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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我赞成分手,这段时间谢谢你了,再见。」
这墨未浓跟女友谈分手居然可以谈得那么冷静,分得那么漠然,明明是他太忙、太漫不经心,却表现得像自己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还把原本要给女朋友的礼物转送给她,真可恶,也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这样的男人,无论长得多帅、多有气质、多有才华,聪明的女人都不能爱,因为爱上一个无心的男人,只会令自己痛苦,何况他们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但,都已经这么告诫自己了,为什么他一笑,她的心便跳得好快……
轻熟女的自白
狗屋的旧雨新知们,大家好!
我是季可蔷。
无论各位与我是初次邂逅,或再度相逢,你们愿意拿起这本书,读这个故事,我相信这就是一份美妙的缘。
很高兴能与狗屋结缘,与大家结缘。
有人可能想问,季可蔷何许人也?
她是一个总爱沈浸在文字的世界里,喜欢作梦却也不失实际的女人,她年过三十,未婚,谈过恋爱,目前感情处于空窗期。
她热爱写作,也许写得不好,也许文字技巧不够高明,情节编排也不够新颖,可是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曾忘怀过写作,舍不得抛下在脑海里一个又一个打转的故事。
她是个在写作里呼吸自由的女人。
这就是我。
这个系列——「女人当自强」,写的是三个年近三十的女人的故事,她们的心情,她们的经历,也都是我的一部分。
我还记得,在即将跨过三十大关时,自己有多惶恐。
人说三十而立,女人三十,到底该拥有些什么、成就些什么?
我似乎什么也没有,毫无成就,只有岁月在我脸上、在我生命里刻下了痕迹。
哎呀,我是个老女人了,该拉警报了,到这个年纪还没嫁出去就算是过季商品了,男人会不屑一顾了。
当时的我,很慌。
工作也好,爱情也好,我很希望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跟人炫耀的成果,可我,还是二十九岁那个我,并没因为过了三十,就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变化。
我挣扎过,也迷惘过,到后来,我渐渐懂得,三十这个数字,其实并不代表什么。
三十又怎样?我还是同一个女人,还是那个爱读书、爱玩笑,偶尔耍点小迷糊的女人。
唯一不同的是,我学会了接受全部的自己,学会喜欢自己、宠爱自己。
有人善意地称呼处于我这样年纪的女人为「轻熟女」,有人则残酷地下了个「战败犬」的定义。
管别人怎么叫呢,总之我喜欢自己!
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我决定写这样的故事,关于三个单身「老」女人,她们的爱情、工作与生活。
在《幸福不用你给》这个故事里,有部分情节是真实的,曾经发生在我朋友或我本人身上。
在员工大会里出糗的是我朋友,被上司当场骂哭的那个笨蛋是我。
庄晓梦带墨未浓去欣赏夜景的那个地方也是真实存在的,是我跟几个好姊妹的私房地,从那里,真的可以看到台北101和新光三越,定时经过的捷运列车更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原本想将照片放上来跟各位分享的,可惜我照相技术太差,每张夜景都变得鬼影朦胧,怕吓着大家,只好作罢。
不过也好,就让那地方永远成为我和姊妹们的秘密小天地吧。
闲话至此,现在,请大家慢慢看书吧!
第一章
二十九岁生日。
二字头的最后一个生日,再下一个生日,人生便要堂堂迈入三十岁。
三十,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数字,庄晓梦相信这世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女人希望永远不必面对这个数字。
可是就像坐一台往上的电梯一样,既然坐进来了,就只能抬着头,无奈地看着数字一格一格往上亮……
叮咚!二十九楼到了,电梯门开启,电梯小姐欢送客人出电梯,绽开笑容。
灿烂、甜美,闪着自信又无忧的光芒,刺眼的笑容。
那是二十出头的女人才拥有的笑,因为那年纪的女人还相信这世界是有奇迹的,相信自己的笑容拥有某种不可思议的魔力。
嘿,不是那样的。庄晓梦好想告诉电梯小姐。跟你说啊,等你再老一点就会明白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是不会那样笑的。
那会怎么笑呢?
听着,二十九岁的女人会这样笑——咦?怎么笑呢?庄晓梦思绪一顿,楞然眨眨眼,有几秒的时间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然后,萝拉·费琪的歌声提醒了她。
性感的、慵懒的、略带沙哑的歌声,DreamALittleDream,来吧,作个「小小的梦」。
很好,她果然接受召唤,又在作白日梦了。
庄晓梦叹气,幽幽的,长长的,几乎要延伸到世界尽头的叹息。她捧起桌上一杯调得极梦幻的长岛冰茶,咬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
真是够无聊了,居然在LoungeBar里跟幻想中的电梯小姐对话起来,而且还对得不顺利,说到一半居然忘词。
啧!该不会人老了,脑子真会变得不灵光吧?
庄晓梦懊恼地对自己扮个鬼脸,瞥了眼腕表。八点半,她已经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
是怎样?今天过了就满二十九已经够让她郁闷了,她最要好的两个姊妹还要选在这天放她鸽子,雪上加霜?
手机铃响,乐声是她最近迷上的音乐剧「歌剧魅影」的序曲。
「喂。」
「晓梦,是我。」一道很温柔的嗓音,徐徐悠悠的,很从容不迫。
「静!你在哪儿?我等你们很久了耶!」
「抱歉,我安亲班这里有点事,有个家长一直没来接小孩,其他老师晚上都有事,我不好意思留他们下来,所以……」
「所以只好你这个负责人亲自留下来等吗?」庄晓梦接口,虽能理解好友的困难,但仍有些哀怨。
「抱歉。」沈静道歉。「童童呢?她还没到吗?」
提到另一个好友,庄晓梦更哀怨了。「她刚打过电话来了啦,说是班机误点了,她会晚点到。」
「喔。」
「什么「喔」?你们俩实在太不够义气了!我生日耶!结果你们让寿星一个人孤伶伶地在酒吧里等,知不知道这样很丢脸!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人家说不定还以为我失恋了来喝闷酒哩!」庄晓梦忿忿不平。
「好啦,晓梦,你别生气,是我们不好。」沈静忙安抚她。「我刚刚已经跟那个家长联络了,他就在路上,快到了,等他来把孩子带走我马上就过去,你再等一会儿好吗?」
「哼。」
「晓梦……」
「好啦好啦!」庄晓梦收拾不满的情绪,平静下来。「你也别急,反正我都已经在这儿等了,不差这几分钟,你开车的时候小心一点,OK?」
「OK。」沈静轻轻一笑。
庄晓梦切线,无奈地瞪了亮着冷光的萤幕几秒,才将手机搁回桌上。
看看一杯长岛冰茶已经被她喝了一半,她百无聊赖地翻起菜单,想点些小吃。
思绪朦朦胧胧的,差不多又要走神之际,一道尖锐如刃的嗓音蓦地从她身后射过来,刀锋划过她耳畔的空气——
「墨未浓!你可以再大牌一点!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多久了?一个小时又三分钟!」
好大的怨气。
庄晓梦好奇地回过头,沙发椅后的玻璃屏风略微挡住她视线,不过她仍看见正在发飙的是一个容貌极娇艳的女子。
她有一头浪漫的鬈发,肩上披着亮紫色的薄披肩,手上一串民族风的环圈随着她愤慨的手势叮叮当当地响着。
「你说话啊!你哑了啊?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迟到这么久!」
「我说过了,我在开会。」背对着庄晓梦的男人冷淡地回应,仍然坐在沙发上,覆着黑色西装外套的脊背挺直。
「开会开会开会!你一天到晚在开会,你的眼里只有工作!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啊,原来今天也是那个女人的生日。
庄晓梦扬眉,对如此的巧合颇感有趣,于是更加兴味地竖起耳朵,听隔壁情侣吵架。
说是吵架,大部分时间都是那美丽的女子一人唱独脚戏,她的男朋友好像不怎么理会她,由她自说自唱,偶尔搭腔几句,声调也是淡淡的,没一丝高低起伏。
庄晓梦歪歪唇。
都到了这时候了,这男人居然还不当一回事?这种男人,谁当他女朋友谁倒楣!
果然,美女被他冷漠的反应搞得心情愈来愈糟,濒临歇斯底里。
「墨未浓!你、你、你——你非这样气我不可吗」气到都结巴了。
庄晓梦不得不感到同情,同为女人,她能了解对方的苦。她站起身,虽然心底不免觉得自己多事,却还是忍不住想插嘴。
「小姐,这种男人你跟他多说也没用,你自己保重点,气坏身子划不来。」
好心的劝告换来四道凌厉的眼光,女人懊恼地瞪她,男人也颇为不悦。
「你是谁?」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庄晓梦立刻领悟自己多嘴了,看来没人感激她的多管闲事,她尴尬地摇摇手。「呃,没事,两位继续,我不打扰了。」
女人冷哼,美眸回到男友身上,眼看他依然冷静淡漠如一座雕像,愈想愈气,拿起桌上那杯龙舌兰日出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泼。
他直觉地一歪肩膀,灵敏地闪过,酒液如箭矢,直接飞向庄晓梦。
中!
庄晓梦冻在原地,不敢置信地垂落视线,望向衣襟上慢慢渲染开的粉橙色。
对自己造成的灾难,坏脾气的美人毫无反悔之意,马上又端起一杯水,再次往男友身上泼去。这一回,他没有躲,乖乖任女友泄恨。
美人满意地冷笑,高傲地抬起下颔,踩着细跟高跟鞋,纤腰款摆地离去。
墨未浓摘下沾上水珠的眼镜,拿出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挂回眼镜,将半湿的发绺拨整齐,才转向依然呆站在原地的庄晓梦。
「真的很抱歉,小姐,让你遭受无妄之灾。」嘴上是在道歉,表情却让人感觉不到什么诚意。
庄晓梦磨牙。「这件洋装是我新买的。」而且是为了哀悼自己的生日,狠下心刷卡买的名牌——将近一个月的伙食费啊!
「不好意思。」墨未浓还是漫不经心的语气,站起身,将一袋东西递给她。「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这个送你。」
「这什么?」庄晓梦瞪视粉嫩精致的纸袋,上头印着鲜艳的FENDILogo。
「一件小礼服,本来打算送给我女朋友的。」
「你把要给女朋友的礼物转送给我?!」庄晓梦受不了地提高声调。这男人到底有没有神经啊?
「算是赔礼吧,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你看起来跟她的身材差不多,应该穿得下。」
就算穿得下又如何?她为什么要接受他买给别的女人的礼物?
「不用了!」她将纸袋退还给他。
他却不肯接。「难道你打算穿这样四处晃吗?」淡淡幽幽的眸光落定庄晓梦胸前。
她呼吸一促,感觉到那两道眼神隐隐约约藏着的嘲弄意味,霎时又气又恼。
「去把衣服换上吧。如果尺寸不合,我马上拿去换。」见她窘得脸颊晕红,他似乎颇觉好玩,多看她两眼。
看什么看啊?这人真讨厌!
庄晓梦气得牙痒痒,却也明白这人说的对,与其继续穿这件五颜六色的洋装出糗,不如识相点换衣服。
她横他一眼,捧起纸袋遮在胸前,往化妆室走去。
※。 ※※。 ※※。 ※
庄晓梦呆瞪着镜中的自己。
那个男人的眼光挺准,他女朋友的身材果然跟她差不多,白色的FENDI小礼服完美地勾勒出她胴体的曲线,荷叶边的裙襬在她小腿际晃着温柔的波浪。
他唯一看走眼的,大概只有她的胸部。庄晓梦低下头,讽刺地打量自己看来仿佛波涛汹涌的胸前——幸好她今天为了配合新洋装,特地穿了魔术胸罩,否则可能没办法撑起这件优雅的小礼服。
她挑剔地审视自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确定无一处不合身。
好了,可以出去了!
她告诉自己,可是双腿却像灌进了水泥浆,凝固在花冈岩磁砖地面。
她走不出去。
不是因为衣服不合身,更不是因为衣服难看,而是太过合身,又太过好看了!
蕾丝领,高腰,不对称的荷叶裙边,这件小礼服融合了本季最流行的元素,一种属于维多利亚时代夸张又雅致的梦幻。
虽然她爱作白日梦,却很明白这样女人味到极点的风格完全不符合她平日的调调。
凉凉的、美妙的丝料触感,唤醒了她肌肤上一颗颗疙瘩,她颤栗着,脸颊像着了火。
不行,她不能出去,穿这样太不像她了。
穿成这样,她说不定连走路都像鸭子一样不自在,别人会怎么笑她呢……可恶!她到底在畏缩什么啊?庄晓梦神智一凛,不满地对镜中的自己作势挥挥拳头。
她都二十九岁了,差一岁就三十了,又不是青春期的小女生,还怕什么别人的眼光?
别人要看就让他们看吧,要笑就笑,她才不在乎呢!
她深吸一口气,走出去。
她鼓起勇气,假装没注意到沿路无数道咄咄的视线,回到座位上。墨未浓仿佛已等得不耐烦,索性打开手提电脑工作。
他专心地在键盘上敲打,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出现。
她尴尬,一时之间进退维谷,几秒后,她咳两声。
没反应。
可恶!庄晓梦暗暗咬牙,又咳两声。
这回他总算听见了,抬起头,清俊的眸光锁定她。
她尴尬地由他打量自己,不知是否她的错觉,他原本淡漠的眼神似乎渐渐点亮了一丝兴味。
「合身吧?」
「嗯,还可以。」她不情愿地点头。
「喜欢吗?」
她没回答。
「你穿这样很漂亮。」他不吝惜地赞赏。
她怔住。
她没听错吧?这男人赞她漂亮?庄晓梦不信地眨眨眼,初次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他穿一身黑西装,银色衬衫,领带松松地垂在胸前,衣扣最上一颗打开,微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头发梳得很整齐,俊挺的鼻梁上挂着副很书卷气的眼镜。
他的五官端方,有棱有角,紧抿的嘴角像几百年难得微笑似的,眼神跟表情都很冷,却不吓人,反而蕴着一股让人想一探究竟的气韵。
这男人长得……挺帅的。
很俊,很有气质,盯着人看的眼是一对墨黑的磁石,能轻易搅乱一个女人的心域磁场……
糟糕!她是怎么了?心跳得好快。
庄晓梦僵着脸,近乎恐慌地听着正在耳边演奏摇滚乐的心音,咚、咚、咚、咚,好强的节奏,是浩室舞曲吗?
「没问题的话我先走了。」墨未浓收拾电脑,放回黑色手提包,站起身。「再见。」
再见,他跟她说再见。
庄晓梦茫然点头,茫然注视着他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他没问她的名字,也没费事交换彼此的名片,对他而言,她只是漫漫人生一个不起眼的过客,他毫无兴趣。
他对她没兴趣。
庄晓梦收回视线,失神地坐回沙发椅上,捧起酒杯,一口气喝干杯中物。
胸口那沈甸甸的东西是什么?她不想去分析,就算不分析也知道。
她对自己摇摇头,嘲讽一笑。
「怎么啦?一个人在这里笑什么?」带笑的嗓音。
庄晓梦抬头,很高兴两个好姊妹总算来了,表面上却不给好脸色。
「你们还好意思笑?都几点了,现在才来!」
两个迟到的女人交换一眼,都很抱歉。
「好嘛好嘛,别生气。我们买了蛋糕来,是你最爱吃的水果抹茶蛋糕喔。」童羽裳坐到庄晓梦身边,整个人腻在她怀里,甜着嗓音发动撒娇攻势。「不要生气了啦!」
「哼。」
「好嘛好嘛,是我们错了,对不起。哪,今天这顿算我跟静的,怎样?」
「我是寿星,本来就应该你们请客。」
「那下次好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吃酸菜白肉锅吗?下次我们请你去吃。」
「这可是你说的喔。」庄晓梦睨了童羽裳一眼。「到时别又哭穷耍赖皮。」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童羽裳信誓旦旦地举手。「我发誓,绝不耍赖皮。」
「你的发誓有用的话,就不会被男人骗那么多次了。」庄晓梦狠心吐槽。
「啊,晓梦,你居然——」童羽裳猛然退后,手捧胸口,泪眼汪汪地眨着眼,扮出一副大受刺激的模样。「呜呜,静,你来评评理啦!我好命苦,失恋已经够惨了,还要被好姊妹这样糟蹋。」
童羽裳转台坐上另一张沙发,趴在沈静怀里哭诉。
「别哭别哭,晓梦跟你开玩笑的。」沈静拍着童羽裳的背,拚命忍住唇畔笑意。「好了,晓梦,你就原谅我们这次吧。」
沈静温言劝她。
童羽裳也眨巴着眼,好可怜地瞅着她。
庄晓梦噗哧一笑。「好啦,我刚是故意逗你们的,行了吧?」
「真的?」童羽裳眼睛一亮,又坐回庄晓梦身畔,亲昵地抓着她臂膀磨蹭,像小狗一样粘人。
「拜托你——」庄晓梦翻白眼。「都快三十岁的女人了,别这样装可爱好吗?」
「人家就是可爱呀!」童羽裳真不怕恶心。
庄晓梦作势欲吐,童羽裳不依地拍她肩头一下,视线一落,忽然兴奋地扬声:「咦?晓梦,你今天打扮得好性感耶!什么时候买的衣服?好漂亮!」
「不是买的,是人家送的。」
「送的?谁送的?」
「你们不认识啦,一个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送妳衣服?」这下,童羽裳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就连一向内敛的沈静,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快从实招来!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嘛,说来话长——」
※。 ※※。 ※※。 ※
「……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啊。」
问题是他不想说啊!墨未浓撇撇唇,无奈的眸光扫向特意前来办公室探望他的学长。
魏元朗,他念书时最仰慕的学长,一个年纪不过三十余,还很年轻,却已在这个业界名震四方的男人。
他一直是墨未浓的目标。
「学长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贝贝的事吗?」
「她都打电话来跟我哭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