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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新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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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现在的名字叫傅晨隽。至于妳记得的那个名字,十八年前就不存在了。」他改头换面,不惜一切换取成功,连姓名都可以舍弃。
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他承诺过的这个女人,他绝不放手。
而他很高兴,她似乎也没忘记两人之间的约定。至少,她还记得「方启翔」。
席子悠轻拧细眉,这才发现自己又多当了一次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原来阿姨和仲祺早就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却都没告诉她。而她还亲手拿了喜帖给他,欢迎这个「陌生人」来参加她的婚礼……大家是不是都觉得耍她很好玩?因为她真的很笨、很呆、很好骗……「既然不存在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她酸涩地问道。
席子悠悲哀地觉得自己的人生真像一盘被操控的棋局,总是任人左右、愚弄。
「是你先失约的,凭什么现在要我遵守约定?」她忿恨不甘地质问他。
当年他已经重重伤过她一次,现在为何又要再度出现来破坏她所相信的幸福,让她再次尝到被人抛弃的痛苦!
「我没有失约,我会娶妳。」他难得激动地握住她的双肩,坚定地宣告自己非她不娶的决心。
席子悠幽幽地注视着他,明亮的眸中只有怨怼,没有一丝开心。
「我不会嫁给你。」「为什么?方仲祺已经不要妳了,妳还搞不清状况,不肯对他死心吗?」她看着他,感到很可笑,不敢置信他居然还有脸说别人!
当初他不也是一声不响地离她而去,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让她等了又等,失望透顶,最后不得不死心吗?如今他突然出现,一句话就想要她回到他身边,简直是在作梦。
休想!她才不会顺他的意。
「我和仲祺的事,不用你管。就算我们不能结婚,我也不会嫁给你!」她甩开他的手,拒他于千里之外。
「我非管不可,而且也一定要娶妳。」「我不嫁,你能拿我怎样?」她回以一个倔强眼神,脸颊上泛起怒色的红润。
她少见的大发脾气,气呼呼拽起纱裙,甩头离开,准备去换下这一身已经开始让她觉得累赘的礼服。
「我会毁了方仲祺。」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她的手停在布帘上,杏目含嗔带怒地直视那个出言威胁她的可恶男人。
「如果妳出来以后还没改变心意,我就会设法毁了方家那对母子,让他们失去公司,失去目前所拥有的一切,直到他们变得穷途潦倒为止。」他步步逼近,无情地预言道。
若是她真能硬下心肠弃方家于不顾,也不在乎心上人的遭遇,他便会让她亲眼见证他们凄惨的下场。
「你以为你是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她气极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吼人。
「对,而且妳最好相信我说到做到。」他挑起她尖巧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撇了下嘴唇,大方地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上。
她奋力推开他,美眸狠狠地瞪着那个傲慢的男人。
「我等妳的答案。」他无所谓的扬扬手,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举止从容,信心满满,完全不把她的火冒三丈放在眼里。
席子悠咬着下唇,用力拉上帘幕,隔绝傅晨隽那气死人的沈稳与冷静。
她换着衣服,忍不住恼怒她哭了出来……是,她当然相信他拥有足以摧毁别人的「本事」,否则方仲祺也不会向他妥协,连黄淳燕也赞成取消这桩婚事。
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先是像生母一样丢下她消失无踪,现在又像买卖商品一样来交易她的婚事,还掐住她心软的弱点,用这种强硬的态度恐吓她!
站在同样受人威胁的立场,她甚至能够理解方家母子选择取消婚事的决定,只是难以承受这种被人「出卖」的打击……而他,才是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害她一次次伤心,从头到尾却没有任何道歉、解释,只用可恶又霸道的行径,逼她低头……太欺负人了!他一点都不尊重她的感受和意愿,好像她是没有感觉的物品似的。
席子悠将婚纱挂回墙上,抚过缝缀在上头漂亮的珠片……「我想当你的新娘,跟你结婚。」儿时说过的话,现在想来却相对的讽刺、无稽。
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心情,如今面对同一个人……她只有恨!
席子悠拉开帘幕,走到他身前,怒红的眼眶还泛着水光。
「如果我答应跟你结婚,你就能保证不会伤害阿姨和仲祺吗?」她要他亲口承诺。
虽然方家的人为求自保而放弃了她,但她却狠不下心对有恩于她的方家置之不理,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受连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扬唇说道,只给予合理范围的保证,没有多余的宽容。若是有人不识相地越界,那可怪不得他了。
见地那副高傲又自信的表情,她恨得牙痒痒的,有史以来她第一次有种想踹人的冲动——「好,我答应你。」她忍下冲动,恨恨地说,表情十足的不情愿,跟刚刚试穿婚纱时的待嫁心情有着天壤之别。
「等你选好日子再通知我,到时候我会准时出现,跟你结婚。」她撇开脸,根本不想看着他说话。
傅晨隽从椅子上站起来,重新戴上墨镜,拉住她的手——「不用等了,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傅晨隽,你这个霸道的流氓!」席子悠将最后一件衣服丢进行李箱里,整个人坐到快挤爆的行李箱上,把它当成那块不苟言笑的千年寒冰,奋力重压——那个过分至极的男人,一出婚纱公司就要求她立刻搬到他的住所,还只给她一个小时收拾行李,直接将车开到方家的大门口等她——「一个小时后没看到人,我会立刻进去把妳扛出来,不想丢脸就动作快。」气死了,一想到他那咄咄逼人的嚣张语气,她就顾不得形象的「坐」得更用力,把长年来谨记在心的「淑女守则」全抛至九霄云外,粗鲁地对那口箱子,发泄满腔不满。
叭叭——窗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
「时间还没到,催什么催!」她喘吁吁地拉上拉链,扣上钮环,拨顺散乱的长发,最后一次看着这个她住了快二十年的房间,才拽着拉杆往外走。
一路上,她尽量避开佣人们的目光,遇见人问也不多答,只是点头微笑,走得很匆忙。
幸好,这时间黄淳燕和方仲祺还在公司里,她也省了一次尴尬,不然她还真不晓得现在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们。
「就这点行李?」傅晨隽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放到后座。
「如果你是给我一整天的时间,我就可以好好想想里头遗漏了什么东西。」她怒瞅着他,心想才一个小时能收多少东西,何况她整个下午情绪大起大落,脑袋都还混乱着,根本就没仔细思考,抓了就往里头丢。
不过,她不想跟他多说这些,反正他也没在尊重她的想法。
席子悠别过头,径自走到副驾驶座,上车、关门、扣安全带,全程都没看他一眼,表现出不同以往的「没礼貌」。
从这一刻开始,她决定要时时给他脸色看,处处跟他过不去,每天都要用很不客气的态度面对他,让他清清楚楚看出她对他的恨意。
等着吧,他硬是逼她和他结婚,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先去吃饭再回家。」他边开车边说,听起来也没询问她的意思,就是告诉她这么决定。
「我现在还不饿,想先去看房子。」她立刻唱反调。
「好。」她皱眉,偷瞄着他,奇怪他怎么没啥反应,惹得她火还没消,反而更闷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经过了二十几分钟的车程,来到他住的大楼。
他放下行李箱,带她参观这个七十几坪大的房子。
「看起来很新。」她觉得这房子不太像住过人的样子,反而像随时可供人参观的豪华样品屋。家具齐全、桌明几净,却没看到几样私人物品。
「一个月前才装潢好的。」他淡淡地说。目前除了卧房和书房,他倒真没在这房子里用上太多空间。
「那你之前住哪里?」「美国。」她有些吃惊,暗自想着这是否就是他突然消失的原因?还有他为何出国?又为何从不联络?至少该消个消息……不对,要是他当年只是去了美国,黄淳燕又何必要对他的去处三缄其口,只说他离开了,从来不准她多问?
「站在那儿干么?」他往前走,却发现她不动。
她回神,一见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孔,脱口回答:「我怕你这房子也是抢来的,住起来会良心不安。」她偏把他当坏人看。
他表情不变——没什么表情,也没表现出不悦,只是静静地等她跟上。
其实这房子是他原本就打算要回国和她结婚、定居台湾才买下的。只是因为计划忽然提前,进行得比他预定的还仓促,所以连房子的装潢都特别匆忙,还特别请设计师连赶了两个月的进度才及时完工,打造出一个让她住得舒适的空间。
「我帮妳留了一间书房。」他打开其中一间房。从先前托人调查的资料里,知道她喜欢阅读,常到书店买书。
她看了看,没什么反应。
「这里是独立的更衣室,过季的衣物、鞋子都可以摆在这里。」她随便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一间又一间,她的反应愈来愈冷淡。
然而傅晨隽的态度却始终持平,不冷也不热,继续他有条不紊的介绍过程。
「这间是琴房,我请人加强了隔音设备,妳可以放心练琴。」他也知道她的琴弹得很好,有时会参加比赛,成绩很不错。
她看着那架摆在正中央的钢琴,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归纳出一股很不愉快的情绪——「我不会在有你的地方弹琴。」真讨厌她的脑子里记得这些!不过她不会再让他听见她的琴声,也不再是那个为了取悦他而努力练琴的小女孩了。
他们之间的每个回忆,都因为他的不告而别,变得今人憎恨。
如今,还得加上一条蛮横无礼。
「等我不在家的时候,妳想弹再弹好了。」他也不强求,由她去。看来自己是被彻底讨厌了。不过,只要她在他身边,他被恨也甘愿。
她瞪着他先行离去的背影,气他不知是在装傻,还是根本不在乎她的任何情绪,才能完全不破影响,始终维持他的冷静。
「这里是主卧房,妳的衣服摆在这一边,空间不够可以自己调整,缺什么再去买。」他打开一边的衣橱,里头已经挂迭了各式整齐的衣、裙、裤,以她最常穿的三种品牌为主,连贴身衣物都有。
「谁要你准备这些了?!」她盯着那些衣服的尺寸,立刻往前挡住一步,语带尴尬地抱怨。心想他就算是调查过她的喜好,也不用替她准备到这么细微吧,多羞人吶。
「不喜欢可以重新再买,这些是我请造型师帮妳挑的,那些也是。」他指着另一头的梳妆台,上头已经摆着成套的保养品和化妆品。包括其他可能用得上的日常用品,他也都请人帮她准备妥当了。
所以他只留给她一点时间收拾重要的东西,不需要带太多的行李搬过来,反正不够的都可以再去买,而且他也不希望她在回方家收拾行李的时候遇见方仲祺,免得她更难忘了他,日后一直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方仲祺已经独占了她十八年的时间,此后的一分一秒,他都不会再让给那家伙了。
他要将她紧紧绑在身边,绝不松手。
席子悠看着他为她准备的物品,很意外在他「目中无人」的外表下,竟然还有这点体贴人的心思。
以前他的任何一点关心、礼物,总会让她开心上大半天,但现在——她并不领情。无论他送她再多东西,都美化不了他那些恶劣、野蛮的行径。
「两个人用得着住这么大的房子吗?打扫起来多累人。」她一脸不感兴趣地转移焦点,拿房子的大小来挑剔。
这里不比方家随时都有几名佣人进进出出,有些人还住在屋子里,看起来的确冷清多了。况且她在方家几乎不曾做过家事,若是他存心整她,叫她一个人收拾这个房子,那也有得她受了。
「我会请钟点女佣定期整理屋子,也会找人帮妳料理三餐。」他轻松回答她的问题。打扫、煮饭都不劳她动手,让她住得方便、舒适,才是他挑中这房子的原因。
这房子不仅生活机能好,大楼本身也是采高科技的安全管理,如果他出国处理事情,留她一个人在家也比较放心。
「而且等我们有了孩子之后,自然就热闹多了。」他最后接上一句。
她一听,马上反驳:「谁说要帮你生孩子了!」想得美!她才不会帮他生小孩,她恨死他了!
傅晨隽望着她杏眼圆睁,一副极不服气的模样,他眉头稍拢,轻抿着唇——她预料他又要耍流氓地威胁人了。
「去吃饭吧。」他说完,掉头离开。
她愣住!没想到他半点反应也没有,简直像一片结冰的湖面,激不起半圈涟漪。
她忿忿地握拳,真不晓得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会喜欢和他玩在一起?
坐在餐厅里和傅晨隽吃饭,席子悠没什么食欲。
她的食量本来就不大,今晚因为心情欠佳,吃得更少,所以在用餐之余,她有很多时间打量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
仔细回想,他们小时候好像从来不曾同桌吃过一餐饭,只有在屋外吃点心、零食的印象。
年纪大了一点,她慢慢了解了他与方家之间的关系,也大概可以推想出从前那些她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是因为他和方家人处得不好,感情疏离所致。
然而这十八年呢?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遇见哪些人?既然没有忘记她,当年为何丢下她默默离开,音讯全无?
他坚持娶她,是因为爱她吗?或者只是出于纯粹的执着,不甘心看着她嫁给同父异母的弟弟……凝视着他那冷峻且带有几分孤傲的神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和小时候一样对他有很多疑问,也因此意识到其实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这个人。
他在想什么、要什么、为什么……她完全不了解,也失去了了解的动力。
现在,她不想再像儿时那样常常追着他问问题,以免他会误以为她还很关心他。
这次,换她跟他保持距离、爱理不理,让他也试试不受人重视的感觉有多糟。
反正,她不当乖乖牌了。
「帮两位上甜点。」服务生端上饭后点心。
盛产草莓的季节,店家自制的水果塔里自然是少不了红色的草莓果粒,还是两整颗对剖的主要装饰……很漂亮。她想,这大概是彻底不属于她的一天。
席子悠丧气地拿起又子,准备拨开那些美丽的果实,再吃掉她最爱的甜点。
哐——轻响一声,她面前的盘子被调换成另一盘,上头的草莓已经消失不见。
傅晨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从盘子里的草莓开始吃起。
席子悠看着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贴心之举,脑子里很不争气地想起当年自己曾为此而感到多么开心、满足……原来他还记得她不喜欢吃草莓。那么,他也该知道她现在有多讨厌他吧,因为他和母亲做了同样的事,再次伤透她的心,给了她更沉重的一击。
她无法忘记那种被人遗弃的感觉,以及苦苦等待却一再落空的心情,所以她不能原谅。
「我不会因此而感谢你的。」席子悠忍住脱口而出的谢意,故意用很没礼貌的语气对他说话。
傅晨隽抬眼看她。
三秒,零反应。他像似不介意,更像没听到似的继续低头吃东西。
她轻皱眉,突然有股冲动想开口问他——你真的觉得我们适合结婚吗?你真的想娶一个恨你的女人为妻吗?
一桩勉强来的婚姻,她不懂他究竟能从中得到什么,又为何如此坚持?
她不开心,难道他就会快乐吗?
她握紧叉子,生着闷气,最后什么都没说。
整个晚上,她以沉默适应重逢,视线很少再停留在他身上。
而傅晨隽始终维持一成不变的冷漠,寡言的程度不亚于她。
两个人就这么无言以对的吃完晚餐,一路僵持到家。
他洗过澡,换上睡衣,主动表示要到客房里睡。
她则独坐在房内,静望着眼前崭新的布置,久久无法合眼。
这夜,因为那个让人猜不透的男人,她的睡眠品质糟透了。
第四章
    隔天早晨,席子悠没什么精神的坐在餐桌前吃着他买回来的早餐,还在适应这一夜骤变的「新局面」,和对面那个没什么表情的男人。
「我们今天就去办理结婚登记。」傅晨隽开口说道,所有的文件、证人他都准备好了,待会儿只要签名、拍照,到户政事务所去办登记就可以了。
「什么?!」她彻底清醒。
「如果妳想宴客、拍婚纱,之后再找时间补,今天先完成登记程序。」他想速战速决,早点与她结婚,其他的程序他不需要,但可以配合。
席子悠虽然感到诧异,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反抗他的「命令」,因为这桩婚事不止牵涉到她一个人而已。
她别无选择地点头答应,随傅晨隽一起去办结婚登记。
简单办完登记后,他载着她回到住处,交代她收拾两套换洗衣服,紧接着又出门了。
席子悠看他闷不吭声地把车开出市区,望着窗外,发现他愈开愈远,再也沈不住气地问他:「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旅行。」他简单地说,手掌轻轻滑过方向盘。「妳就当是度蜜月好了。」她皱眉盯着他那张戴着墨镜的酷脸,情绪又起波动。
这算什么?!是蜜月旅行就该跟她说清楚,怎么能叫她随便收拾两套衣服就赶着出门,目的地是哪儿都不知道,自顾自地开车。
「度蜜月应该要去欧洲才对,至少玩个十天半个月。」她故意跟他发牢骚。
其实她和方仲祺原本也只预计到日本玩五天而已,免得耽误他处理公事,回来马上上班又太累人。
「好,我们找个时间出国,妳想从哪个国家开始玩。西欧、北欧还是南欧?」他答应得很干脆,顺便问她目的地,方便安排时间与行程。
只要是她想要的,能让她开心的,他都会尽量做到。
然而他毫不考虑地答应,像是轻而易举、无所不能的态度,反倒让她更不高兴了。
「不用了,跟不喜欢的人去哪里都不好玩,再美的风景也没心情欣赏。」她存心贬他、激他,在冰湖上凿洞,看他能平静多久。
她注意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使力,手背浮现清晰的筋路,嘴唇绷得死紧,彷佛内蕴着一股熊熊怒气,即将爆发。
她暗作准备,决定要用无比的冷静面对他的怒火,漠视他暴跳如雷的吼骂,淡然以对,但他却说——「我爱妳,子悠。」她征然,像是耳鸣了。
「我会一直等到妳爱上我那天。」他承诺。「到时候,我们再出国吧。」傅晨隽知道,现在她的心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离自己很远,那是他无法回溯的十八年空白,但未来无论要花上八年、十八年、二十八年……他都会全力赢回她的心,得到她的爱。
接下来,换他等她回心转意,任何曾经带给她的伤痛,他都愿意加倍承受。
席子悠不知该作何反应,被他这出其不意的表白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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