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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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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部队的时候,盼望下雪就像小时候盼望过年一样。每到下雪天,天不亮我第一个起床,悄悄溜出宿舍,开始扫雪。我扫啊扫,等我扫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人看到我,我就心里犯嘀咕:怎么还没有人看到呢?做好事别人没有看到真难受。有一次,又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一位首长朝我走来了。当天,他就在大会上表扬了我。这一表扬不要紧,大家都跟我学,一到下雪天,都悄悄起床,出去扫雪。我一看雪被别人扫了,真把我难受极了。以后就有了经验,三九严寒,北风刺骨,别人五点起来,我就四点,别人四点,我就三点,到后来,我干脆整晚上不睡觉,怕的是睡过点别人比我早起。结果战友们看出门道,也这样学。谁也不甘心落后,谁也想得到表扬啊。后来,被首长发现这个秘密,严厉责令大家睡觉。有一段时间,天老爷跟我作对头,就是不下雪,真把我急坏了。天天盼啊盼,跟小时候盼过年一样,每天晚上临睡前观察天气。结果,十年过去,我练就一种本领,冬天时,只要我夜晚看看天空,就知道第二天是否下雪,比天气预报还准确……” 
大家笑起来,说讲得好,于是,樊田夫开玩笑: 
“你们谁以后做了好人好事赶快告诉我,要不遭罪难受的是你们自己,在这方面我是有过体会的,在咱公司不提倡做无名英雄。不过,幸亏当我开始天天做好事的时候,就不遭罪了,为什么?因为人家都知道我是个做好人好事的人了……” 
林夕梦看大家笑得那样开心,心想:樊田夫啊樊田夫,你真是精明啊。 
“该林经理讲了。”大家异口同声。 
樊田夫笑道:“林经理,你能不能讲一段有关你结巴的经历?我们这么多人,就你是个结巴,让我们也感受一下结巴人的感觉。” 
笑声掌声连成一片。林夕梦讲起来: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十七(3)   
“我从小是个结巴,在陌生人面前或给学生讲课,由于我特别谨慎,语调非常缓慢,便很少打结,陌生人和学生也就听不出我是个结巴。但也有例外,有一次,我刚接一个新班,在课堂上检查背课文,接连叫三个学生:第一个刚张口就停住了;第二个背出半句就背不下去了;到第三个,他干脆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就是口不开,这下可把我气坏了。学生欺生现象很少见,往往是怕生的,而这一帮子学生竟然要欺负我这个新老师。我大声说,‘你……你……你……’我是要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可由于我气急了,怎么也结不上来。教室里鸦雀无声,那三个学生一动不动地站着,头都低到课桌上,等我好容易把这句话说出来,他们还是这样站着,没有一个回答我的问话。我更气急了,背不过竟然还没有个理由,哪有这种事?我忍无可忍,但又实在不敢再讲话,恐怕再结不上来在学生面前露馅,只能干瞪眼,干生气,不知该如何收场。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坐在最前排一位女生悄悄示意我到她跟前去,对我小声说:‘林老师,他们都背过了。’她见我疑惑不解,便附在我耳朵上说:‘他三个都是结巴。’我如闻雷声,刹那间,全身燥热,满面通红,赶快招呼那三个学生坐下,并安慰他们说,‘没……没……我……和你们一样。” 
“难怪梧桐这么多结巴,”樊田夫说,“原来有专门培养结巴的老师,这下算找到了根源。下一个谁讲?” 
有人推荐吴爱仁讲,说他有个“死了”的故事。吴爱仁人很老实,说话木讷,推辞不过,涨红着脸,讲起来: 
“俺村里有个姓衣的老头儿,村里人背后都叫他衣老头儿。他是个半拉子医生,还懂点算卦、看相什么的,村里谁家有点病有点灾都去找他。有一年夏天,我脖子上,就这儿,被臭蚊子咬了一口,起了个鸡蛋大红包,后来又化脓,痛得我什么活也干不成,俺娘让我去找衣老头儿看看。我认为很快就好了,不愿意去。原本我的皮肤挺好,以前被些蚊蚊虫虫咬了连事儿也没有,不知那一次是怎么回事,一直痛半个月还没好,看样子越来越重,我心里有点儿说怕还不是怕的滋味,后来,只好去了衣老头儿那里。那衣老头儿给我看完,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好久不说话。那表情说明很严重。我心里害怕起来,小心地问:‘大爷,我还能死了?’他瞪我一眼,生气地说:‘什么?死了?你心思死了就行了?’” 
正当大伙儿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卓其来了。卓其是来给林夕梦送雨衣的。大家纷纷站起来同他打招呼,给他让座。林夕梦问:“下雨了?”樊田夫说:“还没下吧?”卓其说:“下是还没下,预报说今晚有大雨。”范工道:“卓其老师真是模范丈夫。”卓其闻听此言,立刻道:“咱这叫孝顺老婆。”大家一下子笑起来,樊田夫请卓其入席,这时候早已经有人给卓其添了筷子和酒杯,卓其问林夕梦:“还不走?”林夕梦看大家正在兴头上,怕一走给大家扫了兴,便说:“范工家大嫂来了,你也一起来喝几杯吧?” 
卓其看大家还在站着,说:“看样儿今天我也成了家属?行!喝一杯你们八路的酒。” 
卓其入席,大家都坐下,开始喝酒。先前那种活跃气氛没有了,吴爱仁及小顺那些小家伙们都拘谨起来,不再说笑,只有樊田夫说着一些近来天气太热之类的话,然后转向卓其,说:“卓老师,您学校工作是不是挺忙的?” 
卓其放下酒杯,说:“忙什么!我们可不像你们,你们忙是为了票子,我们再忙也就那么几个钱,一点不干学校也照旧少不了咱一分。” 
樊田夫说:“是啊,还是公家的饭好吃。看我们倒好,一天到晚累死累活。范工这已经三个多月没回,林经理也是整天这样忙,让您也跟着吃些累。” 
卓其说:“这就没办法,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林夕梦在学校里迟到早退是出了名的,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谁也拿她没办法,没想到你樊田夫能把她调动起来,不仅不迟到早退,而且还早到迟退,连星期天都不歇。看来,还是八路本事大,佩服!佩服!学校差远了。”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十七(4)   
大家又都笑起来,气氛也活跃起来。 
樊田夫笑道:“干脆,让我们八路跟您学校喝一杯酒。”说着,樊田夫端起酒杯。卓其不屑地说:“喝酒?别看你八路本领大,喝酒恐怕就不是咱的对手,不信?”卓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来,今晚咱比试比试。”樊田夫说:“真的?我就不信喝不过您。”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喝起来,卓其一边喝一边说:“我看您八路的军旗还能打多久。”樊田夫笑道:“永远高高飘扬。”卓其说:“我看快倒了。” 
果然,不多时间,樊田夫先放下酒杯,满脸赤红,把头靠在椅背上,推说喝醉了。 
卓其说:“怎么样?行就是行,不服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光吹不行。”说着,他朝向林夕梦,说:“你们的军旗倒了,你还不赶快上?”樊田夫在那里闭着眼睛说:“林经理,咱不能让军旗倒下!喝!”林夕梦只得端起杯子,同卓其喝起来,其他人拍手为林夕梦助威。喝到第三杯,她便佯装喝醉。这下,卓其可威风了,手舞足蹈起来:“哈哈……八路的军旗终于被踩倒脚下……”卓其一边说,一边弯腰,大家不知他要干什么,都看着他。他慢慢地拿起一只皮鞋,往菜桌上磕了几下,从鞋内掉出一块鱼骨头。这块鱼骨头正好落在一盘猪脚旁边,然后,他又把鞋子放到地上,重新穿上。他是在喝酒过程中,因天太热,将脚从皮鞋里拿出来透风,喝酒时鞋内掉进一块鱼骨头,刚才一兴奋要穿鞋时感觉到了,想把它弄出来。他是怕弄到地上,这是他一惯做法,别的地方可以脏乱,唯有地面不能弄上东西。林夕梦了解他,其他人不了解,都被他这一举动惊呆,先是面面相觑,后来又不约而同地看着林夕梦。 
林夕梦窘极了。 
樊田夫头靠在椅背上闭目装睡,突然间听不到一点儿声音,立刻睁开眼,抬起头来,问:“怎么,都不说话了?” 
林夕梦看看大家,又看看卓其。 
卓其正若无其事地在喝茶水。 
她端起满满一杯酒,回答樊田夫:“我罚我自己!” 
说完,她一饮而尽。 
结束这场宴会时已经十点。樊田夫安排范工他们夫妻二人在客房过夜。谁料,范工说什么也不去,只让他家里人一个人在客房,他仍在集体宿舍。樊田夫到集体宿舍去向外拖范工,其他人帮忙向外推,范工死死抓住床体不放手,脸涨得又红又紫,死活就是不去。樊田夫装作生气了:“范工你是怎么了?大嫂打老远来了,你怎么能这样?”范工却真火了,翻了脸:“你樊经理是不是瞧不起人?”樊田夫哭笑不得,实在也没有办法,只得让林夕梦去客房安置范工家里人。 
范工家里人正脸庞红红地站在客房里。她显然知道了范工死活不来客房,一见林夕梦,她脸庞更红了,说:“林经理,我来真是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大嫂,这是哪里话?什么时候我们还想去吃您做的菜呢?” 
“俺真是欢喜呢,您明年正月去吧,跟樊经理, 还有大伙都去,家里还有八只鸡呢,你们去时,我提前把它们杀了。” 
林夕梦望着她一脸真诚,想到她大老远来探夫,明天一早又要离开,今晚却在这里独守空房,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堵塞在自己心头,只得说让她早点休息,自己退出来。卓其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林夕梦要去推自行车,卓其说:“我带你就行了。”林夕梦说:“明天早晨上班时怎么办?”卓其说:“我来送你。”林夕梦知道卓其今天在喝酒时逞了英雄,很是兴奋,也就跟他走出公司大门。 
回家路上,卓其骂道:“痴死!痴死!红星一群痴死!你们统统是些痴死!像樊田夫这样不识字的痴死还能搞企业?” 
林夕梦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说:“是啊,他才高中毕业,连大学都没念,怎么能跟咱相比?” 
“这就是先天不足。你想想,一个当兵的,能有多少知识?没有知识就是不行,永远上不了档次。”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十七(5)   
“是啊,俺公司的人听说你是讲师,都很敬佩,你又能喝那么多酒,倒像是企业家风度。” 
“这就是档次问题。像樊田夫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上档次。” 
“是啊,我也这样认为。” 
卓其沉浸在讥刺樊田夫离自己差得太远,根本不上档次的幸福之中,比平时温和多了。他想起了什么,突然问:“樊田夫老婆是干什么的?” 
“听说是个工人。” 
“长的什么样儿?” 
“听说非常漂亮。” 
“唉,”卓其叹一口气,说,“再漂亮也就是个工人,不上档次。”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很快到了家。卓其继续沉浸在讥讽樊田夫不上档次的幸福之中,那份陶醉,那份惬意,那份满足,无以伦比。面对他的温和,以及他那笨拙的爱抚,林夕梦便也有了幸福感。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连林夕梦自己都已经说不清楚。她已经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唯一的幸福就出自这里。现在,她想哭,哭不出泪;她想笑,又笑不出声。 
次日早晨,卓其送她上班。路上,她看着他那辆实在破烂不堪的自行车,又一次建议说:“你实在应该换一辆车子了,你看看满马路上能再找出这么破的车子来?” 
“带着你这样的女人,车子越破,越能显示出我更有本事。不信让他们试试?他们有这个本事?” 
又是这理由!她望着他瘦弱的背影,说:“你该洗头了。” 
卓其头一歪,笑了,说:“我都想跑进淤泥里,打个滚儿,那 
样我跟你走在一起,所有人就更对我刮目相看了,不知我是个什么人物,要么以为我是大款,要么以为我是高干。” 
又是这谬论!林夕梦不再说什么。到达公司门口,樊田夫和大家站在那里。范工说:“卓其老师亲自送夫人上班?”樊田夫笑笑,没有放声。卓其头一仰,说:“专车接送,孝顺老婆。”说完,骑上那破烂不堪的车子走了。林夕梦看看大家,问:“大清早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樊田夫说:“范工家大嫂要回去,我让小潘开车送回去,正好让范工也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林夕梦这才发现,樊田夫身旁有两大包食物,一看就是些滋补品,显然这是樊田夫为范工准备的。林夕梦说:“大嫂,欢迎您时常来。”范工家里人说:“来就给您添麻烦,您看樊经理又派车去送俺,又给买这么多东西,真让俺过意不去。”林夕梦看了樊田夫一眼,说:“他是为去吃您做的菜。” 
车来了,范工和范工家里人,千恩万谢,欢天喜地,上车走了。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十八(1)   
下午三点多钟,樊田夫踉踉跄跄地从外面回来了。林夕梦随即跟进他办公室。 
樊田夫脸色焦黄,扶在窗前,头伸在窗外。他欲吐,但吐不出来。他转过身,抱住林夕梦,努力想睁开眼睛,但做不到,口里迷迷糊糊地说:“夕梦,我想你……我回来了……” 
林夕梦立即感到他要倒了,赶紧扶着他,走到坐椅旁,让他坐下。樊田夫把她揽到胸前,仍在努力想睁开眼睛,但还是做不到。她便用手抚摸他面庞,让他不要努力。他已说不出一句话,一直欲吐。她拿来一只水盆,放到椅旁,给他捶背,帮他吐,也无效。看他难受成这样子,她突然想起他曾说过他醉后用热水捂手心出汗便好,便急速去找大杯子。 
她端着热水杯回来,大吃一惊,樊田夫连人带椅早已翻倒在地。她放下水杯就去搬他的头。他的头跌在一堆礼品上。这是头天晚上去送礼,人家不开门而只好带回来的。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他搬上椅里。他的身体像座山,竟然一动都不动。她跪在他面前,大半个身子已被压在樊田夫身下。她双手捧着他的头,而他的姿势恰好也是跪爬在地。 
樊田夫昏睡过去。 
她一个人挪不动他,只好叫来隔壁的同事们帮忙。大家七手八脚,把死去一般的樊田夫弄到坐椅里。有人去拿来被子,林夕梦给他盖上,在椅前又加上一条小凳,用尽吃奶力气把他那双腿搬上去。她要大家都出去后,把水杯放进樊田夫手心,给他加热出汗。然后,给他喝水。他已不能喝水。她只好口对口地给他喝了,先自己喝一口,再吐进他嘴里。他在昏迷中喝了大半暖瓶水。 
当她给他添换热水时,他迷迷糊糊感觉出是林夕梦,用力拉紧她,含糊不清地说:“我爱你,夕梦……我爱你……我要难受死了……”说完,又昏迷过去。林夕梦害怕了,给杨文杰打电话,让他过来。杨文杰是医生,林夕梦的朋友。他给樊田夫注射一针,嘱咐一番,叹了口气,走了。林夕梦跪下来,一边在心中祈祷,一边照料着他。中午宴请吴景山,为的是结算大山庄酒店工程款,她因父亲今天生日,没去,没想到樊田夫喝成这样。 
天快黑时,樊田夫神志才清醒过来。她一直跪在他身旁照料他,看到他好了,放下心来,但她的痛惜更加分明,小心地爱抚他面庞,流着泪,说:“田夫,我们不搞企业了,我们不在这里了,我们……” 
“夕梦,我爱你。” 
“是的,田夫,我知道。可是,你何必要这样呢?为了爱我,为了我们的明天,你去这样做——可是,这样做会毁了我们的明天。田夫,遭这种罪去讨回几万块钱不值的。我们何必在乎这几万块钱?有这钱没这钱并不影响我们的幸福,我们的幸福与金钱的数量是不成正比的,请你明白这一点。” 
樊田夫哽咽着,泪水盈出来。林夕梦吻那泪水,咸咸的泪水,全被她吻进了自己的心里。樊田夫把手伸进她衣服里,不停地抚摸她的双乳,喃喃地重复着“夕梦,我爱你”,似乎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有,记忆里什么也没有,感觉里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了“夕梦,我爱你”这句话。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林夕梦拿起电话:“喂──” 
“我要死了!”卓其在电话里吼,“快回来!” 
还没等她说话,卓其把电话“啪”地扣了。 
不到半分钟,电话又响了。她又拿起电话:“喂──” 
“我要死了!你还不回来?他妈的!” 
“啪”电话又扣了。 
林夕梦对樊田夫说:“田夫,我要回去。” 
“不!夕梦,我不要你走!我离不开你!”樊田夫闭着眼睛吃力地说。 
“我必须回去,卓其喝醉了,我是他妻,必须回去尽义务。” 
林夕梦吃惊地发现,樊田夫面部出现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神情:痛苦、失望、愤恨、无奈,还有苦涩、困惑、无能为力等等这些东西全交织在一起的神情。她只好说:“我回去后还会回来,田夫。”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十八(2)   
樊田夫睁不开眼睛。 
林夕梦给他掩好被子,正要出去,电话又叫,卓其在那边骂开了:“来人了!操你亲娘!你还不回来?” 
林夕梦匆匆回到家,卓其正骂咧咧推自行车向外走,要去夜校上课。魏珂正在拉扯他,不让他走。魏珂拉扯不住,卓其骂着,吆喝着,东倒西歪,骑自行车走了。 
魏珂瞪视着林夕梦,问:“卓其老师怎么啦?” 
林夕梦含糊地说:“可能喝醉了。” 
“我知道他喝醉了!我是问他怎么喝醉的?” 
林夕梦不放声。今天是林天明生日,午饭前,卓其提着一个尼龙包到红星,等着她下班后一起去岳父家。去的路上,她问:“包里带什么好东西?”卓其说:“四瓶齐鲁春。”她笑了笑,说:“十年前父亲过生日带四瓶酒,十年后的今天还带四瓶酒,真有意思。”这是一句半开玩笑话,她并不是埋怨,对卓其她早已心中明白应该怎样对待,卓其却为此动了肝火,并赌气又去买了两瓶酒,在酒席间向林天明发起酒的全面进攻,并质问林晨爽带多少酒。当林晨爽开玩笑反问时,卓其竟目中无人一般炫耀:“六瓶。四瓶齐鲁春,两瓶琅琊台。”林夕梦听后替他感到无地自容,而他竟浑然不觉,气焰甚盛。大家都就位,酒宴开始,林晨爽向卓其建议:“今天爸爸生日,我们这几个中,你年龄最大,由你先敬爸爸一杯酒,祝爸爸生日快乐,然后我们再逐个敬。”卓其把头一歪,瞪视一眼林晨爽,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地夹起菜来,一边夹菜一边生硬地回道:“吃会儿再说。”大家面面相觑,卓其独自吃起来。这时,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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