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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酷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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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袖道:“如此说来,这是你的故人了?”
  小周道:“却也说不上故人,不过这份大礼却是我亲口向他要的,若不去拿,实在不合礼数。”
  东袖没说话,静了许久才道:“走了也好。”
  小周道:“脸肿的这么厉害,就不要噘着嘴说话了。”
  东袖气的抹眼泪:“看我摔成这个样子,你开心的很是不是?”
  小周道:“你这摔法倒古怪,竟是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滚了两遭?“
  东袖一时语塞,小周轻叹道:“何苦去讨人嫌。“
  转眼便到了隔天的晚上,东袖总是有些惊悸,时不时的要到门外去张望一下。天色阴沉沉的,却是有点要下雪的意思,一直等到将近子时却也不下,越发的让人憋气。东袖服侍小周和衣躺下了,熄了外屋的灯,自己却在间地里坐着,怕人疑心,一动也不敢动。好容易熬到子时一过,窗口处便有人轻轻的敲了两下。
  东袖一跃而起,到屋里唤起了小周,用忙脚乱的给他披上一件翻毛大氅,又替他整好了衣襟,一直送到门口处。门后果然藏了一个人,脸却隐在暗影里,一手拉了小周道:“快走!”
  东袖一把抓住了小周的手,轻声道:“既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这宫里,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小周望着她,忽然间笑了一笑:“傻东袖,我怎么会拖累你。”
  东袖一怔,心急火燎的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却轻轻拂开了她,随那人远去了。
  天边隐隐传来了闷雷声,东袖一手掩住胸口,只觉得气也喘不上来似的。恨不能冲他背影大喊一声,却又没这个胆量。
  他那几句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就白白的放弃了不成?东袖双手合什,只盼他走的越远越好,就算是一生一世再见不到他,却也心无所憾了。
  ***
  自那日东袖来过之后,朱炎明便觉得心神不安宁,说是恨极了那个人,恨岂不更是挂念,说是一辈子不再理会他,放他自生自灭,偶尔静下来,满脑子却都是他的影子,夜里做梦,也只见小周坐在河花池边,淡淡的冲他笑,一转瞬间,就又变成了鲜血淋漓的一张脸。朱炎明猛的惊醒过来,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越发的神魂不定。起来披了件外衣,唤起了福喜道:“跟朕出去走走。”
  福喜惊道:“皇上,这是什么时候了,明天早朝……”
  朱炎明狠狠宛了他一眼道:“你这舌头是越来越聒噪了,莫非是想拿去喂狗?”
  福喜吓得再不敢出声,乖乖的跟着他出了门。他状似随意,却步步都有门道,福喜心里也就明白个八九不离十了,越发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听得天边雷声隆隆做响,忍不住哆哆嗦嗦的掩了耳朵:“皇……皇上……要下雪了……”
  朱炎明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阴的这么厉害。”
  福喜道:“您万金之体,可千万要保重啊。”
  朱炎明却似跟本不曾听他说些什么,越发加快了脚步,这念头一兴起来,油煎火熬一般的,不见到他竟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了。
  两个多月不曾踏进那间偏殿,如今一看,竟是破败中隐隐透出了诡秘之气。朱炎明跨过门槛,只觉得屋里竟比那地冻天寒的外面还要冷上几分,不禁蹙了眉道:“怎么不点火盆?”
  蜷缩在门口榻前的黑影一跃而起,一眼望见朱炎明,竟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朱炎明道:“你那主子呢?”
  东袖只望了他不应声,朱炎明道:“这一顿巴掌是把你打傻了。”
  随手一挑棉帘,向屋里张望着,许久,才缓缓转过了头,轻声向东袖道:“人呢?”
第八章
    小周随那行迹诡异的男子,一路畅通无阻,偶尔有巡夜的人问起,他也只是一举手中腰牌,那些侍卫便点头哈腰的笑道:“原来是皇上的差使,您请慢走……”
  小周被他蒙的严严实实,连路也看不清楚,但在宫中常来常往,怎不知道他是那一个,心中暗暗诧异,傅晚灯竟有这样的门路。
  忽然听到身后大门扎扎作响,便知道已是出了宫了,略略拨开了衣物,迎面而来的寒风刮得脸上一阵刺痛。小周伸出手,落在指尖上的是细碎的一点冰碴子,扎的手心也有些发疼。
  那人脚步越发迈的紧,小周跟着他,专拣那阴暗隐蔽的小路走,渐渐的到了一座宅院前,小周抬眼一望,已是极熟悉的地方了,便对那人道:“大总管请留步。”
  那人略微一震,旋即敛了眉道:“那严大人小心些了。”
  小周回头看向他道:“恕严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那人道:“严大人请讲。”
  “请大总管在这里略等片刻,等事情了结之后,我依然会随大总管回宫。却也省得拖累了你,拖累旁人。”
  那大愕然道:“严大人……这,这又是何苦……”
  小周拱了拱手道:“还望大总管成全。”
  那人叹了口气道:“严大人怎么说,崔某怎么做就是了。”
  小周道:“多谢大总管。”
  说罢转身踏上台阶。后院的门是虚掩着的,一推便入。院子里光秃秃的柏杨树丛,暗中看去,更显得阴森秘怖。小周走到一座凉亭前,轻轻扣了扣地板,那地上铺的方砖便空然蹋陷下去,露出了一条直通地下的台阶。
  小周沿着秘道走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一盏豆大的油灯燃在秘室中,灯前端坐一人,除了傅晚灯还有哪个。
  傅灯一见他来,便霍然站起了身,执了他的双手道:“严大人……严大人……”
  哽咽数声,竟说不出话来。
  小周道:“傅相河南一行,是把舌头也冻掉了么?”
  傅晚灯失笑道:“冷却也冷不过京城,只是那边人物娇贵惯了,偶遭霜冻之灾,便都受不得了。”
  小周道:“却也费了一番周折吧。”
  傅晚灯道:“朝廷里的的哪个官员能干净的了,想抓他们把柄还不容易,何况这殷雪衣——”
  他语气微顿,把桌上方方正正的盒子推了过去:“又是个极贪心的,杀他却也不冤枉呢。”
  小周缓缓打开了盒子,人头用石灰镇着,双目圆睁,是个死不瞑目的光景,就淡淡的笑了出来。
  傅晚灯不禁问道:“严大人你——莫非与他有什么结不开的过结——”
  小周道:“也没什么,只是他死了,我便开心的很就是了。”
  傅晚灯看他神色诡秘,全不像在说笑话,便以为必是有隐情深匿其中了,又见他似笑非笑的勾了唇角,眉宇之间春色无边,心神不觉微微一荡。
  小周关上盒盖,把包裹拎在了手中道:“这份大礼深合我意,多谢傅相了。”
  傅晚灯道:“严大人哪里话。”
  见他这就要走,心中一急道:“严大人……”
  小周回过头道:“傅相还有什么事么?”
  傅晚灯欲言又止,踌躇着道:“我刚回京里,听到了不注和闲言碎语,严大人你……你如今……”
  小周道:“并非闲话,七年前的旧事了,只是你们一直不知情罢了。”
  傅晚灯吃了一惊:“七年前——”
  小周轻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傅晚灯一把拉住了他道:“我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此处境,又怎么肯甘心?”
  小周道:“不甘心又能怎样?”
  傅晚灯缓缓跪在他身前道:“我在河南日思夜,如今却也想清楚了,我……我一心恋慕着你,皇上那里,也不必怕他,你先在这里住着,等安排妥当了,我便带你走。”
  小周低头看了他许久,一丝浅笑浮上了唇边:“傅相,你有恩于我,我不能害你。”
  傅晚灯急道:“这怎么……”
  小周打断了他道:“不用多说了,傅相,我心里自然有我的计较,你是个明白人,又何苦来趟这趟混水。”
  “可是……”
  小周略一挥手,不欲听他再说,便走出了秘室。一脚踏入凉亭中,天色仍然晦暗不堪,雨势未减,秘秘麻麻的落了一地碎冰。
  隐约听得外面喧闹不已,夹杂在悉悉苏苏的落冰声中,越发显得燥动不安。小周心头微沉,一时意气,出来走这一趟,难不成运道就这么差?
  迟疑了一下,想要折回秘室,但院外候着内务府大总管,宫里又有东袖,是无论如何也赖不掉的了。若是不躲,难免又要牵连傅晚灯。踌躇难为之间,院外众人已撞开大门涌了进来。
  小周站在凉亭上,见为首一人跨骑汗血宝马,遥遥望了他道:“严小周,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小周淡然一笑道:“正是如此,肯请皇上赐臣一死。”
  朱炎明大怒,策马跨上凉亭,一把揪起了他的衣襟。他是长年练武的人,小周哪里禁得起他暴怒之下的力道,一扼之下几乎背过气去。朱炎明把他按在马上,一路策马狂奔,小周头朝着地面,只觉得天眩地转,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十几道宫门大开,只供一匹宝马绝尘而去,一直到永和殿前,朱炎明一提缰绳顿住了足,一脚把小周踢了下去。小周扑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朱炎明翻身下马,抓住了他的手臂,连扯带拽,将他揪进了屋里,一把甩在了床上。
  小周刚喘了口气,朱炎明高大的身子便整个压了上来,狞笑着道:“真正没见过你这样恶毒的人,只为了殷雪衣一句色如春花,你整整记了七年,用尽了心机要他的性命!”
  小周恨声道:“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朱炎明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道:“朕一片真心待你,你就这样怀恨,先是陈浩然,梅笑卿,乔淑妃,又有殷雪衣,下一个又该是谁?”
  小周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福喜!”
  朱炎明脸色大变:“好,好,好!连朕身边的人你都不放过,再往下是不是就该轮到朕了!”
  小周望着他,忽然间展颜一笑。朱炎明抬手便一记耳光扇过去。小周被打的脸侧到一旁,微微冷笑道:“人不惹我,我自不会去招惹别人,偏生个个都不长眼!”
  朱炎明气得周身发凉,揪住他的头撞向床栏,他咬着牙也不叫,朱炎明越发恼恨:“多少人盼着朕有恩宠,偏你就要弄出这副清高的嘴脸,你倒想跑,朕却要看看你怎么跑!”
  说着话一把扯下了他的长裤,将他双腿压至胸前,小周只觉得下体一阵剧烈的疼痛,密穴被利器贯穿,他惨叫一声,痛的乌黑的眼睛一片水气。朱炎明压住了他的肩膀道:“你看看你,跟个死人一样,不知道这种事的快活么?还是等着朕来教你?”
  掐住了的性器用力一攥,小周也不再叫,整个人哆嗦成一团。朱炎明冷笑:“果然是不快活,朕给你寻个乐子,来人,把人带上来!”
  小周脑子里轰然一声响,挣扎着叫起来:“放手,放开我,不要……”
  朱炎明恶狠狠的道:“想不要就不要么?你也把这世上的事情看得忒是简单了。朕今天就让你明白,什么是天命难违,什么是皇恩浩荡!”
  小周惊怖欲绝,在他手下疯狂的挣扎,朱炎明死死的按着他。纠缠间两个宫人已扯着一个遍鳞伤的女子进得屋来,那女子抬眼一看,顿时一声惊呼:“严、严大人……”
  小周羞愤已极,朱炎明把他抱到身上,拧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东袖:“你不是很崇拜你这主子么,朕今天就让你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小周被牢牢的固定在刑具一样的性器上,那撕裂般的剧痛也不觉得了,只感到东袖惊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紧闭了眼,朱炎明抚弄着他长长的睫毛道:“怎么不敢看了,这可是朕送你的大礼。”
  他一声令下,那两个宫人挥起鞭子打向东袖。东袖惨叫着满地乱滚,一时间血肉横飞,全沾在了地板上。“
  朱炎明拨开小周的眼帘,柔声说道:“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么?你看——你只有看这种东西才有感觉不是么?“
  小周略略张开了眼,那满地鲜血红的娇艳欲滴,怎么就会可了心意的那么红,完全没有道理,他呼吸渐渐急促。朱炎明在他耳边轻轻的笑了:“舒服了吧?朕早就知道了,你也应该明白才是,你已经是个怪物了,你想跑到哪去呢?谁能满足你呢?到哪儿——你也不过是个嗜血成狂的怪物,人渣!你却以为你是什么?”
  小周骤然尖叫起来,声间凄历,朱炎明抱着他,不容他动一分半毫,小周的手指在他手上掐出了深深的血痕。他也只是冷笑着不肯松手。小周疯了似的咬他,拼命想挣脱他的桎梏,然而他的力量太强大了,就算了拼尽了性命他也不是他的对手,小周只觉得心头一阵尖锐的空茫,忽然间大叫了一声,两眼直勾勾的望着他,半晌,身子向后一仰,精疲力竭的昏了过去!
***
  朱炎明轻轻扶起他的脸,见他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映在眼睑上,意外的荏弱而稚气,一时间五味杂陈,也说不出到底是恨是爱。
  朱炎明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不说是阅人无数,但这严小周——也只有这严小周让他如此夹缠不清。他只恨自己没志气,寻个法子弄死他也就算了,偏偏事到临头,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宫人唤了御医过来,细细给小周上了药,又反复叮嘱,短日内切不可再同房。待人都散尽了。朱炎明也没什么睡意,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他。小周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朱炎明也是知道的,却总没现在这么真切,伸出手想拂开他紧蹙着的眉头,却终究是徒劳无功。
  转过天来也不见小周有清醒的意思,朱炎明嘴上不提,心里却有些慌神,再传来了御医,御医却也束手无策,只是说病人受激过度,再沉些日子就好了。
  这一沉就又是两天,朱炎明日间早朝处理国事,夜里便宿在永和殿里。这边毕竟不比那间偏殿,耳目众多,再加上前些日子那一番大闹,早已是闹得人尽皆知,便有不少臣子明里暗里的劝柬他,朱炎明本是个极明白的人,怎不知道此人留之无益,但明白归明白,真正做起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直到第四日晌午,有宫人赶过来禀报,说是人已醒了,但言词间却颇有吞吐之意。朱炎明放下手中的事情赶过去,却见宫里正乱成一团。一群人围住了锦榻,小周只窝在床角里,凭人怎么呼唤摆布,也全不理会。
  朱炎明遣散了众人,刚凑上前去搬过他的肩膀,小周反过手来说给了他一下。朱炎明吃痛的掩住手,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在掌心里攥了一片利瓷。
  朱炎明又惊又怒,一把揪住了他,他也不出声,眼帘低垂着,异常乖顺的一副模样。朱炎明用力掰开他的手,他掌心已被血浸得透了,朱炎明怒道:“你是疯了不成?”
  小周连看都不看他,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神色望着自已的掌心。朱炎明觉得不大对劲,拿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他一直微垂着眼帘,却抬手又扎了他一下。
  朱炎明心头微惊,也顾不得疼痛,硬从他手中把碎瓷抢了过来。小周也不吵闹,只又静静的缩回了墙角里。
  朱炎明虽然知道这个人是顶骄傲的,但这么多年来宦海浮沉,多方折辱,却也从未见他有太过于失态的时候。朱炎明恨他却也恨在这里,明明心胸狭隘禀性刻毒,却偏偏要弄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来。但见他终于是被自己挤兑成了这副模样,心里却又大为不忍。
  那御医三番两次的被唤来,自然也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见了小周的情形,也诧异到了极点,踌躇了半日才对朱炎明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心神一时蒙敝,就是民间常说的失心疯,凡事顺着他些,养些个时日,大约也就好了。”
  朱炎明道:“这个大约——却要大约到什么时候?”
  那御医苦笑道:“皇上恕罪,微臣不敢妄言。”
  朱炎明见小周像小孩子一样的,任谁唤他他也不理,倒觉得可怜可爱,想他是再兴不起风浪来了,只能乖乖的依附着自己,便以为这种时日,长些也没什么关系。
  但实际做起来,却又全不是那么回事。小周湖湖涂涂的,整日里只知道睡,哄他吃东西简直难到了极点,他谁都不肯轻信,对朱炎明尤其戒备,但凡他稍一靠近,总能弄出些事端来。
  朱炎明无奈,却又不想借他人之手,只把时间全耗在了他身上。初时还觉得有意思,渐渐的有些不耐烦了,小周一闹便用汤匙敲他的头。小周拿深不见底的一双黑眸一看他,他又笑着把他抱进了怀里。
  偏生小周最不待见的就是他,旁人不过是不理不睬,对他却一定要见血才算甘心,朱炎明也不与他计较,一味的哄着他,一顿饭下来,手上总弄得伤痕累累。
  福味喜看了心疼,带着哭音央他:“皇上,您这万金贵体,天下万民还都仰仗着您呢,怎就一点都不知道珍重。”
  朱炎明看着自己的手道:“总也算是给他解了气了,这些年来朕欺负他欺负的狠,心里窝着一股怒气,全用在了不相干的人身上,如今寻到了正主,怎不好好计较一番。”
  福喜道:“奴才实在不懂了,严大人好好的时候,您待他如此严苛,他成了副样子,您却不嫌弃他了。”
  朱炎明叹了口气道:“世间情字最伤人,朕待他,他待朕……谁又能说得清楚,只是——只是——”
  他欲言又止,似有愁肠百转,深深的拧了眉道:“朕这一世,只爱过一个人,只是这话说给他听,他也万万不会相信吧。”
  小周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呵护了许多日,神智便有些明白了,明白也不是十分的明白,还是不大跟人说话,偶尔搭上几句,说了前面忘后面,人总有些痴呆呆的。
  朱炎明怕他不听话,便把事情都拿到永和殿里来做,一面抱着他,一面批折子,见他总是昏昏欲睡的一副样子,忽然间心头一阵发痒,抬手就在他眼上画了两个黑圈,小周正困的厉害,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不舒服,却也没什么反应。朱炎明笑得几乎背过气去,猛得亲了他几口,他抬手就在他脸上抓了一下,朱炎明笑道:“这可真成了货真价实的小猫了。”
  索性又给他嘴边添了三撇胡子,小周已睡过去了,朱炎明掰着他的脸端详了一会儿,越发的觉得得意。低下头看了一阵折子,就把这事又给忘了。
  将近傍晚的时候,有宫人过来伟膳,一眼望见小周的脸,想笑又不敢笑,只憋的噗噗的露气,好不难受。
  朱炎明正奇这般人怎么净出怪声,忽然忆起了自己做的好事,暗叫一声糟糕,忙唤人打了温水来,用布蘸湿了,掰过小周的脸,一点点的给他往下蹭。
  哪知道小周的脸皮竟是比宣纸还吸墨的,黑黑的两个大眼圈似是就此就留在了肌肤上,朱炎明便有些急了,那些宫女也不敢抱怨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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