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闳嫣看不下去,也跟着开口:“妳别紧张兮兮啦,赶紧去开门。”从下了车柳绪缇就一直穷紧张,还不快打开大门,没看到这两个男人脸色都很青白吗?
柳绪缇二话不说,赶紧冲到家门口,却看到有个黑影杵在庭园里。
“老大呀老大!我找你找得好苦呀!”
正当众人站在门口等柳绪缇开门时,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响起,人未到声先到。
不知多久以前就窝在这里的何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听到开门声,立即从后院飞奔到门口。
“何谟?”厉海严这些日子只顾着养病,压根儿忘了知会他一声。
“虾蟆?”其他三人听到这可笑的名字,差点没笑掉大牙。
“你怎么了?”见平日威风凛凛的厉海严如此虚弱,何谟吃惊不已。
“没事,你等很久了吗?”厉海严摆摆手,没多说什么。
“当然,我从早上等到现在。”现在都傍晚了!
柳绪缇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只是微笑地道:“进来聊吧!”
“嫂子!好久不见啦!我今天可不可以来妳家吃饭?”一看到柳绪缇,就会想到她的手艺,何谟只要顾好自己的肚皮,厉海严对他再苛刻,他都可以不计较。
“我们见过面吗?”她尴尬地笑,与厉海严有关的事情她几乎都想不起来。
“啊?”这下换成何谟傻眼,他们不是上个月才见过面吗?这几年下来,何谟跑厉家不下数百次,因为有得吃,他一向是勤快的不得了。
柳绪缇不知该如何回答,红着脸转身进屋里。
“老大……”何谟才回头,就见到厉海严笑得一脸无奈。“嫂子怎么了呀?”
闳嫣走上前去拍拍何谟的肩。“不好意思,你嫂子现在失忆中,今天算初次见面,记得好好表现。”话说完,她踩着三吋高的高跟鞋尾随在柳绪缇身后。
“什么?”何谟瞠目结舌的看着厉海严,天底下真有这种大乌龙?
“很不巧的,关于厉老大的事,她没一样记得起来。”虽然不想相信,但是谷阳仍觉得有说明的必要。
“啥?”
何谟的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颗凤梨,这是他听过最光怪陆离的事了。
晚餐过后,谷阳和闳嫣因公司有事,先行离去,柳绪缇在厨房清洗晚盘,客厅内只剩何谟和厉海严在讨论补习班最近的状况。
“我找认识的学弟来帮忙代课,课程进度没有落后,你可以专心养病。”何谟摇摇头,不禁叹气。“你也真是倒楣,没事净把麻烦往身上揽,那些死小孩又不是你生的,还白白让人捅一刀……跟你讲几遍别那么热血,倘若有个万一,你要嫂子一个人怎么办?”
厉海严没有说话,更不愿意跟何谟说明他嘴里的那些死小孩,其实就是阿海他们。既然事过境迁,也就没必要让何谟担心。
现在离大考的时间分秒紧迫,厉海严希望别影响何谟的教学情绪。
“阿海他们最近的表现如何?”
“阿海他们那群死小鬼,最近不知吃错什么药,动不动就跷课,还是我去学校堵人,将他们全拖到补习班里的。”
人偶尔都有倦怠期,尤其是学生课业压力庞大,遇上这种事通常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只是高三的这段期间,何谟还是希望他们能用点心在课业上。
“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看这样子,厉海严心里有底,阿海他们果然没跟何谟商量他们碰上的问题。
“你也晓得那群孩子很有自己的想法,脾气又拗,不想讲的就算咱们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会说的。”
“如果他们有任何状况,你要在第一时间内向我回报,无论何时。”厉海严敛起眉,说得很严肃。
虽然事件暂且告一段落,但直觉告诉他,阿海他们遇到的麻烦,绝对不是三两下就能解决的事。
“老大!阿海他们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只是听到你说他们最近常跷课,我有些不太高兴罢了。”
“孩子嘛!哪个没荒唐过?阿海他们不算坏,不过是皮了些,我相信他们没那胆子作恶。”时候不早了,何谟今天来已经知道了厉海严的状况,他起身告辞。
“我该走了,你和嫂子好好休息,补习班的事先别操心了。”
“我不送你,自己路上小心。”
“不用客气啦!你好好养病,以后别这么鲁莽,让嫂子担心,别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不能老逞一时之勇。”
“嫂子呀!谢谢妳今晚的招待,我先走了。”何谟往厨房喊话。
他没想到嫂子会失忆,而且还只对与老大有关的事没印象,何谟觉得没人比厉海严还倒楣。他跟厉海严从大学同窗到现在,多少明白厉海最对柳绪缇的用心。
柳绪缇自厨房内探头。“有空再来家里吃饭。”
“没问题!”嫂子失忆归失忆,个性还是一样亲切又温柔,真不愧是老大捧在手心的女人呀!
“补习班的事就交给你烦心了,记得任何事都要在第一时间跟我报告。”厉海严在何谟离开前,还不忘交代着。
“知道啦!知道啦!你就是责任感太重又爱操心。”何谟摆摆手,走到玄关穿鞋。“担心你自己吧!我走了。”
何谟走后,柳绪缇端着一杯水,拿着药到厉海严面前。
“该吃药了。”
“谢谢。”厉海严收起担心的表情,不愿让她挂心。
“你为什么没跟何谟说,你的伤是因为补习班的孩子造成的?”这让始终待在厨房内的柳绪缇很不谅解。
“阿海他们是何谟班上的学生,我不想增加他的负担,况且高三生目前也到了倒数冲刺的时间,我只是不想让这些小事影响班内的读书风气。最近有几个人表现不错,或许升学率能突破往年也说不定。”
“你想成全他们,所以只好牺牲自己吗?”这是柳绪缇最为他叫屈的地方。她不想干涉他的工作,但事到如今都已威胁到他的生命,她无法坐视不管。
“我没妳说得伟大,何况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做事会有分寸的。”
“没分寸的是你!”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扩担心受怕?
“绪缇,别孩子气了。”
“你不晓得当我见你倒在血泊之中,我有多害怕恐惧;没能在你离开前及时拦阻,我有多懊恼后悔!尤其你昏迷不醒……我真的差点崩溃了。可是,你清醒后只晓得关心那些孩子,对自己的伤势却不闻不问。”柳绪缇不悦地扯开嗓子,怒不可遏。
“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清楚。”厉海严好声安抚,并未动气。
“你以为你是铁打的,是无敌的吗?从你出事到现在,那些孩子有来看过你、关心过你吗?他们闯了祸,却连跟何谟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何谟在时,她不想将场面弄僵,就是希望他们两人私下好好谈谈。可是厉海严对自己漠不关心,心心念念的只有那群孩子。
“他们或许有难言之隐吧!这年纪的孩子总是很好强,我们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若无这段有勇无谋的青春,他也不会因此不顾一切的与她相恋。
“厉海严!别跟我东拉西扯的,我们现在在谈的,是那些害你受伤的孩子,不是我们自己!”
“妳知道我为何特别留心这年纪的孩子吗?”
“不知道!”柳绪缇别过脸去,充满赌气的意味。
“因为在他们身上,我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没有妳,也就没有我。现在我的学生什么都没有,但是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和我一样,找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进而改变自己的人生……在这之前,我必须代替那些还没出现的人。”
“即使那会使你受伤?”
“伤口总是会愈合的。”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她不明所以的起身,站定在他面前。“怎么了?”
他摇摇头,只是轻轻地揽着她的腰,靠在她的身上。
“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找到生命中那个无可取代的人,请妳给那些孩子一个机会,包容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好吗?”
一声叹息逸出唇瓣,她将他紧紧揽住。“傻瓜,看到你这么拼命,我真的觉得很舍不得。”
“我是跟妳学的。”当年,若不是她的爱心及努力改掉他满口脏话、愤世嫉俗的想法、狂傲不羁的态度……还愿意展开胸怀接纳他……厉海严相信自己现在一定仍一事无成。
“少把我拖下水。”
“没有办法,遇到我,妳就该认命啰!”
“是呀,那你应该好好报答我的恩情才对。”
他扬高语气,挑眉地问道:“例如?”
“目前还没想到,反正来日方长--”
“可是我迫不及待了。”
厉海严拉下她的身子,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给了她一个又深情又绵密的亲吻。因为这个热吻的缘故,他们之间的距离彷佛已烟消云散。
就像再次谈了场新恋爱,他舍不得放开手,只是不断地吻着她,索讨睽违以久的甜蜜。
从今而后,又是新的开始,一段属于他们之间,新的感情。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我是不可能答应你们在一起的,更别说是结婚!”一声怒斥响彻云霄,柳振国严厉的咆哮,毫不留情地砸在柳绪缇和厉海严身上。
大厅里,气氛凝重,乌云密布。
大学毕业的前夕,柳绪缇将厉海严带回台中见父母,欲将两人交往四年的感情开诚布公,未来更打算有结婚的准备,就等两个老人家点头祝福,然而,事实与他们的想法……有极大的出入。
“绪缇,妳是不是疯了?当年你们不是已经断了联络吗?为什么又复合了?”
丁桂花万万没想到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当厉海严站在家门前时,她一眼就认出他是当年村内最恶名昭彰的小流氓!
“我们从来就没分手!都是你们一厢情愿想拆散我们!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们成天问我有没有交男朋友,有没有心仪的对象,要我带回来给你们鉴定,但是如今呢?你们又是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我所爱的人?”柳绪缇固执地牵着厉海严的手,平日秀气温柔的神态已不见踪影。
为了厉海严,要她变成母夜叉,她都会!
柳振国一听,震怒地站起身。“现在我们已经看过了,没有商量的余地!叫他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老公,你别动气,别忘了自己身体不好。”丁桂花将丈夫拉下,转身面对女儿。“这辈子妳要嫁给谁,我跟你爸都没意见,唯独他不行!”
“妈!”
厉海严拍拍她的肩,并不引以为意。“伯父、伯母,可以请问一下,为何你们对我这么……不放心?”他本来想说的是“有偏见”,不过用词太激烈,他决定退而求其次。
“你做过的事,自己心里有底!”丁桂花神色严厉地责难,态度冷漠。
这句指责让厉海严哑口无言,高大的身躯强忍住它带来的伤害。
他以为只要向前走,就可以将过去抛开;他以为只要努力,总能将一时荒唐的痕迹抹去……但是他现在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曾经犯过错的人,哪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正当厉海严灰心之时,柳绪缇一个箭步挡在他身前。
“我要嫁他,非嫁他不可!”
“绪缇……”
她的执着,他很早就晓得,但是现在面对她的勇气,他突然开始思考,是否要让她为了他在爱情与亲情之间挣扎?
他一个人孤单惯了,一路飘泊他也随遇而安,甚至面对得知自己荒唐过去的人们,那些鄙视的眼光他也习惯了……但是,她非得跟着他过这样的日子吗?
听到柳绪缇如此说道,柳振国大为光火,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几乎让她站不住脚,也让他猝不及防。妤在他反应快,及时将她拉进怀里,才没让她摔个正着。
“妳还好吗?”厉海严低头轻问,只见她两眼蓄满泪水,嘴角也渗出了一点血渍。“妳……”
“我没事。”她抹去血痕,坚强的对父亲说。“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还是要嫁他,宁死也要嫁他!”
“妳……”柳振国气得说不出话来,涨红着老脸。“逆女!”
“老公,有话妤好说,别这样。”见柳绪缇被掴一掌,丁桂花也很心疼。
“为什么你们对他总是有偏见?他的努力你们见过没?”柳绪缇哑着声,替厉海严叫屈。
“我只晓得他大逆不道!小小年纪就是个杀人犯!努力?像这样的人,妳还指望他替妳的将来做什么努力?”柳振国激动不已,面对女儿的选择无法认同。
“不是!海严他……”
“别说了,别跟妳父亲顶嘴,这不像是妳会做的事。”厉海严拉回她,他明白她的心意已经足够。
“我不要你受这种委屈!这些年来,够了!真的够了!为什么大家对你都如此苛刻?而你却逆来顺受?”
想当年,都是他替她出头,替她争取她想拥有、或是不敢拥有的。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如今应该是她来保护他,换她来替他做点什么了。
“伯父、伯母说得对,是我不够资格要求跟别人一样的待遇,毕竟是我在一开始就先犯错,怨不了他人。”
“你要放弃我们的感情吗?因为这样你就要退缩吗?”柳绪缇抓着他的双臂,他的语气是如此自责沮丧。
厉海严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背。“没有,放弃永远不会是我的选择。”
“那就好……那就好……”她也紧紧地拥住他。
“既然伯父、伯母不放心将妳交给我,就表示我必须要花比别人多十倍、甚至是二十倍的努力,让他们见到我的诚意。”厉海严不但对她说,也同样对柳振国和丁桂花保证。
这一年,他们刚满二十二岁,就开始对未来进行一场漫长的抗战。
既然已经决定共度往后人生,厉海严相信只要突破逆境,一切将否极泰来。
如果生命能有所选择,他愿将对她的爱情,化为自己唯一的信仰。
纵然一路披荆斩棘,他也甘愿做一个最无惧的勇士,站定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
凌晨十二点,一阵催命般的门铃声响起,吵醒了睡眠中的柳绪缇。为了伯打扰隔壁的厉海严,她赶紧起身去开门。
虽然彼此感情已日趋稳定,但是为了他身上的伤势,他们依旧是分房而睡,无论厉海严再三保证绝不会受她影响,柳绪缇依旧坚持非这么做不可。
病人就需要充分的休息,她可容不得厉海严的反抗。
好在他经过近一个月的调养,昨日回医院复诊时,医生表示他恢复情况良好,手术的伤口好了泰半,不久就能回复往日的健康。
门外铃声响个不停,声声迫切不已,柳绪缇不由得皱起眉来。“谁?”
“嫂子!”何谟站在门外,神色紧张,脸色蜡白,好似如临大敌,就连衬衫上的钮扣都把错了位置。
“何谟,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见他额上一层薄汗,她有些吓到。
“嫂子,老大呢?”
“他已经睡了,进来坐吧!”柳绪缇替他拿了拖鞋。“我现在去叫醒他。”
柳绪缇话才说完,厉海严就出现在客厅里,也是睡得一脸迷糊。
“何谟,现在三更半夜,你按我家门铃按得那么凶……”厉海严打个呵欠,心念一转,不好的预感闪过心头。“是不是阿海他们出事了?”
何谟垮着脸奔往厉海严跟前。“老大!我对不起你!”
“镇定点,别慌慌张张的。”厉海严按着他两肩,企图让何谟稳下心神。
“阿海的母亲跟我说他昨夜没回家,就连西瓜和小胖他们也是。”
“学校呢?会不会去上课了?”果不其然,他的预感成真了。
“我打电话到学校问过了,他们班导说昨天放学时,看到他们跟着一群外校的学生走了,之后就不知去向。”
“该死!”厉海严低咒一声,他就知道当初的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现在怎么办?我应该多注意他们最近的状况才对,我还以为他们只是高三压力大……”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多说也无益。你知道是谁最后见到阿海他们吗?”
经厉海严一提,何谟心底立即闪过一个名字。“罗仔!我昨天听到罗仔还在讲阿海他们又跷课。”
“那就错不了,有个起头总是好的,咱们一个个间,总是会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你先去问罗仔,我随后就到。”
“何谟,难道补习班里没有其他老师了吗?”柳绪缇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问了一句自己最想得知的答案。
何谟面有难色地看着柳绪缇。“嫂子……”
“我很高兴你还当我是你嫂子。”
“绪缇!”厉海严晓得她在担心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何谟,海严他现在还没复原,如果你体谅我的话,就别让他去冒这个险。”
她可以不说他身上的伤是那些孩子造成的,可不表示这回她依旧会睁只眼闭只眼。
厉海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催促着何谟。“快去!我随后就到。”
何谟什么话也没说,朝厉海严点个头,马上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柳绪缇在他怀里挣扎。“你为什么就是非得让我操心不可?”
“绪缇……”他为难地看着她。
“你又要跟我说,你现在是别无他法吗?还是要跟我说,责任跟爱情,视情况而定,是需要被分开的?”
“是我要何谟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事都要向我报告的,妳别埋怨他。”
“你也知道我在心里埋怨他?那你知不知道我更埋怨你呢?”工作再重要,也比不上他的安全。“医生的忠告你听进去了吗?”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见他说得一派轻松,柳绪缇动了怒火。“你别老是拿这种毫无根据的话来敷衍我!”她推开他的手,在此刻还想保持两人的距离,怕自己太激动伤了他的伤口。
“我不愿听,也不想听了!我不要在你陷入危险时一个人像傻子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