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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颜红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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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心已成魔,化于无形,不受天地人神的束缚,走于虚幻之间!神说,我也不知你的心魔何在?我说,神我要继续看下去!!
神诺,我便看见,伊颜用五百年的时间收集了九百九十九种奇草异香,堆于塘江水岸梨林之中,筑就风巢,于晨引天火,燃千种奇草异香,我看见,伊颜的灵转过来身,冲着驻在梨梦桥上的尾生的灵绝美地一笑,然后投身于熊熊烈焰之中!我目睹着伊颜舞着绝美的步在烈焰之中焚身九日!我忽然恨极了障我双目的心魔!然后,我看见,神用奇异而又慈爱的目光盯着我,神告诉我,你的心魔在你的灵内,它与你的灵已渴在一起了!我无语,我看着神绝望地,渴望地看着神,神说,他也不能,魔已摆脱神杖所能,天地不束!
有物腾起于火中,身生五彩的羽,羽披九色的晕!神说,那就是凤凰,那就是伊颜!竟和我附入塘江水底那夜所见一模一样,我穿越千年回到从前可原来我要得到的却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看见,万物的神又一次出现,伊颜在他的面前又化成人形,我夜夜梦见,醒来却又若灰飞烟灭,我以为是我在无法抑制地想念,却不知,原来是伊颜一直都睡在我的梦里,我听见,伊颜愿用一身的羽与神交易!
神说,我之所以再次出现,是因为你遵我所诺,用五百年积干草焚身化作大鸟!我将再允你一诺,你可现在就重生为人,你愿意吗?
伊颜指着依旧驻在梨梦桥墩上的我问神,尾生何时为人?
神说,尾生随时可为人!
我随时可为人!可万物的神说,尾生已被心魔所障,不愿为人!!
伊颜告诉神,尾生何时为人,我便何时为人!
神说,尾生可为人,你却只有五百年,便要终生为人!伊颜有求于神,神诺,伊颜说,愿以一身的羽与神交易,五百年夜夜睡在尾生的梦里!神诺,神说,不必了,我有诺你在先,我必使你的名字流于传说之中,唤尾生的灵,清他的心障,助他早日除了心魔!若尾生清了心魔之时,我必使他成人,你也将随之成人,我只给你五百年的时间,候尾生的出现,从此以后,你就是人们口中传说的神鸟,我赐你名字叫做凤凰,意为不死!!从此,凤凰便活在世上。
我看见,五百年的时间像过眼的云烟,转瞬即逝,神问我,你看见了什么?我告诉神,我只看见了伊颜用五百年的时间从梨梦桥上飞来飞去,我却在最后一年才见它一眼!神说,你的眼仍被心魔所障,你不见,伊颜夜夜都睡在你的身边么?你不见,伊颜天天飞越千里只为见你一眼么?你不见,伊颜年年都化作过客轻拂你的脸么?我无语,神说的我都看不见!真的是心魔么!我的心魔何在?
神说,你的心魔与你的灵同在!我问神,如何才能消得心魔?神说:魔由心生,自有找到你生魔的心方能消得心魔!我生魔的心,早已经被我遗忘,我恳求神,让我再回到千年之前,去寻找被我遗忘在角落的心!
神诺,我便又回到了千年之前,我找到我坠入塘江水低,梨梦桥小的我的身,我看见,鱼吞食我的双眼,水流噬我的血肉,虾碎食我的骸骨。我的残躯中有我的七情六欲。却惟独不见我的心,我记得,谁也不曾偷食我的心!可我的心何在?我问神,神不在。我找遍塘江尾,也寻不到我的心!我忽然恨极了神,顶是神匿了我的心,让我寻它不见!我想起来,我的心魔已与我的灵溶在一起!现在,我就是魔,我已不归天地人神的管辖,魔就是我,我为何要消得心魔,自求亡途!
魔是魔,魔自有魔的活,我既已褪身成魔,魔便要我诛神成仁!我唤神,神的使者出现,我告诉神的使者,我有求与神!神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告诉神,我要诛神!我夺下神的杖,集天地之灵,断明之源,神说,神已断了力量之源,惟能听凭你的调遣!我说,我要诛神!我听见天空中传来一阵怨渊悠长的鸣声,我便掉了神杖在脚下,我看见,伊颜舞着从我脚下的天空飞来。
它挡在神的面前,幻化成人形,她说,尾生,你的心在我这儿呢!
4
纵使心已成魔,心也不会忘记了存在着的目的!
我看见伊颜捧出藏在她梦里早已枯竭的心,我看见,我不顾一切地从她的受中夺过来那颗曾在我的胸腔中砰砰跳动的心,然而疯狂地撕碎吞食,现在,它又重归我的胸腔,却在也不属于我了!我看见,我引天然梨梦林中的巢,我看见竟是我推我心爱的伊颜坠入梨梦林中熊熊的搭伙,我看见,伊颜舞着绝美的步在熊熊的烈焰之中重生,伊颜却是要终生为人的!
我看见我的心魔在笑,我听见,伊颜说,尾生,你的心在我这儿呢!我听见,我已渐渐地听不清楚了,我已经无力,我已经耗尽全身力气,我的心魔开始狂笑起来,我只能看见,从过去到现在,一点一点,然后消失不见。。。。。。
伊颜唱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后,摇者一叶小舟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伊颜说,尾生是她一生的男子!只此一次!
伊颜走时,西边的天空都红了半边,伊颜诺下三日之约,伊颜只唱了一句,近暮天已渐,君独倦红颜!然后,一去不复返!
伊颜很美地睡在小舟里飘荡在开满荷叶的绿浪上,一睡千年!
伊颜站在万物的神的面前,伊颜说愿为尾生历难前年!
伊颜哭着说,身使天降水吧!
伊颜日采百草,寻异香,夜便睡在我的梦里,伊颜日日都从梨梦桥上过,我居然视而不见。伊颜说,她年年化作过客,在梨梦桥上现,年年轻拂我的脸,却不见我发现!伊颜说,愿以一身的羽与神交易,五百年夜夜睡在尾生的梦里!伊颜衔来百草籽,撒在梨梦林中,五百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伊颜从梨梦桥上飞过,看见我第一次看见它,伊颜衔来我的聘玉,毁了梨梦桥,伊颜说,它流下了一滴泪!
伊颜守在塘江水边三天三夜。伊颜说,它侯不见尾生的出现!
伊颜挡在神的面前,伊颜说,尾生,你的心在我这儿呢!
伊颜坠入梨梦林熊熊的大火中,伊颜舞着绝美的步,伊颜微笑着,伊颜说,尾生,你万不可诛神!伊颜说,因为神就是你自己!
我竟渐渐清醒,我看见,神的微笑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是我使你渐渐清醒!然后消失不见,我知道,我的心魔仍在我体内迎,我知道,神是说,千年的结是要你自己来解的!我知道神已经无力了!我却不能语,千年的结是要你自己来解的!我知道,神已经无力里!我却不能语,我用尽全身力气,我看见,伊颜在熊熊的焰中仍舞着绝美的步!我微笑着,我已决定,我的耳边仿佛又传来了万物的神的声音,集千种奇草异香,引天火燃,焚身九日,化成凤凰,活五百年,便可重生为人!我闭上眼睛,想着伊颜的样子,然后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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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后,梨梦林大火烬。
伊颜赤裸着身躯躺在废墟上啼,路过的老渔翁遗,纳于怀中,取名怡颜女,我看见,伊颜贪婪地吮吸着指在老渔翁的怀里眠,她偷偷地睁开眼,朝着天空中盘旋啼鸣的我绝版妩媚地一笑,亮了我整片的天!
我知道,伊颜是肯定为我再轮回五百年的!
我恳求神,诺我五百年夜夜睡在伊颜的梦里!神说,不行!我问,为何?神说,伊颜的生中已经无梦!我不懂。神说,神已诺伊颜,把生中的尽数放入尾生的梦中,所以伊颜的生中已经无梦!我无可懈止地心痛起来,我大声的笑叹。
凤凰尾生,伊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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