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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以为唐沐仙出了意外,一颗心顿时跌落空洞的深渊。
他对著空床发呆了好一会儿,才省起应该出外去寻找。当他正想飞身而出之际,突然听到隔邻自己的房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他连忙顿住身形,抢进自己的房间一瞧,却发现唐沐仙赫然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床头。
他松了口气,安心之余,却又吃了一惊,因为——她在哭!仙儿在哭!
“怎么了?怎么了,仙儿?为什么哭呢?”瞧见她流泪,玉流风无比的心痛。
乍见他的出现,唐沐仙美丽的脸上一瞬间绽现的惊讶与喜悦,简直无与伦比。
“人家……人家作了恶梦过来找你,可是……可是你不在!人家以为你已经走了……”让空虚与恐惧占据了许久的心灵,这时终于安下心,唐沐仙索性哭得更大声了。
玉流风一时心中怜意大生,情不自禁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傻丫头!玉哥绝对不会离开你的!”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她,再也顾不了什么人妖殊途、禁忌之恋了。
“真的?”一双亮晶晶的美目仍然挂著泪珠,唐沐仙无比惹人怜惜地盯著他。
“真的!玉哥对你发誓。”
眨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她绝世的容貌乍现出一朵清丽的笑颜。
玉流风不禁为之心旌动摇,情不自禁托起她的下颔,轻轻吻上她的红唇。
唐沐仙倏然瞪大了美目,浑身如触电般轻轻一颤,然后缓缓合上双眼。
先是试探性的轻触,逐渐转为热情的深吻——
玉流风伸出灵舌,仔细描绘著唐沐仙美好的唇形,然后探入她的口中,逗弄她的香舌,汲取她口中甘甜的蜜汁。
唐沐仙只觉得她的玉哥在她的唇上燃起了一把火,而这把火在顷刻之间蔓延至全身。她只感到全身热烘烘的,一种从所未有的感觉侵蚀著她的意志,她不自觉地紧紧攀附著玉流风,似寻求依靠,又似要求更多。
直到唐沐仙以为这记缠绵的亲吻,将延续到天长地久、无尽无穷,玉流风才倏然离开她的唇。
睁开一双雾蒙蒙的瞳眸,心神俱醉的火焰烧红了她如玉的双颊,突来的空虚,让她失去支持的身子软软偎倒他的怀中。
双臂将她紧紧环抱在怀中,玉流风抬起头,重重地吸了口冷气,然后狠狠地一甩头,试图让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火冷却下来。
重重深呼吸了好久,终于勉强压下泛滥的情潮,玉流风一把将唐沐仙的娇躯托抱在怀中,走回她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体贴地替她盖好了被子,玉流风再望一眼紧闭双眸的唐沐仙,转身便待回房。
“玉哥……”怯生生的娇语迟疑地传来。
玉流风回首。卧身床上的她,睁开一双娇媚的明眸直盯著他,双颊仍染著未褪的热情与娇羞的颜色。
“睡吧!什么话都别说了。”玉流风柔声说道,一双星眸闪射著对她无比的深情。
唐沐仙依言合上美目。
“晚安,仙儿——”
然后,房门传来轻轻合上的声音。
唐沐仙一颗心跳得仿佛如擂鼓一般。
她知道吻。因为,她曾经偷看过爹爹亲吻她的娘亲;可是,却不明白玉流风为什么吻她?
他是她的“未婚夫”,但,只是假装的呵!为的只是,她能够不受限制地出门行走江湖。这是约定,也是她的第一个愿望,等到愿望完成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唐沐仙不明白。然而,她更不明白的是——当他吻她的时候,充溢在她心中的是哪一种感觉?当她发现他不在房中的一刻,那种如同坠落深渊的失落与空虚,以及接踵而来的绝望和恐惧,究竟是源自哪一种心情?
虽然一切都不明白,但是,她已深深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经离不开玉流风了!即使三个愿望全都实现,她也不要她的玉哥离开!
抱定这个意愿,她在蒙胧之中逐渐沉入睡眠。
茅山,天师一派的发源地。
青云道长与玉流风交手败阵之后,星夜赶回茅山“凌霄宫”,拜见掌门师兄玄云道长,并将二宝相会、妖狐重出的消息禀告掌门人。
在“凌霄宫”,掌门人的道房之中,玄云道长接见了这位师弟。
待青云道长以师门之礼晋见过师兄之后,便忙不迭地将此回唐门之行一五一十地报告了一遍。
玄云道长听罢之后,面色凝重。
“师兄,你瞧这该如何是好?”青云道长问计于掌门师兄。
“青云,你说那玉流风毫不畏惧本门‘照妖镜’的光芒,还能将镜光给逼了回来?”
“是的,师兄。”
“还有,那玉流风并非化身,而是实体?”
“这也不错。”
“那么,这就只有一个可能——”玄云道长的神情愈见凝重地说道:“那妖狐必已藉助二宝的纯阳之功,再加上纯阴之血为助,修成元神再造之躯;达此境界,可说已臻不灭之身,除非天劫,否则世上无物可克!”
“师兄,那该如何是好?”青云道长闻言不觉大惊失色。
玄云道长默然无言,一时间也想不出良策。
“师兄,我等修道之人,怎可放任那妖狐祸害世间而坐视不管?”青云道长锲而不舍地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想出办法来收伏那妖狐!”
“师弟莫急。”玄云道长缓缓说道:“唯今之计,只有请出‘天机遗卷’,问计于祖师爷了!”
所谓“天机遗卷”,乃是一卷图像,内中所画,正是天师派的开派祖师——天机道长。
在“凌霄宫”的正殿“清虚殿”中,玄云道长郑重地请出了师门至宝——“天机遗卷”,将之展开,悬于殿中玄坛之上。
只见画中之人身著玄门道袍,头顶九梁冠,慈眉善目,仙风道骨,宛如天边古月,正是一位得道金仙。
玄云道长率众以门中最敬之礼隆重叩拜,然后盘膝于地,使灵台一片澄清,进入空灵之境。
在他身后的青云道长诸人,皆都屏息肃立。他们明白掌门人已准备施展师门最仿佛心法——“大千心音”,以呼唤跳出人界之外的祖师爷。
殿中寂静无声,玄云道长盘坐于地,灵台一片空明,然而心灵之音却已穿过大千世界,传向无极天外。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倏然,殿中瑞光乍现,整幅“天机遗卷”瞬间放射出一波波柔和的光华,只见图中之人眉目灵动,一毫一发皆显得栩栩如生。
紧接著,一阵如空谷回音般的苍劲语声悠悠响起,回荡殿中。
“玄云,唤吾何事?”正是天师派的开派祖师——天机道长显圣了!
“天师派第四代掌门——玄云,率门下参见祖师爷——”玄云道长同一众门人,必恭必敬地叩首为礼。
“罢了!”画中人说道:“玄云,汝以‘大千心音’,急急将吾唤来,有何要事?”
“启禀祖师爷,祖师爷当年所留之揭语:‘二宝分,神妖伏;珠镜合,天狐出。’此言,已经应验了!”
“哦!玄云,汝是指本门纯阳二宝所困之千年妖狐,今已脱困而出?”
“正是!青云师弟前日已与他交手一回,却败阵而归,如今玄云对此妖亦深感束手无策,尚请祖师爷面授机宜,赐玄云伏妖之法。”
汝且将经过详细道来。”
玄云道长遂将师弟与玉流风交手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画中人听罢,说道:“依汝之言,此妖既已修至不灭之身,汝等自是无能克制;但此妖私入红尘,与凡人结缘,已犯天规,吾会将此事上报天君,自有天律制裁,汝等且等著便是。”
“谨领祖师爷之仙谕!”
“吾之仙职繁忙,不克久留尘世,汝等好自为之。”画中人最后说道:“吾去也——”
“恭送祖师爷!”玄云道长率众叩首以送。
待众人抬头,殿中光华已失,图卷也回复原状了。
逛过巫山十二峰之后,玉流风一行沿著长江,一路东行;这日,已抵江陵。
这一路上,山光水色皆已览尽,尤其是三峡胜景,最令唐沐仙为之印象深刻。
两人打算在江陵停留数日,逛逛左近名胜,然后一路东下洞庭,领略八百里烟波浩瀚,顺便到君山去拜访寒飞雪,祝贺他新婚愉快——最后这句是唐沐仙说的。
这夜,两人一整日寻幽访胜归来,唐沐仙已倦极睡了,但玉流风却中夜无眠,独自伫立客栈院中,仰首观览天象。
良久,他轻轻吁叹一声,喃喃低言:“近日来,时常觉得心律不整、气机有异,莫非……莫非是我的劫数到了?”
忽见天际星光一闪,一道光华划过夜空,消失在地平线的彼方。
乍见星光,玉流风倏然神色一变。“天降陨星,此为不祥之兆!”不觉脱口幽幽长叹。“唉——”
他自知与唐沐仙这一段人妖情缘,已然干犯天规,终将遭受天律制裁;然而,无论如何,他仍是希望能与所爱之人多再相聚一段时间。
他早已觉悟自己的未来,为了此情,他甘心领受任何刑罚,即使是神形俱灭亦无怨无悔,只是嗟叹这个时候未免来得太快了!
他一方面怨叹,仍然未能打开唐沐仙的心,让她感受到他的深情,另一方面却又庆幸,当他离开之时,她不会感到太过悲伤。
“唉!”再次长叹一声,他想到房中沉睡的人儿。
或许她并非如他所想像那般天真单纯。这数日来,玉流风不时感觉到两人之间酝酿著一股奇异的气氛,似亲昵,又似生疏。
唐沐仙总会因他的凝视而颊生红晕,却又爱偷偷瞧著他。玉流风猜想,或许是因为日前那一吻的缘故吧!
那一次亲吻,固然解放了玉流风心中的情潮,但又何尝不是敲醒了唐沐仙沉睡的心灵,令她稍稍长大了。
但,这对突来的变数而言,却不是好现象。因为,既不能永世长伴伊人身边,他宁愿让她一如从前那般天真活泼快乐地过活,而不愿教她独自承受孤独与悲伤。
抬首遥望长空,他三次叹息:“老天啊!世人都说:‘情不是罪,爱也不是错。’但,为何我的情爱,却是罪过呢?”
6
两天之后,玉流风等人即离开江陵,又过了半个月,抵达洞庭湖畔的岳阳城。
一到岳阳之后,玉流风提议先往君山去拜访寒飞雪。唐沐仙答应了,一行人便将车骑寄放城中,雇舟直往君山。
这一去,正好逢上寒飞雪的成婚大礼即将举行,最高兴凑热闹的唐沐仙便直嚷嚷著要留下观礼。
身为拜兄的玉流风,自然也不肯错过拜弟的婚礼,于是,他们便留下了。
对于他们的来访,寒飞雪异常高兴,至少能见到拜兄,已令他心中的“怒气”减轻了不少。
在洞庭寒府,玉流风与唐沐仙两人以子侄之礼,拜见了当代武林景仰的寒府府尊——“玉面圣君”寒昊书。
当夜,寒飞雪邀拜兄在月下品茗,畅谈兄弟俩分别之后的一切。
闲谈过后,玉流风突然神色凝重,语声沉郁地道:“寒弟,为兄有事相托。”
“大哥请说,只要小弟能力所及,一定努力完成!”
“多谢!”玉流风沉默了半晌,才道:“寒弟,假若……假若我有任何不恻,请你替我保护仙儿返回唐门。”
“大哥!”寒飞雪闻言神色倏然一变。
“拜托你了,寒弟!你是我在人世唯一能信赖之人——”
“大哥大!”寒飞雪打断了他的话。“为何说出这种话呢?莫非……”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见到拜弟的神色,玉流风默然颔首。“是的,寒弟。正如你心中所料,为兄已有预感,仙界将为此事而降下制裁。”
“大哥,让小弟设法——”
“不用了!”玉流风长声叹息。“我已有接受天刑的觉悟,只是怨叹……上天对我何其不公……”
寒飞雪哑然无语。
一股悲凄愁绪,回荡在两人之间……
唐沐仙与寒飞雪的新娘,也就是当日于涪江支流邂逅的少女,很快地便结为闺中知己。
她们时时腻在闺中,无所不谈,著实冷落了两人的“未婚夫”。
唐沐仙告诉她自己的家中状况,以及她从小到大做过的恶作剧,包括她此回“假定亲”的计谋。
寒飞雪的未婚妻,这位小名唤作欢儿的少女,也坦白道出她的身世。
她有一个相当离奇的身世。据说她乃是天上仙子,而且是堂堂天君之女,只因尘缘未了,才会降下凡尘,与寒飞雪结下这一段姻缘。
“天君?”唐沐仙好奇又不解地问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天帝?”
“类似吧!”欢儿想了想道:“其实民间所传说的天帝或玉皇大帝,便是由天君之名演化而来的,不过,并非如传说一般,皆由一人担任;天君之位,乃是由‘天外天宫’之群仙轮番任职,每三百六十年轮任一位。”
“天外天宫?这又是什么所在?”
“天外天宫位于‘大罗仙界’之上,乃是仙界最高天府,内中所住,皆是成道金仙。”
唐沐仙又问道:“令尊既是天君,那么他是第几任天君了?”
“这个——”欢儿凝神苦思,最后皱著眉头道:“不知道!”
唐沐仙叹了一声,心想:这个宝贝欢儿,还当真迷糊到了极点!就如她说她忘了自己的全名,只记得小名叫做欢儿,理由是——因为太久没人叫过了。
唐沐仙不禁为她的迷糊劲而甘拜下风。
她们两人的亲密,令两个“未婚夫”大喝其醋,虽然寒飞雪不露于形,但明眼的人却可由他的眼神中明显地看出来;而玉流风却是将情绪大大方方地表露出来。
这日,他们再也忍受不了未婚妻的冷落,于是将两女由闺房中揪了出来,“强迫”她们陪伴游湖。
两女自是乐意。于是,四人便在湖光山色之中,整整玩了三天。
若不是寒飞雪的婚期已近,这两个玩疯了的女人,还不想回去呢!
五天之后,君山之上张灯结彩,为少主的大婚而装饰得五彩十色、缤纷悦目已极。
由于寒飞雪尚未扬名江湖,依照寒府的家规,不得大事宣扬,因此婚礼只邀请了左近的乡亲前来观礼。而属于“江湖上”的外客,便只有玉流风和唐沐仙两人,这情况正好是玉流风文定之礼倒转过来。
婚礼当夜,新人已入洞房,而宾客也尽数散去,玉流风哄睡了唐沐仙,独自徘徊在庭院之中。
遥望万籁俱静的湖光山色,又回首人声沉寂的寒府庄院,玉流风感叹自身的际遇,更加欣羡拜弟寒飞雪能与有情人结成姻缘。为何说是“有情人”呢?因为依据他这些日子来的观察,他发现拜弟对那欢儿并非无情,而是生性冷峻,不善于表露情绪罢了!
自唐沐仙那儿得知欢儿的身世,他更加嗟叹苍天不平,同是仙凡之恋,为何他却要遭受离散的命运?
为何?只因为——她是人,而他是妖?
不知不觉之中,他的脚步踏出了寒府,直往君山之巅漫行。
来到君山之巅,只见天上一轮明月辉耀,玉流风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自己不知能否再留人间,度过几番月圆?
正这番思忖之际,蓦然,天际金霞一闪,瑞光自天而降,瑞光之中,只见一朵祥云托载著九道人影。
这九道人影,其中八人,乃是作金盔银甲的武将打扮;另外一人,则是仙风道骨的玄门羽士。
玉流风对那位玄门羽士的印象可说是刻骨铭心,因为他正是百年前将他封入二宝之中的天机道长。
这九人的出现,令玉流风明白,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既定的命数,任他如何逃避,依然还是躲不过的,唯一之法,只有放手一搏,向残酷的命运挑战。
沉默中,天机道长领先开口:“玉流风,你当知吾等来此的用意。”
“我明白!”玉流风沉声道:“但我不会束手就擒的。”
“既是如此,休怪吾等以武力擒拿了!”天机道长霍地朗喝一声:“众位天将,‘八卦锁魔阵’!”
君山之巅,风云涌动,战戈待发。
只见八位天将身形倏动,迅速占住八卦方位,扬手金光迸射,在空中国集成八卦封印,凌空降下,企图将玉流风困锁其中。
玉流风立即以“乾坤旋步”,移位九宫方位。只见九道白影幻现,形成“九宫遁形”,九道光影聚成一轮循环不休的气旋,顿时破了八卦封印。
“有来历!”天机道长再喝一声:“诸位,‘伏魔真罡’!”
八位天将分占八方,闻言立即扬手各自推出一道白色光波,八道光波汇集成绵绵密密的白色光潮,气势万钧地朝玉流风周身涌来。
玉流风心知这是前古仙笈——《六合宝典》所载神功的一章,威力至大无伦,当下不敢怠慢,连忙使出苦心修成的护身神罡,勉力抵挡。
只见白光与金紫光华相互辉映,二气分庭抗礼,道不尽的灿烂辉煌。
两光相持不下,一旁的天机道长暗惊玉流风湛深的修为,忍不住脱口再喝喊了一声:“天将们,‘锻魔神火’!”
喝声一落,只见白光立时转为火红,正是“六合神功”之中,至正至刚的“锻魔神火”。
玉流风立即将护身神罡运至极点,咬牙苦撑。
一旁,天机道长见双方久战不下,终于开口说道:“玉流风,贫道劝你速速伏法认罪,或可减免刑罚!”
“休想!我即便伏法,却绝不认罪!”玉流风傲然道:“情爱岂是罪过!?”
天机道长见玉流风身陷重围,却依然不失傲骨地侃侃而言,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胆识。
然而,天规森严,不得不将此人擒拿问罪,虽然深感惋惜,却是万分无奈。
“玉流风,汝既一心顽抗,休怪贫道出手了!”天机道长朗喝一声:“呀!‘太乙神雷’”倏然双掌合并,闪电向前推出。
只闻半空“霹雳”一声!一道金蛇般的电光,直朝阵中的玉流风飞击而去。
金色电光冲散金紫光华,登时击中玉流风的胸口。
“啊”玉流风惨叫一声,被电光击飞数丈,护身神罡顿时散离。
八位天将一同收起神功,会集于天机道长身侧。
可怜的玉流风,口吐鲜血,却仍然挣扎著想由地上坐起。
天机道长黯然一叹。“莫再挣扎了!玉流风,束手就擒吧!”
玉流风默默垂首。他早已有所觉悟,然而临到这一刻,却依然不舍;不舍的是,长驻心中的伊人笑颜。
“罢了!仙儿,是你我今生无缘——”他长叹一声,终于放弃了反抗。
“这才是!”天机道长绽出一丝笑容。“玉流风,离开之前,你可有什么要求?”
玉流风回首山下庄院。“能否……让我再看她最后一眼?”
“很遗憾!此事贫道不能答应。”天机道长一抬手,由掌心幻出一只透明光球,缓缓向玉流风的身前飞去。
只见光球愈飞近玉流风,则愈涨愈大,最后形同人身的大小。
光球飞抵玉流风的身前,眼看就要将他的身子包没其中,倏然——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嘶喊划过夜空,也止住了囚身的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