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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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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时常怒目待她,她也只能忍气吞声。林夕梦第一次走进那个家门时就明白,这个家太贫穷,贫穷得出乎林夕梦的想象。而这种贫穷程度卓其并没提前让她有个思想准备的。婆母从来不把喂猪和喂人的器具分开来用,家里所有盆,有几个就盛几盆猪食,什么时候人要用,再临时腾出;要炒菜时,顺手从猪盆里掏出铲子用水一冲就炒菜。当林夕梦再用铲子盛菜时,见到铲子上的猪食一缕一块,令人作呕,她便十分婉转地提出人与猪狗的饮具应该分开使用。婆母很不高兴,把脸一沉:〃谁还不是个庄户人?不就点地瓜面儿?早年连这个也捞不着吃。〃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五(3)   
这个家一年到头没有请客这回事,他们也从来不到别人家吃。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花一分钱的。对他们来说,买吃的是浪费,买穿的是奢侈,买用的是万不得已。林夕梦以前只怨恨这是丈夫的小气、吝啬,后来才逐渐明白,这是他家传统。说得具体一点,是他父辈血液在他们孩子身上流淌的结果。婆母曾告诉林夕梦,她怀卓其时,积攒十几个桃核般大的鸡蛋,以备坐月子吃,丈夫知道后整天怒目圆睁,骂个不停,让她去卖掉,并骂道:〃日你妈,养孩子又不是生病,吃什么鸡蛋,看把你馋死了!〃婆母一气之下在生孩子前一天拿到集市上卖掉,甩回丈夫几毛钱。 
牛牛眨着乌黑的眼睛,恍然大悟似的,说:“哦,我明白了。” 
林夕梦疑惑地瞪大眼睛,问:“你明白了什么?” 
“难怪每次爸爸骂你,你总是不说话,我们班的同学没有一个敢骂老师的。” 
牛牛极为认真,当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不住地用一根小手指比画着。 
“牛牛,你去跟那边的小朋友们玩去吧。妈妈累了,在这里坐会儿。” 
“好,妈妈你可别走。” 
“我不走。” 
“妈妈,再见。” 
牛牛一蹦一跳地跑向那群打闹玩耍的孩子。 
林夕梦坐在地上,望着牛牛的身影混杂在那群孩子中间,她的视线也渐渐地模糊起来。恍惚里,操场上,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扎着两条小辫子,穿着白色衬衣、天蓝色裤子,白色运动鞋、忧郁地走着。但那动人的青春气息依然像挡不住的花香一般,从周身弥漫开来……她努力想分辨出那是谁,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那是她自己吗?不,那似乎已经是另一个人了。只是,她也叫林夕梦,这她知道,分明地知道这就是林夕梦,那双忧郁的眼睛盈满了泪水,正在无助地望着她,并且,朝着她款款地走来了。 
“夕梦!” 
忽然听到有人叫,林夕梦定睛一看,竟然是读师范时的同学杨君曼。她们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面了。看到杨君曼隆起的腹部,疲倦的面容,林夕梦既喜悦又爱怜。 
两个人漫步在校园小路上,窃窃地私语着。 
“君曼,赵一佐对你好吗?” 
“你无法想象他对我有多么好,只差没有把天上星星摘下来给我吃了。” 
听着杨君曼幸福甜蜜的叙述,林夕梦泪水流出来。这是为杨君曼流的,她为杨君曼能够这样幸福地生活而幸福。这也是为自己流的,为自己那些纤细敏感的神经而流泪,为今生无缘将那些纤细敏感的神经显示出来而流泪,为那些纤细敏感的神经得不到温柔细腻的呵护而流泪,为世上竟没有一个人能够体察到那些纤细敏感的神经而流泪。 
“夕梦,你呢?” 
“我……我很好。他很勤劳,节俭,忠贞,专一。他非常支持我学习……” 
“我也时常听梧桐师范毕业分配下去的学生羡慕地讲,人家卓其老师和林夕梦,别提有多么恩爱!卓其老师晚上去办公室学习,林夕梦都要给他去送吃的。都说你们是梧桐师范所有夫妇中,最恩爱幸福的一对,也是师生恋中最成功的一对,郎才女貌,夫唱妇随……” 
“夕梦,你怎么哭了?” 
“我……我感到很幸福。” 
“是啊,否则,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干劲学习呢。你真是让我羡慕,有卓其老师支持你学习,上专科还考本科。可是赵一佐无论如何也不让我再学习,说吃那么些苦干什么,飞不高,跌不重,够吃够用的,也就够了。” 
林夕梦看着杨君曼:君曼啊君曼,你哪里知道,我的学习,最初确实是为增进知识,可是现在哪里是因为这个呀。 
只有林夕梦自己知道,这些年每学期出去学习那半个月,成为她出去喘息的半个月。她不能设想没有那喘息的 半个月,日子怎么过。她把所有渴望用到那半个月里,等待着与其他男人的相会。并不是因为那些男人能够理解或关注到她那些纤细敏感的神经,而是希望在生硬的夫妻生活之外寻找一种暂时性的暧昧,以稍稍愈合一下受到生硬伤害的心灵,稍稍平衡一下已经倾斜的精神支柱,稍稍弥补一下卓其无法添满的大片心灵空白。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六(1)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林夕梦的信如沉大海,杳无音信。 
她再也沉不住气了,只好鼓足勇气去问柳大光。按照她的性格,这原是万万不能的。凭着她的才能,去如此一个并无可靠实力的企业下海,难道还需要去求他不成吗?可是,在她内心深处,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柳先生,你好!” 
“托您林老师福,还好,小仲,你看谁来了。” 
仲小姐一蹦一跳地出来了。这是柳大光从外地招聘来的服务员,今年二十岁,长得虽然土气点,但还算标致,由于得到柳大光宠爱,便在那一帮子服务员中洋洋得意,连走起路来都蹦蹦跳跳的。仲小姐一见到林夕梦,大呼小叫起来: 
“哎哟,是林老师,您怎么能有时间来?柳大哥,你看人家林老师,多漂亮啊。我从来到你们梧桐,再也没有发现一个比林老师更漂亮的。林老师,看您这身衣服,简直……哇!您这是在哪里买的?多少钱?……” 
“好了好了,”柳大光打断她,吩咐道,“你给林老师泡上一杯茶来,要好的。” 
柳大光带着林夕梦来到一个情侣间,说:“这几天我正想问问您,红星装饰公司那里怎么样?” 
林夕梦笑一下,说:“没怎么样。” 
“您是不是嫌那公司太小?不过我觉得公司也不在于大小上,只要能……” 
“不是,”林夕梦打断他,“不是我嫌那公司太小,而是那公司嫌我太小。” 
“什么什么?”柳大光猛地站起来,问“他们嫌你?” 
“谁知道呢,反正没有回音。” 
柳大光拔脚走出去。 
仲小姐端着茶送上来,林夕梦问:“柳先生呢?” 
“在打电话。” 
柳大光回来了,说:“老樊出差了。” 
林夕梦笑了笑。 
柳大光不满地说:“这老樊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说过让我帮忙给他物色人才嘛。”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一年他从部队回来举办画展,我们见过面。不过这已经好几年了。这期间相互并无联系。前些日子他跟几个朋友来我这里吃饭,彼此认出来了。他说从部队刚回来,搞了一个装饰公司,老樊让大家给介绍装饰工程,开玩笑说还有提成什么的。那天我姐姐也在这里。” 
“那怎么提起我的?” 
“他第二次来吃饭时,请我向他推荐合适人才。我姐姐听了,你知道,我姐姐自我离婚后时常来帮我忙的,她把你推荐给了他。” 
“你都说些什么?” 
“说你是教师,梧桐师范毕业,又自学大专,大专毕业后又自学大本,还给北京一家报社干特邀记者,社会交往广泛,很有社交才能……” 
林夕梦最忌别人说她有社交才能,认为一个女人有社交才能难免有“交际花”之嫌,现在听柳大光告诉樊田夫她有社交才能,她似乎被击中,明白了一点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柳大光见她神情有点不对劲,赶紧问。 
“算了,我还是去姗姗时装公司吧。” 
“我看你还是先等等,既然他出差了……” 
林夕梦一笑:别自欺欺人了,樊田夫在躲避着她们呢。这一刻,她自尊心受到残酷伤害,尤其想到自己那封信,那简直是在对牛弹琴。她不由得在心里咒骂:姓樊的,你真是有眼无珠啊!她突然又想:或许是那几句“眼下这几年我唯一的目的是赚钱”把他给骇住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真是悔恨至极,因为这并非她真心话,仅仅是为给自己留条后退之路而已。如果樊田夫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也真是无知到极点了。 
不可能,一定不是这个原因。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一夜之间,或几天工夫就变卦了呢?当她表示出可以考虑不去姗姗时装公司而到他那里时,他是多么热情地说出“我等着”这三个字来的啊。并且,整个晚上,他是何等地淋漓尽致表现自己啊。当晚宴结束后回到他办公室时,他整个人几乎是一座火山了,向她爆发着激情昂扬的言辞。他甚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她:赚钱并非他的目的,而是他达到目的的一个手段;他的最终目的是绘画。既然他已不可能成为一名驰骋疆场的统帅,他就要成为一名驰名中外的绘画大师。数年之后,他赚足钱,就去中央美院进修,甚至去欧洲深造,然后去世界各地举办画展……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六(2)   
这与她内心秘密计划是何等的相似啊!她的目的虽然不在绘画而在文学,而达到不同目的的手段,或者说是走向不同目的的道路是何等一致啊。当樊田夫问她为什么要下海时,她说她认为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为了赚钱而赚钱,那样就成了赚钱的工具,成了金钱的奴隶;然而一个人一生中必须要有一段时间,无论三年,或是五年十年,必须为了赚钱而赚钱。一个人只有从事自己热爱的事业,才能发挥出最大潜能。而现在这个社会,只要你有足够的钱,你就可以去从事你热爱的事业。 
想到这里,她释然了,即使他对信上那几句话信以为真,也总不至于认为她是一位唯利是图的女人吧?再说,他下海是为赚钱,难道就不允许别人也抱这种愿望吗? 
那么,这终究是什么原因呢? 
林夕梦一边冥思苦想着,一边走回学校,正遇上课间操,教师在校长室门前站着开临时会。她知道又是关于初三年级分班的事情。对初三是否重新分班问题已经研究了一个多月,领导班子及全体教师各自形成针锋相对两大派系。主张分派认为刻不容缓,理由是四个班并进,不分重点,教师精力分散,顾不过那么多学生来,更何况每个班都有那么一帮子穷神恶鬼,搅得全班不得安宁,升学率没有个好。持反对派理由是有的学生一旦分到差班去就会失去学习信心,失去升学希望,也许这将毁了一个人终生,坚决反对用毁掉一部分去保护另一部分。更何况,分出的差班由谁去上课?由谁去做班主任?所以,研究来研究去,会议开了无数次,意见就是统一不起来。林夕梦只听老校长快刀斩乱麻地宣读结果:两个重点班,一个普通班,一个拉子班,又称“敢死队班”;敢死队班由教导处慕宏宽主任亲自挂帅担任班主任,语文课林夕梦,政治课……对敢死队班唯一要求,是能够收留住就行了,好歹可以让他们提前一段时间毕业。” 
分班后的第一节课,林夕梦刚走进教室,只觉得眼前一片骚乱,定睛一看,猜拳的,抽烟的,骂娘的,一片乌烟瘴气,教桌也不翼而飞。 
林夕梦正在诧异,教室后边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请向上看!”她抬起头,这才发现教桌悬吊在梁柱上,正在三条腿朝下(另一条腿不见了)观看着这人世间不平的闹剧。 
她机械地走向那个“神圣”的讲台,环视着全教室。她唯一的感觉是想哭。是的,学生集体性打闹起哄不是没有理由的,她不为这个生气 ,她是在可怜他们,发自内心深处地可怜。 她的心在滴血,她的眼眶盈满泪水。她和他们一样在人格上受到侮辱。 
“同学们,请安静一下。” 
她声音发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停了停,等教室稍有安静,又继续说下去: 
“咱班语文由我来上。首先,我绝不会嘲笑、轻蔑、看不起你们,因为,我也不是一位好老师,如果我是一位好老师,也不会被分到这个班来。” 
教室里一片寂静。她说不下去了,最前面唯一一排女生,从她一进教室,就没有一个抬起头来的,此时竟伏在课桌上出声地抽泣起来。 
讲课开始不久,“飞机”一架接一架飞到屋顶上空,“烟筒子”开始冒大烟,说的,笑的,打的,闹的,玩牌的,猜拳的……应有尽有。 
她无法再讲下去,怨恨地瞪着他们。 
这时,从教室后边站起一个高大的男生,怒气冲冲地径自朝教室门外走去,林夕梦大声喝道: 
“黄一峰!你干什么?” 
“出去!” 
“出……出去干什么?” 
“在这里你也不讲,出去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我不讲?” 
“那你讲来?” 
“你……你……你们像个听的么?” 
“你不讲怎么听?” 
“你……你……你们不听我……我怎么讲?” 
…… 
又有一个男生从教室后面站起来向外走。林夕梦的血液直冲脑门,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六(3)   
林夕梦的脸火烧一般,泪水控制又控制,还是汹涌地流了出来。 
教室里仿佛死一般地寂静。 
林夕梦回到办公室,伏在办公桌上,呜呜地哭起来,任何人前来劝说也无用。 
第二天早晨她躺在床上,死活不起来,卓其再三催促劝说,她就是不听。她的心被那帮子穷神恶鬼给气歪了;被老校长那套哲理——因为她进修所以她影响教学——给气糊涂了。 
去上班时,她补了一个假条:生病,请假一天。把它交给了校长。 
“怎么了?”老校长叫住她。“病了。”她示意假条。老校长缩短往日拉长的脸,说:“你先别走。”她毫无表情地站定。老校长笑容可掬地站起来,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唉,前天的事我知道了,这不能怪你,这帮学生啊,你千万千万不能和他们生气。” 
“哼!分班本身就荒谬。”林夕梦在心里回一句。 
她回到办公室,慕宏宽在召开初三教师会,中心话题是给“敢死队”班上课的教师也要认真对待,不能因为是差班就简略讲课等。这几句话引爆了林夕梦无处发泄的怒火,她恼怒地驳斥道:“谁不想认真上课?怎么个认真上法?扭曲孩子的心灵,还要让他们平心静气地接受。要改变的是我们而不是学生,不合理的分班才是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这能责怪谁呢?” 
林夕梦一顿抢白让大家面面相觑,会议不欢而散。 
晚上临睡前,林夕梦把这件事向卓其和盘端出。卓其立刻暴跳起来,暴风骤雨般朝她来了,甚至骂她没有教养、丧失良心之类恶毒话,逼迫她给慕老师去赔礼认错。她偏不认这个账。她实在不是真正朝慕老师去的。自从慕宏宽调来这个学校,她感到有了依靠,现在只因为他是校领导,就不能提意见了?卓其却不依不饶,一连批斗她一个小时多,她越听越气 ,终于愤怒地吼: 
“我不爱听了!” 
“不爱听?除非你答应去赔礼认错!” 
“哼!我不是朝他去的。” 
“后果却是这样!你听不听?你去不去说?” 
“不说!” 
“说不说?”愤怒的卓其指头戳到她额上。 
“不说!” 
“你!你怎么变成这副形象?” 
“我要自卫!我不能让人欺负!” 
“你是个傻子?慕老师能欺负你?” 
“我知道他不是在欺负我,可别人在欺负我!” 
“别人欺负你你朝别人去,为什么朝慕老师去?他对你哪个地方不好?再说,他作为教导主任,这样说也并没有错,人家是从工作出发,你有意见个别谈,你这样算干什么?你如今简直太不像话了。满身火药味,动不动要打架的样子,活像个泼妇!” 
她彻底焦头烂额,只好软下来:“快别说了,你也不嫌累得慌。” 
卓其这才平息一点怒气 ,重新躺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因为我这个教育对象太难教育了。” 
第二天早晨,当着办公室所有人的面,林夕梦毕恭毕敬地给慕老师赔礼道歉。她的泪水往肚里咽下去。 
接下来,她的教学工作受到人们全面攻击与非议,教育局甚至来人进行调查,弄得老校长非常难堪,对她进行一次又一次谈话。这天,林夕梦站在讲台上(“敢死队”班集体性起哄打闹取得效果,学校不得不将这个班跟普通班混合起来后再一分为二,变成两个并进普通班),她悲哀得心碎心死,知道自己无力向任何人抗争,无力向任何人证明她对教学工作是尽心尽力的。她成为众矢之的,以怪物身份被送到被告席上。人们只听到和相信她没做什么,而丝毫不去了解和相信她做了什么。 
人们把她的缺点毫不失真地像扩大照片一样,几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地无限扩大,而对她的长处视而不见。她从来没有在教学上有失良心,她相信交给学生许许多多别的教师永远也不可能给的知识。到了今天,她也不认为自己是在像人们说的那样误人子弟,即便现在这班学生全都是她自己孩子,她也是这种教法,这种教态。不错,教师备课本上她没有字,因为她对教材早已吃透烂熟,胸有成竹;作文本上,难得有她批阅,可她作文教学卓有成效,这是大家公认的;至于在课堂上她自己学习,那纯粹是对她的诽谤,诬陷;现在,连她从来不过问奖金多少也成为她罪过之一。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六(4)   
下课的时候,有位女孩子送给她一张纸条: 
老师: 
您不是一位完人,更不是一个伟人,但您却是我心中最仰慕的人。或许您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但是雪后的青松却是更挺拔更伟岸的。 
李兰兰 
她读后哭了,一个学生一张小小纸条让她哭了,她的学生理解她,这就足够了。 
林夕梦被这种理解深深地感动,泪水汹涌地流,她丝毫也不想去阻止它,这是几年来第一次得到的一种被理解的泪水。 
第二天,她又收到一张纸条: 
敬爱的林老师: 
我们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您,只是希望您不要悲哀。别人感到您很怪,可我们觉得您并不怪。我们很了解您,您在我们的心目中是一个值得我们崇敬的人。同学们是信任您的,也许这张小小的薄纸,会解除您悲哀的心情。 
您永远是我们的好老师! 
望着这张全班五十多个学生签名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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