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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通俗地做了解注:“这是讲法治的道理,每个人处处规矩,每人都有他的守则或 范围,这本来很好,可是毛病也出在这里,正如《道德经》上说的:一个社会法令越多,犯 法的人越多,法令规定越繁,空隙漏洞毛病愈大,历史上秦始皇的法令那么严密,还是有人 起来革命。汉高祖一打进咸阳,把秦始皇的法令全部废了,约法三章,只有三项法令:杀人 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很简单的三条,老百姓就服了他,所以贾谊也说,法令越严密,犯法 的人也越多起来,有的人要做坏事之前,先去找法令的漏洞做根据,做出来的坏事就变成合 法的,法律不能制裁他。法规定了,有时反而容易作假,真正会犯法的人,都是懂法的,法 令对这种人毫无办法,这就是乖分。而刑与法不同,刑是杀人,或拘留人,或处罚人,给人 精神上、肉体上一种痛苦的处罚。这是以刑树威,进而遏阻那些不守法的人。但是执行的人 ,会滥用刑法来欺负别人,有时好人也会受到刑法惩罚的痛苦,这便是刑的反作用。”
我当下默然,心中暗自叹服。我想高煜的心意之高,一般人真是望尘莫及,他仅仅用了 反法反刑四个字,就把判刑的困惑和入狱后的痛苦,悉数倾诉给父亲了;而高元林副书记身 为人父,对儿子的严厉态度也甚为罕见,他一旦认准人进了染缸,就觉得儿子已如身染重疾 无药可治。在他迄今为止表现出的轻蔑放任的态度中,到底蕴藏了几多对罪犯的痛心疾首, 几多对爱子的心灰意冷,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这时,小婉的手机唱起歌来,凌敏的家人回话,要我去一趟医院。 正 文 第3部分 第四 十四章 遭遇围攻
我们三人走出肯德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我执意要先要送他们回家去。小婉却不肯 走,一个劲地说她也要看看凌敏去。强磊那时正追小婉,只不过小婉对他若即若离,今天纯 粹是为了帮我找人,才叫上了他。而强磊有了这样一个的机会,自然不想离开,满口说我也 陪你们姐俩去。
后来我才意识到如果没有这两个人,我不会损失那样惨重。
我们一行三人驱车直奔凌敏入住的医院。这是一家区级医院,正旧址翻新大兴土木。我 们驶近工地,只见一群群民工拉灯夜战,个个挥汗如雨。我们从空调车出来,顿觉热浪袭人 ,对那些酷暑中还出力流汗的民工都很同情。记得强磊还带些忧患意识地感叹了一句:“唉 !这城市钢筋混凝土里浇筑的,全是民工兄弟的汗水。”
工地堵了临时大门正卸沙子,我只好在工地围墙外找地停车,我下车还特意看了看,除 了一条粗胶水龙在水井探出头来,从车前蜿蜒甩入工地,确信车不会妨碍工地施工,也不会 影响医院前的交通。
我们一路进了医院,按电话里所指方向上了二楼病房,打听着来到凌敏所住的207病房。 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凌敏的样子还是让我触目惊心。那女孩子已经形销骨立,插着一 根鼻管人事不省地陷在床上,尤其可怖的是,她娇美的容颜大半被毁容,我简直都辨不出她 原本的模样。小婉只看了一眼就叫出来声,手堵在嘴上退了出去。
凌敏的父亲和兄弟都在病房里,默然与我对立,时过一月,家人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残 酷的现实,当我问起来的时候,他们讲述事发经过的表情都很木然。他们说凌敏从正源出来 后,很快就应征到了一家大公司上班,公司很重视她,还单独给她配了一辆车,可不想刚开 上几天就遭遇了车祸,当时她在驾驶中与一辆载重大货车追尾,经交通部门认定,主要责任 人是凌敏。结果是车毁人废,现在凌敏已经被医院宣布为脑死亡。
我和凌敏只有一面之缘,除了震惊和惋惜,实在找不出更多的语言来安慰她的家人,看 他父亲和弟弟的样子,觉得凌敏的家境也就是一般,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乙级医院就治,我 为母亲治病,对现代医疗费用的昂贵有过切身感受,我在头柜上留下200元钱,言辞空洞地劝 他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们客气地把我送出病房,我想了再三,还是按高煜的嘱托,对她家人讲明来意,我说 :“凌叔叔,我是受正源律师事务所老总的委托,来拿凌敏手中正源的一些资料和帐目。”
她的父亲和弟弟对视一眼,全都拉下脸来,她弟弟怒气冲冲地问我:“正源事务所都黄 了,那个老总偷税漏税,还连累我姐又是问讯又是出证,现在账全叫检察院封了,哪还有什 么帐目了?”
我急忙说:“你们别生气,我只是受人之托,这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可我手中有 那位老总提供的账号,好象应该是没被封查的帐户吧?”
凌敏父亲问我:“啊,你想怎么样?”
我难堪地说:“凌敏一定还在家里住,我看你们能不能帮忙找找她的东西,看看……”
她弟弟大声打断我:“我们不知道!没人给你找!”
凌敏父亲站在走廊指了病房大叫:“我家小敏都这样了,你们还忍心来逼我们?你看看 ,小敏她就在那躺着,你要杀要剐看着办吧!”
不少病房都探出头来,争相看这半夜的热闹。我被骂得狗血淋头,憋气得不行,只觉得 她家里有点反应过度,只是一本帐目,又不涉及现金,至于把我当逼债的黄世仁看待吗?再 说小婉已经在电话和他们讲清我要什么,如果是这样,再用电话给我讲清楚就行了,犯得着 非让我来参观凌敏现在的惨样吗?
我怏怏不快走出去,强磊和小婉都站在医院一楼大门口透风,小婉一看见我就叫说太惨 了,太惨了,好好一个人就这样了。我想好在刚才的一幕他们没看见,这种病人家属的责骂 ,还是让我的自尊心有些受挫。
我们都心情沉重地往出走,走过医院大院,出了临时大门,经过那趟工地围墙边,突然 小婉手机又唱起歌来,她一连接听几次都没有动静,一边奇怪地叨咕“是谁呀?信号这么差 ?”,一面停下来回拨。
这时,一群男人从工地的门里挤出来,越过我和强磊,集体合力撞向落单的小婉。我根 本没注意这个场面,还在回想刚在的尴尬,就听我的小表妹哎哟一声尖叫,之后带了哭腔喊 出来:“你们要干什么呀?”
我愕然回头,惊见小婉坐在一地碎砖头中,漂亮的水晶高跟凉拖,已经有一只飞出多远 ,与脚分家了。
强磊还没反应过来,我已飞身抢掠过去,刚好听为首的男人教训小婉的最后一句话:“ ……少管别人他妈的闲事!”
后来强磊特别佩服我当时的镇定,我左推右击分开几条大汉,在他们没缓过神来的当口 ,把小婉一把拽出来,然后果断对强磊下了命令:“快上车!”
我们刚跑几步,我只觉得脸上一激伶,眼睛立刻睁不开了,一条巨大的水柱向我们披头 盖脸冲将过来,我挟了小婉向旁边一闪身,才看明白我们是腹背受敌,捷达车前已经有人拉 开那条粗水管向这边狂浇,那是一处消防水栓,水压大得惊人,走在最前边的强磊趔趄着连 连退却,最后竟然退入那群撞小婉的男人中。
我这时顾不上他,一路拉了头发滴水尖声厉叫的小婉上了道,在马路中间我挺身挡下一 辆出租车,那司机不明就里还开车门向我嚷嚷:“你有病呀,没见我载人了!”
我拉开侧门把光着一只脚丫的小婉硬塞进去,回头再去解救已经被围欧的强磊。强磊一 介书生,势单力薄地被七八个男人围在中间,饱受一通老拳才盼来我,已经浑身湿透口鼻见 血。
我一看事态紧急,也不吝出腿了,飞起没伤的右腿连连踢中好几个人,抡臂出拳再次抢 出强磊,一路护着他也进入出租车,我拍了车顶大叫赶紧开车,那司机脸都吓白,已经明白 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发突出重围踩了油门就逃。
小婉的尖声厉叫一路远去,我回身直面一群男人,这才发现除了有三四个人是城里人装 扮,其余全是光了上身带着灰尘汗渍的民工。我和这一群大男人当街对峙,足足有十秒钟我 们谁都没动,我觉得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畏惧和迟疑,也不想再和他们刀兵相见,就一 派从容地从牛仔裤袋中拿出手机,开盖拔了110。
那为首的男人手中拎着一只铁棍,这时有个民工小声指认:“那个,好象是他们的车! ”
他反应过来,叫了一声“砸!”转身带人冲向我的车,我还没来得及接通电话,就看见 红色捷达的前挡玻璃在铁棍的重击下呻吟一声,然后玻花四溅。
我心疼得不行,扔下手机冲了上去,和他们混战在一处。我耳听着砸车的声音,一下下 象在砸我的心。先拦住我的是个瘦小的民工,我认得那就是指认我车的人,他可能是被那些 城里歹徒临时推过来挡我,那张染满了灰尘的脸惊慌失措只一闪间,就被我一拳淹没在血花 中;我第二个好象打得也是一个民工,印象中他是光着身子扑向我的,根本没近身就被我准 确凶狠地击中了他汗浸浸的胃部,嗷地一声向我鞠下躬来;我第三脚踹中的是一条货真价实 的壮汉,他显然会两下子,能够双手接住我的脚内行地向外折,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武术冠 军、特警战士,我足尖冲势丝毫不减地穿过他的双掌,直奔他的心口,他就在我视线中消失 了。
然后我觉得左肩挨了一下,回头见到一条货真价实的双截棍搭上了我的肩,我这边飞出 的一脚还没及放下,右手已经捞过这条棍链,持棍的壮汉被我拽了一个跟头,在我眼前侧倒 下去,我顺势一挥,眼前立刻血肉齐飞,哎呀妈呀倒下两三个。
有这么一样冷兵器在手,我真的可以所向披靡了,我并不想恋战,我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心爱的车!
可是,我如此神勇地展示了我的功夫,却没能救得了我车,等我抡开一条血路冲到汽车 前,捷达车已经变做一堆废铜烂铁!
直到这个时候,我还只是为车自卫,待看到车被砸烂后,我已经出现了质变,我开始主 动出击。
这时,小婉和强磊打电话叫来的110民警已经赶来现场,他们目瞪口呆地看到一个女生近 乎疯狂地用双截棍暴扫东奔西跑的男人。我其时并不知道,那几个主谋早已经在警车声中有 经验地四下逃散,场上剩下几乎全是他们临时给钱纠集起来的民工,个个被我打得哭爹叫娘 满场乱窜,有几个瘫在地上的,几乎都被我打傻了。
等民警向我鸣枪警告时,我转醒过来也已然力竭,我在我的车前跪下去,双手捶地,悲 愤得无法自抑!
我的周围,是四五个浴血惨叫的男人。。。。。。 正 文 第3部分 第四十五章 防卫过 当
警车声住了,工地搅拌机也停下来,只有男人的呻吟声,当我感到周遭一片异常的静寂 时,猛抬头看见了一只乌亮的枪口。几个警察正在紧张地向我逼近,为首一个年纪不大,剑 眉大眼一脸正气,正用一只“六四”有经验地上下移动着瞄着我。
我知道,刚才鸣枪示警就应该出自这只枪。
我向他们慢慢起身,他显得更加紧张,向我喊出来:“你,放下棍子!把手放头上!”
我那时全身是汗口干舌燥,心脏狂跳快要炸了一样,拼命平静着自己,嘶哑着嗓子激愤 地问:“你们为什么不追砸车的人?快追呀,别叫他们跑了!”
警察纷纷吼起来:“你先放下武器!”
“放下棍子再说!”
我赶紧把手中的双截棍扔在地上,看看他们还是严阵以待,心里明白现在在他们眼里, 我才是最危险的人物,只好屈辱地举起手示意我不光缴械,再加上投降。警察们看我肯就范 ,全都如释重负,除了为首的年轻警察向我大步走过来,其余都开始察看地上那些民工的伤 情,我也是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短时间内,打倒了这么多人。
那个警察上上下下地看着我,拧了眉毛问:“我第一次见到女的这么凶!你干什么的? ”
我放下手喘息道:“开出租的。我是正当防卫,他们围攻我们,还砸了我的车!”
他转头看看场上情形,冷笑道:“围攻?我们看到的是你追着好几个男人打架,现在你 好好的,你把男的全打趴下了,这是正当防卫吗?我看你已经防卫过当了!走,上派出所说 话去!”
我精疲力竭知道辩解不通只得跟了他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个转身又向回走 去,正好和一个民工打了个照面,那民工一脸是血歪歪倒倒地叫警察扶着走,一见我如见鬼 魅,带了哭腔叫起来向警察身后躲去。
在一片“站住!不许动!”的吆喝中,我已经走到刚才小婉被撞倒的地方,我从满地碎 砖中拾起一只精美如水晶的东西,那是我小表妹的凉鞋。
那个为首的警察第一个冲上来扭住我的手往警车方向押,我再不挣脱乖乖跟了他走,这 时已近夜里十点,工地上的工人几乎全跑出来,很多在外面乘凉的人都闻讯跑过来围着看热 闹,都对了我这边指指点点,那眼神活象我是个女强盗。
这时,强磊扶了一瘸一拐的小婉赶回来,小婉站在警戒线外大叫:“慧姐!慧姐!”
我向那个警察请求:“那是我妹妹,你们把鞋给她好吗!”
那个警察看了我一眼,先将我推上车,又从我手中接过鞋过去交给小婉,小婉哭了:“ 姐,哎你们抓我姐干什么?他们打我,我姐是救我啊!”
强磊脸上还有血迹,也抓了一个警戒的警察大叫:“你们抓错人了,快放了她,刚才是 我们报的警!我们才是受害方!”
我已经坐进警车里,从窗口向他们喊:“没事的,我只是去趟派出所!小强你快送小婉 回家,记住别告诉我妈!”
强磊已经气愤地掏出记者证交涉,这时小婉眼尖,在人群后发现被砸毁的捷达车,顿时 气都喘不匀了,指了喊:“慧姐,车!那车……”
我在警车中也远远看到我维持生计的铁马,已经形同废铁,绝望地调过头去不想再瞅一 眼。
闷热的天气,入夜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派出所灯火通明,好几台风扇大开,讯问的值班 警察热得狠了,干脆穿上了背心。我却感到一阵阵发冷,坐在长椅上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我已经讲清了情况,现在他们正在审那几个伤势轻些的民工。
110那个警察交接后不知为什么一直没走,这时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好奇发问:“你到底 是干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我一门心思想着刚才的事件,根本没心情也没力气再回答与案子无关的问题,他见我半 天还是不吭声,居然递过来一杯矿泉水,继续问:“你这武功相当厉害了,你练多少年了? ”
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抬起头说:“不对,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们是被人引到医院的, 有人利用了凌敏的家人,或者凌敏的家人就有问题!”
他听了我没头没脑的话,皱皱眉笑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是问你的功夫!”
我不理他站起来,向派出所的民警说:“能不能问问他们,认不认识医院有家姓凌的? ”
民警停止了讯问,怔怔地看着我,那个110的警察显然在这里很有面子,命令道:“问问 他们!”
没得到什么结果,那些民工只承认有人临时给他们钱要他们打架时帮个人场,其他是一 问三不知。我烦躁地想真正的打手全跑掉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了。这个时候,我只想尽快见 到凌敏的家人,那是我当时能想出来的唯一线索,我请求道:“能不能让我上趟医院,我有 急事!”
这时派出所民警走过来,对我说:“我们都问清楚了,那位记者和你的表妹刚才也向11 0做证,基本可以认定你开始是属于正当防卫。可你后来穷追不舍时又打伤几个民工,这个责 任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我问:“他们把我的车砸了怎么算?”
派出所警察遗憾地摊摊手:“这些民工没有人砸你的车,他们工地上的人也做证了。从 你们和目击者口中描述中那些砸车的三四个人,也就是雇佣民工的几个歹徒,还需要进行下 一步抓捕!”
我是武警出身,对这些治安处罚和调解程序也多少明白一些,知道抓不住那几个为首的 打手,这件事情是不能水落石出的,向几个临时雇佣的农民工,我也是讨不出什么说法的。
我只恨自己打昏了头,放跑了真凶。
这时已近深夜,民警又问我:“施慧你有没有单位,如果有单位的话,可以叫单位领导 出面做个保证,今晚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毫不迟疑地说:“我是个体户没有单位!”
我想我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干警身份,如果让丁监狱长知道这个施慧刚消停几天,又参 与打架斗殴被送进派出所,刚刚好过来的印象又得一落千丈。
派出所警察又说:“那就让你们家人来保一下,也行。”
我想想小婉刚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这个事件现在看起来,十有八九是因我而起,而且 还连累了强磊,我心中正充满愧疚,怎么再好意思麻烦他们,就说:“我在省城没家人,我 也没钱,我的车被歹徒砸坏了,你们看着办吧!”
派出所的警察为难了,看着我说:“案子也没什么大事,顶多涉及个赔偿,你是个女的 ,咋好给你关号里去呀?”
我坦然说:“没什么问题吧,你们派出所也不是没进过女的。”
这时那几个民工听明白了,开始大胆发言,看样子他们全是来自西部,因为入耳的全是 陕北腔腔:
“哎,警察大哥,你们可不能放了这个杠婆姨!她凶得很!”
“对,她得赔偿我们医药费!”
110警察首先不忿,一个起身啪地把手中半瓶矿泉水砸向最后要医药费的民工脚下,然后 走过去挨个儿出声地拍了他们的脑袋,教训道:“反了你们了!一个个大老远的来东北挣钱 ,活不好好干学人家拔份儿撒野,我看揍你们一顿算轻的!”
然后又对派出所民警说:“把他们全关一个号里蹲一宿!让他们知道知道跟人打架的后 果!”
押走了几个民工,110警察对我说:“这样吧,你把身份证押这儿,我给你做个保!”
我跟了他走出派出所大门,一辆警车停在外边,他快走几步打开车门,从里面摸出一只 手机交还给我:“这是你的吧?”
我想这肯定是我遗失在现场的,接过来开盖看了看没坏,时间已经是11点半,刚要道谢 ,听他又自我介绍道:“认识一下,我叫徐亮,以前我是这儿的所长,所以说你今天遇上我 ,算是走运了!”
我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