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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看下去了!
如果这是一出电影,谁来帮帮她,帮她关掉不想看的画面?!
“忆寒,你睁开眼睛!”
她霍地惊醒!
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抚摸她泪湿的脸,她迷蒙地转头望去,发现继辉海就躺在她身旁的位置,怜惜的瞅着她微笑。
杜忆寒吁口气,缓缓回神。“我作恶梦了。”
那张俊美无俦的睑庞流露出一抹宠溺微笑,“我知道。而且我不得不说,在这么轻松悠闲的地方作恶梦,你实在太杀风景了。”
他语气中的戏谑笑意惹来她一记瞠视。推开他的胸膛,杜忆寒起身下床,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发带走到窗边,推开精致的彩绘玻璃裔,城堡外的美丽景色立刻映入眼帘。
一定是因为住在城堡的关系,才会让她梦见那段往事。
双手撑着窗户的框座,她深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仿佛如此一来也能将深藏在心里面的秘密赶出记忆之外。
仍旧侧躺在床铺上的继辉海支手撑头,睨看这一幅画面,邪魅性感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满足笑意。
这个女人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站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即使是背对着他,那抹纤细的背影依旧能让自己感到无比满足,不是谈成了上千亿的企划案,也不是成功并购了哪家企业叫他志得意满,只是她在他身边。
就这么简单。
很傻对不对?瞧见不远处的镜子正忠实的将自己满足痴傻的神情映现出来,他偷偷对着镜子那张睑做出一个孩子气的表情,接着开心微笑。
以后,他再也不能讥嘲那些恋爱中的男人都把脑子拴在裤腰带了,因为他自己也是如此!
“你在笑什么?”转身看他的杜忆寒忍不住好奇。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么傻的表情。
“我又不像某个人作恶梦,当然笑得出来喽!”
她的回应是拿起手边的精致象牙梳扔他,却被微笑的继辉海接个正着。
“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我是还好,可是你这个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就这样跷班没关系吗?”而且一跷就跷到法国来,相信不只台湾的分公司焦急跳脚,就连寺响动研的日本总公司应该也跟着大地震了吧?
继辉海惬意的耸耸肩,拿起那支小梳子悠哉把玩。“我顾不了那么多啊,难得你要带我私奔,我连贴身衣裤都没拎就马上跟着你跑了!”
“喂,是你绑架我吧?!”
这人真是颠倒是非的个中高手!还说什么跟她私奔呢,她才是那个被拖着跑的人好呗!自己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他拿着两张机票在她面前一晃,接着飞机就起飞了。
“哎呀你别这么说嘛,我只是强迫你带我私奔而已,说绑架太严重了,我很怕,会被抓去关的,你舍得啊?”
杜忆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这家伙不装害怕还好,越装越让人想扁他!“为什么要我带你私奔?”
“因为我闯了无法收拾的大祸啊。”
原本已经转身凝视窗外美景的杜忆寒停顿了两秒,又转回来注视他。“你刚刚说什么?”
侧坐在柔软床垫上的继辉海—边转动手中的梳子,—边冲着她咧嘴微笑,“我闯了大祸,不溜不行啊!”
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他那简直可以媲美两百烛光的灿烂微笑,和他脱口而出的话语实在搭不起来吗?“你闯了什么祸?”其实她真想问的是——你的幽默感生病了吗?开的是哪门子玩笑?
“晚一点你就知道啦。”
她认定他根本是在跟她闲扯淡!
不过,或许他只是想拉着自己享受一下单独相处的两人世界?一思及此,她的唇角忍不住甜蜜上扬。真是的,老实说就好了嘛!干么这样拐弯抹角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别扭的性格不正是他的特色吗?
放松心情转过身去好好打量窗外的绮丽美景,她忍不住赞叹。秋天的法国城堡叫人宛如置身天堂!
继辉海睇了她的背影一眼,“你刚刚作了什么恶梦?”
杜忆寒顿了一下,伸手拨开被风吹散的发丝。“没什么特别的啊。”
“你刚刚哭喊我母亲的名字。”
她反手扎绑长发的动作明显静止。
停止把玩象牙梳的举动,继辉海定定地看着她。“我母亲走的时候你才几岁?我以为你对她没什么印象。”
“你、你可能听错了,我不记得我有说梦话。”
“是吗?”
吸口气,杜忆寒浅笑盈盈的转过身,以气定神闲的惬意模样正面回应他的挑眉注视,“是啊。继先生,我肚子好饿,请问你什么时候要带我去吃早餐?”
他又似有若无的审视她一眼,才往后扔开那支小梳子,矫捷地跃身下床,“我马上去吩咐管家。”顺便打通电话问问那几个损友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
“别让我等太久哦!”
“原来我是跟一只猪私奔吗?”
“继辉海!”
娇嗔恼怒中似乎又透露着淡淡的笑意,直到那抹高大硕俊的身形消失在门扉之后,荡漾在她唇边的浅笑才缓缓褪去。
是因为方才那个梦境的关系吗?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继辉海的背影和自始至终保护她父亲名誉的叶阿姨……好相像呵!
“杜大哥是为了要保护我才死的。”
她记得,当初腹部中弹的叶阿姨被继叔叔雇请的医疗专机载回台湾,虚弱的躺在最顶级的个人病房里,面对丈夫与刑警的再三询问时,仍坚持强调她爸爸的尽忠殉职。
年幼的她不懂为什么叶阿姨要说谎?
虽然她那时听不懂什么叫做尽心尽力、什么又是英勇殉职,但是仍然聪敏的发现叶阿姨描述的情景跟她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她、哥哥和继辉海当时都被警方要求在场,虽然他们三个小孩的证词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但是刑警认为有一些疑点需要厘清,或许他们的童言童语能够对罗生门般的案情有所帮助。
“但是继夫人,德国警方比对过从你腹部取出的子弹,发现它的弹道和杜秀裕持有的枪枝是一样的,这表示你是被他枪击受伤的。”
“是误伤,杜大哥不可能伤害我们,他的职责是保护我们!”
“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死去的丈夫反过来持枪威胁她吗?你们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当场死亡!”
在旁陪同儿女的杜家遗孀柳雪枫激动哭喊,近乎歇斯底里。“我连丈夫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迎回来的只有他的一坛骨灰……现在你们居然还要对他做这种不实的指控?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对于她的泪奔嘶吼,大总裁继茂臣则是置若罔闻,凌厉审视的双眼只是专注的凝视床榻上的小老婆。
三名刑警的注意力接着转向杜家小兄妹,但才开口,立刻又被他们母亲的激动怒吼所打断,于是改而询问站在叶冬梅床边的继辉海,“小少爷,你能告诉叔叔你看到什么吗?”
年幼的继辉海忽然感觉到身后的母亲悄悄地伸手轻捏他的侧腰,原本想开口回答的他又闭上嘴。下—秒,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来由的转头看了看杜圣衍,又望了望杜忆寒。
当刑警已经放弃他会给予任何答案之际,他突然以坚定而响亮的声音回答他们的问题,“杜叔叔一直保护我跟妈妈!”
继辉海为什么要说谎?
杜忆寒深深吸口气,努力的将思绪从记忆中抽回,她到现在还不懂,为什么当时的继辉海和叶阿姨要撒谎?
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然而他们一家三口却还因此得到继茂臣慷慨付出的巨额安家费,不但让她和哥哥从小到大不需要烦恼学费、生活费,更让她母亲完全没有经济压力,得以在家专职照顾他们兄妹长大成人。
这些并不是他们杜家应得的,却得到了。这也算是昧着良心吧?
忽然感觉到一室凉意,她走到床边,拿起继辉海为她事先准备好的晨褛套上。这时她看见一旁的书桌上有一台笔记型电脑,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打开网页,连结上寺响动研台湾分公司的网站,登入自己的员工帐号。
公司上下现在应该为了总裁的失踪而闹得鸡飞狗跳了吧?
一想起那个画面,她就忍不住想笑。自己身边的男人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啊!然而他却愿意丢下职责、头衔、责任与地位,和普通又平凡的她远走高飞……
是女人的虚荣心,她自己也承认,但就是情不自禁的感到甜蜜雀跃。
蓦地,她栘动滑鼠的右手霍然静止。
流转的双眼飞快地浏览液晶萤幕上的邮件,不敢置信的读了一遍又一遍,震惊的小嘴几乎阖不起来。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鬼东西?!”
尖叫声瞬间回荡在古意盎然的城堡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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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继辉海!继辉海,你在哪里?!”
抓着从电脑里列印下来的邮件,杜忆寒激动得连鞋都忘了穿,直接打着赤脚冲出去,看到距离最近的房间,她焦急得门都没敲就开门闯了进去,“继辉……”没人,换下一间。
就这样反覆奔跑在华丽的长廊上,打开了第二间、第三间房……“这里的房间怎么这么多?!”杜忆寒气喘吁吁的站在走廊正中央,恼怒发火!
简直就像一座大型的豪华迷宫嘛!
“继辉海,你在哪里?!”
气愤的用力喊出这句话,她像是没力了似的身形缓缓下滑,瘫坐在艳丽的红地毯上,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几乎被自己捏皱的纸张,她仍然难以置信的读了一遍又—遍。
寺响动研日本总公司公告
根据内部相关单位调查,发现亚洲分公司投资金额庞大的开发案机密遭到窃取一事,初步调查结果已正式排除总经理继恒宇的嫌疑,并与他身旁职务相关的亲近人士概无干系。目前所有证据皆指向更高层的人士涉嫌重大,不排除在近日内将约谈总裁继辉海厘清相关疑点。
这封信的最后一句话不就表示继辉海涉有重嫌?!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绝对是!
他怎么可能会是开发案的泄密人?整个寺响动研几乎就是他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啊!肯定是哪个调查环节搞错了,她得赶快找到他!他们必须马上回日本总公司做澄清才行,她不能让他被误会!
一想到这儿,杜忆寒赶紧又撑起身子站起来,只是才转身,却被身后那抹突然冒出来的陌生背影给吓着!
只见她惊呼一声,惊魂未定的伸手捣住胸口,“请问你是?”这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察觉?
“杜小姐,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沙琵耶,继先生要我带您前往楼下的餐厅用餐,请往这里走。”
是法文?但是他说什么她听不懂啊。
西装笔挺的男于往前走了几步路,又回过头,笑容满面,“请跟我来。”
他的手势……是要她跟上的意思吧?杜忆寒迟疑了几秒,缓缓跟上。
沙琵耶领着她下楼,走过华丽的地毯,杜忆寒一边仰起螓首赞叹城堡里的精致与堂皇,却又忍不住对窗外明媚的庭园风景着迷。好多美丽的秋枫啊!红灿灿的一片,偶尔掺杂着一抹来不及染红的深绿,迎风一吹立刻随之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好好听啊……
“秋天到了。”感觉到身后的她放慢了脚步,走在前方的沙琵耶侧转身随着她望向窗外,笑了笑。
杜忆寒真的听不懂,只好跟着抿唇以笑回应。
“餐厅到了,继先生就在里面,杜小姐请进。”
他打开门,是要她进去的意思吧?“谢谢。”
温婉的笑容仅保留给面对这个陌生人的时候,当杜忆寒转头看见自己遍寻不着的男人就大剌剌的坐在长桌前悠闲享用他的早餐,她下唇一咬,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继辉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爱的,你宣告起床的方式真特别。”
他挑了挑眉凝视她,似笑非笑。“我本来以为这座城堡已经够大了,没想到你的呼喊声还是震惊整幢建筑物。没骗你,沙琵耶刚刚还因此打翻了一壶上好的麝香猫咖啡呢!”
“我、我是太震惊了嘛!”杜忆寒忍不住羞红了睑。她真的有喊那么大声吗?丢死人了!可是实在是因为她吓呆了啊……“对了,这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公司会认为泄漏机密的人是你——”
“有事等会儿再说。”
继辉海伸手一把将她拉了下来,仰起俊脸凑近她的脖颈间细细嗅闻,更用他高挺的鼻尖轻蹭她细致的雪白颈肌,一脸陶醉。“你好香,搽香水了?嗯,不对,是你头发的味道。”
“你别这样,有人在场……”噢,老天,他真是个充满诱惑魅力的危险情人!
轻闭双眼的杜忆寒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呻吟。当他撩拨的舌温柔地采进她的唇内甜蜜缠蜷,她悄悄地叹了口气,馨软的娇躯也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靠去,任由他坚实的双臂将自己紧紧抱住。
继辉海着实爱煞她那一副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与神情!
天知道这对于弥补他的自尊心有多大的帮助。
晓得自己不总是屈服退让的那一方,在这段感情里不是只有他在妥协,怀里的这个女人同样也有对他没辙的时候……是啊是啊,在这一点小小的地方寻求成就感的确是可悲了些,但那又如何呢?
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只是在这一点“心甘情愿”当中,却又忍不住替自己的自尊寻找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优势和胜利,说到底不也就是为了向自己证明对方爱得比较多嘛!
一思及此,继辉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早知道自己是个心眼很多的男人,而且从来也不认为这会是一个缺点。要知道,心眼多对于年轻的他在老将云集的商场上征战拓疆可是有绝大的助益,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连在爱情里都改不了耍心眼的毛病!
没办法,以前那些女人根本不需要他用脑取悦讨好,当然也就没机会发现这样的自己。
缓缓退开他颈边的杜忆寒困惑眨眼,“怎么了?”
继辉海俯低俊脸瞅着她,笑意灿烂的邃眸闪过一抹光芒。“我在想,你就维持这样的姿势把早餐吃完如何?一天的开始以这种方式揭开序幕好像也不错!”
怎么可能把心里的想法老实告诉她?这个女人挺悍的,实话可是会让他吃排头呢!
“你想得美!”
杜忆寒酡红着脸蛋啐了一句,推开他环抱的双臂,绕过长桌走到他对面的位子,一旁等待的沙琵耶立刻殷勤地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谢谢。”杜忆寒冲着他抿唇致谢。
继辉海悠闲的用叉子戳了一片培根塞进嘴里,斜眼看她,“女人,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差别太大了吗?”
“有吗。”她拢了拢颈边被他弄乱的发丝。
“沙琵耶,给小姐一份早餐。”
“是的,我马上请厨房准备。”说完,他便走进另一个门。
杜忆寒没有心思询问继辉海刚刚跟他说了什么,因为此刻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你上网看过了吗?日本总公司发布了一封邮件——”
“这很稀奇吗?他们天天都发邮件。”一堆垃圾信。
“你别打岔,信里说你哥哥继恒宇泄漏机密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
“哦,恭喜啊。”继辉海没有让她说完,“原来你刚刚激动大喊,是为了庆祝你的旧情人嫌疑解除啊?真感人。”
“继、辉、海!”
沙琵耶在这时推开门扉,端了一盘样式众多、配色赏心悦目的西式早餐走向杜忆寒,态度恭敬地放在她面前。
她朝他颔首道谢,接着又赶紧转向正前方用餐的男人。“我不懂的是为什么信件里面特地提到总经理身旁的相关人士也没有嫌疑?难道说……总公司曾经怀疑我?”
他耸耸肩,切开盘子里的德国香肠。“或许吧。”
没必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曾经被设计成为继恒宇的代罪羔羊,反正这个问题已经被他“顺手”给解决了。
“会这样吗?也许是我想太多了?”
难掩困惑的杜忆寒伸手拿起刀叉,准备开动。“不过总经理能够洗脱嫌疑,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一直偷偷的替他担心呢!”啊,盘子里的荷包蛋煎得好美味的样子,顿时让她感到饥肠辘辘。
继辉海冷淡地睇了她一眼。“沙琵耶,小姐不吃没熟的蛋。”
“我立刻请厨房换一盘。”效率一流的法国管家马上取走那个盘子。
杜忆寒手中的刀叉扑了个空,她愣了一下,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早餐被拿走。“怎么回事?我还没吃啊!”
“可能是他看你迟迟不吃,所以决定去替你换一盘过来。”
“哦。”她该称赞法国人服务态度殷勤吗?无奈地放下刀叉,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杜忆寒只好继续等待。“信件里面还写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辉海,你……真的还没看过那封信吗?”不知道直接说出来会不会对他打击太大?或许自己应该先试探一下他的反应再说?
“没兴趣。”
沙琵耶再度走了出来,杜忆寒发现他手中并没有端着任何东西,肩膀不由得垮了下来。
早餐呢?她好饿啊!
“杜小姐,厨娘正在重新替您准备一份早餐,请您再稍等一下。”
她一直报以微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继辉海,他说什么?”
“他说希望你对于餐点不要太挑剔。”
“我没有啊!”真冤枉!
“在等待期间,不如杜小姐先喝一杯咖啡吧?”
杜忆寒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看见他正在替自己倒咖啡,她欣喜地笑了笑。
太好了,没鱼虾也好!
继辉海睇了她开心的神情一眼,又道:“沙琵耶,小姐不喝咖啡的,她只喝现榨的新鲜果汁。”
“是,我立刻去准备。”说着,他随即放下咖啡壶,将那杯倒好的咖啡转身带走。
她快要哭了!“继辉海,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在法国吃一顿早餐怎么会这么难啊?!
“沙琵耶很敏感,他觉得你刚才的眼神好像在暗示他咖啡凉了,你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