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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怜爱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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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天随喟然一叹。“他们向来不管红尘事,问他们还不如问小奴来得快。”
            “她?!”
            两人皆嗤之以鼻,他们不相信一个少年的记忆会比小娃儿逊色。
            “问我什么呀!”
            一个小人头蓦然出现在窗户边。
            柳膺月被窗口的人影吓了一跳。“你是鬼呀!无声无息地从墙角冒出来。”吓人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吓。
            鬼吓人不稀奇,人吓人,吓死人。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看来你们的缺德事罄竹难书,心虚到大白天都慌。”
            边说边摇头,她顽童似的以掌拄身,从窗口跃入,动作干净俐落,完美得教人想起身鼓掌,可怜她身后两位侍女,苦哈哈地绕了一大圈才进到议事厅。
            “野丫头,正门不入,偏走偷儿之路,当真没人教养。”不知谁的缺德事罄竹难书。
            柳膺月讪讪然地抿嘴,赎了名伶妓做丫环,不善待人家也就罢了,还当她是无知觉的消遣品,闲来无事玩两把,整得人家瘦了一大圈。
            并非他无怜香惜玉之心,但人总是自私的,他可不想为了当惜花人而开罪她,好给她机会往身上试药。
            “少驴了,你听过哪个乞儿有教养。”敢叫我野丫头,活得不耐烦。
            噢!对喔!他不是自打嘴巴吗?“大哥,她真的只是个小乞丐吗?我没看过跋扈至此的乞丐。”
            “她当然不……小奴,你在干什么?”恩天随好笑地瞅着想打断他话的小人儿。
            开始懂得保护自身权益的季小奴大剌剌坐上他的腿,双手自然地往他的颈子一圈,丝毫不见羞涩之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说来瞥扭,常人总爱炫耀家世、浮报产业,而这位家业富可敌国的千金大小姐偏不好此道,老是以穷酸样示人。
            开悟得早,自幼她便懂得富贵使人贪,围绕在身侧谄言媚笑的人们,多半都因贪而假意亲近,她识出假面下的真实而麻痹不仁。
            久而久之,她习惯当个无名小卒,以避免随富贵而来的麻烦事。
            人,还是平凡点好。
            “我当然不是乞丐,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她偷捏他劲后肌肉以示警告。
            柳膺月朝天翻翻白眼。“够了吧!‘救命恩人’这四个字已经成为你的口头禅。”
            “怎么,嫉妒呀!其实像你这般没才又没德的人,死在路边也没人理,当然遇不着像我这样菩萨心肠的救命恩人。”
            “我没才没德?”这女人说话会呛死人。
            季小奴故作惋惜态。“何必自承没才没德,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至少假装有点墨水的样子唬唬人。”
            “大哥,你好歹管管她那张嘴,别一味地纵容。”唉!看兄长那一脸痴迷貌,没救了。
            天底下美丽的女人何其多,他偏挑最难缠的有毒刺蔓,果真是欠了她。
            卷弄着她秀发把玩的恩天随不在意的说道:“她喜欢就好。”
            打从他认识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小大人口气就是如此,若是哪一天变得正经八百,不再口出恶言,他反而会不习惯,浑身不畅快。
            既然纵容成僻,那就继续纵容下去吧!她得意飞扬的笑脸最美。
            “听到了没,小鼻子小嘴巴的小人精,我的人缘比你好。”还是她的小随……天随最好。
            “哼!”
            说不过人,柳膺月冷哼一声偏过头,来个眼不见为净,好过气死自己没药医。
            神色复杂的江上寅尽量保持面上无波。“庄主,你忘了那件事?”
            再见好玩活泼的季小奴,那颗平静的心起了波涛,恬静娴淑的无味女子见多了,她的开朗无畏正如早春的暖阳,温暖天涯孤客死寂的心。
            但是――喜欢不代表要表白,影子只能永远在光的背后追逐而无法平行,他做不到庄主的无私和纵容,注定要当个无语的爱慕者。
            默默地爱着一个人,是幸福吧!
            “那件事?呃!这个下次再说好了。”他不想把她拉进这摊浑水中,只怕越搅越乱。
            恩天随的含糊语气勾起季小奴的兴趣。“什么事?什么事?快告诉我。”
            “这种小狗表情很难看,少在那装可爱。”忍不住要开口的柳膺月凉凉一讽。
            “柳月月,你太久没吃药喔!要不要季神医开两帖医嘴贱的十全大补药?”她威胁着。
            他跳起来抗议。“什么柳月月,你念过书没?那个字念膺,你不要给我乱取些娘娘腔的名字。”
            “药石罔然,药石罔然,居然问个小乞儿识字乎?你病入膏肓了,可怜!可悲!可叹!”
            季小奴的眼底闪着狡黠,小脑袋瓜子左右摇晃,同情他时日无多。
            “你……是我蠢。”他呼出一口气。“大哥,那件事还是不要问她得好。”
            “嗯!”恩天随赞同的点头。
            不甘被排除在外的季小奴用力拉扯恩天随的头发。“不管啦!我也要知道。”
            “小奴――”
            他的无可奈何看在雪无心眼中实在心疼,主人不懂珍惜并不表示旁人同她一般自以为是。
            “主人,恩公是血肉之躯,你不要太过份。”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说得好。”柳膺月乐见有人反抗“暴徒”。
            这一搭一唱惹人生厌,她干脆再吩咐点差事给这多嘴女做做,“那角落有桶清水,没心肝的,把议事厅的地板清理一遍,顺便把上头的蜘蛛网扫干净。”
            “什么?你要我一个人打理这么宽敞的议事厅?!”太欺负人了。
            议事厅大到足以容纳七十二个商社五百多我,平常清扫尚且动用十来名仆役,花费两、三天工夫才有可能将里外打理如新。
            难怪雪无心美目瞪大,破天荒扯开嗓音大吼,完全不顾破坏一贯压抑的冷静气质。
            “我是为你好,食言而肥呀!早跟你说过恩公是给死人用的,你老是教不乖,要是肥了腰肢怎么得了。”
            “私人财产”是我专有品,谁要你多嘴。季小奴不豫地弹弹恩天随的耳垂。
            “我宁可胖死。”雪无心咬着牙闷声说道。
            “不成耶!我还没捞回本呢!”两万两买个死掉的胖丫环,怎么算都划不来。
            柳膺月很想开口为雪无心求情,可是瞧见恶魔女手中甩抛的七巧玲珑玉盒,话到舌尖就缩回去,左顾右盼当天下太平。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不当英雄无所谓,美人留给旁人救,自在逍遥。
            恩天随担心季小奴会追问“那件事”,揽着她的腰轻轻站起,手始终未曾离开腰际。
            “你要的药材刚运到,要不要去点收一下?短缺的部份我叫人补上。”她果然分了心。
            “好呀!好呀!我可爱的娘亲正等着呢!”
            二话不说,性急的季小奴捺不住,脚步飞快地往前冲,气结的雪无心连忙出声。
            “恩公,你不会真要我打扫议事厅吧!”她保留最后一丝希翼。
            回头一望,恩天随步伐不曾停顿。
            “你的主人是小奴不是我。”他的意思已点明。
            “可是恩公……”
            “我不是你的恩公,你赎身的银两不是出自我手,认清楚你的报恩对象。”
            末了,他顿了一下,露出罕见的笑意。
            “记得墙角的老鼠洞补好,我不想看到一只老鼠再出现。”他在隐讽某人是老鼠,无孔不入、无孔不钻。
            他前脚一离开,柳膺月自觉无趣地随后离去。
            菊儿犹豫着跟是不跟,最后决定跟着小姐屁股后去,毕竟她不笨,留着帮人打扫吗?
            还是跟着自个主子较安稳。
            “好自为之。”江上寅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偌大的议事厅只剩下懊悔不已的雪无心。
            既然无心,何必多心,落得伤心一场,她十分后悔冲动的举动,惹到不该惹的人。
            “洗吧!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挽起袖子,她没空自怜。
            ☆☆☆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恩天随就是那个恩天随?”
            平空冒出一句无厘头的问话,任天行根本不知由哪里接口,纳闷地瞧着满头大汗的王二。
            这些天他到江西府台作客,刚踏入府中就听到衙役提及此事,他稍微梳洗一番,才想找个女人温存一下,王二就莫名其妙的打断他的好事,坏了他的兴头。
            “说清楚。”
            王二喘了,抚着仍疼得要命的背。“妹婿,当年那个孽种不是被我一刀砍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你是说……追云山庄的恩天随?”他不太在决地撩撩鬓发。
            “不就是他嘛!你想他会不会认出我?”那一双鹰眼真骇人,他连作梦都怕。
            “怎么会?”他冷笑了几声。“当年我们全乔装成落难剑客,他哪认得出。”
            王云娘都认不出杀害她全家的凶手,竟是自己的胞兄以及昔日情人,何况是个弱冠少年;他太有自信了,所以才允许女儿继续在恩家走动。
            有权自然要有钱,只要女儿当上恩家主母,何愁钱财不落袋。
            “可是他的眼神相当深沉,似乎在怀疑什么。”作贼的总是先心虚。
            “是吗?”任天行沉吟片刻。“不如你到城外避一阵子,过个一年半载再回城。”
            “什么话,扬州城是我的地盘,凭啥叫我避他。”他可不是缩头乌龟。
            城外的美女哪有扬州城多,说穿了,他离不开那群美人儿。
            “他现在可是独霸一方的商业霸主,武功深不可测,你以为斗得过他吗?”任天行怕被牵连。
            如今他官运亨通,坐享安逸日子,犯不着为了十几年前的一件血案寝食难安,早早打发王二离开才是上策。
            “民不与官争,难道你还怕了他不成。”
            王二没什么大脑,只好女色而已。
            从小在家中备受冷落,他的个性变得偏激而一日不可没女人,常常趁夜摸进父亲妾室的房中,强行奸淫。
            妾室们畏于他的淫威不敢言,一再受制于人,直到王云娘的母亲被强暴后,抑郁不欢而上吊自杀,此事才被暴怒的父亲知情。
            虽然王父重重的鞭打他一顿,但始终是谪长子,看在元配妻子苦苦哀求的份上,还是心软放他一马。
            谁知他色心未改,将欲望转至家中奴婢身上,甚至连异母妹子都想垂涎,逼得王父下了个决定,将王云娘嫁给恩尚书为妾,断了他的妄念。
            “大舅子,人要未雨绸缪,官字再大还是不与钱争,你要想仔细。”
            “钱钱钱,你满口的铜臭味,这些年油水捞得还少吗?光是恩家那笔银子……”
            任天行立刻捂住他的嘴巴,瞧瞧四下无人才松手。“口风闭紧点,那些钱你没分到吗?”
            恩家算是小有资产,当年回乡省亲带了一大笔银两上路,他们在杀人之后才发现这个意外之财,高兴的与之平分。
            知府这个官就是用分来的银两所捐的官。
            “紧张个什么劲,整个扬州城就数你的官最大,没人动得了你。”害他也跟着紧张兮兮。
            原本很笃定的心,被他一搅和变得浮动。任天行有些不安心,“不成,得先想个对策来应急。”
            “有什么好想的,随便给他安个罪名关进牢,反正你是知府。”
            “你以为知府好当啊?以他的身份不惊动上头才有鬼。”真是没脑筋!任天行恶瞪他。
            王二搔搔脑门,突然想出一计。“咱们买杀手除掉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任天行一想到追云山庄庞大的财产就心痒痒,心中暗忖,该怎么夺取那笔产业。
            “先等等,说不定他根本就没认出你,咱们捕风捉影,庸人自扰罢了,我想办法试他一试。”
            “什么办法?”
            老奸巨猾的任天行诡谲一笑。
            第六章
            一大清早,任娉婷上气不接下气,匆匆忙忙地跑到佛堂,神色仓皇而怆然,潸然欲滴的眼眶有几丝血红,好不凄美。
            做完早课,恩夫人在餐桌上用膳,简单的两、三道清粥酱菜,配着豆腐乳,她吃得很愉快。
            清淡小菜自有古朴风味,她怡然自得。
            “怎么了,娉婷,瞧你累得一头汗。”放下碗,她关心地抬头一问。
            任娉婷拧着手绢,一脸哀怨。“姨娘,表哥他……表哥……呢!他……”
            “你这孩子今儿个怎么回事,说起话来吞吞吐吐,不像平日的你。”
            恩夫人吩咐丫环把早膳撤了,温柔地拉起任娉婷的手轻拍,眼中有着包容的鼓励,安抚她躁动的心。
            活了一大把岁数,还会不懂女孩家的心事,八成天随又给她脸色看了。
            人生在世,图得不过是晚年儿孙绕膝,怎她那顽石儿子老是不开窍,活生生的大美人送到眼前还嫌弃,三不五时惹人生气。
            为了恩家香火着想,她不能再放任他无欲无求。
            “表哥他带了个小乞丐入庄。”
            小乞丐?!老夫人眉头一皱,这不是儿子的作风。
            “你也真是的,这么点小事值得你大惊小怪,我当是天下红雨了!”
            “她是女人。”
            “女人!”恩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你是说他带名女乞丐进庄。”
            “是呀!姨娘。听说她长得很漂亮,一脸狐媚相。”她担心被比下去而刻意毁谤。
            未见其女,先闻其名。
            本来女子应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她一向谨遵闺训,若非必要,绝不跨出影香居半步,乖巧温驯的房内焚香弹琴,煮菊烹茶,刺绣鸳鸯。
            昨日正恰绣线用罄,丫环出庄为她买新线,一回来就脸色微快,十分不快地将庄内流言一一告知,她还笑丫环流言不可置信。
            谁知在花园赏花时巧遇膺月表哥,闲聊之下才惊心,原来流言未必无稽,当真有此事。
            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夜,着实放不下心,索性来找疼爱她的姨娘作主,好安安心。
            “娉婷,亏你是才女,听说哪有准,天随的个性你还不明白,他不是随便之人。”
            儿子的性情她清楚。
            “姨娘,这回你可说错了,连二表哥都一脸不可思议地道天随表哥栽了,他会言谎戏我吗?”
            这……倒是。“乞丐不都是一身污秽,天随的眼界那么高,应该看不上眼才是。”
            眼前落落大方的千金女都没意思,一个小叫化子能有多大的能耐迷住他。恩夫人压根不信流言。
            “这不是看上不上眼的关系,就怕她使阴耍诈迷惑表哥,乞儿狡诡,不得不防。”
            嗯――说得有理,不过娉婷也太激动了,美丽的脸庞竟也出现妒恨,不似平常知书达理的谦和态度,变得有些尖锐。
            女人的天敌――嫉妒。
            “你多虑了,眼见为凭,为人处事归忌在人背后论长短,先入为主的观念最要不得。”
            羽扇盈盈抖颤,任娉婷眼睑低垂。“姨娘教训的是,娉婷不懂事。”
            以退为进,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相,的确勾起恩夫人的不舍,便开起玩笑打趣着说道:“放心,正室的位子一定非你莫属,小乞丐是什么身份,哪能和你比,顶多给个妾室坐坐。”
            “姨娘――我……我不要……”她不要和人共夫。“你把她赶出去好不好?”
            恩夫人的脸一敛,严肃地握住任娉婷的手。“要有容人之量,天随请她来作客必有他的道理,不可造次。”
            身为女人,恩夫人了解将丈夫一分为二的痛苦,早些年她也受过,在挣扎、愤恨中熬过来。
            身为母亲,她乐见儿子拥有多妻多妾,好为恩家开枝散叶,传衍香火,即使吃斋念佛仍改不了人自私的本性,因为她是一位传统制度下的母亲。
            而且一向不近女色的儿子肯自动接近女人,她高兴都来不及,岂有赶人之理。
            “万一表哥喜欢她更胜于我,人家的终身不就……顿失倚靠。”任娉婷一脸戚戚然。
            “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大可宽心。”
            “那姨娘百年之后呢?”一惊觉失言,她连忙补救。“姨娘福寿齐天,佛祖护佑,必能长命百岁。”
            恩夫人面露微笑,并未显露出不悦。
            “兜着心是很难受,不如唤天随来问一下,免得在这里猜心,浑身不舒畅。”
            谈到感情事,再沉着冷静的温婉女子亦忧虑,她不怪娉婷心急之下的无心语。
            “这样好吗?如果表哥不愿意别人过问他的私事。”她不想在他心上留下坏印象。
            妒妇教人恼,古今皆然。
            “我可不是别人,走,咱们去问个明白。”
            鲜少出佛堂的恩夫人为了儿女情事,不得不暂且搁下佛祖入红尘,当起一名有所求的母亲。
            午阳烈烈,和风徐徐,人间又多添一件烦恼事。
            ☆☆☆
            水波荡漾,金光在池面上跳动,游鱼惊泅,荷花吓得粉脸憔悴,三、两叶离茎的残破荷片,只见荷花池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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