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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江湖_by春从春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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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所以更懂得珍惜细水流长,亦或是因为走过太多的山山水水,所以就看淡了人世繁华。庄里人不多,但人人各司其职;在这里,没有人计较他异於常人的白发,也没有人知晓他不堪回首的过去;庄主虽然冷冰冰的,实则让他接管了山庄旗下的整个兵器坊──他给予他的信任那麽多,有时候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止一次向苍迹追问缘由,苍迹却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从来不肯正面给予回答。但沐惜追明白,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追根究底,也不是所有的理由都要说出口。
如果说扬州是一首清亮的江南小调,那麽皇城就如一曲悠深绵长的牧歌,少了几许锦绣,多了几许寂寥,这种感觉之於莲花也大抵如此。寒剑山庄後园的荷塘里养著粉白双色的水莲,沐惜追在闲暇之余喜欢泛舟湖面,静心打理,望著满园的荷花会让他恍惚想起那段曾经与君临把臂同游的轻狂岁月……君临爱莲,又常以荷花入浴,所以身上亦有莲的芬芳,久久不散。他小心翼翼的珍藏著封存在过往的珍贵回忆,一点一滴都不愿舍弃。
常常,他会把残破的花叶剪下,用池底的泥土掩葬。
常常,他会在月下独酌静思,任由记忆褪去原本鲜亮的色彩,一点一点变得如风轻淡。
……忍受著身体时不时的病痛与折磨,他静候著死亡的真正到来。
但世事之所以难料,在於人无法窥见命运的所有。沐惜追尚来不及等到死神降临,却在若干年後等来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离奇的是,再次听闻君临的名字,竟是由庄主口中说出。
苍迹与苏青弦结伴往江南交游回来,第一时间便告知了他栖凤山庄庄主要前来做客的消息。
彼时心中虽然讶异,然转念一想,便又默然释怀。
南君临北苍迹的名号在江湖上流传甚广,同在纷扰武林,纵使两人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也并非不可能之事,何况时隔多年,还有什麽不能放下。
为君临准备的厢房已然打理妥贴,沐惜追特地自荷塘里采了一朵盛放的白莲,用注满清水的玉瓷瓶盛著,压在窗前桌几的案头上;只消风起,必然盈室暗香。


第十章 白衣连袂胜雪

为这一次的再逢,沐惜追设想了千百种可能的结果,却唯独未曾想过君临失约的情况。
据老乐师探查,前日君临因在城内冒充燕国府二公子苏青莲而惹出祸端,後被苏的部下李鹰司带回收押。
苍迹听完之後先是一言不发,半晌丢下一句谁也不准跟来就径自出了门去。
那样的表情,是沐惜追从来不曾在一向冷静的苍迹身上见过的──尽管只有如同浮光掠影似的一瞬,却掩藏了包罗万象的各种情绪,微妙而难以捉摸。
沐惜追直觉在江南定然有事发生,且事情多多少少与此前燕王爷遇刺有关,但究竟具体发生何事,一时间也无从知晓。现在苍迹前往救人,他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
夜半时分,苍迹回来了。
他的怀里抱著一个昏厥的人,身後还跟著另外一个人。
他们走得太急太快,沐惜追只来得及瞥上一眼,但这已然足够了:昏厥的是乔装易容後的君临,另一个则是君临的随身侍从莫刀。
──印象中的莫刀还只是个形容瘦削的苍白少年,转眼间竟已长得如此丰姿俊朗……岁月的沧桑奇袭而来,却也不过一瞬间而已。
沐惜追走到客苑的时候,莫刀正好从厢房出来,就这样匆匆的与他擦肩而过。
厢房的门微敞,屋内亮光如豆。抬手欲叩,耳畔蓦地钻入一阵暧昧的喘息。
宛如情人一般的温柔绵缠。
心脏陡然一颤,身子不自觉的僵住,抵著门扉的手亦无力的垂下。
有一瞬间,沐惜追的脑海空空如也。
经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原以为这颗心已足够坚强,却在此刻才突然明了世上其实没有什麽是一成不变的。
……从过去到现在,停滞不前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翌日黄昏。苍迹前来行书苑的时候,沐惜追正在书房查账。
一俟两人见面,苍迹便开门见山道:“有劳沐总管随我到客苑一趟。”
沐惜追眼睫微敛道:“既是庄主吩咐,惜追自当效劳,不知所为何事?”
“君临昏迷甚久,还需沐总管前往诊视。”
沐惜追闻言,一时怔住。
他惊讶的不是从苍迹口中听到君临这个名字,而是苍迹说出这个名字时的平静。
不是不关心,却也仅仅是关心,那不像是对待情人用的语调,他忽然想起了苏青弦。
如果昨夜够清醒,沐惜追早该想到了──端看长久以来苍迹对苏青弦的默默守护,任谁也感觉得到苍迹用情颇深,唯一不知道的怕是只有单纯、迟钝的苏青弦而已。
现在两人只不过是去了趟江南回来,苍迹怎会在一夕之间改变心意?
究竟,内情如何,事实又是什麽?
思绪及此,那些翻山倒海般几欲把人淹没的痛楚突然消弭不见,宛如什麽也不曾经历过一般,沐惜追恢复了往常的镇静。
随苍迹一同来到客苑西厢,沐惜追听见屋内两人正在说话。苍迹推门进入,姿态仍是一贯的冷凝从容。
君临已醒。映目一道穿纱屏风,将人隔在日月天河的两端。
沐惜追为君临悬丝诊脉,几乎是与此同时,盘旋在心中的疑惑稍解:由脉象观之,君临分明饱受情毒之苦,但他似乎并不想让苍迹知道,因而对前来诊视的医者心怀戒备,连交谈也带著像对陌生人一样的莫名敌意。
苍迹开口询问时,沐惜追顾及君临的想法,只约略说了大概,并未当场将实情全盘托出。
君临听闻庄里有荷塘的时候显得兴奋不已,从榻上下来就一径往外走,想去後苑一探究竟。
沐惜追静静的垂首而立,银白的发如雪崩落,不著痕迹的掩去半边清颜。
但君临到底还是在他面前顿住了脚步,惊愕的表情自他如秋水轻漾的眸中一闪即逝。
“你……”
沐惜追低低的应和一声,并不动声色。
“抱歉……在下失礼了。”
所幸,君临只是自嘲似的说了一句,而後与苍迹出了门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被人盯著打量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沐惜追选择主动开口:“兄台为何这样看我?莫非我们以前见过面?”
莫刀果然窘迫起来,半晌支吾道:“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沐总管真的与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很像。”
沐惜追仍是淡笑著附和几句,旋即稽首一礼,转身离去。

苍迹不是傻瓜,傍晚沐惜追的言而未尽自然瞒不过他。因而当苍迹深夜来访,沐惜追并未感到意外,对君临所中之情毒亦不再讳言,悉数据实以告。
“若惜追猜测无误,此毒名曰死亦合欢,乃是世间罕见的媚毒,服毒後的十二个时辰内若无解药,情毒就会滞留体内,药石罔效。”
正所谓毒必有方。想来对君临下毒的人目的不在取命,而在虏情,所以只要药性发作时及时纾解,情毒的效用就会减弱,一次减半,直至完全清除,反之则情毒加倍汇聚。
对情况愈是明了,苍迹的面色愈发阴晴不定。沐惜追一句“庄主若有心,近日就多陪著公子”的含义不言而喻,但真要做到,却也不如想象中那般轻易── 
此後的两三天,苍迹与君临两人几乎是同寝同出,倒也未曾发生什麽麻烦。唯一的意外,便是君临不知何时招惹了北八省武道联盟的盟主霍丹,以至於和莫刀在山庄百里外的峡谷遭遇埋伏,若不是消息传至,苍迹及时赶往救援,後果实不堪设想。然经此一役,莫刀受了严重的腿伤,很长时间内将无法下地。
关於君临和莫刀会突然出现在峡谷的原因,沐惜追心里是约略明白的。峡谷险关乃是山庄往南的必经之路,两人出现在那里,定是打算离开寒剑山庄,其中缘由只怕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尽管早有预感,并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想到却还是躲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还未走到行书苑,沐惜追就看见了君临。
巨大的明轮下一道仙姿飘尘的身影倚栏而立,那人白衣连袂,颜容绝色,只消凝注片刻,便疑似过了千年。
“沐总管总算回来了,不枉费我一番苦等……怎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一声清雅的低唤让沐惜追回过神来。
“寒舍简陋,蒙公子不弃,里面请吧。”
不露声色的迈开步伐,弥散在空气中的异样情愫瞬间消敛,周围气息如无波之水,脉脉而沈静。


第十一章 天波又见孤鸿

沐总管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
过去荷风相随的那段日子,我不信你一点都不记得。
既然你说自己不是他,那敢让我亲身一试吗?”
慕风,有必要伪装得如此彻底吗?为什麽不肯认我?要你认我有这麽难吗?
你果然不是他……
方才有失礼得罪之处,还请沐总管见谅。
──君临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所有坚强的、矜持的、伪装的防线悉数崩溃。
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到後来的柔情攻势,君临试图逼他承认慕风的身份,但终究还是失望而归;控诉般的字字句句在耳畔反复回荡,险些就要让人把持不住……没想到,原来他还是太低估了自己、原来这颗心在那人的百般诱惑前还能游刃有余。
窗外月色微茫。沐惜追待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颓丧之感有如潮涌浪袭,一点一点将他吞噬在无边的寂寞里。
曾经他们在这样的月下吟风弄月、煮茶抚琴,曾经他们在这样的夜里缠绵悱恻、共枕而眠……然所有的一切早自他被丢落山崖的那刻起便消逝无踪了,失去的太多,现在他拥有的只剩下回忆,也只能是回忆。
无论如何否认,君临都已走上了与他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即使此刻他在他的身边停下来了,可他终要继续前行、而他甚至抓不住未来的半点光影,不知生命何时终结,不觉喜乐不察痛楚,或如黎明前的日月,纵使片刻交辉,最後仍要诀别、阴阳两隔。
……与其再一次彼此伤害,不如就这样把手放开,即使是痛,一人承担足矣。
後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内情无人知晓。众人只知道两天後南北庄主被发现困在专司诱敌的地下密室,彼时苍迹的腿骨受伤,是山庄总管沐惜追亲自将人背回房间的。
从那以後,君临和苍迹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弥漫在两人周围的,满溢的全是幸福的味道……沐惜追远远看著君临微笑的模样,只觉得过去的数十个寒暑,仿佛就在那样和煦的笑颜里渐渐淡去,不留半点痕迹。

对於如今风声鹤唳的皇城而言,七月无疑是不平凡的一月。
此前燕亲王遇刺重伤,被送往瑶母山疗养,燕国府为捉拿刺客一事已然闹得满城风雨;不料到了七月中元,燕亲王毒伤未果,猝然辞世,所有医官引咎自杀,消息传出,朝野震颤。
不出一月,燕国府发生内部权变,兄弟反目,在玉佛山引发了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械战。城内人人口耳相传,道双方正胶著之时,朝廷领兵介入,指控小王爷苏青澜勾结袁相、秦觉、赵广等人意图谋反,苏青澜被逼无奈,当场跳崖;苏青莲则因持待罪之身戮力请缨,燕国府蒙皇恩特赦,得以逃过一劫。
无论皇室权争如何覆雨翻云,这件事本与寒剑山庄无涉,只是但凭苏青弦与苍迹的多年交情,寒剑山庄也断然不会置身事外,更何况连栖凤山庄也因君临与小王爷的旧情而被卷入其中。
就在苏青澜跳崖之後,君临於混战中杀了北八省武联盟主霍丹与朝廷众多兵卫,幸得苍迹及时援手,方才顺利脱身,却也因此沦为朝廷钦犯,更有北八省的门人虎视眈眈、穷追不舍,一心要为霍丹报仇。不久之後栖凤山庄易主,封妃对外界宣告与君临断绝母子关系,苍迹也就此与君临失去了联络。
日复一日,沐惜追眼睁睁看著苍迹一点点变得沧桑而落拓,却什麽事也不能做,什麽话也不能说。他明白这种为情所困的痛楚,是那麽轻微淡渺,可又无孔不入。
数月以来,他陪著苍迹由南到北,踏过了不知多少山山水水,每每总是慢了一步。君临宛如一只万花丛中翩飞的蝶,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但永远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
时近年关岁末,四年一次的刀剑盛会召开在即,接到请柬的各路豪杰陆陆续续往至寒剑山庄,更多没有收到请柬的人则齐集在皇城天波楼内。
传闻本次盛会将祭出当年威震武林的离魂刀,因此慕名而来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数。天波楼作为历届武林大会的举办地,在皇城原就颇负盛名,近来更是车龙水马,放眼皆是一派热闹繁华之景。
时值正午时分,天波楼外快马长嘶,倏尔几人翻身下马,风尘仆仆的踏进楼来。
“有什麽好吃的尽管端上来,动作要快!”
为首的男子一声吆喝,中气十足,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在他身上打转。男子毫不避嫌的将手里的菱形柬帖往桌上一放,旁若无人的喝起水来。
几个眼尖的瞥见那正是刀剑盛会的请柬,先是面面相觑,而後低声窃语。其中一个人道:“我认得那个穿黄袍的,上回武林大会,他就站在莫龙吟身边,叫路远平,是青云堡的大弟子。”
“这麽说来,他们是青云堡的人了?”
“既然有请柬,怎麽不到寒剑山庄去,偏要跑到这里跟我们挤,嫌钱多没地方使啊?”
“哎,你们有所不知。”说话的人故弄玄虚道,“我问你们,这回刀剑盛会最引人注目的是什麽?”
“废话,当然是离魂刀了!”
“喏,离魂刀原是他们青云堡的世传圣器,却被莫龙吟以一招之差输给了寒剑山庄,这梁子结的,别说已经过了七年,我看就是再过一百年,这口气他也咽不下!”
“也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挺不拿这请柬当回事,与其如此,还不如送给我们呢!”
“你眼红啊?”
“你懂什麽,这叫物尽其用!”
……周围私语声一片,青云堡的数名弟子置若罔闻,酒饱饭足之後便径自往楼上走去,不料刚踩上木阶,一人蓦地自梯台转出,与路远平擦肩而过,两人险些撞上。
“喂,你走路不长眼……哟,哪里跑出个这麽美的公子,以前怎麽没见过你?”
两种截然相反的强调出自同一个人口中,前者辛辣後者轻佻,听来颇具讽刺感,但楼中众人皆无暇顾及,只因眼前之人确实是美,那种美无关性别──额前精致的华冠形如弯月,乌黑水亮的杏眸孤高自傲,紧绷的唇线抿得很直,虽然神色肃然,却无端带著难以言喻的风流意韵。
“问你话呢,可别是个哑巴吧?长得这麽美,真是可惜了!”
“无聊至极!”
 未加掩饰的厌恶语调出人意表,路远平闻言一怔,待回过神来,那人早已离开,空气中弥散著淡淡的甜香,夹杂在浓郁的酒味中,竟似血腥一般;半晌,喉头毫无预警的漫上一股腥甜,路远平惊觉有异,却已是来不及,只嘶哑著声音说了一句“有毒”,便气力尽失的昏厥过去。


第十二章 纵相逢不识君

晚阳斜照,於这连日飞雪的冬日著实是难得一遇的胜景。越行越密的林间,映目尽皆娇豔欲滴的梅红,其中一株花叶阑珊,树下站著两个人,一位白衣胜雪,一位黑衣如墨。
前路遇阻,雪见愁脚步顿住,语调不耐:“挡路何意?!”
黑衣人默然侍立,白衣公子微微一笑,甚是无辜道:“窃而取之视为盗,阁下方才之举有失君子之风,何不物归原主。”
雪见愁冷哼:“既然你早已发现,为何方才不说?藏头缩尾的一路跟踪而来,难道就很光明正大麽!”
“天波楼人多口杂,在下没有当场揭穿,是不想让阁下颜面尽失。”白衣公子温言道,“阁下与路远平不过萍水相逢,何苦下毒致人於死地?与其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不如趁对方还未有所察觉时将请柬归还,此举可谓两全其美,阁下以为如何?”
“我只是借来一用,用完了自然会还!不劳你费心。”
雪见愁语罢转身要走。
“阁下请留步。”
“让开。”
白衣公子眸色微敛:“物归原主事小,但人命关天,阁下不会打算就这麽一走了之吧。”
雪见愁闻言,只冷嗤一声道:“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对我出言不逊,迷神蛊不过是对他小小的惩罚,死不了人!收起你那没用的菩萨心肠吧!”
“嗯……等等,阁下要去哪里?”
“明知故问!”
白衣公子低咳一声,眉目间倒也不见愠色:“阁下执意要进寒剑山庄,莫非是对刀剑盛会有兴趣?”
“什麽刀剑盛会,简直无聊透顶!”
“阁下的语气,有前後矛盾之嫌哦。”
“与你何干!”雪见愁忿然冷哼,“不准再纠缠我,否则後果自负!”
一俟那人走远,黑衣人便开口道:“主人,我看这个人言行不一、性情乖僻,要真让他进了寒剑山庄,只怕会给苍庄主惹来麻烦。”
白衣公子略有所思,半晌沈吟道:“此人定有所图,但他图的是什麽,你我一概不知,与其瞎猜揣度,不如跟上去一探究竟,也好防患未然。”
“主人的意思是?”
“反正最近无聊的很,当作打发时间也未尝不可。”
“以前在西北、在苏州,主人高兴怎麽闹都好,可这里是皇城,既是天子脚下,又有北八省众多耳目,难道主人不怕泄露身份、招来杀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不多时,暮色笼罩密林,周围簌簌的风声掩去主仆二人的谈话声,渐渐的模糊一片,再也听不分明了。

作为一名巫蛊师,雪见愁无疑已登峰造极;但作为一名刀客,却甚少为世人所知;掐指细算,距他上次用刀至今,正好满二十年。二十年前的切肤之痛犹在昨日,曾经傲视群伦,曾经名满天下,而今都付黄土,昔日豪杰不再,江山固雄,风云数起人寥落,唯有他仍是少年模样,生死伦常两不关,尝问同辈安在?
篝火星跃,洞内风寂气静,与外面的寒风霜冻浑然迥异。正闭目间,倏然一阵嘈杂声起,两条人影夹带著扑簌的冷风自洞口蹿了进来。
“嗳呀呀,真是冻死我了,兄台借个火吧!”来人先是呵著手心在火边坐下,猛地又侧首盯著雪见愁瞧了半晌,露出了一副十足惊讶的表情,“真是无巧不成书,才刚分开就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哪!”
“滚出去。”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行走江湖更是如此,阁下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在下姓君,单名一个临字,敢问阁下名讳?”
“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雪见愁冷哼,“现在,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君临也不著恼,笑吟吟的招呼莫刀一起坐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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