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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怜爱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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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原谅季小奴的介入,气愤恩天随的漠然和忽视,她一直以为只要用心等候,表哥迟早会发现她的好,继而深情以待。
            结果,他的深情以待给了个来路不明的小乞丐,痴心等候反成泡影,任娉婷绝不甘心将心爱的男人拱手让人。
            “你是有教养的名门闺秀,别叫人家妖女,传出去会坏了你的闺誉。”恩夫人心烦的说道。
            娃儿是不顺她的意,可还不到罪大恶极的地步,用不着贬低自己的修养和娃儿一般计较。
            “人家都爬到你的头顶上撒泼。姨娘,有些事是不能容忍的,表哥糊涂,你老人家可要精明点。”
            精明?她那模样倒是十足精明相。“等我问过天随再下定论也不迟。”
            气归气,娃儿有些话倒值得深思,她是不是有先入为主的错误观念,才会一味怪罪娃儿。
            其实现在仔细想一想,娃儿应不是一般平庸的乞儿,谈吐间流露出富贵人家才有的骄纵气质,而且眼神清澈明亮,不是看透世情的乞儿能拥有,反而像隐世者的眼。
            说来好笑,娃儿娃儿的念着,她的名字是……小奴吧!
            “姨娘,你怎么跟着糊涂,表哥被狐狸精迷住,心当然偏向她,说出来的话有失公准。”
            人不负我各自安,人若负我……天地不容。
            “娉婷,姨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姨娘,我不会委屈了你。”唉!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任娉婷眼眶一红。“姨娘,我是真心喜欢表哥,为何他对我总是不屑一顾?”
            “这……”恩夫人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以前还可以说他个性孤僻,天性冷漠,可今天晌午那一幕,那些说词变得矫情、不实。
            原来,他还是有温度、懂得笑,只是对象是旁人罢了。
            “恩家是官宦之后,姨娘若让她和表哥在一起,岂不是有辱祖先声名。”她接着挑拨。
            “还有,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出身,说不定觊觎恩家的财产,当年姨父不就因身怀巨款而惨遭盗贼杀害。”
            她的危言耸听像一泓平静的湖水中突然起了涟漪,一圈圈向岸边扩散。
            “会吗?小奴看起来不像凶恶之徒。”
            小奴?!“越是凶狠之徒,表面越是和善,也许她是先来探路,查看恩家有多少财产,好一举兼得。”
            恩夫人眼神古怪的瞧瞧疼宠多年的任娉婷,她似乎太笃定入主恩家,还未定名份就把自己当恩家人,这种心态是她养成?
            反观言词犀利的小奴就少了层算计,嘴巴上坏了些,见解倒是十分透彻。
            “不会吧!天随的功夫相当精湛,应该没人敢打追云山庄的主意。”她相信儿子的能力。
            短短四年间建立威名远播的追云山庄,实力不容轻觑。
            “俗语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姨娘,我看……”
            “我看要先防小人饶舌。”冷冽气流一起。
            “表……表哥。”
            一见到面如寒霜的恩天随,刚才说得天花乱坠的舌头突然打结,任娉婷怏生生地唤了一声表哥,活像只碰到猫儿的小耗子,整个人缩成一团直打颤。
            她没料到表哥会听到那席谛毁狐狸精的话,当场被逮个正着的困窘,教人既惊且恼,努力保持温婉形象随之破裂。
            气极怨极,总比不上他眼底的鄙夷之色。
            “原来所谓的名门闺秀不过尔尔,表妹的关切之心倒教我感动。”道貌岸然的女人。
            “表哥,我……我是怕你……识人不……清。”她努力为自己辩解。
            “是吗?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娇女交友可广,难道追云山庄的基业是你帮我打下的。”
            井底蛙。
            恩天随容她在庄内走动,主要原因是平素忙于商务,无暇顾及娘亲的饮食起居,有个娘亲喜欢的表妹来作陪也好。
            这几年来,她的心意昭如明月,不断拉拢娘亲与她同声同气,甚至常以未来主母自居,他一概无稽视之。
            并非默认,而是不屑。
            “我……”任娉婷咬着下唇,不敢直视他讥诮的目光。“人家……都是为了恩家着想。”
            “哼!你忘了自己姓啥名啥,需要我提醒你吗?恩家还轮不到一个姓任的外人当家。”
            任娉婷冷抽了一口气,被他绝然的拒绝感到羞愤,几时她曾受过这种气,扬州城的公子哥儿哪个不是等着她青睐,这等荣幸他却视如敝帚。
            心里虽气愤难堪,心中痴恋未曾减少,两眼一红,成串的泪珠由失色的脸庞滑落,她伏在恩夫人肩头低泣。
            “天随,口气不要太严厉,看你把她惹哭了。”恩夫人轻拍任娉婷的背安慰。
            “敢在背后毁人名誉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哭泣是一种逃避行径。”好个双面人。
            说时咄咄逼人,句句枉扣罪名,此时却以眼泪洗面。妄想博取同情,比青楼女子还低贱。
            “你说那么重的话,是姑娘家有哪个不吓哭。”恩夫人责备着。
            恩天随脸微微一柔。“小奴从未落过泪,她是我所见过最坚强的姑娘。”
            提起小奴,恩夫人才瞧见他手上的捉痕。“矣!那么野性难驯的娃儿,实在不适合你。”
            做母亲的总是希望儿子娶房贤淑妻子,顾家侍夫育子无微不至,而不是一天到晚劳心劳力,收拾小妻子闯下的祸事。
            “娘,孩儿甘之如饴。”一句话道出无限深情。
            他脸上洋溢出浓郁的深情,引发任娉婷的醋意,那份不甘顿成戾气,羞怯的柔弱的泪眼中找不到一丝湿。
            “她不过是个小乞丐,你的甘之如饴早晚成为扬州城的笑柄。”她凭什么拥有他的眷恋?
            恩天随狠狠瞪了她一眼。“乞丐又如何,胜过蝎毒女子百倍、万倍好。”
            “你骂我蛇蝎女人?”美丽的脸孔出现错愕的恨意。“姨娘――”
            这两个孩子真是的……“天随,你少说一句,娉婷的说词并未夸浮,一个小乞儿?
            这……“
            “娘,小奴不是普通乞儿,她是……”他原本想道出她真实身份,却被一阵气急女声阻扰。
            他盯瞄一视,嘴角轻勾。“很不幸,她刚好是乞丐头儿的干女儿,手中握有号令天下乞丐的令牌,你爹掌管的兵马还没一城乞丐多。”
            “你……胡说。”乞丐哪有什么令牌。
            “你就算再无知,也应该知晓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身为丐帮的少帮主,她的江湖地位不逊于我。”
            讶然的任娉婷表情木然。
            她没想到乞丐有帮派,而且声势惊人,号称天下第一帮,明摆着她的声势有多薄弱。
            恩夫人不解的问道:“你一向不插手江湖事,怎会认识娃儿……小奴。”
            江湖是非多,妇道人家的她也知晓这道理。
            沉稳的恩天随神色一恍,似乎瞧见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在眼前晃动,带着童音的不悦语气问他死了没。
            过往的记忆令他忍俊不已,娓娓道来……
            “娘,当年我受创过深,生命垂危,幸赖小奴和师父以交易方式救我一命,并以她过人天赋为我解说招式及口诀,我才能习得一身好武艺。若非有她,孩儿早就魂飞离恨天,更不可能有今日成就,她是孩儿再世的恩人。”
            而他在商场的那一套,完全是偷师季家九名钱精,才能在扬州城立足,继而向外扩展,成为仅次于来钱世家的豪商富贾。
            听到儿子真诚的坦白,恩夫人蒙了双眼,拾起素色手绢拭去眼角泪光。
            “可怜的孩子,你一直将心事紧藏着,绝口不提当年事,原来是担心我无法承受。”
            真是苦了他。
            自从他忽然生还而归,母子俩从未坐下来谈谈心,而她在惊喜下也不忍问他十年来的生活点滴,一迳地潜入佛学中寻求心灵安慰。
            “所以,娘。没有小奴就没有今日的恩天随,希望你不要歧视小奴的出身。”
            说到底,他还是顺了季小奴的心意,没有说出她那令人咋舌的家世。
            “我知道了,我没有瞧不起她乞儿的身份,只是她太活泼了,怕待不住咱们沉闷庄院。”
            言下之意,大有接纳之心,脸色不豫的任娉婷一听非常恐慌,手足无措地想捉住一份保证。
            “姨娘,你想让她以什么身份待下来,你答应过正室的位置是我的,我不许表哥纳妾。”
            “嘎?我……”恩夫人左右为难,媒人都找齐了,只剩下上门提亲一事。
            恩天随冷笑地打破她的痴想。“我恩天随今生今世只娶一人为妻,而那人不是你。”
            “什么?”任娉婷倏而转向一脸为难的恩夫人投诉。“姨娘,表哥不守承诺,毁婚背约。”
            不待恩夫人开口,冷酷的恩天随剑眉一竖。“自取羞辱。”
            “你……你别太过份了。”停歇的春雨再次泄洪。
            “这一生我只对小奴允诺终身,至于你,早觅良婿,勿再纠缠。”他用冷峻的口吻说道。
            伤人语,字字如刀。
            任娉婷花容失色,带雨梨花泣不成声,抖动的肩膀楚楚可怜,四年的一厢情愿化成春泥,为人作嫁徒留心碎。
            “我……我不要……呜……我只要……你……只要……你……”
            恩夫人忍不住揽着她的肩。“天随,娉婷是个好姑娘,一片痴心对你,何不同娶双妻。”
            “娘,我不想享齐人之福,你和二娘的殷鉴我看在眼里,你也不想再误第二个王云娘吧!”
            这番话适时地堵住恩夫人的口,当年既苦和痛,今日的悔与悟,的确是血泪交织的借镜。
            “娉婷,姨娘对不起你,若有好的姻缘,你别错过了。”她只能为一己之私道歉。
            哭到心肝俱裂的任娉婷禁不起连番打击,深沉的爱转成深沉的恨,她泪流满面地大吼,狠狠地瞪视恩家母子。
            “我恨你们,我恨――”
            凌厉的一吼,她转身狂奔而去。
            “娉婷,娉婷――”恩夫人不放心地朝她身后直唤。
            恩天随及时阻止娘亲。“让她去吧!等她心情平复些再说。”
            “可是……唉!都怪我自作主张,想媳妇想疯了,才会拖累娉婷。”枉她念佛吃斋却想不澈。
            “娘,你不要沮丧,小奴的行为虽然乖张,但你只要和她相处一段时日就会发现,她是刀子口豆腐心,话不中听但绝对中肯。”
            一讲到和季小奴有关的话题,他的眉宇间染上一层幸福光彩,眼神温柔似水,整个人洋溢着满满的浓情。
            不知欢爱过后,她的身子可好?
            ☆☆☆
            染血的被褥是如此惊心,凌乱的床铺满是欢爱过后的痕迹,满室尽是男女体味的残韵,教人看了也羞。
            惜白如雪的赤裸玉体浸泡在冒着热气的木桶里,理当羞怯的人儿头枕在木桶凹陷处,神情畅意擒着笑,轻弹水面上淡雅的白玉兰。
            “小姐,你被庄主给欺负了去,怎么还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好像没事似的。”
            “不然要怎样,第一次没经验,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下次的表现一定符合你的要求。”做那档事挺有趣。
            听听,多可耻的说词。
            菊儿无奈地看向正在整理床铺的雪无心,两人眼神在空中交会,互见彼此眼中的无力感。
            “主人,你太不自爱了,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糊里糊涂就……就……”雪无心羞于启齿。
            “失身是吧!”季小奴脚自在地打量着水花。“好奇怪,你不是青楼出身,对这两个字应该不陌生。”
            主人真是口无遮拦。“在青楼的姐妹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可我是清白,你不要带坏我。”
            “我带坏你?”季小奴故作讶异地掩口轻呼。“这种事不用人带,自然就会变坏。”
            她有那么清纯吗?
            青楼中的女子,或多或少在接客前,老鸨会传授些私房绝技来讨好恩客,她才不信雪无心真的单纯如白纸,至少在耳听目染之下,懂得闺房之事。
            雪无心微愠的说道:“你真的很坏耶!就算我听多了男女之事,你总要顾忌着菊儿,她还小。”
            “我不小了,人家十五及芊了。”脸红耳赤,菊儿不服气的抗议。
            两人同把目光移向她,一是好笑,一是微责。
            “你看吧!人家菊儿都比你开通,就你在那儿假道学。”有点无味。
            “主人,菊儿不懂事,你就别瞎起闹,女子婚前失贞难以见容乡里,你想过其中的严重性吗?”
            虽然她刁蛮无理,爱惹是生非,但在相处数日后,雪无心可悲的发现一件事,她真的很喜欢这位老耍着人玩的主人。
            沦落红尘非她所愿,如今得以重获新生活,虽名为婢奴,除了先前主人故意地捉弄外,她的日子不输一位小姐般畅意。
            季小奴无所谓地吹着水花。“虚名本是空,抬头见青天,何需挂念无尘事,别担心了。”
            “庄主允婚了吗?他有没有决定日期迎你入门,名份呢?还有……”她真的很忧虑。
            “嗵!无心变有心呐!”季小奴转了个身趴在木桶边取笑。“原来你喜欢我呀!”
            雪无心脸一红,没好气地掏了一掌水往她头上淋去。“鬼才喜欢你。”
            她故意左看右看,上瞄下瞧,一下子喟叹,一下子惋惜,捉弄似地大大摇个头。
            “可惜呀!这么美的鬼,真应了红颜薄命,沧桑一世间,唉!怎么不好好活着做人。”
            菊儿噗吓一声,被小姐的怪腔怪样给逗笑了。
            “你……哼!我不告诉你,你根本不值得同情,哪天东窗事发被路人丢石头,我会拉着菊儿躲远些,好替你收尸。”
            雪无心又气又恼的口不择言,说着违心之论。
            “天生乞丐耶!被人丢石子是常事,倒是你肯替我收尸,叫我着实感动,来,香一个。”
            雪无心苦笑地躲开她的“香吻”。“你没救了,我要再管你死活,下辈子罚我投胎当头猪。”
            主人太聪明伶俐,相对的底下人得跟着变聪明些,如果无法变聪明,至少要装笨一点,像菊儿。
            而她则是装不了笨又不够聪明,夹在中间不上不下,迟早气死自己还得自掏腰包买副棺材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嗯!你开悟了,猪的工作是吃和睡,悟者有福。”季小奴一副老和尚讲道的模样,摸摸光滑的下颚。
            “我悟……我干啥,竟然和你辩些莫须有,我快要变得和你一样疯颠。”雪无心捂着额头呻吟。
            “疯颠日太平,无忧把曲歌,天上人间去,快乐我神仙。”季小奴吟唱着乞儿调。
            人称扬州花魁的雪无心听了她的吟唱,不由得震憾,音色之柔美宛若天籁,连她都心醉不已,再加上出色的容貌,简直是天生娇女。
            她,绝不是个乞儿。
            “无心,你干么直盯着我瞧,害我乱不好意思的。”季小奴故作花痴似的摇手痴笑。
            “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这次,雪无心未受影响。“你,到底是谁?”
            “我?”季小奴笑得好开怀,“姓季名小奴,请多多指教。”
            “还在耍宝,你不能有正经的时候吗?”她怎会对这样的主子有好感?她大概染上疯病。
            季小奴立刻严肃的板起脸,搁在桶沿的玉足缩回桶底成跪姿,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非常虔诚地泡在花池中,形成可笑又滑稽的画面。
            “烤问吧!”
            菊儿和雪无心相视一笑,徒呼负负。
            有这样的主人,日子铁定过得多采多姿,永远大起大落,让人哭笑都为难,恨不得转身背对她,当作不认识的路人。
            “主人,水温变低了,起身着衣吧!”雪无心决定心以不变应万变。
            季小奴微愣了一下,瞥向反常的人儿。“你……你吃错药了吧!”怎么那么平静,不好玩。
            “少啰唆,快起来,要是受了风寒,我和菊儿无法向庄主交代,你别给我们找麻烦。”
            哇!口气真像可爱的美丽娘亲。
            没有推托,季小奴这朵水芙蓉跨出木桶,任由菊儿和雪无心为她拭湿发,套上水蓝色衣衫,绑好同色系的腰束,缩起简单发型。
            直到一切穿戴完毕,她才惊觉不对劲,主子干么乖巧的听从丫环指示。诡魅的笑容浮上她无邪玉颜,笑得令人发毛。
            “主人,你又想干什么?”雪无心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三步。
            季小奴邪恶地挑挑眉。“听说有些千金小姐出阁前,老一辈的嬷嬷会偷塞几本‘做人’经典。”
            “做人”蓦然雪无心脸红似桃。“要死了,你指的不会是……”昏了会不会比较像个正常人?
            “春宫图。”
            菊儿顿时张大口,一副痴呆相。“春……春宫图?”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是出自一片好心,为了你们将来的幸福着想耶!”一个凌步,她抵向雪无心。“你应该知道哪儿有吧!”
            她绝对打死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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