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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妳同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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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即使她有武器,她也不能那样做,为了爱她的妈妈。她在三月时对熊烈的誓言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她跟那个政治冒险家并无真正的约定,现在她早已把那个人抛置脑后。
英韵望着窗外的留英湖,明丽的晴日向她投来暖和的光芒,她凭什么走入死亡的绝境?连相片中的梦卿也在朝她恬柔地微笑,“你的年轻生命可在向我作那昂贵的索取?”她把梦卿的相片捧在手中,她呆立在窗口。
“你的沉默难道不是幸福的允诺?嗨!无论我怎样选择,我的人生因为有你与母亲的爱而纯净无垢。”
英韵的眼睛与相片中梦卿的眼睛相对,“对不起,梦卿,一样的辜负,一样的背弃,总让我无颜以对……”
傍晚,英韵忧思难遣,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我是英韵……”英韵声音低低的。
“英韵,你有什么事?”岑岚急切地问。
“事情有点变化,《帕拉斯》改在七号晚上演出了。”
“为什么?”
“明晚,我和朱丹他们要去国家大会堂接受政府首脑的召见,是圣大百年校庆的座谈会,还有宴请,出席的人物都是要员,很重要的。”
岑岚快活地,“那好呀!就改在七号回家吧!英韵,你没有什么变化吧?”
英韵犹疑着,电话里又不能多说什么,“没有,我就七号跟你回家,你七号来观剧吧。”
“英韵,你好像不太高兴?”
“我为这突然的插曲感到厌烦。”
“哎呀!这有什么要紧?明晚的座谈会肯定是才俊才能出席吧?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是好事呀!高高兴兴去赴宴吧!后天你回家,全家都要迎接你,我的孩子……”岑岚笑逐颜开,“太正路32号,英韵,记得吗?”
“记得……”英韵低低的。
“英韵,我现在真的,真的很幸福呵!你能体会吗?”
英韵也被激动了,“我知道。”
“后天晚上,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我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
英韵却觉得后天到底是怎么样她自己也说不清,她现在最难受的是明天就要去与杀害梦卿的仇人会面,她心里窝得……“后天再说吧!我得去吃晚饭了。”
“好的,英韵,明晚你回来后,打电话告诉我你赴会的经过,好吗?”
“好的。不过,我真不想去。”
“为什么?”
“我不喜欢统治者。”英韵想她可怎么与那个龙龑相见?
“真是个孩子!”岑岚笑了,“英韵,过了明天,你就愉快了!”
“再见!”
“再见!英韵,你可不要有什么变化?我等着你呀!”
“我不变!”
挂断电话的英韵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胸中的郁闷在与母亲的对话中稍稍得以排遣,现在她只有母亲一人可以依靠、倾诉了。
吃了晚饭的英韵,总觉得身体不适,她早早的上了床,熄了灯。闭着眼睛,她尽量不去想明晚的座谈会,那是个吃人的魔物,渐渐的,英韵迷糊地睡着了。
“柯英韵!柯英韵!”
英韵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听到了女校工的叫声,“柯英韵,你的电话!”
英韵诧异,自己不是才和母亲通了电话。她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门房。
“喂!我是英韵呵!”她满以为对方是母亲。
“是你吗?柯英韵。”对方是个男的。
英韵一惊,她一时感觉不出对方的身份,“你是谁?”
“我是谁?你想不起来了?”
英韵顿时醒悟了,“是你!”这是她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熊烈。
“是的,我的车现在就停在圣大附近的图良路上,你能来一下吗?”
英韵如遭电击,生命中的煞星降临得如此之快,她咬着嘴唇,“你有什么事?”
熊烈笑了,“我有话跟你说,明晚你不是要去大会堂赴宴吗?”
英韵仿佛被猛刺一刀,完了!她双腿发软,人愣在电话机旁,回不上话。
“怎么?你胆怯了?”熊烈轻松地笑着。
英韵深呼吸,不能让这个男人这么嘲笑自己,一股强大的勇气冲上她的胸口,“好的,我现在就来,你别走开!”
“好!我等着。”
放下电话机的英韵好像变了个人,她的双眉已成了两把出鞘的利剑。
穿过树影斑驳的圣大校园,英韵来到了离校门数百米远的幽静的图良路,那儿果然停着辆墨绿色的轿车。
她走近车子,戴着墨镜、蓄着八字胡的熊烈正坐在驾驶座上,他向她微微点头,英韵知道此刻的熊烈已是个无所不为的狂徒了。
“你上来吧!”他低低地。
英韵不能拒绝地走入车内,这是她第二次乘上熊烈的车,她现在才明白这辆车要把她带向何方。
熊烈慢慢地开着车,今天下午他一从戈戟那儿听到龙龑宴请圣大诸才俊的消息,便立刻跟随戈戟来到圣京市区。他知道现在到了自己为三月里受到英韵无情责辱进行报复的时候了,他要像《帕拉斯》中的男神一样向俊美的英韵开一个可怕而恶意的玩笑。
“你没想到我的消息来得这么快吧?”
英韵知道熊烈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剧烈争战的雄心,她淡淡地回答,“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存在,熊先生。”
熊烈的面部抽搐了,他握紧驾驶盘,“那么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喽?”
“你想说什么?”
“我来给你送一样东西,在你既定的目标中,唯独不能缺少的一样东西。”熊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黑色的、大号pen,“这是我从D国带回来的钢笔式手枪,要是我没看错人,要是我们两人的记忆都准确无误,你应该不会为我的这种举措吃惊。”
车子继续行驶在夏夜的圣京街头,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他们决没想到这辆普通的轿车里正进行着即将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的惊人戏剧。
英韵没去接pen,熊烈的鼻子轻蔑地“哼”了一声,他把pen放入口袋。
英韵望着车窗前不断冲刷过来的夜色,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知道她的誓言,而不去接过手枪的英韵,已经成了贪生怕死的懦者,对她来说,再也没有比熊烈更为可怕的他人了。
熊烈的声音依然平静,“我来看看,一个因为学业有成将要受到当朝太子接见的圣大女才子,想象着你在灯光璀璨的青年厅与太子碰杯的情景……我真羡慕你,柯英韵,如果明晚赴宴的是我,我将以至上的快乐去创造那幕千载难逢的伟大史剧。”熊烈佯装的狂热压抑着英韵,“可惜明晚去的不是我,否则我愿意干上一百次!”
英韵终于开口了,“熊先生,我是个人主义者,我对你的国家、政治、历史从来都没有狂热与信念,我对你的建议和举措感到十足的隔膜与乏味。”英韵的回话绝望而强横,但她的脸已失色。
熊烈无情地攻击她,“你在三月份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他心中积压的对英韵的敌恨如火山喷发,“人毕竟是自私的动物,即使是生前至交的贴己之友,在她死后,也不过如烟消散。活着的还是只顾及自身的利益,去自私地图谋个人的发展,仅剩不幸的死者孤零零地睡在地底下,让她的永远难以除灭的仇恨与耻辱和着地下的泥土、虫蚁一起腐灭。”
英韵气恨地回击,“难道裴梦卿是我害死的?”
熊烈强横地,“是的,裴梦卿是我害死的!也是米峰害死的!可是米峰毕竟是士为知己者死。柯英韵,你到史书上去看看,你们女子有几个肯去为知己者死?哼!你们没有知己!也不需要知己!你们只要有个傻男人伺候着就心满意足了。你我都明白,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绝大多数既无先天的创造力,又无后天的支配权,她们根本无能,甚至没有想过要超越这个局限性太大的性别,她们还在蒙昧中生存着。柯英韵,将来难道你的某部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并不显眼的专著,会让你为你的那个性别增添什么伟大的光荣?难道你不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也会像平常的女人一样去投入所谓的家庭?你的原本可以光华盖世的美妙灵体去充当最可怜的繁衍机器?对于那种乏味的女人的定命,你的聪慧、高贵的灵魂甘于认同屈从吗?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才貌出众的柯英韵有什么理由沦为没有绝对价值的平庸女子?”
英韵的脚底在摇晃,她一直自以为是的生存方式被熊烈的利剑般的语锋砍斫碎裂,她沉默着。六月的夏夜,她却像冰冻似的僵硬。熊烈不仅针对她一人,还刻毒地攻击了她所在的性别,她已忘却羞愧的呆看前方,羞愧成了她性别之本身,她最终和她的性别一样的软弱。
轿车依然在圣大附近的马路上兜游,这场没有证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英韵在迷觉的郁滞里感到自己的脚已向那条永恒的河流探去,原本她是害怕与它接触的,但熊烈把她推到了河流的前面。他要她看看永恒的风景,那仅属于特选者的伟大与壮美。
熊烈感觉着英韵的极端痛苦,他微微一笑,这个冷血者要攫取她的灵魂作他伟大事业的至高胜利品。
“历史不会否决并怨悔你的英明勇敢的抉择,柯英韵,你朝着历史笑一笑,那时候,万众就会把你抬上永生的天堂——这是魔鬼的承诺,也是天使的召唤。”
他又把那支pen拿出,掂量着,“没有人会想到这是支手枪,就像没有人会想到你是个赋有历史使命的不朽英雄,当太子来向你敬酒,或者你佯装向他问候,请他签名留念,那时候,你就可以把里面的子弹射入他的罪恶多端的脑袋……”
熊烈的口气迟滞下来,“……这里面一共才三发子弹,两颗给龙龑……还有一颗……”熊烈自己都觉得荒唐,他看看英韵,英韵的脸仍然白俊,“饮弹自杀是你最好的结局了,柯英韵……”他的声音十分奇怪,他都不相信是自己在说话,这幕荒诞戏快要演不下去了,只有疯子才会接受他的pen,历史上这样的疯狂也不是没有,这算不上创举。“这惊天动地的事业一作成,龙家王朝就一举结束在你这个女孩子的荣耀之手中!”最后的一句,熊烈才觉得是对英韵的真正承诺。
熊烈的话刚说完,英韵就默然地伸出手。熊烈的脑子刹那凝固,他人瑟缩了。
英韵已开始平静了,她俊明地看着熊烈,“拿来呀!”
熊烈知道自己演的这幕戏实在惨无人性,他在心底哀叹,“你这个尊傲的女书生啊!”他把pen递了过去,同时给了她一张字条,“上面是我现在的住址与电话,我等着你的消息,你可以在没有举事的任何时间里通知我。”
英韵捏着pen,她拧开笔套,熊烈教她pen的使用方法,英韵点着头,她把pen放进了口袋。熊烈的心抽紧了。
“熊先生,我可以去!但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说话算数,能够做到!”
“你说吧!”熊烈口齿涩滞。
“我祖母去世了,但我在圣京城里还有亲戚,你必须在我赴死后,可能的情况下,以你认为不损害你自身利益的方式向他们,向圣京城里所有的人,向我们的国民表明,我柯英韵甘愿放弃自己的锦绣前程,为了我诚心所爱的女友——裴梦卿。”
熊烈已失去回答的勇气,“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向你,向你们这个凡俗的世界证明,女性之间亦有血肉相连的生死之交。”英韵目光炯炯地看着熊烈,熊烈不敢与她对视,“至少我柯英韵是有着更高于你们男性的自认的原则,你别把你们男人估计得太崇高,我会做给你看的。”英韵不再说话了。
无声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车子停驶时,车子又停在了图良路,英韵要下车了,熊烈心大乱,他刚刚叫了声,“柯英韵……”
英韵制止了他,她平静地看着这个置她于死地的男人,“如果你以后取得了这个国家的高位,我恳请你,让我和梦卿合葬于圣京。”
熊烈直直地瞪着英韵,英韵最后说,“你回去等着吧!我不会食言。你是个男人,也不要食言。”
熊烈低低地“我答应你!”
英韵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熊烈看见渐渐远去的英韵,她正把自己给她的字条撕碎之后洒向地面,她连看都没看……
“我的天哪?她真的答应了……我这是干了什么?”熊烈死死地盯着英韵消失的前方,这难道是最后一次看见她?她才二十二岁呀!熊烈的眼睛潮湿了,英韵的英勇无畏使他的雄性的心都在发着哀嚎。
“你为什么就不肯低下你的骄傲的头颅?”
刚才如果英韵在他面前流露出女性的柔弱与温顺,熊烈就会立即收起他的男人的冷酷嘴脸。今天他原打算恶狠狠地嘲笑逞强好胜的英韵,看看她服输的表情,把英韵三月里给他的侮辱全都奉还于她,可他最终还是被英韵强硬地顶了回来……
熊烈呆坐在车内,“你的永远不折的尊傲只有军政府的酷刑与子弹才能匹敌……”熊烈咬牙,如果英韵自杀未遂,被抓进监狱……熊烈的脸扭歪了,“也许,她真的到了那个场合,会改变主意,她不会那么勇敢……”
熊烈启动了车子,“事情不会像钢筋水泥般强硬地发展,她不会干的!她不会干的!那支pen就当玩具送给她玩玩算了……”熊烈自欺着,车子已驶离了圣大。
“她不会干的!可惜,我的pen,这么好的武器……做了女孩子的玩具……”
面色发白的英韵刚走到七室门口,碰见居岭,“英韵,你这么晚还没睡觉呵?”
英韵勉强笑笑,“睡不着,我去校园散散心。”她抑制着满腔的痛苦打开房门。
她一进门就与桌上梦卿的相片打了个照面,这一看,刚才和熊烈始终对峙的强硬立即土崩瓦解,她扑到桌上,她觉得呼吸困难,欲哭无泪。她强行保持的所谓尊严、骄傲全部坍塌,她整个人软弱无助得几乎要瘫倒,眼泪终于从她的眼里流淌下来,“可怜的梦卿,可怜的英韵已被迫着交付给了你……”
六月五日的夜晚,二十二岁的英韵独自向自己的人生进行诀别的仪式。
她坐在桌前,手中捏着pen,它的钢笔形状使她知道,明天的带入是不成问题的,现在就看她自己了。残忍的熊烈又躲进他的秘密巢穴了,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这双男人的眼睛在别有用心地盯着她——他要她出丑!
她凭什么这么愚蠢而轻易地结果掉自己?英韵的眼泪不停地落在衣袖上,“妈,我怎么办?”她如果把这一切告诉母亲,母亲也许会哈哈大笑,“这种蠢货理都别去理他!”
可是,她在三月份发的誓,会被熊烈当作最不值钱的笑话传扬开去,她坍的岂止是自己的台?熊烈至少有一点是说对的,她是作为熊烈所代表的男性整体的对立面,才被放在现在这种凄惨的位置上。而她所在的性别在历史上遗留给她这个出色后裔的是可怕的空白,这个软弱的群体有多少值得自豪的伟大过去?
明晚,英韵真去射发震击历史的子弹,那空白就能被填补?不!那空白已太空太白!根本不是她所能填补的。她不过是觉悟地弃绝,在弃绝这个世界时,她必须向它宣泄她的源自历史的深久的痛苦,这只能以她的浓烈的血,而不是清淡的泪。
英韵的眼泪渐渐干涸,一介书生的她至今并没替惨死的梦卿做有效的报复,而那些刽子手还在上层高官厚禄、作威作福。“熊烈说得对,真正永恒的纪念碑只能是英雄自塑的,想想无辜的梦卿的惨痛,我应该去决意地仇杀……”
可是,妈妈呢?已经走到母亲面前的英韵,就这么无情地背弃她?现在如果她退缩回到安全线内,决不会有人来拦阻她。然而,她的生命的本质岂是退缩能证明的?
英韵站在七室的窗口,夜晚的圣大静谧而从容,近处的留英湖夜波微漾。这个容装了她四年的青春岁月的清雅之湖,她与梦卿一起流连的净地。此刻的留英湖是一面镜子,在它的映照下,她生存的所有意义都显出了本相。英韵这才发觉,个体的一切都是假相,死才是伟大的真相,死能包容一切,而生是那么渺小。
英韵回到桌前,她读着母亲的手书,慢慢地写下给妈妈的遗书。她再也没有哭泣,好像不是她在写,而是无畏的死神在书写。
她仔细地整理自己重要的笔记与文稿,连同她的遗书一起放入梦卿送给她的银灰色的小皮箱。这一切做好时,天已佛晓,一夜无眠的她迎来了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英韵是在清晨五点赶到裴家的,裴阳被她的突然来临搞得大惊失色。
“英韵,你怎么这么早来我这儿?”
英韵提着皮箱,“对不起,伯父,我有事找你。”
裴阳赶快把英韵迎进客厅,他立刻为英韵冲了杯奶粉,又拿出几块蛋糕,“吃点吧,英韵,这么早肯定还没吃早饭。”
英韵看着熟悉的光腊地板,暖色的沙发软垫,杯子里腾腾升起的热雾,她体味着梦卿家依然留有的温馨与雅致,她抬起头,“伯父,我今天来是托你一件重要的事。”
裴阳已看见了那只小皮箱,“什么事?尽管说。”
英韵很少直视女友的父亲,她有些不好意思,“伯父,我这个箱子里放着一些私人的文稿,我想把它在你这儿存放一天,明天……”她只能撒谎了,“……我就来拿走。这件事,我很冒昧,但我思前想后,圣京城里只有你——梦卿的父亲才是我可以信赖的人。”
裴阳皱眉,“这只皮箱是你的吗?”
“是我的,伯父。我必须在你这儿存放一天,而且请你别让你我之外的其他人知道。”
裴阳看着英韵,他不知道英韵今晚要去大会堂赴宴,“你当然可以放心地把箱子放在我这儿,我决不让任何人知道,不过,我必须问你,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英韵无法回避,她望着裴阳,“伯父,这个问题,明天我来提这个箱子时,再来回答你,但是现在不行。”
“英韵,我把你当我的孩子看待,你这样我很不放心呵!”
英韵深怕裴阳追究其情,“伯父,我请求你看在梦卿跟我的友情的份上,别再追问我了,我不会做任何有愧于人的事的,我现在的处境非常好,你看我像一个面临危难的人吗?”
裴阳的眼睛锐利地细察着,他见英韵的表情并不慌乱,便稍稍放下心来,“好吧,伯父答应你。”
英韵开心地笑了,她的笑打消了裴阳的疑虑,他想这孩子在搞什么难以捉摸的小名堂,他眼里的英韵像他心爱女儿一样的纯真可爱,他疼爱地,“吃吧,孩子。”
英韵吃完早点,她起身,“伯父,我好久没看梦卿的房间了,我想看看。”
裴阳一愣,他不知所以地点点头。
英韵推开梦卿的房门,第一眼看见的是梦卿的闺床,浅蓝色的床单上,放着一条杏黄色的薄毯,床上静静地散发着梦卿的恬柔气息。西南窗口靠着梦卿读书用的书桌,窗户开着,南风穿入,使人觉得微凉。
英韵的眼睛最后与墙上挂着的梦卿的相片相对,她的美永远停留在青春正放的二十一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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