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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江湖_by春从春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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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什麽代价??
路远平先是浑身剧颤,蓦然间拔腿就跑。
静夜。沐惜追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神不宁。他从行书苑出来,不知不觉的走到客苑,恰瞥见雪见愁的厢房灯光忽灭,里面似有异动。
“前辈,发生何事?”
心倏地揪紧,沐惜追疾行上前,刚想抬手叩门,门扉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救……唔……命!……”
一个面部扭曲的人绝望的嘶喊著,迎面扯住沐惜追的衣裳,身体抽搐数下,便直挺挺的倒落地面,发出了咚的闷响。
有一瞬间,沐惜追周身动弹不得。他不敢置信──路远平死了。就这样挣扎著死在自己的脚下。
“嘁,来得真是时候!”雪见愁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
沐惜追的视线缓缓上移,最後定格在雪见愁身上:“前辈,是你杀了他?”
“是又如何!”
震惊。不解。难过。沐惜追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他无意识的揉了揉额角,疲惫道:“为什麽?”
“杀人需要理由麽。”雪见愁慵懒的斜倚在榻上,眼眸高傲的微阖。
“不需要麽。”第一次,沐惜追素来温柔的眼渗进了些许冷意,语调波澜不惊,却教人不寒而栗。
“你这是在质问我?”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雪见愁猛地翻身坐起,恼道:“你在怀疑我?”
“这是两回事,前辈不要混为一谈。”
“哼。”
沐惜追深吸一口气,道:“路远平奉以青云堡之名,与寒剑山庄共同调查离魂刀下落,此事众人皆知,前辈在这种敏感时刻杀了他,不是正好落人口实?我可以无条件相信前辈是无辜的,但别人会怎麽想?再者,青云堡与寒剑山庄素有罅隙,如今路远平死於寒剑山庄,消息一旦传出,会惹来什麽样的後果……凡此种种,前辈考虑过吗?”
“我不像你这麽深思熟虑!别人怎麽想又与我何干?你说来说去不过是担心我连累寒剑山庄。”雪见愁看起来气得不轻,“明日我自会昭告外界──杀路远平的人是我碧云谷主雪见愁!与寒剑山庄没有任何关系,这样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
“你……”
“无论前辈说什麽,都已经无关紧要。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们要惹事,总是可以找到理由的。”沐惜追淡淡道,“前辈若此时离开,不仅於事无补,还会陷我於不义,所以这段时间,请前辈好好的留在寒剑山庄──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许去。”
如果说出这番话的人不是沐惜追,而是别的什麽人,下场绝对比死还要凄惨。
但是在雪见愁眼里,沐惜追早已是半个死人,杀与不杀的结果都一样。
所以沐惜追把话说完之後,非但没有死无全尸,甚至还能平静的招来仆卫将路远平从房间移走,离开时顺手替雪见愁把门掩上,轻轻的道了声:“时辰不早了,前辈早点休息吧。”


第十八章 英雄不谈古今

论英雄。何谓英雄?武功造诣独步天下,威名霸道震慑江湖,万世敬仰,千秋万古,曾经这就是莫问天笃信不疑的江湖英雄路,且自始至终践行不悖。
今为青云堡前堡主的莫问天出身名门,虎据北武林极北之地,生来便承袭了天之骄子的头衔。少年时走南闯北,结交好友三两,惹上仇家百十,历经战事无数。最惨烈的一次,要数那次遭南武林十大杀手埋伏,逼得他不得不跳崖以求取一线生机。崖下的山谷与世隔绝,救他的谷主虽为男子,容颜却惊为天人,他曾一度怀疑那人是山精妖物,否则怎会冷心薄意到那般境地。那人传他至高刀法,授以稀世宝器,独独不允他踏出山谷半步,然在其看来,纵有凌云壮志、盖世武艺若不能伸展,无异燕雀鸿鹄。人生短短数十载,他对那人心怀感激,却从未想过以陪葬余生作为报答的方式;但想要出谷,就不可避免必须走上恩与义的两极。
人的情感最是反复无常。朝夕相处间,对那人的感恩之情在不知不觉中已悄然变质。让莫问天无法接受的是那人对待感情的态度──那麽迟钝那麽冷感,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就连他对他好,似乎也只是为了稍解山居乏闷,掩藏在那美丽外壳下的不过是个无情无爱的残忍灵魂。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莫问天不止一次开口要那人放他回青云堡,每每得到的总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既然不爱,为何要留?留下来却得不到,又是何等的酷刑……逃不开红尘迷障,莫问天最终还是被这种痛苦逼上了极端──他趁那人修行气弱时将之重创,夺取了谷中名器离魂刀,连夜出了山谷,一路不曾回头。胆战心惊的回到漠北,以为那人一定会来向自己复仇,莫问天在青云堡严整以待。然日复一日,他没有等到关於那人的任何风吹草动。
莫问天忽然记起自己暗施偷袭的那一次。并不是真的想取他性命,当时明明只轻轻的一掌,那人却似受了很重的伤,身下都是血泊,也许在自己落荒而逃的时候,那人便已丧生了吧?否则的话,怎麽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一想到那人死了,心竟忍不住一阵刺痛,但莫问天没有勇气回去确认,也没有脸回去。
许久以後,莫问天才知道被他盗走的离魂刀是怎样一口旷世神兵:它杀人不见血,是因刀身本就由鲜血融铸而成,触血则利;它辅以离魂刀法,助他无敌天下,不可不谓居功至伟。渐渐的,他忘却了曾经的愧欠与不安,习惯於坐享武林豪杰的威名……直到青云堡的辉煌止於那次震惊世人的青原之战。
对每一个青云堡的弟子而言,青原之战都是一次莫大的屈辱,对莫问天来说更是如此。在那场对决中,他的亲子莫龙吟把离魂刀输给了一个年纪轻轻的江湖後辈,同时输掉的,除了青云堡漠北名门的威信,还有他心中仅存的最後一点羁绊……无论如何,离魂刀是维系那段过去的唯一凭证,他不愿失去、也不能失去──而四年一次的刀剑盛会是最好的机会。
路远平原是受命要设法夺取离魂刀,不料离魂刀竟在大会上意外失落,不久便传出路远平在寒剑山庄暴毙的噩耗。尽管对方表示这是一场意外,并应允可以答应青云堡合理范围内的任何请求,但同行的青云堡弟子仍是极端忿慨,当日即带著路远平的遗体愤而离席,舆会的各路英杰也纷纷辞行离去,由此埋下了冲突的隐患,也为日後青云堡讨伐寒剑山庄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莫问天自卸位後已多年不理俗务,这回不惜再次披挂上马,以誓讨公理为名,整顿人马朝皇城大举进发。
恨秋雁年年,长空澹澹,事往情留。笳鼓动高秋。

什麽是祸不单行?对此刻的沐惜追而言,下落不明的离魂刀固然是心头重结,然较之青云堡声势浩荡的远征讨伐,二者孰轻孰重,自是不言而喻。
事到如今,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寒剑山庄上上下下部属近千,但城中精锐不足一半。身为山庄总管,在庄主行踪不明的危急情况下,如何把损失降至最低成了沐惜追著重考虑的当务之急。
梅开满庭的冬日午後,沐惜追在大堂与老乐师商讨细琐,末了忧心道:“无论如何,请乐师务必在半个月内找回庄主,再迟下去,恐怕惜追也无力回天了。”
“老身明白,但留下沐总管孤身在此……唉,此番迎战凶险万分,老身实在放心不下。”
“乐师多虑了。对惜追而言,庄内有侍卫统领沈云坐镇,还有精锐百十,於心足矣,至少拖战半月不成问题,不过寻找庄主一事,就有劳乐师费心了。”
老乐师点了点头,忽地自袖间掏出一个锦囊递与沐惜追道:“若是老身赶不及回来,沐总管就打开这个锦囊,或许有所助益。”
“乐师这是何意?”
“总之沐总管记住,若非迫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打开,等老身回来自会向你解释清楚。”
沐惜追收了锦囊,按下心中困惑颔首道:“嗯,惜追自当谨记。”
“事不宜迟,老身这就告辞了。”
“去吧。”
老乐师前脚方踏出厅堂,後脚立刻就有人急急忙忙奔了进来。
“不好了沐总管!”
沐惜追见来人是被自己派去客苑守顾的侍卫之一,心中顿如明镜:“是不是前辈为难你们了?”
“雪见愁嫌闷,直说要离开山庄,都快走到中庭了,我看他们几个实在是拦不住,这才赶来回禀,沐总管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这……好吧,带路。”
对於惹怒雪见愁会有什麽样的後果,沐惜追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当雪见愁随手拔出一个侍卫的佩剑并将之架在他的脖颈上时,沐惜追只是悠然用食指搭住冰冷的剑刃,轻轻一推道:“三十年的窖藏女儿红,前辈可有兴趣?”
果然,雪见愁的面色瞬间一变,冷哼道:“算你识相!”语罢顺手把剑一丢,头也不回的往来时的方向走了。
“沐总管……”侍卫们低眉垂首的站成一列,面色犹带几分无奈。
沐惜追微微颔首,示意其中一人将被抢去的配剑拾起,莞尔道:“方才辛苦了,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不用守著了,去找沈云领赏吧,就说是我吩咐的。”
“多谢沐总管!”
见侍卫们离去时个个面露喜色,似是巴不得不要这份苦差,沐惜追顿感哭笑不得,转念思及大敌当前,一会儿自己还要费心应对个性比敌人更加难以捉摸的前辈,不由得一阵无力。


第十九章 一醉至死方休

在大多时候,雪见愁是个率性的人。但更多时候,抛诸世外先天的形象不谈,所谓的率性往往会演变为一种极端的任性。雪见愁喜欢饮酒,却不甚喜欢醉酒的感觉,这种矛盾就像理性告诉他要适可而止,事实上他正沈醉其中不可自拔。
三十年的窖藏美酒後劲十足。柔云遮过窗棱,斜阳西坠,映照玉人醉颜色酩酊。
沐惜追见雪见愁有些不胜酒力了,心下想著要去找沈云共商退敌之计,便不动声色的软言劝道:“前辈,你也累了,不如上床歇会儿吧?”
“还不够,再来。”雪见愁享受著酒後微醺的淡淡暖意,眼睫轻撩处眸光潋滟,“如斯好酒,一醉又何妨!有人若是食不知味,又何必勉强?酒留下,你可以走了──”
“……”沐惜追原打算放下酒盏就走人,此番听他这麽一说,拂在衣缘下摆处的手顿时僵住,半晌才讪然一笑,“方才是我失言,抱歉,扫了前辈的雅兴。”
雪见愁冷哼一声,倒也没有真的计较,两人仍是喝酒,只不过气氛较之先前已然不同。适才沐惜追心有顾虑,意不在酒,所以并没有感到多少醉意,然此刻心境迥异,醉意上扬得突如其来,当他猛然惊觉时,脑袋里只茫茫的搅成一团,一个在心底盘旋已久的问题蓦地自层层云雾钻出,当下便未经思索的喃喃道:“前辈,难道你从来不觉得寂寞吗……”
“为什麽要觉得寂寞?”雪见愁蹙眉不屑道。
“人之寿命虽然长短有异,但对每个人而言,年少轻狂的岁月却是同样短暂……常人的青春不过短短十数载,而前辈历经了近百个寒暑仍容颜不老,应是见惯了物是人非,似前辈这般天真率性……难道真是习惯成自然吗?”心中郁积时久,而今话匣一开,沐惜追理所当然的不吐不快。
“哈,原来你喝醉的时候是这个样子!”雪见愁慵懒的斜睨著眼,答非所问道,“你是平常憋太久闷坏了吗?有话慢慢说,又没人跟你抢!”
“我没醉。”沐惜追凝视著他,眸光坚定,“选择避居深谷,是因为害怕与外人结交吧?因为害怕面对物是人非的事实,所以前辈才选择了逃避……”
“住口,你有什麽资格对我评头论足?”雪见愁的眉宇间带上了些许薄怒,“不要以为你醉了我就会纵容你!”
沐惜追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不,前辈你错了。”
“你想说什麽?”
“就算一个人躲在深谷……就算身边的景致数十年如一日……前辈你都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你把所有的兴趣都转移到与人类无关的巫蛊易术上,日复一日的打发漫长的岁月……未来漫漫,前路迢迢,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前辈……呃,难道你不是这麽想的吗……”沐惜追低低地呢喃著,语调微醺而明媚。
雪见愁默不作声,他的眼神清明,隐隐透出危险的味道:“我是不是太宠你了──丹枫?”
丹枫。丹枫。丹枫……哦,想起来了,这是在碧云谷的时候,前辈擅自为自己取的名字。
思及此,沐惜追微微一笑:“前辈,你为什麽生气?我说的都是事实吧?”
“既然你对我这麽有兴趣,我是不是应该略有表示?”雪见愁眼眸眯起,语带讥诮。
“唔……?”沐惜追不解。
雪见愁悠然道:“你说的对,我就是不喜欢物是人非的感觉,那又如何。当初我要你留在碧云谷陪我,你还记得你是怎麽回答的吗?”
“……不记得了。”
“……”
“但是,前辈为何不再问一次呢?”沐惜追望著他,眼神温润。
“反正你都不记得了,一次与两次有何区别!”
“有。”
“哦?什麽区别?”雪见愁狐疑的侧首。
“前辈问了,不就知道了?”沐惜追捉狭的笑。
莫名的,雪见愁忽然不敢直视他的眼。与平日的温雅沈稳不同,那双深棕色的漂亮瞳孔里似乎亮著光,一下轻佻的撩拨,一下又深邃的跌落,诱人在不知不觉中迷失方向的舵。
“喏,前辈……”不知何时沐惜追偎到雪见愁身侧,笑吟吟道,“再问一次啊!”
“无聊至极!”雪见愁气急败坏的推开他,怒冲冲道,“就算你愿意留在碧云谷又如何?你马上要死了,就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也很快就会变老变丑,总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最後剩下的还不是只有我一个?我最讨厌说空话的人!你给我滚,现在、立刻、马上!……唔!!……”
激忿的言语未毕,倏尔含糊消音,湿热的喘息瞬间湮没在另一个人温柔的啃噬里。
沐惜追见他终於安静下来,不舍的让两人的唇瓣略略抽离,低低道:“前辈……一定没有人对你做过这种事吧?”
房间安静得有些异常。雪见愁眯著眼,如假寐的虎豹,姿势慵懒,言辞犀利:“念在往昔情分,蛊毒、刀剑、咬舌自尽,由你任选其一。”
醉意稍退,沐惜追清醒了点,记忆缓缓倒回,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细想了一遍,面颊轰然又热,料想是自己太久不涉情事,此刻竟如少年一般轻易羞赧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临近;半晌,雪见愁忍无可忍的伸手掐在他的咽喉处,反身把人压住:“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前辈……原来你喜欢在上面?”事到如今,沐惜追只能顺水推舟,装聋作哑道。
“我对压倒男人没兴趣!”雪见愁秀眉紧蹙,面颊炽豔。
沐惜追压下心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笑意,温柔的道:“唐突了前辈是我不对,但方才绝非有心冒犯……”
感觉喉咙瞬间又紧了几分,沐惜追的声音立时哑了下去:“我只是替前辈觉得惋惜……”语罢咳了一声,凄然带著苦楚。
雪见愁松了手,冷眼望著他道:“惋惜什麽?” 
“前辈虽然生而为人,却不识情爱为何物……实为憾事。”
“依你所言──是要教我体味情爱为何物了?”
“只要前辈愿意,言传身教亦无不可。”
“哈哈。”雪见愁轻笑著径回榻上,摆出予取予求的姿态道,“你要言传身教也好、要以身相许也罢,我倒想知道你究竟能为这句话做到何种境地?容我提醒,你只有一次机会,若最後的结果我不满意,还是那句话──蛊毒、刀剑、咬舌自尽,由你任选其一。”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沐惜追虽觉出了几许尴尬,却是踏著从容自若的步伐走向床榻,动手替雪见愁解去身上衣物,然後亲吻了他的唇。
酒的味道在两人的齿缝间一点一点渗透,忽而唇舌相触,便湿滑的绞缠撕扯,微微的麻痒宛如轻小的电击,慢慢将一切点燃焚烧,让两颗心在一片混乱中惶惶沈醉,直至彼此清蒙的眼神都染上了浓浓的欲念,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沐惜追情动,雪见愁也不见得有多清醒。对於这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快感,他有些食髓知味,偏沐惜追的衣物上的缀饰繁多,咯得他十分不高兴,眉头也不觉越蹙越紧;沐惜追注意到了,只觉心口暖暖的温热,便情不自禁的在他眉间亲了亲,解了衣物把人搂在怀里柔言安抚,这才见他郁色稍纾,颜容也媚,愈发显得明豔起来。
“啊!……你在做什麽!”雪见愁原已被撩拨得不知东南西北,正逍遥朦胧间,下身被异物锲入的违和之感迫使他又惊又怒,只挣扎著想要推拒。
沐惜追并非初尝情事之人,兼诸性恭良善,愈是欲念高涨便愈是张弛有度,此番只俯身与他痴缠绵吻,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敢稍怠。
“嗯……”
雪见愁被逗弄得晕眩不已,渐渐的不再那麽难受了,便也懒得挣脱,索性随他去了;然当沐惜追真正进入的那一刻,他仍是痛得语无伦次,著实有些动了真怒,但到了後来,所有的骂语尽皆转为舒服的呻吟,先前的痛楚很快又被他抛诸脑後了。
不知过了多久,最後一点余光敛尽,悄然降临的夜幕仿佛一帘清凌凌的分界线,两头隔著虚幻和现实;而沐惜追究在这虚幻与现实之间,持续温习著似曾相识的梦境,至死方休。


第二十章 昨日清颜桃花

百年光阴逐水流,一生闲似浮世游;昨日清颜上桃花,今朝枕边乱情休。白雪皑皑的清晨,沐惜追在一片静谧中醒来,映目即是几欲令人屏息的皎美容颜,唬得他的心脏无端一紧。
“前辈,你的刀硌著我了……”出口的声音暧昧而微哑,一分礼节,三分慵懒,却是听不出半分惧意,似是笃定雪见愁不会真的动杀机一般,然挨在颈处的刀锋不退反进,冰冷的金属质感逼使他不得不抬头仰望上方那张情事过後愈发显得美豔惊人的脸。
“还记得我昨晚是怎麽说的吗?”雪见愁的声音比沐惜追还要嘶哑,杏眸倨傲,盯著他一瞬不转。
“蛊毒、刀剑、咬舌自尽,由我任选其一。”沐惜追临危不乱,眸色沈静。
“很好,现在我给你兑现诺言的机会──”雪见愁松开握著刀柄的手,微除著眼冷哼。
“且慢。”沐惜追顺手将刀刃挪开半寸,似笑非笑道,“前辈似乎忘了这句话尚有附带的条件。”
“你害我一醒来就腰酸背痛,难道这种结果我还要对你说满意吗,可笑!”
“一夜欢情,些许酸痛自是在所难免,前辈何须动怒。”沐惜追淡淡道,“但扪心自问,昨夜果真没有留下半点让前辈满意的回忆吗?”
“你说呢。”雪见愁轻藐的挑眉,“说什麽要言传身教,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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