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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嗅,好象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深情地望着我许久。
“喝吧!”我咽了一下干涩的口水,笑着说:“味道一定不错的!”
“哥哥!还是你先喝吧!”说着她将瓶子送到我的嘴边:“你看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等我挣到钱我给你买一大箱子揶汁,让你天天喝,就象喝水一样简单!喝吧!完事还忒找地方
那!”
“不嘛!你先喝!不然,我也不喝!”
我知道这是她任性的开始,如果,我不喝第一口她就是渴到极点她也不会喝半口。于是,我接过
瓶子举到嘴唇上假装很痛快地喝了一口。
“你骗人!你根本那就没有喝!”说罢她那只小手飞快的将瓶子底托起:“让你赖皮!”
一股甘甜的液体刹时滑入我干涩的喉咙里。
“哈哈哈!”卓雅的笑声永远是那么清脆。
我将揶汁重新递给她:“妹妹!这些都是你的了!真爽呀!”
卓雅双手捧着揶汁动情地望着我,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泪光幽然地说:“哥哥!其实,其实
刚才一出公园我就等着你给我的揶汁!我也知道,这时候是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我!我是不是成了
你的包袱……我!……!”
“别瞎说了!不会的!”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认真的说。
泪水终于涌出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我的心也随之一紧,鼻子瞬间有些发酸。于是,我忙转过头
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泪水划落下来。为了掩饰内心的酸痛我拿出一盒烟,打开翻盖却发现是一只空盒,
我无奈地将烟盒在手中紧紧地攥着,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望着夜色下悠然的大海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们身边走过的行人不时地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卓雅轻轻地喝了一口椰汁,然后,久久地在嘴巴里细细地品味着不肯咽下去。过了一会儿,她忽
然又从包里摸出一条“555 ”香烟:“哥哥!这是我从济南临上车时给你买的!路上我没有告诉你,
我想到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再给你一个惊喜!嘻嘻!”
“你真是好妹妹呀!”我接过烟,迫不及待地撕去包装。
“对我说ILOVEYOU呀!”
“呵呵!鬼丫头!我可不会说洋文!你就别难为哥哥了!哈哈哈!”
这是我最近一段时间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这瓶揶汁就是我们流浪的第一顿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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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因为,此时的海南已经进入了旅游旺季。
“看样子!我们流浪的第一天就要露宿街头了!”
“好呀!那我们到海边过夜吧!多浪漫呀!”卓雅兴奋地说:“也很有意义啊!”
“恐怕晚上会冷的!”我感觉到一丝寒冷。
“冷什么呀!这里多暖和呀!你瞧海边人多着那!”
“那些也许和我们一样也是流浪汉吧!好吧!只能这样了!幸亏你带的衣服多!”
我们选择了一片柔软的沙滩作为露宿的地方,身后是高大的揶林,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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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下,海水悠然地泛着波澜把一波波洁白的浪花无限温柔地推向这银色的沙滩,就象似
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羞涩地吻着多情的恋人后又悄然地退却……
远处是点点的渔火在轻轻然的晚唱着与岸边的霓虹遥相呼应,构成了一道令人神往多情的画卷。
卓雅坐在我身边弹着她心爱的吉他幽幽然的对着大海吟唱着……
在无人的海边。
寂静地沙滩延绵。
海浪拍打着海面。
仿佛重复这里的诺言。
在无人的海边。
寂静的沙滩延绵。
海浪拍打着海面。
问你是否怀念去年夏天。
在无人的海边。
我面向着蓝天。
呼喊你的名字一边又一边。
在无人的海边。
我面向着蓝天。
期待你的出现一天又一天。
…………
海滩上的人们渐渐地散去了,只留下了孤独的海和流浪的我们。
卓雅还在唱着,我却躺在沙滩上浑然入睡。
“起来!打劫了!”
随着一声恶狠狠的喊声和卓雅的惊叫,我猛然醒来。
两个凶煞恶神般蒙面大汉正对着我挥舞着手中那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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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别动!”高个劫匪见我醒来高声喊着便用手中的匕首紧紧顶在我的脖子上:“老实点
小子!快拿钱来!不然,老子要你的命,嘿嘿!那小妞也不错呀!”
我尽量使自己镇静下来:“伙计!别动我妹妹!钱在我这里!”
卓雅这时候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了,她抱着吉他瞪着双充满恐怖的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
切不知所然。
正在翻包的胖一点的劫匪扔下包恶狠狠地冲我走来:“操你妈!你要是骗我我就枪毙了你!”说
着他从腰中拔出一只“五四”手枪并拉动枪栓指着我说:“快!把你所有的钱全拿出来!”
我看着拿枪的那小子只想笑,因为,从他拉动枪栓的声音中我可以判定,那只枪是假的。
“你们让我这样拿吗?”我坐在沙滩上,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摊了摊双手接着说:“我的钱很多!
但是,现在身上只有一点,其余的都在卡上!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
“操你妈!你哪这么多废话!快!把你身上的全拿出来!”胖子有点不耐烦了骂道。
他俩也不是什么老手。我边想边用眼睛的余角扫了一眼我脖子上那明晃晃有些颤抖的刀子,又目
测了一下对面那个胖家伙寻找着下手反击的机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迅速把他们击倒哪?看样子只能先
把他们稳住再见机行事,想到这里我说道:“你们先让我妹妹走开!我就把卡和密码都给你们!”
“别给哥们玩那一套,告诉你吧傻逼!你这种人老子见的多啦!”胖子说。
“我知道你们很厉害!”说着我顶着脖子上刀子慢慢站起身。
“小子!别动!”我身后那个高个已经是高度紧张了:“妈的!你!你!想!想干吗?”
我轻轻地往后仰了仰头,以便动手时不伤着自己:“哥们!我给你们拿钱呀!你们俩一个比我高
一个比我壮,我敢玩花招吗!”
“那就快!”胖子走到我面前用枪顶住我的脑袋威胁道:“小子!我一动扳机就会送你见阎王爷
的!快全拿出来!”
“好吧!”我将身上仅有的几十元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颤巍巍地拿了出来:“先给你这些!我这里
还有!”
就在胖子一手接钱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机会来了。于是,我迅速地双手紧紧衔住我脖子上的手,
同时,抬起右腿恨恨地踢向胖子的档部。
“嗷——!”就在胖子嚎叫的同时,我双手使劲身体迅速前探将身后的高个一个背揣摔倒在沙滩
上,用我在部队上已经练的十分熟练的擒拿术迅速将高个手中的匕首拿下来。由于我用劲太大,随着
高个子的手腕“咔嚓”的响声他便痛苦地嚎叫起来。
“嘿嘿!妈的!居然玩到老子头上来了!”我站起身一边玩弄着手中的刀子一边看着胖子弓着身
子捂着裤裆满地打滚和高个举着手腕痛苦流泣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快慰的感觉。
“哥!你真棒!我就知道你行的!”卓雅欣喜地扑进我怀里:“刚才快被这俩个人吓死了!”
“没事!我看看这俩笨蛋”说着我轻轻推开卓雅走到胖子跟前说道:“你妈逼的!你以为我不知
道呀!你拿枪是假的吧!我说你他妈的见过真枪吗?”说着我把胖子的腰带解了下来。
“小!小子!哎咬!算老子倒霉!要不……!”
“操你妈!你还嘴硬!第一次干这活吧!怎么不学好那?”
“操你奶奶!你想干什么痛快一点!”
他终于再次激怒原本就有些烦闷的我,没等他说完,便挥动他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对着他发泄着我
的不快。
“哥——!住手!”卓雅叫喊着抱住我的手:“别打他了!他快死了!”
“大爷!您手下留情啊——!”高个此时也抱住我的腿哭着哀求着:“大爷!可怜可怜俺们吧!”
“哈哈哈!”我仰天长笑起来,这笑声打破了黎明前的最后的暮色。我看着无边的大海,心中不
由地伤感起来,自嘲地说:“谁他妈的可怜我们那?……!”
“哥——!我们走吧!”卓雅好象哭了。
“大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来海南想着好好挣钱,可这个地方太势力了,我们想回家,没有
钱呀!不瞒您说,我们这是第一次呀!大爷!饶了我们吧!求求您了……!”高个晃动着我的腿继续
说:“这是我们今天抢的钱,全给您!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就是流浪我们也要回家呀!
……!”说罢他便往我裤子口袋里塞钱。
我低下头,才看到胖子一动不动地躺在沙滩上,他是不是死了。想罢,使我有点害怕了。于是,
我慌忙探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动脉,发觉他的动脉虽然有些微弱但还是正常的,我这才出了一口气,
自己也很快平静下来:“好啦!”我对着高个说:“钱我不要!你们留着看看病,然后,回家!别再
让我看到你们!”说着,我把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扔在沙滩上。
“不!大爷!您还是收下吧!我们是活该的!”高个好象不信任我似的哀求道。
我踢开高个拉着卓雅拿起行李走了几步后,我收住脚步,因为,我突然想到我们现在也是一无所
有啊。
“妹妹!等我一下!”说罢我又转了回去。
“大爷!您——!”高个正在收拾身边散落的钱,看到我走过来,惊恐地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弯腰随意地抓了几张百元大票,然后,拉着小妹疾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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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踏上海边的马路时,我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哥!怎么啦?”卓雅关切地问。
“哦!没什么!”我含糊不清地说。
“应该把他们交给警察!”
“都不容易的!算啦!”我四下张望着,我想尽快找辆车离开这里。
“你拿他们的钱了!你想学坏!”
我一边摆手示意正在开过来的出租车一边对着卓雅发出一股莫名其妙地怒吼:“你哪来这么多废
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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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我上了车对司机说。
卓雅很生气地看着窗外黎明前的海边,默默地擦着泪水。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卓雅那副样子,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于是,我伸出手臂将
她轻轻地揽入怀里。
卓雅很温顺地依偎在我怀里,默默地抽泣着小声说:“哥!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
“哦!我的小妹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呀!嗨——!你真不该跟着我呀!”她的话让我鼻子只发
酸。
“你是不是让我回去呀?”
“是的!你应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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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到了码头,这时候天已经亮了。
卓雅低着头抱着吉他静静地跟着我走到售票口。
“广州一张头等舱!”我说着将钱递进窗口。
“哥——!”卓雅突然象是疯了似的抱住我正探出的手大哭起来:“别——!别呀!!!哥哥!
我!我不回去呀!那样我会死的!哥——!”
“神经病!不买离远一点!讨厌!”售票员透过窗口瞪着我说。
“对不起!”
卓雅抱着吉他很快跑出码头。
“等一会!别跑!”我边喊边不停的收拾起行李追了出去。
“哥!求求你!别让我回去好吗?”在一个情静的路边,卓雅收住脚步,对我哀求道。
“我真拿你没办法!”我气喘吁吁地说。
“真的!”卓雅很快就明白我话的含义顿时破涕为笑地抱住我的胳膊撒起娇来:“还是哥哥疼我!
恩哼!”
看着她挂着泪水的笑容,顿时一股怜爱般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于是,我挎了一下她那小巧的
鼻子说:“傻丫头!好啦!咱们也该为以后打算打算了!”
“好吧!”她晃着我的手臂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其实,刚才我以为你也回去哪!我一听你说
一张,我就……我就……!”
“你就开始哭!开始闹!开始……!”
“哼!开始缠上你了!傻哥哥!”
我永远忘不了,她那时的笑容就象黎明的彩霞般的灿烂。直到现在,我一看到黎明的曙光和那天
边美丽羞涩的云霞,我就会想起卓雅。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她开始改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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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家很干净的餐馆吃了早餐。
我看着卓雅大口大口地往嘴里不停地送饭打趣地说:“不怕胖了!”
卓雅喝了牛奶笑嘻嘻地说:“不怕!我真的饿了耶!反正你要我就行!管它那!”
“你说什么?咱先说好了!你可是我妹妹呀!”我早就知道她对我的爱,但是,我不能接受的,
因为,她在我心里是那样的圣洁。
“那有什么!哼!”她不再理我直顾享受美好的早餐。
那顿饭,我俩都吃的特别多,毕竟已经是前一天没吃饭的缘故。
吃完饭,我便买了几张海口的报纸。因为,根据我的经验,我知道那上面也许有我们目前最需要
解决的房子和工作问题。
这时候,我甚至开始对流浪又有了些模糊的认识,这不象是我想象中的流浪生活,那种亲切的流
浪生活在此时使我更加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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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看了几套房子,都因为太贵而放弃。最后,我们还是选择了一个房东是一
位老婆婆的阁楼。
阁楼不大,但很雅致,木制结构的墙壁和地板吸去了令我们北方人难受的潮气。两间朝阳的狭小
房间窗口正对着大海,推开窗户可以看到亚热带海边所特有的旖旎风光和那翩翩翱翔的海鸥,尽管此
时的海南还是热风习习,但通过它可以感受到丝丝清凉的海风。
这套房子是我们第一次来的地方,卓雅一进门就感到很满意。但是,由于价格比较贵,一个月五
百元,并且一次需要交纳三个月,我看了看那把一直没来得及看的钱,(确切点说是抢来的钱)才发
现只有八百多,加上我们的一百元,也只有九百元多了,任凭我们怎么对天发誓决不欠房东的钱,可
是,那个阿婆很现实,一点也不松口,无奈,我们只能恋恋不舍地继续寻找别的地方。但最后的结果
是,我们不得不回到这里,因为,别的地方价格更加昂贵,切条件更加苛刻。
当然,最后,我们是用一个月的房钱加在济南我送给卓雅的项链做抵押,才博得阿婆高抬贵手,
允许我们入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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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出去买一些生活用品的时候,卓雅已经不顾疲劳地很快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真象个新房呀!”一进门我就感慨的说。
“恩哼!”卓雅高兴地站在窗前看着大海伸着懒腰:“我就要这种感觉!”
“好!现在我们开始挑房间,你小你先挑!”我点燃一只烟说:“挑完了!咱们吃饭!”
“你想住哪间?”
我一愣便说:“随便!”
她温柔地冲我笑着腼腆地说:“我想和你住一间!”
“不行的!你是我好妹妹!”我很严肃地说。
“唉——!”她有些失望地指了指身后:“我住那儿!”
“……!”我真想说些什么,可是,我感觉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我拿出一瓶椰汁递到它手
里:“这是你最喜欢的!”
“谢谢!”她突然说出很出乎我意料的话,很平静地接过我手中的揶汁,默默地从包里拿出昨晚
那已经喝光了揶汁瓶子,一块放到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揶汁盖启开倒入那只空瓶子。
“你怎么了!直接喝不就完了!”我有些看不懂她这些举动。
“我愿意!”她很任性地说着拿起两只瓶子踱到她选择的房间,“碰”的一声摔上门。
“嗨——!”我摇了摇头冲着她的房间喊道:“一会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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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温暖的阳光直射在阁楼幽暗的木制墙壁上,凹透出优美的木纹,那不规则的
木纹就象我此时的心境般的紊乱不堪。
卓雅再也没有出来,我想她可能是累了。疲劳使我一点食欲也没有,于是,我将饭菜仔细地包好,
便躺在坚硬的床板上,计划着明天找工作的事儿。
不知不觉中,我渐渐地沉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朦胧中隐约听到卓雅痛苦的呻吟,我睁开肿胀得令我有些头疼的双眼,窗外此
时已经是一片湛蓝耳边充斥着喧闹。
卓雅痛苦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膜……
“妹妹!你怎么啦?”我喊着便一骨碌爬起来光着脚丫子推开她的房门。
“啊——!”眼前的卓雅令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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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没事儿!”卓雅很憔悴的脸上挂满豆大般汗珠,她十分勉强地对我笑了笑接着说:“我
真的没事!”
“不对!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子!不行!咱们去医院!”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柔弱的身子扶了起来,
慌忙为她擦着汗珠。
她很欣慰地依在我的怀里,出神地望着窗外那浓烈的阳光微微轻叹道:“哥哥呀!其实,我真的
没事!每个月这个时候我都会疼的,你懂吗?”她顿了顿接着说:“这种病没办法治疗!唉——!疼
几天就会好的!”
我半信半疑地轻轻将她扶到床上久久注视着她的眼睛,我并没有说话,我知道她的眼睛不会欺骗
我。
“嘿嘿!你老是看我的眼睛干吗?”她浅浅的一笑说:“哥!你放心!我过一会儿就好!你给我
弄片去疼片就好!”
“我这就去买!不过,你最好说实话!到底你怎么啦?”
“哎呀!哥哥!女孩子来例假痛经呀!”她有些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干嘛非要知道那么清楚
呀!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