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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苗可恬张口欲言,最后只是苦笑,不语。
看她的反应,魏子又也知道她不可能回答了。
“答应子又哥,要好好保护你自己。”感情的事很难说,如果真的爱上了,那旁人也无法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她保护好自己。
“嗯。”苗可恬点点头,却不晓得自己能否做到这个承诺。
“那我该回去上班了,雪惟就拜托你照顾了。”
在与魏子又告别后,苗可恬转身回到蓝雪惟的病房,虽然歹徒并没有伤害她,但多日的束缚仍是在她身上留下一些伤痕,加上被掳期间饮食不正常,所以她有一些脱水的现象,必须住院休养几天。
“可恬,我觉得我今年一定是犯太岁,因为我又住院了。”见苗可恬进来,蓝雪惟苦中作乐地说着。
“出院后要不要去行天宫拜拜,消灾解厄一下?”苗可恬顺着她的话说。然后她注意到蓝雪惟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忙碌地画着。
“你在画什么?”
“一些设计图,还有在我被抓的这几天想到的点子。”蓝雪惟头也不抬,飞快画出一个又一个草图,她画得很急,彷佛不马上把这些图画出来不行。“恬霏回去帮我拿大簿子了,你今天还得上班吧,要不要先回去工作?”
知道苗可恬是为了她特别请假,蓝雪惟有点过意不去。
“你在被抓的期间还有空想新点子?”苗可恬目瞪口呆,这种受害者绝对是全世界仅有的。至于工作已经得到老板的谅解,她就算晚一点出现也无妨。
“怎么可能啊,我当时吓都吓死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如果我死了会怎么样?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想做、还有好多的设计图要画、还有好多好多的衣服在我脑中等着被我做出来,我怎么可以在那个时候死掉呢?!”
蓝雪惟突然变得很激动,险些折断手中的笔,显然仍受到那段经历的影响。
“雪惟你还好吧?”苗可恬有些担心。
今年雪惟的运势的确不大好,之前遇到暴徒,结果差点被侵犯,加上现在又被绑架,也难怪雪惟会情绪不稳。
不过,任何人若遇上这些事之后,都不可能马上回到日常生活吧?
如果真有这种人,苗可恬才要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怪怪的。
“还好。”蓝雪惟吁了口气,调整心情。“其实这次的事让我有了一个全新的体悟——做人真的要把握当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意外会在何时发生,如果抱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那就真的太可怜了。”
蓝雪惟重新拿好纸笔,继续未竟的工作。
“当时我真的好怕,如果再也没机会见到聿玺怎么办?虽然我和他交往了,但我从来没有开口对他说过一次喜欢。明明我是这么喜欢他啊,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主动说爱呢?这让我觉得好后悔,也在心底发誓,只要能再见聿玺一面,我一定要立刻对他说出‘喜欢’二宇,因为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他。”
蓝雪惟说到后来,整张脸都红透了。
她的性格本来就比较容易害羞,像这样一口一句喜欢,着实不是她做得来的事情,不过,再怎么做不来也得做,因为蓝雪惟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了。
“所以这些图稿……”
“都是之前没画出来的点子。”蓝雪惟抬头看向苗可恬,微微一笑,“可恬,我看到你的男朋友了,你会不会太小气了一点?居然藏着不让我们知道?”
大学四年同室而居的经历,让她们六个人之间几乎是没有秘密了,谁交了男朋友、谁工作上有不顺利都会马上知道,结果苗可恬竟然偷偷交了男朋友……该罚。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超级大酷哥?他是做什么行业的?”蓝雪惟尽可能不着痕迹地询问,因为当时见到梁法刚的冲击太深刻,让她很在意这个男人。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普通人,结果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是可恬的男朋友,也难怪蓝雪惟会在意了。
同居四年多,蓝雪惟从没看过苗可恬对哪个男生有兴趣,就连被追求也是立刻逃跑,所以蓝雪惟很担心她会不会被人骗。
“他在一家公司做主管,我们……”苗可恬顿了下,决定选择性地吐实。“我们已经认识五年多了,是因为前阵子重新遇上,才又开始交往。”
不能说出实情让蓝雪惟担心害怕,所以苗可恬选择仅告知部分事实。
“你很喜欢他吗?”
几乎是没有迟疑地,苗可恬点点头。
“我是很喜欢他……从五年前就一直喜欢着……”
是啊,她的感情从没结束过,虽然中间曾有五年的空白,但在重逢的瞬间,那些感情就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
她一直爱着他,不曾改变。
“可恬?”苗可恬突然发呆的模样让蓝雪惟觉得奇怪,不由得轻唤一声。
苗可恬慢慢转头看向蓝雪惟,她勾起微笑,脑中一片清明。
“雪惟,抱歉我要先走一步了。”说着,苗可恬带着想通的喜悦走出病房,想要快点去见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啊啊,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想通呢?
她之前的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害怕面对梁法刚可能会死于黑道火拼的未来,所以不断将他推出心房外。但事实又是如何呢?
真的跟他分开之后,她就能够忘却这段感情,不再担忧了吗?
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否则为什么她每次提出分手时,总是这么痛苦?
如果感情可以说放就放,那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即使没有黑道火拼,也不能担保法刚不会出其他意外,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可能会发生任何的意外,火灾、车祸,甚至坐在家里都可能有飞机掉下来。
所以她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苗可恬带着笑,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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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苗可恬兴冲冲地赶往粱法刚工作的地点。
她心想,今天虽然不是固定过去工作的日子,不过他应该会见她吧?毕竟他们之间还卡了一个“约定”啊。
虽然这约定当时让她伤透了心,但只要能跟梁法刚好好说明,肯定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苗可恬信心满满。
他们之间的冲突总是因为她的钻牛角尖,如今既然自己愿意让步,法刚也没道理再对她板着一张冷脸吧?
苗可恬一想到当初去求他营救雪惟时,梁法刚那冷酷无情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寒,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摆出那种表情了,那会让苗可恬觉得自己仿佛是个陌生人,彷佛他们的感情真的能说散就散。
可是,苗可恬的自信心却在柜台小姐的通报后碎成片片。
“你说什么?”苗可恬瞪大眼,不敢置信。
“……涂秘书请你回去。”柜台小姐一脸无辜,实在不懂每周都会固定出现的苗可恬,为什么会被挡下。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似乎不是苗可恬应该来工作的日子喔?
“我不相信,为什么会这样呢?”涂秘书?为什么涂秘书要挡她?
“你不相信也得信,这是梁先生的交代。”
冷淡平板的声线在苗可恬身旁响起,她回头,涂秘书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没有道理,明明法刚他跟我……”苗可恬正想说自己与梁法刚做过约定,只要他帮忙营救蓝雪惟,他们两个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交往下去。
但苗可恬的话还没说完,涂秘书已伸出手掌,制止她未竟的话。
“拜托你也看看场合说话吧。”涂秘书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然后转向柜台小姐询问:“接待室现在有人用吗?”
柜台小姐连忙摇头,涂秘书便要求借用接待室,然后把苗可恬带过去。
虽然来这家公司好多回,就连接待室的花饰也是她亲手换上的,但苗可恬从没在白天踏进这里过,冷冷的白光从头顶洒下,让苗可恬有些不安。
而涂秘书从进门以来的沉默,也是让苗可恬不安的原因之一。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涂秘书不耐地走来踱去,显然在考虑要怎么开口。
“涂……”
苗可恬才吐出一个字,涂秘书就突然停下脚步,气势逼人地俯视苗可恬,给她极大的压迫感。
“我这么说好了,请你离开梁先生。”
“啥?”苗可恬一愣,不懂涂秘书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再说,涂秘书只是个秘书,凭什么管她和法刚之间的事呢?
苗可恬正觉得生气,想要反驳涂秘书,她却又抢先一步说道:
“你以为梁先生真的能跟你这种普通人交往吗?”
苗可恬瞪大眼,不敢相信涂秘书居然越说越过分了。
“他是黑道,更是老大的心腹,像你这种普通女人跟在他身边,只会给他添麻烦!了解的话,就别再来烦梁先生了。”涂秘书高傲地说着。
“你、你知道法刚是……”苗可恬吓得几乎要说不好话了。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老大特别派来辅佐梁先生的。”涂秘书也不避讳,大方承认。“我跟你这种普通人不同,我不会给梁先生添麻烦,也不会害他莫名多几个仇敌、徒惹老大生气。”
涂秘书瞪她,毫不掩饰不悦之色。
“你知道梁先生为了你,惹了多少麻烦吗?幸好老大虽然生气,但看在梁先生过去的功劳,所以这次的事情也就下追究了。你要是还知道轻重,就滚远一点,这辈子都别再来烦梁先生了。”
莫名其妙被骂得狗血淋头,苗可恬哪里还忍得下去,她不高兴地站起身,拒绝在气势上就先输人一截。
“就算真的是这样又如何?这也是我和法刚之间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随便骂两句,我就会乖乖离开法刚吗引告诉你,除非法刚不要我,否则这件事绝不会是你说了算。”
虽然一向都是乖乖牌,但该为自己争取时,苗可恬也绝不示弱。
“这也是梁先生交代的。”涂秘书冷笑着。
“你说什么?”苗可恬不敢相信,直觉认为涂秘书骗她。“法刚怎么可能会叫你来说这种事引”
是啊,这怎么想都不符合梁法刚的性格。加上苗可恬的女性直觉告诉她,涂秘书对梁法刚有意思,所以她绝对不会相信涂秘书的话。
“信不信是你的问题,总之我是被派来转达梁先生的话。”涂秘书嗤笑一声。“你一直都很在乎梁先生是黑道的身分,但那又怎样呢?如果真的有爱,就算他是杀人无数的江洋大盗,我都不会在乎的。”
那是因为你也是黑道好不好?!苗可恬没好气地想。
不过她也很讶异,涂秘书怎么看都不像是混黑道的人啊。
“你似乎以为你隐藏的很奸,不过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一直很在意梁先生的身分,一直觉得当黑道的他配不上你,天知道究竟谁才配不上谁啊。”
涂秘书斜眼睨她,毫不掩饰自身的不满。
“其实你只是看中梁先生的钱吧,既然爱他的钱,那就敬业一点,别老是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恶心。”
“听你在胡说八道!”苗可恬气死了,她根本不了解还随便乱说。“你以为我跟法刚认识多久?如果我只是爱他的钱,那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正因为担心他的安危,所以她才会如此难受,如果没有感情,她又干嘛一直拿他们的感情逼他离开黑社会呢?
“你爱怎么说都行,反正梁先生已经不想再见你了。”涂秘书打了个呵欠,一副不想再理她的表情。
“我要见他!”苗可恬瞪着她。不管事情的发展如何,她一定要亲耳听到法刚说“分手”,否则她是绝不会相信涂秘书的话。
绝对不会相信!
最后苗可恬还是没见到梁法刚。
因为涂秘书居然叫警卫把她轰出去。这气得苗可恬咬牙切齿,却拿人高马大的警卫完全没辙,因为总不可能要她跟警卫打架吧?
有可能打得赢吗?!
想也知道绝对会败北的苗可恬,只好摸摸鼻子离开,不过她不死心,仍是守在大楼外,等待梁法刚离开公司的时候。
幸好时间已经接近午休,梁法刚总不可能不出来吃饭吧?
结果苗可恬这么一等,竟然从日正当中,等到夜幕低垂,正当苗可恬怀疑梁法刚今天是不是根本没进公司时,一抹高大的身影终于走了出来——
“法刚!”
苗可恬又惊又喜,立刻扑上前去。
“可恬?!你为什么在这里?”梁法刚不可置信地低喊。
“我在等你下班,因为涂秘书不准我去见你,所以我只好在外头等着。”苗可恬一脸委屈,指控涂秘书的阻扰。
她信心满满地认为,涂秘书肯定是因为自己喜欢法刚,所以才会故意说法刚不想见她,想要打击他们的感情。
闻言,梁法刚浑身一震。
靠在他身上的苗可恬则觉得奇怪,但下一秒钟却发现自己被推开了。
“法刚?”她一脸迷惑,不懂自己为何被推开。
“我的确不想见你。”梁法刚冷着声说道。
因为梁法刚正巧背着光,所以苗可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好冶淡,让苗可恬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推下冰窖似的。
“法刚,你在开玩笑的吧?”苗可恬干笑两声,仍是无法置信。“我今天听雪惟说了很多事情——你记得雪惟吧,就是我拜托你去救的那个女孩啊。
雪惟告诉我,她在这次的事件中发现生命真的很短暂,而且有很多变数。正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一定要把握当下。”
苗可恬慢慢靠近他,并试图去握他的手。
“她的话让我想通了一件事,以往我总是担心你当黑道很危险,如果我有一天得去帮你收尸的话,我一定会难过得立刻崩溃。不过,即使你不是黑道,也不代表你不会发生其他意外啊,所以总是坚持己见的我,似乎有些傻气。”
苗可恬苦笑着,但旋即露出甜美的笑容。
“可是我现在想通了,与其去担心不可知的未来,还不如把握能跟你相处的分分秒秒,五年前的分离让我吓坏了,很怕下次的别离就是天人永隔,所以我老是害怕着、逃避着。可是我现在不会再逃了!所以……让我们重新来过吧?”
苗可恬说得很不安,她抬头看向梁法刚,但因为背光的关系,她仍是看不清他的表情。苗可恬突然有些害怕,为什么他都不说话呢?
她想去拉他的手,但在指尖相触的瞬间却被甩开了。
“法刚?!”
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苗可恬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人刺了一刀。
“涂秘书没有胡说,我的确不想再见到你了。”
梁法刚冷冷的嗓音让苗可恬的心碎成片片,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可是你去救了雪惟啊!”苗可恬像是即将溺毙的人,拼死抓住最后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我们明明做了约定,只要你愿意帮忙营救雪惟,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交往,而且我也会乖乖的,不再拿黑道的事惹你生气了啊……”
苗可恬失神地想着,为什么事情变了?
“我们明明约定好了啊……如果你不再爱我,又为什么要跟我做那种约定?你不是说过,做这种事只会害你多结仇人。既然这种事这么麻烦又不必要,你又为什么要因为我去跟人结仇呢?”
苗可恬不能理解,如果已经对她无意,又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那个啊……”梁法刚不置可否地说道:“那算是偿还五年前的债。”
“债?”
“五年前的事我很抱歉,所以我想弥补你,营救你的朋友只是个契机,绝不是你以为,我是因为爱你才答应的。”
梁法刚说得冷淡,但苗可恬一个字也不愿相信。
因为相信的话,那未免太伤人了吧?
他的意思难道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吗引
“我不相信!”苗可恬捣着耳朵,不愿接受这么残忍的理由。“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你要求复合的,为什么现在却说得好像是我硬巴着你不放?!我之前要求分手,也是你说什么都不肯,为什么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是啊,打一开始就是法刚自己要求复合的啊。
“因为我倦了。”梁法刚的声音冷酷无情。“我在你身上花了许多心思,但我又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只有你不断嚷着要我退出黑社会,所以我嫌烦了。只是一个女人,为什么我非得这么费心不可?”
“你……你……”苗可恬颤抖着,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忽地,她想起那个一脸高傲、气势凌人的涂秘书。“难道你打算跟涂秘书在一起?所以才让她赶我离开?”
“随便你爱怎么想都行,反正你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梁法刚不再回答她的提问,转身离去。
苗可恬看着他坚定离开的背影,不由得颓倒在地。
一切都结束了吗?
五年来的痴恋苦恋全都到此结束了?
她这些日子的痛苦究竟算什么呢?
苗可恬将脸埋在双手的掌心里,痛哭失声。
在远离苗可恬之后,梁法刚强装镇定的面具终于松脱了。
他闭了闭眼,将自身的脆弱收拾干净。
事情还没了结,现在就崩溃还太早。
强撑着仅存的理智,梁法刚走进一家网咖。
那是一家规模不小的网咖,虽然是自营的店面,但各方面都不比市面上的连锁网咖差,梁法刚时常会来这里打打网路游戏,多数的店员都认识他这张熟面孔。
“哟。”
梁法刚踏进网咖不久,平时很少露面的网咖老板走了过来。
“梁先生,你现在还有在玩RA吗?”站在梁法刚的老位子旁,老板问道。
“那种游戏已经很久不玩了。”梁法刚盯着游戏即将开启前的画面,答道。
“我有朋友在游戏公司工作,他们现在要做封测,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至此,梁法刚像是终于稍稍有点兴趣似的,他抬头看向老板,老板则递给他一张字条。
甚至不用看字条,梁法刚就已经知道字条的内容了