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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网恋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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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开往火车战的车上,花容将头扭向窗外。燕青突然感到南京的夜晚全然没有了昨夜的那种诗意。四周弥漫着一种让人失落的浮华。他想说点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出租车在车流的夹缝里绕来绕去,借着轻微的摇晃燕青用肩膀轻轻碰着花容,象微风中的风铃悄悄叩动夜晚的窗。
“燕青……”不经意里花容回过头看着他,面容依旧鞠着淡淡笑意,但眼里分明汪了蒙蒙的泪,燕青一时竟分不出那是高兴还是伤心,他象呆在太阳雨中仰面看着天的孩子,满脸的疑惑。
“你比我想的要傻一些。”花容轻轻把燕青被背包带勒进脖颈里的衣领拽出来说。“我想你从来不看电视什么的吧?”
“难道看电视的人就会比较聪明么?”燕青不解的问。
“那到未必,但我想对你或许有用。”花容意味深长地说。“但愿你聪明的早一点。”迎着燕青的目光,花容大胆的看着他,她的眼睛睁得很圆很大,那是一种不需要面容其他部分配合的眼神,和燕青见过的始终沉陷在笑容里的、弯弯如月的眼神是不同的。不再是溪流样清澈澄净,而是幽幽秋水般波光隐隐。
“记得花荣说你的家乡在北方的一座小城吧?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过了好一会,花容将身体轻轻靠在燕青身上小声问.她有些累了.
“离小城不远有一座山。”燕青脑海里瞬时就看见了那山,有好多年没回去了。想到就要回家可以看到,他微微有一点期盼。“千萤山。”
“千萤山?是萤火虫的萤么?”花容问。燕青点了点头。“好美的名字!”她轻轻赞美说“那山是否漂亮?是不是有很多萤火虫?”
“千萤山俊秀丰美,它坐落在北方一片荒山野岭之中,如同一位亭亭少女俏立于一群肌肤裸露、性格粗犷的西北汉子中。山上长满了苍松翠柏,还有上百棵千年银杏,云生古洞,泉出石罅。山顶平整无峰,建有千年古刹。山后有萤溪,萤溪之水四季不枯,夏秋时节,溪水之上千萤汇聚,闪烁明灭,幽光灿烂、如梦如幻。故名千萤山。”燕青被花容的情绪感染着,心里一时又充满了诗意。
“简直美得不可思议!”花容感叹道。“真想去看看。”
“现在?”燕青笑着说。“那就和我一起去吧,带上你的小木棍。我会让你们玩得尽兴。”
“还是算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以后说吧。”她语气很快又暗淡下来说。
真是一个情绪变化莫测的女孩,燕青心想。象旋律一样起伏不定。他调整了一下座姿,好让她倚靠得更舒服,然后放松着说:“要不我和你说说和那个业余七段比赛的故事?”
“好啊!”花容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她高兴地说。
“真的喜欢听?”
“当然!”
“难道你也那么喜欢围棋?”燕青有点不相信似的问。“象我和花荣一样?”
“我喜欢听故事。”花容慢慢说。“和你有关的一切。”说完她用肩膀碰着花容。“快说啊。我真的想听。”
十五
有时候,人生如同棋盘上的征子,宿命般斜刺刺指向未来。
上大学的时候,对围棋的莫明恐惧无疑是燕青心里一个摆脱不了的阴影。有时候,他独自夹着一粒棋子想象中与一个对手厮杀。但很快就感觉自己象女孩手里捏着毛虫般毛骨悚然的恐惧。他控制不了。
与岛田在一起是个例外,但他对于燕青来说,也不过是征子途中巧遇的、破解不了困境的棋子,仅仅是改变了征子的方向。燕青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围棋的问题。而是一种藏在意识深处的障碍。他在莫明的压抑里挣扎。他知道自己需要在现实里找一个机会突破。
很快,这机会在他想不到的时候到来。
快要毕业的时候,日本大阪市组团对燕青所在的城市进行友好访问。代表团参观了燕青所在的大学,其中有位叫野村形一的日本人是大阪业余棋界的第一高手,曾师从日本业余棋界元老菊池康郎。听说这里学生的围棋水平很高,一时有些技痒,禁不住与学生中的高手下了几盘棋,轻松胜出。学生们不甘心,便欲请出本市围棋协会主席、业余七段高手黄枫择日与其对弈。野村听说黄枫曾战胜过自己的恩师,不禁摩拳擦掌一口答应下来。
燕青早就听说过黄枫的大名,他出身本地有名的书香门第,小时候拜某国手为师学习围棋。性格桀傲不驯,棋风骁勇善战。曾经代表国家参加过世界业余围棋锦标赛,虽未获佳绩,但首盘便将曾经战胜过聂卫平的日本老将菊池康郎斩于马下,从此声名远扬。年轻时他是本地图书馆的职员,后来辞职下海,先是开了一家茶室兼营棋社,闲暇时教授学生。由于他棋力甚高,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生意奇好。再后来他便顺势接连开了家夜总会和几个酒吧,刚过四十便成了本地有名的大款。日进斗金的他过得悠哉快活,除了下棋,平日里以写些棋谈闲书、收藏些古董书画为乐,是本市的文化名流。
对局在日本访问团临别的下午举行,学校的大礼堂里早早便坐满了学生和本地的一些围棋爱好者,几个组织者还特地从燕青那里把岛田留给他的那套棋具借来作比赛用,并另请了一位高手现场挂盘讲解。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野村便早早来到了现场。而黄枫却姗姗赖迟,见面后两人少事寒暄便猜先开局。
那盘棋黄枫执黑先行。他想也没想便将子走在星位。坐在讲台上的黄枫一头披肩的长发,浓眉细眼,瘦长的身材微微有些驼,两手各戴一硕大金戒。野村稍一考虑也走在了星位。在一番激烈的相互夹击之后,布局便在两人争先恐后向中腹的一间跳中结束,黑白各有几片棋犬牙交错的纠缠在一起,正中黄枫的下怀,之后的中盘战完全进入了他的步调,只见棋盘上黄枫上镇下飞,左点右刺、落子如雨;而注重布局的野村,面对这种错花乱玉拳般的着法有点不知所措,只能被动的上遮下挡,左顾右盼,棋走得十分仓惶。一个小时不到,白棋一条大龙便陷入困境。野村低头长考了半小时后,默默投子认输。
看到这种结局,礼堂下面的学生既愕然又兴奋,不免一阵嘈杂的议论。野村满脸是汗,耐心地复盘走了几手匆匆告辞。黄枫起身送了几步便又坐回刚才在棋盘边的椅子上。
“这是谁的棋盘?”他头也不抬的问站在旁边的那几个围棋高手,他们都是黄枫的学生。
16…19
    十六
燕青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讲台。黄枫一歪头看了他一眼,一挥手意思是让旁边其他人下去。很快讲台上便只剩下了燕青和他。
“坐。”黄枫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燕青慢慢坐下,看到台下那么多人看着他,不免有些紧张。
“这是岛田横二的棋盘吧?”黄枫低头抚摩着棋盘问。“啧啧啧……看这漆,看这线条……”他赞叹着轻轻拍下一粒棋子。“听听这声音,精品啊……”
“是。”燕青拘谨的回答道。“你怎么知道是岛田的?”
“这上面刻着呢。”黄枫不无得意地说。“不仔细看,是不容易发现的。”顺着他的视线,燕青看到在棋盘的腿上果然刻着几个很小的字。
“这棋盘是有来历的。我在一本日本对战记中看到过,似乎棋盘下面有‘藤泽’的签名吧?”
“是有藤泽秀行的签名。”燕青有点惊奇的回答,这也是他不久前才发现的,岛田没和他说过。
“不是秀行,是藤泽朋斋。”黄枫的语气冷冷的说。“不过藤泽秀行和赵志勋争夺棋圣战的七番大战有一局就是用的这个棋盘,似乎是在箱根吧。”
“哦……”燕青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棋盘你是怎么得到的?”黄枫微一抬头看着他问。目光锐利,冰冷,看得燕青有些发毛。“是他孙子送给我的。”他小声说。
“哦?”黄枫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说。“你也会下围棋么?”燕青下意识里点了点头,本来他想摇头。
“这棋子……”黄枫眉头一皱说。“是牛角的?不般配啊。”
“是牛角的。”燕青小声说。“不是一般的牛。”
“啥……牛?”黄枫侧着头用露在头发外面的一只眼看着他问。
“是犀牛。”
“哦?”黄枫似乎难以置信的样子大声说。“好东西!”他把手里黑子使劲捻了捻放下。“这东西我不喜欢,我喜欢这棋盘。”他把身子往前移了移,低头对燕青说。“不瞒你说,一坐下我就相中了这东西,你出个价,转给我吧。我简直是一见钟情啊。”
“不……”燕青连想也没想摇头说。
“这棋盘嘛,按材质也值个一两万。关键是这做工和这历史让人留恋,一个下棋的人有此一物简直别无所求了!”他自言自语的说。“我出10万。不算棋子,如果那个你愿意出售,我另加5万。”
“…………”燕青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了想慢慢说。“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朋友送我的,不能卖。”
“哈!”黄枫猛一抬头,吓了他一跳。“你留着什么用?!别以为是好东西就值钱,我给你的这个价就是在日本也是最高的,主要是我喜欢!你懂吗?”最后一句话他简直是在训斥了,台下的人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燕青的脸刷的就红了。
十七
想起那年发生的事情,燕青现在仍控制不住的激动。于是他停下来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
花容依旧背靠在他的肩上看着车窗静静地听他讲着,头随着汽车的颠簸轻轻摇晃着。燕青居高临下,视线悄悄从女孩身上滑落,看到她的睫毛一动一动象枝头上雀儿的尾。他还看到了女孩凹凸隐隐的曲线、光洁白皙的腿,一种炫目的青春气息突然让他内心不住的骚动。他感觉自己是在肆无忌惮的窥视。而女孩的头发上散发着一股淡淡洗发水的香气,于是燕青控制着自己收拢视线,他闭上眼睛微微低头嗅着,象在草原上嗅一朵芬芳的花儿。
“闻什么呢?”花容突然咯咯笑着问。燕青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呢?”他以为女孩是看不到自己痴痴地举动。
“清清楚楚。”花容指着车窗玻璃说。“我在看着你呢。”她转过脸来笑着说:“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燕青不禁有些窘迫。
“原来你在诱惑我?”他笑着说。“难道你真的需要两根小木棍么?贪婪的家伙!”
“说什么呢?!”花容用拳头敲打着他的肩膀。燕青并不闪避说:“是你自己说的!我现在感觉自己象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什么咬了一口的苹果?”花容气喘吁吁的问。“谁咬的?”
“傻瓜,是你自己说小时候在幼儿园吃苹果的时候先咬一口占下再吃别的不是?”燕青抓着女孩的两个手腕说。“看来你一直是这样的?不管是对苹果还是人!”
“我就是这样!气死你!”花容挣脱开燕青嘻嘻笑着说。“再说,谁让你这么不经诱惑来?!”
有那么一会,两个人隔着一段几乎让视线模糊的距离相互对视着,他只能看到女孩那温润的唇在微微颤抖着,喘息吹在他的脸上痒痒的。燕青正迷惑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出租车停了下来。“是这里吧?”出租车司机指了指离车站不远的一家餐馆问。“到了,我们下车吧。”花容默默点了点头说。
十八
“继续讲啊,别让半截半截的听故事。”在餐馆里,花容端着一杯橙汁看着燕青说。她吃的很少,只夹了些青菜。更多的时候是笑眯眯地看着燕青狼吞虎咽地对付那只肥嘟嘟的南京板鸭。半瓶干红下肚,酒量不大的燕青微微有些醺晕,而许久以前的那段往事也变得霍然轻松。
“要不这样,除了钱以外我还可以帮你毕业留在本市,单位随你挑!”那天黄枫看到燕青沉默不语,突然语气一转大刺刺地说。“不是吹,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办好的。”
燕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棋盘他是不会卖的。黄枫身子几乎探过棋盘眼睛紧盯着他等待回答。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掺和着汗臭的古龙香水气味让燕青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我不能卖,抱歉。”他低声坚定的说。
“暴殄天物啊!”黄枫简直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多年来充斥着金钱和名誉的生活让他即浮躁又自负。他不相信有钱买不来的东西,他自以为那些美丽的东西属于自己是最好的归宿。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贪婪者,而是一个保护者,为此他甚至感到了一种神圣的责任感。
“你必须卖给我,我再加五万。”黄枫不容置喙的样子低声对燕青说。“你可以用这笔钱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者享受生活。你不知道这棋盘对我的感觉,象你这样的棋力一辈子也不会理解!懂吗?!”一种强烈的欲望让他变得十分烦躁。
燕青逐渐从拘谨中放松下来,但他听完黄枫最后那句置问,一种无名的怒火突然在内心勃发,他冷冷的看着黄枫,仿佛多年压抑的阴影全部积聚在了对面那张让他感觉丑陋的面孔上。他感觉自己从头到脚在隐隐颤栗,他不知道这是激动还是恐惧!他感觉自己象手执长矛置身在一个广阔的战场上的战士,对面敌人的千军万马正向自己冲来,他不能退却!
“这样吧……”燕青也前倾着身子对黄枫说,他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我们赌一把!”
“怎么赌?”黄枫不屑一顾的样子问。
“请你指教一局。胜了棋具全部归你,输了你给我20万。”
“怎么下?不让子?”
“对!猜先!”燕青挺直了身子说。
“落子无悔!”黄枫呆呆看着燕青很长时间后说。他感到十分困惑,这个无名小辈哪里的天胆做出如此惊人的决定?! 但他自信自己一定能赢,然后多少给这小子点钱打发他就是了。他是自找的!黄枫暗想。
“愿赌服…输!”燕青针锋相对的说。他现在突然感到浑身发冷。那种隐伏的颤栗已无法全部控制,让他的手和嘴唇激烈的抖动着。他感到窒息般说不出话来。
“好!”黄枫说完一扭头对站在下面的人说。“我要和这位同学猜先下一盘!可以继续挂盘讲解。”
话音刚落,场下刚才还鸦雀无声的人一阵骚动。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看到从不下棋的燕青向黄枫发起挑战让他们感到十分的惊异。
猜先后,燕青执黑先行。
“请吧!”黄枫把黑棋子收进棋盒递给燕青说。燕青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用两只手捧住棋盒哆嗦着放下,象游方的和尚捧着盛满滚烫粥饭的钵。他费力的打开棋盒,手指抖得象琴弦,竟然夹不起棋子来!场下看到燕青这样尴尬的样子都不约而同的扭转了头。
“不用激动,慢慢来。”黄枫微微笑着宽慰燕青说。虽然他的心里对燕青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人充满了鄙夷,但为了棋局顺利进行把棋盘弄到手,他现在甚至比燕青更着急。
燕青在痛苦中挣扎着,他感到头颅里面那些蛰伏了多年的棋子开始哗啦啦的响。我怕什么?为什么这样?我是谁?他在内心里疯狂的呐喊。他象旷野里一头飞奔的狼。不是灭亡就是超脱!他自己对自己反反复复说。
他紧闭着双眼抱着头蜷缩在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感到内心里“轰隆”一声巨响,象万丈高坝顷刻崩溃,一股洪水奔泻而出,慢慢地只剩下一汪残水幽幽。恍惚之中,他看到了童年的自己,那个瘦小的孩子在一个夏夜里仰面躺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刚从什么地方掉下来,但感觉不到痛苦。只是呆呆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天,天上星光灿烂。我是谁?那个小孩子在问。你就是你自己,你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你!燕青回答他。可我会死去,我会消失。我不是永恒的!那个突然发现了自我的小孩子恐惧说。你是永恒的,燕青对他说。永恒不过是无数个瞬间的重复而已,只要你在一个瞬间里感觉了自己的存在,就无需无休止的重复,如同你握着一滴雨就可以知道大海一样……
“可以开始了么?”黄枫开始不耐烦了,场下喧哗的声音让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扮演了一个比燕青更古怪的角色,他有点无所适从。
又过了一会,燕青才慢慢抬起了头,他满脸的汗水,但心里却突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轻盈,那样柔顺、有弹性。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欣快在淡淡的发散着。他微笑着看着黄枫,轻轻拈起一粒棋子“啪”的一声清脆的敲在了天元上。小指尚妩媚的翘着。
黄枫楞了一塄,燕青神态的急剧变化让他迷惑不解,而他的招法又绝对是对自己的蔑视,他心里十分的不快,但还是忍耐着稳稳的走在小目上。燕青立即走在了 “三三”的位置,接着又怪异的走在了与三三对角的星位上。黄枫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布局他是熟悉的,这是当年东渡日本横扫东瀛的、被称为昭和之巨人的中国吴清源与当时的日本第一人“名人”秀哉下的布局!他心里不由得一沉,心说不妙,沉思良久,才慢慢应了一手。
十九
“假如你再留下一天,一定能见到花荣。”花容幽幽地说。
“不用了,我相信缘。该见到的一定会见到。属于你的也不用强求,自然会来。”燕青用戏谑的口气地说。“正如一些人一辈子穷困潦倒,而我却半天可以得到二十万一样。”
“哦?这么说那盘棋你赢了?”花容表情一变,兴奋的问。
“当然我赢了,那样状态下我谁都可以赢。黄枫从头到尾一点机会也没有,完败。”燕青不免有些得意地说。“下到最后的时候,黄枫甚至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来一根小皮筋,把头发扎成了那种有点冲天的小把子。”燕青笑着双手比划着说。“象小姑娘一样,简直别致极了!”
“哈哈哈……”花容笑得前仰后合。“燕青,你这坏蛋,笑死我了!”
“你知道么?”花容尚沉浸在燕青刚才诉说的往事中,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燕青说。“你象一只蜕变的蝴蝶,你超脱了”隔着桌子她笑着伸手拍了拍燕青的头,象一只与人嬉闹的小猫爪子那样的轻,又象是抚摩一只小狗那样的柔。“兄弟,你总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燕青一抬头离开那只让他留恋的手,脸上并无表情。那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钟。花容摇头笑了笑。
“我在想,花荣也许一直就是不存在的。”燕青看着她冷不丁的说。“不然,你怎么这样对待我?”
“我是情不自禁罢了。”花容反应很快,她鬼精灵的样子说。“因为你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烂苹果,而是那套我喜欢的瓷器,所以我会情不自禁。”说完她递给燕青一张便笺。“花荣当然是存在的,存在于你我之间。”她意味深长的说。“这上面有花荣的电话号码,你上火车再打吧。现在我想与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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