她吧!
“要吃你自己去。”
“陪我去。”
暗没有回答,用行动表示,带着她到泳池边的长桌,众目睽睽之下,拉扯算什么,暗是因为这样才陪她。向来不为女士服务,这次也一样,倩儿倒是识相自己去拿盘子,先挑蔬菜与花枝,她只爱吃这两种,装得满满才回到他的身边。
暗看着她的吃相不禁蹙着眉。
“我吃太多吗?”
“你太瘦,太偏食。”说完,他人站了起来到长桌旁,拿了盘子夹这厨子的拿手名菜熏肉与酪梨烛龙虾,坐在她身边,试几口觉得味道不错,也喂了倩儿几块。
“你的比较好吃。”倩儿看见他的嘴角残留奶油,手指轻轻为他拭掉,然后放在嘴里舔,这动作十分性感,刺激着他的感官。
“德斯,你怎么在这这里,害人家都找不到你。”凯特本来在远处陪一个金发男子打情骂俏,看见男伴陪个金发尤物,不止如此,还细心地帮她准备食物,这口气她怎么吞得下去,何况,她已经决定好好巴住他——道恩盟盟主夫人,听起来很威风。
暗看了一眼,意兴阑珊,话还没说完,倩儿抢先开口。
“你是谁?”
“我是德斯的女伴,你又是哪来的迷路丫头?找错男伴了吧!”
倩儿随即手叉着腰,鼓着粉腮瞪着暗,“你还说你为我守身如玉,居然……说,你摸了她哪里?”
“他把我全身都摸过了,怎样?”凯特不等德斯说话,示威地说,还故意挺着女人的双峰睨着倩儿。
“不怎样。你既然已经摸遍她的全身,那就完成下一个对我的承诺——把你摸过她的部位,全给我一片片割下来。”
“什么!”这尖叫声来自凯特的嘴,只见她花容失色,退了好几步。
“快点动手啊!”倩儿推着暗站起来。
暗站了起来,真被倩儿的机智打败。果不其然,凯特面色惨白,嘴里嚷着:“开玩笑!开玩笑的。”
接着人就跑得不见人影,倩儿则笑倒在暗的怀里。“她……好紧张,好滑稽!”
“顽皮!”暗捏一下她的挺鼻,没有察觉自己脸上的宠溺表情。
“谁教她不识相,居然勾引我的老公来了!”
看来有她的日子真的不无聊,至少会很好笑。
“快点吃,吃完该回去休息了!”
“这么早。”倩儿皱着脸蛋。
“不然你还有节目吗?”她的夜生活应该多采多姿。
倩儿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摇头,“好吧!那回家好了。”
“你不甘心?”
“人家还以为你会陪我玩。”
“难道你要跟我去巡视那些赌场、夜总会?”
倩儿本想说好,随即觉得不对,那些地方有许多女人,还见钱眼开,要是暗去,岂不肉包子打狗。
“不要,我情愿你陪我回去看影碟,你也不要去巡视那些不良场所,好不好?”像只渴望骨头的小狗,倩儿只差没有尾巴可以摇。
不良场所?其实他根本不去,这些都是考特的工作,只是她说她无聊……不过,既然她想看影碟,就随她吧!
“要,就快点吃!”
倩儿笑得满足,低头囫囵吞枣。
“吃慢点,没有人跟你抢。”现在的她完全与优雅搭不上线,甚至这身衣服配上这行为……但他就是觉得很好,真的很好!
☆☆☆
暗是如她的愿陪她看影碟,可是,她的头越来越低,就这样靠着他的胸膛,在他偶尔变换坐姿时,她又马上危襟正坐。
“怎么了?”
“没……没有,刚刚那镜头很可怕,我会怕,所以不敢看。”
《西雅图夜未眠》会有可怕的地方?刚刚是汤姆汉克对着电话诉说怀念亡妻的心情耶!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倩儿揉着眼,抬头瞠大眼瞪他。
“我信,但是更信你也困了!”
“我不要睡觉。”
“为什么?你明明就是累了!”
“人家就是不要睡觉。”
“好吧!你不睡觉,那我累了想睡行不行?”
“那我也要去睡。”
“OK!”暗关了电视,径自上楼。
倩儿跟在暗的后头,从二楼到三褛,到他房门时,她居然也想跟着进去。
“你的房间在二楼。”
“我要睡这间。”
“这间是我的房间。”暗结实的身躯就档在门口。
“我知道,我要跟你一起睡。”
“不要。”暗沉了脸色,直觉认为她太得寸进尺,女人果然是宠不得的。
不同以往的坚决口吻,倩儿知道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让步。
“不要就算了!小气。”倩儿往楼梯走。
暗关上门,对于她的妥协觉得奇怪,但不想追究。
不知道过了多久,倩儿披着丝被爬上三楼,贴着暗的房门板,什么声音都没有。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