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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独自站在夜色之中。
头顶上的夜空依然长而深远,自古以来,所有的天姿出众的人都希望有朝一日能上窥夜空之上的奥秘,但是,从来也没有听说有人能做到?
或许,这只是一种向往,向往通常都只能是想想而已,并不一定能做到。
此处的风依然令人舒服,此时的风依然令人舒服。
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
莫北心中突然痛苦地抽蓄了一下。
如果不是老了,为什么会失去了往日的勇气?
王者,不能没有勇气。自己已经没有了勇气,是不是就已经不是王者?
帝国是不是也已经老了?
莫北心中突然痛苦地抽蓄了一下。
如果不是老了,为什么会失去了往日的霸气?
失去了霸气的帝国,只会成为一块肥肉。
明蕊381年,莫北与荆北俊、甫华道见面。从此,帝国的根基从根本上被动摇。
第十六章 九德之战
九德郡,下属申德、湖泽、新湖和池口四县,帝国中部大郡。
天涯默默地看着就在自己不远处的申德县城。此时城门早就已经紧闭,外面除了自己的士兵外一个人也没有。
当年自己曾经研究过帝国的所有城池,对于这座申德城自然也心中有数。申德城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城墙有一丈厚,用碎石、泥桨再加上黑糖,以人力一寸一寸敲打而成。城墙上每隔十步建一小堡,用以储兵。城上更上堆有如山的可用来对付攻城之兵的巨石与滚木。
“大哥,怎么样?”站在一旁的冰剑说。
“易守难攻之城。”天涯说。
“那怎么办?”
“老办法,日夜不停轮番猛攻的战略,以瓦解敌人的斗志体力,然后再看情况。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要渡过这条小河。”
天涯望着就在自己面前的那条护城河,皱了一下眉头说。
冰剑大手一挥,说:“这还不容易,对面又没有敌兵把守,我们找些人来把它填了就是了。”
天涯点了点头,说:“就这么办。”
“嘻,我说老哥,你说这次我们能不能把这座鸟城攻下来?”一个正在装沙石的士兵对另外一个士兵说。
“操,这种鸟城算什么?上次的那一座我们不也攻下来了?”
“可是我看这一次的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的那一座看起来没有这一座结实。比如说,上一次的前面就没有一条河,这一次的前面就有一条河,不一样吧。”
“顶,如果不是有一条河,我们来装这些沙石干什么鸟?吃饱了撑着?有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一会就把它填平了,然后再杀进去。”
“就是,这种鸟城算个鸟?顶多就是一个小鸡鸡。上一回,我们的二帅一个人就这样愣是冲上了城头,那些人都给他砍瓜切菜般砍死一大半,我们就这样就攻进城里去了。”另外一个士兵插嘴说。
“你还别说,上回我亲眼看到二帅杀人了,真他妈的爽,一刀一个,那些人的脑袋就像用豆腐做的,刀就这样随手一挥,就飞上了天,那血还‘哧’的一声冲得老高,头掉在地上,还没有死透,眼睛都会一眨一眨的呢!”
“我也看着了。那些帝国的龟孙子们都好像故意把头伸给二帅砍的一样,明明看到刀砍来了,就是不躲,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所以我说只要有二帅在,什么城都能攻下来!”
……
“哎,我说哥们,攻进城之后,你们想干什么?”
“我想大吃一顿,我老早就听说申德城里有好吃的,以前没有钱吃。妈的,这次攻进去之后,我就提着大刀到那酒楼里一站,我就不信那个胖得像猪一样的老板敢收我的钱!”
“到时记得叫上我,我也把我的大刀带去,他如果收我们的钱,我们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照我说,去吃还不如去玩?”
“哦,怎么说?申德城里有什么好玩的?”
“你们听说过滴翠楼没有?”
“没有,什么地方来的?”
“不是吧?你还真是一个土包子。我问你,滴翠楼是什么颜色的?”
“我怎么知道什么颜色的?”
“想象一下啊!”
“青色的?”
“对啊,所以说滴翠楼就是青楼啊!”
“啊,这样也行啊。那里的姑娘漂亮不?”
“顶,不漂亮我能给你介绍吗?听说都嫩得能滴出水来!”
“那咱们不去吃了,扛着大刀去滴翠楼!”
……
“照我说,攻进城之后要把那些帝国的什么城守之类的杀个精光,那就爽了!”
“就是,那帮官最可恨,妈的,平时老吸我们的血汗,这次也轮到我们威风了。攻进去之后,我们就去找那些官老爷,把他们的鸟头都砍下来,当球踢!”
……
冰剑刚想把酒往嘴边送去,突然外面冲进一个,一边冲进来,还一边大叫:
“不好了不好了!”
冰剑抬头一看,正是小雨,他放下酒,说:“什么事?难道那帮鸟人大开城门迎接我们进去?”
“才不是呢。我们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小雨咬着牙说。
“哦,什么地方死了人了?”冰剑猛地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我们不是要填那条河吗?就在我们的士兵想往那水里倒沙石的时候,突然从对面射来一阵箭雨,没有防备之下,就倒下了十几个人,现在都吓得不敢再往河里倒沙石了。”
冰剑来到河边的时候,只见河边躺着十几个身被长箭穿体而过的士兵,看来已经死了,而天涯也已经到了那里。
“大哥,怎么回事。”
天涯把自己手里的一支箭递给了冰剑。冰剑接过来,显得比一般的箭要大且长,重两倍,于是说:“这不是用弓射的?”
天涯点了一下头,说:“这确实不是用弓射的,而是用机括,我们通常把这叫做弩。由于使用了机括,所以能力强而及远,比普通的弓强多了。在以前,猎人常设置在草丛间,一旦虎豹等误踩到机关,就会中箭身亡,可见其力之强也。后来经过改良,成为守城的利器。弩有大小之分,小的用手攀捩,大者就必须用足踏。根据这箭到了这里还有这么强的杀伤力,可见是大弩,也就是说是用脚踏的。”
“原来是这种鸟东西,那我们怎么办?”
“这种弩箭,力量极大,普通的盾是挡不住的,暂时停止填河。让士兵到附近的森林里砍些大树,钉成一排排队的木栏,这样挡在身前,推到河边,就不怕弩箭了。再在下开一个小口,沙石就从这个小口中推出去。”
“嘻,先生,这件事就让我去办好不好?”站在一旁的小雨一听,连忙说。
“嗯,那你就带些人去吧。”
“好的。”小雨刚说完,转身就跑了。
京幕站在城头上,看着一排一排的木栏在自己的护城河处竖起来,沉着脸对自己旁边的师爷说:“西涛,让守城的士兵作好准备,以应付敌人的攻城。”
“是的。”
天刚蒙蒙亮。
突然有人大叫:“有人攻上来了!有人攻上来了!”
一时间,鼓声大作。
“啊……”
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差点就爬上的城头的士兵被及时意识到的守城士兵用大刀砍死。
原来冰剑想趁天还未明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攻上城去,但是此时看来显然不成功。
“妈的!差一点就成功了!”
冰剑望着一只脚都已经踏上城头的士兵给人砍了下来,不由得破口大骂。
“冲!都给我冲,架起梯子,给我冲!”
“是!”
十几队举着云梯的士兵一齐往城下冲。突然,城上如斗般大的大石如雨般落下。城下惨叫连连,十几队举着云梯的士兵连梯子都来不及架起来就已经死在乱石之下。
看到这种情景,冰剑只有把手一挥,让准备再一次冲上前的士兵退了下来。想了一下,冰剑说:“来人啊!给我弄点弓箭来,射死他们!”
一阵箭雨直向城头上扑去,但是效果并不好,城上的人已经早有准备,盾牌一举,箭就只能叭叭地往下掉。
“让开让开,怪物来了!”
就在冰剑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叫。冰剑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一只巨大无比的“怪物”正被几百个士兵推过来。几个巨大的木轮子上面“躺”着的是一根巨木。而那些为了对付敌人的弩箭的木栏也被改造了,中间开了一个大洞,巨木就从这个洞中穿过,看来是用来挡住敌人弩箭的。而在这其上,还有几十根呈扇形向天空竖起的木柱。
“这是什么?”冰剑目瞪口呆地对正在指挥众人推到这个巨大的怪物的小雨说。
“这是先生让我们做的撞击机,用来撞城门的。”小雨一边说还一边指挥着人把巨大的撞击车向城门推去。
“这东西有效吗?”
冰剑心里暗暗嘀咕。
“快快快,那些人推着东西过来了,快射死他们!”城上的一个指挥弩箭的队长一看这种情形,连忙喊道。
沉重的弩箭如夹着劲风向推着撞击车的士兵射去,但是都被挡在前面的木栏挡了下来,弩箭的力量虽然大,能穿过普通的盾牌,但是却穿不过这种厚重的木栏。
“快快,给我用石头砸死他们!”守城的人一看弩箭不起作用,连忙又喊道。
如雨般的石头从城上被推了下来,但是都被撞击车上那几十根竖起的木柱顶得向两边落去,而在其下推动着撞击车的士兵却安然无恙。
“嘻嘻嘻,这下那班小子拿我们没有办法喽。”一个士兵一边抹了一下脸上的灰尘,一边说。
“就是啊,哥们,撞门了!”
砰砰声的撞门声一下接一下地响起,攻城的人听着,就像战鼓般动人,但是守城的人听着就像丧钟一样,催魂夺魄。
“让开让开,怪物来了!”
冰剑身后又传来一阵叫嚷声,回头一看,还是小雨,只是此次他指挥人推着的不是撞击机,而一只只如同刺猬般的东西。一段粗大的木柱上竖着如同撞击机一样向上竖着十几根小木柱,而在上面则用四根木柱撑了起来,三个士兵就躲在粗木柱下面推着它前进。
“啊?还有啊?”
“嘻嘻,如果没有这个东西,怎么能挖得了洞?”
“挖洞?”
跟在后面的天涯笑着对冰剑说:“当然是挖洞。申德城与我们前一次所攻的城不一样,这次他们早有准备,城墙厚实之外,还准备了充足的巨石滚木,所以我们再想以云梯直接攻上城去,不太容易,而且就算是能攻得上去,死伤也很大,所以我们就得另想办法。刚才的撞击机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城门,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叫它什么的怪物就是用来在城墙角下挖洞,洞挖得大了,城墙自然就会倒了。”
“原来是这样。”
此时,数十个和刺猬般的怪物已经依墙角排成一排,三个一组就挖起洞来。而由于那些向上竖起的柱子的保护,从城上落下来的石头和滚木一点也构不成威胁。
看到这种情景,冰剑不由得大笑一声,说:“我喝酒去了!城破开的时候再来找我!”
说着大步往帐篷走去。
有些职业,太出名了不好,比如说刺客。
但是也并不是说太出名了就一定不好,出名有出名的好处,比如说有很多人会认识你,你也就会有机会接近很多人,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听得到很多东西。况且,有很多东西并不是一般人所知道的。
其实,出名还有另外的一个好处,那就是在很多时候,尽管你做了坏事,也没有人敢找麻烦。
所以夕刀决定出名。
这是一个乱世,拳头硬的人通常都会很容易出名,这是夕刀昨天晚上想了一晚得出来的决论,所以他也决定这样做。
想证明你的拳头比别人硬,那就得和别人较量较量,通俗地说就是要和别人打架。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和你打架,因此就必须故意找碴。夕刀是一个斯文人,所以他找碴的方法绝对不是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痛打一顿,再说,这样也不能证明什么问题。
人越多越杂的地方通常都会比别的地方更容易发生事情,所以这种地方也就更容易找碴,夕刀无疑是选对了地方,因为此时他正在一个赌场,而且是一个很大的赌场,还有什么地方会比这种地方人更多事情更复杂呢?
夕刀坐下来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屁股也没有挪动一下,只是在他的面前已经堆了一座就像是小山一样的银山。
夕刀看着对面的庄家那苍白的脸,汗水不住地往上落,还有那双不断地颤动的手,心里不由得暗自觉得好笑。
不管是谁,如果赢了这么多钱,都会觉得好笑,只是,如果是输这么多钱的人,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不继续了?”小刀慢慢地说。
“公子……公子是……是不是赌得有点大……大了?”庄家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说。
“哦,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不能赌大的。”
确实,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不能赌大的,只听说过太小了不能赌的,所以夕刀说这话时候很是理直气壮。
庄家一听夕刀这样说,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并不是不知道赌场的规矩,一个已经在赌场里混了近三十年的人哪能不知道赌场的规矩?他只是觉得很害怕罢了,如果你连续开了几十盘的大,你会不会害怕?如果一个人在两个时辰里他总是押大,而且他总是押对了,你面对他的时候害怕不害怕?如果一个人用一块碎银子赢了一座银山,你面对他的时候害怕不害怕?
所以庄家才害怕,但是害怕归害怕,还得继续赌下去,因为赌场还有一个规矩,客人说要赌的时候,庄家不能说不赌,客人总是第一的。
“公子好赌术。”一把如同风铃般的声音传入了夕刀的耳朵。
夕刀本来因为庄家迟迟没有继续而有点不爽,但是此时一听到这把声音,马上就觉得心情大好——美女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夕刀没有失望,当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真正的美女,而且是一个成熟的美女,因为她穿着紧紧的衣服,而这紧紧的衣服有点夸张地强调她饱满玲珑的曲线,夕刀知道这种曲线只能在成熟的美女身上才能找到。
她对夕刀如同色中饿鬼般的目光一点也没有感到不适,反而上下打量着夕刀,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可以叫我金铃,我们到里面去再接着赌怎么样?”
夕刀站了起来,耸了耸肩,跟着已经转过身去的美女往里走去。
“公子来这里玩玩就好,不怕赢的钱太多了不好吗?”金铃突然向已经走在自己旁边的夕刀肩头抓去。
“哦,真的有这么危险,但是钱多了不是坏事,是吗?”夕刀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前走,只是肩头轻微地晃动了几下,恰恰避过了抓向肩头的手。
无奈之下,金铃只得放下手,但是她很快在就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夕刀抓住,她停了下来,瞪大眼睛望着夕刀,说不出话来。
过了老半天,金铃才回过神来,对夕刀说:“你是怎么样抓住我的手的?”
“如此漂亮的手,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想抓在手里的,我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夕刀一边说一边把金铃的手拉到眼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又说:“十指纤长,浑圆玉润,连一条小小的皱纹也找不到,真是难得啊,不知……”说着,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她那高耸的胸部猛看不已,此种眼神,任谁也猜得出他想说的是什么。
金铃虽然自小在这种三流九教、龙蛇混杂的地方长大,但是此时也不禁嫩脸一红,用刀一抽,说:“哼!你休想!”
“哦,你竟然知道我想的是什么,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嘛!”夕刀脸上的坏笑更浓了。
“你……”金铃瞪着一双大眼,望着夕刀,说不出话来。想了半会,突然再也不试图挣开夕刀拉住她的手,反而亲热着挽住夕刀的手,朝赌场内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媚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谁叫我是一个弱女子呢?”
夕刀虽然这样毫无顾忌地和金铃调笑,但是此时也不由得有点神晕颠倒,由于此时金铃紧贴着他的手臂,她高耸的胸部已经紧紧地压着,甚至已经能感觉到温热,走起路来的时候还上下轻微地晃动,更是平增了几分诱人。心中更是不由得大叫,美女就是美女,威力还真的难以抵挡。
也许是感觉到了夕刀心中的变化,金铃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心里想,男人毕竟就是男人,一碰到美女就会原形毕露。
后院与前院有着天大的差别,前院真正的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但是此处却一片清静,鸟语花香。
“我们是来这里赌钱还是来这里谈情说爱?”夕刀对金铃说,因为他觉得不管怎么样,这里确实不是一个赌钱的好地方。
金铃指着树林中只露出的一角的一间房子说:“那里就是我们赌场特设的赌房,我们就在那里赌。”
“哦,难道是你和我赌?”夕刀上下打量了一下金铃说。
金铃挺了一下她那高耸的胸部说:“不要小看女人!”
夕刀的眼一下就直了,说:“不,不,绝对不,我绝对不小看女人!”
夕刀和金铃对面坐下。
金铃想了一下,说:“你今天赢的钱,我作主让你带走。”
“哦,那如此说来,如果你不答应,走出赌场之后,就会有人找我的麻烦?”
金铃笑了一下,反而说:“我们只赌一场,还是大小,如果你输了,就得留下来帮我。”
夕刀想了一下,笑着说:“如果我赢了呢?”
“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
夕刀站了起来,走到金铃的身边,咬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金铃的脸马上就红了,低着头想了老半天然后抬起头来,平静地说:“就这样说定了。”
人是不是都认为自己永远能赢,所以才赌得很大?在这种时候,人们往往忘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