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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祸红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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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琉璃满脸通红,苏良不安的打量着她,“妳的脸为何这么红?”

    “天热的缘故。”琉璃逃避似的垂下了头,悄悄地瞪了子罕一眼。

    都怪他,那双手一点都不乖,害她一颗心到现下还小鹿乱撞。

    幸亏适才子罕倏地头昏,不得已才松开她,要不若被爹爹见到他俩亲密的场面,一定会暴跳如雷。

    琉璃咬牙切齿的模样,好象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了,子罕笑意深沉的打量着他们父女俩,端详出琉璃似乎很怕她爹,心头一时有了主意。

    “苏大夫,谢谢你救活了在下的小厮们。”

    子罕正想起身,苏良却将他按回床上。

    “别起床,我看你也需要多休息。”

    “苏大夫有所不知,其实我的小厮们有今日的不幸,全拜苏姑娘一人所赐。”子罕躺回了床榻,沉重的叹着气。

    知道这卑鄙小人竟打算向爹告状?!琉璃在心中暗叫不妙,顿时瞪大眼珠,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要是被爹知道她又惹祸了,这下子爹必定不会轻易饶她……毕竟人命关天啊!

    苏良吃惊的回过头去,瞟了琉璃一眼。

    “琉璃!妳别走,给我站住!”苏良严厉的唤住她的步伐,接着回头问着子罕:“怎么回事?”

    琉璃知道这件事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只好放下身段哀求的望着子罕,双掌合十,拚命的拜着。

    但子罕非但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还摆出豁出去的架势,吓得琉璃眼底盛满了数不尽的恐惧,还一面眼露威胁,似乎在说:你若敢告状,我便不客气的把你适才对我做的恶行禀告父亲大人。

    可是子罕依然置若罔闻,嘴角挂着一抹假惺惺的苦楚笑意,“是苏姑娘引我们一行人进入树林……”

    接下来,子罕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陈述了一遍,要苏良还他一个公道。

    “幸亏我安然无恙,否则我若不幸死在他乡,教我家中两老怎么办才好?”子罕唱作俱佳,凄楚的表情生动无比,使人为之动容。

    “孽女啊!妳这恶劣个性竟死不悔改!又给我惹祸生非——”苏良听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怒不可遏地跳起身,一把抓起琉璃的皓腕。

    “爹!不要啊——”琉璃从没看过父亲如此盛怒,不禁吓得冷汗直冒,两腿发软。

    “气死我了!”苏良气得面部肌肉扭曲变形,额上青筋直跳。

    他厉声吼道:“妳这个逆女!竟背着我,干出这般天理不容的坏事来?!饶公子他们一行人若因此有什么三长两短,妳教我如何向他们的爹娘交代?”

    举起大手,眼看苏良的手掌就要朝琉璃的脸颊挥去,琉璃吓得闭上双眼,认命的等待父亲的大掌朝她挥过来。

    不过什么事都没发生。

    因为子罕早料到苏良会出现这般的举动,而作好了抢救琉璃的心理准备,他不顾一切的连忙跃下床榻,伸手阻止苏良。

    “苏大夫请息怒,别这么冲动。”

    苏良怒气冲冲的道:

    “小女实在太不懂事了,竟然惹出这样的祸端来,我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还你一个公道!”

    子罕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琉璃生得貌美如花,他怎舍得让她挨打?

    他只不过要为人刚正的苏良为他主持公道!

    “没错,苏姑娘是有错在先,是她把我们害得这么惨,不过苏大夫,你打她又有何用?就算把她活活给打死了,也挽回不了这一切,既然事情已发生,我……苏大夫,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不适,万一有什么不测……教我爹娘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说她该不该付出她的后半辈子来偿还?”

    这不叫狡猾奸诈,而是趁火打劫,这才是子罕真正的动机。

    这个卑鄙无耻的东西!琉璃气得咬牙切齿,她怒瞪着子罕,不甘心就这样成为他的阶下囚。

    苏良歉疚地望着子罕,“你真不嫌弃我家琉璃?她爱搅和、好打不平、调皮又捣蛋,又很会惹祸,你真的……”

    子罕假装虚弱的坐回床榻,装模作样的摇头苦笑,佯装出一脸的无奈样。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若不幸也感染上风寒,我也认命了,只是唯一让我牵挂的是我爹娘,我拋不开我爹娘,所以倘若我不幸离开了人世间,至少还有个媳妇儿可以照料他们两老日后的生活起居。”

    苏良这辈子最欣赏的人莫过于孝子,饶子罕到了这步田地最担心仍是自己的爹娘,不忘打理他们的后半辈子,这教苏良怎能不为之动容?

    “好!我就把我家琉璃许你为妻,我保证她会做个好媳妇儿!她若尽不了一个为人媳的孝道,我便带着我这把老骨头随你一起入葬!”苏良哽咽的道。

    “多谢苏大夫成全!”子罕惊喜的笑道。

    “爹!我不答应!我——”琉璃的抗议声立刻响了起来。

    她怎能嫁他?她早已心有所属,除了那“石碑才子”,她谁都不愿嫁。

    “住口!妳险些弄死了一群人,现下还有妳讨价还价的余地吗?”苏良斥喝着女儿,心痛着女儿的不懂事。

    琉璃见父亲大人的心意已决,急得直跳脚。

    “爹,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压根儿是装出来的,他才死不了,他好得很呢!您不知道这家伙有多么风流,适才的精力有多么旺盛,还在这儿活蹦乱跳的,不但非礼我,对我又搂又抱,还吻我,还……”

    “浑帐!妳太不象话了!既然如此,为了妳的名声着想,妳更得嫁给这个人不可了!”苏良愤怒的打断女儿那不堪入耳的话语。

    他想不到他们竟真的躲在这房里做出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教他日后怎么见人?而又有谁愿意娶这样一个失了贞节的女人回家?

    “爹!我不要——”琉璃急哭了。

    她不想嫁给他,饶子罕这么狂妄又无礼,她见了就讨厌,怎与他相伴终身?

    她只想嫁给她的“石碑才子”啊!

    都怪她自己,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她早知有这般结局,打死都不会将他们拋在树林里的。

    “爹,他已签下了凭据,立誓这辈子绝不娶我苏琉璃为妻的!”

    是啊!他是签下了凭据,可是……

    子罕心痛的蹙起剑眉,无言的沉思着,突地泛起心头的是一种要人命的挫败感。

    他想不到琉璃竟如此厌恶他……

    究竟她是厌恶男人,抑或是纯粹厌恶他?

    子罕不想探索,他只知琉璃严重的伤害了他男性自尊,让他颜面尽失,因为他得不到她半点赏识。

    他傲世的才华,在她眼底不过是一堆臭气冲天的牛粪。

    而事实上,他饶子罕是世间多少女人的梦想?

    成千上万啊!

    偏偏唯独琉璃不屑一顾!

    这样的局面令他气脑,子罕咬着牙,冷若寒霜的眼底盛满了怨恨与矛盾的情感,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琉璃娶回家,好夺回自己的尊严。

    “把它给烧了!”苏良愤慨的吼道。“我不懂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怎会生出妳这个败家女?成天惹事生非,弄得一屋子乌烟瘴气!”

    “爹!女儿会乖的,这次一定会乖的,我再也不惹祸、再也不生事、再也不搅和,爹!求求您别把女儿嫁出去,求求您——”琉璃见爹无动于衷,急得泪水汩汩直流。

    “住口!妳若不肯嫁,我便投江自尽,用我这把老骨头,赔偿饶公子爹娘的一条命!”苏良丢不起这个脸,提高了声音道。

    “爹啊!”琉璃惊愕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待饶公子的小厮们一个个烧退了,我就找个良辰吉日让你们尽快成亲,好堵他人的悠悠之口,免得日后成为他人的笑柄!哎!真是个孽女啊!”苏良话语未罢,怒冲冲的旋身离去。

    苏良前脚一踏出门槛,琉璃立刻用手背拭去泪水,声嘶力竭的对着子罕吼了起来: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对吧?!你身为江南三大才子之尊,而我不过是杏花村一个没没无名的姑娘,没有声名大噪的招牌,更没有众人之上的才气,试问,像我这样一个姑娘,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垂怜?别以为我是傻瓜,你这么做无非是想报仇!

    呵,你是得逞了,为了能娶到我,你甚至可以不择手段,真是煞费了你的苦心!饶子罕,你真够卑鄙、无耻、下流!强求一份不属于你的感情,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饶子罕!我恨你——这辈子都恨你!”

    琉璃一口气把话讲完后,一个旋身,便怒潮汹涌的冲出了厢房,从头到尾都一头雾水的胭脂也跟着追了出去,留下一脸沉重表情的子罕。

    他的内心像是被烙了一掌似的,又气又痛。

    ※※※

    苏良虽答应将琉璃许他为妻,但子罕内心却没半点喜悦的感觉。

    因为在情场上,他向来攻无不克,然而琉璃却丝毫不把他放进眼底。

    她厌恶他、唾弃他、鄙视他的一切,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于是,子罕抱持着复仇的心态一心想讨回男性的尊严,他或许成功了,但这毕竟只是个开始,琉璃性子太倔,不是那么容易掌控,子罕深怕自己拿不下主导权,反让她一脚踩上了天,但他发誓,他绝不会让琉璃得意太久的。

    “呵,既然她这么厌恶我,这么恨我,不愿嫁我为妻,那么我就索性让她一次把我恨到骨子里。”子罕邪佞的冷笑着。

    不会有生死不渝的爱情,不会有炽热的诚心,他只会让她见识到男人的威权与魄力,他会教一个打心眼鄙视他的女人永远陷入绝境,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地狱里,过着生不如死、水深火热的生活!

    他要她后悔她当初的抉择!

    她将他丢在树林里,一再玩弄、污辱他的智慧,他要她知道这样是一点好处都得不到的,只会换来一身腥。

    他是绝不会生半点怜惜之意,心疼她所受的一切,不过是浪费心思,因为这是她的报应,是老天爷借他的手,所赐予她的报复。

    然而,他虽这般逼自己做出一连串的报复计策,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那可悲的怜惜之心,竟不断的泉涌上来,那对琉璃的爱怜之心,竟极具威胁的几乎淹没了他的怨恨之情……

    ※※※

    晨曦,树上的蝉儿正在喧嚣着,如同外头的热闹气氛。

    除了喧天的锣鼓声,外头还不时传来刺耳的啧吶声。

    屋内张灯结彩,苏家头一次这么热闹。

    琉璃像个没有生命的玻璃娃娃,坐在梳妆台前,两眼痴呆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小姐,让胭脂来帮妳穿上喜服。”胭脂拿了一件绣满八仙图的大红喜服来到她跟前,换掉她平常穿惯的长袄、长裙。

    凤冠霞帔后的琉璃整个人显得娇美无比,但苍白的脸色却显露出她心底的失魂落魄、六神无主。

    胭脂见小姐这般失常,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她给琉璃搽粉、抹胭脂……然后将珠帘戴在小姐的凤冠上,遮住了一张艳光四射的芙蓉脸。

    “饶公子是江南出了名的才子,小姐是佳人,才子配佳人是天生一对。”胭脂是陪嫁丫鬟,今儿个也是一身喜气的妆扮。

    胭脂依稀嗅得出小姐的无奈,忍不住开了口,“老爷放了重话,如果小姐不允诺这桩婚事,老爷便要投水自尽,看来小姐不愿嫁也得嫁。”

    琉璃冷漠的望了胭脂一眼,冷峻的口吻寒到极点,“胭脂,谁准妳胡说?”

    “可不是吗?饶公子谈吐不俗,看来并不潦倒,身边跟着这么多小厮,小姐嫁过去准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妳不讲话没人当妳是哑巴。”

    过去琉璃的生命里或许不是完美无缺的,但至少也算是自在无拘束,在未见到石碑上那首诗前,她从没想过要嫁人,这桩婚事来得仓促,琉璃感觉自己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这辈子让她动过结褵念头的,也唯有那在石碑上刻字作诗的男人,她心里只有他,心里头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难道说,她想见他的心愿永远也无法达成了?

    琉璃好想再去触摸那石碑,好想触摸那首诗,好想见那作诗人一面……

    那诗上不是提:

    杏花有女名琉璃,素闻颜容宛昭仪;君迎景致生颜色,烟消日出人无迹。

    他怎不来呢?他怎都不来呢?难道真的找不到她吗?

    他可知道她痴痴的等着他来?

    多情伴君惟有烟,幽幽心冷还冬雪;悠悠温柔是吾心;忧忧只愁君断肠。

    这诗真教她心疼,教她心碎啊……

    悠悠温柔是吾心,忧忧只愁君断肠……

    她怎舍得让他断肠呢?怎舍得呢?

    琉璃暗自祈求着,求他快出现!否则她这一嫁,两人就永无相见的机会了。

    “小姐,时辰到了,快上轿吧!”胭脂为琉璃盖上了喜帕,硬是将她推出房。

    琉璃不依,紧闭着嘴,像个孩子似的嘟着嘴,她含着泪说:

    “别逼我嫁啊!我已心有所属了,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小姐,今天是妳大喜之日,求求妳别胡说八道,当心被老爷跟姑爷听见了。”

    家里挤满了人潮,吹吹打打,锣鼓喧天,厅堂闹烘烘的,看得出来婚礼办得体面到了极点。

    新郎倌衣冠楚楚的骑着一匹骏马,伫立在花轿旁,马鞍上的他看起来真是潇洒迷人、器宇不凡、玉树临风,但一点都迷不倒琉璃的心,因为她心里头已有了他人,那个“石碑才子”……

    进了这花轿,她永远只能把那提诗的不知名人士,放在内心最深处。

    子罕正得意洋洋的抿着那张邪恶的嘴,似乎在等着看她大发雷霆的冷笑着。

    他明明打心眼里厌恶她,为何还要娶她为妻?为何?

    “上轿吧!娘子。”子罕嘴角勾勒着邪佞笑意,黑幽幽的眼眸底有抹嘲讽。

    他那戏弄意味的眼神深深刺伤了琉璃的心。

    她真是美,凤冠霞帔后的她更是美,活脱脱是个美人胎子!

    可惜,她心如蛇蝎,否则他会好好疼爱她的。

    子罕志得意满,终于,他娶了自己一心要报复的女子当娘子!

    从现下起,他就要她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琉璃,从现下起,妳要好好当人家的媳妇儿,不能再像从前一般调皮贪玩了。”苏良叮咛着女儿,强忍着内心的不舍。

    “妹妹,妳要好好保重自己哦!哥哥们再也不能照顾妳了。”四个兄长依依不舍的握住妹妹的手,看她出嫁,他们一时鼻酸,泪意泉涌。

    “哥哥们,我会的,你们也是一样哦!”琉璃抽抽噎噎的扑进哥哥们的怀里,难过的哭了起来。

    然后,围在她身旁的人七嘴八舌的喳呼着、拉扯着、推挤着,硬生生的把她从哥哥的怀抱里拉扯开来。

    满怀着心事的琉璃,硬是被人前呼后拥的塞进那扎满了彩花、垂着珠珞的花轿。

    锣鼓喧天,鞭炮声震天响。

    新郎倌驾驭着骏马,缓缓地走在花轿前。

    胭脂一身珠翠,单手扶着花轿,跟着小姐风光出嫁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迎亲队伍越过两条街后,风风光光的走出了杏花村。

    在经过石碑前,琉璃忍不住掀开轿帘,回头盯着那块石碑。

    那首诗依旧清晰的烙印在石碑上。

    琉璃颤着声,喃喃自语的念着石碑上的字,脸上表情是木然而惨澹的……

    有谁能识她的心境之苦?有谁能识她的相思之苦?

    爱上一个从未谋面的人,是何等残酷的事?

    这个文武双全的才子究竟是谁?谁能给她答案?难道再也无从查起了吗?

    他可是躲在不远处看她风光出嫁吗?

    若是,为何不出来救她?

    琉璃相信文武双全的他,绝对可以抢亲成功的。

    为何不出面?为何呢?

    他可知她的心自见识了他的才华后,就爱上了他?

    她的宿命情缘,早已在她见了石碑上的诗后,就与这位才子牵系在一起了……尤其是那颗痴情的心。

    今生就算她永远无法与“石碑才子”见上一面,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爱上其他男子了。

    琉璃柔肠寸断的淌下烫人的泪珠,晶莹剔透的泪珠一串接着一串,模糊了她的视线,那双经过泪水洗涤的眸子,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悲痛的命令自己不许哭,在泪雨模糊间用力挤出声音来:

    “别了,心爱的人儿啊!永别了……”

    ※※※

    子罕气势昂扬的驾驭着骏马,英俊出色的领在花轿前,忽然若有所思的回头张望了一眼。

    杏花村的石碑依旧伫立在那儿,石碑上还有他亲手刻下的诗句:

    杏花有女名琉璃,

    素闻颜容宛昭仪:

    君迎景致生颜色,

    烟消日出人无迹。

    多情伴君惟有烟,

    幽幽心冷还冬雪;

    悠悠温柔是吾心;

    忧忧只愁君断肠。

    娶得美娇娘,是他步入杏花村的志愿,为何他心中仍有愁怆滋味?

    来时,他愁过、忧过。

    去时,又怎能因为受到美娇娘的羞辱,再度心冷如冬雪的离去?

    然而,今日他真的要和美娇娘两人,各怀心事的离开杏花村?

    子罕不懂自己在想什么,迎娶琉璃是他步入杏花村的目的,对她一见钟情也是不争的事实,恨她绝情绝义却是令他痛心疾首的致命伤。

    他只知道,爱恨交织的感受令他心如刀绞,她残忍的拒绝、致命的羞辱震碎了子罕的心。

    “我心戚戚然,人间何处问多情?”子罕喃喃自语着。

    犀利如刀的视线从石碑上转移开,他微蹙着眉心,玉树临风的眺望着前方。

    子罕暗暗在心底起誓——

    终此一生,他要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要她后悔她曾对他所做的羞辱,伤他的心一点好处都得不到,反倒最后的下场会像她出嫁时的心境一样的可悲。

    哭吧!他绝不会心软,他还会嘲笑她不堪一击的脆弱,而且当他玩弄她身体时,她那种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他最乐意见到的场面。

    苏琉璃!妳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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