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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话却哽在喉间出不来。因为他愤怒的脸庞，清楚写明，此时最好别开口。
一路上，他只是拉着她前进，未发一语。他的脸色非但没有舒缓的迹象，反倒更加阴沉，她瞥见他眼角有抹淡淡的愁怅，不免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她好想伸手拭去他眼中那股哀伤，却不敢造次，只好无言地依偎着他。他感到瑞雪沉默的安慰，便放掉她的小手，揽着她的纤腰让她更贴近他。
二人相连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呈飞，你知道乔维跟他父亲的事吗？”瑞雪无奈地趴在桌上。
下课后，乔维接她来“乔飞电脑工作室”后，就出外谈生意，抛下她跟呈飞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她想起前几天乔维去见他父亲的事，所以她想问看看，呈飞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那天回去后，乔维就像没事般，连她不小心发现的怅然，他也一概否认，大笑地说那种事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你见过他父亲了？”呈飞讶异地问。
“嗯！”瑞雪将那天被黑衣人胁迫的事告诉呈飞。
“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挺怪的！”
父子相见，有必要用这种激烈的手段吗？他可是头次听到。
“我也不清楚，才想问你啊！”瑞雪露出“莫宰羊”的表情。
“呵……我也不知道！”呈飞以笑虚应着。
呈飞其实并不真正清楚乔维家里的问题，每次聊到这个话题，乔维不是沉默不语，就是怒目相视。
他只能从旁拼凑出零零落落的讯息，其他的……他也无法得知。
“你也不知道喔！”瑞雪失望地低头盯着桌面。
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儿，呈飞拿起报纸正看得入神时，瑞雪又发问了。
“呈飞，你认识乔维这么久了，他一直这付德性吗？”
“没错！”呈飞盯着报纸的一角，肯定地回答。
“那你不会觉得烦吗？”能跟乔维那种差劲个性相处好几年，一定有独特的沟通方法。
“你觉得烦吗？”呈飞放下报纸，反问着瑞雪。
“有时候会，因为他很‘鸭霸’。”瑞雪拿着笔在手中把玩。
“呵！我跟你有一样的感觉。”呈飞附和道。他想趁着这东拉西扯的闲聊，或许能听到乔维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跟他认识好几年了，却还能维持着朋友关系，我真佩服你。”
“你也不差啊，乔维才跟你认识没多久，就改变不少了呢！”
不信任女人的乔维，从不曾跟女人走得那么近，一个礼拜SAYGOODBYE的原则，也没有实现在瑞雪身上。
“哪有！他都要我听他的，说什么女人在他面前没有说话的权利。”瑞雪道出乔维对她的恶行，剥夺她说话的权利。
“真的吗？那你都怎么做？”门口熟悉的身影逐渐靠近，呈飞规矩地应答着。
“我就当做没听到，反正到头来都是被他恶意胁迫。”浑然不觉危机接近的瑞雪，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喔！”呈飞虚应了一声，便拿起报纸挡在面前。
“你怎么不说话？”瑞雪狐疑地问呈飞。
“要我说什么？”乔维冷淡的语调扬起。
这小妮子竟趁他不在，跟呈飞像话家常似地评论起自己来了。
他似乎太纵容她了。
“啊—；—；乔维！你……”瑞雪惊骇地叫着。
她终于知道被“抓包”的滋味了！
完了……被乔维听到了，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她？
她突然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我怎样？”乔维眉峰轻扬，打趣地看着花容失色的瑞雪。
“没有……”瑞雪羞愧地别过头，双手遮住自己的脸。
“没有最好！”乔维揽起她的细腰，将她往椅边挪了挪，一屁股坐了下来。
“嗯！”瑞雪噤若寒蝉地任由他摆布。
“我要工作了，别吵我！”乔维边开电脑边警告着。
这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与她如此亲密的接触，要他怎么冷静得下来。
“我不会！”瑞雪轻声地向他保证。
整个工作室除了键盘的吵杂声外，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窃笑声。
没多久，瑞雪因受不了键盘的敲打声，便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
“奇怪，你需要工作吗？”
“不工作，你当钱会自己掉下来吗？”乔维注视着电脑，对瑞雪的问题感到好笑。
“我以为你应该是……动口不动手，只是坐在椅子上，指使着别人做，就像呈飞现在，大方地坐在那儿看报纸。”
“我是那种人吗？”
“对！”瑞雪不怕死地回答。
“你说什么！”乔维嘴角抽搐着，要她闭嘴。
瑞雪经他警告，发现又自找麻烦了，于是撇过头，随意拿起纸张，在上头涂鸦，以排遣无聊的时光。
“别以为拿着报纸遮着，我就不知道你在干嘛！”
“我哪有在干嘛？”呈飞讷讷地放下报纸。
刚才被瑞雪点名，他的心脏漏跳了半拍，深怕乔维找他麻烦。
几分钟后，正庆幸着逃过一劫，乔维的吆喝打破了他的美梦。
“那从我进门后，是谁不停地偷笑，别告诉我，那个人不是你！”乔维瞥见一旁的瑞雪不知忙着画什么。
“好啦！我要工作了……”打开萤幕，呈飞正经八百地敲打键盘。
“你在画什么？”乔维一把抢过瑞雪手上的纸张，看不出上头是什么鬼画符。
“画你啦—；—；”瑞雪不满地嘟哝着。
她画得正高兴，又没吵到他，他干嘛要打断她作画的思绪呢？
“我？这个……怪东西哪里像我？”乔维不屑地质问她。
“谁说不像！你看看，小眼睛就是表示，你是个短视的人，眼睛只注意到身边围绕的妖艳美女。至于这个足足有半脸大的嘴巴，就是说你目中无人，若有人不听你的话，你就将他们吃下肚，这样他们就会乖乖听你吩咐了。那这个利齿呢？是专门对付我的，因为你动不动就想咬我。”瑞雪好心地替乔维解释。
“真感谢你提醒我啊，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缺点。”乔维假惺惺地向她道谢，眼神却射向前方窃笑不已的呈飞。
“不客气，所以我决定将它放在这儿，时时提醒你。”瑞雪巧笑情兮地拿了个图钉，将那幅创作画钉在墙上的留言板。
原本还担心他会臭骂她一顿，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地接受了她的批评，其实他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嘛！
“我也有些话要告诉你！”乔维露出一个暗藏玄机的笑容。
“什么话？”
“等我们离开这儿之后，我再说。”乔维勾住她的腰，硬将她拉离椅子，朝外头走去。
才踏出工作室的门，就听到呈飞肆无忌惮的狂笑……
“你不是说有话要告诉我吗？”瑞雪纳闷着。
从工作室出来后，他就一言不发，专注地开着车，她无法从他的侧脸，猜测出他心中的想法。
“没错，不过是到我家之后！”乔维平静地说着。
他已打算回到家后，好好地“咬”她，让她的指证成为事实。
“说话就说话，为何要到你家再说？”
“我不反对在这儿说！”乔维手指轻浮地从她的耳垂刮到下巴。
“不用了！”瑞雪连忙阻止他。
瞧见他黑眸中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很怀疑他的企图。
“到了，待会儿我会好好地把话说清楚。”乔维的嘴唇勾起了完美的弧线，缓缓地拉起瑞雪的手，踏入家门。
“你怪怪的—；—；”瑞雪有一股山雨欲来的不祥预感。
她浑身泛起疙瘩，因为他的行事太反常了，一点都不像他。
“会吗？”他发出爽朗的笑声。进门后，他转身面对她。“因为我准备好好地咬你。”
“你……”瑞雪惊叫着。
他果然生气了！
她就知道不该相信他，脾气这么坏的人怎会轻易就改性了。
原来他平静的态度都是伪装的，为的就是让她乖乖地跟他回家，然后教训她。
喔—；—；她这会儿真是误上贼船了，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别惊慌，我不会弄痛你的！”乔维的手指置于她张开的唇瓣上。
“你别靠近我！”瑞雪吓得连连后退。
“别怕，相信我。”乔维朝她逼近，直到她退到门板，无路可退为止。
“少来了！你上次咬我很痛耶。”瑞雪贴着门板，无力地指证他的暴行。
“这次不一样。”乔维磨蹭着她的脸颊，耳语着。
“才怪！”瑞雪推拒着他硬挺的胸腔。
“嘘！”乔维轻柔地吐着气，目光凝聚在她的唇瓣上。
瑞雪被他的话所蛊惑，瞅着他迷人的嘴唇，似乎在期待着他的降临。
乔维瞧出她的期盼，笑出声后，将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慢慢地、轻轻地、仔细尝遍她的脸颊、耳朵后，才来到她的唇边游移。
他听见她喉间细微的呻吟，改用他的舌尖在她唇上打转，就是不吻她的唇。
“乔维—；—；”瑞雪抖着声音，轻唤他。
“宝贝，一点都不疼吧！”乔维漾着愉悦的神色看着她。
“嗯—；—；”瑞雪顺着他的话，双手揪着他的衣服。
乔维攫住她的唇，让她等待已久的期望成真。他贪婪地吸吮她的唇，技巧地用舌尖分开她的双唇，在她的樱桃嘴内探索着，寻找着丝丝的甜蜜诱惑。
他的手同时缓缓滑到她胸前，隔着衣服爱抚着。
拉起了她的上衣，环绕着她的胸脯烙上绵密的吻。
“痛—；—；”微痛的感觉，点醒了瑞雪沉迷的思绪。
看他埋在她的胸前，手不停地揉弄着，她的脸颊顿时火热起来。
她竟然放纵情况演变成这样，而且还享受在其中，一点抗拒都没有。
她推开他的头，拉下自己的衣服，中止这段亲匿的游戏。
“拉下衣服也没用，因为我已做了印记。”乔维饥渴的视线在她胸前巡回着。
“什么—；—；”瑞雪转过身，拉起领口一瞧，诚如他所说的，她的胸前出现了好几个红红紫紫的吻痕。
“挺可观的嘛！”乔维将她抱入怀中，与她一起欣赏他的杰作，他个人觉得挺满意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知道他在看，瑞雪慌忙放下领口。
“是你说的，我才做啊！”乔维嘻皮笑脸地说着。
“那是不是我说的你都会去做？”拿他没辄的瑞雪舒服地倚靠在他的胸怀，享受着被他呵护的滋味。
“不—；—；”乔维心口不一地说着。
不可思议地，他似乎很想答应她的请求，为什么？
他从不认为会有女人能够进入他的心底，因为他恨透所有的女人。
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随手可丢的玩物，她们说的话，他根本不屑一顾。
但是一碰上她，所有的原则却又自动失效了。
瑞雪就是有那种让人想将她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的魔力。她的美浑然天成、毫不造作，不似时下追求流行的庸脂俗粉，只会用些名牌服饰、化妆品来包装自己。她时而天真、时而狡黠，像个小鬼灵精般惹人怜爱……
“爱”？是这个原因吗？他应乔维会爱人吗？！
“哼！”瑞雪不依地嘟着嘴。
她的身体差不多让他给摸遍了，他却没有给她任何的保证。
石家祖先的选择是不是对的？照目前的情况，她着实怀疑祖先们识人的眼力。
可是……唉！怀疑又能如何，她都已深陷而不可自拔了。
“在想什么？”乔维啄着她嘟起的小嘴。
“你相信命中注定的事吗？”瑞雪闪躲着他的攻势，努力将话给说完。
“不相信！”
不切实际的事，他一概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人的命运是靠自己掌握创造。
“我也知道你不信！”瑞雪努努嘴。
“我只知道一件事。”乔维的头枕在她的肩颈上，嗅着她散发出的怡人清香，淡淡地、柔柔地，吸引着他去品味。
“什么事？”瑞雪略侧着头询问他。
“我肚子饿了。”乔维很没情调地说出这句话。
他为自己的话感到可笑，但是却莫可奈何。
因为他一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加上中午急着去谈生意，根本来不及吃午餐。
现在的肚子可是唱着空城计，饿到他无力。
“呃？哈—；—；哈—；—；”瑞雪以为她听错了，呆愣了一下。但是千真万确地，乔维是说他肚子饿了。
好好笑，因为他的形象，根本不像正常人。
从他嘴里吐出“肚子饿”这三个字，总觉得颇不习惯。
“很好笑吗？”乔维拧着眉头。
“没有。”瑞雪捣着嘴轻笑着。“你的厨房有东西可以煮吗？”
“没有！”
他又不在家用餐，买东西回来做什么？
“你家的厨房从没用过？”瑞雪为他家的厨房深感惋惜。
“对！”
“那你肚子饿了，都吃外面？”
只有这个可能了，想想……他哪有可能亲自下厨。
“没错！不吃外面，难道要饿肚子吗？”乔维睨着她的神情，一付她问得很白痴。
“你介意吃我煮的饭菜吗？”瑞雪不安地扭着手。
“不会，反正有得吃就好了。”乔维心里窜过一阵暖流，嘴上却不当一回事。
“是吗？那我们先去买东西吧。”瑞雪有点失望。
一定有太多女人为他下过厨，所以他才不在乎。
她忍着不愉快，跟在他的身后坐上车，到超级市场购物。
第六章
“你肚子饿了，先喝瓶牛奶吧。”瑞雪从袋中拿出一瓶牛奶给乔维。
“你不会煮得很难吃吧？”乔维眯着眼睛瞅她。
“难吃？或许吧……因为比不上你那些女朋友煮的。”瑞雪低语，转头走进厨房。
她的心因这些话而难过，她只要一想到，那么多的女人甘愿为他下厨，而她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或许还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女朋友？”乔维挑了挑眉。
她的口气似乎在责备他，他何罪之有？
有了她之后，他根本没再碰过其他女人，这是很奇怪的现象，因为他最不屑那些“一夫一妻”、“从一而终”的爱情观，如今他却一反常态。
他晃到厨房外，睨着她在里头忙碌的情况。
他的心底掠过一个景象，就像他现在所看到的，感觉很深刻，好像这景象沉封在他内心底层已久，如今再次被发掘出来似的。
哈—；—；它自嘲着，别开玩笑了，他视婚姻为爱情的坟墓、人生的绝路，更把女人当作消遣的对象，何时想过会步入礼堂，那是不可能的！
“乔维，别挡在门口。”瑞雪端着刚煮好的菜，要他别碍事。
她来来回回了几趟，终于大功告成了。
“看起来不错，吃起来就不知如何了。”乔维盯着桌上丰富的一餐。
阵阵香味飘进他的体内，诱得他食指大动。
天晓得他多久没吃过家常菜了，但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表现异常。
“你可以不要吃啊！”瑞雪望了他一眼，淡然地说。
“那怎么行！”乔维一脸“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模样，更令瑞雪气结。
他怎么觉得她的情绪有点低落，他努力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事，企图找出引起她不悦的因素。
“可以啊，继续饿肚子就行了。”瑞雪低着头扒饭，没抬头瞧他。
“你怎么了？”乔维抬高她的下巴，探进瑞雪的秋瞳中。
他不习惯她视若无睹的模样，那使他感到被冷落。
“没有啊—；—；”瑞雪撇过头看向别处。
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多少女人围绕在他身边，他又是多欢愉的画面。
天！她愈来愈不可救药了，吃这种飞醋。
“有！”乔维斩钉截铁地道。
绝对有问题，不然她不会如此不对劲！
“没有！”瑞雪死不承认。
“你是要我打你几下，你才会说吗？”
“你不会—；—；”
她相信他不会轻易打女人，至少在跟他相处的日子里，不管她惹得他多气愤，他也从未暴力相向。
“对！我不会打你，但是我会吻到你说出来。”乔维复住她的唇瓣。“说不说？”
“我说啦！”瑞雪被他吻得招架不住，只好束白旗投降。
“我洗耳恭听。”乔维坐正身子，用小指掏着耳朵。
“我气你吃过不少女人煮过的菜，对我煮的才会不屑一顾。”瑞雪涨红着脸。
“你真的这么认为？”乔维讶异地说。
很明显地，她吃尽了酸醋，这让他体内有股暖暖的气流在窜动。
“难道不是吗？你的口气就是这个意思。”
“没有—；—；”乔维凑近她的脸，在她小巧的俏鼻上呵着气。
让她知道也没关系，不然这顿饭，他会吃得很辛苦。
“耶？”瑞雪不可置信地猛盯着他。
“我—；—；没—；—；有。”乔维温柔而肯定地说。
当他看到她脸上逐渐漾起的笑容时，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为什么？”瑞雪狐疑地说。
知道没人为他煮过饭，不知怎么搞的，她就是很高兴。
真糟糕！她的情绪受到他的影响了……
“我不喜欢！”乔维撇着嘴。
“那我？”瑞雪嗫嚅地问。
“吃饭—；—；”乔维出声命令。
他都已经告诉她，没人为他煮过饭了，她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她是想知道，自己是唯一替他煮过饭的女人吗？除了弃他远去的母亲之外。
该死！他何必心软，有没有人替他煮过饭，对他来说都一样。
是吗？真的一样？
“乔维起来啦，我要去上课了。”瑞雪摇着摊在她身上的乔维。
昨晚被他给哄骗上床，而他又像八爪章鱼似的赖在她身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连叫了好几声，他理都不理，可是她要去上课啊，这怎么行？
“乔维—；—；”瑞雪捶打着他的肩头。
“嗯！”乔维闷哼一声，调整他的睡势，丝毫不受瑞雪粉拳乱飞的影响。
“应—；—；乔—；—；维。”瑞雪无奈地看着他的举动，使出全力大吼出来。
“别吵我啦！”
“你起来，我要去上课了。”眼看他稍有回应，瑞雪提醒他，她得上课。
“别去啊！”乔维揉着发胀的脑袋。
“你是要我跷课？”瑞雪咕哝着。
哪有鼓励人家跷课的道理，这种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对！”
“不要！我才不像你，都几点了，还不准备上班。”瑞雪抱怨着。
“我上班时间是下午。”
他通常都睡到近中午才起床，这时候叫他起来，简直要他的命。
“是啦！反正公司是你开的，爱几点去就几点去。你要睡就到一旁的床上睡，我要起来了。”瑞雪推拒着他。
“哼！”乔维懒懒地移动身子，趴到她旁边，将头埋在枕头里。
他现在只想睡觉，不想花气力跟她吵，先顺她的意，等他睡够了再说。
“呼！”身上的重量减轻了，让瑞雪舒坦了些。
她走到厨房弄了早餐，待她吃完后，端了一份进房，放在床边的矮柜上。
离去时，瞅着他在被单外裸露的背影，她起了捉弄的兴致。
蹑手蹑脚翻找出红笔，悄悄地爬上床，在他的背上画了个大红心，又移到后颈，在上头画了个小的，她的唇点在心形符号的中央。
满意地看着他光溜溜的背上，两个大小不一的心形，全代表着她的爱。
她心满意足地溜下床，踏出大门离去。
“我们的大老板来上班啦！”呈飞的头从混乱的资料堆中抬起来，调侃乔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