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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元钱的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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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一个出租车司机他好不容易才在这座江南小城安稳地生活下来,他不想这来之不易的平静被轻易地打破——虽然这份工作让他有几千几万个不甘,虽然出租车司机这个身份让他感到难堪,虽然他至今仍无法接受身为CEO的失败。

    但是,他能怎么样?没有勇气进军网络界,又背负着一个女人的幸福和一千五百万债务的他……又能怎么样呢?

    好不容易捱到了终点,晋自怿收了钱就准备开车回家。西辞正在等着他,此刻的他根本没心情再出车。回家吧!只有那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公寓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他刚要给车调头,两个小青年堵了上来,“的哥,载我们一程吧!”

    “我下班了。”他要回家。

    两个小青年腾地就火了,“你是哪家出租车公司的?服务态度这么差?别看‘3·15’刚过,我照样可以投诉你‘拒载’。拒载——你懂不懂?”

    没奈何,晋自怿只有让他们上车,“要去哪儿?”

    那两个人报了一个很偏僻的地点,晋自怿开着车顺着他们的意思左弯右绕,最后停在了一条冷清的小巷子里,他感觉不对,再不肯按他们的意思继续朝胡同里开。

    “就到这里吧!总共是二十三块钱,请付费。”

    “敢叫老子付费?”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横在了晋自怿的脖子旁,另一个小青年大声吆喝着,“把你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听到了没有?”

    他这是遇到抢劫了。目测着彼此间的实力差距,晋自怿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钱,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钱从车窗丢了出去。其中一个小青年从车上下去拿钱,拿着匕首顶着他的那个目光有些偏移,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猛抓住对方的手腕,晋自怿一个劈掌让那人痛得放下了匕首,小青年跌跌撞撞地下了车,顺手摸去了晋自怿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

    他的命可以不要,那枚戒指绝不能就这样丢掉。他跟着下了车,冲着那两个抢匪喊道:“钱,你们可以拿去。那枚戒指,还给我。”

    他越是这样说,那两个人越觉得这枚戒指颇值几个钱,更是紧攥在手里不肯松开了。

    “干什么?你想打架啊?不就一个的哥嘛!你以为自己是谁?有本事就跟我们打啊!打赢了这枚戒指就还给你。”这两个小子不识时务地喊着,不像抢匪倒像是拳击场上的选手。

    晋自怿上前一步,锐利的眼神逼向他们,“再说一遍,戒指——还我。”他是准,他有什么本事,他能做些什么……这些话他已经听了太多,够了!他不想再听下去。他要证明——抛开“YI”,他晋自怿还是能够为自己而活。

    “瞪什么瞪?”被他瞪得心里发毛。两个小子大声地嚷嚷想找回点当劫匪该有的气势,“你不就长着一副被人包养的脸嘛!一看就知道你是吃女人饭的软蛋,像你这种人还不如我们这种靠体力吃饭的抢劫犯呢!”

    他们的话触到了晋自怿最不愿意被人提及的地方,原本是他一个人欠下的一千五百万债务,现在却要西辞帮他偿还,他算什么男人?

    “呀——”

    他一拳头挥掉了一个小子满脸的痞子笑容,三个男人立刻扭打成一团,晋自怿拼命地反击,拼命地捍卫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可惜双拳难抵四掌,没过多久他被那两个抢匪按在了地上。吐了口吐沫在他的头上,那两个小子还说风凉话。

    “像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你活着……你活着只能成为别人的负担。瞧你一副可怜样,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不就完了嘛!一切都结束了,去死啊!”

    去死啊!只要他死了,西辞就再也不用背负着一千五百万的债务,她能够心安理得地离开他,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她会找到比他好上几百几千倍的男人,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只要他死了,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大哥,这戒指好像是假的。”一个小子将那枚银色的戒指放到牙齿上一咬,这哪是什么铂金戒指,连银的成分都没有,根本就不值钱。

    “该死的,你耍我们!”

    那人将戒指往地上一丢,还用力地踩上几脚,似乎嫌这样不够过瘾,他们的脚后跟重重地落在了晋自怿的背上。他毫无反应地任他们又踢又打,就像一缕失去灵魂的躯壳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两个小子又冲晋自怿的出租车跺了几脚,这才兴高采烈地走人。晋自怿默默地倒在地上,他的两只手握得紧紧的,睁开的双眼没有任何焦距。就这样过了许久,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枚亮晶晶的东西,手指慢慢地爬着,他触到了它。触到了那枚只值一元钱的银色戒指。手以最大力度张开,他向它靠去,再狠狠地将它掐在手心中央。

    握住了,拥有了,霸占了……

    已经快十二点了,晋自怿怎么还没回来。西辞全身紧绷地坐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墙上挂的大钟,一颗心像十二个锤头在敲,完全冷静不下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回来,不会,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市区的安全还不错,不会有什么谋杀出租车司机,抢劫出租车的事件。但如果,如果是交通事故呢?

    不!电视上没有报道任何交通事故,他一定是因为什么事耽搁在路上了,没事的!没事的!我不该自己吓自己。

    西辞不断地安慰着自己,随着时间的推迟,她的双手却越捏越紧,两只拳头停在膝盖上,她的全身因为紧张不住地颇抖着。

    终于,在她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的前一刻门外传来了熟悉的钥匙声。西辞冲到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劈头就问:“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晋自怿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一个劲地往房间走。西辞伸手拦住他,想要将事情的因由问个清楚,在不经意间她看到了他脸上淤血的伤痕。“出……出什么事了?你被人打了?谁?谁打了你?你有没有报警?”

    “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想掩饰过去,他不希望她再追问下去。他是晋自怿啊!曾经的三大网络之一的CEO居然为了一个一元钱的戒指被两个抢劫犯打得鼻青脸肿,这传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他的自尊受不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就不能告诉我吗?”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再添上等待的心惊胆战,西辞的坏脾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我是你的老婆啊!难道说你有什么事都不能跟我说?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你想要我把你当成什么?”他用责问的语气冲着她喊,“你跟我的时候就很清楚了,你现在还想要我把你当成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一时间,死寂般的沉默充斥了空间。没错,因为她不敢强求太多,所以她一开始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苍白着脸她说不出话来。而她的纵容却让他更加觉得自己无能,“你不说是吧?你不说就让我来说,我被人说成是活着多余的废物,我被两个小青年抢劫,我被他们三拳两脚就揍在了地上,我甚至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你说我还能干什么?你说你跟着我还有什么意思?请你从我的身边离开……走开!走开啊!你听到了没有?我要你滚!”

    他难以控制地双手挥向她,擦过她的肩膀扫向她身后摆放装饰品的架子,那上面放着一整套十二生肖的储蓄罐,在他的大力扫荡下,瓷制的储蓄罐被无情地摔在了地上。瓷器的破裂声,硬币撞击地面的尖锐声混杂在一起,刺痛着两个人患难与共的每个感觉。

    “晋自泽……”

    她看着满地的一元钱硬币和破损的储蓄罐,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伴随着受伤的表情对着他。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可以让眼泪掉下来,她不要把身体里好不容易积攒下的爱和幸福全部哭掉。

    她知道他并不是因为爱才娶她为妻,可是她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特别是他从云南带回来送她的玫瑰花,这些都证明他多多少少对她有情,为她动心。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无论过多久,无论付出多少感情,他永远都不会爱上她。不断地给予,不断地给予……她的心快空了。

    别用那种饱含着爱和挫败的眼神望着我,你知道我承受不起——晋自怿捏紧拳头,他的眼睛陷在阴影中,目光却停留在满地的一元钱硬币上。硬币将灯光反射进他的眼眸中,刺得他直想闭上眼睛,再也看不到自己亲手毁弃的一切,再也看不到被他伤害了的她。他的心里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可在愤怒中说出的话却很是伤人。

    “你看看我!看看现在的我!我不但没钱,还背负着一千五百万的债务。你跟着我住在这套不满三十平方米的小公寓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租来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跟着我还有什么意思?像我这种人……像我这种人还不如死了好!只要我死了,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结婚的时候,因为不爱她,所以他可以忽略她的需求,一切从自己出发。在结婚后的这段时间里,正是因为有她陪在他的身边,他才得以支撑着自己往前行。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多停留在她身上一分,他开始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他开始凡事以她作为第一准则。可现在看来,他能为她做的惟一一件事就是不再拖累她。

    他默默地走进卧室,反手锁上房门。靠着门,他一点一点跌坐在地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或许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能结束!”西辞突然从被伤害的意识里惊醒,她用力地敲打着房门,想要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唤醒,“怎么能结束呢?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怎么可以结束?晋自怿,你要是男人,你就给我出来。”

    晋自怿握紧双手倚门而坐,他没有走出来的勇气。从破产到现在,从一个大型信息网络公司的CEO到今天的出租车司机,从豪气满天的王者到如今连活着都会给他人带来负担的蠢蛋。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路走到了头。这段路太艰难,他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他想放弃。

    “不可以放弃!”西辞先一步读懂了他的心思,她用呐喊将他重新推回到原本的轨道上。他不能从宇宙中游离出去,在太空中有许许多多的黑洞,一旦他走出了她的视线,就再也抓不回来了。

    “我们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奋斗着,我们一步一步越来越接近幸福,你怎么能放弃,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逃避?什么叫像你这样的人还是死了的好?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你不是跪下来跟我爸妈说,只要我好,你怎么样都没关系吗?现在你所做的一切是为我好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晋自怿的心中有几千几万个抱歉,却只是说不出口。他不该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以前对她无情,他只想到自己,只想到自己怕孤单,怕寂寞,怕一个人奋斗的艰辛。如今对她有情,他却不愿意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他想给她最好的一切,可是却又无能为力地看着她陪在他的身边过着最拮据的生活。

    她不怕活得辛苦,她只怕被剥夺在他的身边最靠近他的地方过完她这一生的小小愿望。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难动的是心,最难收回的是情感。我的心完完整整地在你身上,如果你不在了,你要我怎么办?你以为随便找个男人,我都能和他相携此生吗?怎么可能?我是人,不是动物,不是换了什么样的伴侣都无所谓的机器,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对待我晋自怿,你开门啊!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没种的男人,你出来啊——”

    任凭她怎么叫,门里的人都毫无反应。西辞全身心的力气都被用尽了,她跌坐在地上,跌进满地的一元钱硬币中。颤抖的掌心触及那一枚枚闪光的硬币,她咬紧牙关,就是不肯让泪水流出来。

    那是她好不容易积累起的爱啊!这么轻易就被摔得粉身碎骨,这是一笔亏本的买卖,她的幸福投资永远都迫不回来。

    她该怎么办?她还能做些什么?她还剩下些什么?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笔爱情投资全面破产、血本无归吗?还是……还是活在等待中,等待着有一天爱情走出调整市态,全面上扬?

    她要等上多久才能等到这一天,在等待的岁月里她该怎么去呼吸?氧气已经不够了,她只能用心呼吸啊!

    门外渐渐平静下来,倒在门内的晋自怿不自觉地将手伸进了口袋里。他不断地摸索,终于找到了那枚变了形的银色戒指。他用手指费力地捏着,一点一点将它捏回原来的形状。重新戴回左手的无名指上,那种被束缚的感觉让他的心总算找到了依托。

    鼓起全部勇气,他轻轻拉开房门。目光环绕一周,最后在沙发上找到了西辞的身影,她睡着了。睡梦中的她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被谁?被他!

    这是她的本命年生日,这是一个糟糕的生日,最糟糕的就是他。

    看着她蹙紧的眉头,他伸出手想要抚平,手指才刚触到她的眉心,她就发出了吃语:“不能放弃……不可以死……不要从我身边走开……你……还有我……”

    晋自怿的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他算什么男人?他算什么老公?让一个女人,让自己的老婆不断地为他付出,他到底要退缩、软弱、沮丧到什么时候?

    “我不会从你身边走开的,因为我还有你,因为你需要我。”

    他发誓——向地上躺着的那些一元钱硬币。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西辞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天色已经透亮。她模糊了几秒钟,目光看到地上那些一元钱的硬币和摔碎的储蓄罐,她猛然间想起昨夜和晋自怿的争吵。

    她的身下是沙发,她整夜都睡在沙发上的吗?那她身上的被子是谁为她盖上的?晋自怿……

    她跳下沙发满屋子寻找晋自怿的身影,不在!他不在卧室,洗浴间是空的,厨房也没有人,阳台上什么也没有,他根本就不在家。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西辞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去哪儿了?这么早还没到出车的时间呢!他会去哪儿?以前他们也有过几次小的争吵,不管吵成什么样,他都会当好她的“柴可夫司机”。将她送到公司,她下车的时候说上一声“路上注意安全”,他们之间所有的矛盾、隔阂都不存在了。

    现在他一个人离开,将她独自丢在家中,难道说他再也不想同她和好了吗?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对爱情的投资已经全面破产?

    西辞神情恍惚地坐上公车去了公司,有些心细的同事没看到她的“柴可夫司机”送她来,纷纷问东问西的,她微笑着找了个借口,心里却更是紧张。

    就这样捱过了一整天,临到下班的时候西辞的手心里直冒冷汗。他到了吗?他在公司的楼下等着接她回家吗?还是……还是他根本没到,此后也再不打算来接她?

    工作结束时间一到,西辞怀着万般挣扎的心情冲出了公司大楼。楼前的停车场空荡荡的,他没来,他不在,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腿一软,西辞差点跌倒在地上。她失去他了吗?她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只是没想到这离别的一天竟然这么早,他甚至尚未飞黄腾达就已经离开了她。她对爱情的投资失败了,连心都赔了出去,她成了真正一无所有的人。

    西辞不死心地想再等等,她总盼望着下一秒钟,他会开着车驶向她,然后一边刹车一边满脸抱歉地冲她点头——

    “对不起,我来晚了,真是抱歉啊!”

    她等了又等,他却始终没有出现。夕阳的余辉渐渐被抹去,她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又或许……又或许他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等她回家后做好晚饭抱着饭菜站在楼下等着,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打定主意,她坐上回家的那班公车。车上没有多少乘客,司机无聊地打开了收音机,正在播出的是一档点歌栏目。

    西辞哪有心思听广播,身体中的血液随着公车加速度运转,她的脸对着窗户,满心所忧的都是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面的晋自怿。

    广播节目中导播接进一路电话,主持人亲切的声音随着背景音乐流淌而出:“这位听众您好,您想点歌吗?”

    “是。”

    那声音低沉却饱含激情,西辞的眼睛一亮,心中涨满了说不出的情愫,是他吗?是他的声音吗?是他打进的电话吗?

    司机随手将声音拧大了一些,寥寥几人的公车里很安静,每个人都竖起耳朵聆听这个声音。

    “您想为谁点歌,可以在电波里说说吗?”

    “西辞——我想为西辞点首歌。”

    是他!是晋自怿,他在为她点歌。西辞的手紧握着前面座位的扶手,她怕自己会因为心跳过快而倒下。她不能倒下,就算要倒也要听完他所点的歌,听完他借着电波对她说的话再倒。

    面对电话那头的沉默,主持人引导性地说着:“您不想对她说点什么吗?”

    “昨天是她的生日,本来想带她出去庆祝的,可是因为一些事耽误了。”电波里的声音很不平静,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才能说出这段话,“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我为她点歌,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我下面要说的话,”是激动还是害羞,他的话有点语无伦次。主持人交接了几句对白,让他能有喘息的机会。

    只听他深吸一口气,快速而认真地说道:“我想告诉她的是——对不起……老婆……我爱你。”

    “哇!”公车里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坐在西辞的后面,她们听到广播后纷纷惊叹出声,“做他的老婆一定很幸福。”

    幸福?她的确很幸福,一元钱的硬币一天天地储存终于存到了她想要的爱。

    西辞的脸依旧对着车窗,上扬的唇角迎接着两行向下流淌的热泪——

    爱与幸福同在。

    “谢谢您乘坐我的车,请走好。”

    送走了乘客,晋自怿挪了挪放在副驾驶座前的出租车司机证,他要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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